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離別

第二十九章 離別

第二十九章離別

相聚總是短暫,而離別總要到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經就要到了與大和人所約定的時間了。

在這段時間裏,準備倒是做得十分充分,並且在“玄兵聖地”無意之間所突破的結丹之境也得到很好的鞏固,無論是形成的道脈金丹還是無上佛元都有了很大進步,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幾乎有佔據我的整個下丹田和上丹田的大小了。

而且金丹與佛元之間,雖出處不同,但頗有互相促進的優勢,相輔相承,這也使得我的功力也得以又進一步,對大和之旅的信心也更足了。

可還是在心中有擔心的事情,就是幾個女孩子都知道我要去大和的事,這幾天以來也一直在無意間表達着她們也想要陪我一起去大和的心意,雖然我很感動,但我還是不願意帶着她們前去和我一起冒險,更何況這次去大和前途也無法預料。

“如玉!”

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幾個女孩子,她們的心意我都明白,可這一次我真的不想她們冒險,所以我決定先找如玉談談,因為如玉雖然外表看着十分溫柔,但其實外柔內剛,如果她能夠做出決定,那麼其他幾個女孩子也就會比較好勸了。

“怎麼了?”如玉看見我找她,笑呵呵的,十分的溫柔問我道。

“時間快到了,我恐怕要走了。”

“真的要去嗎?”如玉剛才還微笑的臉上平靜了下來,用手捋了下自己的劉海,語氣有點壓抑地問着我。

“恩,一定要去的。”我點點頭。

“你不想我們跟你去吧?”如玉苦笑一下,其實我心中是怎麼想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時一聽我提起這個話題,已經明白我的意思。

“恩,我不希望你們也去冒險。”我依舊點頭答道。

“可我們就能眼看着你自己去冒險嗎?我們在你心中就永遠只是應該在溫室中被保護的花朵嗎?”如玉又笑了,可是那笑容卻那麼無力,又帶着悲苦,直視着我的雙眼,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道,卻好象在揪我的心一樣,很疼。

“這不一樣,我必須要去,無論是為了我的父親、母親還是你姐姐,我都必須要去,可我不能看着你你們跟我一起去冒險,我不希望你會受到傷害,你懂嗎?”我垂下頭,我的回答也許會傷到如玉的心,但我還是這麼選擇。

“可我們是為了你!你怕我們受傷害,我們也怕你會受傷害,你知道嗎?能和心愛的人一起生死與共才是我們的心愿,每一次你離開去做你的事情,我們的心都好象在被火燒,每次看見你平安回來我們都會告訴自己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種疼你難道不明白嗎?”如玉大聲喊了一聲,然後好象受了欺負的小孩子一樣,一下跌坐在自己的床上,眼淚順着臉流下。

“我有我的理由,你們不能去。你們也都知道現在‘七大世家’還有白山一脈還有莫家都處在和大和人對抗的局面,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你們是否知道一旦無論你們幾人中有任何一人在大和有什麼意外,對於在炎黃戰鬥的‘七大世家’,白山還有莫家來說都是經受不起的打擊,你們在這個時候又怎麼能去冒險!”

如玉這次沒有說話,因為我說的是實話,依然在哽咽着,但也漸漸止住了淚水,用手輕輕揉着自己的眼睛,心中也不平靜,剛才如玉雖然激動,但還沒有完成失去理智,從小就生活在大家族的她自然明白我的話意思,她們幾個女孩子無論哪一人對於她們所在的家族來說,都是無價之寶,而真的萬一在大和有什麼意外的話,都是大家所難以承受的打擊。

冷靜的思考之後,個人的兒女私情與家族的甚至民族的利益之間的選擇,究竟該如何抉擇,如玉自然心中明白,可是卻依舊難以接受這自己也已經明白的事實,雖然如玉的淚水也已經止住,雙手用力的摟住我的腰,好象怕我就這樣離去。

“其實我也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們都會擔心,我也捨不得你們,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真的也十分的不好受,但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情,我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我必須去完成它,這是我一出生就已經承擔了的使命。

而且這次大和之行,我也實在是沒什麼把握,如果我一個人的話,還能夠無所顧及的行事,就算出什麼事,我也還可以逃走,這他們是攔不住我的,可是加上你們和我在一起,那麼行動的機動性必然會受影響。而你們每個都是我心中,每個人都是我的最珍貴的寶物,我不能讓你們受到一點傷害,如玉,你明白嗎?”我坐在如玉的床邊上,伸手攬住如玉的肩,把我心中的話說給如玉聽,如玉微微顫抖的身體也漸漸平靜。

“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們也都知道,但我們實在不放心你自己去,前幾天我問過爸爸,他說你已經‘還槍’了。”如玉說道這裏,抬頭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小手輕蓋住我的嘴,要我不能打斷她的話,然後繼續說道:“我們都是‘七大世家’的人,這意味着什麼我也都知道,所以我才要和你一起去,但你剛才說的話也是我擔憂的地方。恆,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我點點頭,靜靜地聽着。

“一定要回來,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回來,好嗎?”如玉把頭依在我的胸前輕聲的說,本已經平靜的情緒再起波瀾,眼睛裏面淚珠滾動,卻強忍着沒有落下。

“我會的,我答應你!”

