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沸騰的小村莊
第三章斯沃博達對索福妮有很深的感情，當他眼睜睜地看着索福妮被楊沖貫穿胸膛時候，大吼一聲，眼裏佈滿血絲，恨不能立刻將楊沖千刀萬剮。
他飛奔到索福妮身邊，抱住索福妮的身體，不住地搖晃：“珍妮，珍妮，你快醒醒啊，珍妮。”叫着叫着，眼淚不知不覺中已經佈滿了蒼老的面頰。
這時候索福妮一息尚存，被斯沃博達一搖，觸動傷口，疼得醒了過來。低頭一看，胸部濕漉漉一片，血液依舊滔滔不絕地流出，她頓時覺得腦袋嗡鳴，一片空白。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索福妮掙扎着想站起來，卻發現全身沒有力氣，這一說話，鮮血從她的嘴裏噴出來，噴到斯沃博達的脖子上。她突然抓住斯沃博達的衣領，嘶叫道：“斯沃博達，快救我，快給我治療，我不想死啊，快救救我。”
斯沃博達已經淚眼模糊，努力握住索福妮的雙手，他惱恨地道：“那一劍刺穿了你的心臟，我沒辦法啊，真的沒有辦法。”
啪！索福妮狠狠一巴掌抽在斯沃博達的臉上，打得斯沃博達身子一歪，差點栽倒，只聽見索福妮聲嘶力竭地叫道：“你怎麼那麼沒用？你不是想我嫁給你嗎？只有你讓我活下去，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蒼老的臉快速腫脹，**辣地，但斯沃博達已經沒有時間顧及這些。他苦苦追求索福妮二十七年，想盡了各種辦法表達衷心，但都被索福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次的事情斯沃博達本不想參與進來，但是為了得到索福妮的芳心，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決定助她一臂之力。可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斯沃博達的臉色變得剛毅。他擦掉眼淚，低聲道：“珍妮，雖然我無力救你，但是你如果有什麼遺願，我就算拼掉這條老命，也一定幫你完成。”
索福妮一陣失神，死亡的陰霾不可抑制地在心中滋長。她內心裏有一個聲音瘋狂地嘶吼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恨過，這次任務本來就要成功了，都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鬼害得她功敗垂成。
“我要殺了他，那個小畜生，敢壞我好事。還有楊沖，是楊衝殺了我，我要將他全家殺光，雞犬不留。”
索福妮的氣息漸漸變弱，終於消失殆盡。只見斯沃博達的右手指上的一枚扳指白光一閃，索福妮的屍體就消失無蹤了。
你的心愿將由我來完成，現在就先去殺了楊沖和那個小鬼。斯沃博達面色陰森地站了起來。或許這件事對他刺激太大，此時的他，失去了原來的沉穩和老練，眼中多了一分狠厲，彷彿成了索福妮的化身。
在他的身邊，不知何時並排出現了八個黑衣人，這些人全部表情僵硬，看不出年紀，只是一雙眼睛偶爾閃過一縷紅光，讓人不寒而慄。
“他們去了哪裏？”
“密林深處。”
對話在一股詭異的氣氛中開始與結束。斯沃博達絲毫不理會八人，循着周小藝的足跡朝密林深處大步走去。
……
現在正是早秋，樹葉泛黃，但尚未凋盡。
周小藝背着楊沖走在樹林裏，踩得地上的枯枝敗葉咯咯作響。儘管已經走了三四個時辰，但他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疲倦，反而依舊精神奕奕。
“都走那麼遠啦，那傢伙不會再追來了吧！”
周小藝託了托楊沖的屁股，使他在自己背上更舒服一些。他對這裏的環境一點都不熟悉，只知道悶着頭往前走，根本不管將要走到哪裏去。
“斯沃博達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殺了索福妮，他肯定恨不得吃我的肉，扒我的皮呢！”
楊沖愜意地享受着傍晚的陽光，對於周小藝表現出來的力氣暗暗咋舌。這小子好像永遠不知疲憊似的，不管道路有多曲折難行，他都如履平地。
“你傷的這麼重，應該馬上找個大夫才行。可是這裏哪裏有人家？”
