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感覺而已!

第27章,感覺而已!

洗手間門口,女傭嚇的臉色慘白,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殺人了,殺人了……”

霍遇脊背一僵,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後背塗了一層膠水冷風一吹,膠水都幹了。整個後背都跟着僵硬了,心弦也在這一剎那顫抖了一下。順着女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的眸光倏然深暗起來。

只見洗手間的地上一灘鮮紅的血跡,而簡純倒在血泊當中。

她身上披着的西裝已經掉在一旁,她邊上還有一隻已經破碎的大花瓶。瓷器碎片散落在她身側,她細嫩的額頭上那個傷口鮮血汩汩的流着。

鮮血順着臉頰蔓延到她的脖子上,還有肩頭,染紅了純潔無暇的晚禮服。那刺目的色彩,格外的觸目驚心。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微冷的空氣,在橙白色的燈光下搭配下,彰顯出濃烈的危險氣息。

隨後跟着過來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愣住了。

簡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身後的那扇窗子打開着————

這很自然的引導大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有人打暈了簡純,然後從窗戶溜走了。

霍遇眼眸中的深色的沉澱,被眼前的鮮紅給擊破。他的神經,一瞬間繃緊了。

葛逸朗看見這一幕,眸光很很的顫抖了一下。那抹嬌小的身影,此刻那麼無助,那麼柔弱。

秦遠跟傅白雪也過來了,眼前的畫面,讓他的眸光跟着顫抖了一下,後背也一下子繃緊了。

傅白雪第一反應是震驚,隨即微微蹙眉。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一時之間她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幾乎是下意識的,秦遠就想要上前。他的身子剛一動,身邊的傅白雪挽着他的力道更緊了。還假裝很害怕的縮到他的懷中,柔弱道,“這是怎麼了?好多血,遠,好嚇人啊。我好害怕……”

葛逸朗下意識的上前想要抱起簡純去醫院的時候,身邊一抹身影卻在他之前沖了過去。

霍遇打橫抱起她,墨色的瞳仁里閃過擔憂和緊張,“霍太太……你醒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簡純被男人抱在懷中之後,蝶翼般的眼睫毛費力的顫了顫,唇瓣翁動着,“有小偷假扮服務生……打傷我……逃走了……後花園的方向……”

她似乎很痛苦,小手緊緊的抓住霍遇的襯衫。手上的血跡都染到了他的白襯衫上面,這一次他沒有嫌棄她,而是沉聲道,“撐着點,我們馬上去醫院!”

簡純想要抬起眼帘,無力腦中一片片混沌,她艱難道,“項鏈……項鏈……被我搶回來了……還給主人……”

眾人這才注意到,她的小手裏面緊緊的攥着一條項鏈。這會,她終於鬆開了手掌。那條還沾染着她體溫和血跡的項鏈,應聲滑落到地上。

已經急哭的喬夫人上前撿起項鏈,激動的語無倫次,“是我的項鏈,正是我老公親手幫我設計的這條……謝謝你,謝謝你啊!”

而簡純在說完這些話后,無力的閉上眼眸,再次暈了過去。

此時此刻,大家對簡純的話深信不疑。因為簡純腦袋上那麼嚴重的傷,就是鐵證啊。

在葛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葛家人自然要上心。葛家老爺子第一時間出來道歉,“真的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來人,快點送霍總霍太太去醫院……”

傅白雪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個該死的賤人。腦袋瓜子還真是靈活,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來給自己開脫?

她還真的捨得對自己下手,也不怕那一個花瓶砸下去,把自己砸成腦震蕩或者直接砸成白痴!

