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乎意料
第二十七章出乎意料
“不用起來,凱麗中校!”馬克看見凱麗的樣子,對着凱麗說道。
“謝謝上校!我沒什麼的,現在感覺好多了。”凱麗沒有再試圖站起來,但是依舊力圖語氣平靜地回答眼前的上校,顯示出軍人的風紀。
“恩,肯和懷特怎麼沒有回來?”上校對着凱麗點了下頭,又問道。
“報告上校,肯和懷特犧牲了!”凱麗咬着嘴唇聲音低沉地說道,對於兩個同伴的犧牲凱麗的心中很是懊喪和憤怒,可是面對着那強大的敵人,她自己能夠回來已經可以說是幸運的了,凱麗想到這不由臉上一陣痛苦表情。
“這麼說任務失敗了?”馬克上校追問道。
“是的!本來一切按照計劃的安排,都很順利,可是在肯、懷特和我追擊一個逃跑的敵人的時候,忽然出現一個高手,在一擊之下擊殺了肯和懷特,而我也受到重傷,在那人一時出乎意料之下,才用魔法轉移方法逃了回來。至於大和人那邊的情況我並不知道,因為我們是分開追擊的,而他們負責狙殺大部分的炎黃人。”凱麗很不願意說出今天晚上的經歷,對於她來說那絕對是場噩夢,可是面對長官,她又不得不說。
“好的,凱麗中校!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聯繫大和人,看看他們那邊的消息,你好好休息吧。”馬克說完之後,轉身走出房間,只留下凱麗一人在床上漸漸疲勞地睡去。
“一下子就擊殺了肯和懷特!他媽的高手,這些該死的炎黃人!”馬克上校出了房間,嘴裏狠狠地叨念着,眼睛裏面射出一道惡狠狠的凶光,看來今天晚上他也勢必要為了這個在計劃外突然出現的炎黃高手失眠了。
“啊~~~~~!”
一聲殘叫過後,凱麗從睡夢中驚,自己竟然夢見剛才執行任務時候的可怕情景,身上已經被冷冷的汗水濕透,披散的火紅頭髮無力地披撒下來,幾乎整個臉龐,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而頭則好象要裂開一樣的疼痛。
“該死!”凱麗暗罵了一聲,又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雙手蒙住自己的臉。
自從死亡的邊緣逃脫了之後,凱麗就一直忘不了所經歷的那一幕,那一幕在自己的眼前不停的上眼,兩個自己的同伴在一擊之內就毫無反抗能力的擊殺,而自己那在帝隊之中數得上的頂尖的速度在那人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那人竟然可以在成功殺死自己的同伴之後,再從容的對付自己,還可以在一擊之間,讓自己幾乎行動不了,好動用了自己隱藏的極為隱秘的控制系魔法密術才可以逃脫,而且還被對手在一瞬間的時候在自己的肩頭留下狠狠一劍,這就是個噩夢讓凱麗揮之不去,以前也殺死過不少人的凱麗感到了害怕和無力。
“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帝國的女軍官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黑暗狠狠地叨念着,卻遲遲不能睡着,輾轉反撤。
我回去了。和如玉纏綿了一夜,早上她仍在安靜地睡着。我走了出去。
剛轉過如玉房間所在小走廊,我就看見了在我面前的月姚。
月姚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那血紅的場面讓她有點不安,可從雲大長老那知道他平安的消息也讓月姚很是激動,所以天剛剛亮,月姚就醒了,看着窗外的陽光發了會呆,又在自己暖和的床上好好懶了一小會之後,月姚起床了。
收拾完自己的衣服,月姚走出房間,要去找如玉一起去吃飯,因為她秀秀和小豆蔻是一定會睡懶覺的,而莫露露也一定會在昨天晚上沒怎麼睡好的情況之下,在早上好好的補個覺的,所以只有如玉和她是每天一定早起的。
可是剛走到如玉的房間所在走廊的頭上,她好象了如玉的房間有聲音傳出來,接着門開了,一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月姚不是小女孩兒了,已經成年的月姚絕對明白很多東西,一個男人在這麼早的時候從如玉的房間走了出來,月姚知道那代表着什麼。
而那個人竟然是他,自己每天每刻都在思念的他。
月姚的心有點酸酸的,真的是他回來了,而昨天晚上他一定就睡在如玉的房間裏面,月姚並不怨恨如玉,她知道如玉和一樣深愛着那個人,但是月姚也是女人,也一樣會嫉妒,她多麼渴望他也會睡在她的房間裏面,她會給他一切。
月姚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地轉過了身,後背緊緊地在一邊的牆壁之上,眼睛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或許幸福,或許酸楚,為了他的平安回來,因為她愛着他,如玉得到了他那麼深情的熱愛,而自己多麼嚮往也同樣可以得到那樣的熱愛。
這時,一個聲傳進月姚的耳朵,“月姚。”
月姚也瘦了,而且身上的氣息也不再如以前一樣的冰冷和犀利,但而帶着一陣纖弱和無力,讓人着實心頭一陣憐愛。
“你好嗎?”我問道。
月姚抬地頭,沒有像以往一樣倔強地擦去眼淚,而是放任地讓眼淚痛快的流下,已經忍了這麼久了,終於看見了她,一切的什麼對於月姚都不重要了。
月姚還帶着淚,一步就撲向我的懷裏,把頭緊緊靠我的胸上,雙手用力地抓住我背後的衣服,狠狠地不放開,好象我會跑掉。
淚水打濕了我的胸前,我雙手環抱着月姚的頭,心裏流過團團的熱流,我真的欠了她們很多,輕輕撫了下月姚的秀髮。
月姚卻忽然抬起頭,眼睛裏流出委屈與憤怒的氣息,一把打開我去撫摸她頭髮的手掌,然後緊接着一拳打在我的胸口。
“你個死人!你怎麼不死在‘玄兵聖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就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平安的回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折磨我?你說呀!你說!”