“這是強行使用楊家秘技留下的後遺症，大約三個月左右不能動彈。不過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的命硬着呢，死不了。”
“我們這是在哪個省份，河南還是江蘇？我怎麼不記得哪裏有這麼大一片原始森林呢？”
“阿加塔公國的維森省。”
“靠，歐洲還是美洲？”
“羅源大陸。”
“不是吧？”周小藝跳了起來，“羅源大陸是什麼地方？難道我真的穿越到異世界啦？”他一下子把楊沖扔到地上，在繞着幾棵高大的喬木轉了幾圈，愣是沒認出到底是什麼樹種，甚至在電視上也沒見過。但是他仍不甘心，努力想找一些和地球上類似的植物，但可惜的是，確實一樣都沒找到。他頹然坐到地上，抓着頭髮喃喃地重複：“真的穿越啦！這一切都是真的，太神奇啦，神奇到姥姥家啦！！”
“啊，你小子發的什麼顛，想摔死我啊！”楊沖捂着臀部哀嚎，他本來就有傷在身，再在地上一頓，就覺得滿天的星星飄啊飄的，晃得眼疼。
一想到從此再也不能和父母見面，吃不到媽媽做的飯菜，也不能按時從父親手裏接過零花錢了，他就感到心裏空落落的，十分難受，只想大哭一場。
楊沖也看出周小藝臉色不對，仔細一瞧，發現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墜落下來。楊沖看得揪心，試着問道：“可是你的家人遭了歹人的毒手？”他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在遇到周小藝時，見他全身是傷，還以為是被仇家追殺呢。
周小藝心想，爸爸媽媽都在地球上，就算自己身邊有款最新版本的手機，也不能夠聯繫上了，這和遭別人毒手也差不多少，何況如果跟楊沖解釋事情的真實情況，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未必相信。周小藝有心順着楊沖的話說下去，但是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費了半天的功夫，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下楊沖還以為說到了他的痛處，更坐實了自己的看法。他想要安慰周小藝，卻又怕越安慰哭得越凶，俗話說“請將不如激將”，索性用話激他一激。楊沖大喝一聲，斥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似的，有什麼出息。如果你想要你父母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就應該努力上進，將來學成本事，終有手刃仇人的那一天。否則，你就算哭個三天三夜，也不過是懦夫的表現。”
周小藝被楊沖嚇了一跳，心道我哭我的，礙着你老小子什麼事啦！他偷眼一看，楊沖臉色鐵青，不怒而威。被他這麼一嚇，周小藝的心結也開了，既來之則安之，管那麼多幹嘛！但是戲還是要做足的，不能讓楊沖看出破綻。他學着電視上的情節，對着楊沖做了一揖（也不知到不到位，湊合著用吧），擦了擦淚眼沉聲道：“楊伯伯教訓的是，以後托俠再也不做這種女兒態了。”
“嗯，孺子可教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會達成所願，你既然已經無家可歸，就先跟着楊叔叔吧。等到了葛禮扎城，我會託人將你介紹到羅源大陸最好的學院學習，何愁不能學得一身本領。”楊沖不住點頭，欣慰的道。
周小藝這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叫葛禮扎城的地方，不過他對於這個大陸上的人文地理一竅不通，只希望葛禮扎城就在附近。
“楊叔叔，這個葛禮扎城怎麼走？”
“我們所在的地方叫做落楓嶺。落楓嶺方圓三千里，我們只經過它的邊緣，再往前走五十里左右就能夠出去。出了落楓嶺，找到官道，沿着官道一路向西，大約走一千五百里就可以順利到達葛禮扎了。咦，你是不是着涼啦，怎麼腦門上這麼多虛汗呢？”
周小藝聽得兩腿發軟，背着一個人徒步走一千五百里路，在原來的世界絕對可以當選當年的《感動中國十大人物》。他擦掉臉上的冷汗，故作淡定地道：“才一千五啊，我以為多遠似的。放心，我就算爬也肯定能爬到的。”
