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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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半大的少年,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他們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生活看似悠閑輕鬆,卻互相都能看得出來,彼此那種找不到根的茫然和無所事事。

每個白天,肖逸會去一趟出租屋裏盯着工人們裝修,以免他們不按照自己的意思胡搞瞎搞。裝修完之後忙着佈置屋子,然而太嫌棄現在市面上賣的東西,能買到的東西十分有限。就算買了也不符合肖逸的審美觀,所以他一概都不買。

等屋子味道散了,就想買台縫紉機回去自己搗鼓。

謝春生無聊了什麼都不做,盡折騰肖逸。只要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晃悠,就招招手,喊過來消遣消遣。

肖逸說:“今天跟趙老闆約好了,他帶人送傢具過來。”

七八點鐘的早上,洗漱完畢,他穿着土了吧唧的衣服從洗手間走出來,看見出去買早餐的謝春生已經回來了:“喲,今天又有鮮奶?”眼睛看着床頭柜上面的兩瓶奶,他喜上眉梢:“你又大老遠地跑去那邊買呢?”

昨天早上就買了一次,當時肖逸還吃驚,從這邊跑過去賣鮮奶地方可不近,挺遠的。

可是自己喜歡喝,抵抗不住這長高的誘惑,過來拿了一瓶開了蓋,喜滋滋地享受:“要不買輛自行車吧,既然買不起汽車,自行車也行。”就不用靠雙腿跑了。

現在就講究個三轉一響,自行車、縫紉機、手錶、收音機。

謝春生瞅他:“現在的自行車款式這麼丑,你看得上嗎?”

肖逸頓時停下來想想,給自己一輛二八帶杠的自行車,能hold住嗎?答案當然是no,關鍵是連腿都不夠長,蹬不起來啊。

“那就隨你。”他撇撇嘴,可惜地說:“有錢買汽車就好了。”

可是汽車貴,現在的汽車他們瞧得上的,都是外國進口的汽車,動輒幾萬十幾萬。

謝春生的背包里總共差不多五萬塊錢,這些天花了快小几千。主要是買傢具這一塊,肖逸挑的都是貴的,而且未來計劃中還要買各種花錢的大件。

所以別看七十年代物價低,想要過上質量好的生活,花的錢也不少。

抬頭看着他咕咚咕咚地喝牛奶,然後拿起包子吧唧吧唧地啃,跟倉鼠似的,嘴巴動個不停,謝春生能看一天。

“你讓我高興了,我給你買輛汽車。”看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冷不丁地道。

“你不是沒錢嗎?”吃着包子的肖逸愣了會兒,然後不以為然地繼續吃。謝春生的話他不是不相信,只是有點害怕,對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新花樣來折騰自己。

“沒錢可以賺,要賺錢還不簡單?”謝春生用手枕着頭,往自己腳尖的方向看了看,對面就是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兩頰鼓鼓望着自己的小少年。

“咳咳。”好不容易咽下去,喝口奶壓壓驚:“怎麼樣讓你高興,你說我做。”反正又不是沒做過,除了貢獻屁股什麼都做了。

“那多沒意思。”謝春生要笑不笑地睨着他,挺那什麼的,眼神露骨。

想了想,肖逸翻白眼:“你就是無聊。”再看看自己手腕上,謝春生昨天給買的老式手錶:“九點了,抓緊時間出門。”

他站起來想走,去洗手間洗個手。

謝春生伸出腿,阻止去路:“給你半個小時,九點半出門。”

肖逸輕輕吐了一口氣,用膝蓋碰碰他的小腿:“那也得等我洗乾淨手吧,你也不希望我用帶着叉燒味的手碰你對不對?”

“快去。”赤|裸的腳尖,在小少年的臀|部上推了一把。

他躺在床上等他回來。

手口並用地趴在他身前,折騰半個小時,九點半順利出門。

站在裝修一新的房子裏,看着傢具廠的工人搬抬傢具進進出出,肖逸一邊指揮一邊皺着眉,他總覺得自己沒漱乾淨口,總有一股謝春生的味道還在嘴裏蔓延。

呼吸間更是新傢具特有的氣味夾雜着男性的味道,污得讓人沒法子平靜。

“呸!”終於忍不下去了,肖逸走進新家洗手間,用自來水又漱了一遍。

謝春生坐在客廳里剛擺好的三人沙發上,從肖逸走出來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鮮艷欲滴的嘴唇。

露骨調|笑的眼神,看得肖逸自腰部以下都發軟。

他承認謝春生長得逆天好看,要不當初在操場看到也不會吹口哨,也不會連着兩天去看人家。

更是被當時的謝春生高冷無視后,惱羞成怒,一氣之下就不去了。

想起前事,肖逸臉上還火辣辣地。

“大佬。”他抱着胳膊,靠在牆上環視了一周自己佈置的新家:“怎麼樣,我挑的傢具和裝修還行吧?”

