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豬才哼哼

第26章,豬才哼哼

來人是葛逸朗。

葛逸朗那天詢問過簡純后,遭到她的拒絕。還真的以為簡純不來了呢,剛才他也看見簡純跟霍遇出場的轟動性了。

那一瞬間,他的眸光複雜到了極點。

不過,在看見他們兩人分開后,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走了過來。在他看來,只要她能來,只要能看見她也是一種安慰。

簡純正在角落裏覓食,她其實也是個小吃貨。今天這樣的場合,自然有很多好吃的。這種場合吃東西自然要顧及形象,可是她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

“好吃嗎?”

熟悉的聲線傳人到她的耳畔,她微微一怔。可是辨別到嗓音里獨特的暖意后,她回眸一笑,滿足的點頭,“好吃,特別好吃。你們家請來的這些廚子手藝真不錯!”

葛逸朗唇角上揚,俊朗的微笑,“好吃就多吃點。”

簡純點頭,笑起來臉頰上兩個小酒窩特別明顯。

葛逸朗站在她身邊也陪着她覓食,不過注意力卻都在她身上。他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簡純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我也以為我不用來了,可是呢,霍先生非得逼着我來。來就來吧,至少不用像往年那樣勉強自己了。”

往年,她陪着秦遠一起參加這種宴會。那時候沉浸在熱戀中的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缺點都藏起來,又恨不得把所有的優點都展現給他看。

她會乖巧的陪在秦遠身邊,陪着他應酬那些商界的朋友,說著一些違心的恭維話,臉上掛着虛假的笑容。

不管對方正在聊着的是多麼無聊的話題,都要裝出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

通常,整場宴會下來。她的小腿會站的麻木,腳板會站的腫脹,嘴角笑的都會僵硬掉的。

如今回想起來,曾經的那個三年中。她就像是熱忱的小姑娘一樣,用心用力的經營着自己的愛情。

其實呢,她是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回憶往事,她只覺得當初那個自己好傻,好天真。

葛逸朗注意到她眼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憂傷,找話題說道,“純純,我覺得今天的你變了,但又好像沒變。”

簡純看着他,“哦?這話怎麼說?”

“你今天變得更加真實了,這種真實與生俱來。所以又好像沒變,只是恢復了本身的個性。”葛逸朗的嗓音始終溫潤,讓人如沐春風。

簡純聽了,又笑,笑容妍妍,“逸朗哥,你說的真含蓄。其實總結下來,就是今年的我不再像去年那樣虛偽,而是真實的做我自己。想吃就吃,想笑就笑,活的真實了。對吧?”

葛逸朗也笑,“對的。我一直覺得你應該活的自然,隨性,真實,那才是真正的你,才會活的開心。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簡純聽出了這句話的深意,感激的看着他,“逸朗哥,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你這是在拐着彎在安慰我失戀的悲哀啊?放心吧,我已經挺過來了。在遭遇背叛的一瞬間,可能真的就像是萬劫不復一樣的痛苦。可人活着,就得面對啊。我已經能坦然面對了。”

她跟秦遠戀愛了三年,遭遇背叛怎麼可能不痛苦?而且還是愛情和親情的雙重背叛。可她的性格就是這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努力活好當下才是首要。

她跟葛逸朗聊天聊的很開心,也很溫暖。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確切的說,是她在吃,葛逸朗象徵性的陪着吃點。

今天到來的賓客,基本上都是成雙成對的。而葛逸朗身邊連個女伴都沒有,簡純不由的替他着急,“逸朗哥,別光顧着操心我了。我現在這樣,還挺好的。倒是你,整天飛來飛去的忙着工作,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這可怎麼行?”

葛逸朗俊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了一下,隨即道,“不急,緣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

簡純眨了眨眼眸,“話雖然這麼說。可遇到緣分的時候,你也得好好把握機會啊。聽說你很任性,伯母給你物色的相親對象,你都會找借口推掉啊?”

葛逸朗有些尷尬,“也不是找借口推掉,是確實很忙。忙的分不開身。”

簡純嘆息,“好吧,你的確也是真的忙。反正吧,我希望你努力工作的同時,順便也能把自己的終生大事解決掉。給我找個逸朗嫂子回來。”

葛逸朗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揚起唇角,“好吧,我儘力!”胸口卻又一抹化不開的苦澀蔓延開來。

宴會廳的另一邊,霍遇正被一幫人圍着恭維奉承。

霍遇靠着自身的努力,在商界微微的站穩腳跟。又憑藉著自身的睿智,在短短時間內,將原先的霍氏不斷的發揚光大。在商界被譽為翹楚,更是很多人勵志的終極目標。

除了他身體情況是唯一的瑕疵外,他這個人簡直是完美中完美。

這個的場合中,被人拉着聯誼是很正常的。

對方正在賣力的恭維着,卻陡然感覺到周遭的空氣中多了一絲寒流。

對方怔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在努力回想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殊不知,霍遇只是淡淡一個眼神掃向角落的時候,看見了角落裏那對談笑風生的男女,眸底的溫度才會遽然降低的。

又是跟葛家二少爺聊天?

