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波舟

淪波舟

淪波之舟,形似巨大的海螺,在海中航行時速度極快。最為關鍵的一點是,淪波舟雖然名為舟,但它卻不僅僅能在水面上航行,更加能深入海底,就如同如今的潛水艇。而它比如今的潛水艇更加先進的地方在於,它或許可以算作是一種可以變形的代步工具。淪波舟在水面上航行時,其水下部分形如巨大的海螺,而露出水面以上的部分卻平坦如陸地一般,發明者在這平坦的甲板上面修建了各種方便人們生活與娛樂的設施。而一旦淪波舟需要潛入水下的時候,就會如同如今的敞篷跑車一般將裸露的甲板遮蓋起來。至於淪波舟與敞篷跑車不同的地方,想來除了一個在水中暢遊,一個在陸地上馳騁以外,還有就是跑車的蓬一般是篷布與合金骨架做成,淪波舟的蓬卻是使用與淪波舟主體完全相同的材料製成,通過機械原理使其可以隨意舒張。而且,跑車的車篷在收起時通常收到車身的後部,淪波舟卻是將舟蓬收起至舟體的側面。一旦舟蓬將甲板完全覆蓋。整個舟體與舟蓬會形成一個全新的完全密封的整體。或許是淪波舟使用的材料十分精良也說不定,無論淪波舟潛水多深,都是不會有漏水危險的。你看,眼前的海面之下暗流微涌,不恰好是九架淪波舟造成的么?

東海之上,登仙城以西千里之外的海面之下此刻正有九架淪波舟全速向西南方向駛去。這淪波舟不僅樣子與如今的潛水艇大相逕庭,就連規模也是大不相同,淪波舟很大,外部長寬均在三百丈以外,內部空間也是極大,如果你見到了這種交通工具,你絕對不會懷疑自己能把一座小山拆散了裝進這種獨特的航海器具之內。而此間的九艘淪波舟雖然體型巨大,但航行的速度卻十分迅捷,而且,如此巨大的航海器裏面,每艘只配備了八名船員,想必這種巨大的器械操作起來應該是十分簡單的吧。只不過,淪波舟上的船員雖少,船艙中的貨物卻並不少。就算此間的貨物比較淪波舟龐大的內部空間來說,僅僅佔用了十不足一的空間,但是仍舊足夠船艙內的八名船員清點一段時間的了。

九艘淪波舟成菱形隊形排列,其陣型有點像美式九球桌球開球之前的樣子,只不過淪波舟之間的距離比之桌球之間要大太多了。而這種菱形陣型在我們國家的一些地區也被稱作棗核陣。被擺佈成棗核陣的九艘淪波舟從頭至尾分為五排,第一排只有一艘淪波舟,它負責劈波斬浪開拓與引領之後的隊伍前進。而每當間隔一段固定的時間之後,充當探路尖兵的這艘船都會向他的右後方退去第二排,它原來的位置與任務將交由第二排左側的淪波舟代替。而被它向右後方移動所侵佔領地的第二排右側的淪波舟也會同步向右後方移動。與此同時第三、四兩排最右側的淪波舟會向左後方移動,第四排左側與第五排的淪波舟向左前方移動,第三排左側的淪波舟則向右側移動,而第三排中間的淪波舟向左前方移動接替同時移動的第二排左側的淪波舟空出來的位置。

這種陣型變動,敘述出來確實很是複雜並且散亂。但是整體看起來,卻是一個挨着一個簡單而整齊的變換。這不就在剛剛變換陣型之後,新的排頭淪波舟上的八個人全部都是十幾歲的少年,領頭的少年名叫公孫,手裏正把玩着一把長劍。而他面前還有四個少年正在清點一些目前還看不出來用途的金屬器具。在這四名忙碌的少年身後,又有三名少年在不時的調整着眼前的操縱桿,藉以控制淪波舟航行的速度與方向。而經由這三名少年的視角向前看去的話,你就會發現密不透水的淪波舟內部是可以清楚地觀看到外部的所有景物的。無論是遊動的魚兒還是扭動的水草,海洋中的動植物不分主次沒有篩選,全部真實的反映在淪波舟內部的少年們的眼前。讓人忽然間就有一種覺得自己彷彿來到了海洋館,正在通過一條透明的海底隧道一般的感覺。

此時以公孫為首的少年們,自然是真真正正的遊走在真實的海底的。所以,相比之逛海洋館的我們,他們也是無時無刻不在冒着極大的風險的,因為就算是如今的世界,人類對海洋的了解也可以用孤陋來形容,對海洋的知識的探索,絕對當得起貧乏二字。人類一旦離開了陸地之後,自身的安全就無法得到確實的保證。特別是在深海之下,你永遠不知道漆黑一片的海底隱藏着怎樣的暗流與生物。

