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回
在我們的齊心協力下,收稅的事變得比較順利.可問題還是很多,首先就是商人他們想少交點就少交點,不肯主動報稅.他們這些商人地位不高,但他們卻是在江南最有勢力的人,官員離開了他們也做不好事情.
但我有我的辦法,我是有名的野蠻人,當然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我下了一道命令,要商人來官府自己報稅.可沒有幾個人來報稅,這件事我早就料到了.我等了幾天沒有人來,就帶人上門去收稅.拿幾個為富不仁的大商人下手.
當我帶着我的手下,到商人家坐坐時,商人一家當然感到意外.我並不直接說明來意,帶着我的人在商人家坐坐吃吃喝喝.一坐就是一整天,吃的喝的都由商人家負擔.我們這些個飯桶吃起來,當然不只是嚇人.
可商人家還是硬堅持着,我就使出了絕招.我的手下看見什麼好的,就用錢買下來.但我的手下好象都是不太懂價值的土包子,一隻價值八百多兩銀子的古董花瓶,他們只出八個大子.一個上千兩銀子的玉缽,在他們眼裏就值三個大子.這寫東西,只要被他們看上了,就半買半要地裝着帶走了.
更有幾個沒事找事的狼兵,他們闖進後院,在後院裏翻箱倒櫃.找到鳳釵說著是皇后才可以用的,要沒收.看見有龍的就說是皇帝家的,是贓物沒收.看見小姐什麼的,說年紀剛好,送皇帝當小老婆,也要沒收帶走.嚇得商人家大大小小不敢說不敢動.
嚇夠了商人,我就仔細地說了他應該交的稅.要他在三天內準備好,不然的話按偷稅漏稅處理.人要抓,房要收,家人要充軍,連家裏的貓貓狗狗也要改名換姓.商人馬上交了稅收和罰款.
這樣一來,我和我的手下,一個月裏走了好幾家商人的家.最多的商人家我們住了七天,吃光了喝夠了,拿足了,沒收完了,這個商人也不用再交稅了.連人帶鋪一起屬於地方官府了.
被罰的商人們在背後恨死了我和我的野蠻部隊.說我們是強盜,是沒有文化的土匪.是北方的土包子,是大明最差的將士.
可他們不知道,我和我的狼兵每天都在學習.我的狼兵不但作戰英勇,更是個個有文化有知識.他們的無知是裝出來的,他們幾個小錢買來的古董都在我這裏.被他們買來的古董,我專門送到外地商號去委託.能賣幾件算幾件,賣的錢也是公家的.
經過我的努力,在崇禎三年年底,我剛祭完祖后不久.第一批的八百萬兩銀子起運,由張玉直接帶領福建水軍押運北上.張羅和艷兒姐姐主持下一批稅收的收集和以物抵稅的處理.
年初崇禎皇帝朱由校送來了表揚,稱讚我辦事得力,由平定了江南官場和代王之亂.是一個福將,也是一個勇將.要我再接再厲,早點收集好所有的稅收,早日回京城.
可稅收的難度越來越大,各地的官府能收的都收了,不管是錢還是物資,我都能拿地都拿了.物資有用的抵現留下,沒用的賣的賣,換的換.也差不多都發揮了最大的作用.
當三月第二批錢和物資運出后,我真的為剩下的發愁.這次運送的是七百萬兩銀子的錢和貨.可剩下一千五百萬兩的東西或者錢哪裏出?貪官被抓了,家也抄了.代王也敲了,地方的商人也罰了,應該找誰去?難道真的找老百姓要嗎?這樣一來老百姓怎麼活?他們會不會因此造反?
張玉提了一個醒,當他第一次北上時,在海路上遇上了海盜.要不是張玉船上有大炮,放了一炮嚇走了海盜,海盜還不知道會怎麼辦?對了海盜,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應該出出血了.
我下令福建水軍和江西水軍一起出動,在海上展開抓海盜遊戲.兩支軍隊比比看,是誰抓的海盜多.
在南京的徐公爺原來是開國元勛中山王徐達的後人.中山王徐達可是一個名人.我在現代社會時就聽說這個牛人.他原來是元代沒落的官家子弟.從小能文會武,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後來遇上了朱元璋,和胡大海,常遇春等人一起跟隨朱元璋達天下.徐達更成為了大明第一個元帥,常遇春成為了大明第一先鋒,胡大海是大明押運官.他們和文官們一起為大明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徐達更是武將中第一人.被封為中山王.大明兵馬大元帥.常遇春的女兒嫁給了朱元璋的大兒子太子朱標,徐達的女兒嫁給了朱元璋的第四子朱棣,也就是後來的明成祖.可徐達的結果和功臣一樣,並不好過.他背上長了包,大夫說他不能吃鵝肉.朱元璋卻叫人送來了一隻大燒鵝.徐達感恩戴德地謝過去,當著來人吃光了鵝肉.當晚就死了.現在的徐公爺是徐達的第七代後人.
