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巫術?魔法?

第二章 巫術?魔法?

“拉扎爾,六級風系大魔法師;斯沃博達,五級雷電系大魔法師;索福妮,五級水系大魔法師。為了追殺我一個商人,居然出動了三位大魔法師級別的高手,還真是看得起在下。”楊沖寒着臉,暗中戒備。

拉扎爾也不見外,隨手掰下一隻乳豬的後腿,咬了一口,不禁嘖嘖稱讚道:“好極,好極,味道香而不膩,很久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啦。”他招呼另外兩人,“你們也嘗一嘗這隻乳豬,味道很好的。喂,別老闆着臉,他們這麼多人,一時半會也殺不完,先滿足了食腹之欲不遲。”

索福妮卻無動於衷,只是盯着楊沖冷冷地道:“任務在身,沒完成任務之前又怎能因私廢公。”斯沃博達見索福妮不動,自己反而也不敢動,竟是以索福妮馬首是瞻。

看這架勢,一定是兩伙黑幫要火併啦,周小藝在一旁看得興起,這可是今天的頭號新聞,如果這時候打電話給《半島都市報》,肯定能賺到100塊錢的稿費的。只是可惜手頭上沒有手機。

靠,怎麼吃起來啦,快打啊,開槍啊,他們就三個人,用MK17一掃就全部報銷啦,還猶豫什麼呢。見雙方遲遲不動手,周小藝不禁暗暗替他們着急。如果被楊沖知道他竟然存了這種心思,不知道會不會抓狂。

“唉,看來你們兩個今天是沒口福啦,就只好便宜了我這糟老頭子啦,嘿嘿!”拉扎爾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視雙方劍拔弩張的氛圍如無物。

楊沖對着拉扎爾拱手道:“在下早就聽說拉扎爾閣下是非分明,為人最是洒脫不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要閣下今日不插手我與他們的事情,來日楊某必有重謝。”

“不行不行,”拉扎爾連連擺手,似乎深怕楊沖誤會,“我老頭子本來也不想管你們這些破事,可惜當年我欠了故人一個人情,如今故人的後人拿着信物找上門來讓我償還人情。老頭子雖然知道你受人所害,卻也不能不來。”

索福妮冷笑道:“楊沖你少費心機挑撥離間,拉扎爾閣下受我們所託,今日事了,與我國就再無所欠。能償還五十年人情的好機會,拉扎爾閣下又豈會錯過。”

拉扎爾只是埋頭啃骨頭,看也不看索福妮一眼。場面一時僵持住了。

“喂,你們說來說去,到底打不打啊!”周小藝終於忍不住他們拖拖拉拉,站起來催促。他這一說,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啦。

周小藝見眾人不善的眼神,這才發現不妥。他尷尬地撓了撓頭道:“你們繼續,繼續,不用管我。”趕快爬起來,躲到一棵大樹背後,再也不敢出來。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現場的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索福妮不禁皺皺白眉:“拉扎爾閣下,還不動手?上頭還等着我們回去復命呢!”

“不急不急,”拉扎爾搖着手裏的骨頭,“這些美食還沒吃完,又哪來的力氣?”

拉扎爾彷彿對乳豬肉非常感興趣似的,索福妮一連催促了好幾遍,他都置之不理。一邊的周小藝這時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又用心一想,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看法。正所謂當局者迷,楊沖看似精明,卻也有糊塗的時候,這麼明顯的棋局居然看不出來,看來還需要我幫他一把。

“哈哈,”周小藝躲在樹后笑道,“你個老巫婆自己要打就打,幹嘛非拉上這位老伯伯。我的家鄉有句話叫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位拉扎爾老伯吃了我們的肉,啃了我們的骨頭,如果再對我們動手的話,豈不讓別人嘲笑忘恩負義。可笑你這老太婆一直唆使人家背恩棄義,一定不是好人。”

楊沖經此一提醒,頓時也反應過來,拉扎爾定然也不肯與我為敵,只是迫於無奈答應了下來。若讓他退出,只缺少一個合適的台階而已,想到這裏,他不禁流露出興奮之色,望向周小藝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不過,他雖然猜到了這種可能,卻不敢肯定,於是忐忑不安的望向拉扎爾。

“哎呀呀!都怪我貪嘴,如今可好,被人抓住把柄啦!人人都說美人多誤國,依我看,是酒肉多誤事才對。”彷彿提前預演過一般,拉扎爾一臉懊悔,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既然吃也吃啦,也沒辦法吐出來啦,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呢?”