“不要敷衍我,一定要回來,如果你不能回來,無論會發生什麼,我都會去找你,無論你在哪裏,哪怕你……”如玉的話說到這,在沒有說下去,可能是覺得我出發之前說這樣的話不吉利吧,但我卻明白了她的意思,生死相隨。

“小傻瓜,我會回來的,相信我。也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相信我的實力,不要做傻事,好嗎?”我心裏一震,卻強笑到,然後用手輕刮著如玉的鼻子,對她說道。

“我會的。”如玉在我懷裏,享受這的厚重的男性氣息,聲音極細微,讓我幾乎聽不見。

“那你會幫我去和月姚她們說嗎?”我鬆了口氣,說服了如玉,等於成功了一半,由她去說服其他幾個女孩子應該問題不大,但一想到月姚還林天嬌這倆個丫頭那驕傲,急噪的小脾氣,我也還是有點擔心。

“會的。”如玉聽見我這麼問她,隨即也明白的我想法了,很無奈的笑了一下,帶着些許不自然的表情應道。

我等的有點着急,如玉下午不幾個女孩子還有柳醫生她們都找了過來,去充當我的說客,但真的可以這樣就勸通她們了嗎?我心中還是有點沒底,畢竟她們的心思我都明白,如果在這個時候,我處在她們的地位上,也是無法選擇的。

剛才她們幾個湊齊了之後,把原本在如玉房間的我給清除了出來,說是女人之間的話,我不能偷聽,所以只好帶着銀子和藍羽毛回到我自己的房間,苦苦等待着結果。

時間好象過得很慢,每一分一秒都似乎很是漫長,我所選擇的路是對的嗎?說真的,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選擇的是對她們最有利的選擇,相信她們也會明白的我的苦心,但她們也許會怪我吧,希望她們最終能夠明白我的心意。

我的心思還有點亂,正在胡思亂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忽然幾個聲敲門聲傳入的我耳中,看來她們已經談出了結果。

站起身,直接拉開門,如玉和柳醫生正站在門前,而其他幾個女孩子跟在她倆的身後,眼睛都在用一種有點心疼又有點痛恨的眼神看着我。

“進來啊!怎麼都在那站着?”我故意地開玩笑道,把這幾個女孩子趕緊讓到我的房間裏面來,臉上帶着輕鬆的微笑。

“我們決定了。”大家都進了房間之後,還沒等我問什麼,柳醫生已經直接開了口,跟我說道,把我說得一愣。

“怎麼決定的?”我問道。

“她們都不會跟你去的,因為怕分你的心,還有不希望你為了她們擔心,畢竟她們的身份不能讓她們就這樣的無所顧及。”柳醫生的話,語氣帶着幾分無奈,又帶着些憐惜,慢慢地說道,我聽了這話心倒是一松。

“但是她們也實在是不放心你,你明白嗎?”柳醫生看着我好象鬆了口氣的表情,語氣一轉,繼續又說道。

“當然明白,我又怎麼會不明白呢?”我輕點了下,想起幾個女孩子那刻骨的溫柔,我心中一陣溫暖,但也是我最大的破綻。

“所以,我們決定,我和你一起去!”

柳醫生看見我的樣子,嘴角忽然敲起一絲調皮的微笑,語不驚人誓不休地說道,把我說得就是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芮!你……”我醒悟過來,剛想說什麼,就被柳醫生打斷。

“這是我們的決定,我除了爺爺和你以外,沒什麼親人,所以也沒什麼負擔,並且我會醫術,可以幫你到你的,而且我功夫也不差,也可以保護我自己,所以我和你一起去!”柳醫生的臉上帶着一絲勝利的微笑,笑吟吟地對我說道。

不過,柳醫生的理由我卻無從反對,我今天和如玉所說的幾條理由毫無疑問在柳醫生那都算不上是理由,她說的也很有道理,讓我無法反駁,而且幾個女孩子也都是這麼決定的了,所以我也只好就這樣點頭答應了。

坐在椅背上,感受着飛機已經慢慢的開始在跑道上滑行,要奔向遠方,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在我身邊坐着的柳醫生。

柳醫生好象感覺到我在看她,也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報以一個最平和的微笑,然後伸手輕輕握住我的手,身子一傾,靠在我的肩膀之上。

想起剛才送行的場面,無疑的頗有點凄美蕭瑟的味道,看着如玉還有月姚她們幾個女孩子送我走的時候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我的心也有點心疼,真有種想要張開雙臂把她們抱在懷中,刻骨銘心的疼惜的的想法。

可是我不能那麼做,和柳醫生告別了她們之後,我能感受到她們那注視在我身上的目光,但我沒有回頭,我怕我會捨不得。

所坐的飛機一陣輕微的震動,看來馬上就要起飛了,透過窗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地,這是炎黃,生我養我的地方,今天我卻將暫時離開這裏,為了那糾纏的恩怨和無數先輩曾經為之奮鬥過的信念,看了最後一眼,我輕輕地拉上窗子上的小簾,閉上了眼睛。

柳醫生是很善解人意的,知道我現在心中很不平靜,握着我的手,輕輕的加了點力,雖然身上也都綁着安全帶,但是依舊靠在我身上更深了。

這種感覺讓我溫暖,那是種貼心的鼓勵和安慰,我很慶幸自己得到了她們對我最無私的愛,很多時候正是她們的愛才讓我堅強了起來,現在又是這樣,柳醫生身上所散發的溫暖,不但是一種情人的愛意,還帶着母性的安詳,幾乎讓我沉醉。

“謝謝你!芮兒!”我俯下頭,在柳醫生的兒邊呢喃。

“我們會一起回來的,不是嗎?”柳醫生沒有睜開眼睛,但那細膩的柔美聲音卻讓我心醉,而那聲音下面所要說明的潛台詞也讓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心,那是對自己的愛人最無疑問的相信,也許沒有理由,但是堅定。

“我會的,我會帶着你一起回到這裏。”我用手攬着柳醫生的肩,在她的兒邊用最無以反駁的語氣說道。

“我現在很幸福。”柳醫生依舊閉着眼睛享受着這安寧的時刻,聽見我的話,身體輕輕的一顫,把小嘴湊到我的耳邊說著,吐氣如蘭,讓我一陣心猿意馬。

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安,柳醫生的臉上忽然帶上了一絲孩童的純真笑意,用雙手一下抱住我的腰,在我胸口輕咬了一下,不再說話,也不再做什麼動作,好象沉沉睡去的樣子。

我用手輕撫着她的秀髮,臉上也浮上一陣真心的笑意,重新閉上眼睛,在這飛機起飛的時刻,遠離塵囂,與身邊的人兒共享這份安寧。

大和,京都。

“報告酒井統領!炎黃內線傳來消息,今天上午炎黃‘七大世家’派了兩個人已經趕來大和,劇分析很有可能擊殺‘鬼冢三老’的神秘高手就在其中!”一身黑衣的傳信者恭敬地跪伏在酒井次的面前,聲音木然的報告。

“昨天我下達的叫在炎黃的大和使團和部分攻擊人員返回大和的事情執行的怎麼樣了?”酒井次點了下頭,然後冰冷刺兒的聲音在傳信者的耳邊響起。

“報告酒井統領,已經傳達下去,各個部分正在執行中,大和使團為今天已經回程,為了減少注意,搭載的是民間普通班機,並且大和使團人員與炎黃的神秘人員湊巧搭同一班飛回大和的飛機。再過半小時,就會到達京都。”

“在一班飛機!還真是湊巧!”酒井次眼中精光一閃,嘴裏自語道,停了一下馬上又問道:“川上那個傢伙來了沒有?”

