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章:喬閔城找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是血跡?”曲勁逸不明白,這黑漆漆的一團怎麼能判斷出是血跡,難道說這是法醫的敏感。
沈清沒有回答曲勁逸的疑問,她把手上的娃娃往他身上一塞,連忙把手電筒再次朝衣櫃裏照去。
衣櫃裏疊放着沈清當年的跟媽媽的衣服,有些好像是後來被人胡亂地塞進來的,沈清在拉開另外兩個櫃門時,那些衣服就掉了下來。
沈清仔細檢查衣服,在這些衣服上,也有一些明顯的黑色印跡。
她奔到卧室,卧室跟客廳不一樣,裏面呈現出來的樣子好像是人睡覺後起來的樣子,裏面的東西沒有被人整理過的痕迹,被子掀開着,裏面落滿了灰塵。
沈清十分疑惑,如果是爸爸讓房東打掃房間,他們應該不會懶到只打掃客廳而不打掃卧室,必定是收了錢的。
如果是父親親自打掃,像父親那種性格的人,絕對不會做表面的工作,他如果有心,更應該收拾的是卧室。
“沈清,你快來!”張舒雅在客廳里喊。
沈清連忙返身奔到客廳。
只見張舒雅拿着手機當照明蹲在地上查看一個角落,她見沈清出來指着一個角落對沈清說道,“你快來看,這些斑點是不是也是血跡?”
沈清蹲下身子認真察看,張舒雅所說的斑點是在書櫃的側面,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來。這些斑點整體呈噴射狀,但是每一滴都呈現出奇怪的環形。
“這是血跡嗎?”站在兩人身後的曲勁逸十分懷疑,“我覺得這像霉斑。”
“霉斑的顏色不會這麼深。這就是血跡!”張舒雅一口咬定,“我上警校時學過痕迹學,這種斑點很像是血跡濺上去后被人為地擦洗,但是由於擦洗的人很馬虎,所以只擦掉了中間的一部分,就呈現出這種環形的圓點。”
沈清十分認可張舒雅的這種分析,雖然她只是一名法醫,對現場痕迹很少做堪察,但是這段時間跟隊裏的同事一起工作,也知道形成這種斑點的原因。血滴濺后一般最先乾涸的地方是邊緣,這個時候擦拭會發現中間血漬很容易被擦掉,邊緣反而需要反覆擦才行。
有時候警察辦案就會從這些小細節上發現問題。
當然是不是血跡還需要做血樣反應測試,張舒雅的判斷很大程度是因為沈清剛才的判斷。但是沈清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就算血凝固后加上長時間的放置,但是它獨有的味道與凝結的方式跟其它東西不一樣。
娃娃上的污漬是血,應該八九不離十。
“為什麼這裏會出現這麼多的血跡?”曲勁逸也蹲了下來,他歪着頭問沈清,“沈清,你媽媽是不是得了一種咳血的病?”
“不。我媽媽雖然身體一直都不好,但是在我的記憶里她從來都沒有咳過血。”
“是呀,清阿姨只是身子弱,加上這裏太潮濕她關節有些問題,一到下雨天就會腿痛,是不是,沈清?”張舒雅問沈清。
沈清點點頭,她媽媽除了這些,心臟好像也不太好,反正十五歲的那一年,媽媽在床上躺的時間比較多。
沈清還記得那段時間她代替媽媽在港口乾活,做一天結一天的工錢,她拿到工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回家幫媽媽做飯還有就是煎藥。
家裏怎麼會有血呢?
正在三個人蹲在地上想這個問題時,突然院子裏傳來“啪”地一聲東西被絆到的聲音,緊接着就是有人奔跑的聲音。
“誰!”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曲勁逸,他站在兩個人的身後,聽到響聲就往外跑。
沈清跟張舒雅奔出來時他已經跑得沒影了。
“剛才外面是人嗎?”張舒雅用高舉着手機朝外照去,可是黑漆漆的四周,她什麼都看不到。
沈清也看向黑蒙蒙的夜色,她的心頭劃過一個不太好的預感。她覺得她媽媽的死很不簡單,還有就是關於自己的傳言。
“舒雅,”她轉過身問張舒雅,“你在鎮子裏有沒有聽到別人說我被人強姦過?”
“啥?”張舒雅一下子沒有聽明白。
“就是我十五歲時,我媽死的時候,我有沒有被人強姦?”
“沒有!”張舒雅上前按住沈清的肩,“你怎麼會問這種事情,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說你什麼了?”
