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配合!
“必須去!”
霍遇的嗓音是很好聽的,充滿了磁性,還充斥着不容置疑。
這會聽在簡純耳畔,那簡直是魔咒啊,她微微撅嘴,瞪了男人一眼,“不跟你說了,浪費時間,我去睡覺了!你慢慢忙!”最好忙通宵,累死這貨。
她走了幾步后,想起自己獻殷勤的送來的水果。不高興的轉身,將果盤端走。
最後還很不爽的把之前的那杯咖啡也給端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嘀咕,“不給你吃,不給你喝,哼!”
霍遇抬眸看着那一抹俏麗的背影,眉頭蹙了蹙,壓低聲音,“霍太太,你過分了。”
回答他的是簡純的冷哼和關門聲。
霍遇眉頭蹙的更緊,這個小刺蝟一樣的女人。
簡——純——真有種!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無視他!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眸光,調整情緒。他向來都是工作狂,甚至可以廢寢忘食。可現在卻因為這個小女人的三言兩語,就被擾的心神不寧?
他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吐出一口渾氣來后,他繼續埋頭工作。
第二天,傍晚。
夕陽西下,大片的晚霞渲染了半壁藍天。金絲線傾灑下來,溫暖着夏末的空氣,空氣中浮動着淡淡的花香。
簡純站在落地窗前,對着後花園的花花草草發獃。
粉嫩的唇瓣,翁動着,嘀咕,“不想去啊,真的不想去啊!哪位神仙能救救小女子我啊?”
“傅白雪那個小婊砸肯定又會來找事,煩死了。真的不想去啊!”
“要不?我裝病?假裝感冒了?”
“還是裝頭暈起不了床吧?”
饒是內心想到了無數個主意闔借口,可是在樓下響起汽車引擎聲的時候,她還是慌亂了。
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她小心肝都緊張的糾結到一起了。
霍遇上樓進房間后,霸氣的嗓音划入空氣中,“霍太太,抓緊時間換禮服!我沒那麼多耐心的!”
簡純小臉皺成了小包子,水盈盈的眼眸中盛滿了不情願,一副垂死掙扎狀。
霍遇深眸微微的沉了幾分,隨即道,“兩個選擇,一自己換好禮服我在樓下等你。二,我幫你換上禮服我們一起下樓!”
簡純立馬就慫了,“我選第二個,第二個!”
霍遇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又指着了牆上的掛壁鍾,“看好了,我只給你十分鐘!”
簡純淚奔,卻只能乖乖換衣服。萬一惹怒了男人,真的做出第二個選擇她就會被看光光了,豈不是虧大了?
十分鐘后,簡純扭扭捏捏的下樓了。
當她有些彆扭的停在樓梯口的那個瞬間,在樓下大廳內坐着的人,紛紛像是失聲了一樣。
大家都獃獃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白色斜肩露背的晚禮服,穿在簡純身上。恰到好處的將她的身材比例勾勒的完美無暇,裙擺上還鑲嵌了些許碎鑽,點綴出璀璨的光芒。
她裸露在外的脖頸,宛如白天鵝般優雅。還有那精緻的鎖骨,圓潤而白皙。她本來皮膚就很白皙,這件晚禮服更是襯的她水潤又靈動。
她的五官很精緻,清泉般的水眸,高挺小巧的鼻樑,柔嫩的唇瓣宛如初綻的花骨朵,組合在一起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的長發被她心靈手巧的盤起,耳畔又很自然的垂落一縷髮絲。襯的她那張面孔越發的清純靚麗,高貴又靈動,柔美又優雅。
簡直美不勝收!
簡純感覺到大家的眸光后,就尷尬在站在台階上。一隻小手還把玩着腰際的細鑽,水眸無意識的眨巴了幾下,“是不是不太合適穿這禮服啊?”
霍遇的眸光全部被她吸引了,那一瞬間他的眸底甚至出現了一抹痴痴然。他也下意識的回答,“不是,你很美!”
