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深信不疑
第二十八章深信不疑
外面的嘯聲忽然停了下來,讓在場的幾個女孩子有點意外,無一例外的把目光投向柳醫生,看着她的反應,卻只見柳醫生依舊笑笑,沒有說話。
“在他身邊,這就夠了,不是嗎?”正站在窗邊的秀秀看着柳醫生沒有說話,忽然開口說道,好象在對自己說,也好象在對着在場的其他人說。
“夠了,足夠了。”柳醫生隨着秀秀的話,睜開了眼睛,看着秀秀,帶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着,臉上浮現一絲微笑。
在這一刻,房間裏的其他幾個女孩子也一下好象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樣,都把目光轉向了秀秀,點了點頭,臉上笑容展現出來。
原本有點壓抑的氣氛不知道怎麼了,一下子活躍了起來,連剛才極其萎靡不震的露露和小豆蔻也恢復了活力,笑聲一下響了起來。
原來答案只是這麼簡單,我有我的答案,而她們也有着自己的答案。
“噓!”柳醫生一見這幾個丫頭竟然笑得這麼大聲,趕緊把一根手指在嘴前一豎,輕輕得噓了一聲,然後比着林天嬌的方向。
幾個丫頭這才明白,自己幾人的聲音太大了,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脖子,做了個可愛的小鬼臉,聲音果然安靜了許多。
可是就在這時候門開了,幾個女孩子立刻把頭轉了過去,看着門的方向。
“幾位好呀!我叫慕容九,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你們快樂。”
我打開門,看見屋子裏面的幾個女孩子,臉上帶着洋溢的笑容說道,這也許是一句很不太象樣的承諾,但是我心中現在最想和她們說的話。
“對不起!”我真心的說了句,不僅僅因為剛才。
“恩。”柳醫生點了下頭,轉了過去,拉了一把有點壓抑不住自己情緒的秀秀,帶着還賴在她懷裏的露露,坐到了邊上的沙發之上。
如玉和月姚看着我的樣子,眼睛裏面有點濕,但卻帶着發自內心的欣慰感覺,一邊用手輕擦着自己的眼睛,一邊看着我。
“她怎麼樣了?”我試圖打破這有點沉悶的局,看着還躺在旁邊的床上,沉沉睡去的林天嬌,問着幾女道。
“還好,可是剛才情緒不太穩定,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不要擔心。”如玉平靜了一下情緒,溫和的說。
“還不是你鬧的,還好意思說。”月姚又恢復了原來的小脾氣,看着林天嬌的樣子,讓她感覺很不好受,沒想到自己原來看着那麼不順眼的林天嬌,月姚卻感覺看着很舒服,甚至帶着一絲的感動,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原來的武鬥對手一邊。
“那就好。”我對於林天嬌情況也不無擔憂。
林天嬌確實是個不同尋常的女孩子,我也還記得那次在白山之上和她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好象冷艷的雪蓮,又帶着絕不低頭的驕傲,還有她那失敗時候的眼神,好象有點茫然,但帶着更多的火熱和渴望超越的熱烈。
但現在在我面前的林天嬌卻是那麼的脆弱,好象隨時會在凌厲的風中凋謝的花一般,面色依舊蒼白,也依舊就那張美麗的臉,讓我看她的時候,心中不禁也是一酸,其實時間改變的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我身邊的人,也許平時不曾發現。
我站在林天嬌的床邊,俯下身去,在林天嬌蒼白飽滿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伸伸幫她撫好耳邊和額前凌亂的秀髮,轉過身來。
“你個壞東西,就知道這時候占人家便宜,人家醒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說呀?”月姚看見我的動作,不禁有點替林天嬌高興,但也稍微有點妒忌,所以用小手搖搖晃晃地指着我的鼻子說。
“那麼多話!”我看見眼前面帶嬌憨的冰冷美人,原來一直沒有發現這感覺神聖地不可侵犯的月姚也有這麼調皮和可愛的一面,伸出帶着手套的左手輕拍在她的頭上,摩挲着那頭柔軟烏黑的秀法,笑罵道,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很自然的出現。
“哼!”月姚卻象徵性的板起臉,然後用手一把把我在她頭上的手撥開。
“呵呵!不玩了,有人來找我們了。”我忽然心中出現一種有人接近這間房間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好象十分熟悉,是雲大長老,想必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一陣敲門聲就接着響起。
打開門,雲大長老帶着慈祥的笑容的臉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大長老,怎麼了?”如玉一愣,沒想到是大長老來了,帶着不解的表情問道。
“沒事,呵呵!只是家裏來了幾個人,幾個家主正陪着說話呢,正好說道易少爺,所以想請易消少爺去一下。”雲大長老聽見如玉的問話,忙搖着頭解釋道。
“什麼人?還知道我?”我沒來由的一愣,想不到會有人對我感興趣,而爺爺和幾位叔叔他們竟然也答應介紹我認識,還是很奇怪的。
“易少爺,你到了就知道了,快來吧。”雲大長老還是笑呵呵地說著,看來沒有什麼太大的事,雲大長老並不是很嚴肅的樣子。
“好吧,這就走。”我答道,然後對着幾個女孩子一笑,隨着雲大長老出了房間。
“哼!”如玉和月姚還有秀秀看見我剛到這,就又被雲大長老給叫走了,幾個人一齊對着雲大長老哼了一下,然後用以前慣用的手段威脅地揮了揮小拳頭恐嚇着雲大長老,樣子很可愛,卻把雲大長老嚇了一跳。
跟着雲大長老一路慢慢地走着,一邊心裏還琢磨着到底是誰會認識我呢,認識我的人基本上現在都在雲家呢,不過卻想不出來。
不想了,我搖了搖頭,反正到了就知道了,沒必要這麼費心思。
但讓我有點意外的是,這次雲大長老領我來的並不是這幾天雲家利用最頻繁的雲家密室,而竟然是雲家的會客大廳,正中間是雲不破,左面是我爺爺還有其他幾個家主,而在雲不破右面看來就是今天的客人了。
“來了!”看見我進了大廳,雲不破首先說話了,我也衝著在場的家位家主和爺爺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些客人身上。
聯邦,歐洲地區,聖瑪麗學院“特殊軍官培訓處”。
“安東尼奧,你和琳達準備好了嗎?”一個高大的老人和藹親切地詢問着在一面恭候着站立的金髮年輕人。
“導師,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安東尼奧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只是琳達也一定要去嗎?我怕……”
