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行也得行,你身上還有傷,再來回跑不顧細自己身體,發燒了可怎麼辦?」徐笙寸步不讓,低頭俯視着他。
虞臻無奈扶額:「知道了,管家婆啰嗦王。」
徐笙管的這麼緊他也不好再堅持,況且自己也樂的她管他,心裏會有一種詭異的愉悅感。
「知道我是管家婆就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就要修理你。」她附身在他臉上輕輕點了一下,這才捧了外衫來幫他穿上。
「早點回來,你身體可不是鐵打的,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也不理你的死活了,反正你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虞臻無奈一笑,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將下巴擱在她的頭上,在烏黑柔順的髮絲上輕嗅了一口,開口道:「知道了。」
他的聲音寵溺的緊,徐笙聽着胸口心跳加快了許多,兩人依偎許久,徐笙便出去了一趟讓綠茗把人請到清芷園來,然後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見身上只有胳膊和胸口有傷,且傷口不是很重,這才放下心來。
古代醫療實在太簡陋了,動不動就感染之類的,徐笙很是不放心,她記得三國孫策便是因為受傷后,沒有好好休息,堅持處理政務會見賓客,這才重傷不治去世的,令他弟弟孫權接替了孫吳政權。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便聽到外面幾道男聲響起,虞臻聽了便讓徐笙扶他去隔壁書房。
「百里先生,葛先生,陸將軍。」徐笙推開門后,沖幾人點點頭,聽得虞臻和他們打招呼。
「臣拜見王爺王妃。」葛先生等人一見着他們出來,便立即停步在庭院中,拱手行禮。
「幾位不必多禮,隨我來書房吧!」虞臻點點頭,也不避諱幾人,依舊壓在徐笙身上,在她的支撐下,慢慢挪步去了書房。
葛先生和百里明對視一眼,面色凝重的跟上。
進了書房將虞臻安置在軟塌上,徐笙才轉過身對幾人到位:「王爺身上有傷,我不放心所以讓婢女請了幾位來清芷園議事,望幾位不要怪罪。」
百里明幾人連忙惶恐道:「王妃心繫王爺,乃是王爺之福,臣等怎敢怪罪於王妃。」
就等你們這句了。
徐笙便笑眯眯說:「那幾位大人便幫我看着王爺,不要讓他太過勞累了。」
「這……臣等定會勸誡王爺。」百里明看看嘴角噙着笑得虞臻,l連忙應下。
徐笙這才得意的看了一眼虞臻,說:「我便不打擾你們議事了,這幾日廚房裏日日冰了西瓜,阿識、琛兒還有阿媛幾個貪嘴,但是不能多吃,我去讓婢女切了給你們送來。」
說罷,她便又朝眾人點點頭出去了。
待徐笙離開,葛老才捋着鬍鬚笑到:「王爺於王妃感情,羨煞我等。」
虞臻嘴角輕揚:「她一貫管的多。」
虞梁見他這副模樣,嘴角一陣抽搐,心裏忍不住腓復道:還不是您慣的,這一副得意的模樣是想戳誰的心呢?
然而虞臻好似有讀心術,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虞梁,嚇得心中有鬼的他,差點沒腿軟。
開玩笑我,他再也不想過被逮着就扣俸祿的日子了。
好不容易快要攢夠娶媳婦的錢,就等讓王妃給物色一個了,到時候啥都要用錢,可不能再被王爺扣了。
「好了,說正事吧!」
虞臻收斂了臉上的笑,開始與眾人說起這些日子秦燕行的動作來。
「是。」
徐笙出了門,便招來綠柳讓去切了西瓜,洗了一些水果,然後親自拿了進去。恰好幾人正探討的激烈,她也沒有出言打擾,輕聲進去又輕聲出去。
回到正屋沒坐一會兒,她見外面太陽差不多下去了,外面涼快下來,便帶了綠柳和綠茗去了清芷園外面的荷塘采荷葉,準備晚上讓人做菜用。
晚風輕輕吹過,徐笙坐在小舟上慢慢挑選荷葉,旁邊放着幾個蓮蓬,順道采了幾朵荷花。
回去的時候,旁邊的書房門還緊閉着,徐笙看了一眼,便抱着花進了屋。
「阿識和阿媛他們呢」將手裏的荷花放在桌子上,她見本該在床上熟睡的兩個小傢伙早就沒見人影,便奇怪地問,「可是去了琛兒的屋子?」她想想道。
跟着進來的綠柳道:「奴婢去問問乳母和綠楊。」
「去吧!若是見着了,那幾個孩子都帶到上屋來。」徐笙擺擺手,找了白釉花盆往裏面註上水,將採回來的荷花放進去,然後拿着進了內室放在床邊。
很快綠柳進來回話:「回姑娘去,兩個小主子……進了王爺的書房。」
「怎麼回事?」徐笙挑眉。
「您剛才出去采荷花,沒想到兩個小主子醒來沒見到您,聽說王爺在書房議事,便非要進去。兩個乳母攔不住,恰好王爺聽到了動靜,便讓人出來把兩個小主子抱了進去玩。」
「真是胡鬧,不是說議事嗎?由着兩個孩子搗亂。」徐笙雖然嘴上訓着,但卻沒有生氣,而是換了一身衣衫,去了書房準備悄悄將兩個孩子抱出來。
「娘親!」誰知她剛推門進去,阿識便一眼瞧見了她,興奮的揮揮手。
徐笙看到他和阿媛也坐在軟塌上,手裏拿着小糕點,正吃的臉蛋圓鼓鼓的,跟個倉鼠似的。還將正在議事的幾人中斷,所有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不由有些尷尬。
「葛先生,陸將軍,打擾到你們了,真是抱歉。我這就把阿識和阿媛帶出去,你們繼續。」
葛老和陸武夷還未說話,就聽見虞臻說:「今日便議到這裏,你們回去按今日我們商議的去做。」
徐笙張張嘴,沒有說什麼。
自己說的話,他都記得。讓他不要勞累,他居然真的這麼早就議完事了。
葛老幾人便起身拱手道:「臣等遵命。」說完我,陸武夷又說:「王爺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不可勞累啊!」
「是啊!王爺多多保重身體。」其餘人也附和到。
雖然虞臻看起來氣色尚好,但是他受傷眾人都是知曉的,不免為其擔心。
「幾位放心,我身上的傷無事。」虞臻點點頭,伸手敲了一下阿識的腦袋。
阿識便立即停止吃東西,從軟塌上溜下來,恭恭敬敬的向葛老等人行禮道:「學生送葛夫子,百里夫子,陸將軍虞將軍慢走。」
徐笙站在門口,滿意的點點頭。
「多謝小公子。」百里明等人都露出了微笑,阿識雖然還有些貪玩,但實際上卻聰慧有加,小小年紀d對待師長父母都很恭敬,行事有板有眼。
「父王受傷了,阿識代父王送你們。」阿識認真道,聲音軟糯。
「如此……便有勞小公子。」葛老捋着鬍鬚笑起來,然後率先走出去,其餘人也跟着離開。
徐笙見阿識邁着小短腿送幾人出門,便讓綠茗跟上去照看,然後對虞臻道:「想不到阿識這小傢伙平日裏看起來傻乎乎的,這時候到是知道禮節,懂事的很,百里先生和葛先生教的很好。」
「我們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虞臻摸着阿媛的腦袋,毫不害臊地說到。
徐笙笑,便一手扶着她,一手拉着阿媛回了正房。
因虞臻身上有傷,所以這兩日都在屋子裏修養,待養的差不多了,已過去了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