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一

終章一

【終章】

市井傳聞,沉冤得雪被釋放返京的南宮軍師,以沖喜名義,迎娶了一位姓賀蘭的平民女子。

這已經是數個月前的事了。

這天,南宮玄進宮找西斐祭師尋求延命之法。

怎知祭師沒如願見到,反而先碰上了頭號難纏的人物——西斐國君。

「咦?南宮國師,你怎麼有時間在這裏閑逛?政務都忙完了嗎?」

南宮玄相信任何人見到他們這位國君,聽上幾句欠揍的話,絕對會心情暴躁,額上青筋明顯抽搐。

當初國君會饒南宮玄一命,自然不是因為他宅心仁厚,他在信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而他的打算就是——要南宮玄成為西斐國師,輔佐朝政。

這件事他早就想了好久,好不容易逮到有人能幫他分攤政務的機會,他哪會輕易放過?

現在的南宮玄可是任他差遣,讓他有更多時間吃喝玩樂的忠心臣子!

「回陛下,臣有要事求見祭師大人,希望祭師大人能傳授臣延命之法。」避免浪費時間,跟國君糾纏半天,南宮玄自動報上求見緣由。

「嗯?延命之法?你至今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再說,你娶妻沖喜以來,天天都臉色紅潤、如沐春風,在朝堂發病的情況越來越少,反倒是傻笑越來越多,你求見什麼祭師?問什麼延命之法?給朕滾回去好好工作!」

三言兩語就把南宮玄打發出宮。

真是風水輪流轉,想不到他也有被人催促趕緊工作的一天。

其實,所謂命數,他是不信的,為了蝶尾,他不過是圖個安心,管他是道術巫術還是妖術,只要能令他活得長長久久,不用她為他傷心哭泣,他都願意去試。

一想到那個在家中等待他的小人兒,南宮玄唇角就不自覺地上揚,跨過南宮府大門的門檻,加快了腳步,渴望快些見到她,聽她喚着自己的名,衝過來給他一個擁抱……

擁抱?

他覺得今日好事多磨,壞事卻接二連三。

路過庭院時,他看見他的親親娘子,正滿臉不豫地給他弟弟——南宮熠餵食。

由此可見,絕非她出牆,而是南宮熠打算勾引她爬牆。

「你們在幹什麼?」南宮玄黑着一張臉,踱步過去,腳步聲大得足以驚嚇到那對「偷情叔嫂」。

士可殺不可辱,雖然平日他總是任由南宮熠胡鬧,但唯有蝶尾,不可以。「大、大哥……」

「南宮!你回來得正好!」不同於南宮熠的驚詫,賀蘭蝶尾哇哇大叫着,跳起來躲到南宮玄身後。「幫我幫我……」

求救聲軟弱又可憐,被惡劣貓兒戲弄,在水中浮浮沉沉,奄奄一息只剩最後一口氣,肚腹一翻就要一命嗚呼的小金魚,也不過如此。

哦,不,她比較明智,在掛掉的前一刻,纖臂纏上南宮玄的腰腹,死命糾纏他,還拿小臉往他背脊不停磨蹭,撒嬌的舉止可愛至極,這樣的情景十分熟悉,不過這一次,他非但不會想着將她甩開,還大方任由她抱得緊緊的。

「你在教她怎麼爬牆?」南宮玄半眯着眼,咬牙切齒的擠出問句。

南宮家沒有笨蛋……嗯,此時躲在他身後那隻不算,他認為南宮熠明白他話中之意。

「怎麼會?我跟小金魚……咳咳,我發誓,我跟蝶尾大嫂是清白的。」南宮熠豎起三指起誓,只差沒吐着舌、搖着尾,抱住南宮玄的大腿,告訴他,他這個弟弟對他有多堅貞不移。

「清白的。」賀蘭蝶尾在南宮玄身後用力點頭,粉頰抵着寬背磨蹭得更用力,沒察覺這樣的行為已經被南宮玄列入作怪勾引。

「那你們誰能來解釋下,你們剛才的行為算是什麼?」

一個拿竹籤戳着甜糕送過去,喂得不情不願;另一個張嘴「啊」的一聲,看起來滿臉期待,要說那是誤會,當他瞎子還是傻子呀?

「咳,大哥,不是啦!剛才大嫂跑來找我,問她有啥事,她就在那裏支支吾吾、這個那個老半天,害我以為你們夫妻不和睦,她才會來找我問關於你的事,順便讓我教她幾招取悅你的方法。加上都怪你在成親那天說了……那種話,我會插手多管閑事,還不是為了大哥你的終身幸福着想!」南宮熠說得理直氣壯。

至於所謂的那種話,是南宮玄在婚宴上揚言:「我不能喝酒,否則,我怕待會洞房時,對我娘子太溫柔。」

言辭過於模糊不清,導致十個賓客裏頭,有八個想歪,以為賀蘭蝶尾是陛下小心眼,不是真心赦免南宮軍師謀反之罪,才把她安插在他身邊作為眼線,日夜監視。

「你不要胡說八道!」賀蘭蝶尾從南宮玄身後探頭出去,狠瞪南宮熠一眼,又抬頭迎上南宮玄故作氣惱的目光,「南宮,我們回房再說好不好嘛?」

「大哥,你看你看,都成親這麼久了,她還喊你喊得那麼見外,不好好調教調教,不行呀……」

「你閉嘴!」可惡!什麼勾引她爬牆,依她看,南宮熠這混蛋是故意搗蛋,試圖吸引她夫君注意,想要把他從她身邊搶走才對!

「好,我們回房。」愛妻已奪回,南宮玄直接上演有異性沒人性,拉起妻子的纖纖玉手,丟下弟弟就往自己所居院落的方向走。

「我跟你說,你……不要生氣哦。」

「我為什麼會生氣?」

本來就是她有事去求南宮熠,結果目的未能達成,卻被黑心的南宮熠拿來耍着玩的可能性比較大。

走進房裏,南宮玄轉身把門關上並落栓,確實封鎖了她的逃跑路線。

來吧,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已經做好了要調教她的準備,誰叫都已經成親幾個月了,她還一直「南宮、南宮」地喊,害府里三隻同姓南宮的,時常傻傻分不清,要是等他們的孩子出生,豈不是再添一隻姓南宮的,繼續傻傻分不清?

「那個……我、我是看你從溪陽回來后,一直對南宮熠躲躲閃閃的,就連爹喊你們一塊同桌用膳,氣氛都詭異得不得了,我不敢問你,就跑去找南宮熠問明情況,結果他一直亂扯胡謅,又說你快回來了,怕你又躲避他,乾脆拉我吸引你注意……」

「謝謝。」謝謝她,對他們兄弟的關心。「過來。」南宮玄把她摟進懷裏,用力啃咬粉嫩小耳朵,要她好好記住一件事:「以後想知道什麼'要問什麼、要找誰依賴,一律只能找我,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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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請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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