“當然要去,她也已經長大了,是應該接受磨練的時候了。”高大的老人點着頭,然後看着遠放說道,也帶一絲的不舍,但語氣堅決。
“是的,導師。我明白了。”安東尼奧行了個禮說,對這位導師的話,安東尼奧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因為他相信導師的智慧,可那大海般淵博的知識。
“去吧!”高大的老人語氣很輕的說道,輕擺了下手。
“好的,導師,我走了。”年輕人忍下初次離開導師的傷感,衝著老人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就要走出房間裏面。
“安東尼奧!”老人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叫住了他。
“導師!怎麼了?”安東尼奧轉過身來。
“小心一些!你和琳達都要好好的回來,我不想再聽見喬和特里的慘劇了。你們都是我的驕傲。”老人緩緩的說道,眼睛裏面卻帶着濃烈的悲傷。
“我會的,我也會把琳達安全帶回來的。”安東尼奧又深鞠一躬,壓抑住自己幾乎要變了聲音的傷感心情,真心誠懇地對着的老人說。
安東尼奧知道雖然導師對他一直都是非常嚴厲的,但是他也知道導師都是在為了他們可以擁有強大的實力,前幾天從炎黃傳來的喬和特里遇害的消息,讓老人傷心了半天,而他安東尼奧和喬還有特里、琳達都是老人關愛的弟子,所以他可以明白導師所受的打擊有多麼大,也明白導師現在的心情有多麼不忍,所以不禁有點忍不住心中的激動。
“炎黃,歐洲傳說中富饒而神秘的土地。”安東尼奧邊向外邊走着,一邊在心裏暗暗地叨念着這句幾乎只有他們自己聽到的話。
“沒想到是你們。”我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有些激動。
“是隊……隊長!真的是隊長!”在雲家的會客大廳裏面,那些今天造訪雲家的們,看見眼前的我,幾乎顫抖着說,眼睛裏面的淚水一下子滑落。
“你們好嗎?”我的眼睛也濕潤了,但我依然努力笑着說。
卻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原本緊挨着雲不破坐的一個大個子年輕人一下沖了過來,張開雙臂把我用力地抱住,淚水卻灑在我的肩膀。
我雙手有些顫抖,這是我曾經的戰友,戰火的歲月一同戰鬥的戰友,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一直無法忘記的過去。
我也張開手,抱緊了他,緊緊地。
看到這一情景,雲不破和爺爺他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說:“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說。我們就不陪你們了。”說完幾個人走出這間會客大廳,只留下大廳裏面一群身穿着藍白相間的聯邦軍官制服的年輕人和我。
我看着眼前的人,伸手輕撫着他肩上那熟悉的肩章,那熟悉的圖案,黑色的底色,紅色的刺刀和閃電,象徵著聯邦刺入帝國最犀利的匕首,是讓每一個帝官為之膽寒的圖案,那是血與火的年代,也是得到又失去的歲月。
那是一個象徵,聯邦的驕傲——“神奇特別部隊”。
“我還一直以為……以為你們都……”我眼前身材高大,面帶堅毅,卻眼帶着淚水的男子就是那時候我的好朋友,付勁雨。
“都過去了,以前的我已經去了,現在你眼前的是另一個我,不再是那個我。”我笑笑,臉上帶着略略苦澀,也帶着相見些許興奮。
“坐下吧。”我好象一個主人一樣向著周圍的幾個“神奇特別部隊”的戰士們說道,可是這幾個人除了眼前的付勁雨是認識的之外,都是生面孔,除了身上那制服為我所熟悉之外,我不禁心中也略有感嘆,舊人已去。
“這是誰呀?怎麼隊長那麼激動?”聽見我的話,又看見他們現在的隊長付勁雨一臉激動的樣子,幾個偷偷的以極細微的聲音議論着,卻礙於紀律不敢在隊長說話的時候打斷隊長的話,提出自己的疑問,只能偷眼觀察着我。
“不錯。”我也觀察着他們,素質都是不錯,也都是不錯的高手,看來這幾年“神奇特別部隊”的接班與培養也很為政府所重視。
“呵呵,他們都是新人,這幾年才進來。”付勁雨也意識到自己的部下面前失態了,可是剛才實在忍不住,一個深呼吸控制住情緒,正好看見我打量着他們的“新兵”所以出言道。
我點下頭沒有說話,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不好評說什麼。
“以前的兄弟們都走得差不多了,一部分有傷就退役了,還有一部分也都去了。”付勁雨看我沒說話,苦笑下繼續道,搖了搖頭說:“這幾年雖然戰爭結束了,但聯邦和帝國的衝突在暗地裏也還一直沒有結束,所以我們就是這特殊戰場上的武器,人員流動也自然比較大。對了,隊長!有回來的打算嗎?”
“沒有,我不打算回去了。現在部隊的紀律實在不適合我了,隨便了幾年,不習慣再受約束了。”我搖搖頭,打斷了付勁雨的話,我知道他會這麼說,但我絕對不會回去了。
“那也好,不過,以前的兄弟們都很想你們,可是……”付勁雨很感慨的說,可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帶着抱歉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才又狠狠地詛咒道:“也不知道這該死的戰爭還要多久!”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那些用戰士們鮮血換來的表面和平的日子,在背後依然在靠着忠誠於祖國的戰士們的鮮血在艱難維護,誰都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真正的和平,誰也都不會知道利益的戰爭會在什麼時候結束,而軍人的意義就在於把這真正的鬥爭埋藏於和平外表的背後,給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人民一個安定的生活。
“帝國的人已經到了‘津京’,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我沉默了半天,終於找到個話題改變這靜謐的局面,問付勁雨道。
“恩,我們知道的,只是他們進入‘津京’之後表現的並不怎麼活躍,所以我們也沒採取行動,但昨天晚上他們和人發生了衝突,好象還受了不少損失。”付勁雨的話讓我也是一陣暗暗讚歎,想不到“神奇”的人還真的消息很準確,連昨天晚上剛發生的衝突這麼快就知道了。
“昨天晚上我遇見他們了。”我略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昨天晚上是你……我應該能想像得到的。”付勁雨有點驚訝,雖然他看見我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的感覺了。
“恩,這次帝國來的人不簡單,至少有精神控制系的高手。”我繼續說道。