他說出這句話后,家裏的其他人都轉眸盯着他看。
葉婉柔雖然也被簡純的美給驚到了,可是她更震驚的是兒子的反應。她的這個兒子,性格一向冷冷淡淡的。尤其是經歷了那些事情過後,周身簡直是自帶寒流。
她從沒聽見過兒子誇讚過哪個女人?
霍涵也轉眸看着霍遇,眼底有隱藏不了的嫉妒。就在剛才,她換上了自己精心設計的晚禮服后。纏着大哥,想要討要他一句誇讚。可是,大哥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這會,簡純換了禮服后,他居然情不自禁的說很美?
這就是差別!
霍家老太太的眸光從簡純身後移開后,也看向霍遇。她的眸底閃過一抹複雜,不過卻一直不動聲色。
霍遇被大家看的不自然後,單手握拳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語氣恢復了一貫的淡漠,“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他率先起身,大步往門口去。
簡純只能跟上去。
霍涵心底雖然嫉妒,可是也只能跟上去了。今天這個宴會,她可是精心準備了很久呢。
簡純故意走的很慢,走的磨磨蹭蹭的。
霍涵本想快步追上霍遇的,卻被簡純悄無聲息的拉了一下裙擺。她眉頭剛蹙了蹙,就聽見簡純壓低聲音道,“妹妹,你肯定不想我去參加宴會對吧?”
簡純是在很小聲的說話,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
換來的是霍涵的白眼,她當然不想簡純去參加宴會。往年都是她陪着大哥一起去的,他們兩隻要一出現,金童玉女的顏值瞬間就能轟動全場。
今天這個該死的簡純穿的這麼漂亮,肯定會搶自己風頭的。
她正憋着火呢,這個簡純還來挑釁她?
簡純連忙又壓低聲音,“我其實真的不想去,所以,一會你配合一下我。我找機會開溜。”
說完,還悄悄的對霍涵眨了眨眼睛。
霍涵一怔,什麼鬼?她想搞什麼?
不過,也來不及細想了,先上車再說。
這次出席盛宴,霍家出動了房車。
簡純上車后,看着霍遇身邊的位置故意遲疑了一下。
霍遇則是第一時間坐在了霍遇身邊的位置上,“哥,你在看什麼呢?”
簡純越發覺得這個小姑子不正常,她好像特別喜歡貼着霍遇。而且還對自己表現出了極大的敵意。
她也來不及多想,在霍涵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了。
房車穩穩的行駛在馬路上。
霍遇依舊在看文件,真是分秒必爭的工作狂啊。
霍涵見霍遇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搭理她,只能自己隨手拿起一片服裝雜誌打發時間了。
簡純心裏卻在算盤着自己的小心思了,車行駛了一段路后。她突然看着霍涵笑道,“妹妹,你唇瓣的口紅有些脫色了,趕緊補一下妝吧。”
霍涵一聽這話,像是名門被人握住了一樣緊張。對自己妝容要求苛刻的她,怎麼能允許妝容出現瑕疵?
她很快就拿出化妝鏡和口紅來補妝……
趁着她專心致志給自己補妝的空檔,簡純裝着很不小心的掐了她一把。
霍涵猝不及防,驚呼了一下,手指一松,口紅就掉了下來。
這口紅剛好掉在簡純的晚禮服上,還順着她的禮服一路滾了下來。
霍涵走的是性感冷艷路線,所以口紅顏色是正紅色的。這一路滾下來,簡純的禮服就遭殃了。
側身腰際的地方被口紅暈染出一條十幾厘米的印記,紅白相間,很是突兀。
簡純看着自己裙子上的口紅痕迹,清澈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狡黠,然後故作驚訝道,“啊呀,我裙子髒了。髒的好明顯……”
霍涵稍稍一側眸,剛好看見簡純眸底的那一抹狡黠。她剛想發作,瞬間就想到了簡純之前偷偷跟她說的那番話。她立刻收斂心情,然後裝着很不小心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子。”她打心眼裏,不希望簡純去參加宴會搶自己風頭。自然,要配合她了。
簡純笑了,“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這裙子臟成這樣怕是不能去參加宴會了。那些媒體要是拍到我穿了臟裙子,還不知道怎麼寫呢。我可不想給霍家招黑。”
霍涵悄無聲息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還真是個聰明的小狐狸。借她之手,來弄髒自己的裙子。怕是大哥即使生氣,也無可奈何了。
簡純悄悄的看霍遇一眼發現他沒什麼反應,有些急了,悄悄的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霍先生,我裙子髒了。不然,你讓司機停車。我下車自己打車回家吧!”
