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恩師(大修)
看不到正文是因為訂閱未滿40%,48小時后就能正常閱讀一棟西式白色主調的別墅門前,停着一輛印刷着搬家公司logo的貨車,幾個穿着工作服的搬家員工正將大大小小的封裝紙箱小心翼翼抬進集裝箱裏。
“小心一點,特別是這一些,都是名貴的畫作,別磕碰到了!”領頭的搬家大叔指揮着手下人,不停地說著注意事項,生怕將客人的東西弄壞。
由不得他不小心,這次負責的搬家委託可是這兩年聲名大噪的天才畫家星宮郁理,接到委託時,他聽上面的人說過一些,似乎是星宮小姐已經成年,不願意再住在家中,經濟獨.立后選擇搬出去獨自生活。
大叔的視線的瞄了瞄站在一邊說話的一家四口,又掃了一眼別墅門前貼着的“藤原”的門札,拉了拉自己的工作帽。
也是,到底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兩個單親家庭的結合,能真正相親相愛的又有多少,一番爭鬥總有弱勢退出的一方,既然能搬出來想來也不會留在這裏繼續礙眼吧。
不知道旁觀者大叔心裏怎麼看的一家子仍然聚在一起說著話。
“真的要走嗎?”幸村留美子,或者該說藤原留美子,也就是郁理的母親雙手交握在胸前,美麗的臉上帶着不舍與難過,“好不容易我們這一家才……留在家裏不好嗎?”
“是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自從你和新吾醒過來,關係這麼要好,我和你媽媽就再沒有顧慮。”藤原賀介,郁理的繼父也跟着道,“新吾現在能這麼懂事,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脫不了關係,不管你心裏怎麼想,我已經把你當成真正的女兒看待,你不用擔心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
郁理看着一身淺灰西裝即便人到中年也風度翩翩的繼父,又看了看一身紫羅蘭長裙披着純白坎肩明明要四十歲卻好像連三十都不到的生母,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樣的。”有些內卷的中長發隨着郁理的動作輕輕搖晃,離遊戲事故過去兩年半,已經二十一歲的她早已經不復當初骨瘦如柴的模樣,一身有些嚴肅的黑灰色系襯衣長褲掩不住她前凸后翹的高挑身姿,和從生母繼承那裏的美麗容貌,翡翠一般的眼眸在長長的睫羽中輕輕眨了眨,她的表情嚴肅認真,“搬出去這件事,是很早以前我就考慮過的。具體是什麼原因,叔叔您和媽媽都是知道的。”
聽到她這樣說,夫婦倆同時露出遲疑,互相對視一眼后又向她看去。
“郁理,你現在還年輕,有些事不是光靠天賦就能彌補的。就算有些挫折,聽到一些不好的話,也不用太過在意。”
“是啊,你媽媽說得對。你叔叔我只會做生意,在藝術方面不太懂,但也知道,很多藝術都需要時間和感悟沉澱醞釀。你為了尋求靈感想要搬出去我們不反對,可是沒必要這麼早。”
對他們的勸說,郁理只是搖頭不語。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藤原新吾卻炸毛了。
“你們別再說啦,姐姐明明鐵了心要走,你們說了也白說不是嘛!”十五歲的俊秀少年在旁邊跳着腳,“明明要搬走的一個月前就跟我們說好了,現在反悔不覺得太遲了嗎?”
“新吾……”家長們皺眉。
倒是郁理一反之前的嚴肅,有些調侃地看向自己的繼弟,點頭誇讚:“不愧是吾弟,如此覺悟深得吾心啊。”
黑髮的少年不屑撇嘴,正要表達一番鄙視之情,那邊已經把東西都收進集裝箱的搬家公司已經過來打招呼。
“星宮桑,東西我們已經收好,是現在就給您送過去嗎?”
“是的。”郁理趕緊道,“我已經和那邊打過招呼,到時候你們直接把東西搬進去就行。”
收到僱主的確認,搬家公司的車很快開走,前往另一個城市。
東西都走了,人自然也快了。
一家人的臉色因為即將到來的離別瞬間變得感傷,已經是定局,再說下去也不管用了。
“別這副表情啊,我現在能掙錢養活自己,還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能獨自生活,不應該為我高興才對嗎?”郁理有些無奈開解,轉頭看向藤原新吾,她轉移話題,“高一生,還沒祝賀你,終於加入了心心念念的籃球隊啊。和你那個偶像……赤司什麼來着的,終於能近距離瞻仰了是吧?”
“是赤司征十郎!姐姐!”少年不滿糾正。
“哦!對對對,赤司征十郎!我就記住你說的那個稱號了,叫「奇迹的世代」是吧?”二十一歲的姐姐捂着嘴,一副想要笑卻拚命忍住的樣子,“還有你說的那些其他名字顏色不一樣的奇迹球員,這幫人簡直差點就能組彩虹隊了,不管從哪方面來看設定都好中二啊!”
