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小這次發生在崇禎四年八月大明皇宮的事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皇宮中嚴格封鎖消息,就連太后和某一宮女中毒的事,關於太后是否有身孕的事,宮女的真實身份等等,在崇禎皇帝朱由校地命令下,知情人絕口不提.馬千和趙都尉也守口如瓶,當然他們知道地也不多.但他們絕對不打聽,他們知道越是知道什麼,他們越危險.吳三桂就是知道了什麼,才惹來殺身之禍.
而這時候的我,卻被我訓練出來的狼兵架出了皇宮,帶回了我在京城的家,關在家中的密室里.其實並不用關,這時候的我像走了魂一樣,不知道痛更不知道傷心.整個人像木頭一樣坐着,不知道餓也不知道動,雙眼直直的看着前方.
艷兒姐姐沒有叫上其他人,自己動手為我換衣服,清洗傷口.可看見我一身的血和渾身上下的傷,心疼的眼淚不停地流.打在一場大戰,只要人不死,身上也不會有這麼多傷.看來崇禎皇帝朱由校真的想殺我了,我也徹徹底底地和崇禎皇帝朱由校決裂了.這樣一來吳家在京城就危險了,我吳三桂在京城更危險.
由於我在被狼兵架回來時,衛士們已把我身上背着的明霞屍體拿了下來.狼兵又不知道明霞對我的重要性,並沒有要回來.不然的話他們搶也要搶回來明霞的屍體,好叫我放心.可就是這麼一來,我將再也見不到明霞.
艷兒姐姐看了看我后,轉身就離開了密室.她是去找吳襄去商量了.在家中最有主意的人是我,第二就是艷兒姐姐,可我走了神,艷兒姐姐也分寸大亂,只好去求教第三個聰明人吳襄.
吳襄知道后,馬上起來到密室看我.可我一點知覺也沒有,就是坐着動也不動地直視前方,身上的傷口因為太大,太多,艷兒姐姐上的葯又沖開了,血流了一地.可我還是沒有一點感覺.
吳襄看着我,嘆氣說[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真.當初為救我,十多人對付數萬人的事也敢做.為救你和你的人,他敢自己親自進京城.為了這丫頭又不怕死地上戰場,用大炮轟敵人.也為了這丫頭,他敢下江南,做別人想也不敢想的事.現在又為了她,闖皇宮,殺衛士,連皇帝都敢殺.看來這丫頭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我們要想辦法救救他,不然的話他的一生就這麼毀了.]
艷兒姐姐也跟着一邊哭一邊點頭.
當晚,他們在我的密室里商量了一晚上.
到天快亮時,艷兒姐姐拿着她剛寫好的奏章出了密室.她叫了幾個口齒伶俐的親兵分別把奏章和信送到要送的地方.而我也被抬着出了密室,安放在我的書房裏.四處請大夫來給我看病.鬧得京城上下都知道,剛回京城的我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在給崇禎皇帝朱由校的奏章上,艷兒姐姐以二品誥命夫人的身份第一次給皇帝上書,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上書了.在奏章中她代我想皇帝請罪,我的罪名有三條.第一條,我沒有得到皇帝准許的情況擅自回京城.第二條,身為欽差擅離職守,對於皇帝交代的事不加重視.第三條,在皇宮中為一宮女與衛士發生衝突,死了衛士.這三罪請皇帝下旨治罪.她代我吳三桂請求皇帝答應三件事.第一,請求功過相抵,放我一家回老家或者邊關的家歸老.第二,將已死的宮女賜給我家.第三,允許我以妻子身份安葬這宮女.艷兒姐姐也自請去了誥命身份.
在給內閣陸放天大人他們的信中,艷兒姐姐說的比較明白.就是因為我在皇宮中認識了一個宮女,喜歡上了她,皇帝才用她威脅我下江南辦事.可這宮女誤中了給太後下的葯,我才趕回京城.為了這和衛士們發生了衝突,還驚動了皇帝.最後宮女被迫自殺,我大開殺戒殺了好多衛士.如今我重傷之下走了神,估計皇帝不會放過我.所以請內閣幫忙救救我,還請皇帝把已死的宮女送給我.免得我醒來再到皇宮去鬧事.內閣三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久,同時嘆了口氣.他們並不怪我,因為他們也是年輕時過來的,誰沒有一個紅顏知己.當看見心愛的她死去時,會令人發瘋.他們是在想怎麼為大明保住這棟樑之材.
還有一封信,是艷兒姐姐寫給張老侯爺的.因為張太后病了,皇宮中又出了我的事,所以皇宮中已戒嚴,不準任何人隨便進出.更是艷兒姐姐絕對是進不了皇宮的.只好求老侯爺進皇宮見張太后時,要張太后幫着向崇禎皇帝朱由校求情.只要能賜回明霞的屍體,我吳家將遠離朝庭,解散軍隊,終生不再理事.
而當大家都以為我在書房躺着時,躺在書房的並不是我本人.這是我的一個影子而已.這影子是我下江南時,張羅想出來的,找了幾個和我有點像的人,假裝我.艷兒姐姐也說他們是我的影子,不但可以裝我,更可以在危急時救我.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艷兒姐姐找了一個和我最像的一個影子,這影子是我在老家時就養了好多年的人.他對我忠心耿耿,可以為我去死.艷兒姐姐要他代我受傷后,在書房代我躺着.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我可以安全地離開京城,為吳家留一條根.這也是吳襄和艷兒姐姐想了一夜最大的決定.
