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出家人不打誑語。」

「出家人還說多念經拜佛,死後能去極樂世界,但他們都真有去過嗎?」他從來只想着怎麼讓別人過得快樂一些,只會一個勁為難自己,其他的什麼都聽不進去。

那日,男子對她說的話,在耳邊響起——

「他說他活不過二十九,你就如此糾結?就是我們這些長年與他共事的,也不見他有多在乎那件事。

「他叫你走,你就真走?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哭得唏哩嘩啦,還不如先把他救回來,再好好敲醒他。聽起來他很緊張你啊,既然緊張,那他其實就是很捨不得你,跟他撒嬌嘛,用女人最有利的武器糾纏他,我保管他對你沒轍。

「不然,你們兩個的脾氣一樣硬,他退一步你也跟着退一步,你們是要退到誰也尋不到誰的天涯海角呀?」

幸好,她有把男子說的話牢記於心,為今之計,當然是依男子所說,軟軟偎過去,跟他撒嬌。

「我不在意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有多辛苦,我都不怕。反而是你執意要趕我走,那比叫我陪你去死,更讓我感到難受想哭啊。」她邊說邊用粉唇在他臉頰落下細碎的吻。

「我是病人……」這樣誘惑他,真的沒關係嗎?

賀蘭蝶尾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南宮,別趕我走嘛。你說過喜歡我,那就表示在你心裏,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就當我很任性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大不了從今天起,我為你吃齋念佛,求神保佑,你一定能活得長長久久。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你真的怕一個人寂寞,我陪你,一起,絕不讓你孤孤單單的,只要你不趕我走,不把我丟下,好不好?這樣,好不好呢?」

聽她用着那麼軟、那麼嬌、那麼動聽的方式對他苦苦哀求,他還能說不好嗎?

「笨蛋。傻瓜。蠢材。」他輕聲道出三個罵句,心裏卻是甜絲絲的,在她耳上落下細細綿密的吻,傾訴着拿她沒轍。「你說了什麼?」她怎麼好像被罵了?

「我說,那個京師名伶好歹知道要用身子誘惑我,而你一副非要我接受你不可,又要拿什麼來引我上鉤呢?」若她拿出的條件不夠吸引人,他可不會任由她為所欲為。那張儒雅俊臉上浮現的淺淺笑意,暗藏一絲奸詐。

「呃,我……」說起那位美姑娘,那天人家把衣服脫光光,她也偷瞄到人家前凸后翹的好身材,她根本比不上。

「雖然現在還不行,不過再養一段時日,這裏和這裏,一定會變得更豐腴誘人一些。」男性大掌覆上玲瓏渾圓,撫過纖細腰肢,最後落在翹臀上摸了一把。

這樣的舉動,本來是不帶半點情慾意味的,但瞅見她辣紅了一張小臉,害他想不做全套都不行。

他的手立即從她衣襟探入,取出方才掉落在他身上,又被她奪回之物——那是張紙箋,而且還是由她一筆一畫,將他的名字增添在她名字旁的那張。

原來她把那張紙藏起來,無比珍惜地帶在身邊,證明她對他的愛,不比他少,或許還更深刻更濃厚。

那樣的傻勁,使得他笑嗓低沉,邊吻着這隻分明大膽跨上來,又莫名陷入羞窘的小嫩娃,邊誘哄着,又似純粹使壞要她踏入陷阱般,把要說的話,放慢了速度,要她聽得清楚一些——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就拿你自己來當餌食,把我迷得神魂顛倒,對你再也放不開。」

「那、那你的意思是……」

當他的手開始不規矩,把她的衣裳一件件脫下來時,賀蘭蝶尾發出細細小小的尖叫,試圖反抗,怎料他一手圈抱她之餘,另一隻手不管是逗玩她還是壓制她,都遊刃有餘,她根本無法逃離他的掌控。

「笨,自己想,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你要再弄不懂,就別想這輩子我會再給你說那些噁心兮兮的肉麻話。」

「我懂、我懂!」拿自己當香噴噴、鮮嫩嫩的活祭,獻上給他,任他魚肉是吧?她很懂,只是……「你不是病人嗎?」他啥時候恢復氣力了?

