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我抱着明霞來到太醫院,太醫院的值班太醫教了我怎麼取針的方法.並告訴我,取針之時開始,明霞最多只能活七到十天.不取針的話,每三天等於取針的一天,也就是說不取針,明霞也不過一個月的壽命.
我抱着明霞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京城.
三天後,我奇怪地出現在江西龍虎山.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有半仙之稱的張天師,也就是張玉的爹.希望他能有法術救得回明霞的命.軋鋼天師不是連天上的雨都能求得下嗎?一個小小的人命應該可以救.
張天師對我的到來,很是奇怪.我來不及多客氣,就把明霞的事說了出來,希望張天師救她一命.
張天師說[大將軍,您和犬兒的關係,我不能不說真話.我們張家並沒有什麼大本事.有的也是順應天意,不能逆天行事.明霞公主的毒如果只有一種,我還可以解,可兩種毒混合在一起,不是我能解的了.而且牽機毒是由八八六十四種毒蟲毒草混合起來的中性毒.鴛鴦毒是一半熱毒加一半冷毒的,熱毒屬於陽毒,冷毒屬於陰毒.陰毒加陽毒,再混合多種中性毒,這人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大失所望,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當我灰心時,張天師突然又說[大將軍,我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處有一顆太極丹,女人不能吃,男人可以服.吃下后渾身大熱.你要是肯捨得一身一半的寶血給她,她或許能再活一兩年.但只有一兩年的時間,而且她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不能受刺激.你覺得這麼做值得嗎?]
我馬上站起來說[只要能救活明霞,我萬死不辭.]
張天師卻說[這件事還要問過明霞公主她自己,她不願意呢?]
說著張天師起了明霞身上的兩根針,留下三針不起.這樣一來明霞只能說話,不能動.
明霞看見我很高興,張天師連忙把要說的說了出來.
明霞終於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對我說[大飯桶.我要你好好的.你就算救了我,我也只能躺在床上等死.我還不如快快樂樂地活上幾天.留下美好的會議給自己不是更好嗎?]
說著對張天師說[您和張大哥長的很像.您就幫我起針好了.]
我沒有讓張天師動手,自己親手拔出了剩下的針.
二天後我們玩遍了江南,又去了四川,雲南,走了西口又去了邊關.第九天回到了京城.我們都是白天玩,晚上趕路.明霞在我懷裏睡覺了,我才趕路到下一個地方.要不是有走不快.
大概我回到京城時,我和明霞已沒有人認識.明霞雖然不再昏迷,但每天吃下去的東西都成為了害她的毒藥,整個人又瘦又小,連一隻老母雞都可能比她重.整個人要不是依靠着我,估計她連坐都坐不住了.我更是一臉鬍子,怎麼看都像一個土匪.
明霞看了看我,對我說[大飯桶.去洗一洗,刮刮鬍子.穿漂亮一點,送我回皇宮.我是大明公主,當然要回皇宮去.我要求皇帝哥哥嫁給你.你今天是新郎,我是新娘.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
我在她每一次叫我[大飯桶]的時候,心裏一疼一疼的,但裝出沒有事的樣子,盡量不讓明霞傷心.
我一手抱着明霞,一手牽着的韁繩,說[好,我一定是最好看的新郎.你是最美麗的新娘.我們是人人羨慕的一對新人.]
說著我就帶明霞回了我家,在艷兒姐姐的幫助下,我放心地離開明霞,回我的書房換衣服刮鬍子.
等我回來時,明霞也在艷兒姐姐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
艷兒姐姐扶着明霞,我跟在她們身邊,一起去給吳襄去行了一個禮.吳襄是家中除了艷兒姐姐唯一猜出一些事的人.他看見明霞的樣子,就知道出事了.裝出鎮定自若地接受了我和明霞的跪拜禮.明霞算是我吳家的人了.
我帶着明霞進了皇宮,在乾清宮裏,我直接了當對崇禎皇帝朱由校說[皇上,我要娶您的妹妹明霞.今天就是我們的好日子.只要您答應了,我就算是明霞的丈夫.]
崇禎皇帝朱由校卻說[不行,朕的妹妹怎麼能隨便出嫁?而且你不是已有妻子了嗎?明霞算什麼?]
我看了看明霞,說[皇上,您不是已答應過臣的了.說臣為您辦三件事後,允許臣娶明霞過門.皇上您總不能說話不算數.]
崇禎皇帝朱由校卻說[朕說了嗎?朕什麼也沒有說過.倒是你進皇宮搶走朕的妹妹.有許多的人是親眼看見的.來人,救下公主,將吳三桂趕出皇宮.要不是看在你有功於朝庭的話,朕一定要好好處理你.讓你知道誰才是天下之主?沒有朕的命令,你不準再進皇宮.朕的妹妹是死是活,更不是你一個外臣可以管的.]