沈清搖搖頭,“不,不是這麼一回事,是我失憶了,我不太記得媽媽死的時候我經歷的事情,而且我爸的后老婆整天跟我那個所謂的妹妹說我被人強姦過,所以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人強姦過。”
“這個……”張舒雅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清很快從她的表情上起了疑心,因為張舒雅跟她一樣是一個不太擅長說謊的人。
“是不是有人這麼說過?”沈清拉着她問。
“不是說你,”張舒雅嘆了口氣,“我也是偷偷聽來的,有一次我在鎮上那間藥店買葯,然後呢就聽到你們的房東跟那個買葯的何姑兩個人在嘀咕,說什麼強姦犯最該殺,然後聊着聊着就聊到你媽媽的死上面去了。你們房東就說了一句也是強姦犯乾的好事,但是她一說完就止住了口,然後就把話題岔開了。”
“你的意思是房東太太其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她不願說而已。”
“我想也是。”張舒雅說到這裏,悄悄地湊到沈清面前,“沈清,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調到交警大隊嗎?”
“為什麼?”
“因為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不過只是好奇,因為我去找我們所長,他的電腦剛好開着,而且頁面上就有我們青崗鎮的名字,我正準備看呢,這個時候所長回來了,然後我就被下放了。”
“那你看到了什麼?”
張舒雅躊躇了一會這才說道,“這件事我跟所長保證過,說任何人問起我打死也說,因為這關繫着我還能不能回到派出所工作,但是你要問。而且我也聽到你們的房東那麼說,加上今天在這裏又看了這麼多血跡,那我就不能瞞你了。”
張舒雅又想了一會,“不過我覺得這不一定跟你媽媽的死有關係,也許你媽媽真的是自然死亡,所以我告訴你,你如果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那就乾脆把我說的話也一起忘掉,好不好?”
沈清連忙點頭。
“我看到的那個文件大概的內容好像是關於我們青崗鎮的一起連環碎屍案。”
“連環碎屍案?”
“嗯,不過這個案子好像一直沒有破。我們所長之所以會看這個文件,是因為這起案件移交了懸案組,他們需要我們所長配合。”
“還有嗎?”
“有,這個變態殺手每次都會強姦受害人,然後當場碎屍,手法很殘忍。”
沈清一聽差點昏了過去,如果媽媽是這樣死的,那簡直太痛苦了!
她不喜歡這個答案。
張舒雅見沈清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安慰道,“沈清。所以我說不一定是,再說這屋裏的血也不一定是血,我只是一名刑事民警,參加工作也沒幾年,也許我們弄錯了。”
這時,追趕不明人員的曲勁逸又跑了回來,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媽的,這個傢伙跑得比兔子還快,下次要是被我碰到,我非逮着他揍一頓。”
“真是一個人嗎,不會是附近的流浪貓吧。”張舒雅十分懷疑。
“我人跟貓還分不清呀,那就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什麼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張舒雅開始撫腮思考。
曲勁逸指了指他們三人,意思就是像他們晚上睡不着的這種人。
“回去吧,”沈清突然說道,“明天我去派出所問一問。”
“沈清!”張舒雅很緊張。
沈清拍了拍張舒雅,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微笑,“我知道該怎麼做!”
三個人回到張舒雅家的家庭旅館時已經凌晨一點了。
曲勁逸可能是因為一路狂追的緣故,一到旅館倒頭就睡。
張舒雅不放心沈清。想陪着她一起睡,但是被沈清拒絕了。
沈清並不相信自己的媽媽是被人碎了屍,就算當時的警察為了防止這裏的人恐慌壓下了事實的真相,但是這麼可怕的事情怎麼會落在那麼善良的媽媽身上。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這一夜,沈清睡得並不踏實。
第二天起來,她的頭還有些渾渾的,以至於她接到喬閔城的電話時還在犯迷糊。
“昨天過的怎麼樣?”喬閔城問她。
“還行,碰到了我兒時的好朋友,算是一件幸事。”
“兒時的好朋友也是一名法醫嗎?”
“不是。她現在是名交警。”
“你們跟交警一起學習?”
“啊!”沈清這才回過神來。
喬閔城像覺察到什麼似的問道,“你在什麼地方?”
沈清說了一句信號不好就掛了電話。
她想她真是睡糊塗了,當然她並不是刻意地在喬閔城面前隱瞞什麼,其實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她只是想自己單獨解決一直積壓在心裏的問題。
而且她也不願意因為她的事情一直麻煩喬閔城。
再說,這件事她一開始就說了謊,現在再告訴他實話,她擔心他會生氣。
最主要是曲勁逸還跟着呢。
沈清丟下一句信號不好就掛了電話,這讓喬閔城更是起疑,他想了想給沈清的上司鄭隊打了一個電話。
不過,他問得很含蓄,“鄭隊,你們大隊最近是不是要去G市學習的計劃?”