…………

醫院,醫生幫簡純額頭上的傷口消毒。

昏迷中的她,無意識的蹙着眉頭,看上去很痛苦,很無助的樣子。

霍遇陪在她身邊,握住她的小手,整個過程都寸步不離。

助理孫博也趕來了醫院,他到的時候。

簡純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還貼上了紗布。只不過,人因為失血過多和輕微的腦震蕩,還是沒醒。

霍遇就站在床頭,眸光有些深沉的看着她。她眉頭輕蹙的時候,他就會去握緊她的小手。

而似乎在正在做噩夢的簡純,也奇迹般的因為他大掌的安撫而安靜下來。

霍遇的電話響了,是葉婉柔打來的電話,她聽了霍涵回家的述說后,忍不住打電話來抱怨,“到底怎麼回事啊?參加個生日宴,就能搞成這樣?還被小偷打傷了?簡純這丫頭到底是什麼運氣啊?真是麻煩,兒子,之前我就說了。這種家庭出來的女孩子,很麻煩的。你還是趁早離婚……”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霍遇就蹙眉打斷,“還有別的事嗎?”

葉婉柔怔了一下子,又連忙道,“還有,你什麼時候回來?累了一天了,抓緊時間回來早點休息……

霍遇淡漠道,“今晚我留在醫院!!”

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他再次走到病床前。大手握住了那隻小手,昏睡的小人兒蹙緊的眉頭,總算是舒展了幾分。

孫博都看呆了,總裁什麼時候對女孩子這麼上心?這麼耐心了?

霍遇扭頭掃了他一眼,氣勢十足,“公關部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孫博回神,點頭,“總裁,你放心都安排好了。明天的各大媒體,只會按照我們的意思來報道今晚的這場生日宴!”

霍遇微微點頭,俊臉上一片冷毅。

孫博站着還沒走,直到霍遇淡漠道,“你可以走了!”

“總裁,你身上髒了,沾上血跡了。不然,我幫你守一晚上。你回家洗個澡先休息吧!”

霍遇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不必了,我守着就好!!”

“要麼,我幫你取一套乾淨衣服過來……”孫博可是一直記着總裁有潔癖的。

霍遇明顯有些不耐煩的蹙眉,打斷他,“你話太多了!”

孫博被他冷冷的眼風掃的後背一涼,心說,不打擾了,不打擾了,撤了!

在電梯裏,他都在納悶。總裁的潔癖被治好了?

總裁夫人治好的?

…………

第二天,清晨。

金色的光線衝破窗帘的阻礙,明晃晃的傾灑了一地。病房中的消毒水味道都被這晴朗的陽光氣息給沖淡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簡純終於醒了,她睜開眼睛才發現陽光璀璨的有些晃眼。

她想要用小手去遮擋陽光,卻發現小手被攥着不能動。

一垂眸,才發現小手被某個人的大手握着。

她錯愕的眨巴了下眼眸,眸底一片詫異。心口無意識的瀰漫了一層暖意。

這一夜,霍先生都在陪着她?

她輕微的動作,還是驚醒了霍遇。

他醒來后,意識到自己還握着她的小手,立刻不着痕迹的鬆開了,“醒了?”

簡純點頭,“嗯。”

霍遇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頭還暈?”

簡純試着動動腦袋,一陣眩暈襲來,她眉頭皺了皺,弱弱道,“還有點。”

霍遇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實心眼。”

簡純啊了一聲,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霍遇解釋,“做戲而已,沒必要對自己下這麼重的狠手!只要流血了,就逼真了!”

簡純吃驚的微張自己的小嘴巴,支支吾吾,“你……霍先生……你……你都知道啦?我還以為自己演的天衣無縫呢,沒想到被你看穿了?剛準備醒來后,對你坦白從寬呢!”

霍遇有些不屑的勾唇,然後睿智道,“我猜,你並沒有去拿那條項鏈。而是有人嫁禍給你,你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不得已,你為了開脫自己只能演了那樣一場戲。讓大家都以為那條項鏈是被小偷偷走的,然後小偷急着逃走打傷了你,又顧不上那條項鏈了!”

他諄諄的嗓音,灑入充滿了陽光的空氣中,似乎格外的悅耳。

簡純都快驚呆了,就這麼睜大眼眸看着他。

直到他,下意識的幫她整理了一下髮絲,她才回神,“天啊,霍先生你太英明了。居然都被你看穿了?不過,我最驚訝的是。你是相信我的?你為什麼那麼篤定是有人陷害我,而不是我見財起意呢?”