“報告酒井統領,川上北藏還沒有來到京都,正在路上,不過在川上身邊的密探傳來消息,川上顯示對於統領這次的命令很是反感,並且曾說過不會再與組織合作的話。”

“那也由不得她了,他的弟子美麗的大黑紗織小姐和英俊的左滕近都在我的手中,川上先生會和我們好好的繼續合作下去的!”酒井次“嘿嘿”的一陣冷笑,眯着眼睛惡狠狠地說,然後轉過身背對着傳信者。

“統領大人神機妙算,川上那傢伙一定不敢耍花樣!”傳信者看準時機,適時地以卑微的態度送上幾句並不露骨的恭維話,讓酒井次心中一陣高興,臉上卻不動聲色。

“那其他幾家的情況怎麼樣?”酒井次沒有沉浸在被恭維的奉承之中陶醉,很快的問着傳信者下一個問題。

“報告統領大人,其他幾家的情況都在按照大人以前的命令和安排進行,只是柳生家和鬼冢家經常會有所抱怨,曾經擅自調動人手,可能是要對炎黃人進行報復!”傳信者一聽酒井次的問話,不敢再拍馬屁,回報着消息。

“放肆!愚蠢的傢伙,那兩家不是大和的武士,只是愚蠢的豬,不過這樣也好,把那兩個從炎黃來的可疑人物的行蹤透露給他們兩家,讓他們先去試試底細,也讓他們能夠安穩一下,等我消滅了炎黃人,再收拾他們,愚蠢的豬!”酒井次眼中寒光又是一陣閃爍,狠狠地說道,讓身後的傳信者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

“是!大人!”傳信着聽見命令,不敢猶豫,趕緊應道,然後轉身快速離去。

“來人!”酒井次見傳信者離去,身體不動,只是原地喊道。

“屬下在!大人有何吩咐?”酒井次的聲音剛落,本來沒有除了酒井次沒有別人的屋子裏面忽然空氣好象紙張被抖動一樣的波動,一個黑色的影子跪伏在酒井次的面前恭聲應道。

“去看看給兩位大神準備的繼嗣供品準備得怎麼樣了?如果少什麼就安排人員馬上去辦,不要讓大神不滿意,否則你就等着給兩位大神當下一次的供品吧!”酒井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讓出現的黑色影子渾身一陣不安抖動。

“是!大人!”雖然膽怯,但是黑色的影子還是答應着酒井次的吩咐,然後起身依舊在一陣空氣的波動中消失了。

飛機已然升空,平穩地飛翔在天空之中,順着窗帘的縫隙射進的和煦陽光是那麼可愛,照在身上暖暖的,讓我幾乎睡去。

“芮兒!你看那?”我猛地一眼,無意間望見過道另一邊的窗外幾隻白色的大鳥,就在飛機的旁邊飛過,不由輕輕地拍了拍還靠我在身上的柳醫生,孩子一樣地招呼着她也看看這景象。

“怎麼了?”柳醫生從我的身上把身體支起,一邊有點撅着小嘴地呢喃道,然後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呵呵,看,很漂亮的鳥!”我說道。

“呵呵,就這事呀!討厭!”柳醫生和我一起離開了炎黃,也好象輕鬆了不少,渾身不再是那往日的成熟風韻,反倒散發著一種青春的氣息和活躍的動人意味,這一刻聽見原來我招呼她就為了這麼“大”的事,不禁笑罵道,在我身上輕打了一下。

“看,是他們”可是剛在我身上打了一下,柳醫生好象忽然發現了什麼一樣,望着我,然後指着我們身後飛機的另一邊的角落。

“什麼?”

我邊回頭,邊順口問道,可是馬上就不用柳醫生回答了,沒想到會在這飛機上看見大和“富士學院”來參加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選手們,想不到他們來的時候有專機可以坐,而回去的時候卻會和我們同處於一架飛機之上。

“他們怎麼會突然回國的呢?”我回過頭,不再去看那幾個代表們,向著柳醫生問道,心中也在猜測着答案。

“不知道!但應該可能會和那個約會有關係!”柳醫生的眼睛清澈起來,人好象也精神了不少,慢慢地說道。

“我也這麼想!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那樣誰也救不了他們?”我點點頭,同意柳醫生的看法,忽然冷靜的說道。

聽了我的話,柳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回過身看了那幾個大和的代表們一眼,眼睛裏面流出一股有點悲哀的神色,沒有說話。

而就在我和柳醫生髮現那幾個大和代表的時候,那幾個人也幾乎在同時發現了我們,畢竟他們也是比較高級的武者,再加上我和柳醫生根本也沒有為了觀察他們而刻意壓抑自己的氣息,所以一受到注視他們馬上就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是那個炎黃人!你的對手呀!”大黑紗織看見我和柳醫生,忽然壓低了聲音,同一邊坐着的狼四郎耳語道。

“是呀!”狼四郎卻似乎對這一小小的發現並不感興趣,此次炎黃之行,讓狼四郎心中渴望自由,遠離戰鬥的心意更堅定了,所以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他們為什麼會到我們大和去呢?”左滕近在一邊也看見了我和柳醫生,把目光從我們身上轉開,然後問着狼四郎和大黑紗織。

“想不明白,也許……”狼四郎沒有回答左滕近的話,反倒是大黑紗織答到,可是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而是目光驚駭地看着左滕近。