月姚好象瘋了一樣,壓抑了太久的感情終於可以毫無顧及的釋放出來,狠狠地打了我一個耳光,然後用地用雪白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我的胸口,同時伴着淚水沙啞地嘶吼着。
我明白她的心,我沒有做任何的抵抗,也沒有運功抵抗她的強大的勁力,那會使她受傷的,我不會那麼做,讓她好好發泄一下就好,那是我的錯。
我沒有運功抵抗,但是我的很小一部分功力也會隨着攻擊的加強而自動地調動起來,自覺地保護着我的身體不受到大的創傷,只是非常的有限而已,並不會給進攻者以強大的反擊,所以不用擔心會傷到月姚。
但我卻並不是鐵打的,一下一下的重擊沉重地打擊着我的身體,讓我的內臟受到極大的震動,雖然有着一定的保護,可也不會完全消除這種力量的侵襲。
一縷鮮血順着我的嘴角流下,滴在月姚的手上。
月姚一下清醒了,冷靜了下來。
看見了那顆滴在她手上的血花,潔白的手和鮮紅的血花的組合,原來是那麼的迷人,帶着妖異的氣息微笑着。
“傻瓜,你為什麼不躲?你為什麼不運功抵擋呀?你真的要我為你心都碎了嗎?”月姚緊緊地抱住我,放任着自己的淚水,無力地趴在我的肩頭。
月姚的身體是那麼無力,順着我的身體向下滑去,直到癱軟地半坐在我的腳前,還緊緊地抱着我的腿,不放開。
“月姚,對不起!”我跪下身體,扶起月姚的臉說。
“傻瓜,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怨你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去。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你!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你知道嗎?”月姚摟着我的頭,把她的頭緊靠在我的頭上來回地蹭着,語氣由於哭泣而不能連貫地斷續地說道,那麼委屈。
“我不會了,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了。”我說道。
“真的嗎?不要再留下我。”月姚停住了哭泣,但是依舊語氣不能連貫暢快,淚水還在臉上隨着她劇烈的呼吸而顫動,鼻子一吸一吸的很是可憐。
“真的!我說的,不會再留下你。”我一邊用手為月姚擦去臉上的淚痕,一邊說道,語氣是我自己都想不到的溫柔。
“你剛才為什麼不檔住我,我不是有意的,不要怪我。都是我不好。”月姚又看見了我嘴角的血跡,用手為我擦拭着,怨恨着自己地說道,然後自己狠狠把自己的手向地面砸去,好象要報復自己做錯了的事情一樣。
“我不會怪你,我欠你們太多了。”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把那雙手放在我手中溫柔地揉搓着,感受着那份心醉,說道。
“你真傻。你知道,要是傷害了你,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月姚深深地看着我,半天沒有說話,最後終於輕輕地吐出幾個字,然後把頭埋在我的懷裏,然後以幾乎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愛你。”
“恩!小花臉貓。”
“我才不是呢?你才是。”月姚把頭從我懷裏一下掙出來,雙手揉了揉眼睛,用袖子在自己的臉上擦了幾下,抗議着道。
“還說不是,臉都花了,呵呵。”我逗着月姚。
“你等着。”月姚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向後跑去。
可沒跑幾步月姚就停下了,然後用手指着我說:“你先去飯廳等我,看我一會回來怎麼收拾你,不要笑。有你好看,哼!”
