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啊,這可真是個好問題,她要是能想得明白,何必一回來就先去沖了個澡讓頭腦冷靜下來呢。她道:「反正他們總會往誤會的方向理解,說法根本不重要。」
「你真的相信我嗎?那天回去民宿也就是半夜,也許之後我真的和小棗做了些什麼呢?那你這可就算作偽證了,也許還會害了小棗。」陸佐心癢,也佩服他這會還敢說這種找死的話。
果然,白采妮的視線落在了他的眼中,「你不是說過什麼都沒做嗎,是騙我的?」
「不是。」所以這就是她以自己作擔保,去相信他的理由?這樣的簡單,反而覺得不真實了,他卻想過她很可能是不會相信他的。
她的信任點在哪,他真的搞不懂。可此時,他這份開心的心情卻是無比真實的,「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我女朋友了,還是一直偷偷維持地下情的那種,這會讓我覺得非常對不起你。」
「為什麼?」白采妮問道。
她的疑問來得莫名,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他說:「因為事實並非那樣啊。一想到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就更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白采妮放下了茶林,定定地瞧着他。他的意思她明白,像這樣被人當成老好人,她也是從未有過的經歷。說真的,還滿讓人討厭的,她才不是什麼無私的好人。
陸佐這個人,會不會也太好操控了點?人家設個小伎倆就能把他牽着到處走,這讓人看了怎麼能不生氣?是誰把他撿回來的,是誰改變了他在公司的形象?這個笨蛋明明不會釣魚,還硬邀她釣魚,只為了表明想跟她做朋友的決心的。
而如今他又要被另一個女人輕而易舉地牽着鼻子走,圍着對方的小把戲轉,這不是開玩笑嗎,他有那種時間管他是誰的東西,難道他還不清楚嗎?真讓人生氣啊,是讓人忍受不了的生氣,那種就要被搶走的感覺。
白采妮道:「你可能是很沒用,可我不是。我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後悔,被別人怎麼看是我的事,如果你覺得跟我捆綁着,有礙你以後跟其它女職員獻殷勤,那我也該說句抱歉了。」
她這絕對是生氣了。陸佐萬分確定,可搞不清楚他哪裏惹得她突然血氣上升。他撓撓頭,「沒有礙着我什麼啊,怎麼會是妨礙呢?」
「是嗎?」她起身,走到他跟前,低頭看着似乎思緒跟她不在同一水平的他。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真的明白嗎?她道:「被人認為是在和我這種不通人情,又古怪,沒有絲毫女性魅力的人交往也無所謂嗎?也許連你也會被當成怪人。」
陸佐的心怦怦直跳,她筆直的目光在傳迖着某種信號,一種挑釁。他道:「會覺得你奇怪的人,恐怕只有你自己吧,你是小職員們的偶像你不知道嗎?就是小棗,也是以你為目標的。」
白采妮的長發雖然用吹風機吹過,但還沾着濕氣,顯得她細白的皮膚越發冰冷。她總是這樣冷冰冰的,可性格卻是直接到不可思議。
「那你呃?」她問。
「我不會把你當成偶像崇拜的,因為我認識的你和他們認識的不一樣。如果你要問的是這個,即使被所有人認為我們在交往,我也不會在意,甚至覺得如果那是真的,就更好了。」人嘛,有時候是要直接一些的,不然不就顯得自己更加沒用。
陸佐的這種直接起到了作用,他在白采妮的臉上看到了猶釋。
白采妮猶豫了很久,審視着他的臉,判斷他話里的真誠度,「真的跟我交往也可以嗎?」
「願意至極,需要我證明一下嗎?」他沒有絲毫的迴避。
「怎麼證明?」
陸佐起身,猝不及防地攬過白采妮的身體靠向自己,將唇狠狠地壓在了她的唇上。
這倒是真的很直接的證明了。白采妮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但並不只如此,緊接着什麼濕熱的物體鑽入了她的口中,一下將她的口腔填得滿滿的,堵住了她的嘴。
「唔。」白采妮本能地想推開他,可她腰后的大掌將她向前推,更深地陷入他的懷中,那長舌也跟着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
陸佐靈巧的舌尖先是向上勾起,掃弄白采妮的上顎,那股奇異的麻癢讓她心頭一顫,更加焦急地想要閃開,他的另只手及時撫上她的腦後,將她緊緊禁錮於他的控制下。
到底還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進攻力十足,她竟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在她的身體因他舌尖的搔弄而微微地顫抖后,他不滿足地轉移方位,又用那火舌去挑逗她的舌,硬要她與之纏繞,不然就要侵入她的喉間了。
白采妮唯有也以舌抵禦,與想像中的攻防戰不同,一經糾纏,她的舌馬上就被陸佐帶着旋轉、舞動。他的進攻是那樣迅猛、熱情,像是已經忍耐了一個世紀,生澀的她根本拿這種攻勢沒有辦法。
陸佐的另一手同時撫摸着白采妮的后腰,她只覺得腰部以下變得很軟,簡直就要站不住而跌倒,腦袋裏暈乎乎的,她已經開始缺氧了嗎?