聽拉扎爾這麼一說,楊沖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剛想說些場面話,就聽周小藝哈哈大笑道:“這還不簡單,人情隨時可以還,但是如果落得個忘恩負義的惡名,可就要一輩子受人唾罵嘍!這麼簡單的選擇題,還用得着想嗎?”

“好好好,你這個小娃娃年紀雖然不大,說出的話卻頗有幾分道理,老夫不能被你瞧扁了。喏,這是老頭子的貼身金牌,今日的事老頭子是沒法子插手了,這個人情今天沒法還了,當日的條件依舊算數,如果你們主上要追殺什麼採花賊、盜墓賊什麼的,但有所求,老夫必不推遲。如果趕上哪天心情好,會殺一送一也說不定。哈哈,你們繼續,老頭子我在一旁看着。”

拉扎爾扔給索福妮一個金牌,抓起一隻黃燦燦的乳豬,退到一旁自顧自地大口咀嚼,吃得津津有味。

索福妮狠狠將金牌摔到地上,瞥了一眼拉扎爾,思量了一番,心道如今大敵當前,實在不易另起事端。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她見周小藝在樹後面探頭探腦,臉上表情古怪,頓時怒火中燒,喝道:“小畜生壞我好事,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她伸手一抬,一道水箭在空中形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周小藝射去。

媽呀,妖術呀!周小藝這一下被刺激得不輕,一時間腦袋有些短路,只是靠本能把頭縮進樹后。嘭!一聲巨響,他前面的大樹被水箭射中,震得樹葉簌簌作響。

這是什麼?巫術?魔法?

“我的媽呀!!各路神仙菩薩,快快下凡降妖除魔啊!”周小藝嘴裏一邊念叨着一些瘋言瘋語,一邊朝樹林深處逃去。面對這種憑空變出水箭的妖術,他連一點信心都沒有。

“斯沃博達,還不動手。”索福妮被氣得哇哇直叫,又把怒火燒到身邊一直一言不發的斯沃博達身上。

斯沃博達對索福妮的脾氣了如指掌,解釋的越多反而越難熄滅她的怒火,所以他直接揮手發出三道閃電,在楊沖周圍突然劈下。

瓦西里大叫一聲:“第一小隊保護主人離開,第二、三小隊斷後。”就帶着二十多名侍衛結成劍陣,擋在索福妮和斯沃博達面前。

索福妮褶皺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根魔法杖,一杖在手,整個人氣質大變,就連佝僂的身子也都挺直了。

這是從隊伍後面走出一個身穿魔法袍的白鬍子老頭,正是五級大魔法師卓伊。卓伊沉聲道:“斯沃博達,上次我們交手未分勝負,這次你有沒有膽量再跟我較量一場。”

“這樣最好不過。”斯沃博達也沒有多餘的語言,跟在卓伊後面朝遠處飛去。

少了一位以攻擊型為主的電系大魔法師,楊沖頓時覺得壓力大減。他大叫道:“不要自亂陣腳,對方僅有一人而已,我們三十多人合力未必沒有一擊之力。”

侍衛們聽到這話,吆喝一聲,各自按方位站好,將索福妮團團圍了起來。

索福妮不屑的道:“想靠人數優勢勝過一位大魔法師,你們這是痴心妄想。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大魔法師的尊嚴不是一群烏合之眾能抗衡的。”

“偉大的水神,你以你無上的法力,守護你虔誠的信徒吧!水盾術!”