楊沖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刺激得他的腿猛打哆嗦。眼看天就要黑了，如果再找不到個村子借宿，今晚就要夜宿荒野了。
周小藝背着楊沖疾奔。這時候他想起了豬八戒背媳婦的故事，幻想着如果背上的楊沖換成一個綽約多姿的美貌女子，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時間不經意地流逝，二人一路上插科打諢，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也不感覺寂寞難挨。
突然周小藝興奮地叫道：“快看，那裏有燈光，一定有人家，我們正好借宿。”
果然，在遠處隱隱可以看到幾點豌豆大小的火光。
楊沖照着周小藝的頭重重敲了一下道：“借什麼宿？趕快抄個小道避開這個村子。”
“靠，你腦袋銹掉啦！又不是山精鬼怪的洞府，躲個什麼勁。你要拉不下臉面求人，就待在這裏喝風舔露，我自己去算啦！不過先說好，如果主人家給我做的晚飯，可就沒你的份了。”
“唉，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好吧，我就陪着你去一趟，但你一定要看準情況，一旦發現事情不妙，就要立馬撒丫子跑路。”
周小藝一陣無語。這傢伙估計被人追得時候多了，患上了疑心病，一路上風聲鶴唳，自己嚇唬自己。
在村頭看了幾戶人家，周小藝覺得房子太小也太破，不能中意，就繼續往裏走。過了二三十戶人家，才找到一個擁有小型院落的人家。他想放下楊沖敲門，但是楊沖卻死活不肯下來，*得他沒有辦法，只好妥協。
嘭！嘭！嘭！周小藝重重捶打了三下木門。沒過多長時間，就聽見門拴的響聲。
吱呀！門開了，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壯漢手裏提着一個油燈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出來。
“什麼事啊？”壯漢不耐煩地道。
“我們是去葛禮扎做生意的商人，我叔叔在路上染上了風寒，行走不便，耽誤了行程。大哥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裏暫住一晚。”周小藝把編好的借口說了一遍。
“商人？”那人頓時睡意全無，把油燈湊近周小藝，將二人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把門一關，還沒等周小藝反應過來，手裏已經抓着一把糞叉出來了。
“弟兄們快出來，有採納狗進村啦！”壯漢大吼一聲。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整個村子都能聽見。
“在哪裏？在哪裏？”
“看好他們，可不能讓他們跑嘍。”
“弟弟，去鄰村把小花牽來，關門放狗。”
“婆娘，守好家，我去也。”
“汪汪……”
“哇……”
……
頓時，寂靜的小村莊馬上沸騰了一般，到處都是喊打聲，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犬吠夾雜着嬰兒的啼哭。
“靠，捅了馬蜂窩啦！”不需要楊沖的催促，周小藝就已經發現事情不妙，拔腿就跑。
“圍住他們，他逃不掉的。”
“投降從寬，逃跑從嚴，給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眼見前面又擁上來一伙人，手裏拿着大棒、鋤頭、砍耙各種兇器。一個哥們居然拿着一個醬油瓶沖了出來，估計是把醬油瓶當汽油瓶使了。周小藝大嘆，這哥們不加入恐怖組織，簡直太屈才啦。前有來敵，後有追兵，怎麼辦呢？幸好天無絕人之路，百忙之中他發現左邊有一條小衚衕，也沒時間細看裏面的詳細情況了，一頭鑽了進去。
這個衚衕四周都是農戶人家壘的土院牆，最高處有兩米左右，不過有些地方經過風吹日晒，不足一米。周小藝背着楊沖，專揀低矮處，一路翻牆過院，雖然沒擺脫村民的追趕，但也沒被堵在一處。
“早讓你不要進來，你偏不聽，害得我跟着倒霉。”楊沖最是倒霉，村民們投擲的臭雞蛋、白菜梗、菠菜葉什麼的全被他一個人照單全收了，沒辦法，誰讓他在周小藝的背上呢。
周小藝怒道：“你是不是對這些村民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不然我們怎麼會像鬼子進村一樣，人人喊打。”