為什麼簡純的笑容那麼刺眼?

霍遇冷峻的五官籠罩了一層暗影,嚇的周遭人心惶惶。

霍涵這個時候上前,端莊優雅的笑道,“大哥,我們去向張老敬酒吧。”每年他們兄妹都是一起敬酒的。

沒想到,她的笑容迎來的是霍遇的淡漠,隨後轉身向簡純的方向走去。

霍涵華麗麗被忽視了,氣的暗自咬牙。

生日宴會自然少不了壽星上台致詞,這個環節是必不可少的。

致詞后,台下一片掌聲。

葛逸朗被母親招呼過去,陪着葛家人向所有的賓客敬酒。

簡純有些無奈的聽着台上老爺子的發言,基本跟往年的套路都是一樣的。

耳畔傳來很有壓迫力的嗓音,“剛才笑的真難看!”

簡純抬眸,迎上的就是霍遇那雙冷沉的眸子。她蹙眉,自己笑的難看了嗎?剛才對逸朗哥的笑容可是發自內心的,不同於往年那些虛偽的笑容。她不以為然,也絲毫不懼怕男人,在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時候。

她悄無聲息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還踮起腳尖,在他耳畔說了一句,“你板著臉才難看!哼!”

霍遇劍眉微微的擰近,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霍太太是豬嗎?豬才喜歡哼哼。”

簡純微微窘迫,小手下意識的去掐了一把男人的腰肢,用小眼神警告他不準胡說八道。

男人的腰肢手感真好,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她掐了一把,忍不住又掐了一把。

霍遇的眸光微微有了變化,腰肢被掐的倒是不疼。小女人的力道很小,不疼反倒是有些痒痒的。他忍不住捉住她的小手,不准她胡鬧。

簡純小手被捉住不能動彈,忍不住笑了。台上葛家老爺子在發言,台下他們兩個人悄悄的做小動作。彷彿回到了小學時代,小學生背着老師在桌子下面做小動作。

想到這裏,她更加情不自禁了。因為還要憋着笑,不能太失態。她小身板一顫一顫的,直接撞在男人的胸膛中。

霍遇表明上面無表情,可是胸口那不停顫動的小身板,還是擾亂了他幾分心神。他堅硬的心房,好像受到了輕輕的撞擊。不至於撞破冰層,可他也無法忽視這種溫熱的感覺。

他們兩個人無意識的這種小動作,看在其他人眼中都變成了甜蜜小互動。

人群中,秦遠那雙暗沉的眸子越過人群看了過來。只一眼,他眸中的暗色就越綳越緊。

傅白雪風情萬種的陪在他身邊,對他每一個眼神的變化都很留意。內心再次掀起一層怨恨,該死的小賤人哪裏值得他留意了?

他怎麼老是看她?

霍涵在人群中也留意着他們兩人的背影,黛眉越蹙越緊,胸口都已經不平靜的開始起伏了。手指也越發用力的握着高腳杯,須臾才慢慢的鬆開。

葛逸朗也看見了他們的小互動,眸中一抹苦澀劃過。

他身邊的葛母夏棉月順著兒子的眸光看了過去,眸中閃過一絲歉意,扭頭看著兒子。

葛逸朗卻把眸光移向別處。

葛母夏棉月只能嘆息。

葛家老爺子帶着葛家人來一一向賓客敬酒,表達謝意。

走到霍遇跟簡純面前的時候,愣了一下子,隨即反應過來笑道,“剛才就聽大家在議論霍太太了,沒想到這霍太太我們還挺熟悉的。霍大少爺,簡家丫頭,什麼時候大婚的?怎麼也不通知一聲?”

葛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夏棉月和葛逸朗都垂眸了。

簡純看着老爺子的熱絡招呼,心底只覺得悲涼。當時她可是淋着雨在葛家別墅門口等了一晚上,連葛老爺子和夫人的面都沒見着。

這會卻熱絡的問她大婚怎麼沒通知一聲了?

唉,真是世態炎涼啊!