只見索福妮四周突然被一圈水波包圍住,一位侍衛手揮重劍,狠狠斬在水盾上。水盾只是盪起一圈波紋,向四周擴散開來,原來這一劍雖然是斬在一點上,卻是被整個水盾平均承受力道,只是一瞬間,水盾就恢復了原樣。

“大家一起用力,每斬一刀就會消耗一分水盾的能量,四級守護魔法雖然厲害,但總有耗盡能量的一刻,到時候憑藉魔法師柔弱的身體,必經不起一劍之力。”

也不知誰叫了一聲,這些侍衛瘋狂地砍劈水盾。嘭!嘭!嘭!水盾上閃爍的光芒越來越暗,眼看就要破開索福妮的防護了,但這時索福妮的攻擊魔法也已經完成。

“我以水神之名,命令水元素聽我所命,聚集起你們強大的能量,摧毀眼前的悖神者吧,金雨銀矛!”

無數的以雨水化成的長矛從天而降,這些銀矛勢大力猛,普通侍衛難當它的一戳之力。僅僅轉眼間,三十餘名侍衛已經死傷過半。

就在這時,一直受保護的楊沖終於出手了。只見他揮舞出一朵劍花,輕飄飄地飄向索福妮的防護罩。這朵劍花似慢實快,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索福妮面前。索福妮對劍術只通了六竅,看不出劍花的妙處,只是隨手加了一道水波擋在面前。誰知道劍花剛碰到水波,就發出“哧啦”一聲裂帛般的響聲,還沒等索福妮反應過來,劍花已經和水盾相遇。

嘩啦!水盾化作雨水,滑落到地上。索福妮大驚失色,失聲叫道:“你居然破了我的四級防護法術。”

“是又怎樣?雖然我才只有三級劍士的水準,但你的水盾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索福妮連忙一個懸浮術,漂到空中,和楊沖拉開距離。楊沖飛身纏上索福妮,手中長劍時快時慢,卻招招不離索福妮要害。索福妮被*得不能施展強大的法術,只能靠瞬發二三級魔法勉強維持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這也怪她大意,以為對方連一個超過三級的劍士都沒有,所以只是使出了一個普通的四級防護魔法。如果她一開始就使出五級魔法——水華天幕,必不會落得現在這麼狼狽不堪。

瓦西里拔掉手臂上的銀矛,大吼一聲:“主人,我來助你。”使勁將尚未消融的銀矛擲向索福妮,不等銀矛擊中,就把長劍在空中一劃,露出一段青色的劍芒。劍芒,這是三級武士的標誌。

兩個三級武士合力,索福妮頓時開始左支右絀。魔法師向來不擅長近戰,更何況受到兩位劍術高手的夾擊。又過了不足十招,只聽“哧啦”一聲,索福妮的魔法袍就被楊沖的長劍劃破。

“啊!”索福妮嚇得臉色煞白,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死啦,我要死啦。原來每次魔法師出手,大多由一群實力高強的侍衛護法,這樣就能很好的彌補魔法師不能近戰的缺點。一旦事不可為,那些侍衛就先把魔法師救走,因此,這些魔法師很少面臨這種危險場面,故而當危險來臨時,索福妮雖然是位大魔法師,卻也變得驚慌失措,失了分寸。

索福妮雙手亂抓,左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黃色捲軸。她的臉上露出一陣狂喜,看也不看就把捲軸撕破。

只見一陣白光出現,刺得人睜不開眼睛。瓦西里和楊沖身形一滯,攻勢頓時緩了下來。僅僅這片刻之差,索福妮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防護罩。

“六級光系守護魔法——光照大地。”

“哈哈哈哈,我就不信你還能攻破我這個防護罩。楊沖,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受到死亡威脅的索福妮狀若發狂,被兩個三級武士*迫的狼狽不堪,讓她覺得顏面盡失。

“以神之名,賜予你們死亡、瘟疫和疾病。腐蝕之雨!”