當我看見他時,我以為我和他會有一場不小的鬥爭.可沒想到一切都風平浪靜.徐公爺知道我手上有兩塊行軍令,是和他祖宗徐達一樣的國家元帥級的最高級武將.徐公爺又是常先生的表外甥,我師傅流雲的記名徒弟.折磨多關係在一起,我和他當然不算是外人.他表示無條件支持我.
有了這麼一個地方派的支持者,我的兩隻軍隊可以派出去打海戰.將大明多年來地海患好好整理整理.也同時撈點好處.
三個月的海戰,不但練好了這兩支軍隊,更帶來了豐厚的成果.兩支軍隊橫掃了黃海,東海,南海一帶.或殺活降了近百支大明周圍的海盜船隊.還把他們搶來的近千萬兩銀子也帶了回來.讓我好好興奮了幾天,但麻煩事又有了.
這近千萬兩銀子是海盜搶來的,有許多是商人的,有的商人要問我要回他們的錢和貨.我不能不給,但我每一筆貨上要進一半的手術費,算是我為他們搶回東西的代價.當然一些沒有證據,或者時間過長的,我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加上一些海盜要安置,船隻要修理,我只能最多從中拿四百萬兩銀子上交朝庭.可哪裏能再弄一千多萬兩銀子?
一天我陪艷兒姐姐她們游孝陵時,突發奇想.不能找活人要錢,難道就不能找死人要錢嗎?老百姓夠窮了,不能再逼,再逼會起亂子的.可死人的錢總不會咬手了.
我想到就做,丟下艷兒姐姐和寶寶她們,馬上回我的辦公地.
我下令,要張羅他們秘密查看南直隸無主的大戶墳墓.南京作為一代大明首都,當然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員.有為數不少的官員沒有後代,或者後代不在南京的.把這種墳墓找出來,暗中挖了.只要錢和財寶,不要傷及先人的屍體就好.
我沒有找張玉,是因為他剛打完仗回來,需要休息.更因為他是天師府的人,說不準會反對我挖別人家的祖墳的事.
張羅這個倒霉孩子,遇上了我是他最大的苦難.我命令他為挖墳小組組長,帶人秘密挖墳.挖到的全部上交,並連夜挖連夜修復一新.不能讓人看出什麼破綻.張羅這個小侯爺成了一個偷墓人,還是一個大盜墓賊.
挖了一個月,挖的墓是不少,但裏面的東西價值都不高.因為當時明朝剛建國,官員貪污受賄的事很少,一些貪污的官員又馬上被查被殺.這裏的官員不是一貧如洗,就是一些讀書讀傻了的文人.他們的墳不但不上規模,裏面更是一些不值錢的.
看着一大堆不值錢的東西,張羅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他.卻不知道更大的考驗等着他.
我已為這個上任剛滿月的小組組長想好了一個好地方.
當我帶着張羅實地考察時,張羅沒有嚇出尿來.
張羅結結巴巴地說[老大,你不是要玩死我嗎?這裏是孝陵.是我大明開國皇帝洪武爺朱元璋的陵墓.不要說挖這裏,就算帶人來這裏都是不大敬.按大明法律,是誅九族的大罪.您想死也不要拉上我.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害了我一家,害了我姐姐.]說著都激動地要給我跪下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叫你挖太祖爺的墳了嗎?我說了嗎?]
張羅說[那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我看着孝陵一角,說[你知道不知道建文皇帝?]
張羅白了我一眼,說[你真的以為我是白痴?我當然知道建文皇帝的事.他是太祖皇帝的親孫子,是先太子朱標的長子.也就是太祖爺的皇長孫.太祖將皇位給了他,他就是我大明第二個皇帝建文皇帝.後來因為他聽了方孝孺等人的挑唆,主張削藩,對自己的叔叔們動手.成祖爺才起兵,靖難之變后.有人說建文帝死於皇宮中,更有人說他南下了.成祖爺在孝陵為他建了一個衣冠塚.你是說挖這個嗎?]
我白了他一眼說[裏面沒有建文帝的屍體,就不會驚動他老人家.而且動他,好象歷代皇帝都不會有意見.你姐姐也答應.]
張羅咬了咬牙,說[我干.有什麼事你可要為我擔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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