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
小理崇禎四年夏,是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當我派張羅帶領着我原來的手下和張羅自己的人在南京孝陵秘密挖建文帝的墳時,又一件大好事發生了.
原來在福建一帶作威作福的海盜鄭壽帶着手下二千多人來投軍.也就是說他們來向我大明正規軍投降.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帶領張玉和朱忠等江南軍隊到南京成外迎接鄭壽.
在路上,我仔細聽了朱忠說的關於鄭壽的事.鄭壽不應該算是正宗的大明國人,他是日中混血的產物.當時日本也就是當時大明叫的倭人,來我大明做強盜.在我國東南沿海地區燒殺搶掠,無惡不做.大量村莊被毀,大批老百姓被搶被殺.他們連剛出生的孩子們也不放過,用他們的東洋刀挑着孩子遊街,血流一地,孩子被活活折磨而死.最令人髮指的事是倭人強姦我國婦女.婦女們一有反抗,幹完后就地殺害.聽話的,有點好看的,就抓回去再折磨.逼得當地老百姓為了自己,為了家人拿起了手上可以用的所有武器,和這些不是人的倭人決戰.
當時民間有許多的組織,但因為他們人少,組織不嚴密,總是敵不過倭人的大舉進攻.這時候朝庭派了赫赫有名的抗倭名將戚繼光來東南沿海地帶.在他們的聯合作戰下,危害我大明近百年的倭人被打敗,被趕出了我大明的國土.
隨着大批倭人離開我國,一些倭人後代代替倭人,成為了新的海盜組織首領.他們繼續危害沿海地區,但沒有像倭人放肆.
鄭壽就是其中之一.聽說這人是一個來大明賺大錢的倭人武士強姦一個鄭氏后的結果.當時剛嫁入鄭家的新娘被折磨后,有了身孕,對外就說是老公臨死前留下的.孩子生下來后,一度被人當鄭家的孩子養過.孩子的爺爺以外是自己的親孫子,還給他取名叫鄭壽,就是長壽的意思.可在他七歲時,倭人災度來犯,當一家老小都被抓時,鄭壽的娘認出其中之一就是鄭壽的親生父親.為了活命,她把鄭壽的身份說了出來.
倭人離開后,他們一家雖然活着.但一家老小對鄭壽就不太好,開口閉口罵他是倭賊,小雜種什麼的.他娘也忍不住自殺了.幾天後,受不了歧視的鄭壽離開了家鄉,離開了他溫暖的家.多年後,倭人後面多了一個半大的孩子,他不但是倭人的翻譯,更是一個打掃戰場的人.所謂打掃戰場,就是在一場戰鬥后,翻找所有死人,再一次搶奪財產並把一些沒有死的老百姓再補上一刀的活.鄭壽已是一個老手.
後來鄭壽的父親帶鄭壽回了一次他的老家,離開老家后的不久,他們這群倭人遇上了正規軍,全軍覆沒.鄭壽因為在老家,遇上一個日本女人,沒有回來而沒有死.剛娶上新娘的鄭壽得知倭人的事後,就回到了大明.殺了幾個不聽話的,成為了新的頭領.從此他就大明,日本兩頭跑,成為了大明一大海盜船老大.
這次鄭壽不知道是知道了大明水軍的厲害,還有其他原因,他能主動來投降是一件好事.作為大明軍隊,只要不給他實權,不給他有下海的機會,這些海盜慢慢就會老實,最後變成小狗.
當我帶人來到南京城外時,幾千海盜和他們的家屬浩浩蕩蕩地走來.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有種說不清的殺氣.不愧是縱橫海上多年的海盜隊.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大鬍子.他為人粗獷,但雙眼很靈活.我對他的第一影響就是這個人並不像表面看的大氣,是一個有腦子的海盜頭頭.作為一個海盜頭頭,他不但要應付敵人和外界的自然環境,更要對付內部的一些不平衡,稍有不注意就成為了犧牲品.這樣的頭頭能沒有腦子嗎?
他身邊還有一個五六歲大的可愛小男孩.孩子長得肉肉地,在一群大人里雖然不顯眼,但也是絕對的唯一.他扎着衝天辮,身穿一身大紅衣服,雙眼比身邊的大人還要靈活.
那個大漢就是鄭壽,他看見我后,就知道我是吳三桂.看來他對我們並不是一點都不了解,至少他研究了我和我的幾個將領.他是有準備后,才來到這裏的.
他單腳下跪,對我說[小的,海外化民鄭壽帶領手下和犬子大木拜見大人.求大人收留我們,讓我們能在大陸生活.我等二千多男子,三千多老人孩子都由大人您決定.我等還帶來了五百萬兩銀子,這是我等在海外多年的所有.也一起獻給大人您.]