“精神控制系的高手,看來事情比想像的要麻煩。”付勁雨一聽我說的話,眉頭也是一皺,和帝國的人打這麼長時間的交道的他當然知道精神控制系的高手是很難對付的,但數量也相當的少,而這次帝國竟然啟動了這些人,看來想打掉這些人,代價也相當大。
我和付勁雨的會面,時間並不長,作為一個“神奇”這樣一支部隊的指揮官,也允許他逗留的太久,在這過程中付勁雨也再沒問過我,這幾年的經歷,和提起以前的戰友和如珏的情況等等,我很感謝他,知道他怕我不好受,但是從他身上所體現的一些東西也讓我不得不進入深深的思考。
和付勁雨的見面,是我在來這之前,根本沒有想到的,沒想到“七大世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就決定向聯邦和炎黃的政府透露帝國的消息,看來“七大世家”也是從大局出發不得以忽視和大和人的衝突,而一致對抗帝國可能出現的行動了。
而我覺得付勁雨在見到的我時候也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麼激動,只是那種久別重逢的激動,這也說明聯邦有着很好的消息和情報體系,也許我再次在“津京”出現的時候,對於一些聯邦和炎黃高層來講,真正的身份就已經不什麼秘密了。
並且聯邦也對帝國在聯邦所佈置的人員動向有着比較清楚的印象,從這樣的情況也可以看出,聯邦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對於帝國和大和人的動向並不是一點都不清楚,而是正利用了這一形勢,藉著國內不屬於政府的一些力量打擊着大和人和帝國的滲透,並且藉以瓦解他們的聯盟,製造一定時間內的安定與團結的局勢。
看來聯邦和炎黃政府也有着自己的打算,這樣的話,在短時間內,看來“七大世家”的所做的以大局利益出發的選擇還是正確的,至少依然是政府打擊大和人的一件有力武器,而且也有助於避免新的戰爭的爆發。
聯邦的未來是未知的,“七大世家”的前途也一樣未卜,但所有希望和平的人們都會為著希望而努力,曾經的我們,現在的很多人,都在付出和努力,也許不能把握命運,但至少可以為命運付出我們的努力和犧牲。
暴風雨還是晴朗的旭日,我們都要面對。
付勁雨他們走了,我也帶着看着他們消失在雲家大門處的背影,我感覺到一種沉重,那是希望的沉重,也是最無奈的沉重。
我迴轉到剛才幾個女孩子所在的房間,她們也都還在,李桐、崔浩和君亦然他們三個竟然也在這,可是卻沒有見到林天嬌和她的三個小師妹。
“回來了?”看見我進了屋,如玉和我說道。
“恩,你們也回來了。”我答應着如玉,後半句卻是對三個男孩子說的。
“是呀,你沒事吧?”李桐他們三個看見我問他們,笑着說道,卻有點不無擔心地問了句我的情況,因為我剛才的情況在他們看來也並不好受。
“沒事了,她們走了?”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問題,然後問了一句,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我問的林天嬌她們。
“你剛被大長老帶去不久,天嬌就醒了。情緒也穩定多了,後來她的三個師妹來了,她們商量了下,就回去了,不過天嬌說,還會回來的。你呀,好好想想怎麼辦吧?”柳醫生輕笑下回答着我,不過看她的樣子我也放下了心來,因為她的表情充分說明林天嬌現在的情緒還好,要不她也不會如此輕鬆的說這些話。
“呵呵!”我有點尷尬地笑笑。
夜了,涼如水。
一下午的時間,都是陪着幾個女孩子一起度過的,也許我沒辦法為他們做得更多,但我可以盡我最大的努力去陪伴她們,看着她們在我身邊快樂地說笑着,我忽然感覺很有成就感,很幸福的感覺,笑容也不再牽強。
吃過晚飯之後,大家漸漸散去,畢竟已經說笑了一天,又經歷一個小插曲,大家也都累了,柳醫生還是要回到“滄瀾”去的,沒有留在雲家,而如玉在晚飯時候對我說的一句:晚上你到我房間裏來,也讓其他幾個女孩子看着如玉偷笑,把如玉笑了個大紅臉,但也沒有繼續纏着我,都是羨慕地把我好象商品一樣大方地讓給如玉。
想到這,我也不禁感覺有些好笑,嘴上帶着一絲微笑輕輕地敲開如玉的門。
“進來吧。”如玉打開房門,讓我也是眼前一亮,經歷細心的打扮,更着一絲新做人婦的艷麗和嬌媚,讓人心動。
“恩!”我看着如玉的樣子,心中也是怦然一動,輕應一聲,進了門去。
“我有件事要和你說。”如玉拉着我的手,讓我坐在床上,身體輕靠在我的身上,聲音很細小地在我耳邊說道。
“什麼事?”我問道。
“是你們易家的事,爺爺告訴我的。”如玉的話一出口,不禁讓我有了興趣,竟然是易家的事,可為什麼要如玉和我說呢?
“怎麼了?”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們姐妹幾個都會同時接受你,而不會為了並不能獨自佔有你而心痛?是不是?”如玉慢慢地說道,卻正是我一直想問,卻沒有說出口的話。
“為什麼?這又和易家有什麼關係呢?”我順着話問道。
“不要打岔,聽我一直說完,好嗎。”如玉輕笑一下,顯得嬌媚而庸懶,帶着別樣的嫵媚風情,卻自己渾然不知。
“好吧。”我點點頭。
“其實,我原先也在想這個問題,雖然說由於社會不斷發展和進步,聯邦現在並不禁止一個男人同時有幾個妻子,但是很多人由於一直以來的觀念的問題,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情況。尤其是我們作為幾個出身名門的女子來說,更希望自己的愛人不會把心拿來與別人分享,可是我們還是最後選擇了一起站到你身邊,共同享受着你的愛。
不是因為別的,因為我們都知道,單單我們一個人,誰也無法比擬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誰也無法獨自把你從過去中喚醒,而且你太優秀了,讓我們害怕會失去你,也無法控制別人愛上,而她們都是我的好姐妹,所以我們才會共同享受你的愛。
而且,在你去‘玄兵聖地’之後,爺爺找我們說過一些話。我們才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宿命的決定,所以這麼甘心地一起站在你的背後。”
“什麼話?”我聽了如玉的話,心中很是震撼,想不到我讓她們也經歷了這樣的抉擇,更對爺爺的話極感興趣。
“看你!又着急了,我慢慢說,別著急。那天爺爺把我們叫到一起,和我們說起你的事情,我們才知道原來你的星座,就是天上北極!”
“北極!?”我奇道,怎麼沒聽爺爺說過呢。
“是的,北極!爺爺說的時候,我們也很難接受,可是想想也就釋然了。爺爺說,在你出生的時候,正是天上北極凌世。而易家家訓中也曾經有提及,北極化身才可以同時駕御‘白虎’和‘青龍’這兩隻易家守護之神獸,所以爺爺才肯定你是北極之星。
而歷代只要出現北極之星命之人,無不是歷盡磨難,雖有絕世的力量,卻也有着絕世的憂傷,而北極之星命之人,也同時會在他的身邊出現七顆伴星,就是人們常說的北斗七星,她們會為北極分擔著他的憂傷,抵抗着他的宿命,而每一個想要獨佔北極之星的人的熱愛的人,都會永遠的失去北極,你明白了嗎?”