我忍住沒有笑,看着月姚可愛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月姚。
月姚看見我的樣子,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但肯定一定是在笑她現在的樣子,也不再說話,咬了咬牙,跺了下腳,轉身飛快地跑去補妝了。
我在雲家的飯廳已經吃好了早飯,剛才由於為了讓月姚發泄出自己的感情而造成的身體上小小傷害已經在我的運功之下,完全好了,沒有任何的影響,而這時候才看見如玉和月姚兩個女孩一起悠哉悠哉地走下樓來。
她們倆一路上不知道說著什麼悄悄話,狡猾地地竊竊私語着,而月姚眼睛還不時地往着我這瞟着,手上指指點點的往我這指。
如玉的臉連根紅到脖子,一副新做人婦的小女人感覺,而月姚看着我的目光還帶着絲絲凌厲的寒氣,臉也是通紅通紅的,再加上剛才哭紅得紅通通的眼睛,讓人感覺到一絲平等冰冷外表下所難見的可愛神情。
“你們怎麼才下來?我已經吃好了。”我看着她們兩個說道。
“哦!你敢不等我們就自己吃,也太不象話了,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月姚一聽,一雙大眼睛離開瞪了起來,對着我說。
“沒辦法!”我用手輕輕地拍了自己的肚子一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意思是我實在是太餓了,而你們太慢了,所以……
“好了,不怪你。”如玉看着我的樣子,想到我以前好象從來沒在她們面前露出這樣隨意的感覺,讓她心中幸福的感覺洋溢,不禁為我開解道。
“哦!看看你,小如玉,現在就向著他說話了,不就昨天晚上……”月姚一聽如玉為我開解着,離開不幹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指着如玉說,可剛說到一半,就被如玉一把死死地捂住了嘴巴發不出聲音了。
再一看,如玉的臉上更紅了,還不時地看着,帶着一絲柔情,更帶着一絲好象對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被月姚發現了的難為情。
“別鬧了,你們快吃吧。我要去找幾位叔叔和我爺爺說點事情,不能陪你們了。”我笑着對還在嬉鬧地兩個女孩子說道。
“恩,好吧。你去吧。完了之後,要來找我們。”如玉和月姚一聽我要去找幾位叔叔和爺爺說正經事,也很識大體,答應得很爽快。
“我會的。”我點點頭,輕輕地拍了下兩個女孩子的肩膀,轉身走出飯廳。
“幾位叔叔!我想晚上爺爺應該把我帝國已經插手炎黃的事情告訴你們了吧?”在雲家的密室裏面,我坐在幾位家主和爺爺的對面說道。
“是呀!易老爺子已經告訴我們了,帝國這次趁着大和人行動的同時聯合大和人在炎黃行動對我們來說絕對不是個好消息,我們昨天也研究了好久,可是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你自己怎麼看,小恆?”雲不破點頭說道,皺起了眉頭,然後轉頭看着我。
“我想聽聽幾位叔叔的意見,畢竟我這幾年都沒有回來,並不了解‘七大世家’現在的實力,所以還想想聽聽幾位叔叔是怎麼考慮的?”我答道,畢竟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做什麼打算都是空話,而我真的對“七大世家”現在的實力不太清楚,所以很謹慎地說道。
“小恆,你也是易家的人,想來也能看出一點眉目,‘七大世家’到目前為止,真正的力量還沒有出動,我們手上的確還有一些可以利用的秘密力量,但是情況卻不容我們樂觀,如果單單是和大和人交手的話,我們可以說有把握取得勝利,但是現在我們要面對的還有帝國那方面的人,‘七大世家’再怎麼有實力也不可能和一個國家相抗衡,這也是我們有猶豫的地方?”