霍遇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鷹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后,微微的蹙眉,“霍太太,你以為你這點小伎倆就可以不用去了?”
簡純心口一抖,他明明在看文件啊,為什麼會一眼就看穿是她的小伎倆了?難道她表現的太明顯了?
她這會開始裝小白兔,“哪有啊?我哪有小伎倆啊?真的是意外,妹妹的口紅很意外的滑到我身上了。真的是意外。”
顯然,男人根本就沒空搭理她,只淡漠道,“閉嘴,安靜!”
簡純只能閉嘴,心裏卻在思量。裙子都臟成這樣了,看你還怎麼逼着我去參加?
大約半個小時后,到了葛家門口了。
房車穩穩的停下,簡純小白兔一樣無辜的看着霍遇。
霍遇終於收起文件,準備下車了。
簡純怕他忘記自己身上的口紅印,又越過霍涵,扯了扯男人的西裝下擺,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口紅印。眉眼間滿是無奈和焦急啊!
她以為霍遇會讓司機送她回家,沒想到霍遇卻是下車,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然後裹在她身上——
簡純小身板瞬間就僵住了,她能感受到男人西裝上的體溫。鼻息間,也能呼吸到男人身上那淡淡的清冽氣息。
她的大腦也瞬間就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霍遇身高一米八二,而簡純身高只有一六零。他的西裝穿在她身上,寬大的很,剛好可以遮住腰際的口紅印。
他滿意的點頭,然後壓低聲音,“進去吧。”
簡純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就這樣進去?”
霍遇點頭,慢條斯理道,“對,霍太太生病了,身子弱的很。霍先生心疼霍太太,捨不得她凍着。為何不能進去?”
簡純櫻花紅唇顫了顫,硬是找不到詞組來反駁他?
霍涵在一旁早就看的目瞪口呆了,下車之前她還以為大哥會讓司機把簡純送回家呢。沒想到,下車之後,卻把自己外套給簡純了?
這動作,在外人眼裏可真是恩愛的很!
她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由的握緊,黛眉也微微的蹙了蹙。
就在霍遇擁着她,準備進去的時候。
簡純支支吾吾,“霍先生,這樣不好吧?這樣是不是很失禮啊?裏面的媒體朋友還不知道怎麼寫呢?”
霍遇胸有成竹的低頭,壓低聲音,“我猜明天各大雜誌報紙,都會刊登霍先生如何關愛甚至寵愛新婚嬌妻的頭條。”
簡純心想你哪來的自信啊?
不過,今天她真的是躲不過去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來之則安之吧!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坦然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霍涵的眸光在霍遇擁着簡純的那隻手臂上停留了幾秒,才狠狠的壓下心頭的嫉妒,跟上他們的步伐。
葛家老樣子的生日宴,每年都很隆重。
葛家別墅裝點的很喜慶,到處張燈結綵。紅毯一路延伸到宴會廳主會場,裏面已經雲集了很多商界大碗。
主會場熱鬧非常,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霍遇擁着簡純出現的適合,現場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大家紛紛看出來,只一個眼神,就被眼前俊男靚女的和諧畫面給震懾到了。
霍遇穿着黑色西褲,上面白色襯衫配領帶,從那毫無褶皺的褲腿就可以看出他完美的腿形。他高大冷峻的形象,被襯托的淋漓盡致。
而他懷中的小女人,則是一臉的清純靚麗,在被大家注視的時候。白皙的面孔上,流露出自然的嬌柔,那雙水眸更是盈盈的,宛如天幕中最璀璨的那顆星辰。
她身材本就較小,被身邊的男人擁在懷中,顯得嬌小玲瓏。雖然她穿着的晚禮服被男人的西裝遮住了款式,但是她那張美到攝人心魂的面孔,足以驚艷全場了。
她站在霍遇身邊,亭亭玉立的。
當真是詮釋了,什麼叫做俊男美女!