如玉說道這,抬頭看着我的眼睛,而我卻被她的話所驚呆。
“那爺爺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我喃喃道。
“因為爺爺也一直不希望你是那北極,爺爺也希望你可以快樂的生活,可事實總是難以改變,你失去了我的姐姐,同時擁有‘白虎’和‘青龍’都讓爺爺知道這一切是無法改變的,才會對我們說起,但怕你傷心,所以沒有對你說。
而我們也是你命中的北斗七星而已,會同時伴隨在你的身邊,而我姐姐的離去,也是這命運的安排,因為你太愛她,所以上天不會允許,一個可以控制你的人留在你的身邊,呵呵,多麼可笑的安排!”如玉說道這,失笑道,但眼中帶着淚水,轉而又繼續道:“
我們都是你身邊的伴星,我們會隨着你快樂而開懷,也會隨着你傷心而痛苦,這都是難以改變的宿命,你無法逃避,我們也無法逃避,我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們會選擇接受,又不禁禁為了那宿命的安排,更因為我們都愛着你,這是無法改變的,也是無法解釋原因的。
所以,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們都會站在你身邊去跟隨着你,天嬌今天的樣子我們看了也很心痛,但是我們也只有祝福她,也希望她也會是你身邊的一顆星。
哪怕你渾身都免不了沾上鮮血,那就讓我們為你擦去你眼上的血腥,因為我們是為了你的存在而存在,別說我們這樣做是太傻,可你知道嗎?又有幾個人會傻得這樣毫無怨言,為了我們心中最愛的人這樣做,又有什麼關係呢?”
“謝謝你們!”如玉話說完了,我卻久久不能平靜,沒有什麼海枯石爛的誓言,只有最簡單的話語,也許是帶着不可信的迷信,但卻那樣的樸實,讓我無法去反駁,我輕捧着如玉的臉,在上面輕輕一吻,用最溫情的語氣說道。
“愛我吧!”如玉在我的一吻下,心中難以遏制的醉了,渾身散發在誘惑的氣息,俯在我的耳邊輕聲呢喃着,兩隻小手撫遍的我全身。
我也醉了。
激情過後的冷靜讓我無法入睡,看着在身邊幸福的臉上帶着迷人笑容而睡去的女孩兒,我的心中卻感到無比的責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像爺爺所說的一樣,擁有那樣的宿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玉她們就是我身邊的七星!
但我只知道,我是她們的唯一,她們的依靠,為了她們,我會用我的全力讓我自己好好地活在她們面前,我也知道她們也是我心中最難以割捨的愛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用我的一切去保護她們不受任何的傷害。
愛與被愛,無關宿命,哪怕帶着傷痛,我也會一輩子為她們而守護,責任與擔當,我無法逃避,但是她們才是我生命中最沉重的責任,要一輩子我珍惜。
轉了個身,我用手環住如玉的身體,如玉睡着的身體也好象有所感覺,又向著我的懷裏,懶懶地挪了挪,好讓她可以處在我的溫暖之中,我很幸福,抱着深愛的女孩就這樣睡去,也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同樣的夜空下,“津京”的另一個角落。
凱麗坐在小別墅的屋頂之上,火紅的長發隨着夜風而自然地飄動着,好象火紅的精靈,雖然沒有穿上誘惑的夜行衣,但一身火辣的緊身皮衣也散發著極度的凹凸有致的醉人風采,一雙迷人的眼睛看着遠處,卻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傷勢好些了嗎?”馬克上校出現在凱麗的背後,語氣帶着關愛地問道。
“謝謝上校的關心,我已經沒什麼事了,好多了。”凱麗沒有回頭,但回答的語氣卻是下級對上級最標準的回答方式,讓馬克有點黯然。
“這麼晚了還不睡,有心事嗎?”馬克上校看見凱麗的話,雖然有點不自然,但還是繼續說道,然後走到凱麗的身邊,就在旁邊也坐下,一樣地看着遠方。
“沒有,只是心裏有點亂。”凱麗苦笑下回答,隨意地搖了搖頭,滿頭的火紅頭髮隨着夜風展開,讓旁邊的馬克上校心中一陣心醉。
“怎麼了?可以說說嗎?”馬克現在的語氣不再是那個嚴肅的首領,而就好象一個和藹的大哥一樣,讓凱麗也不僅感到一陣溫暖。
“沒什麼了,就是想起他了。”凱麗輕嘆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
“是嗎?”馬克的神色馬上隨着凱麗的話黯然了下來,好象帶着一點苦澀的味道,看着身邊的尤物,不禁感到一陣無力。
“我還記得他最後的那個微笑,永遠忘不了。可是八年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凱麗的眼中泛出淚水,可依舊堅強的忍耐着。
“崔狂可真幸運,我好羨慕他呀!”馬克有點揶揄地自嘲到,言語中卻帶着一股酸澀,讓凱麗敏感地捕捉到了。
“馬克,對不起!”凱麗聲音不大的說。
“呵呵!說這些幹什麼!”馬克心中一陣抽搐,可是卻壓住自己的情緒,保持着平靜地說。
“崔狂雖然已經去了八年了,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他的樣子,意氣風發,好象帶着無窮的力量和勇氣,雖然並不英俊,但是卻那麼迷人。雖然他最後失敗了,但我還不能忘記他。”凱麗依舊喃喃地說著,沒有看見旁邊的馬克已經低下了頭,神色悲傷。
“最後一次,他離開的時候,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也許不會回來了。我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但他還在對着我微笑,那個微笑永遠出現在我的夢裏,也是我這幾年能挺過來的力量,所以我現在還活着。”
“你恨那些殺死他的炎黃人嗎?”馬克聽着凱麗的話,忽然說道。
“不恨!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別人而活着的可憐的棋子,我只恨這該死的戰爭!沒有它也許一切就都結束了!”凱麗目光又變得清澈了,看着天上的星星說道。
“該死的戰爭!該死的戰爭!”馬克聽到凱麗的話,眼神變地迷糊,本來坐着的深夜倒在房頂上面,嘴裏叨念着。
“馬克,這次來炎黃,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凱麗沒注意到馬克的失態,一邊忽然開口說道,打破這短短的寧靜。
“我也有,不過我們在聯邦內部的密探發回消息,‘神奇’的那些人已經和‘七大世家’接觸了,可能會對我們有所行動!”馬克聽見凱麗的話,眼神又變得清澈起來,把今天下午才傳來的最新的消息告訴了凱麗。
“是嗎?”凱麗一聽馬克的話,好象很有興趣的樣子,帶着笑容反問道,不過在馬克看來卻有着一絲喜悅和難言的詭異。
“恩,消息是這麼說的,我們看來也要準備好才是。”馬克的話透着一股無力的感覺,畢竟在別人的國土之上,很多事情不是他所能決定得了的,所以才會這麼擔心。
“是呀!也許就在明天,也許馬上就要結束了。”凱麗的話邏輯有點讓馬克聽不明白凱麗到底在說些什麼,可一看旁邊的凱麗也已經由坐着變成躺在了屋頂之上,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格外美麗,不禁讓馬克看痴了,沒有再說出一句話。