雲不破聽到我的說,和其他的幾位家主交換了一下眼神,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然後神色嚴肅地說道,說話語氣不禁充滿擔憂。
“恩!那我說說我的意見,我是這麼看的。”我點頭表示明白雲不破的意思,然後頓了一下,幾個家主都認真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按目前來講,局勢應該說對我們這邊不太有利,但這僅僅是單獨對‘七大世家’來說,並不是整個炎黃和整個聯邦政府!對於帝國勢力的滲透,這不單單是我們‘七大世家’自己所要面對的,更是整個炎黃和整個聯邦所要共同面對的問題。
說真的,我個人的觀點,覺得這次的事件決不簡單,在大和人敢於公然在聯邦內部對炎黃地區動手的情況來看,聯邦中也許有些人的立場已經站在了大和人的一邊,畢竟炎黃現在作為整個聯邦的經濟和文化政治中心,而且擁有非常強大的實力,已經讓很多有心人很不安了,這可能造成他們會在一定程度上庇護着大和人。
可是,大和人這次聯合了帝國的勢力,這並不是聯邦內部的許多人所願意看到,我們也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把大和人在聯邦的內部孤立起來,這樣我們所要面對的阻力就會少很多,而且也會得到一些我們想不到的幫助。
而對付帝國的人,我認為可以將事件直接上報通知聯邦和炎黃政府,借住政府的手打擊帝國的滲透,畢竟就像雲叔叔說的,一國之力並不是現在的‘七大世家’所可以單獨抵抗得了的力量,而聯邦則有這個力量可以和帝國針鋒相對的抗衡。
並且這也是瓦解大和人和帝國人聯盟的好機會,因為一但聯邦和帝國正式交鋒的話,大和人就要面對一個到底是站在帝國一邊還是聯邦一邊的選擇,我想最終他們還是選擇聯邦,因為他們的地理位置還是在聯邦其他地區的包圍之中,所以不敢選擇帝國,這樣的話大和人就等於失去了一個非常有力的強大支持。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更好的對付大和人了,但是如果真的到那時候,大和人是不是真的會成為我們的打擊對象,我卻不好說。”我一口氣把話說完,但是最後還是留下一個懸念,因為對於這一點我也沒有把握會怎麼樣。
“哦!為什麼這麼說?”月殿臣聽我還留了句話沒有說完,不禁一愣,心思轉了一下,雖然猜出點眉目,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其他幾人也表示關注。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想,如果聯邦和帝國真的再動干戈的話,我們‘七大世家’應該站在什麼立場上!因為無論怎麼樣,我們作為聯邦的一份子,都應該把聯邦和聯邦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為他們多想些。
不錯,我們‘七大世家’現在的敵人是大和人,但是在跟帝國交鋒之後,大和人如果和帝國人反目,我們就會有共同的敵人,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是要把大和人放在敵人的位置上嗎?雖然大和人不會和我們成為朋友,但是大和還有許多並不知道大和政府企圖的人民也和聯邦其他地方的人民一樣是無辜,我們不能他們為犧牲品。
這就是我們的選擇,我們應該怎麼選擇,選擇什麼樣的做法,也牽動着許多人民的生命,所以還請幾位家主慎重的考慮!”
我的一翻話,很顯然也讓在場的幾位家主感覺到了身上更大的壓力,因為現在“七大世家”不精力投入在對抗大和人的戰場上是因為聯邦和帝國沒有正式交鋒,所以這還算是聯邦內部矛盾,但真的和帝國開戰的話,“七大世家”也不得不把聯邦和炎黃的利益放在更多的考慮之上,所以大和在一定程度上又會成為一個夥伴。
“是呀!小恆的話很有道理,我們‘七大世家’和炎黃的人民一樣,不但是炎黃子孫,現在更是聯邦的一份子,而以我們‘七大世家’的實力,雖然不能單獨抵抗帝國,但是在聯邦也佔有很大地位,所以不能只看到自己的仇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李奇峰想了半晌,忽然開口說道,話說得很慢,但是卻是經過了思考。
“我想幾位家主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我們究竟應該怎麼做?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大和人也是害怕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才會在最近有這麼密集的行動,因為他們不敢等,帝國的人在聯邦暴露的那一天,就是他們失去帝國的支持,反而和帝國人變成敵人的那一天,所以大和人才會一改以往很謹慎小心的作風,從昨天晚上他們可以犧牲劉廣林那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且我還覺得,大和人的實力也許會比我們想像的更要龐大,因為在上次聯邦與帝國的戰爭中大和人雖然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但是相對於炎黃和其他聯邦的確的損失還算是小的,再經過這幾年很用心的經營,其力量不再小,現在暴露在我們面前也可能跟我們一樣,只是表面上的力量,我們也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要真的選擇和大和一戰到底,我們也要付出相當巨大的代價!”
聽了李奇峰的話,我點點頭,再次說出我的想法,果然我的話一出口,他們幾個家主也是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相比這些事情他們也一定考慮過。
密室忽然變得很靜,靜得好象有些壓抑,畢竟很多事情現在已經迫切地擺在了“七大世家”的幾個家主的面前,而他們所做出的決定很大程度上決定着許多人在以後一段時間的命運,這不能不讓這幾個經歷了數不清的風雨的人干連家主謹慎從事。
“幾位叔叔,我還要說一件事。”沉寂了一段時間,還是我打破了平靜說道。
“怎麼了?”雲不破看我開口,一怔,然後問道。
“我已經解決了‘玄兵聖地’的麻煩,但是過幾天我還要離開,我要去一趟大和。”我平靜地說道,但是語氣堅定。
“什麼?為什麼?那不是太危險了嗎?”月殿臣忽然大聲喊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現在在這個非常的時期,我到大和去,絕對是處於和大和人敵對的狀態,大和人絕不會對我手軟,而到了大和,那是大和人的大本營,“七大世家”的優勢也將不再,我這一去能不能回來絕對是個問題。
而他更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月姚已經把一刻系在了我的身上,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絕對是對月姚的毀滅性打擊,所以才顯得這麼激動,可以他激動的原因並不在我,雖然也在為我擔著很大的心,但更在於月姚。
其他幾個家主一聽我這一說,也是顯得很激動的樣子,原因也大致相同,實在想不出我有什麼必須去大和的理由。
“我已經決定了!我這次會以易家人的身份去,所以要跟幾位叔叔和爺爺交代一下,但我是必要要去的!我父親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會去完成。”
我說完這句話,目光不再斜視,直直地看着爺爺。
爺爺一直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任何的表態,一直閉着眼睛,好象在想着什麼,直到這時候才睜開了眼睛,迎上我的目光。
“你考慮好了?”爺爺忽然開口問道。
“考慮好了!”