一片黑雨突然降臨到楊沖和瓦西里的頭頂上,二人把劍舞得密不透風,不敢讓雨滴擊中一下。磁!磁!腐蝕之聲不絕於耳,灌木、樹枝都被腐蝕的面目全非。

“啊!”瓦西里大叫道,“我和你拼啦。”瓦西里使用的是普通的重劍,被腐蝕之雨一澆,鐵質迅速生鏽老化。他知道憑這把劍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這一波腐蝕之雨的攻擊,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搏上一搏。

瓦西里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撞到防護罩上。一聲悶響,那光罩也被震得一陣搖晃。瓦西里的身體被反彈之力遠遠拋開,身體裸露在黑雨之中,還沒等落地,就變成了一具黑色的骷髏。

偷偷潛回來的周小藝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嚇得臉都紫啦。那些還活着的侍衛又被腐蝕之雨沐浴了一遍,還能喘氣的寥寥無幾。

周小藝轉眼就要再逃到林子裏去,卻聽到一個聲音道:“小娃娃如果要避雨的話,就到我這裏來吧!”

周小藝轉頭一看,就見拉扎爾坐在一處篝火旁邊,手裏抓着一根啃得連一絲肉絲都沒有的骨頭,正津津有味的舔着。他雖然處於腐蝕之雨的中心,但周圍方圓五里的地界連一點被黑雨腐蝕的痕迹都沒有。

總算周小藝的眼睛還沒有近視,及時看到這個古怪之處,想了一下,暫時放棄了逃跑大計,站在遠處猶豫着不敢過去。

“要看戲站那麼遠怎麼能看得清楚?放心吧,索福妮再要準備一個這麼大威力的魔法,需要一分半鐘的時間,只要你的速度夠快,足以趕在她釋放下一個魔法之前趕到這裏了。”

周小藝心道:我和他無冤無仇,又幫過他一次,他總不至於害我。他一咬牙,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他不知道,這一路上他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飛”過去的。

拉扎爾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掩飾了過去。用手一揮,周小藝就毫無阻礙地走了過來。

“我一個人吃太沒意思啦,來,你嘗嘗這隻豬腿的味道。”拉扎爾把那根光滑的骨頭遞給周小藝。

周小藝一陣無語。接過骨頭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吃吧,無論從哪個方向下口都對不住自己的牙齒;不吃吧,萬一這老頭惱羞成怒,把自己扔出這一片“和平地帶”怎麼辦?

看了看拉扎爾希翼的目光,周小藝眼珠急轉,終於想起了“注意力轉移*”,他眼光在戰場上轉了一圈,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老伯伯,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哦,什麼問題,說說看?”

“那個,那個老巫婆是怎麼弄出這麼多被二氧化硫污染過的雨水的啊?難道她袖子裏藏着一瓶二氧化硫?”

“二氧化硫?什麼東西?”饒是拉扎爾見多識廣,也被這個新名詞問住了。

“連二氧化硫都不知道,你個老文盲!”周小藝嘀咕一聲,他有心解釋二氧化硫的含義,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苦笑一聲道,“你先別管二氧化硫啦,先說說你知不知道這些黑雨是怎麼來的吧!”

“你說的是腐蝕之雨吧?那是一個五級中的水系攻擊魔法,向以毒辣出名。雨水中含有劇烈的毒素,反被雨水粘到的人全身皮膚腐爛,化成血水,就連最後剩下的枯骨也一樣劇毒無比。”一說起魔法,拉扎爾如同信手拈來,遊刃有餘。

“魔法?不會吧,這是存在於小說中的東東啊!”想到腐蝕之雨的恐怖之處,周小藝全身就一陣顫抖。

“小娃娃你如果對魔法感興趣的話,我這裏倒真好有一本初級魔法的冥想之法,正好適合你這種沒有基礎的人修鍊。”拉扎爾從懷裏拿出一本揉得皺了皮黃冊子,交到周小藝的手中。

魔法啊,想不到我居然能得到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稍微學兩手裏面的東西,保證可以令那些花痴女生投懷送抱,周小藝YY的想到。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冊子,隨手翻了兩頁,上面寫的是漢字,不過每隔幾頁就有一個個花里胡哨的圖形,看起來複雜的很。雖然一時看不出有什麼名堂,但他還是把這個小冊子珍藏在懷裏。就算學不會,供起來用來門面也好啊。

“那啥,老伯,他們倆個誰也奈何不了誰,您老眼神好,幫我看看他們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小娃娃,這你就錯了。索福妮作為五級大魔法師,有的是手段對付楊沖。剛剛因為楊沖人多,所以索福妮只能使用群攻魔法,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抵擋。如今只剩楊沖一人,他如何能夠抵得住索福妮的單體攻擊魔法呢?”