清晨,又是一天的到來,凱麗睜來迷人的眼睛,就在這屋頂上睡了一夜,但卻感覺到一種久違了塌實感覺,至少沒在夢中被噩夢驚醒,也算是幸福的感覺了。
昨夜的露水打濕她的一身緊身衣,使這套本就盡顯體態的衣服更帶上一股剛出浴的感覺,毫無縫隙地貼在了她的身上,無所顧及地展示着她美好的身段。
凱麗揉了揉眼睛,張開雙臂抻了懶腰,起身走下屋頂,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又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一邊擦着還是濕潤的頭髮,一邊朝着窗外看去,經驗又是個好天氣,又何必想那麼多呢,至少自己還活着,並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理想,只是活着,這就很美好了。
這時候,門外的傳令官卻不和時宜的敲打着凱麗的房門,緊了緊身上的紐扣,凱麗打開門,卻得到馬克上校通知馬上開會的命令,不再有什麼耽誤,凱麗準備好上的東西和衣服,出了門隨着傳令官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林天嬌也是一樣睡了個好覺,昨天發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包括自己的突然無法控制自己,失常的反應,後來我到了女孩子的房間的時候,她其實也已經清醒了一點,只是沒有睜開眼睛,而女孩子們也以為她依舊在熟睡。
我為她輕輕的整理頭髮和所說的那些話她也聽在耳里,只是不知道在發生了那些事之後該如何面對我,所以才裝做沒有醒來,直到我的離開,才起身帶着幾個師妹一起離開了雲家,回到住處之後,林天嬌感到渾身的疲憊,讓她有種無力感,可是一覺醒來,精神卻是不錯。
擺脫了一直壓在心上的陰影,林天嬌的感覺好象從沒有這麼好過,雖然還是有點不知所措,但是知道我已經接受了她,心情還是很好的,只是覺得沒有辦法面對我,畢竟發生了昨天的事情,又說了一些大膽的話,也讓林天嬌有了一絲負擔。
“師姐!你醒了,睡得好嗎?”看見林天嬌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面又是往日那燦爛的神采,苗天羅鬆了口氣,昨天從雲家回來之後,林天嬌的三個小師妹便為林天嬌擔著一份心,但沒有辦法幫自己的師姐做師妹,只好認真的照顧着心情不穩定的林天嬌。
“沒事了,好多了。”林天嬌對着身邊的小師妹笑笑,語氣平和了許多,思想也回復到了身體裏面,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昨天我們都擔心死了。”小丫頭聽見林天嬌的話,最後還懸着的心終於平穩着陸,笑呵呵地對着林天嬌說。
“呵呵,你還笑,小東西!”林天嬌被苗天羅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在苗天羅的腦門上輕敲了一下,看着小丫頭誇張的大呼小叫,剩餘的不快也一掃而光。
“對了,師傅讓你起來后就去他那呢!好象有什麼事情的樣子!”苗天羅看着林天嬌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停當之後,對林天嬌說道。
“哦,知道了。什麼事情呀?”林天嬌不禁一愣,二師傅找得自己這麼急,看來一定是有什麼比較要緊的事情,可別耽誤了。
苗天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林天嬌也沒在意,這幾個丫頭又能知道什麼呢,還是趕快到師傅那去就明白了,又拍了拍苗天羅的頭,轉身去了。
“師傅!”林天嬌來到了王明軍的房間,這裏也是這次來到“津京”,臨時作為“寒山學院”處理日常事物臨時辦公室。
“天嬌,你來了。”王明軍看見林天嬌來了,笑着招呼着林天嬌坐下,林天嬌是“寒山”這代的大弟子,功力深厚,武功的造詣也是很出眾,所以一直被他們視為“寒山”這代的希望,所以一直對林天嬌也很是重視,有什麼事都願意和她商量下,也是在着重的培養她。
“師傅,你找我?”林天嬌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畢竟昨天自己在雲家的表現,有點丟人,雖然說無可厚非,但畢竟還是有點辜負師傅們對自己的希望,現在看見了和藹的二師傅,不禁有點心虛,也有點不好意思。
“恩,我想一會你和我去趟雲家!”王明軍笑笑,然後說道。
“什麼!去雲家!?為什麼?”林天嬌可沒想到師傅找自己是這個事情,輕呼了出來,難道師傅知道了昨天的事情,要替自己去找雲家討說法!應該不會是這樣吧,林天嬌心中緊張地跳着,還不住地安慰着自己。
“是這樣的,其實‘七大世家’這次遇上的麻煩,我們白山一脈也是知道的,對於他們家的幾個孩子接近你的幾個師妹的事情,我們也知道,甚至你和那個慕容的事情。但這些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老人不會幹涉你們,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白山一脈也有着自己的麻煩,這就需要聯合,而這些事情正好是個契機,所以我這些天也和長老會研究過了,決定先談一談,一會就帶着你去雲家,你看怎麼樣?”
王明軍看見林天嬌的樣子,笑笑,帶着和藹慈祥,昨天林天嬌他們幾個從雲家回來,王明軍就把林天嬌的樣子看在眼裏,又經過對幾個女孩子的詢問,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經過一夜的思考,和上面指示,才決定在今天帶林天嬌同去雲家的。
“我沒什麼意見。”林天嬌稍微定了定神,原來師傅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自己在師傅面前終究還是太嫩了點,而師傅說這次上雲家還要聯繫聯合的事情,看來白山一脈也到了非常的時期了,所以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一會就出發,你去準備下!”王明軍看見林天嬌這個樣子,站起身輕拍了下林天嬌的肩頭,說道。
“是!師傅!”林天嬌恭敬地說道,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天嬌。”王明軍忽然叫住要走的林天嬌。
“怎麼了?師傅!”林天嬌回身道,有點不解。
“什麼事都不要拘泥,順着自己的心,去接受,去拒絕!而不要強求,也不要去刻意拒絕,順其自然,無欲則剛。”王明軍看着林天嬌的眼睛,好象在說著什麼無關的事情,可是在林天嬌的心中卻是一陣波動,原來師傅們是這麼愛護自己,對着王明軍點了點頭,林天嬌退出了這間臨時的辦公室,卻沒人發現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這孩子,就是太要強了!”王明軍看着林天嬌退去的身影,不禁喃喃道,眼睛裏面愛護的神色更濃。
雲公館,大廳。
“家主,‘寒山學院’領隊副校長帶着弟子前來拜訪!”雲大長老匆匆走進了大廳,對着家主雲不破說道。
“哦!快請!”雲不破略是一愣,隨即恢復自然,然後吩咐道,又向身後招了下手,一個家人走上前來聽着雲不破吩咐道:“去把易少爺和小姐們也請來。”
“是!”