霍遇不假思索道,“感覺而已!”

感覺而已!

簡純突然覺得這真是很溫暖的四個字啊,她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為腦門上的傷,她不能笑的太燦爛,只能微微的揚起唇角。不過呢,臉頰上那兩個小酒窩還是露了出來。輕輕淺淺的,有些迷人,有些可愛。

她還輕輕的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謝謝你相信我哈,有人相信我這感覺真不錯。”

霍遇看着她那小模樣,竟脫口而出,“傻樣!”

簡純嘻嘻的笑着,“才不傻呢!對了,今天的報紙有沒有送到病房啊?我想看看有關於昨天的報道,想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給霍先生招黑啊?”

霍遇將護士早晨送過來的報紙遞給她。

簡純接過來后,卻因為一隻手還在輸液,不太靈活,柔柔求救,“霍先生,幫幫忙。翻開一下。”

霍遇嘴上說道,“真麻煩!”可是,動作卻很迅速的幫她翻開報紙。

簡純看着新聞頭條的標題是葛家生日宴,意外見證霍總寵愛嬌妻后。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又道,“還有其他報紙嗎?我再看看其他的。”

霍遇又將其他幾份報紙遞給她看,無一例外。曝光的都是一些比較正面的內容,不過基本上都圍繞了一個主題。那就是霍總還寵愛新婚妻子,一進場就提前申明新婚妻子感冒了,還寵愛的給新婚妻子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

諸如此類的報道,讓簡純徹底放鬆了下來。

她好心情的扯了扯霍遇的袖子,調皮的玩笑道,“霍先生,你新婚妻子想喝水了。你幫幫忙端過來嗎?”

霍遇愣了一下子,她眉眼間雀躍的笑容讓他不忍心拒絕。先是將她扶起來,然後又喂她喝了一點水。

喝完之後,簡純揶揄道,“嗯,真是個體貼的好老公。霍先生的表現,真對得起那幫記者的誇讚!”

這一刻,霍遇看她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他蹙眉,壓低聲音,“自己傷成這樣?還能笑的出來?是不是傻啊?”

簡純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怎麼會笑不出來?我一直擔心會給你招黑,既然沒招黑我自然很開心了。至於我受傷這件事嘛,也算是值得了。記者還寫到了項鏈的事情,他們也相信我是從小偷手中搶來的項鏈。真的不枉費我對自己的一番狠心了!”

她的話,讓霍遇眸光微微的複雜了幾分。看她這會正義凜然的樣子,還真像是個為正義負傷的小戰士。

傷了,也值得!

“這麼在意自己會給我招黑?”

簡純認真道,“那是當然!我不想連累你,要是我不那麼做。今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會變成霍總新婚小嬌妻見財起意,變成小偷之類的。如果真的被媒體寫成那樣,我會很傷心的,很難過的。我不能容忍我身邊人受到欺負的!”

霍遇心口微微一顫,她說他是她的身邊人?

而且,明明是一個很嬌小玲瓏的女孩子,卻呈現給人一種護犢子的感覺。

簡純突然想到一點,微微的噘嘴,眉眼爬上一絲小慌亂,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對了,霍先生。醫生有沒有跟你說我額頭會留疤啊?要是留疤可就丑了。”

霍遇看着她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回道,“不會,醫生說不會!”

簡純瞬間又喜笑顏開了,“真的嘛?那我就放心了。”

她又恢復了之前的開心模樣,清澈見底的眸子裏蕩漾着一絲純澈。眉眼彎彎的,眸光瑩瑩的,說不出的清新迷人。

霍遇再一次出神了,他現在最大的感覺就是眼前這個小女人很真實。她活的很真實,疼就蹙眉,擔心就慌亂,開心就笑,放心就鬆懈。

每一個表情,都那麼的真實自然。

而他卻是習慣了壓抑着自己的喜怒哀樂,這種壓抑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記事以來就一直壓抑着。

簡純重新躺下后,又無聊的翻了翻報紙,還嘀咕道,“這媒體也太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哈。你說那麼多家媒體,怎麼都沒一點負面的消息呢?每個小編其實都有不同的立場和看法,怎麼這次大家的心聲都出奇的一致?沒有半點負面消息呢?好奇怪呢!”