“沒有呀,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隨便問問。”喬閔城跟鄭隊寒喧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他從床上站起來,拉開窗帘看着窗外,心想沈清跟他撒謊是為了什麼?
他很清楚沈清撒這個謊肯定是有事要去辦,可是她會有什麼事,難道是……
他連忙給蘇琝瑞打電話。
“蘇老師,沈清前段時間在帝都跟您聊了一些什麼,我想知道具體內容。”
“為了她的治療?”蘇琝瑞問。
“不,是擔心她,她突然跟我說要到外地學習,可是我打電話到她所在的大隊,她們的大隊說根本沒這回事,我想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她既然跟你撒謊那肯定是有撒謊的原因,喬教授就隨她吧!”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我擔心她會回漁村,她雖然跟我說她的病好了,可是我還是想陪到她身邊。起碼我自己會放心一些。”
“那喬教授可以去旅行!”
“旅行?”喬閔城突然笑了,“蘇老師,你果然是高人。”
喬閔城結束完跟蘇琝瑞的通話,馬上給學校方面打了一個電話,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後開車出了南宛的大門。
沈清可以去學習,他為何不能去旅行!
沈清到了派出所,用M市法醫的名義見到了派出所所長,一個五十開外的和謁大叔。
這位在基礎戰線上幹了一輩子警察的老所長聽沈清說明來意,臉上微微起了一些變化。他問沈清,“你為什麼要問十年前的事情?”
“我就是想搞清楚我媽媽的死因。”
“你媽媽的死因我們所以已經按程度開了死亡證明,如果你有任何疑問可以去你的爸爸,當時是他全程辦理的這件事。”
“那死亡證明上寫得什麼,是因病去世嗎?”
“這個我無法答覆,所里的電腦系統曾經崩過一回,十年前的死亡證明想找出來很難,沈清同志,你也是這個戰線上的同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了,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有原由的。”
老所長說著起身送沈清出門。
沈清在派出所碰了一個軟釘子,出來時心情有些不太好,加上她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人顯得就更加疲憊。
張舒雅跟曲勁逸站在派出所外面的一個角落裏,見沈清出來連忙問情況。
“你們所長不想說,我想他肯定也有不想說的原因。”沈清回答。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張舒雅說道,“這件事派出所不知道,附近的居民說的不一定可信。”
“可是!”曲勁逸插話進來,他問沈清,“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執着?”
沈清沒有回答。張舒雅拐了拐曲勁逸,讓他不要多嘴。
曲勁逸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就此罷休,他繼續說道,“有些事情太執着不好,沈清你就是死腦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四處走走回憶回憶過去就行了,何必自尋煩惱。”
“有些事你不懂!”張舒雅說道。
“我有什麼事不懂的,”曲勁逸嗞了一聲,“不就是懷疑你有沒有被人強姦過嗎。這種事不用懷疑,肯定是沒有!”
“我是懷疑我媽媽的死有問題。”沈清問答。
“那我們開棺檢查!”曲勁逸直接來了一句。
張舒雅忍不住了,她伸手就給了曲勁逸一巴掌,當然是拍在他的身上,“曲勁逸,你瘋了,說什麼開棺檢查,這是大不敬!”
“開棺也沒用,我們這裏早就實行火化,我媽媽現在只是一堆白灰。”沈清平靜地回答道。
“那現在怎麼辦?”曲勁逸攤開雙手,“要不我幫你把派出所所長給綁了,讓他給我們如實招來!”
曲勁逸話音剛落,身上又招到張舒雅的巴掌襲擊,這一次曲勁逸發火了,他眉毛一豎問張舒雅,“你幹什麼,還打上癮了是不是?”
“誰稀罕打你,我是警告你別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我是在跟沈清出主意,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煩!”
“還敢說我煩!”
……
派出所大門外。曲勁逸跟張舒雅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打起嘴仗來,沈清只好當和事佬,勸他們不要吵。
“喲,挺熱鬧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三人身後傳來,還帶着少許笑意。
沈清正在拉架,聽見突然傳來喬閔城的聲音,她連忙回頭就看見喬閔城站在派出所大門的正前方,含笑着看着她。
沈清連忙去拉曲勁逸,“曲勁逸,喬閔城來了!”
這句喬閔城來了可比其它話好使。曲勁逸一聽馬上停止跟張舒雅拌嘴,他扒開張舒雅看向喬閔城,抱着雙臂說道,“喬閔城,你還真像狗皮膏藥,這裏你都能找來?”
“我是來旅遊的。”
“說出去誰信,那有這麼巧的事情。”
喬閔城笑了笑,“也許是緣份,不過,沈清在這裏我很意外。曲勁逸,是不是你把她給拐到這裏來的?”