“這麼說來,楊叔叔就要落敗啦?”

“也不盡然。我早就聽說楊沖有一門絕技,可以在關鍵時刻透支自己的生命力,數倍地增加攻擊力。如果楊沖使出這招的話,說不定還有一擊之力。”

說來說去,結果還是不能確定。周小藝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了這個老神棍一下。

在戰場上,楊沖已經盡落下風。面對索福妮層出不窮的瞬發三級魔法,他只能儘力守護住全身要害,卻沒有還手之力,更遑論破開索福妮的光罩啦。

索福妮瞅准機會,爭取到了三四秒鐘的時間,終於使出了一個四級單體攻擊魔法。一片冰雨聚集在一起,合成一朵梅花狀,正是四級魔法——冰神落花。

楊沖識得厲害,將功力凝聚在到劍上,迎上那朵冰花。一聲金戈交鳴,楊沖手中削鐵如泥的重劍,化作一片鐵屑四散飛出。楊沖慌忙躲避,但還是被一個鐵片劃過面頰,鮮血直流。

“楊沖,縱使你劍法再強,也不過是三級劍士,看你如何擋得住我下一個魔法。”

眼見索福妮又要準備大招,楊沖一咬牙,怒道:“老妖婆,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拉你墊背。”楊沖嘴裏吐出一口血沫,劍氣鼓盪在身體裏,氣勢竟然連連攀升。

索福妮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也顧不得再準備高級法術,二三級魔法連連打出,卻都被楊沖周身逸散的劍氣排斥在體外。

楊沖身手一招,不遠處一把鐵劍飛躍到手中,捏了一個劍訣,一劍刺到光罩之上。還沒等光罩將外力擴散開來,楊沖又一劍重重擊在光罩上面,接着第三劍、第四劍……

連續的重擊使得光罩搖搖欲墜,索福妮想要使用懸浮術避開,但是使用捲軸打開的護罩只能固定在一個地方,沒有隨意移動的功能,她怕自己出去還沒等撐開新的防護罩,就做了楊沖的劍下之鬼,所以遲遲不敢移動。

現在防護罩反而成了索福妮最大的弱點。在這種情況下,索福妮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不過數十下,光罩已經開始龜裂。此時的楊沖臉上充血,面目猙獰,口鼻都流出了黑色,但他恍若未覺,反而擊打光罩的速度更快啦。

“給我破!”楊沖大吼一聲,又一次重重劈下,早已殘破不堪的光罩終於承受不了大力,瞬間消散。

“給我住手!”斯沃博達在遠處喊道。他手裏還提着一個已經折斷的魔法棒,想來卓伊大魔法師已經喪命。

楊沖身形好不停留,一劍穿透索福妮的胸口,將她推后數十米方才止住。而楊沖也力竭摔到在地上。

“你如果想逃命的話,就朝樹林深處跑,夜鷹十三血衛可有八位擋在各個路口呢!”拉扎爾見周小藝又要跑路,出聲提醒道。

“多謝提醒,給你條豬腿當謝禮吧!”周小藝慌忙把手裏的那塊“光潔溜溜”的骨頭塞到拉扎爾的手裏,拔腿就朝樹林裏跑去。

當他跑了數十米后,突然狠下心道:“一個人是跑,兩個人也是跑,就算死了黃泉路上也有人跟我聊聊天,免得一個人悶得慌。”他又折返回去,背起暈倒在地方的楊沖,頭也不回的朝林中跑去。只聽見斯沃博達在遠處哇哇大叫,卻拿他們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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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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