公孫一面催促着面前的四個少年儘快將手邊的器械清點完成,一面提醒着操縱淪波舟的三名少年注意周圍的環境。儘管此間已經到了陽光無法照射得到的深度,但是藉著淪波舟外部鑲嵌的發光的螢石,還是能對淪波舟附近的海域稍微進行觀察的,只不過在深海之中,類似淪波舟這麼巨大的發光物體的出現,也是時常會引來一些大型魚類的窺探的,在巧妙地避過了幾隻巨型燈籠魚跟更巨型的魔鬼魚之後。操縱淪波舟的三名少年忽然發現他們似乎將淪波舟開到了一堵牆的前面。

海底的地形複雜,如果能見度不高的話,將淪波舟開進海溝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更何況剛才接連的避讓了許多大型魚類,調整方向時將淪波舟帶進了死角也不是不可能。出於以上的兩點原因,駕駛淪波舟的三名少年並沒有對眼前的“牆”進行仔細的觀察,熟練地配合使他們幾乎就沒怎麼消耗時間就開始操縱淪波舟沿着牆面上浮。而緊隨公孫他們乘坐的這艘淪波舟之後的其餘八艘淪波舟,也幾乎全部都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沿着公孫乘坐的淪波舟引領的軌跡開始上浮。這樣沒過多久本來平鋪着的棗核陣就變成了立起來的的棗核陣。不過,如果這時我們對比一下淪波舟的大小,就不難發現能讓九艘淪波舟的陣型變得垂直的牆面,其大小也是極其可觀的。

沿着這面巨大的牆上浮沒多久,公孫乘坐的淪波舟忽然就是一陣晃動,似乎有一股水流忽然出現,干擾了淪波舟的正常航行。操縱淪波舟的人員,緊張而忙碌的隨着水流調整着淪波舟航行的姿態。這時不難發現,海底是幾乎沒有通訊的。第一艘淪波舟被暗涌的水流沖的東搖西晃,艱難維持平衡的時候。後面的淪波舟也學着第一艘淪波舟的樣子開始了搖擺。那場面就好像一群喝多了的醉漢互相攙扶着回家。實在是說不出的滑稽。

事情的真實情況往往與我們想像的有些出入,並非公孫乘坐的第一艘淪波舟在艱難的掌握平衡時創造了什麼稀有的舞步,也並非後面的淪波舟死板學習前面的淪波舟而不知變通。就在九艘淪波舟同步搖擺起來的時候,最後一艘淪波舟的背後忽然出現了兩團亮光。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兩團光亮任何一團都要比一艘淪波舟略大。兩團光亮彷彿兩輪滿月對稱的出現在了最後一艘淪波舟的後面。而且,這兩輪滿月一般的光亮,還在以比此時的淪波舟快許多的速度接近最後一艘淪波舟。看這速度,比起淪波舟全速航行時的速度也是不遑多讓了。

然而,相比這兩團光亮來說,淪波舟還是略顯渺小,高速衝來的光亮也帶起了高速摩擦的水流。九艘淪波舟組成的棗核陣一瞬間便被衝散。而此時,作為探路船的第一艘淪波舟在公孫的指揮下,迅速的向水面浮去。其它八艘淪波舟在見到領航船上浮之後,也在調整好狀態之後第一時間向上浮去。不得不說公孫的做法是聰明的,在此時此景中,敵暗我明,並且極有可能體型相差懸殊,必須要尋找到利於我方發揮的環境。毫無疑問,深海中相遇的敵人,其在淺海就不一定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破壞力。退一步說,就算淺海對其影響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巨大,可是淪波舟在水面上行進的速度要更快於深海中,在靈活機動方面也多了一點應變的餘地。最後,在淺海區,甚至海面之上的光照良好,可見度優異,也好方便觀察究竟是什麼東西帶動起來如此具有衝擊性的水流,若能在觀察中發現此物的弱點自然更好。當然,公孫仍舊是存有一絲僥倖心理,如果這疑似龐然大物的生物在接近淺海時就如同它的突然出現一般突然退走了。那麼,似乎不需要浪費任何時間,就可以繼續航行。因為,現在公孫他們實在是耽誤不起任何時間了。

公孫他們需要儘快趕到南海去,在西南面的海域中,還有着一群人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儘管就連公孫他們自己都無法確信,不知道那群人還能不能等到公孫他們的到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公孫他們如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的撲向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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