第85章:你在幹嘛?!
於是......
情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正常來說,來俊臣如此之後,應該是順理成章被對方老大接見,然後開始例行嘴炮,最後大吉大利,今晚搞起。
“站住!別跑!”
可是呢......
“呼,這東西確實老了......有點分量啊。看來這兩千年鎧甲沒白髮展......”
“為什麼你要扛起這玩意就跑啊?!?”
旁觀者發自靈魂地吼出了當前最為緊迫的問題。
是的,這位大佬進了店,看到了放在當中的鎧甲,沒等人家招呼好,就一把揣起了鎧甲,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跑了。
對商家來說,某種程度上這比全副武裝搶劫還難搞,搶劫好歹可以周旋,這突然發作的神經病級別的行動,每個足夠機靈的根本攔不住。
顯然“擦不亮”缺乏這樣的人才。
“這樣下去不好啊……好!”
來俊臣果斷無視了旁觀者的悲鳴,突然停滯,猝不及防的追趕者們下意識地也停了下來。
然後,來俊臣把鎧甲往一旁用力一拋。
“啊啊啊啊!!”
追趕者們全部慌慌張張去接鎧甲。
來俊臣趁機一溜煙跑遠了。
“轟隆!”
一聲驚雷。
同時在旁觀者心中和現實中響起。
這到底在幹嘛!!?!
“呼——好在平日幹活也能算體力鍛煉,不然估計跑不動了。”
遠離追擊者的來俊臣在陰沉的天氣下爽朗地說道。
“你上來直接搶人家東西是鬧哪樣!?”
旁觀者的分貝(如果能按這個單位算的話)飆到了一個新高度。
“這就受不了了?太嫩了,或者說被前兩位慣壞了吧。”
慣壞......霍去病也說過,不過在他失敗后他也不提了。話說,為什麼針對無法理解的行動採取的合理疑問會被認為是旁觀者心理接受能力不足所致啊!
“不是受不受得了的問題吧?你在想什麼!!你這是犯罪!是挑釁!你還想不想混下去了?!”
“演劇一半就嫌太悲傷叫停而放棄了解最後的完美結局說的就是這樣吧。”
來俊臣很快緩過氣,邁步走起來。
“我們的信息量差別大不到哪去,有時候行動不合拍的話,你可以試試換一種思路試着理解我一下嘛,說不定有驚喜呢。”
“我幾乎肯定會是驚嚇。再怎麼說你這也太——”
“咳咳,停停停。”
來俊臣打斷旁觀者,指了指前面。
上掛“一駿水吧”招牌的建築物。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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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駿水吧,顧名思義,是販賣經加工茶水的店,因為水的口味多樣,三月季咸宜而受到好評。來到這片區域的路上,來俊臣介紹了,其背後是私管集團“馬不睬”。雖然也很有歷史,且可涉及到東北草原地區的牧野城一二事,但因為不重要就不說了,之後幾家亦然。
畢竟來俊臣把每家店都惹了一遍就跑了......
也不知這傢伙是不是事先觀察好了這一帶的建築佈局,每次做完惹人起殺心的破事之後,他都能迅速逃離追殺,並很快跑到下一處目標點。隨着他露出那病態的微笑,這一可能性瞬間更大了。
旁觀者心中的震悚則漸漸變成了惡寒。
他記得,來俊臣是個喜歡搞事情的人,而他搞的事情,大多會以殘酷的方式開花結果。
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他這一系列行動的意義,但結合前因後果,旁觀者只能感覺到不安,且非常不安。
“嗯哼哼~哼哼~”
來俊臣倒是開開心心的,都哼起了小曲。
“哼~後人,你想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嗎?”
也許是心情好了,來俊臣主動開始和旁觀者搭話。
“......要說快說。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吧。”
“喲喲,好煩躁啊。”
“不管你的事。”
“你多大了?變成這樣之前該知道怎麼為人處事了吧?長輩跟你聊天怎麼能那麼無禮。”
“禮貌也得分值不值。”
“吼......你也真是生在了好時代了吧。我那會很多恨我恨的不行的小後生都得笑着給我行禮哦。”
“你夠了!要說快說!不說就閉嘴!”
旁觀者知道來俊臣這是在玩他,暴躁地回懟道。
“嘖嘖。算了。”
“明天呢……”
來俊臣嘴角上揚。
“會有很多人身陷囹圄吧。不過要實現這點,還得做點事。”
來俊臣站定。
他揮揮手,叫住了正在巡街的一名士兵。
“我要報案!鎮北有人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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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吧?
稍微理一理。
已知,因為銀漢為的決定,東漁鎮餐飲協會有了裂痕,裂痕擴散到了東漁鎮私管之中,不少人找着銀漢為的麻煩。
那麼我們得到了信息:東漁鎮有私管和銀漢為主導下的銀樽居對立。
這不等於所有私管都和銀漢為對立。
如果真的徹底眾叛親離,銀漢為作為成熟的商人,不可能咬死一事不放。如果他是這樣的人,基本是不可能放下昔日半月小之事,給予半月飯家出現的可能性。
那麼,也許可以推定,有些私管尚且處於中立,甚至還是銀漢為這邊的人。
得出這樣的結論后,再結合之前的一些見聞,可以得出一些有趣的結論。
東漁鎮私管之間可不是鐵板一塊,甚至可以說,私鬥嚴重。
只要有些契機,積累的矛盾可以導致一些耐人尋味的後果。
什麼契機呢?
有個人砸場子,然後轉入其他店面,再砸了新的店面,再從另一個門跑路。
只要掌握好節奏,讓追兵差不多可以看見而觸不及,就可以營造出很有深意的氛圍。
然後,在港口建成,細節待定的關口,重大社會事件卻接二連三發生,鎮政府會有什麼情緒呢?
煩。
煩起來,對很多事,就沒有容忍度了。
理清這些,雖然其中存在很多變數,雖然這只是來俊臣的基本想法。
但聯繫起被母親打傷,在月下狂笑的少年,旁觀者無緣由地覺得,事情真的會這樣發展。
來俊臣即將踏入半月家的門。之前,他再三確認了,沒人跟過來。
“回來了~今天繞了點路,遲了,不好意思哈!”
來俊臣宛如平日,打着招呼進入了半月家。
旁觀者心中的寒意越來越深。
同時,他也有了一些反思。
“說到底。”
不久前,解釋到底的來俊臣挑釁般地說著。
“該被問在幹嘛的,是我嗎?”
是他嗎?
旁觀者不是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