“說誰是中二彩虹隊呢!那可是我們學校史上的最強球隊啊!”這賊兮兮的語氣讓藤原新吾額頭出現了十字青筋,“要說中二誰比得上你啊笨蛋姐姐!”
“嘖嘖,我愚蠢的弟弟喲,還是這麼天真呢。”伸手掐了一把少年水嫩的臉蛋,郁理感嘆着,“有一天等你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就不會這麼跟我說話了。”
“我覺得我已經發現了你中二的真相,不需要再看別的了。”做弟弟的用死魚眼藐視了一下自家姐姐,對她的揩油行為毫無波動,卻沒發現自己的傷感已經被人一路帶歪。
旁邊的家長無語地看着這對姐弟的互動,長女的這種人前人後一種性格也是他們有些不放心的原因之一就是。
“哼哼,是嗎?”郁理微笑着,然後猛的立掌為刀向弟弟劈了過去。
遊戲劍技——「水平方陣斬」。這是可以發出四次的連續攻擊,傷害高,連貫而且速度極快,假如他們仍在遊戲裏,還可以看到炫目的遊戲特效。
“哇!”藤原新吾猛的跳起來後退幾步,星宮郁理的起手式讓他下意識地也拿出了在遊戲裏錘鍊過無數遍的身手。
遊戲劍技——「幻月」。以劍畫出一條半圓狀的弧線垂直砍過去,能夠從相同的預備動作隨機從上或下發動的防守技。
如果是在那款遊戲中,或許還挺有看頭,但是現在……
“真是夠了,我們手裏都沒拿劍好不好!為什麼我要在大門前陪你玩這麼羞恥的遊戲啊!”十五歲的少年滿臉通紅地朝不靠譜的姐姐大吼。
“這是讓你適應危機無處不在的環境啊少年。”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鏡,美艷的姐姐毫無自覺地說著讓家長們撫額的話。
“我最大的危機難道不是總搞突然襲擊的你嗎?讓你的舉止配得上你的臉蛋啊你這中二病!”
“看到你還沒失卻警惕之心我就徹底放心了。”一點也不為弟弟的吐槽所動,郁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深沉,“新吾,我已經沒什麼可教會給你的了,就這樣一直保持下去不斷向前吧,藤原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這種番劇開頭教導主角成材然後離去的老爹台詞是怎麼回事啊!別忘了你的人物設定是畫家啊!”
“那麼,家主,夫人,在下就此拜別。”轉身走向了中年夫婦倆,身姿高挑的靚麗女性優雅地向他們行了一禮,拋開她現在的搞怪不談,陽光之下這份從容淡定的風姿還真是莫名的閃亮奪目,“從今日開始吾輩將要重新踏上修行之路,前路漫漫,追求心中道標也不知何時實現,但是,但凡有一番可能,在下也絕不會放棄,也請二位稍安勿躁,靜候佳音便是。”
“說人話!”弟弟在旁邊怒吼。
“賀介叔,媽媽,新吾,去了神奈川以後我也會經常打電話跟你們聯絡的,逢年過節也會回來。你們放心,我會在外面好照顧自己的。”在少年吐槽得快累得喘氣聲里,秒變正經的郁理笑着向家裏人道別,“那麼,我走了。”
向著門前停着的一輛寶藍色的豐田車走去,郁理開鎖上車落座,搖下車窗對着他們擺擺手后,轎車一騎絕塵。
“走了……就這麼走了啊。”凶神惡煞的表情不再,藤原新吾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到他漸漸溫潤的眼睛,“姐姐。”
好不容易關係才這麼好,結果也就好好相處了幾年,她就走了。
藤原賀介的大手撫上了兒子的腦袋,眼底也帶着嘆息,也就只有作為女人的藤原留美子一臉也不掩飾女兒離去的悲傷,伸手抱住丈夫的胳膊,眼裏含着淚:“老公……”
“我明白。”一家之主嘆息,活到這個歲數,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他們是兩個喪偶的家庭機緣巧合下組合在了一起,比起死了丈夫過得艱難的母女倆,兒子已經10歲並且勉強也算社會上層的他要幸運得多。不過似乎也正因為這一點,兒子對後進家門的這對母女一直處於防備與敵對狀態,留美子是個安於室內的溫柔女人,但她的女兒卻是有些詭異。
他看不透這個小姑娘,但也能感覺得出她為了自己的母親一直在忍耐,面對新吾的敵視針對,沒有吵鬧也沒有害怕,只會不軟不硬地頂回去,幾次之後,敏銳地感到她不好惹的新吾便不再招惹,但每天雙方都淡漠如冰地相處着。
直到四年前那款劃時代的遊戲出現,兒子見對方買了遊戲機出於攀比心理也跟着買了一個,結果一進去就是兩年,出來后他們關係反倒好了,這個自從失去母親以後就有些暴躁孤僻的兒子變得堅強懂事,也學會了尊敬他和留美子,對繼姐更是當親姐姐一樣親昵依賴。
而現在,這個已經成年的小姑娘用行動告訴他,她不會拿走藤原家的一分財產,有一技之長的她會活得很好,讓他別再有任何顧慮,好好經營現在的家。
“留美子,你有一個好女兒。”望着汽車離去的方向,藤原賀介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婦人哭着點頭,“如果不是郁理點頭,我和你不會有今天,我欠她太多了!”