霍遇看着她的小模樣,突然唇角就忍不住上揚,然後附身,在她耳畔說了一句,“霍太太,難得不知道霍氏有公關部嗎?”

簡純眨巴着眼眸,幾秒后才反應過來,順手就掐了男人腰肢一把,“討厭,害的我白擔心了。原來你早就知道不會有負面消息的!”

霍遇腰際痒痒的,心湖好像也激起了一層漣漪。只是,他很快收斂情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給你買早餐,然後回家換衣服去公司!”

簡純這才注意到他襯衫上乾涸的血跡,“好的。”

早餐買好了送到病房后,霍遇就要離開了。

他走的時候,簡純腦抽的問了一句,“我是不是要住院啊?那你今晚還會來醫院陪我嗎?”

霍遇停下腳步,回眸看她。她眸光依舊清澈,眸底好像多了一絲希冀。

簡純見他沉默,補充道,“如果你很忙,不來就不來吧。我只是想說,你來的時候幫我帶幾本書籍過來。病房好無聊,我打發時間。”

霍遇似乎是不忍心看她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和孤寂,竟不假思索道,“晚上,我過來!”

簡純有些意外,心底又有一絲暖流劃過,“那麼,霍先生,晚上見嘍!”

…………

簡純吃完霍先生買來的豐盛早餐后,準備美美的睡個回籠覺。

可是呢,病房裏迎來了不速之客。

來人是傅白雪和陳舒雅。

傅白雪手中捧着一束百合,輕輕的推開門,一臉的關切,“純純,你傷的怎麼樣?我跟你媽媽都不太放心,所以一大早就想着來看看你。”

簡純肌膚上都被嘔心的起了雞皮疙瘩,看着這幅善良溫暖的嘴臉,她真的好想吐啊。

她沒好氣的回道,“傅白雪,你真的來錯地方了。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內,隨便瞎跑到別人病房算是怎麼回事?”

傅白雪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臉色白了白,連忙向陳舒雅投去求救般的委屈眼神。

陳舒雅立刻就蹙眉,壓低聲音呵斥道,“簡純,你怎麼說話的?傅白雪是你的舅媽,跟我們是一家人,你最起碼的禮貌都要有吧?你怎麼能直呼她的名字?”

簡純擰眉,放在被子裏的小手握成小拳頭,冷哧道,“舅媽?她不配!我這額頭上的傷,還是拜她所賜!一家人,怎麼會陷害我?”

傅白雪立馬委屈的辯解,“純純,你一定是誤會了。你怎麼會這麼說我呢?我什麼時候陷害過你了?我們是一家人,我關心你還來不及呢。再說了,你說我陷害你有證據嗎?”

簡純暗自惱怒,特么的,就是沒證據才跟她在這廢話的。有證據就直接起訴這個小婊砸了!

陳舒雅這會也跟着數落道,“簡純,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你舅媽陷害你,你有證據嗎?我知道你一直記恨着你舅媽跟秦遠的事情,可是感情的事情是無法勉強的。秦遠愛的是你舅媽,你再怎麼耿耿於懷秦遠的心也回不到你身上。”

簡純聽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自己的親媽居然會對自己說這番話?而且是完全站在傅白雪和秦遠的立場來說這番話?

她內心悲涼的,只能把母親的話當成是精神病發作時候的言語來安慰自己了。

陳舒雅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好,醫生雖然說簡雄安很快就會醒,可是一直還沒醒來。她擔心的很,只能把這種憋屈發泄到簡純身上了。她又喋喋不休道,“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掃把星?哪裏有你哪裏就添亂!去參加個生日宴,還能弄傷自己?要不是你舅媽一再勸我,說你傷的很重,我才懶得來看你!真不知道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女兒?這大概就是你背着我嫁給那個什麼霍總的報應吧!目無尊長的報應!”