“我不告訴你!”曲勁逸還臭屁起來。
張舒雅不認識喬閔城,她連忙回頭問沈清,“他是誰呀。”
“我未婚夫。”沈清回答。
“啊!”張舒雅驚訝地瞪大眼睛,她看着沈清又看看曲勁逸,猛地來了一句,“你們兩個該不會是私奔吧!”
“說什麼呢!”首先不幹的居然是曲勁逸,他警告張舒雅,“你別亂說話,我是陪沈清回來散心的。”
“既然你們是過來散心。而我又是來青崗鎮旅遊,你們接下來的行程算我一個,好不好,沈清?”喬閔城看着沈清。
沈清站在曲勁逸身後問喬閔城,“你不生氣?”
“愛慕者沒有生氣的權力!”
沈清笑了,她走到喬閔城跟前微微點了點頭,“好吧,那就算你一個!”
“謝謝!”喬閔城開心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個人擁抱的當口,張舒雅問曲勁逸,“沈清是怎麼認識這個人的。”
“她是被迫認識的。”
“還有這種好事!”張舒雅兩隻眼睛馬上放出了星星。“媽呀,我怎麼沒有人被迫,好想跟這樣的男人交往!”
張舒雅話音未落,曲勁逸伸手就掐住了張舒雅的脖子,“小姐,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當閨蜜的第一個首要條件就是不要覬覦閨蜜的男人,喬閔城不行我也不行,別打鬼主意!”
張舒雅很想說她只是開玩笑,可是曲勁逸並不給她機會。在沈清跟喬閔城擁抱的時候,她一個人只能苦命掙扎。
曲勁逸這肆手勁真大!
準備去吃中飯的時候,張舒雅還在咳嗽。
沈清不明所以,她擔心問張舒雅,“舒雅,你怎麼啦?”
張舒雅指着曲勁逸,“你的男閨蜜剛才差點親手結束了你女閨蜜的性命,他這個人腦子有毛病!”
沈清聽完不解地看向曲勁逸,曲勁逸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我只是為了跟你掃除後患,當然也是為了跟你表明真心,我曲勁逸是真心好做你的朋友。”
“你說什麼呀?”沈清完全不懂。
但是喬閔城秒懂,他對曲勁逸說道,“謝謝你的成全!”
曲勁逸朝喬閔城冷哼了一聲,“我是看你挺識相的,所以別太得意!”
喬閔城並不在意曲勁逸此時的態度,他微笑着保持自己的紳士風度。
午飯是在青崗鎮的一家小餐館吃的,餐館老闆跟張舒雅很熟,見她領着兩男一女進來,而且都長得帥氣漂亮。忍不住就問,“小雅,這都是誰呀,我怎麼瞅着面生。”
“這兩個是從M市過來的,你當然看着面生,不過……”她把沈清推到餐館老闆面前,“沈清你應該認識吧,就是以前幫何老大下漁的清葉子的女兒。”
“小清的女兒?”餐館老闆上下打量沈清,“真是女大十八變,這麼多年沒見都長變樣了。要是單獨過來,我肯定不認識。”
其實沈清對這個餐館老闆也沒有多少印象。
這時,這個老闆繼續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你爸爸接走的吧,當時是什麼時候來着,七月二十號,我們這家餐館剛開業,我當時就坐在這門口看你坐上你爸爸的車走了!”
“您說什麼?”沈清十分詫異,七月二十號她坐車離開,可是她回沈家的時候是八月二號呀。
“我說你是七月二十號走的,你都不記得了吧!”餐館老闆好像很得意。
沈清連忙問,“那你知不知道我媽是什麼時候死的?”
“你媽也是七月十九號,死得那天我還去你們家看過,可惜外面有人攔着不讓進去,我們都沒有看到你媽媽最後一面,小清是個好人呀,可惜了可惜了!”老闆說著還嘆了一口氣轉身她又安慰沈清,“你也不要多想,其實呢你媽走了對她也好,她病得那麼重,拖着也是受累!”
沈清不在問什麼了,只是整頓飯她吃得都沒有心思。
曲勁逸跟張舒雅並不知道沈清的心思,他們都以為剛才餐館的老闆說的是事實,特別是張舒雅,她隱約也記得是七月二十號左右,因為她每年都會在外婆家待上一個月然後再回來,沈清媽媽死的時候她剛好在外婆家,所以時間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四個人之中,只有喬閔城知道沈清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的母親是八月二號去世的,也就是說在真正的死亡跟她知曉的死亡之間相差了十二天,這十二天也就是她真正失去記憶的天數。
這十二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沈厚山,恐怕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