“你是說……?難道……。”左滕近發現大黑紗織的目光中透着驚惶和一絲的震撼,也立刻明白大黑紗織要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禁也是失色的說道。

“應該是這樣的,一定和那個約定有關。”狼四郎看着身邊的兩個人,都是一臉的驚恐,皺了下眉頭,以前的他最喜歡看無助的人驚恐的表情,可是現在看着身邊的人這樣的表情卻感覺到一種悲哀和恐懼,出言說了一句,然後又沒有了聲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在戰鬥中他會放過你?”左滕近聽了狼四郎的話,心中難以平靜,卻好象忽然想起什麼,對狼四郎說道。

大黑紗織一聽左滕近的話也是轉過頭注視着狼四郎,如果這個人真的參加那個約定的話,那麼幾乎就可以肯定一定和那晚擊殺“鬼冢三老”和柳生紅月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而以那個人的實力想要在擂台上擊殺狼四郎實在是不成什麼問題,但狼四郎現在還活着,那這個人會是那個神秘的武技高超的殺手嗎?不禁想看看狼四郎自己的答案。

“不知道!也許不是那個人也有可能?”狼四郎好象若有所思的回答着,眉頭皺得很緊,他自己也不太明白這裏面的原因,他並不是個單純的武者,曾經在“黑狙隊”中擔任一名副隊長角色的他,並不是普通的大和人,可為什麼會活到現在,讓那些曾經死在自己手中的靈魂日夜折磨着自己的心,狼四郎不明白,也許死掉反而輕鬆一些。

而這時候,注意他們的異常舉動的大和“富士學院”的其他代表們,也都發現了在這架飛機之上的兩名他們曾經所見過的兩人,又看見左滕近、大黑紗織和狼四郎三個人的神秘談話,不禁開始竊竊私語,目光也都不時地打量着我。

“住口!”大黑紗織聽見狼四郎的話,本來還在想着什麼,可是聽見身後的那些代表們也在議論着這件事情,趕緊轉過身去,呵斥他們安靜,因為她知道,如果我是那個神秘的殺人者的話,他們這樣的議論很可能會給他們這些人帶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所以這麼乾脆的趕緊制止,然後又心有所顧及的看着我們的方向,繼續地想着她的問題。

狼四郎和左滕近聽見大黑紗織的話,也立刻明白了她制止的原因,不禁暗自開始戒備,等看見我沒有什麼反應,才輕輕鬆了口氣,也不再言語。

“這些蒼蠅終於安靜了。”我攬着柳醫生的腰,忽然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個領頭的女子很有魄力,也很有心計!”柳醫生同樣在我耳邊以最小的聲音說道,看着我沒什麼反應不禁又說了句:“如果他們不住嘴,你會怎麼做?”

“這是飛機上,我又能怎麼樣?不過他們總不會永遠都在飛機上,不是嗎?”我低下頭,用右手輕輕在左手的手套上輕擦了幾下,說道。

“有必要這樣嗎?”柳醫生有點不解。

“既然已經要到大和去了,就沒有什麼必要不必要了,許多事情既然發生我們選擇不了,他們也選擇不了,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說過的話負責。沒有原諒,沒有是非,只有實力決定一切,這就是真相,我們明白,他們也都明白。

我們也沒有手軟的退路了,他們也一樣沒有,狹路相逢勇者勝!”我表情有點沒落的解釋道,吐出這些話,我知道柳醫生一定會有點想不開,畢竟她是學醫術的,以救人為目的,多少會不理解,但我還必須得告訴她這些,要不然她回受到更多的傷害。

柳醫生果然沒有說話,看着臉色似乎有點不安,雖然還靠在我身上,但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好象一時不能理解我的話。

“我答應過你,要帶你一起回到炎黃的,所以我們沒有選擇!”我攬在柳醫生腰上的手稍微用了點力,把她摟得更緊,在她耳邊說道,然後沉默。

柳醫生忽然渾身一震,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沒用,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這樣的顧慮和悲哀,在這沒有對與錯的鬥爭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想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就必須對敵人殘忍一些,看着我安慰着她的眼神,柳醫生的眼睛好象一酸,明白了我的用意,也明白了我這麼做不得以的原因,柳醫生忽然渾身軟了下來,輕輕送過來幾個:“對不起,原諒我。”

“不是你的錯,想開就好了。”我用帶着手套的左手輕拍了下他的頭,笑着對她說道,心中的責任卻更重了,善良的人兒需要我的保護,我要好好活着。

飛機的速度很快,沒用了多久,飛機已經在大和的京都機場平穩降落,但這一段飛行的旅程卻在不同的人心中留下不同的回憶。

在我的心中,這一段是難得安靜的時刻,有柳醫生在身邊陪伴着,享受着那很少有時間享受的溫柔,讓我的心也平靜下來,初到大和,那心中對父親過去的經歷的感慨,還有對未知的前途的執着也慢慢在心中沉積。

而在柳醫生的心中,這一段時間並不長久的經歷卻是他在認識我之後,無論對於我,還是她和我身上所已經不能分割的,共同承受的責任也有了新的認識和看法,但她一直沒有再說什麼,她明白我的不得以,也明白自己所能做的能力範圍,默默的接受,也許需要過程,但柳醫生沒有叫我失望,她的成熟更我心醉。

而對於與我們同機的大和代表們一行人似乎則沒有我們的平靜,並且我們對於他們的出現並不熱中則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內,一路上稍微顯得有些急促和緊張的呼吸讓我有時候也想開懷笑上一笑,他們也只是被操縱的一群人,沒有自己的選擇,在我眼中有點悲哀。

一下飛機,我和柳醫生自己隨便在在機場外面找了輛車,打算先到酒店住下,休整一下,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我們的行李不多,只有隨身所帶的幾件物品,還更換的衣物,沒想到柳醫生的大和語說得非常棒,絲毫看不出有和大和本地人有什麼區別,而我則相比之下可要差了點,以前在學院和軍中所學大和語沒想到在今天竟然能夠派上用場,雖然和大和本地人交流應該是問題不大,但只是水平沒有柳醫生那麼好罷了。