不一會,雲大長老便客氣地帶着王明軍和林天嬌還有她的三個小師妹一起走進大廳,雖說林天嬌也不是第一次來雲家,可和師傅這麼正式地來還是第一次,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跟在王明軍的身後,緩步往裏走着,可一進了大廳可看見了那一道她所熟悉的身影。
我和如玉也是剛到大廳,正好看見了林天嬌和她的師妹還有王明軍走了進來,我感覺到林天嬌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飛快轉去,也知道她不好意思面對我,也不為意,對着雲不破和王明軍打了招呼,問了好,便和如玉一同坐下。
林天嬌他們一行人也被招呼到客座坐下,雲不破吩咐上了茶,王明軍卻遲遲沒有說話,不禁讓雲不破感到有點猜不透。
大廳里變得很是安靜,氣氛也有點微妙,只有林天嬌的幾個師妹還在好象四處尋找着什麼,我估計可能是看見我和如玉在找李桐他們三個男孩子呢。
“雲家主,老夫不請自來,還望雲家主見諒!”王明軍終於打破這寧靜,首先開了口,笑呵呵地道,讓人覺得格外高深。
“哪裏!王老前輩能來我們正是求之不得呢!”雲不破也一樣打着官腔,說著最普通不過的客套話,笑着抱拳說道。
“好了,我想雲家主也一定在想我這次為什麼前來打擾!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說來意,希望雲家主能夠給我個答覆!”王明軍忽然一改和藹的笑臉,變得嚴肅起來。
“好!老人家請講!”雲不破一看王明軍的臉色一變,心中也是一緊,認真地道。
“我這次來,是為了聯合!”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王明軍的一句卻真是出乎了雲不破的意料之外,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陣驚訝。
“聯合!”雲不破皺着眉叨念着。
“不錯!聯合!”王明軍看着雲不破的表情,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接著說道:“雲家主想必有點意外,但又不必意外。我想這也應該是‘七大世家’所應該與願意看到的事情和早也有所打算的事情,不是嗎?”
“呵呵!”雲不破被說中心事,乾笑了兩聲,點點頭。
“在場的眾位想必能陪在這陪同雲家主一起接待老夫,一定也是雲家主信得過之人,所以我也就把話說明了。”王明軍臉上帶笑,可是眼神威嚴的一掃在場所坐的幾個人,確實除了我和如玉之外,其他雲家人都是雲不破的親信。
雲不破還是沒有接話,依舊錶情嚴肅的點點頭。
“大和人的事,我們白山一脈也是有所耳聞,‘七大世家’能夠力挺民族危難,我們也是十分佩服,可我們白山一脈也是炎黃兒女,也一樣有着熱血豪情,所以希望也可以能夠為民族的危難獻上一份力量。”王明軍話不多,可是語氣卻顯得慷慨激昂,看着大家點着頭,馬上話一轉又說道:“不過,說句實在話,就算沒有這些事,我們白山一脈也要和大和人鬥上一斗的,所以這次來我們也是希望可以能聯合‘七大世家’一起打擊大和人,不單為了民族的危難,也為了我們自己的一點小利益,不知道雲家主意下如何!?
而且,我自己也知道,我這幾個小徒弟,雖然也是小家碧玉,但是卻無故博得‘七大世家’幾位公子的青睞,我再怎麼老,也明白‘七大世家’的打算,所以也是基於此,才會有今天一來,聯合‘七大世家’共御外敵!”
雲不破一聽,終於明白了,原來白山一脈也和大和人有着矛盾,這才使原屬於魔門一派的白山一脈能夠下決心和“七大世家”聯手一起對付大和人。而且也有點臉紅,原來自己所打的要幾個小輩刻意接近這幾個女孩子,好由此判斷魔門一派的反應的舉動早就被人看着眼裏,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是兩邊真的接成聯盟,那麼這也反倒成了兩邊魔門和“七大世家”所聯合的催化劑和合作的契機了,也算是一步尷尬的妙棋,倒是一邊的幾個林天嬌的三個小師妹聽了師傅的話,心中怦然大動,沒想到師傅對自己幾個的事情原來看得這樣明白,臉上紅了一片,低頭不語。
“呵呵!我們‘七大世家’沒那麼偉大,只是不願意看到大和人笑我炎黃無人,所以才會與大和人一戰,如果白山一脈能夠出手幫忙的話,我們的確就更有把握了,不過不知道王老先生所說的一點小利益是指的什麼呢?”雲不破是精細的人,不會因為王明軍的話一說就動心,雖然這樣的局面也是“七大世家”所樂意看見的,但還是要問仔細的。
“既然雲家主問了,我也不好隱瞞,是這樣的。其實大和也有我魔門一支,不過以前由於年代久遠,所以一直也沒聯繫,又由於他們乃是外族,所以我們也一直不把他們當作我們魔門一支,可是前幾天竟然傳來消息,這些大和人竟然打起我們魔門蚩尤寶旗的主意,而現在正是我白山一脈掌旗,所以我們白山希望和和‘七大世家’聯手給這些大和人一個教訓!”王明軍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打算不隱瞞什麼,和“七大世家”聯合,所以雲不破一問也不遮攔,開口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事乃是我們‘七大世家’共同的事情,我一人說了也作不了主,不如這樣,王老前輩和我一起去密室,我召集其他幾家家主前來,一起商議如何,不過我可以保證,一定會給王老前輩一個滿意的答覆,怎麼樣?”雲不破聽說了王明軍的話也不起疑,畢竟大和人和魔門的淵源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對王明軍的話深感興趣,招呼着王明軍進密室。
“好!雲家主也是快人快語,好魄力!就這麼辦吧,我聽雲家主的!”王明軍一聽雲不破的話,就知道這件聯合的事情絕對是有非常大的可能的,也不由心中歡喜非常,眼中精光一射,動容地拍着大腿說道。
“那王老前輩請!”雲不破站起身,吩咐手下人趕緊去請其他幾家的家主,然後向著王明軍做了個請的手勢,王明軍也不客氣跟着雲不破就往密室而去。
蚩尤寶旗,原是魔門上祖蚩尤隨身攜帶的令旗,並且也是一件威力非凡的武器,由蚩尤發動,可驚天地,泣鬼神。
在蚩尤與炎黃二帝決戰的時候,蚩尤由於在決戰前夕神兵“斷鐮”被盜,驚慌失措之時又趕上炎黃聯軍偷襲,所以兵敗被殺,並沒有機會施展蚩尤寶旗的威力,而蚩尤身死,一身齒血也是濺滿蚩尤寶旗,使這支寶旗更加詭異。