說著躲着的衛士出動了,他們把我和明霞包圍起來.明霞一下子被衛士從我身邊隔離出去了.我剛要準備動手,發現來時太急,沒有帶武器,連我的斷刀也沒有帶.而且明霞已被他們控制了起來.他和崇禎皇帝朱由校可以不管明霞,我卻不能不管明霞.這時候的明霞可受不了任何的打擊.
我大喝一聲,說[誰也不準動手.誰傷了明霞公主,我會一生一世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皇上,臣就離開皇宮.希望皇上善待明霞.明霞是您的妹妹.]
崇禎皇帝朱由校不給我說話機會,就下令趕我離開.
這時候,明霞卻對我笑了笑,這一個笑臉是我最後的影像.明霞對我笑了笑后,將一支針插進了她的頭頂百會穴.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明霞留了一根針在手裏.就這一針使她在我面前死去了.衛士和崇禎皇帝朱由校都嚇呆了.
我撲出去,抱住越來越不會動的明霞,明霞已雙眼,雙耳,雙鼻一起出血.她全力抬起手在我臉上摸了摸,說了一句話離開了人世.這句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她又叫了我一聲[大飯桶].可她是帶着血,在嘴巴里嘟囔了一聲而已.
明霞的身體越來越冷,我卻越來越火大.我解下了我的腰帶,將明霞整個人綁在了我身上.面對我的一舉一動,連崇禎皇帝朱由校都覺得奇怪.可他並不擔心,幾天幾夜沒有睡好吃好的我,由沒有武器,當然不是一大群衛士的對手.現在的我對崇禎皇帝朱由校來說已沒有了任何作用.不如殺了了事.
當我綁好明霞后,我又站了起來.對崇禎皇帝朱由校說[一次又一次地我幫你,你卻在我背後下黑手.知道我喜歡明霞,關她逼她吃下毒藥.現在都這樣了,還不肯放過明霞和我.好,明霞死了.我要你這個哥哥下去陪她.]說著沖向了崇禎皇帝朱由校.
當衛士們阻攔我時,衛士們才知道我為什麼能在幾年前,帶着十幾個人從數萬后金軍中救出我的父親吳襄.一個字[勇].我手上沒有武器,身上背着一個已死的明霞,卻行動迅速.抓過一個衛士的武器,連揮帶砍,直接沖向崇禎皇帝朱由校.
才幾分鐘,乾清宮已變成人間地獄.衛士們一個倒下,崇禎皇帝朱由校在衛士們保護下東躲西藏,可任何一個衛士只要在他身邊,就是我下一個犧牲品.崇禎皇帝朱由校這才相信我絕對有能力殺了他.要不是我手上沒有稱手武器,要不是我身上背着明霞,要不是我沒有好好休息,他早就見他的祖宗和哥哥了.
當我將最後兩個衛士抓住,一手掐住衛士的脖子,一手夾住另外一個衛士的頭,一起使力,兩個衛士已同時斷氣.我身上有不下數十處的傷,可我沒有倒下,崇禎皇帝朱由校卻嚇得倒地並在地上發抖,嚇出了一身的尿.可我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這時候馬千帶着衛士和趙都尉沖見了乾清宮.趙都尉首先看見了我和崇禎皇帝朱由校和一地已死的衛士.他連忙說[大將軍,不要一時衝動誤國誤家啊.]
當他說話時,馬千帶着衛士們包圍了我,也包圍住了崇禎皇帝朱由校.我和崇禎皇帝朱由校馬上被衛士們隔開.
崇禎皇帝朱由校看見衛士們來了,既高興又覺得在衛士面前丟臉了.就說[快,將這個無法無天的吳三桂抓起來.不,殺了這個人.這個人瘋了.敢行刺朕.敢為了一個女人對付朕.大逆不道.]
衛士們剛要動手,趙都尉卻說[慢.將吳大將軍帶出去,交給他夫人好好照顧.]說著幾個並不是衛士的人將我連上明霞架走了.他們就是我的狼兵,是艷兒姐姐叫來幫趙都尉來救我的.
我被架出去后,趙都尉一邊吩咐人清理,一邊扶崇禎皇帝朱由校到一邊休息.他說[皇上,對於吳三桂的事.你要小心再小心.不但是因為他是我大明的大功臣,更是因為他有一支自己的吳家軍.動他容易,他的軍隊可不好對付.這些不聽話的軍隊不但打仗厲害,而且很得老百姓的愛戴.要是再被后金國利用了,這可是我大明一大禍害.不如先放過吳三桂,將他押在京城.等待機會,慢慢對付他和他的手下.]
崇禎皇帝朱由校也知道動我沒這麼簡單.就聽了趙都尉的話,暫時先不對我下手.但我和崇禎皇帝朱由校之間最後一點情份也沒有了.我是多少年後才見到這個皇帝.我這崇禎王朝第一寵臣地位已名存實亡.我也成為了崇禎皇帝朱由校要全力以赴對付的下一個重要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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