“是我易家的好孩子,你和你爸爸一樣都沒有叫我失望。”爺爺點點頭,一字一頓地說道,目光里也不再平靜,但又被他壓抑了下去。
我沒有再說話,看着爺爺,我希望看到爺爺的臉上有絲的不舍,哪怕只有一點,我也會真正完全原諒的他,但是他沒有。
這樣,我也依然會原諒他,叫他爺爺,但是我心很疼,我也明白爺爺的苦衷,可是想起父親和母親,我的眼睛濕潤了。
我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就站在爺爺的面前,忽然跪倒在爺爺的面前,低着頭,伸手從我的“次元空間”中取出我的鐵搶“龍戰”。
這一刻,我失去了你,我的夥伴。
我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就站在爺爺的面前,忽然跪倒在爺爺的面前,低着頭,伸手從我的“次元空間”中取出我的鐵搶“龍戰”。
“龍槍歸位,魂繼宗堂!”
我跪在爺爺的面前,雙手捧着沉甸甸的“龍戰”,雙目炯炯地看着爺爺的雙眼,神色肅穆,口中一字一頓地說道。
“好!”
爺爺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忽然熾熱起來,眼眶也暗暗濕潤,猛地一下站起身來,雙手緩慢地接過我手中的“龍戰”,大身說道,然後緊接着雙手擎住“龍戰”,高高舉起。
而接過“龍戰”的爺爺,他的臉好象在這一刻之間猛然間蒼老了許多,慢慢轉過身來,和我共同面對一個方向,雙膝跪地。
“易家祖先在上,我易家男兒,世守炎黃,龍槍歸位,魂繼宗堂,人赴沙場!今我易氏宏光之孫,易氏君恆,承祖還槍,遠上大和,血灑他鄉,蒼路茫茫,願天可見憐,先祖護佑,此行得保我炎黃,易氏君恆得進英烈堂!”
爺爺的聲音的蒼然欲泣,沙啞乾澀,卻充滿無窮豪氣,說完向著所對的方向行家族祭祖大禮,三叩九拜,站起身來。
我隨着爺爺向著所跪的方向三叩九拜之後,卻沒有站起身依舊跪在那裏,等着爺爺說話。
爺爺站起之後,依舊雙手擎着“龍戰”,慢慢轉過身,看着我,那雙眼睛帶着多少不舍,帶着多少無奈,卻依然壓抑不住那激動的火焰。
“易氏君恆!”爺爺忽然大聲地喝道。
“在!”我一聽見爺爺的聲音,離開大聲的回答。
“易氏祖訓第二條為何?”爺爺沉聲道。
“凡易家子孫世代必為炎黃萬民嘔心瀝血,如違此誓,易家子孫世代必淪於地獄魔途,受煉獄煎熬,天火焚其心,地毒嗜其身,厲鬼煉其魂魄,永世不見光明。”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好!不愧是我易宏光的孫子,你和你爸爸都是我們易家的好子孫,也是我的驕傲,希望不要讓你爸爸在易家英烈堂的在天之靈失望。而你也永遠不要忘記,你也將進入英烈堂,這是我易家的子孫最高的光榮!”
爺爺看着我說道,豪情萬千,可是那眼角的一滴淚水卻再也掩飾不住,在紅紅的眼眶裏面掙扎想要逃出束縛。
“是!”我恭聲地回答,聲音也在哽咽。
“好了!你去吧!”爺爺看着我,點點頭,高大魁偉的身材卻好象再也禁不住那巨大的壓力,一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無力的說道。
“易老爺子!君橫年紀還小,您是不是……?”
