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親屬與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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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閃過亂七八糟的念頭,郁理面上卻是溫和一笑:“狐之助,你好。”
“審神者大人以後就是這座本丸的主人了,不出意外,我會一直跟在您身邊給予您幫助直到您不需要為止。”狐之助繪滿紅紋的臉仰頭看着郁理,“可以告知您的審神者代號嗎?這也將是您以後在本丸的稱呼。”
眼前跳出一道光幕,上面顯示一行字。
【您的代稱:______(請勿使用真名)】
遊戲id嘛,這個我知道,玩遊戲的人還真沒幾個用真名的。不過單機戀愛遊戲確實不好說,為了更有代入感,印象里有很多妹子都用的自己的本名。想想自己只在電腦和掌機上玩過的那些乙女遊戲經驗,郁理忽然驚覺,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玩虛擬實境類的攻略遊戲啊。
算了,多想無益,先體驗一波再說。
郁理彎下腰,將狐之助抱了起來,小小一團毛茸茸的,手感還算不錯,她回道:“我叫星宮。”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光幕的填空欄里立刻跳出了“星宮”二字,然後整個對話框一閃而沒。
“好的,星宮大人。請讓我帶您遊覽一下您的本丸。”順着狐之助的示意,郁理看到這座宅邸的大門原來是虛掩着的,她很輕鬆地推門走了進去。
所謂“本丸”,是指東瀛古代城池裏最中心的那一座城,裏面是城主的居住地和軍政中心,以它為基點再建立外城,這樣一環套一環的那種結構,那些外城會依次被稱為“二丸”“三丸”“四丸”……這樣子。如果有敵人入侵,肯定是從外到內攻打,一直打到最後的那座城中城,就是本丸了。
玩過《信長的o望》的話,對這個詞還是很好懂的。
郁理一臉自信地進了本丸,很快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各種驚呼,一開始還不覺得,走進去才發現真的很大啊。
不提這個宅子有那麼多的房間,就是外面的庭院,馬廄,洗衣場,農田,甚至是露天溫泉都足夠她開心一陣了。
誠然,這點地盤在那些大型遊戲裏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架不住這裏都是自己的啊。這還沒算上一大堆將要住在裏面的刀劍男士們,哼哼,都是她的!
所以說,這就是單機的魅力之一。
狐之助領着她看完了本丸的基礎設施,最後讓她看了針對刀劍男士的特殊房間——【鍛刀室】,【手入室】,【刀解室】,以及穿越時空討伐溯行軍或者遠征獲得資材用的【時間轉換器】。
這幾樣特殊設施,郁理也看過說明有所了解,基本上可以這麼理解,想要新的刀劍就去【鍛刀室】打造;刀劍男士們出去戰鬥受傷了就要去【手入室】恢復傷勢,恢復的時間還得看傷重不重;至於【刀解室】嘛,郁理覺得自己應該用不着,在每一把刀劍都是獨一無二的情況下,這個地方相當於刀劍男士的行刑地了,得犯多大的錯才被判死罪呀。
【時間轉換器】,就是玩家和刀劍男士們都能用的東西了,想去體驗戰場廝殺的玩家是絕對不會錯過的,不過這東西對郁理來說也沒啥用,打仗這種事愛誰誰去。想到還有死亡結局,郁理就心塞,這和她玩過的戀愛遊戲不一樣。
這些特殊設施里自然也是有貓膩的,不管是鍛刀,手入,出陣,遠征,都繞不開的一個詞——資材。
鍛刀要資材吧?不然空手給你變刀啊?
手入修復刀劍要資材吧?不然刀上的裂縫缺口你空手補嗎?
而出陣和遠征據說都能給本丸帶來資材,前者可以忽略不計,後者才是大頭,除了靠遠征獲得大量資材外,就剩下氪金這條路了。花錢買資材,痛快又方便,前提是要忽略錢包發出的哭聲。
看看看看,都是套路啊。
“星宮大人,剛剛收到政府的通知,在明治維新時期,函館那邊發現了時間溯行軍,請立刻派出刀劍男士出陣!”
啥?一上來就開始劇情套路嗎?
心裏吐着槽,郁理還是快速道:“可是我還沒有刀劍啊。”
“自然是有的。”狐之助抬起一隻前爪,空中憑空浮現了五把刀,“這是政府給每一位新任審神者配給的初始刀,星宮大人可以從五把中選擇一把作為您的初始刀。”
郁理對刀劍其實一竅不通,抬頭看着在她面前排成一排的刀劍完全分不清優劣好壞,乾脆隨便抓住了其中一把:“就這個吧。”
手剛碰到,那把刀劍忽然就發出了刺眼的白光,恍惚間,有櫻花綻放的幻像出現,一道男性身影穩穩地站在她面前。
“咱是陸奧守吉行。好不容易來到這麼豪華的地方,就抓住世界吧!”