看着柳醫生和司機用大和語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大和司機主動的將我們不算多的行李親手搬進車子的後備箱中,我不由對柳醫生略顯得尷尬地笑了下,她和那大和司機說的話我能聽得明白,但要是我說可能免不了要多費點口舌。

柳醫生感覺到我在看她,也明白我目光中所的代表的含義,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一個小女孩兒般的驕傲、自豪的微笑,非常可愛,比起平日裏那種處亂不驚,沉着穩重的性格更出了一種別樣的風情,讓我失神剎那。

一邊也從機場中出來的大和代表們,這時候也已經和前來接他們的人員會合了,離我們有點遠,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是衝著他們不時地向著我們倆的方向瞟來的目光來看,似乎好象也跟我們有點關係,實在是不願意再有什麼麻煩,我和柳醫生互相招呼了一聲,坐上車子,一陣發動機的輕輕震動,帶我們離開了這個機場。

柳醫生以前是來過大和的,作為一個醫生來說,特別是炎黃的古醫學傳人,柳醫生走過聯邦的不少地方,在大和由於畢竟炎黃相對特殊了一點的海洋性地理環境和氣候,柳醫生因為為了找藥材來過幾次,所以還是比較熟悉這裏的。

柳醫生找的酒店不錯,雖然是有點日式的住宿風格,但環境着實不錯,綠色秀美的自然環境,透着一股清新和淡雅,簡單而合理又帶着現代氣息的房間設置也讓人滿意,更有可以對客人使用和承租的溫泉更讓人心動不已。

可是在酒店的大廳里,一個小問題讓我有點為難,那就是我們兩人要住幾間房,我和柳醫生雖然都一直沒有說過什麼,但都已經彼此接受了對方,並且也有過一定程度上的親密動作,但並沒有超出一般的範圍,還沒發生什麼關係。

但現在在大和,住一間房間的誘惑對我,對柳醫生都是一種選擇,來之前,我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許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對於柳醫生來說,這是否是可以接受的,我不知道,因為我實在不是那種喜歡否定別人,或者會忽略她的感受的人。

“一間套房!”看得出我的為難,柳醫生笑笑,沒有對我說什麼,只是對着酒店的服務人員說道,然後指着宣傳手冊上一間很漂亮的房間說道。

我沒有十分的出乎意料,因為情如水,因勢而利導,因心而自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對着柳醫生笑笑,眼睛裏面透露出一絲溫柔,而柳醫生看見我似乎不懷好意的眼神,臉上稍微紅了一下,伸手挎在我臂彎之處,靠在我身,顯出小女人那醉人的一面。

來到房間,讓柳醫生很滿意,看得出這家酒店的老闆很會做生意,把酒店打理得很有那麼點味道,環境很讓人滿意,而且滿屋子裏面還彌散着一絲極其悠然的淡淡清香味道,很是讓人感覺到舒服和愜意,是個理想的休息環境。

“累了嗎?”看着一下就倒在床上,渾身散發著慵懶誘人的氣息,我也不繃著自己了,放鬆下來,一下躺在她的身邊,問道。

“還好了,你呢?”柳醫生閉上眼睛吸了一大口氣說道,一動不動,這張床確實讓人感覺很舒服,難怪柳醫生會不願起來。

“我?也還好了。”我笑一下,說道,然後翻了個身,自然地把柳醫生攬在我的懷中,額頭頂着她的額頭,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意外嗎?”柳醫生忽然睜開眼睛,問了我一句好象有點莫名的話,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指的是住一間房間的事情。

“呵呵!”我笑笑,點點頭,緊接着又搖搖頭,讓她的眼神有點困惑和好奇。

“為什麼?”

“我不告訴你。”聽見柳醫生問我,我手一伸,隨即一緊,把她整個人抱在我懷裏,嘴在她還帶着幽香的耳邊輕輕說道。

可剛說了幾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柳醫生用她柔軟誘人的溫暖雙唇吻住了我的唇,一陣熟悉又帶着安全的熱情感覺在我的心中滋生,讓我回應着她的舉動,撫摸她的秀髮,摩挲着她的體溫,我不想控制我的熱情,就讓這一切把我們兩個融化。

激情過後是安詳的寧靜時刻,我抱着把整個白膩柔軟的身體都偎依在我懷中的柳醫生,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享受着這時刻。

柳醫生卻睜開了眼睛,用纖細的手指輕柔的在我胸膛之上划著大大小小的圈圈,秀髮摩挲着我的胸口,讓人沉醉。

“芮兒!”我輕呼道。

“恩。”柳醫生的聲音帶着慵懶和誘惑,膩膩的讓我心裏一盪。

“我愛你。”依舊是溫柔的聲音,但我感覺懷中的人兒輕輕的身體有一震。

“我也愛你。”柳醫生的話在我耳邊輕輕響起,吐氣如蘭,還帶着痒痒的感覺,好象在我的耳朵上輕輕地呵着氧。

沉醉的時刻總是美麗,但美好的時刻也總要被一些世俗的原因打斷,比如我們都有點餓了,我看了柳醫生,她也看見了我的眼神,心照不宣,柳醫生掩着嘴笑笑,從我懷中掙扎着起身,衝進浴室,一陣水聲讓我精神不少。

穿好衣服收拾停當,柳醫生身上散發著一種初為人婦的嬌艷氣息,格外的有着醉人的風情,還沒等我好好的欣賞,可是一陣頗為破壞氣氛的敲門聲在我們倆的耳邊響起,讓柳醫生的眼中有些遺憾,我輕撫了下她的頭,去開門了。

門外的人,我並不認識,一張極其嚴謹的標準大和人的臉,頭髮梳的十分整齊,光亮無比,不苟一絲言笑,身體也筆直地挺立着,雖然身材不高,但給人一種韌性的感覺,眼睛裏面則帶着一絲驚訝的神色看着我。

“請問你是……?”我沒見過這人,而且看來這人應該是大和本地人,也不會是“七大世家”安排在大和人手,那會是誰呢?