“都是你這小混蛋不聽良言，現在倒埋怨起我來了。早知道如此，我寧願躺在荒野里，也不陪着你倒霉了。”
“好啦好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一處他們找不到的地方，等這些人的精力耗盡了，我們再趁機溜走。我記得剛才我們逃命的時候，經過一處矮牆，那裏陰暗背光，正好藏身。”
二人小心謹慎地按原路返回，途中幾次差點和手持火把的村民相遇，都是憑着周小藝的機警險險避過。不一會兒，他們終於抵達了那裏。
總算安全啦，周小藝暗暗慶幸，這些村民真是瘋狂，大半夜裏也不睡覺，卻莫名其妙的追趕他們。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也塞牙，這話一點不錯。先是被電擊雷劈，穿越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接着被一個變態老巫婆追殺，幹掉老巫婆后，又被一個糟老頭追擊，現在糟老頭還沒出現，這些村民也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的瘋，剛見面就要白刃相見。我的命好苦啊，周小藝心中哀嚎。周小藝正感嘆着這幾天的倒霉經歷，聽到遠處傳來亂雜雜的腳步聲。
“你殺過人沒有？”楊衝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周小藝漫不經心的回道：“殺人這種技術活，我每天都在想的。”
“那好，”楊沖從懷裏拿出一把精緻的短刀，交到周小藝的手上，“你就用這把刀，誰敢近前，就殺了他，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楊沖眼中閃爍着駭人的光芒，彷彿擇人而噬的猛獸。
周小藝一個激靈，這才發現眼前被無數條火把包圍住了。這些村民老少不一，頗有全民皆兵的架勢。他們也不急於上前，只是一步步緊*，無形中形成的氣氛迫得周小藝冷汗直流。
楊沖催促道：“小混蛋發什麼呆啊，趕快動手，殺的他們怕了，我們就安全了。”
周小藝心裏七上八下，從前連只雞都沒殺過，突然讓他殺人，他如何能做得到。何況就算他有心大開殺戒，可是這麼多村民，就算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自己淹死，何談殺人？沒辦法，只能打腫臉充胖子，希望能騙過這些瘋狂的村民。
他胡亂地揮舞了一遍短劍，凄冷的月光照射到短劍上，形成一團淡黃色的光幕，讓人眼花繚亂。如果在行家眼裏，這套劍法漏洞百出，根本就是小孩子耍着玩的。但是這些村民哪有這般見識，他們只覺得周小藝舞的虎虎生威，頗有幾分氣勢，駭得紛紛後退閃避。
周小藝見眾人被震懾住了，暗自高興，正打算將這套《流氓劍法》一路揮舞下去，就聽見一個人叫道：“他們一共兩個人，還有個半死不活的，我們怕他做什麼。只要一擁而上，縱然他有三頭六臂，也得變成一盤蒜泥。”
靠，是哪個混蛋瞧不起小爺的劍法？周小藝恨得咬牙切齒，可是那人躲在人後，連面都不曾露一下。可是這些村民被那人一說，頓時醒悟過來，推推攘攘又圍了上來。
周小藝手持短劍，眼睛瞪得圓圓地，指着前面幾個靠的最近的村民喝道：“我看誰敢上前？”
村民們被他喝得一愣，就聽周小藝繼續說道：“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我就是江湖上盛傳已久，號稱‘風流浪子單身客，一夜屠盡大宛城’的殺人王徐千屠，有哪個不怕死的儘管上前受死。”
這麼名號聽着怪嚇人的，他們都是些老實本分的人，一時間被周小藝的氣勢所懾。村民們士氣受挫，進退不得。恰在這時，那個聲音又適時響了起來：“大家不要被他的鬼話騙住，採納人巧言令色最會騙人。這人不過十四五歲，細皮嫩肉的，哪像殺過人的樣子。”