當然,這都是內心活動。表面上,她還是要識大體的,她淺笑,“不久前剛結婚的,我們一切從簡沒辦婚禮。謝謝關心了!我們給葛伯父準備了生日禮物,希望您喜歡。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霍遇也是舉杯,淡道,“祝葛伯父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一陣寒暄客套后,葛家人去別處敬酒。

簡純深呼吸,總算是應酬完壽星了。她要再去覓食點好吃的,然後準備撤退。

她俏皮的看了下身邊的男人,鬆開男人的臂彎,“笑的我腮幫子有點疼了,我去那邊美食區了,等會去找你。”

說完,不等霍遇反應過來,就撤了。

真是個吃貨!

霍遇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可是隨後看見她面對美食露出的滿足笑容,眉頭又慢慢的鬆懈了下來。

霍涵自從來到這個宴會廳,內心就憋着一團怒火了。這團火偏偏還越燒越旺,她這張美艷的面孔上閃過一絲惱怒后,走向美食區。

簡純又發現了美食,吃的正happy的時候。身邊多了一抹身影,緊接着有誘惑的香水味撲入鼻息。

這香水味她熟悉,是霍涵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輕輕轉眸,遞過來一個餐盤,“妹妹,要不要嘗嘗?這裏的食物真的挺美味的。”

霍涵眸中的憤怒被她這樣一個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后,傲慢的推開餐盤,冷道,“我不吃,我要嚴格控制身材。”

簡純哦了一聲,又笑道,“那我繼續啦!”

霍涵暗自瞪了她一眼,“真是過分。這種高大上的場合,你居然一直在吃東西?你現在的身份是霍太太,你是要陪着我大哥應酬賓客的。而不是在這裏一直吃吃吃,怎麼這麼拎不清啊?”

簡純不以為然,“你大哥自己能應付的,再說了,需要我配合的時候我都有配合啊。”

霍涵語氣更差了,“我現在總算是知道媽媽為什麼會那麼討厭你了,真是小家子氣。一點上不了檯面,下次這種場合你還是別出現了。”

簡純一臉的無辜和無奈,“我也不想來的啊,是你大哥逼着我來的。”

霍涵聽她這樣的口氣,當即怒火中燒起來。簡純這是故意挑釁她是嗎?她奢求着這個機會,可簡純完全不在乎?

她壓低聲音,語氣不悅道,“簡純,你少得意。你憑什麼這麼得瑟?你仗着什麼?你以為我大哥是真的對你寵愛有加嗎?他不過是跟你逢場作戲!你也別奢望他會愛上你,茹果……”

霍遇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的話,他那一個冷冽如刀的眼神掃過來后,強大的氣場震的霍涵立刻閉嘴了。

她支支吾吾,“大哥……”

霍遇語調陰沉,“霍涵,你話太多了!”

霍涵低頭,不敢再放肆,轉身一扭腰,踩着高跟鞋離去了。

簡純還有些懵懵的,如果?

如果什麼啊?

她沒有注意到霍遇眸底那一閃而過的暗傷……

她的好胃口並沒有因為霍涵的這通火氣打折扣,再覓食的時候,還偶遇到了傅白雪。

傅白雪站在她邊上,似乎想要找借口跟她說話。

簡純騰出一隻手,作出一個撓人的舉動警告傅白雪。

傅白雪臉色微微一變,轉身就跟她擦肩而過離開了。

簡純看着她的背影,冷笑,小婊砸,嚇不死你?

而傅白雪在離開簡純身邊的時候,直接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的廁所裏面,她深呼吸,緩解掉剛才一瞬間的尷尬。

輕輕的撫着胸口,平息剛才紊亂的心跳。

一分鐘后,她面帶微笑的從廁所走出來,又恢復了那個風情萬種的模樣。

生日宴進行到後半場,場內依舊談笑風生,一片融合。

簡純吃東西的時候,注意到霍涵有意無意的看了她幾次。想到這個小姑子總是喜歡找茬,她也就沒在意霍涵眸中隱藏的內容。

突然,一聲突兀的驚呼聲在宴會廳響起。

“我的綠寶石項鏈怎麼不見了?”

大家都順着聲音看過去,原來是某珠寶大亨的夫人在找自己的項鏈。

喬夫人一邊抹着脖子,一邊神色緊張的道,“我的項鏈去哪了?十分鐘前我還在衛生間照過鏡子的,怎麼突然就丟了?”

旁邊有同伴也跟着驚呼起來,“會不會是你放在包包里忘記了?你在包包裏面找一下呢?”