剛才在旁邊看到眼前的一切的雲不破幾人,一看爺爺坐下,馬上說道,聲音焦急,希望可以讓爺爺改變主意,不要讓我這麼做。
“不要多說了。”爺爺閉上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水,順着滄桑的老臉滑下,卻變不了他的想法,一口說道。
“易老爺子!”月殿臣說急急地說。
“好了!小恆,這沒你的事了。”爺爺還是閉着眼睛,卻好象沒有聽見月殿臣說的話,手對着我的方向輕輕一揮。
“我先出去了!”我點了下頭,站起身來,衝著幾位叔叔行了個禮,轉身向密室外走去。
“小恆!”君塵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其實幾個人裏面他是最急,因為怎麼說我也算是他的外甥,平時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這個時候再也不能沉默了。
我聽見君塵的喊聲,心中一熱,腳下稍微一停,但是終於忍住,沒有再回頭,也沒有再停頓,決絕地走出了密室。
“咣當!”
隨着密室的大門,沉沉地關上,幾個人的心裏卻好象壓上了千斤重的石頭,呼吸都好象顯得那麼困難,格外沉重。
“英烈堂!英烈堂!想不到小諾也回到了英烈堂!”君塵再不保持不住自己的風度了,啞然地用着比哭還難聽的聲音乾笑道,可是眼淚卻奪眶而出。
其實作為“七大世家”的一份子,他們比所有人都明白“英烈堂”這個易家決不為普通人所知的的所在是代表着什麼意義。
“英烈堂”顧名思意,就是易家世代以來供奉歷代先祖中對於易家和炎黃有着不朽的功績的子孫的地方,是所有易家人的驕傲,而裏面所供奉的每一塊牌位都代表着一段傳奇,代表着一段易家人心中不朽的痛。
但這“英烈堂”也是易家的精神所在,不畏任何艱險,世代守護炎黃的精神,多麼簡單,可是卻為此付出了無數鮮血的代價,有無數的易家子孫為其貢獻了自己的生命,而也幾乎所有進入“英烈堂”的易家人都是在死去之後名列其中。
而爺爺這麼說,要我進入“英烈堂”的舉動無疑就是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我這一去大和凶多吉少,極有可能戰死在大和,所以幾個家主才會如此失態。
其實爺爺的心中這一刻也痛得幾乎讓他窒息,二十幾年前,這樣送走了自己的兒子,二十幾年後的今天又同樣地送走了自己的孫子,老人的心也已經飽經煎熬。
出了雲家密室的我,心情卻是一陣輕鬆,雖然對面這一切感覺並不美好,但是我不後悔我的選擇,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必須要面對的挑戰。
為了我所深愛着的人,為了我所深愛的人可以幸福的生活,為了我所愛的理想,也為了那些為了這一切付出自己生命的人和他們為之奮鬥和犧牲的理想,我必須面對這一切,無論前途怎麼樣,這都是我毅然的選擇。
忽然我笑了,我想起了如玉和月姚在我去密室之前和我說的話,她們在等着我,她們還不知道我要去大和的事,無論怎樣,珍惜自己身邊的人,讓她們快樂,這是我的責任,而這也是個美麗的任務,雖然這美麗並不輕鬆。
我打定主意,大步地向著樓上如玉她們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如玉的門口,卻看見一個傭人在如玉的門前,一見我走來,趕緊走上來。
“慕容先生!如玉小姐和月小姐叫我等在這通知您,叫您來了之後到後花園去找她們,她們說在那等您!”
“好的!我知道了。你忙自己的去吧。”我點點頭說。
傭人不再說話,行了個禮,轉身忙去了。
我一邊向後花園走去,一邊暗暗琢磨,這倆丫頭又在大什麼鬼主意呢?剛才還說到房間裏面找她們,現在又改到後花園了,看來女孩子還真很難對付呀!
雲家的公館我是極為熟悉,以前和如珏在一起的時候,沒少在雲家的大花園和后花園裏面轉,所以這傭人一說我就知道在哪裏。
不過別看雲家的公館是典型的西式建築,可是這後花園別是個極美麗清秀的所在。
後花園是一座典型的炎黃風格清式園林,整個園位於雲公館的東側,面積約2~3平方公里左右。這後花園雖小,但也可駐足觀賞,一暢胸懷。
從園門步入,就是一座花廳,廳后小院中原植有桂樹、梧桐,更有無數美麗的鮮花燦爛地綻放其中,飄香四溢。而小院對面是一座清靜的讀書廳,穿過書廳,卻讓人一下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欲露還休的美麗景色盡在眼前。
前面有座水池,水池面積約佔全園的四分之一,緣岸圍疊湖石,曲折參差。南端架一五折石板橋,把池面一分為二。岸邊疏植白皮松、紫藤、石榴、木樨等花木。
而沿東園牆向北,走廊蜿蜒起伏,傍水依垣。中間有兩亭,一為六角形的暢意亭,一為方形的憩間亭,兩亭之間,點綴着竹石小品,淡雅清新。
越過方亭,便是園中主廳留雲廳。廳以雲名,有散淡脫俗之意,也是雲家的姓氏所指。廳前設平台,下臨池水,十分清幽超然。
一路欣賞着優美的景色,倒也沒有影響我行進的速度,沒用多大一會就直接走到了這後花園的主廳,也是留雲廳。
還沒走進去呢,就聽見裏面是如玉,月姚她們說笑的聲音,而且還有好幾個女孩子的聲音,想必是秀秀、露露還有小豆蔻她們了。
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她們也在這。
我一進這留雲廳的門來,她們也就看見我了,本來說笑的聲音卻一下子沒有了任何聲音,只是幾個女孩子都一個勁地看我。
“你個死慕容!你還知道回來!”