簡純只恨自己沒能練就到銅牆鐵壁一般的境界,因為母親的話傷到她了。她的心似乎都揪着疼了。

傅白雪美眸中再次迸發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幸災樂禍的看着她。內心那叫一個過癮,每次陳舒雅罵簡純,罵到簡純吃癟的時候,她就覺得特別過癮。

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陳舒雅能駕馭得了這個小賤人了!

這也是她進來非得勸說陳舒雅一起來的緣故!

簡純無法公然懟自己的親生母親,畢竟母親精神狀況不好,經不起刺激。她只能迂迴道,“媽媽,你還是先回爸爸病房吧。醫生說他隨時都有可能醒來,他醒來看不見你會失望的!”

提到簡雄安,果然有效果。

陳舒雅眸中的憤怒瞬間就收斂起來,變成了激動。就好像簡雄安真的醒來了一樣,她連忙道,“說的對!跟你這浪費時間不值得,我去陪你爸爸了。你爸爸醒來肯定會第一時間找我的!”

說完,就匆匆走了!

傅白雪暗自蹙眉,眼底閃過一抹鄙夷。母女兩一樣的賤!

簡純抬眸掃向傅白雪,眸中鄙夷一片,重重的咬字,“我媽媽都走了,你還不滾?

傅白雪又笑,“純純,你這對待長輩的態度真不行哦。”

簡純搖頭,“只剩下我們兩了,你還要繼續表演?累不累?”

傅白雪笑容陡然冷森了幾分,然後將手中的百合花丟在垃圾桶內,“我知道你不會接受的。其實啊,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狼狽的樣子。”

簡純嘲諷道,“賤,我建議你拿鏡子照照。看看自己到底賤到什麼程度了?”

傅白雪笑的更得意了,還上前一步,壓低聲音挑釁道,“我就賤了,你能怎麼樣?這額頭上的傷很疼吧?你說你心也真狠,真捨得對自己下手。你怎麼不怕失手把自己打死呢?”

簡純想要撓她,卻被她一隻手用力的握住手臂。她身子身子虛,力氣自然也小。

傅白雪的笑聲尖銳而嘲弄,聲音壓的更低了,“實話告訴你,那項鏈是我撿來嫁禍給你的。可是,法治社會都得講證據。你有證據嗎?哈哈……”

她笑得面孔都有些猙獰了,有些扭曲。

簡純耳膜被刺痛了,她微微蹙眉,“小婊砸,你這是要逼我放大招是嗎?”

她用力甩開傅白雪的那隻胳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按了急救鈴。然後下床,然後輕飄飄的倒在地上。

護士衝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簡純虛弱的倒在地上,傅白雪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簡純痛苦的呻吟,“護士……救救我……我舅媽推我……她推我……我後背好像也傷了……”

護士一怔,連忙上前扶她,然後冷冷的看着傅白雪,“你這舅媽怎麼回事啊?她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能對她動粗?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傅白雪難堪的解釋,“不是我推的……”

護士沒好氣的道,“不是你推的,還能有誰?這病房可就你們兩個人。”

簡純看着傅白雪憤怒的臉色,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抓住護士的手臂,痛苦的哽咽道,“算了,別怪我舅媽了……她也是一時衝動……”

護士嘆息了一聲,嘀咕道,“現在長輩怎麼都沒小輩懂事了?真是無語……”

傅白雪解釋不了,最後拋下一句就氣沖沖的離開了,“算你狠!”

簡純重新躺回病床上,冷笑,氣死你!

因為霍先生說過晚上要過來,所以簡純一直沒睡。從護士那裏借來了兩本書在打發時間,她告訴自己不是在等霍先生,就是無聊睡不着而已。

可是,她看書的時候總是隔會就看一下手錶上的指針。

一直到凌晨一點,霍先生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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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狂傲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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