喬夫人手忙腳亂的在自己的小香包里找遍了,搖頭,慌亂道,“沒有,我記得我戴在脖子上的。我沒拿下來過啊。”

同伴也跟着着急起來,“那會去哪了?這條項鏈可是市值一千多萬啊,這丟了可不得了!”

喬夫人急的臉色都變了,“可不是嘛。最最重要的不是這條項鏈本身的價值,而是這條項鏈的寓意。這條項鏈是我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我老公送給我的,還是他親自設計的……”

旁邊又有人議論,“項鏈好好的怎麼會不見?該不會是有人順手牽羊了吧?”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傅白雪卻是悄悄的看了簡純一眼。

這一眼,讓簡純背後生出一絲涼意。她立馬開始回想剛才,傅白雪跟她擦肩而過的那一個瞬間。

心底咯噔了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悄無聲息的在自己披着的西裝外套口袋裏面摸了一下,還真是摸到了項鏈。

媽蛋的!

這個傅白雪真是賤到無極限了,居然用別人的項鏈嫁禍給她?

現場已經有人提議要好好查找一番了。

簡純的臉色變了變,暗自咬牙。尼瑪的,這要是在她的口袋裏發現項鏈。豈不是會被當成小偷?

到時候,可真的要給霍家招黑了!

在葛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葛家自然要出面。

葛老爺子從人群中走到喬夫人的面前,一臉歉意,“首先我很抱歉,在這種場合出了這樣的事情。其次,我保證一定幫喬夫人把這條項鏈給找出來。”

喬夫人已經急的快要哭了,說話嗓音都哽咽了,“好的,那就麻煩了。這條項鏈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葛家老爺子眸光掃向大家,“麻煩大家都幫着找找看,如果實在找不到我只能多有得罪封鎖現場找了。”

簡純內心急的已經敲響了戰鼓,項鏈現在就在她口袋內。她拿出來自然會被當成小偷,她不拿出來一會還是會被查出來的。

傅白雪站在人群中,挽着秦遠的臂彎。笑容更加嫵媚了,那雙美眸中還閃爍着幸災樂禍。

沒錯,簡純身上的西裝口袋裏面的項鏈是她悄悄放進去的。也真是巧了,她去洗手間的時候,不小心撿到了喬夫人的那條項鏈。她想着,這大概是上天賜給她的一個機會,不好好利用就可惜了。

所以呢,她就找機會把項鏈丟到了簡純身上。

如果簡純身上沒有披着那件寬大的西裝外套說不定能察覺到,只可惜她披着外套根本就沒感覺到異常。

這真的是天賜良機啊!

簡純心中萬馬奔騰,恨不得把這個小婊砸給五馬分屍,真他么的害人精。

情急之下,她只能偷偷的溜進洗手間想辦法了。

傅白雪可是十二分緊張的注意着她的動作,見她上洗手間后,眼底閃過一抹輕蔑。去洗手間有用嗎?喬夫人的那條項鏈可是很大個的寶石,馬桶根本就沖不走啊。

會場內所有的賓客,都自詡為正人君子。在幫忙尋找卻無果的情況下,都很配合的開始搜身。

說是搜身,自然也是很體面的金屬探測儀搜身。

會場所有人都搜完了,還是沒找到那條珍貴的項鏈。

喬夫人已經急的哭了起來,抽噎着。

傅白雪忍不住提議,“葛老,會不會洗手間還有人?我覺得既然要查,就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的地方。”

葛老爺子聞言,看了身邊的女傭一眼,沉聲道,“你去洗手間看一下有沒有人在?”

女傭立刻點頭,“是!”

霍遇在傅白雪開口的瞬間,眸光深諳了一下。他在周遭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小女人的身影,內心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葛逸朗也沒找到簡純的身影,他蹙眉,隱約的意識到有麻煩。

此時此刻,簡純在洗手間內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雖說葛家的洗手間也很豪華,可是要想藏個東西,實在是困難的很。

她動了把這條項鏈衝到馬桶內的衝動,可是終極還是沒忍心。這項鏈可是有寓意的。

再者,這項鏈的體積也沖不下去。

她真的快要急瘋了,洗手間外面已經有腳步聲響起了。

似乎有人要進來了……

會場內,大家都等着女傭去查看洗手間的情況。

只是,大約三十秒后,洗手間內傳來了女傭驚恐的叫聲,“來人啊!殺人了!快來人啊!”

女傭的聲音都嘶啞了,還顫抖着夾着哭腔,“快點來人啊!血啊,有血啊……”

大家聞言,皆是一驚,會場內亂成一團。

反應過來后,霍遇第一個沖向洗手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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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狂傲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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