“放心吧,神奈川縣那邊也有我認識的一個老朋友,如果有什麼困難,他會出手幫忙的。”
之後,螢丸被一把叫愛染國俊的短刀十分開心地叫走,紅頭髮的元氣小子拍着胸脯向她保證會帶好螢丸,郁理這才知道這兩把刀是一個刀派的。
不動行光依舊搖搖晃晃,然後被看到的葯研藤四郎拉走,郁理也由此知道了包括長谷部在內,他和不動,以及燭台切都曾經屬於織田信長的過去。
感覺以後要補的歷史又要增多了,想想全刀帳六十振左右的數量,郁理也只能翻翻白眼,遊戲還不知道怎麼攻略,先把本國文化撿起來再學學也是夠了。
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次郎太刀卻是拉着燭台切很興奮地上了天守閣去找郁理。
“主公,本丸今天有三十刃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個宴會慶祝一下?”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偏偏次郎說話的語氣總是帶着女性化,因為不用出陣,他一身寬鬆的黑色和服,腰間繫着華麗的兵兒帶,比起花魁式的出陣服要男性化多了的姿態在郁理眼中也順眼了很多。
畢竟這麼大個子,扮得再美女只要一走近違和感還是重啊。
“宴會?”郁理擰起眉頭,“我看你只是想趁機多喝點酒吧?”
“啊哈哈哈哈,怎麼會,人家是真心想慶祝的嘛!”被一下子看破心事,次郎扭頭否認。
呵呵,皮笑肉不笑地盯了次郎一會兒,郁理不得不將視線轉向燭台切,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無奈,一看便知是被強行拖上來的。
“咳,燭台切,廚房裏的食材夠辦宴會嗎?”努力忘掉之前的尷尬事,郁理轉頭看向她的廚房大總管。
對方沒說話,只是用苦笑回答了她的問題。
“根據我的調查,如果只應付今天的晚宴廚房裏的食材還是盡夠的。”長谷部在這時給郁理一份詳解,“但是,之後三餐的食材供應光靠田地上的採收已經不足以應付了,需要靠採購撐過這幾天才能恢復正常的自給自足。”
“哦哦!長谷部你連這個都知道嗎?”郁理驚訝了。
“是!從被您任命為近侍開始,對本丸各方面有一個全面的了解是我應該做的。”長谷部行了一禮,一臉認真道,“身為您的近侍,本丸里輔佐主君的第一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場其他幾人表情是這樣的:=口=
似乎能理解為啥老闆們的秘書工資都這麼高了,太勞心勞力了,不給高工資誰給你干啊。
“主上,現在本丸還處於開荒階段,刀帳不過集齊一半不到,財政方面並不寬鬆,不建議您舉辦什麼慶祝宴會。”長谷部完全站在審神者的角度出言道。
“怎麼這樣?”次郎拖長聲音很是失望,“這樣宴會不就辦不了了?”
“次郎,長谷部說得沒錯。”燭台切轉頭看他,“所以之前你這麼說時我才拒絕你呀。”沒想到他直接找上審神者,看來是真的很期待有一次宴會。
現場就要陷入沉默時,郁理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那就辦吧。”
她的一句話,讓其他三刃同時抬頭看過去,就見自家審神者雙手托腮輕描淡寫道。
“可是……”/“主上……”
燭台切和長谷部同時開口,就被她抬手制止。
“這次晚宴的開銷由我個人負擔,不走公賬。”郁理看了一眼次郎,“次郎說得對,三十振刀了,也該辦一次像樣點的活動了。我這個主人平時很少露面,很多刀大概對我也就一知半解,這可不是好事呢。”
“主公。”燭台切愣住,似乎不太敢相信這番話出自他任性的審神者之口。
“燭台切,去籌備吧,缺什麼就去買。”郁理伸手一揮,這動作在次郎眼裏不要太帥,“你主人我不差錢!”