和月姚的反應一樣,莫露露和容秀秀一看見我,本來還帶着笑的俏臉上馬上滑下了淚水,絲毫也顧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向我撲來。
一下子就像兩隻纏人的小樹熊一樣,撲在我懷裏,失聲痛哭,不過雖然看着眼前的人在自己面前,兩個女孩子心情難以說明的喜悅,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控制不住,靠在眼前的人的身上是那麼的安全和放鬆,再也捨不得離開。
小豆蔻一看見我,也是高興得不得了,也是一個高高跳了起來,一下子閃到我面前,看見莫露露和容秀秀倆人一人佔了條胳膊,她沒有地方抱,一下竟然掛到我脖子上,不停地打着晃晃,還不停撅着嘴念叨着:“讓你不陪我玩!讓你不陪我玩!”
跟着小豆蔻在一起,自然少不了銀子和白羽毛了,兩個傢伙一看見我,也是高興得不得了,白羽毛早就一下飛了過來,也落在我的肩膀上,可是由於小豆蔻嫌它佔着我肩膀,她抱着我不舒服,一下把它趕到天上去了,沒辦法只好饒着我不停打着旋。
而銀子則剛可是看見我,好象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因為我剛和它見面就離開它去忙了,而且沒帶上它,這讓曾經作為我的好幫手的它有點失落,本來想不理我,給我點顏色看看,但看着小豆蔻和白羽毛的樣子,也終於忍不住了,跑了過來,臉貼着我的腿磨蹭着。
忽然一種幸福的感覺襲上我的心頭,原來幸福只是這麼簡單的事,有人牽挂的感覺原來也是這樣美好,我感覺到身上露露、秀秀和小豆蔻的氣息,眼睛裏也不禁有點濕潤。
“好了!好了!幾個傻丫頭,我這不回來了嗎?別哭了,乖,別哭了。”我本來還不知所措的雙手慢慢環住纏在我身上的三個女孩子,一邊打哈哈說道:“再哭就變花貓了,也不知道幾個小美女變成小花臉貓是什麼樣子,好期待呀!”
“哼!”一聽我說的話,三個小丫頭果然中計,急忙從我身上離開,並且馬上轉過身去,緊張地用眼睛描着如玉和月姚,好象在問:是不是臉上真的哭花了?
在得到如玉和月姚的搖頭,表示沒的時候,幾個小丫頭才轉過頭來,以這幾天在一起玩鬧而成就的默契異口同聲地說道:“想看我們笑話!沒門!”