而在蚩尤兵敗,魔門潰散之時候,蚩尤寶旗卻被魔門的殘餘人馬拚死搶出,並世代作為魔門當家之寶,也同時是魔門三脈三宗由哪一支掌魔門大令的信物,所以說蚩尤寶旗對於魔門中人的意義絕對的非比尋常。
而魔門的三脈三宗的三脈指的則是白山一脈,赤水一脈還有生黎一脈,而三宗則指的是昊日宗,艷月宗和碎星宗。三脈三宗雖然分屬魔門不同宗脈,但是千百年來還是互通聲息,並約定每兩百年一度魔門內部舉行武會,同門較技,功高者勝,決定蚩尤寶旗兩百年的歸屬,也決定在這兩百年間由哪一支掌魔門大令。
白山一脈正是在一百多年前,同門會武中橫空出世一位高手,力敗其他兩脈三宗,奪得蚩尤寶旗,並號令魔門,只是由於魔門內部六支分佈遍佈炎黃地區,又相對距離較遠,所以聯繫並不十分密切,而在近幾十年裏,又由於炎黃地區並不太平,一直戰亂不定,動蕩不安,再加上“大災難”和聯邦與帝國的戰爭,所以魔門之鍵聯繫更是稀少。
而白山一脈在奪旗之後,勝極而衰,也漸漸走向衰落,幾十年來所出高手並不是很多,再加上一直以來炎黃後裔和白道武者以及政府的控制等原因,不得不開設“寒山學院”,才能夠召集一定的人才,延續白山一脈千年不倒,但實力卻大不如前。
而當年遠上大和人的一支魔門乃是魔門中本來勢微,並且頗被魔門中人看不起的小宗派魂鬼宗,漸漸已經被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更已經不被魔門中人視為魔門一支,可是在此時竟然向白山一脈提出重入魔門,並要奪蚩尤寶旗更是讓白山一脈的長者頗為不安,因為魂鬼宗當年雖是小宗,但在大和的這千百年間一直沒有受到什麼大的打擊,更是繼續了強大的力量,還有大和政府在一定程度上的支持,此時的舉動一定是蓄謀以久。
可白山一脈已經在走下坡路了,聯繫魔門其他之支,又由於很多原因並不順利,所以白山一脈的長者們研究良久,才不得以找到同樣與大和人有矛盾的“七大世家”共同對付大和人,而保存蚩尤寶旗,不入外人之手。
而蚩尤寶旗現在在一定的意義上講是作為魔門的精神象徵,而不再一件武器,發動蚩尤寶旗有很多的要求,首要條件就是必須練就魔門四大神功中的其中一種,並且達到頂峰之時才能發動。這四大神功則是紅梅笑雪,翰海飛沙,憐江不動和血佛魔功。
可這魔門四大神功卻是十分難練,不但要求天資超人,更要有機緣才有可能成功,其中血佛魔功乃是當年魔門始祖蚩尤所修之功法,威力最大,但在蚩尤死後也已經失傳,到現在只有其他三門神功在魔門傳承。
但在這幾千年來,歷史上僅有寥寥數人能夠修成這三門神功的一種,今千年來則是一位也沒有,所以發動蚩尤寶旗也只是一個夢想,自然也無法使用蚩尤寶旗去打擊大和人的來犯,所以白山一脈也不得不走了這步聯合的無奈之棋。
可到底聯合的話無論對於“七大世家”還是白山一脈都是有相當大的好處的,這也是王明軍和白山的長者們所樂意見到的,而在共同的目標和利益之下,與“七大世家”也自然少了很多隔閡,多了許多的合作的可能。
這時候,王明軍主動想“七大世家”提出要聯合,在雲不破心中自然是高興了,沒有後顧之憂,又多了個有力的幫手,雖然是他上樂意看到的,其他幾個家主相繼來到雲家之後,直進密室,與雲不破一商量,又有易宏光一拍板,聯合之事當然成功,但一行人並沒有出密室,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共同研究着下一步的策略了。
而我大廳之中,則面對着同樣沒有隨師傅前去林天嬌幾人。
林天嬌現在倒是知道師傅為什麼要帶自己幾人前來雲家了,但多少有點不太舒服,因為自己幾人成了師傅與“七大世家”聯合的一個小小砝碼了,自然不會太開心,但想想自己從小被師傅們帶大,現在為師門犧牲一點也不算什麼,更何況還是對着眼前的人,所以林天嬌稍微愣了一會,神情已經恢復了自然。
正在這個時候,隨着長輩們來到雲家的李桐、崔浩和君亦然也到了打聽,林天嬌的三個小師妹一見他們當然是高興不已了,和我和如玉打了個招呼,三個男孩子倒也大方,直接帶着三個女孩子出去玩去了,我也心裏明白他們是給我和林天嬌一個相處的機會。
不過幾個男孩子帶着三個女孩子走了之後,場面倒是有點尷尬,經歷了昨天的事情,這一見面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林天嬌沒有往日的冷艷逼人,卻是稍微有點害羞的一直低着頭,並不言語,也不看我,一直看着自己的腳尖。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中雖然已經放開,而且也不再迷茫,但是說話這方面還不是我的強項,看見林天嬌稍顯羞澀的樣子,我也不沒了主意,到是如玉,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到了這時候才輕笑一聲,幫我打開尷尬。
“天嬌,昨天那麼早走,好些了嗎?”如玉笑了下,然後開口問林天嬌道。
“好多了,已經沒事了,倒要謝謝雲姐姐挂念。”林天嬌語氣也是相當的隨和的,也很輕柔,少了往日的一絲犀利。
“那就好,昨天慕容可是擔心壞了。”如玉果然那話題引到我身上了,說著還輕拍了我一下,示意該我說話了。
然後如玉和林天嬌笑了一下,隨便找了個借口,打了個招呼,便也笑呵呵地離開了這大廳,只留下我和林天嬌兩個人。
“是嗎?”林天嬌聽了如玉的話,輕應了下,然後看着我。
“沒事了吧?”我說著,直視着林天嬌的眼神,其實我對林天嬌的感覺也很不錯,這個帶着逼人的英氣,乾淨颯爽的女孩子其實很可愛,只是太倔強,太好強了,但在也正是她的可愛之處,現在這個樣子的她和平時很是不一樣,帶着另一種風情。
“你希望呢?”林天嬌的聲音突然冷了起來,眯起了眼睛,忽地站起身子,手中隨身所帶的長間也猛然間出鞘,搖指着我說道。
一劍在手的林天嬌和剛才大不一樣,冷靜、沉着、犀利,本身就好象一把隨時都透着危險氣息的利劍,和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強了不少,那時候她雖然也很不錯,但是有着一股逼人鋒芒,泄露了過多的氣息,而現在則內斂多了,顯然又進了一步。
“劍上說話!”林天嬌一字一頓道,她有着她的自尊和信念,昨天的事讓她已經在我面前崩潰了一次,如果今天再次這樣這麼容易就接受我,雖然她心中十分的願意,但也會成為她今後進步路上一個障礙,而且她的自尊決不允許,所以必要一戰。
