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啪啪啪”幾聲悶響,凌思渺手不大,手勁卻不小,笑得一臉的熱忱,繼續拍打着沈拓宇的胸膛,“沈總,我等了你好久……不要灰心,她們不要你是她們的損失!”
皺眉,她這是同情他?
強忍下心裏的不悅,沈拓宇問:“別胡說八道了,妳家住哪,還能自己回家嗎?”
凌思渺卻像是只記着自己想說的話,“現在你沒人要不要緊,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一個不求男人性能力高強,只看真心實意的好女人的。”
說完這番話,她嘻嘻哈哈,搖頭晃腦地就想打開車門往外走,像是了卻了一件大心事,等到她開了車門,在她身後完全黑沉了臉的沈拓宇,才一臉不可思議地醒悟過來。
這女人又一次抵毀了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而且還敢跑到他面前來,當面表示對他的同情,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下去了!
“妳好大的膽子!”大手一伸一扣,那搖搖晃晃的女人,就被扣回了他的懷中。
“嗯……”她點頭。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沈拓宇一怒之下,咬着牙在她耳邊說了句:“我就讓妳看看,我行還是不行!”也不等司機回來了,直接將她扛上,攔了輛路過的出租車報了住址。
一路上因為被緊緊扣在他懷中,凌思渺可能覺得有點不舒服,拚命扭動,越扭,沈拓宇就越覺得從小骯處燒起的那團火越發地旺盛。本來還有些猶豫,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向來是最怕和公司員工搞出什麼關係的,可是被這個長得還不賴,身體意外的香軟,又惹到他身為男人自尊的傻女人這樣一扭,那半點猶豫都被燒得乾乾淨淨了。
依偎着的身軀結實溫熱,因為衝動而緊繃,硬邦邦的,頂得她隱約生疼。
凌思渺模糊中感覺被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煎熬着,相擁的懷抱溫暖舒適,又帶着快窒息般的灼熱困頓,想更靠近,又不願被束縛。
“好硬啊……”於是她掙紮起來,自以為很大、很激烈的動作,在酒精的熏陶下,實際上卻只像蟲子般小範圍地扭動着。
硬?是硬得很……
“不要動,乖。”他不得不輕聲誘哄,要不然忍不住了。
“走開,好熱,不要……”她嘟囔着,嗓音也軟綿綿地。
因為在出租車上,沈拓宇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用腿緊緊地夾住亂動的她,捂捏着她的臉頰,壓低嗓子在她耳邊安撫:“傻瓜,別動,嘶……”
最後的一聲吸氣,是因為本來就脹痛難耐的鼠蹊部,被她肉肉的大腿無心地上下磨蹭,只是夾抵了幾下,從尾椎升起強烈的酥麻快感,差點讓他就地繳械。
這邊還沒處理好下身如箭在弦般的緊張,略帶懲罰捂捏着她臉頰的手指,又感覺到暖暖軟軟包裹的濕意,伴着細碎電流閃過般麻麻痒痒的吸吮。
懊死,這個女人竟然閉着眼睛吸吮他架在她唇邊的手指!