“你是易先生?”來人的回答卻是讓我驚訝。

“你!”我眼中寒光一閃,隨即而沒,沒想到這人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並且是不太被大多人所知的那個身份,不由更添了我心中的警惕。

“太像了,實在太像了!”來人卻好象沒發現我眼中已經露出一絲殺氣,這是不得以時候的選擇,為了不暴露身份有時候必要要做出什麼。

“誰太像了?”但是他的話聽到我耳中卻給我好象他和我有什麼關係的感覺,而且身上沒有什麼殺氣,讓我也感覺不到要對我不利的那種氣息,所以不禁一把把這來人拉進屋子裏面,手就拍在她的肩膀之上,防止他有什麼舉動,然後開口問道。

“請問閣下?是否姓易?”那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依舊問道,好象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着很重要的特別意義。

“是!”我回答道,但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再請問易諾先生,閣下是否認識?”那人又問了一句,卻讓我更加吃了一驚,眉頭也皺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大和人竟然知道我父親的名字。

“知道!他是我父親!”我有點黯然,又有點傷感的回答,想了不少,最後我還是決定對這個說真話,因為我想知道他的目的。

“啊!”那人一聽我的話,離開掙扎地想要脫離的手掌掌握,卻掙扎了半天也脫不開我手的控制,才又說了句:“對不起閣下,我沒有惡意!”

我將信將疑,終於還是放開了他,因為我知道他的實力決不可能會給我和柳醫生造成什麼麻煩,所以放開了他,但沒有減輕警惕,柳醫生也稍微往前了幾步,還警惕地用神念搜索着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又沖我點了下頭。

“有什麼話說吧!”我對來人說道。

那人一見我問他,又知道我不會再控制他的行動了,忽然一下跪在了地上,非常之恭敬、禮貌,雙手撐着地面,深施了一禮,然後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我叫左島千兵衛,大和左島流大執事長,是您父親以前的朋友,我們一直在等您!”

這話一出口,卻是叫我疑上加疑,等我?這有點讓我更意外了,而且還和我父親有關係,不禁讓我有點想不通,心有所想,眼神不禁隨之透露出來。

看得出我的疑問,那個左島千兵衛一愣,但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又施了個禮,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這就慢慢說給閣下聽!”

看得出我的疑問,那個左島千兵衛一愣,但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又施了個禮,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這就慢慢說給閣下聽!”

“好吧!左島先生請講。芮兒,麻煩沖兩杯茶。”我對着左島千兵衛點下頭,又回身告訴了柳醫生一聲。

看見左島千兵衛看着聽見我的話去沖茶的柳醫生的表情,眼神中有點迷惑,我知道他是不知道柳醫生是什麼身份,所以有所顧忌。

“這是我的妻子,還請左島先生不用擔心什麼。”看出疑問,自然要解決,我對着左島千兵衛笑了一下,說道,左島千兵衛的臉上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這時候,柳醫生已經沖好了兩杯茶,過來放在我和左島千兵衛的面前,然後就要轉身離去,可能是也看見了剛才左島千兵衛的表情,怕她打擾了我們,我卻拉住了她,讓她坐在我的旁邊,因為我的事情沒有什麼可瞞着她的,她是我的愛人,生死與共。

柳醫生的茶是從炎黃帶到大和,並且都是她一手親自所種,是茶中的極品,而且沖茶的手法又可以把她自己所種的茶葉最好的表現出來,所以地道的茶香很快彌散在空氣之中,讓左島千兵衛的臉上一陣驚訝不已。

“易先生,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尊夫人所沖的茶實在是極品的享受,下面我就會把您所要知道的信息告訴您。”左島千兵衛喝了口茶,閉上眼睛好好地享受着這恬然的味道,好一會才睜開眼睛,感覺自己有點失態,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說道。

“呵呵!哪裏!左島先生喜歡我替我的妻子高興還來不及呢。”這句話倒是真話,柳醫生的茶道是一級的棒,連我也迷醉不已,何況他還是第一次喝到這樣的好茶,那副樣子早在我的想像之中,但我對自己現在的平和心態也是一陣的感嘆,人真的很奇怪,有的時候會着急地去尋覓真相,可一旦真相馬上就會展現在眼前,反倒平靜下來,變得安然了。

“我和您父親是在二十幾年前認識的,”左島千兵衛開口慢慢的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絲懷念還有憂傷的神念,好象在追憶着什麼,但馬上又克制了自己,繼續地說道:“那時候您父親也就像您一般的年紀,長的也和您很像。

當年他來到大和的時候我也只有二十幾歲,正是在上次大和‘護國雙神獸’蘇醒的時候,而這所謂的‘護國神獸君’也就是您在炎黃應該已經有所了解的‘八岐’和‘左須’,其中‘八岐’為神獸,而‘左須’為神君。

這是大和歷史上每幾百年才有一次的盛舉,所以也自然刺激了正在復蘇的大和人心中的野心和慾望,再加上那時候聯邦和帝國方面已經處在戰爭的邊緣,所以的部分大和人都以為這是上天給大和的一次機會,希望藉助它們兩個神怪的力量來使大和站在聯邦甚至地球顛峰。

但在大和的歷史上,也出現過不少次這樣的情況,甚至也出於這樣的想法而進行過很多的戰爭和擴張,但沒有一次不是以失敗而告終,而每一次也都是使大和人受到沉重的打擊,所以也有一部分大和人並不支持這樣的行動,但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而且人們總是不會接受教訓的,由於大和政府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支持着這樣的信念,於是我們大和人的行動也即將開始。

而反對這樣的行動的大和人們,由於沒有辦法阻止,並且怕受到政府和其他勢力的壓制也不得不勉強支持着,其中就有我們左島家,我也參加了幾次大和對炎黃的行動,雖然每次都沒有出手,但每次都目睹慘劇的發生,在我心中也是極其不願意看到的。

而伴隨着行動的慢慢展開,作為這次行動的最大精神和武力支持的‘八岐’和‘左須’也漸漸即將恢復到歷史上的最顛峰,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一切都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可正是在這樣的時候,我遇見了您的父親,易諾先生,他是一個偉大的人,無論是作為敵人還是朋友來說都很讓人欽佩,他孤身一人來到了大和,目睹了大和民眾的狂熱之後,他知道必須要避免生靈塗炭的慘劇發生,於是決定單身一人挑戰‘護國神獸君’。