我知道這不過是我和他之間的利益交換而已.我保證他的安全和合法地位,給他一定的待遇,他的回報就是五百萬兩銀子和保證不再為海盜.這筆買賣在平時,我是不會做的,可現在我要用錢又要安定團結時,這筆生意我必須做.
我裝出一副高興樣子,虛扶鄭壽起來.說[鄭壯士是大明一個人才.又有忠君愛國之心,不用太可惜了.本官代皇上收了你這員虎將.你等先在福建等地安定下來,再商量你們的前途.至於鄭壽,你可以先出任福建泉州守備副使這一職務.這可是朝庭從五品的官職.待本官稟報皇上后,再安排具體職務和你下屬的官職.這樣可好?]
鄭壽明顯對從五品的官不太滿意,但我給的是福建泉州,是他老家地盤.這另他很高興,他終於可以在老家的家人那裏揚眉吐氣了.這比封他一歌大點的官還令他滿意.
當他帶着他的人跪下謝恩時,我又說道[鄭大人既然是官家的人了,本官就有什麼說什麼了.你的名字有點那個,有沒有其它名字.要知道皇上對什麼壽啊,龍啊的名字不太喜歡.]
鄭壽聽見了大驚,連忙又跪下說[要不是大人提醒,小的又要闖禍了.就請大人為小的再娶一個名字吧.]
我卻沒有馬上給鄭壽娶名字,倒是看着一邊的小孩子奇怪.這個鄭壽的孩子在一邊膽子很大地看着我,沒有一點害怕.
我畢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就蹲下來看着他說[你為什麼看着我?你認識我嗎?你叫什麼名字?]
鄭壽連忙說[大人,小兒從小在倭人那裏長大.不太會說漢話.請大人不要見怪.他叫大木,這名字是他媽媽起的.]
我笑了笑說[大木?這名字好怪.哥哥給你取一個名字,一個大氣點的名字,好不好?大木,大木.對了,一個木不算大,兩個木也不大,三個木就是大木了.三個木加一起就是一個森字.你就叫鄭森好了.你將來不但是你鄭家的棟樑,更是我大明的棟樑.]
鄭壽馬上按住大木,一起給我行禮表示感謝.
我在高興之餘,突然想起了一件我記憶中的事.鄭森,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鄭成功的名字嗎?難道他就是將來的國姓爺,收復台灣的鄭成功?那他爹不就是鄭芝龍了?
我失聲說出[你兒子是鄭森,你就是鄭芝龍了?]
鄭壽以為我也給他取了名字,就連忙說[下官鄭芝龍,謝大人賜名.從此以後,下官就叫鄭芝龍了.多謝大人了.]
我腦海里一陣一陣的混亂.鄭成功的名字是我取的,他爹這個大海盜也是我收歸國用的.原來我和鄭家還有這麼一段情.
送走了鄭芝龍,並沒有馬上答應鄭芝龍關於收他兒子鄭森為兒子的要求.他兒子可是將來的國姓爺,大英雄,也是我將來的死對頭.我可不敢和他走的太近.這個連親爹都會反叛的大義滅親的傢伙,我可不想多惹.
有了鄭芝龍獻上的五百萬兩銀子,加上張羅秘密挖墳等到的錢,估計崇禎皇帝朱由校交代的任務基本能完成了.我也大大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交差了,可以回家看我的明霞了.再也不管什麼國家大事了.吳襄崇禎皇帝朱由校能放就放,不能放就由他給我養着好了.老子我要好好過幾年快樂生活,生一窩孩子,遊山玩水好好樂樂.等孩子們大了,玩夠了再來給你大明朝庭出力賣力.不然的話誰叫我都不再出來當官了.
第三批七百萬兩銀子的錢和貨又起運了.估計到年底時,最後一批貨和錢運出后,這三千萬兩銀子的稅收任務算完成了.
艷兒姐姐和孩子們已在開春后不久,回京城了.因為京城家裏這麼大一家子,離開了艷兒姐姐不方便,艷兒姐姐更不放心.
地方上的官員空出來太多,五省的長官勉勉強強有了,可兩個總督沒有人敢接.徐公爺要鎮守南京,朱忠要管江西軍隊.張玉要管着福建水軍.張羅被我硬派為漕運總管,管理漕運事務.因為有大批的錢和貨物要北運,他只好去干這個最忙的官.還好他的身份地位在着,任何人不敢得罪太后和我這兩座比山還大的靠山.所以張羅雖然忙,但忙得有價值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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