「葯都喝完那麼久了,我已經好了。」剛才就一直在養精蓄銳,蓄勢待發,想看她能有多主動,結果除了跨坐在他身上,給他幾個隨意的吻,後續就再也接不下去,實在令他失望。

已經給過她機會了,既然她不動,他就接手開動了。

裸露的肌膚接觸到空氣的微涼,她不停往他懷裏躲,見自己渾身赤裸,他卻依然衣冠楚楚的模樣,行為過於惡劣,便有樣學樣向他伸出雙手——

首先被甩飛出去的是一條黛藍色腰帶,緊接着是淡藍衣袍落在地上,之後中衣、長褲、褻褲等等全部被丟出去,床邊帷幔跟着拉下,掩住滿床綺麗春色。

「等、等一下……」白皙身軀被他滾燙的體溫煨燙出一片誘人粉紅,嬌粉人兒從他鷲猛的索吻中掙脫出來,帶着滿滿羞澀,咕噥着向他要求:「我們能不能換個姿勢?這樣看起來好像、好像是我在強你……」

「你一直都在強我好吧?現在才來跟我客氣,會不會太奇怪了?」

不滿她的中途喊停,嫌棄她的半途而廢,南宮玄把她圈抱得更緊,讓渾圓挺立的豐盈貼上胸膛,柔軟摩擦,要不是怕她會尖叫着捂住臉,羞恥到哭泣,他還真想低頭含吮住細緻蓓蕾,讓她在他的逗玩之下,抖顫得更加徹底。

「我哪有?」賀蘭蝶尾不可思議地瞠大眸,想怒斥他,只可惜雙頰暴紅,對他的覬覦之心早就一覽無遺,毫無半點說服力。

「強行闖進我的房間,說要吸我的精血,把我撩撥得心猿意馬,又嘻皮笑臉地跑掉,這樣還說沒有?趁我酒醉,拿我玩耍,強逼我就範,這也沒有?現在還爬到我身上,用美色誘惑我,強迫我接受你,也是沒有嗎?」

他每舉出一條罪行就咬她一口,還附帶「啾啾」的吮吻聲,一聽便知他把吃豆腐、佔便宜實行得好徹底。

「好、好像是那樣沒有錯啦……」不對,聽着分明還是他得到的好處比較多——

「既然知道錯,那就準備好好受罰。」罰她,用嬌柔緊緻把他緊緊包裹;罰她,在令他饜足之前不許停下。

南宮玄不止恐嚇,還說到做到,拿她執行腦子裏的各種邪惡念頭。

當他狠心侵入那具嬈美嬌軀,以帶有攻擊性的可怕慾望在她體內放浪律動,她被他所誘惑,發出誘人的嚶嚀,小嘴裏對他的稱呼更是亂七八糟,一會兒「南宮」,一會兒「玄哥哥」,一會兒又是「玄」……

不過,他喜歡,只要是她,全部全部,他都喜愛至極。

「蝶尾……」他突然出聲喚她,語音低啞,蘊含濃重壓抑的情慾,就連他的人,也從平日的溫文閑雅,化身成魅惑勾人的欲獸,不把她這隻踏進陷阱的小動物吞食到骨頭都不剩,絕不善罷甘休。

「什、什麼……啊——」想說討厭,想說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可是他好像不知饜足的進侵,帶來的種種快慰,使她的思緒變成空白,除了想他、愛他、接納他的所有,她什麼都想不出來。

「有人說,你很不滿意我在床上的表現,認為是我技術不好。」

「沒、有……」

「什麼沒有?我沒有滿足你?我沒有讓你感到快樂,讓你產生這輩子都不願離開我的念頭?」

「不……嗚'嗚!」她懷疑他根本是故意的!

「是嗎?真是委屈你了。沒關係,今晚,我會好好的,餵飽你。」刻意曲解她的話,腰身挺動的動作更快更猛烈,把她折磨得弱的氣喘吁吁……

看來,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說她是強要的也好,怎麼樣都無所謂,她愛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喜愛。

只要他不趕她走,答應讓她留下,允許她的陪伴,不管他的要求有多任性、多不講理,她也會對他一直縱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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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請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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