氪金而已,名畫家無所畏懼。
“唉呀!主公,人家愛死你啦!哈哈哈哈!”次郎已經高興地撲過去,抱着郁理使勁蹭。
“放手,快放手!我快被你抱殺了!”
“次郎太刀,快放開主上!”
“主公!!”
廣間裏混亂了好一陣才算消停,走下二樓的次郎就算被郁理嚷嚷着“明天讓你去遠征”也不改好心情,一旁的燭台切看他哼着歌的樣子也是無奈:“就這麼高興嗎?”
“是很高興啊,我們的新主公並不是真的孤僻,燭台切你不是最擔心這一點么?”次郎笑着應道,“現在是不是安心多了?”
“安心什麼的還太早。”燭台切抬眼看他,“主人的生活習慣你也看到了,在本丸有我們在還好,回現世的話我是真的怕她一個人過得亂七八糟。”
如果郁理有聽到,她一定會反應過來,自己會被拖着按時起床的前一天就是跟燭台切聊天時隨口說了自己在現世一個人住的情況。
“據她說在當審神者之前,是賣畫維生。”燭台切把視線撇到一邊,臉上憂色更甚,“這種職業者一般過得非常隨意,一旦投入工作根本就是廢寢忘食,身體一般都不怎麼好……”
“現在本丸是開荒期,主公是離不開本丸的,我們幫主公好好調養身體就行了啊。”次郎聽他這麼講直接道。
“就因為是開荒期,趁着她還沒想着回現世,我和葯研商量着想要改正一下主公的生活習慣。”燭台切嘆氣,“誰知道長谷部來了就被任命為近侍,今天早上……”
次郎也想起早上那會兒的衝突,頓時恍然大悟:“你們那會兒是為了這件事吵架啊。”
“長谷部是主人至上,除了主人他什麼都不放在眼裏。觀念也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他覺得主人的個人生活如何如我們這些臣子不應該過多干涉,認為我們現在的行為讓主公完全威嚴掃地,已經是在反客為主,早就僭越了。”
次郎想起每天早上用早餐時,審神者那總沒睡飽怨氣衝天的臉,雖然燭台切他們是好心,但長谷部的說法也不能說不對。
“嘛嘛,先別想這麼多了嘛。”拍拍燭台切的肩以示安慰,次郎轉移話題,“反正長谷部也不會一直是近侍,總有機會的。我們還是想想今天的晚宴要準備籌備吧。”
“也是,先把歌仙,葯研,堀川都叫上好了。”
有了審神者的出資批准,又是本丸里第一次正式的集體活動,晚上的宴會差不多算是全員出動了,熱鬧得讓郁理都被動靜吸引下了二樓跟着短刀們鬧了一會兒,不過死宅的體力讓她堅持沒多久就又回去休息了,走之前還把長谷部留在一樓讓他也加入幫忙。
召喚過來一天不到就跟着她在二樓窩着也不好,也要好好熟悉一下本丸里的同伴們才對啊。
認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的郁理高興地又玩起了電腦,現在她又換了口味,追起了《聖o士》的同人。
就算過去很多年,但同一招術第二次不起作用什麼的,看到還是覺得非常帥啊!
什麼時候有遊戲公司出個這樣的虛擬實境單機就好了,她也想搶一件黃金聖衣穿穿,打一打那些華麗的絕招。
一邊yy着,晚宴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郁理去了被徵用專門當食堂的大書院裏,看到用食案拼接起來的長桌上從門口一直鋪到裏面的一堆美酒佳肴也是吃了一驚,這麼多吃得完么?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很多餘,等到月上梢頭那會兒,桌上不但菜被吃光,連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坐在主座上,看着左右兩排吃飽喝足東倒西歪的刀劍男士,郁理微微感到了壓力,這款單機遊戲初期不是一般的吃錢啊,如果不是靠氪金只靠遊戲自己都養不起這些附喪神。
屋子裏有些悶,郁理看他們很多都醉倒了,乾脆誰也沒說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出了屋子,走到遠離人聲的檐廊處看月亮透氣。
清新的空氣鑽進心肺,連帶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主公,出來透氣嗎?”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郁理轉過頭,就看見燭台切端着一個茶杯走過來。
“嗯,不出來感覺要和他們一樣醉死在裏面了。”宴會上,郁理身為主人怎麼可能沒喝酒,但她本身並不擅長也不喜歡喝酒,所以大多數的敬酒都被長谷部給代喝了(並且“壯烈犧牲”),但剩下的也讓她夠嗆,現在都覺得熱得難受,臉上一直在發燙。
“我猜也是。”太刀青年微微一笑,抬手將茶杯遞給她,“這是醒酒湯,主公喝了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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