似乎有人在他腦子裏點燃了一顆炸彈,“轟”地一下將他的自制力和意志都炸得飛散。
如果不是恰好到了他的公寓前,出租車司機的聲音驚醒了僅剩下的理智,他真的會忍不住就地做出一些有礙風化的事。
扔下一張千元鈔票,沙啞着嗓音說了句:“不用找零了。”狼狽地半摟半扛着在他身上惹禍的傢伙,像身後似有火燎般飛快地衝到了家裏。
伸腳踢上門,直往房間的大床而去,三兩下將亂動的傢伙扒得像小白羊般,壓得她依依呀呀地不停抗議地叫。
“還動,還動……”禁不住在解自己衣服時她不配合的亂扭,沈拓宇利落地將凌思渺翻了個身,讓她趴在床上。
正好她拱起身想往前爬,小巧圓潤的屁股膚色細膩白皙,像蜜桃般在他眼前晃動,中間若隱若現的芳草蔭蔭,刺激得他雙眼發紅,男人野性的慾望高漲,就着那嫩嫩的肉就一口咬下。
“哎呀,疼……”換來她可憐兮兮的大叫,於是他鬆了齒,改為用唇舌吮舔,就着剛咬出的齒印打着圈兒撫弄,“嗯,痒痒啊……”於是哀嚎又成了抗議。
他笑得胸膛微微地震動,連帶引發她身上也跟着顫抖,“好難侍候的丫頭,咬又不行,舔又不行。”
喝醉了一直以為自己在夢裏的人,可不代表沒脾氣,正努力往前爬,以便逃出夢裏大魔頭施虐的凌思渺一轉頭,就想用腳踹他,“廢話,你讓我咬咬看。”
險些被踢着的人卻很乾脆,改跪在床上一把將她撈起,擁她入懷裏兩人裸裎相對,壞心地將她的頭按壓在自己胸口,引她用唇去掃自己胸前的微褐的點。
“來,給妳舔。”故意不提咬字,只是着重了舔字。
那小小的,並不怎麼突出淡褐色的點,在她眼前放大,誘惑她去試試味道,“好。”一口答應下來,然後放任感官去體驗,舔、吸,用舌頭撩撥,然後等它硬起時用牙齒去磨噬,反正是在夢裏,膽子很大什麼也不怕。
她真的咬了下去,疼痛帶來的刺激直達腦端,加重了快感的凝聚,沈拓宇微瞇起眼,沒想到這小家碧玉模樣的凌思渺,竟然是只小野貓。
她像是不滿兩人跪坐着的姿勢,感覺不方便她進一步的動作,抬起頭一推,“你躺下,乖一點。”順從地就着她的動作后躺,沈拓宇乾脆將手枕在腦後。
她也趴了上來,仍然就着他的胸膛又舔又啃又吸,弄得他麻麻刺刺痒痒的,下身翹得老高,一下下頂在她光滑誘人且不斷在他腹部磨蹭的小屁股上。
他已感覺到腹部的潤意,看來同樣受動情煎熬的不只他一個,“妳想怎麼樣?”他的聲音懶洋洋的,沾染着情慾的柔軟,第一次遭遇到女方主動的前戲,有點不想錯過,於是決定誘哄。
“咬掉它!”被燥熱和慾望弄得煩燥不堪,凌思渺有點惱羞成怒。
小骯燃起的空虛帶了隱約的刺痛,下身羞人的濕意,讓她不斷想緊緊收縮的渴望,除了在他身上磨蹭,使勁夾緊雙腿外,她就是想發泄在他身上。
想咬他、想掐他、想捏他……她也這樣做了。
沈拓宇不得不用力將她的頭擁在胸前,防止她製造出更大的刺激,讓他的忍耐失控。
他的笑聲在胸腔震動,引發得她的身子越發的麻癢,頭被鎖在他懷裏,手只好泄憤似地往後一抓,將一直在她屁股后磨蹭的粗長抓個了正着,“討厭,還頂,想硌死人啊!”