大家的眸光都被他們吸引了,有些人更是被震懾的移不開視線。
霍遇眸光淡淡的掃過周遭后,向大家宣佈,“各位晚上好,這是我新婚妻子。她有些感冒了。”
現場瞬間就沸騰了,“天啊,居然是他的新婚妻子?”
“霍總什麼時候結婚的?是隱婚嘛?”
“他的妻子真漂亮!”
在場的女賓客們最注重細節了,有些驚呼道,“霍總,還真是會疼人!”
霍涵站在霍遇的另一側,可她今晚上明顯的被忽略了。她身上那件湖藍色的晚禮服,裙擺搖曳生姿,將她整個人襯的更加優雅高貴。
可站在那對俊男靚女邊上,再加上剛才宣佈的那個消息,她顯然就有些暗淡無光了。
以往的每一年,她一出場都會驚艷一片。今年的風光果然被簡純搶走了,她內心開始不平靜起來。
簡純被這麼多人看着,有些不自然的往男人懷抱靠近了幾分。面上還掛着甜美的笑容,這麼多人看着呢,她可不能失態。
那些被震驚的人群中,自然有秦遠和傅白雪。
秦遠的眸光一直停留在簡純那張甜美的面孔上,舉着酒杯的手指就這樣僵在半空中。
傅白雪站在他身邊,親熱的挽着他的臂彎。看見簡純出現的瞬間,她那張嫵媚的面孔上閃過一抹惱怒。該死的簡純,她怎麼也來了?
簡家都已經破產了,她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偏偏她一出場,還被在場的男嘉賓眸光都吸引了。真是天生的狐狸精胚子!
讓秦遠震驚的不是簡純的美,而是她此刻的笑容。以往簡純陪他參加宴會的時候,也會精心打扮的很美。可是,她臉上那甜美稍帶羞澀的笑容,卻讓他有些嫉妒。
她居然在另一個男人的胸膛中,笑的這麼甜?
這樣子的笑容,是不是他再也無法奢求了?
傅白雪感覺到秦遠的出神后,內心湧起一層嫉妒的風暴。她手指稍稍的用力,對着身邊的男人巧笑倩兮,“遠,那個好像是我們家純純。真的好巧啊,她也來了。我還以為她今晚不會來呢。”
秦遠這才回神,眸中閃過一抹暗淡,舉起高腳杯,將杯中的液體喝了大半。
傅白雪又笑,“純純是跟她那個身體有些狀況的老公一起來的,我們要去打個招呼嘛?”
她故意提到了霍遇的病,為的就是抬高身邊男人的身價。
秦遠眸底閃過一絲情緒后,點頭,便向霍遇和簡純那個方向走去。
霍遇這種身份走出來,肯定是會被其他賓客恭維奉承的。他應接不暇,簡純就在他身邊乖乖的扮演小嬌妻的角色。
她在人群中瞥見秦遠和傅白雪向他們這邊走來后,內心一陣崩潰。
Mmp!
傅白雪這個小婊砸又來了!
她倒不是怕她,只是覺得一直這樣被找茬真的很無聊啊!
她輕輕的扯了扯身邊的男人,貼着他的胸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說不來,非拉我一起來。你看,白蓮花又要來找事了。我賭她肯定會拿你生病的事情做文章。”
霍遇不動聲色,深眸中一望無垠,看不出什麼情緒。
秦遠走上前後,對着霍遇輕輕的揚起唇角,舉起手中高腳杯,“霍總,晚上好!”
霍遇眸光稍稍沉了一下,淡漠挑眉,也舉起高腳杯,“晚上好!”