勝,林天嬌自己知道,也許決無可能;但是敗,林天嬌也早有準備,卻不是敗在她自己手中。不戰,卻是敗給了自己的軟弱,所以林天嬌毫無氣餒的長劍遙指着我,絲絲氣息輕輕在體外徘徊,激蕩着,心中漸漸一片平和。
“好!戰!”我答道,現在我再是面對着我喜歡的人兒,而是一個武者,一個把榮譽當做自己全部的武者,所以我也要尊重的面對。
而我的氣息卻沒有像林天嬌一樣,是那種蓬勃的,主動的,反倒像一灘不動的清水,沒有什麼漣漪,卻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空氣好象溫度有點下降,林天嬌的功力看來也上升不少,但是氣機在我們兩人之間卻是不斷交錯,時間也彷彿靜止。
我還坐在椅子上,這時候卻忽然漸漸站起身來。
身體雖然在站起,動作卻很是緩慢,好象在放慢動作一樣,但看在眼裏卻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反而讓人感覺平和的很。
林天嬌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沒有火焰,卻有着一絲興奮的意味,但又很沉着很平靜,在尋找着自己的一絲機會。
機會來了,林天嬌的瞳孔忽然極快的收縮了一下,我知道她要出手了。這也是我給她的唯一的機會,她要不這個時候動,就沒有機會再出手了,她沒有讓我失望。
果然,就在我站起的動作快要結束,馬上要站直身體的時候,林天嬌動了,全身的氣勁猛然發動,沒有絲毫保留,全部融入到她的這一劍之中,沒有變化,沒有花樣,沒有繁複的后招,只有奇快的速度和勢在必得的信心。
“好劍!”我心中也在為她的這一劍喝彩。
電光火石。眨眼間,林天嬌的這一劍已經到了。
劍直刺我的前胸,不帶着任何的猶豫,雖然沒有殺氣,但是也決不是普通的比武切磋的意味,如果我一個處置不好也是可能會受傷的。
我眼中的劍的軌跡在在大廳中劃過一道美麗的痕迹,幽雅而傳情,捕捉到劍的軌跡,我也不再停留,站起的身子本就是誘惑林天嬌出手的動作,這時候我也動了,伸手直接迎向林天嬌羚羊掛角般刺來的一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兩條身影在大廳中一閃而過,馬上接觸,瞬間之中,就聽見輕輕一聲“啪”的響聲,兩條人影已經合成一道,又平靜了下來,可在那一瞬間卻是驚心動魄。
林天嬌的一劍果然渾然天成,我迎向這一劍的時候,雖然身體不斷微微的換着位置,可是林天嬌憑着手腕和手指的細微調節,劍尖始終地指着我的前胸,飛快逼近。
而就在劍將要刺到我,而沒有刺到我的一刻,我突然身體向著旁邊沒有痕迹的平移出半米,就在這半米的差距下,那一劍空了。
這時候,我和林天嬌的身體已經正在空中擦肩而過,我自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手指輕輕在她的劍上極輕的一彈,幾乎輕不到響聲,只有“啪”的一小下,林天嬌的劍也輕顫了一下,而她的氣力在這時候也正是將盡而未的時候,所以這有一小下顫動已經足夠了。
手指再次變換,剛才還輕彈着劍身的手指,忽然轉了一下,猛地用根手指一下夾在劍刃加上,不願長劍被奪的林天嬌果然在劍被夾住之後,發力奪劍。
可是劍卻被我夾在手中不能移動分毫,她這一發力沒有拉動,卻自己被一帶之下,撲向我的方向,而我的另一隻手已經在等候多時了,正好在她的身體要靠在我身上的時候,輕輕撫在她的肋下,接着再輕輕一帶,把她帶到我的懷裏。
人在地上站穩,林天嬌還在我的懷裏,臉上卻不再是剛才冷靜的劍手,變得一片通紅,好象很無力的感覺,渾身都靠在我身上,而我則用右手環抱着她的纖柔的腰身,任憑她靠在我的胸膛之上,而帶着手套的左手則反手持着她的劍。
“我敗了。”這句話林天嬌說的很無力,卻又帶着一絲的放鬆,這也是她出劍之前就已經大概知道的結果,但真的發生了,一向高傲的她還是有種失落,但又是一種失去壓力的輕鬆,因為至少她已經戰過,再次敗在我的手,她輸了她的心,但卻贏了愛。
“你沒有!其實你只是太執着了。本來你有機會的,只是手中有劍,而心中無劍,你就是劍,劍本來就是你,又何必拘泥是否在手呢!我彈中你手中劍的時候,如果你馬上棄劍,用手指反點我肋下,勝負就不一定了。”
我扶着她的身體,一直沒有動,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在她耳邊繼續輕聲說道:“何為劍法?所謂法,不過就是一個道而已,手上有劍可以為劍道,手上無劍也可以為劍道,心為劍則成劍道,心中無劍手中有劍也不成劍道。”
說完,手指輕動,輕輕抹過她的腰間,解開她剛才被我用輕手法所封的穴道和氣脈。
而林天嬌的臉上則還沉浸在我剛才的話中,她一直以來就是太拘泥了,高傲冷靜的性格讓她對於師傅所教的技藝非常用心的練習,也毫不反對的支持師傅們的話,可是卻使她自己那本來渴望自由和飛翔的心被羈絆住了,所以在一年多以前武技才會一直停步不前。
直到上次在白山的時候,和我的那次交手讓她又有所進步,但還是有許多沒有明白的地方,而這一次終於領悟了一些本身一直在她新中所糾纏的難題,不禁一時想呆了,雖然現在能動了,但還是沒有離開我的懷裏,享受着這安全的溫馨。
林天嬌想了好久,終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在我的懷裏,臉上又是一紅,想掙脫我懷抱,卻感覺渾身無力,並且內心深處也希望在這溫暖的懷抱中再停留得多一會,於是象徵性的掙扎幾下便不再反抗,只是把頭埋在我懷裏,更深了。
“這是真的嗎?”林天嬌閉上眼睛,享受着這心醉的感覺,輕聲呢喃着。
“當然是真的,以後我就是你的劍,我的懷抱就是你的歸宿!”我撫摸着她的秀髮,右手把她的腰身抱得更緊,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
林天嬌的淚水在眼中蕩漾,一直以來在她心中的結終於真正的打開,幸福的淚水讓她再也忍耐不主,輕抬起頭,看着我的眼睛。
我低下頭,看見她看着我的眼睛,多情而明亮,又帶着讓人心疼的美,情不自禁,再也不壓抑自己,吻上她的濕潤的嘴唇。
“嚶嚀”一聲,林天嬌醉了,我也醉了,這天地似乎只剩下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