“嘶,妳輕點。”那一抓手勁不小,沈拓宇感覺痛並快樂着,要害被揪緊也不得不開口求饒。
“哇,好大……”同時逸出來的,還有她小小聲的驚呼。
自信心得到了澎漲和滿足,他笑着放鬆了對她的禁制,禁不住她的手還在緊緊攥住,狠狠地對着她的手心頂弄了幾下,得意地說:“知道大了吧,以後不要再說那些不可靠的謠言。”她被鬆開后,乾脆就轉了個身子,去仔細地觀察手中無法圈牢,還在一跳一跳的火熱碩長。
……
那個春意融融的夜晚是怎麼開始的,又是什麼樣的過程,凌思渺沒有醉死過去,還能記得很清楚,當時以為在夢裏,所以那樣大膽而放肆。
一夜春宵后灰姑娘變身王妃的戲碼,並不現實。
已經下了決心拿出成年人的風度,不糾不纏、不追責、不鬧情緒,可仍然逃避不了諷刺的現實,沈拓宇一定以為她在欲擒故縱吧?以為這是一場精心策劃后的獻身,才會拿出那紙契約,列明種種保密的約束條款,單方面地約束,不平等的追責。
就算是一張不平等條約,凌思渺也痛快地簽下,因為她的確有錯有責任,那她就不允許自己逃避,她是這樣想的,只是沒法控制難過的情緒。
抱着那團被弄髒的被褥,步出他華麗的公寓,坐上出租車后,她終於忍不住將臉埋在裏面,低聲壓抑地哭泣起來。心裏很堵,沒有想過要纏上去,逼他負責丟失的處女身,他卻還是在剛經歷過親密,就做好設防她會黏上去的準備。
明明已經說過不需要他負責,為什麼他不相信她?帶着疼痛的冤屈,心裏酸楚。
忘了吧,凌思渺,回家好好地睡一覺,明天醒來后,沈拓宇仍然只是個偶像,偶像本來就是只能遠觀,不能靠近的,她在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麻醉自己。
開始啟動從小就習慣的阿Q思想,現在是男女平等的年代,初夜就能睡了這麼贊的一個男人,還不用付錢,賺到了,就當免費召了高等牛郎,本來就是要各走各的。
想到這裏,心裏果斷好受些了,又控制不住地升起一個念頭,他不是又短又小又性無能,還好……
沈拓宇等了一周,在等可預見的糾纏,到底那天是不是凌思渺故意借酒醉纏上自己?她是否在以青澀和純真為籌碼?可是第二天早上她的樣子,又不太像。
無可否認,那晚的性事讓他感覺酣暢淋漓,心裏隱約有個聲音在說,像她那樣的傻瓜,應該……不會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心思吧?
只是不管她是不是存了烏鴉變鳳凰的心,就算是單純的感情糾纏,也是件麻煩事,時下的年輕女孩,多少都有些愛作夢的灰姑娘情節,難保自己在她眼中不是成了匹白馬,她是第一次,雖然說了不用他負責任,但這種一時衝動的話,不代表她以後不會反悔。
所以,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在等,在設防,可一周過去,沒有聲討、沒有不甘、沒有糾纏,連在公司里偶遇的把戲,也沒有見到。
在商海、職場打滾多年,沈拓宇喜歡胸懷在握的籌謀,討厭意料之外。
收到快遞而來的那洗好的床單、被褥時,他在家裏把它每一個角都抖開,乾乾淨淨的,找不到一絲屬於那晚的痕迹,也沒有附上隻字詞組。
屬於陽光曬過的檸檬氣息,替代了她和他曾沾染上的氣味。
閉上眼,良好的記憶能力激活出那晚的纏綿,她香甜的氣息,滑膩的糾纏,緊窒的纏繞,似乎還在他身邊翻湧。
在觸手火熱時他沉了臉,這是在幹什麼?他竟然在想着那傻妞自瀆?
又是意料之外的臊動,揮不去的佔據……讓人心煩。
“凌思渺!”鄭翎皺眉,下屬在會議中神遊,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
凌思渺屬於策劃內容組的成員,負責這個組別的經理在兩個月前離了職,暫時還沒找到接替的人選,所以最近都由鄭翎直接管理,正因為是自己親自管人,所以才更要嚴格以待。
凌思渺被喊得一驚,回過神看到所有人都隨着這聲喝斥看着她。
鄭翎看她面色潮紅,眼神迷亂,又有些不忍心,“怎麼了?不舒服嗎?身體不好就要請假,別硬撐着。”
凌思渺搖了搖頭,“沒……沒有,鄭副總,對不起。”在她眼中,鄭翎是一個好上司,溫柔,脾氣佳,而且在工作上對她一直很照顧、很信任,被他捉到出小錯,讓她有一種辜負了他期望的羞愧。
鄭翎沒再為難她,又繼續講解被中斷的工作計劃,放在每個人面前的,是印刷精美的公司宣傳冊,封面是英俊逸雅的沈拓宇特寫,宣傳冊裏面還有他個人的宣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