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打拳

21.021:打拳

自顧自地解說著,看見對家出了一張放杠牌,肖逸開心地笑起來:“杠。”一伸手把那張牌抓過來,不忘指着牌屁股對謝春生說:“大佬,杠了牌要在屁股後面摸一張回來。”

這個規則謝春生還是知道的,按照肖逸的意思,在後面摸了一張牌。

是個二餅:“有用嗎?”

肖逸搖搖頭:“這個沒用,我們現在要摸條子。”

在老司機肖逸的指導下胡了兩把,謝春生約莫掌握了打麻將的規則,之後打牌就不需要再問肖逸的意見,他都是自己做主。

甚至有時候肖逸不同意他做牌,因為胡牌的幾率太小,他還是會堅持做。

總體下來輸多贏少,倒是白梅贏了,笑得合不攏嘴。

“……”肖逸在那抱着胳膊,看牌的神情有點嚴肅。他自己打牌的風格一直偏向於保守,什麼牌的幾率大就做什麼牌,從來不嫌棄牌小。

而謝春生就跟他相反,總喜歡做大牌。明明看着幾率很小,卻還是喜歡冒險。

“你嘟什麼嘴?”謝春生眼梢上翹,睨着他道:“打麻將只是玩樂,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靠打麻將給你買汽車?”

“我沒這麼想。”肖逸見他囔囔出來,覺得略丟臉,好像顯得自己小氣似的。

白梅說:“你們想買車啊?想要什麼價位的,我幫你們聯繫聯繫?”

肖逸閉着嘴巴不說話,這個事情還是謝春生自己說了算。

“人問你。”謝春生手指靈活地砌着牌,轉頭看着毫無動靜的肖逸。

“錢又不在我手上,問我幹什麼?誰出錢誰說話。”肖逸干坐着,看了幾局覺得沒興趣,起身想到旁邊喝茶吃瓜子。

“走什麼?”謝春生把人拉住,讓他坐回自己身邊來,他要是不坐這兒了,打牌還有什麼意思:“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那雙桃花眼要笑不笑地,直勾勾地衝著肖逸。

弄得肖逸臉紅耳赤,不由唾棄。

這個人是什麼德行,他心裏面清清楚楚,那是一點就着的畜生體質,沒準現在褲襠里正硬着呢。

“我去喝杯茶!”

白梅:“是不是我眼瞎啊,感覺你倆在打情罵俏?”

“噗嗤!”朱麗和廖雪紅笑得不行,只當白梅在開玩笑:“白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呀?人家倆個都是男孩子,你以為肖逸是姑娘呀?”明明是兩個男孩子,其中一個還毛沒長齊呢。

不管別人怎麼樣,總之肖逸特別尷尬,不可能再過去看他們打牌。

下午五點出頭,牌局結束。

等人都走了,白梅拿着錢包和一沓錢,扭着腰肢走過來:“肖逸小弟弟,今天來找我什麼事?”她拉了張椅子在肖逸對面坐下來,開始數錢。

“不是我找你,我大佬找你。”肖逸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剛才還小睡了一覺。

謝春生下半場手氣好,贏回了一堆小面額票子,和背包一起拿過來,交給肖逸整理:“我想去打拳。”他挨着肖逸坐下來。

“什麼?”白梅驚訝,都忘了自己數到哪:“你不是說最討厭賭拳嗎?”怎麼突然又說要去打拳,難道是缺錢了?

對了,他們剛才說想買汽車。

不管謝春生是出於什麼目的想去打拳,白梅都挺歡迎的。因為那個場子是洪爺的產業,近兩個月以來,場子裏沒有出現任何有潛力的新鮮血液,這時候謝春生的加入值得期待。

他問道:“贏一場多少錢?”

白梅瞬間瞭然,謝春生果然是為了錢:“這要看你贏的是誰,能不能連續贏。”

肖逸聽到這兒,連忙坐直身體,表情嚴肅:“你要去打拳?”這是高危職業,他看電影沒少看,印象中場面總是血腥的。

“沒什麼好擔心的。”謝春生漫不經心地道,像是在安慰誰。

肖逸心想也是,如果謝春生下場的話,該擔心的人不是謝春生,而是謝春生的對手……

“晚上八點才開場,我們先去吃飯吧。”白梅心裏頭在想,是先帶他們見見洪爺,還是先捂着,給洪爺一個驚喜。

最後到底是沒有去見洪爺,白梅開着車,直接把肖逸和謝春生帶到場子裏。

六月初的天氣,廣城這邊夠熱的,即便是晚上也沒涼快起來。

場子裏面人擠人,大聲喧嘩,空氣中飄着男人的汗味,煙味。謝春生一進來就受不了,皺着眉頭調節自己的嗅覺,否則他就要吐了。

“真臭。”肖逸的嗅覺不發達,但是同樣被熏得受不了。他捂着鼻子,加快腳步跟上白梅。

白梅看起來十分習慣這裏的環境,踩着高跟鞋快速地走進後台,拳手們的休息室。

“喲,梅姐來了?”有個花臂小年輕靠在門外,看見白梅頓時起身站好,過來打招呼:“您來這裏找誰,洪爺今天還沒來。”