周小藝幾乎抓狂，我和這裏的人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這哥們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呢。見眾人又要蠢蠢欲動，他想，能拖多久算多久了，一時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他苦着臉道：“各位鄉親父老，我和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看天也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我們和採納人不共戴天。”
“採納狗人人得爾誅之。”
一位仁兄激動地指天發誓：“不殺盡採納人我誓不為人。”
……
一時間人情洶洶，眼看就要失去控制，周小藝趕緊叫道：“大家不要激動，一定要淡定，淡定。我初來貴地，尚且不知道採納人對你們犯下什麼滔天罪行，弄得你們非要殺採納人而後快。大家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就把採納人的惡行一件件道來，好讓我死得心服口服。”
一個青年道：“你們採納人哪個不是罪惡滔天，搶奪我們的財富，吞併我們的土地。更可恨的是，每一個採納人都是白眼狼。
前年我們村來了一個採納人，我們好心給他吃的喝的，有一天那個採納人吃飽喝足了，就拿着把鏟子出去。
幸虧村長心眼多，問了他一句，‘你要出去做什麼’，那人卻說，他要把布倫河掘開一道口子，引來大水把村子淹了。由此可見，採納人全都長着一張如玉的臉，一顆豺狼的心。”
周小藝大汗，這個故事太能扯啦，要害人還會到處宣揚，天底下還會有這種採納人？
另一人接口道：“我姨父的二大爺的三表姑住在縣城裏，他家後面就住着一對採納夫婦，那對夫婦有一個孩子，才七八歲年紀，但卻是壞事做盡。
我曾經親眼看到這孩子對着一個螞蟻窩撒尿，可憐的螞蟻啊，它們又勤勞又善良，任勞任怨，竟然招來這種無妄之災。”
“太壞了，他的父母也不管教他嗎？”一個聲音問道。
“他父母？”那人不屑地道，“他的父母更可惡，一次那孩子想要知道貓為什麼要長鬍子，他的父親就鼓勵這孩子把家裏的小白貓的鬍子剪斷，看會出現什麼狀況。”
“簡直喪盡天良啊！這種虐待小動物的事情他們居然幹得出來，真該千刀萬剮哪。”
周小藝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
一個老太太排眾而出，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聲色俱厲地道：“我要控訴天殺的採納人罪惡行徑。我要在這裏，當著眾人的面，哪怕採納人派出殺手殺我，下毒毒我，用繩子勒我，我也要將採納人的卑鄙手段揭穿出來，讓世人認清採納人的險惡用心。”
聽老太太說的大義凜然，周小藝心中一凜。其他人已經開始了口誅筆伐。
“咳咳，”老太太乾咳幾聲，見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才勉強按下激動地心情，繼續說道，“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表姐家裏曾經養過一頭嘍啰豬，全身毛色光亮，是豬中的極品。可是就是這麼一頭優秀的豬，卻給全家人帶來了一場禍事。
這頭豬雖然優秀，但卻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常常到菜園子、莊稼地里亂逛。有次它又淘氣跑了出去，卻遇到了一個滿面凶光的採納人。小豬心思單純，不明白人心險惡，被這個採納人花言巧語騙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整整*了一百單八遍啊！
更可惡的是，小豬回到家就懷了身孕，那個採納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趕回來非*得小豬吃下墮胎藥。可憐的嬰兒，還沒看這個世界一眼，就已經胎死腹中了。為了怕事情敗露，這人又邀了一群狐朋狗友，清一色全是採納人，將我表姐全家男的殺，女的先奸后殺，可憐我表姐的外婆正在她家做客，九十九歲的高齡還被三個壯漢*了三天三夜，最後含冤而死。”
說道最後，老太太聲淚俱下，真是聞者驚心，聽者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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