消息傳出幾乎震驚大和上下所有的人,也給我們這些不願意看到大和再次走到戰爭的孤立邊緣的人帶來一絲希望,這些不願意開戰的家族於是聯合起來,總算集合了一定的力量,向著大和的政府施加壓力,終於使大和政府不得以在‘八岐’和‘左須’沒有完全成熟的時刻同意了這場決鬥,而您父親也就落腳在我們左島家,成為我們的客人。

就這樣,我和您父親交流的機會也慢慢多了起來,通過了解,我才知道您父親是一個高尚的人,不單為炎黃的人民不遭受戰爭的磨難,也是為了我們大和人不遭受這樣的磨難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深深為他憂慮,因為作為大和人的我們都很明白,‘八岐’和‘左須’作為大和神話中那無敵的存在具有多大的力量,所以也在為他擔心,但戰鬥是終究避免不了的。

我和您父親就是那時候慢慢成了朋友,而就在決戰的前幾天,您父親忽然失蹤了一個晚上,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受了不輕的傷,而且身邊還多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原來是他在炎黃的時候就已經認識的朋友,叫作君悅。”

左島千兵衛說到這的時候已經有點傷感,神情好象也隨着他自己的一翻敘述而回到了那動蕩的二十幾年之前,而我則被他所說的這些話所吸引,直到他說到君悅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感到了一絲的激動,因為那是我的媽媽。

“那是我的母親。”我聲音不大,帶着一絲的憂傷的說道,每說起母親,我都會記起小時候她對着我的笑容,是那樣的美麗。

“哦!易先生,對不起!”左島千兵衛一聽,臉上忽然帶出一絲原來是這樣的表情,然後也看出我的神情,抱歉地對我說道。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還請左島先生繼續剛才的話吧。”我笑笑,掩飾自己現在心中的那種思念,對着左島千兵衛說道。

“好!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到您的母親君悅竟然是個罕見了黑能力者,所以在她的家族中也成了禁忌的存在,可是嚮往着自由的她不願意受到控制,於是逃了她的家,卻被去大和行動的人馬發現了她的能力,並且希望可以從她的身上找到那種可怕力量的源泉,用來武裝大和的部隊,所以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終於把您母親抓到了大和。

他們抓到您的母親之後,希望從她的身上解開黑能力的秘密,但是雖然取得了一點點很微不足到的成果,但由於被您母親找到一個機會,逃脫了他們的控制,並且在逃亡的時候意外地遇見了來到大和易諾先生。

但由於那些去抓她的人也都是大和各個支持戰爭的家族中的決定精英,並且人數眾多,又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所以雖然由您的父親最終終於保護了您的母親還將這些人消滅的時候也受了極大的傷害,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您的父親在我們到達找到他和您母親的時候已經昏迷了,雖然被我們用盡了一切可能的辦法終於把他救醒,但在他蘇醒的那天已經是約定決鬥的日期的前一天了,他的傷勢並沒有復原,反而存在着很多不安全的因素。

可是那約定的戰鬥是無法避免的,您父親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戰鬥,身負白虎之力的易諾先生那時候的樣子就好象是一個神一樣,永遠讓我無法忘記。

第二天,也就是決鬥的日子到了,您父親堅持不讓我們跟隨,自己一個人出發了,由於他們決鬥的地點是在青居山上,那是‘八岐’和‘左須’的根本所在,所以不從來不允許任何人擅自入內,我們也無法幫助您父親做任何事情,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但總有消息是要傳來的,也在三天後給我們提供了一點消息,那就是原計劃‘八岐’和‘左須’應該是一對一與您父親的戰鬥,竟然變了他們兩個共同與您父親戰鬥是局面了,並且大和當局還出動了很多秘密的高手圍攻您父親。

消息傳出后,我們反對戰爭的幾家經過研究,決定將這個消息擴大傳播的範圍,告知所有的大和人知道,一時間大和上上下下對政府的信心下降到極點,並且對戰爭的誘惑也冷靜了下來,而在做這些事情的同時,我們也在積極的尋找你父親的蹤跡。

終於在決鬥的日子過去五天的時候,您父親回來了,身上帶着更加嚴重的傷勢,可就在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反對戰爭的幾家立刻同時受到政府和其他支持戰爭的幾家的打擊,由於一時間沒有準備損失很大,您父親由於不希望連累我們,決定帶着您的母親一起離開了我們幾家的保護,獨立的面對着來自那些卑鄙的進攻,並且在離開的時候告訴我們這些人,雖然他擊敗了‘八岐’和‘左須’,也使他們不能夠完全復活,但也僅僅是阻止了他們的而已,還沒有消滅他們,在二十幾年後還會再次復活,還囑咐我們說,到那時候還會有易家的人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後來,過了兩個多月風波才慢慢平息,我們也得到消息,您父親展轉回到炎黃,和您母親一起平安無事,我們才放下心來,並且也證實了在您父親離開之前所留下的話,那就是‘八岐’和‘左須’確實受到很大的傷害,不能夠復活,還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養,而戰爭的話題也很多勢力和輿論給壓制了下去,才有這二十幾年的平靜。

而在這二十幾年裏面,我們也一直派人尋找着您的父親,還有您的家族,希望可以和你們聯繫上,好準備阻止下一次‘八岐’和‘左須’的復活,但一直沒有消息,可是他們復活的時間也漸漸逼近,直到前幾天由大和的政府發出緊急的通告,我們才知道又有人挑戰‘八岐’和‘左須’,所以我猜是您的家族派人前來了,所以一直在大和的各個交通要道派人查找,終於把您給等到了。”

左島千兵衛說完這些話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好象把壓在他心頭多少年的重擔卸下了一樣,然後看了着我,希望可以從我這得到什麼答案。

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還有這樣的過去,我的父親是在本來就有傷的情況下才受到那麼大的傷,所以才一直無法恢復,而他和我母親的經歷原來也是那樣的波折,而我現在又該如何的選擇呢?無疑我和眼前的這個人,從着要阻止大和和炎黃的鬥爭的角度上看,就具有共同的目標的,但他說的一切真的就是真實的嗎?我還有個疑問。