“我知道,他沒這麼早。”估計還在某小姐的肚皮上快活呢,白梅也不糾結,轉身介紹自己身後的倆位:“阿海,我帶了兩個小弟弟,高的那個來打拳的,他姓謝,一會兒你安排他上場。”

“好的。”鄭海是場子裏的負責人,剛上任沒多久,以前也是這裏的拳手,對場裏的規則熟爛於心。既然白梅沒有吩咐要特別照顧,他就按照一般拳手來處理:“先進去裏面換身衣服吧。”打量完謝春生,又看了眼他身邊的肖逸:“這是你弟弟?”

迎上鄭海的視線,肖逸抱着背包搖頭:“是小弟,不是弟弟,他是我大佬。”

“嘿!”鄭海一下子樂出來,這小孩蠻有意思的,頂着一個花哨的頭髮看起來特別精神。

他想伸手去摸,但是下一秒,還沒碰到小孩的頭髮,手腕就被一隻手穩穩地扣住。

發現自己連動一下都不行,鄭海心裏翻江倒海,再看謝春生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充滿探究和顧忌。

“別亂摸。”謝春生警告道,慢慢放了鄭海的手。

白梅見狀,笑眯眯地緩和氣氛:“小謝啊,那是你小弟不是你媳婦,人家摸一下都不行,你也太小氣了。”接着扭頭看肖逸:“肖逸小弟弟,你說是不是?”

肖逸不敢出聲,謝春生對白梅皮笑肉不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癖好,我的癖好就是,我的東西別亂碰。”

說罷,朝鄭海抬抬下巴:“走吧,去換衣服。”

鄭海神情複雜,看看白梅,然後點點頭:“小弟弟在外面坐着。”進了休息室,他給肖逸指了一個座位。

白梅也跟着進來了,屋裏的拳手都認識她,紛紛站起來打招呼:“梅姐好。”

肖逸環視了一周,小聲跟白梅說:“每一個都是大塊頭,好壯啊。”

找個地方坐下來,白梅沖他擺手:“壯有個屁用,能打才是真的。你大佬小謝,看着不顯山不露水,打起來那就一個狠字。”這些拳手,說不定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倒是真的。”肖逸點點頭,那些關於謝春生更恐怖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低聲交談了幾句,更衣室的門打開,穿着一條四角褲的謝春生,赤|裸着上半身從裏面走出來,手上已經帶好了拳套。

鄭海問他要不要牙套。

“不必。”謝春生搖頭,聳動肩膀熱了熱身,面無表情的他現在就像一隻即將醒來的老虎,還有點懶洋洋的慵懶勁兒。

屋裏的拳手不由打量這位新對手,第一反應就是太年輕了。

雖然高挑精壯,可是那張臉似乎不足二十歲。

“你大佬真有本錢。”白梅的視線掃過少年的身形,發出感嘆。

“……”肖逸也看到了,下意識地頭皮發麻。

過了沒多久,謝春生從他面前經過,他趕緊站起來跟上。

“梅姐,我安排他第一場。”鄭海在後面跟白梅說話。

“好,反正都是要出風頭,就讓他從頭打到尾好了。”白梅嘴邊噙着笑,看起來對謝春生十分有信心。

後面的拳手聽到這句話,有幾個人心裏是服氣?

因此無形之中,白梅就給謝春生拉了第一波仇恨值。

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拳賽了,肖逸第一時間去拿了場子裏準備的水和毛巾。自己擰開瓶子嘗了嘗,是淡鹽水。

“大佬……”

肖逸的後半句臨時咽了下去,因為他看見一個胸大腿長的美女站在謝春生面前,兩個人似乎交談甚歡。

“新臉孔啊,帥哥叫什麼名字?”美女是拳賽主持人,叫做霍盈。這位美女身材火爆,樣貌美艷照人。

肖逸看了都臉熱,心跳加速,他再看一下謝春生的反應,那廝盯着人家的身材,神情似笑非笑地。

“謝春生。”他居然報了名字。

被這位美女迷倒了吧?

呵呵,肖逸往他那兒瞪了兩眼,果然是精神的。

“原來是謝小帥哥,看起來好年輕呀你,有對象沒有?”霍盈眨着嫵媚的長睫,伸手想去扶謝春生的肩膀:“我很喜歡你這種年輕帥氣的男孩子,不如我們認識一下?”

謝春生:“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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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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