她總是帶着些冷淡的眼迷茫地眯起,讓陸佐的神色一沉,離開了她的唇一下,為了讓她暫時呼吸一下,只為了拉開些距離,將她此時表情的變化收在眼裏。
他的身上散發著不自然的熱度,讓她有些畏懼,「還要繼續嗎?」問話的人居然是她。
陸佐儼然失笑,為白采妮這份天真的勇氣所折服。他的拇指掃過她略微腫起的唇,「我還是姑且先確認一下,你真的知道交往的意思嗎?可不是隨便找個男人上床那麼簡單的。」
「找個男人上床是很簡單的事嗎?那我也不會拖到今天了。」白釆妮說。
轉瞬間,白采妮的身子被陸佐整個抱起離地,飛也似的被摔在了床上,隨之他充滿侵略性的氣息撲了上來,撲上來時,連個招呼都沒有,就開始對她的衣服下手。
其實陸佐不想這樣野蠻的,但是這個女人明明沒什麼經驗,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一直挑釁他,她到底是多想讓他證明他想吃掉她的決心?
白采妮躺在那裏,乖乖地由着陸佐解去她居家服的所有扣子,將她的全身扒光,露出雪白的頸線、凹陷的鎖骨、豐潤的雙乳。
陸佐深吸口氣,本來他是想要慢慢來的,這樣不就又像是禽獸一般了嗎?他就是不想總在她面前表現出一副色慾熏心的樣子,如果她覺得那代表她缺乏魅力,可就真是天大的誤會了。
「客廳的地鋪太硬了,我早就不想睡了。」陸佐低聲含混着,像是在抱怨。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啊。白采妮伸手,抱住他的手。他的頭髮很厚,又厚又曖,而那顆頭現在正貼在她胸前,鼻息噴出的熱氣打在她嬌顫的乳肉上。
陸佐一張口,一口便含住了她胸前因寒意而顛抖着的粉紅果實。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結果這天,陸佐和白采妮他們甚至不知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陸佐只覺得床到底是比地板舒服多了,要是能天天都睡床就最好不過了。
【第八章】
隨着小棗的辭職,流言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她的小孩事後被證明是個自稱落魄藝術家的男人的,因為養不起,要她打掉。她想,反正孩子也不要了,工作也不想做了,乾脆最後敲詐一筆,於是盯上了陸佐這個倒霉蛋。
陸佐的危機過去了,只不過大家都不明白小棗怎麼就突然願意說出真相了,白釆妮的大膽發言只限於總裁辦公室,總裁可不會傻到自己去傳播新的事件。
現在沒人再提陸佐的私隱了,甚至因為之前對他的誤會,出於愧疚心理,刻意地在他面前不提起他的私事。
這可把陸佐憋壞了。搞什麼啊,他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絕對是讓你們跌破哏鏡,羨慕死的那種,怎麼沒個人問他啊?那邊白釆妮也是,不是親口說他們在交往的嗎?那為什麼還是對他那麼冷淡啊。不管是在走廊,會議室遇到,還是在只有他們兩人在的茶水間遇到,全部都對他和往常無異,和對其他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