爽朗的青年帶着方言腔開口就說了一句很有志氣的話,郁理倒是被他的台詞震得一愣一愣,下意識地點點頭:“哦,小夥子覺悟很高啊,好好乾,這個世界還是很有前途的。”
“哦哦!”自稱陸奧守吉行的刀眼睛一下子亮了,“新主人你也是這麼想的嗎?真是太讓咱高興了啊!”
“星宮大人!”狐之助在旁邊提醒了一聲,郁理這才想起有正事。
“陸奧守,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呸,有敵人出現了,戰鬥就靠你了!”
“噢!一出來就有大顯身手的機會嘛!”附喪神一聽更是大喜,對刀劍們來說戰鬥是本能,大力地拍拍胸膛,“就交給咱吧!”
然後狐之助現場指導了一下怎麼用時間機器穿越時空,郁理看着陸奧守去了戰場,回來之後身上掛了彩抱歉地告訴她沒能殺光敵人,沒安慰上幾句就又被狐之助指導怎麼用手入室給刀劍男士治療,這期間不但被安利了“加速札”這種一用就瞬間治好傷的符咒,還被鄭重安利了“刀裝”這種刀男必備卻同樣吃資材的存在。
郁理:……坑錢的遊戲公司(冷漠.jpg)
好不容易料理完陸奧守,讓他自己挑個房間去休息,狐之助終於開始了最後一件重頭戲。
“星宮大人,請試着鍛造您的第一把刀劍。”鍛刀室里,新手教程盡職盡責傳授經驗,“因為您是初次鍛刀,可以試着少放些資材進鍛刀爐中,剩下的會由刀匠幫您完成後續。”
作為新手,郁理老實照做,鍛刀爐頂部的計時器顯示出了要20分鐘的倒計時,她同樣用上了系統送的加速札,出來了一把短刀。
又是白光加櫻花散落的特效過去,又一個附喪神的身影出現了。
exm?小孩子外形的短刀!!??
“我是今劍!義經公的護身刀哦!怎麼樣,很厲害對吧!”銀髮紅眸的古裝小正太,一臉歡快神氣地站在她面前。
郁理的腦中卻是閃現了“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這句警世名言。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國家在這方面異常開放,但如她這種沒有特殊僻好的人來說,只想把遊戲公司拽出來狠狠罵一頓——這麼小你也下得去手!?
於是,才出來沒多久的今劍小正太就見這位新主公先是震驚,然後整個人一臉痛惜地蔫吧了,不由很是擔心。
“主公大人,您沒事吧?”
“沒,沒事……”看着這張稚嫩的臉,腦中想起這款攻略遊戲不只是戀愛向時,郁理的臉色迅速好多了,她看向狐之助,“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還有一樣,在您的房間裏有一台對外聯絡的電腦,您和政府可以互相收發文件,並且可以通過電腦中的【萬屋】系統購買您想要的東西,比如生活用品,現世用具,或者資材。”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今劍。”郁理面無表情地喊了一聲,“你帶狐之助去玩吧,我再鍛會兒刀。”
“不用我幫忙嗎?”小正太萌萌地湊過來。
“不用了。”摸摸小正太的腦袋,郁理拒絕道,“哪有讓小孩子幹活的道理。”
現在的郁理還不知道,就算是小正太,其實力氣都比她大。
比起狐之助,今劍其實更想和審神者一起玩,但主公大人有正事要做,小正太只好嘟着嘴抱着狐之助走了。
郁理看了看自己手頭還有的資材,決定隨緣鍛幾次,將近七十振古刀得花去多少材料,這個存檔她也沒想衝擊全刀賬,每天鍛個一兩次就行了。
對,是鍛幾次,不是鍛幾把。官方給的攻略說是每個本丸只會有一把一樣的刀,如果鍛刀爐里出現相同的就會提示鍛刀失敗並且資材報廢,想要第二把一樣的就先得把之前的那把給刀解掉。
而新刀,只能通過鍛刀的方式得到,指望刀劍男士出陣刷地圖掉落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初期成功率很高,到了後期刀劍多了,再要新刀花費的資材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海量。
那還不如等她解鎖了新人物設定再重開遊戲了。她現在頂着的“新手審神者”說好聽一點解釋叫做“潛力是強是弱未知”,難聽一點就是能不能鍛到稀有刀全看臉。
套路啊!都是套路啊!