謝春生也沒看屋裏,還是看着他:“挺好的。”

肖逸旁邊有個半人多高的花瓶,他扶着花瓶換了個姿勢:“你是說我好看還是房子好看?”

謝春生笑了一下,然後挪開眼睛,可是過了一會兒,他竟然抱着肚子倒在沙發上繼續笑。

這時候肖逸往自己身上看看,才知道這身土了吧唧的穿着有多麼辣眼睛,簡直就是土出了銀河系。

這讓肖逸越發堅定了買縫紉機的想法。

“……”賣弄風騷不成,只好尷尬地繼續去指揮工人擺置家私,這樣一忙忙到中午。

趙老闆中途有事離開,中午的飯局泡湯。

肖逸和謝春生在路邊小飯館隨便吃了點,吃完謝春生說:“去找白梅。”

“去找梅姐做什麼?”

去到飛龍中房屋介所的時候,白梅在二樓陪着一群貴太太們搓麻將。聽見小青年蹬蹬地上來:“梅姐,那兩個小靚仔找你。”

他一說白梅就知道是誰,朝着門口:“人家小的叫肖逸,大的叫謝春生,以後記着點。”然後摁滅了手裏的煙:“叫他們上來。”

“誰啊?”牌桌上有一個貴婦人叫廖雪紅,這邊區長的小老婆,早就生了兒子,現在快四十齣頭。平時喜歡跟白梅扎堆,來白梅這兒搓麻將。

“來人了正好,來接我的位子,我夠鍾去局裏辦點事。”另外一個叫孫小惠,才二十齣頭,前陣子通過白梅認識了一個富商,最近跟富商打得火熱。

“去吧。”白梅今天手氣不好輸了錢,看了眼下家朱麗:“你可不能走,我可是輸了錢的。”

朱麗贏了最多,笑眯眯地擺手:“我今天手氣好,我才不走。”

下面兩個少年走上來,看到一群正在搓麻將的大姐們,肖逸頓時來了興趣,笑着問旁邊的同伴:“謝春生,會打麻將嗎?”

“不會。”高科技時代沒有麻將這項娛樂,謝春生重生之前更沒有接觸過。

肖逸點點頭,繼續走到麻將桌前面去:“梅姐!打麻將呢?”

“來了,旁邊坐,自己倒茶。”白梅抬頭對他們笑笑,注意力很快又回到牌面上,因為她快糊了。

果然,下一張牌就糊了,她開心地推牌:“哎喲,不好意思,清一色!”

運氣衰了十幾把,終於摸了一把好牌,把之前輸出去的錢一把收回來七七八八,白梅開心地給座上的三個大姐妹介紹:“這倆小弟弟是我最近認識的,你們看看,長得不錯吧?”

三個女人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謝春生,又看看站在她們身邊的肖逸:“哎喲,長得真不錯,這是誰家孩子啊?白梅,你是上哪認識的?”

肖逸:“我們來租梅姐的房子認識的。”

廖雪紅饒有興緻的地看他:“幾歲了?”

肖逸插着兜站在那看她們砌牌,一笑露出倆虎牙:“十三。”

朱麗瞪大眼:“這還讀書吧?”

孫小惠把手裏的牌砌上去:“才十三歲,肯定還讀書啊。”說著驚醒起來:“我該走了,不能再打了,你們倆誰來頂位?”

朱麗:“我們不能欺負人家小弟弟吧?”

白梅:“你們別擔心,他們有的是錢。”等孫小惠起身走了,她笑着讓肖逸上桌:“你來,還是讓你大佬來?”

“我大佬不會玩。”肖逸回頭看着謝春生,還是招呼道:“大佬,來玩不,我教你怎麼打。”

頓了頓,謝春生站起來,走過來上座:“玩也行,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你要機靈點。”

“知道,你放心吧。”肖逸打小就學會了打麻將,有時候無聊就拿着手機打兩局,教導起人來也不含糊,那份輕聲細語的耐心勁兒,連白梅都側目。

自從上次在歌舞廳看到謝春生把手擱在肖逸腿上,她看這倆男孩總晃神。

就好比如現在,肖逸為了避免自己看到下家朱麗大姐的牌,只好緊緊地靠着謝春生的大腿坐,身體幾乎和他貼在一塊,腦袋完美契合地擱在謝春生的脖子旁邊,幫他看牌,一邊低聲解說。

當然,輕聲細語不是針對謝春生,而是避免自己的聲音太大影響周圍的牌友。

“你看,但凡是一對兒的,牌面上出來了你都可以碰。兩個叫碰,三個叫杠,杠是有錢收的。有杠儘管杠,但是有碰不一定要全部碰,現在我們手上保留的這對叫眼,有一對眼才能胡牌。”

肖逸的吐息輕輕柔柔地,說話聲音又溫柔,都不知道他是故意靠近的,還是本身沒有注意。

謝春生眯了眯眼,看似在注意麵前的牌,其實他更關注的是肖逸那隻在麻將牌上來來去去的手,還有,自己脖子旁邊那張開開合合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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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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