傅白雪也笑着舉起手中的高腳杯,“純純,這麼巧啊。來,我們乾杯。”
這種場合,簡純自然也不好太失禮。只好虛偽的擠出笑容,“是啊,真的好巧。乾杯!”
之後,傅白雪開始打着關心的旗號來找茬了,“純純,你先生的身體最近還好吧?我上次在飛機上認識了一名神經內科專家,他很出名。當時啊,我想到我外甥女女婿的身體,就留了他的聯繫方式。不然,我哪天介紹給你?”
這話說的比較高明,打着一家人的名號來關心外甥女女婿,又含沙射影的提到了霍遇的精神病。
此話一出,周遭的其他賓客臉上紛紛閃過一抹不自然。雖然傅白雪沒有明說,可是霍遇患病這件事是商界公開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有數。
簡純注意到,有一兩名賓客的眸中閃過一絲憐憫。大概是很同情霍先生,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吧?
更有賓客旁邊的女伴,對簡純投來一個可憐的眼神。心想她怎麼會選擇嫁給霍先生這種男人?雖然外在條件不錯,可是他有病啊!
這些眼神,看的簡純心底一陣火大。
有時候,憐憫和可憐會傷害一個人自尊的。
尤其對方還是高傲的霍先生,她想着就覺得心疼。
傅白雪看她臉色變了變,嘴角的笑容弧度加劇,眼底有一抹得意閃過。
同時,她還炫耀似的緊緊挽着秦遠的臂彎。
簡純也不動聲色的微笑,虛假的應付着,還故意提高聲音,“是嗎?那就謝謝舅媽了。舅媽,外界的傳聞你不要在意。外界的人,都傳言說你因為你搶了外甥女的未婚夫心生愧疚才會對我們這麼關心的。事實上我們心裏清楚,你對我們的好是真心的!”
這名則恭維,暗則嘲諷的話一劃入空氣中。
周圍的人,紛紛用有色眼鏡看向傅白雪和秦遠。
他們都知道秦遠換了新女朋友,卻不知道秦遠的新女朋友就是之前未婚妻的舅媽。
這就尷尬了!
這在古代……可不就是亂lun么?
秦遠被大家看的有些難堪,低頭找了個借口去應酬其他人了。
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傅白雪,而是不着痕迹的把她的手臂移開。
傅白雪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握着高腳杯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
簡純還是笑,外人看起來她的笑容甜美清新,只有傅白雪在她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絲的狡黠。
“胸口還痛不痛?抓痕都恢復了嗎?又來惹我?你是嫌自己活的太滋潤了嗎?”
她故意壓低聲音,在傅白雪的耳畔警告着。
傅白雪有苦難言,內心氣的噴血,表明上還得微笑着。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惱火了!
簡純戳中她和秦遠的痛處后,又上前一步。
傅白雪後退了一步,簡純的手指在她胸口點了點,咬牙警告,“小婊砸,下次你再敢拿霍先生的病說事,我一定不會放心你。撓死你,撓的你毀容!”
說完,就挽着霍遇微笑着,“親愛的舅媽,我先去那邊敬酒了。”
傅白雪氣的咬牙切齒啊,可也無言以對。只能提步,去追上秦遠的身影。
霍遇垂眸,就看見了身邊小女人那得意的笑容。那一刻,他再次想到了小戰士這三個字。不過,這次的小戰士是狡猾的。
簡純四下看看沒什麼人靠近的時候,墊起腳尖,在男人耳畔說道,“霍先生,剛才我都懟回去了。為你報仇了。”
霍遇深眸掃着她的面孔,看着她認真的小模樣,眸光突然就閃過一絲暖意。
簡純覺得這樣的場合很虛偽,她又悄悄的說,“霍先生,你先去應酬。我去一邊覓食了,待會我過去找你哈。”
剛好又有人上前來找霍遇客套寒暄,簡純就悄悄的撤了。
而就在這時,一抹修長的身影疾步向簡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