17歲到19歲那被活活困在遊戲裏的兩年時光讓郁理明白,總有一些東西,不管是在現實還是虛擬世界,都值得珍而重之。
長谷部在失寵后的第十一天,又重新當上了近侍一職。
這把主命刀在經過這次失寵事件之後,變得更加惟主命是從了。換成以前,刀劍們還會擔心一下會不會重蹈覆轍,但是現在嘛,已經不再拘泥於室內的審神者還是讓他們很放心的。
雙方各自反省了一下,最後經過協商,把早上七點起床改成八點,晚上睡覺時間改到十點,午休不再強制,零食替換成了擅長廚藝的附喪神們精心製作的各種點心,至於電腦……雖然不再限制時間了,但是,還請自覺一點。
刀審各退一步,算是給這件事畫上完滿句號,可喜可賀。
“哪裏完滿了!燭台切這個混蛋!”
從席夢思上起來,迎着上午滿室的陽光,郁理一把摘下了頭上的遊戲機,憤怒地摔在了床上。
“啊啊啊!真是氣死我了這把破刀!”
一邊發著牢騷,郁理開始了在現實世界裏的一天,衛生間裏走一圈再換一身家居服,早飯都不想吃直接進了畫室。
三兩下收拾出一個畫架,架上了一塊畫板釘上畫紙,郁理拿着筆刷一臉憤憤地畫了起來,不過三五分鐘,一幅連人物帶背景的大致輪廓就精準地浮現在紙上,那是一張燭台切穿着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初稿,而且樣子還一點也不帥氣的那種,報復之心可見一斑。
讓你煩人,讓你煩人!天天就盯着她穿衣吃飯,打扮得不得體,親媽都沒你這麼煩!
一邊心底碎碎念,一邊完善底稿,塞在口袋裏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郁理忍不住一咳嗽,正是親媽打來的電話,她趕緊接了。
“媽媽,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有事嗎?”平復了一下情緒,郁理這才元氣滿滿地開口。
“……郁理。”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憂心的一嘆,“是不是又沒吃早餐?”
“……!吃,吃了!”郁理連忙回答,“真,真的吃了!”
趕緊將手裏的畫筆放下,明明親媽還在東京,她還是慌慌張張像是被抓包了一樣出了畫室。
“所以當初我才不願意你出去自立門戶。”母親留美子溫柔的嘆息傳來,“自從你爸爸走了之後,你就丟下那門手藝,連給自己做飯都不願意。現在一天三頓我都要為你憂心有沒有好好吃,新買的房子有沒有好好收拾,實在不行的話,每星期我過來一趟……”
“不用不用!我挺好的!一天三頓都有好好吃的!只是每天起得晚而已,真沒少吃飯!”一聽親媽要來,郁理忙不迭出言拒絕。
真要變成那樣,她搬出那個家還有什麼意義?
知女莫若母,留美子聽到郁理的抗拒,雖然早有所料,但心頭不免有些難過,前夫死後,女兒就從以前的開朗陽光變得封閉沉默,每次找她談心開解,女兒也只是笑着說沒事,和她死去的父親一樣,都喜歡將心事藏得緊緊,不願透露給她。
留美子知道,這是為她好。面對前夫時,她還能心安理得,可是換成女兒,她只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很沒用,除了最開始每天晚上抱着哭泣的女兒入睡,她什麼都做不到。而到了女兒真正上了高中,已經連她的擁抱都不需要了。
“媽媽,你打電話給我,是家裏有什麼事嗎?”女兒的話讓留美子回過神。
“也沒什麼大事。”她溫柔答道,“你賀介叔叔的公司最大的合作商鈴木財團,最近不是成立60周年么,那邊發來邀請函請我們一家去參加郵輪慶典,我想問你去不去?”
“ho~豪華郵輪的派對嗎?”郁理抓抓頭髮,對這種應酬式的聚會並不感興趣,但嘴上還是道,“什麼時候?”
“不急,在兩周后舉辦。”留美子溫聲道,“郁理如果實在很忙……”
“兩周時間,到時候我問問睿山先生有沒有什麼安排吧。”郁理聽出母親的期盼之意,“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東京,到時候我們一家一起去派對好了。”
“好,好。”話筒的另一邊明顯高興起來,“媽媽等你電話。”
“嗯!我會在這一周打電話告訴你的!”聽到媽媽高興,郁理的心情也明快了很多,“那,我掛電話了啊,媽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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