在一早我家的人四處請大夫時,我被幾個狼兵裝上馬車.在幾個大夫來看過後,離開時,我被狼兵混在大夫的馬車隊中離開了我家.因為當時天剛亮不久,大夫都是按急診請馬車接送的.所以這馬車的樣子都是艷兒姐姐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看不出什麼不一樣.這瞞天過海的計謀成功了.
崇禎皇帝朱由校在早朝時,並沒有說關於我的事.對我的事絕口不提.內閣三位大臣也認為在早朝時說我的事不好,不要太多人議論我才對我有好處.就也沒有在大殿上說我的事.
早朝後,張侯爺也進了皇宮.當他見了張太后,張太后才知道皇宮出事了.就馬上叫來乾清宮的王承恩問話.因為王承恩是跟崇禎皇帝朱由校最近的人,又是我吳三桂有關的人,所以找他問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當王承恩說出他所知道的事時,張太后和張侯爺也嚇到了.他們沒想到明霞會這麼死,更沒想到我會為明霞真的和皇帝動手.這件事絕對大發了,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小事.是關繫着大明未來和皇家臉面的天大事.
張太后也不敢輕易因為這件事和崇禎皇帝朱由校發生正面衝突.就叫張侯爺去問問內閣,看看朝中大臣對這件事的看法后,再想後面應該怎麼做.張侯爺馬上到前殿去找陸放天他們商量.剛好內閣也拿不定主意,兩方一商量,覺得不管是為了大明,還是老百姓,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保我吳三桂,比起落井下石對付我吳三桂要好.他們決定聯合朝中大臣,以及太后保我.
不到一天時間,內閣找來了許多朝臣,張侯爺也聯絡了不少親貴,大家一起商量.覺得逼反我吳三桂是最不好的結果.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對付我也太說不過去了.大家都有點埋怨崇禎皇帝朱由校太小氣,不要說一個宮女,就是一個公主送我也應該.我可是大明最有材的人.武能保家衛國,鎮守邊關,威懾敵國,文能安邦定國,能收稅三千萬兩銀子,治理好江南官場.這種官失去了不但是朝庭的損失,更是皇家的損失.特別是一些皇親國戚,他們眼裏這種又有用又好管的大臣是最好的,沒有了我這種人材,大明就有危險.大明危險了,他們的地位就不保了.他們怎麼能再享受榮華富貴?當有威脅他們利益的人和事時,就算對方是皇帝,他們也會將皇帝推倒,大不了再選一個皇帝.
得到了大家的響應,內閣帶着朝中大臣先去求崇禎皇帝朱由校.親貴們是第二批,張天後是第三批.如果三批人都勸不住崇禎皇帝朱由校的話,大不了動議,召開親貴大會,重新選一個皇帝.再不然的話,就由崇禎皇帝朱由校的兩歲大的兒子為皇帝,將崇禎皇帝朱由校封為太上皇,架空他的權利.
崇禎皇帝朱由校對於內閣和朝中大臣為我求情的事,看也不看地丟了出去.剛好親貴們來了,他們看見了這一景象后,幾個老資格的親貴就開始批評起崇禎皇帝朱由校.崇禎皇帝朱由校對於親貴們的反應先是一驚,但發現更多的親貴在一邊冷眼旁觀,就開始小心謹慎起來.當他看見張太后時,一切都明白了.
作為張太后的情人兼小叔子,崇禎皇帝朱由校和張太後走得很近.他們商量了一些暗號,在不好說話或者說不出話時,用一些東西或者手勢暗示對方.張太後身穿一套暗紅色的衣服,腰上掛着一塊魚型玉.這意思是有大危險,要崇禎皇帝朱由校小心.魚是指見好就收,準備隨時調頭.
崇禎皇帝朱由校也是經過一些風雨的,知道皇帝的寶座雖然好,但並不是太穩的.聯繫朝中大臣的舉動,和親貴們的表現,連張太后都請過來了,就知道有大變化要發生.他也想到了關鍵是我吳三桂.我才是所有事的導火索.
張太后怕崇禎皇帝朱由校不明白或者轉不過來彎,就主動說[皇上.吳三桂是國家棟樑之材.千萬不能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沒有了吳三桂,大明就失去了一個人材.逼反了他更是大明一大害.沒有他在,后金國的軍隊來了,有誰能擋?靠紙上談兵的袁崇煥,還是舉棋不定的洪承疇?還是降了又反正的祖大壽?]
崇禎皇帝朱由校來不及說話,親貴們就起鬨,要保我吳三桂.大臣們再一次跪地求皇帝放了我吳三桂.
崇禎皇帝朱由校說[吳三桂,朕真的不想再留他了.可大家這麼說,朕就不好辦了.放他離開,保不准他會被朕對朝庭有怨言.關他在京城,又怕邊關戰事一起,他來不及管理.放他去外地,朕更是不放心.你們說,朕應該怎麼辦?]
他的話已軟了,就是代表他想留下我,就是怎麼留下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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