“很感激左島先生告訴我這些事情。但是我想請問一下,左島先生,為什麼您作為大和人卻不同意大和人對外的擴張呢?原因真的就像您說的那樣簡單嗎?”我也是不得以,其實從我的角度上看,我也希望左島千兵衛和我說的一切是真實的事情,並且他也值得我的信賴,但我還需要一定的理由證據來說服我自己的理智。

“既然易先生問起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我想易先生從炎黃而來,又是‘七大世家’的人,想必一定知道魔門了。”左島千兵衛看出我的疑問,想了想,也覺得不想再隱瞞什麼,於是說道,卻讓我是一時沒有想到。

“魔門?魔門?”我聽見了他的話,口中喃喃道,沒想到他所說的原因還會和魔門扯上一點關係,不由我有點意外。

“對,就是魔門。我們不願意支持大和對炎黃的戰爭是我們左島一家,還有其他幾個反對戰爭的家族都是魔門流落大和的魂鬼宗的原支成員,而那些支持戰爭的家族則大多數都是大和魔門魂鬼宗的分支成員。”左島千兵衛一臉嚴肅地說道。

“哦!那什麼叫原支?什麼又叫分支呢?”我有點不解。

“其實我們所謂的原支就是在古時候蚩尤魔君戰敗之後,遠走大和魂鬼宗的炎黃人的原支血脈,說起來,我們也應該算得上是半個炎黃人,而且也深知道我們魂鬼宗的歷史,在浩大的炎黃來說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如果發動戰爭必然面臨悲慘的局面。

而那些分支的成員都是原支的魂鬼宗來到大和之後,所吸納的大和人本土人所形成的,他們是地道的大和人,骨子裏面就很仇視炎黃,甚至是我們這些原支的魂鬼宗人,無時無刻不做着政府炎黃的美夢,所以他們才要戰爭。”左島千兵衛有點失落,甚至傷感的說道,想到這些年來,由於原支的沒落,所導致的這樣的局面,不免嘆息。

“那你們原支為什麼不阻止呢?”我順着他的話問道。

“我們原支現在已經沒落了,畢竟這是大和的土地,不是我們祖祖輩輩們所夢想的炎黃,而分支在這裏的勢力由於血統的關係早已經超過了原支,雖然由於原支為了控制分支還掌握着一些分支所永遠學不到技能,但也因為這樣分支對我們也極為仇視,抓住一切機會打擊我們原支,並且我們在政治上也無法和基礎雄厚的大和分支們抗衡,所以想阻止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這次分支不但是要發動戰爭,更是要妄圖得到我魔門的寶物蚩尤寶旗,所以我原支盡一切努力會去阻止他們的。”左島千兵衛嘆了口氣,進一步的解釋道。

我點點頭,想不到這裏面還有這樣的淵源,他所說的魔門的事情,我來之前的幾天正好剛剛從爺爺和天嬌那裏知道了這些內容,這下一印證,我才能比較相信眼前的左島千兵衛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也是放下了一定的心。

“那您希望我可以給您做什麼呢?”

說了這麼多話,我還沒有問這左島千兵衛所來的目的,想他來到我這肯定決不是僅僅要看看故人,或者說說這些歷史的目的,一定有着他的打算,雖然心中也大概猜個不離十,但還要在左島千兵衛的口中肯定一下,所以我直接開口問道。

“那既然易先生已經問起了,我也就直說了。”左島千兵衛一聽我的話,也沒什麼吃驚,看來確實他此來是有着特別的原因,伸手把茶端起,很享受的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我希望易先生可以幫我們魂鬼宗原支一個忙?”

“哦!怎麼幫?”我問道。

“我魂鬼宗原支來自炎黃,本就是炎黃一員,千百年來雖流落他鄉,但始終不曾忘記我們的根,但如果大和和炎黃真的發生衝突,無論是我們的根炎黃,還是我們現在所生存的地方大和,都會受到極大的傷害,甚至不可意料的打擊,所以我們希望阻止這一切。

但現在分支勢力極大,已經超過我們的原支,而且在大和的國內有着很大的影響,所以我們一直也不能在力量上佔據很大的優勢。

所以我希望易先生可以幫助我們,儘力擊敗‘八岐’和‘左須’,那‘八岐’和‘左須’幾乎就是現在分支用以控制大和民眾思想的一件最有力的武器,雖然二十幾年前敗了,但分支一直也不肯公開事件的真相,反以一些荒謬的事實來蒙蔽普通的百姓。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幾乎大和的普通百姓都認為戰爭是大和得以振興的出路,所以分支受到很大的支持,但只要這塊最大的牌子一倒,分支所賴以維持的基礎就等於倒了,我們原支也就會自然地強大起來,到時候才會有力量與之周旋。”

左島千兵衛又輕嘆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帶着很無奈的語氣,眉頭也緊鎖在了一起,看得出為了原支的強大,他也費了不少腦筋。

左島千兵衛的話說到這,可以說意思也說明白了,我點點頭,沉默了一小會,對左島千兵衛說:“那你會給我什麼幫助呢?”

“我們會為易先生安排一切,直到易先生與‘八岐’和‘左須’的決戰,還會儘力滿足易先生在大和期間的一切要求,也會儘力保護好易先生與尊夫人在大決戰前不受那些分支的人打擾,因為我想我能夠找到易先生,他們想必也一定會,以他們一貫的伎倆,為了能夠讓‘八岐’和‘左須’在決戰中勝利,他們會用盡一切的辦法打擾易先生的,雖然我想不會給兩位帶來什麼傷害,但是也勢必會影響易先生的狀態,而我會為我兩位掃除這些麻煩。”

左島千兵衛聽了我的話,並不意外,如果什麼都不考慮就答應他的要求的人,他也不會信任,聽我這麼一說,左島千兵衛把他的條件很自然地說了出來,並且說得也很有道理,讓我很是動心,有人為自己解決麻煩,確實是很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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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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