“別鬧了,都過來坐吧。”一個聲音響起,我一聽,竟然是柳醫生的聲音。
“芮兒!”我向著柳醫生的方向轉過身去,輕輕地呼喚道。
“回來了?”柳醫生還是那麼溫柔和涵蓄,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心裏也一樣地帶着和如玉、月姚不相上下的思念。
“恩。我回來了!”我點頭道。
“回來就好!你平安我就放心了。”柳醫生的聲音終於帶着一絲顫抖,雖然沒有表現得那麼激動,但是我明白她的心意。
“我明白。”我說完就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柳醫生。
“那快過來坐吧,你們還在那站幹什麼,都坐着說話。”
柳醫生的眼睛裏面淚水在不爭氣地打着轉,柳醫生帶着欲滴的淚眼對着我們這幾個人說道,聲音都好象斷續得不能成句,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帶着一點幸福,一點釋然,一點激動,輕輕轉過身,用手在眼睛上輕輕地一抹。
“快說說,你這次去‘玄兵聖地’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剛把我拉到廳裏面的座位上坐下,還沒等別人開口,小豆蔻便興奮地說道。
其實也就只有她能這麼想,雖然小豆蔻出身名門,是赫赫有名“碧海雲天閣”的千斤,還是著名的名宿“笑笑姥姥”的傳人,但是一直沒有真正地經歷過這個社會和人生的洗禮,所以才會如此不通世事,以為我這次去“玄兵聖地”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其他幾個女孩子可沒有小豆蔻這麼活潑,我雖然從“玄兵聖地”回來了,但是在她們心裏依然一陣的后怕,畢竟那是傳說中的武林聖地,並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地方,不過我回來了,也倒都是放心了,倒也想知道我這一趟所經歷了什麼。
沒有辦法,抵擋不住幾個女孩子的溫柔壓力,我慢慢給她們講了一些在“玄兵聖地”所經歷的事情,雖然我講故事不什麼好手,可也聽得幾個女孩子頗為緊張。
一遍講完,幾個女孩子好象自己經歷過了一次一樣,都長出了口氣,如玉、月姚還有柳醫生她們更是幽怨地看着我,怪我沒有把她們帶在身邊,陪我一起經歷這些風風雨雨,但也想到我是不願意她們也和我一樣涉險,心裏卻很是幸福。
露露和秀秀則依舊一左一右,一邊一個把着我的兩個條胳膊不放手,說是我這回去沒帶她們,這次回來要我好好補償,我也只好點頭先答應着,只有小豆蔻卻是有一陣長噓短嘆,弄得大家怪怪的,想不明白她這樣的理由。
“怎麼了?小豆蔻?”果然一看見小豆蔻這個樣子,平時和她關係最要好的露露和秀秀兩人大是不解,不禁問道。
“哎!我是後悔呀!怎麼就也去一次呢,原來這‘玄兵聖地’是這麼好玩,真是可惜了!”小豆蔻好象生怕天下不亂一樣,還拍着大腿說道。
“哈哈哈哈!”
這後花園中的留雲廳中傳出有一陣歡快的笑聲,小豆蔻的話大家就當全沒聽見,能把“玄兵聖地”想成有趣的去處只怕也就只有小豆蔻了。
真在談笑之間,卻這後花園的留雲廳卻又迎來了幾個人,正是李桐、崔浩和君亦然他們三個,還帶着身後的“寒山學院”的幾個女孩子。
我倒是有點意外,沒想到沒多少時間不見,這幾個男孩子已經和“寒山”的這幾個女孩子走得這麼近,不過看到他們身後依舊清寒之氣逼人的林天嬌,也知道他們只是和林天嬌的幾個小師妹交好而已,這林天嬌也只不過是陪着師妹來罷了。
“慕容!你真的回來了!”李桐一見留雲廳裏面的眾人,一下就看見我的身影,不禁大叫一聲,快步沖跑過來。
雖然他們也已經被自己的父親告訴我的真正身份,但一是叫我慕容已經叫的習慣了,二也是不想我在別人面前暴光,所以一直沒有改過口,還叫我慕容這個名字。
李桐旁邊的崔浩和君亦然兩人也是一起瞧見了我,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和李桐一樣,齊刷刷地飛身直入留雲廳。
看見我在這,絲毫沒有受到半點傷害的樣子,繞着我走來走去的他們才放下心來,用力地抱住我,還狠狠在我的肩膀上捶了幾下。
“幹什麼你們?不想活了?”月姚一看不幹了,雖然她見我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激動,甚至還失控地把我打得出了幾口血,可這時候他們幾個打我,她可不同意了,眉毛一立就衝著李桐、崔浩還有君亦然一瞪。
“哪有呀!”
“沒那回事!”
“不敢!”
幾個男孩子可不敢惹月姚,因為他們可是知道要是月姚發起小脾氣來,絕不是一般的可怕,一聽月姚的聲音,馬上變了行動,伸手在我身上輕輕地拍打了幾下,好象撣着灰塵一樣,然後無辜地為自己辯解着。
他們幾個完了,可不意味着月姚的脾氣沒了,月姚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看不慣林天嬌,正好今天林天嬌又來了,還是他們帶來的,雖然不能說什麼,但是也不表現月姚不會生氣,嘴裏也冷冷地哼了一聲,憤憤地坐下,還白了三個男孩子一眼。
其實李桐他們幾個也知道月姚的脾氣和月姚與林天嬌互相看着不順眼的事情,但是林天嬌一直就是她幾個師妹的主心骨,她們幾個師妹也一直非常聽林天嬌的話,李桐他們幾個為了接近這幾個女孩子,就不得不帶着林天嬌,所以這時候也只能幹挺着月姚的脾氣。
“哼!月小姐好大的脾氣!”林天嬌也不是隨便任人怎麼都可以的主,一見月姚的樣子,聽到月姚的話就知道是衝著她去的,當然也沒什麼好臉色,也是冷哼一聲,回敬道。
“怎麼?看不順眼?”月姚本來已經坐下了,一聽林天嬌的話,漂亮的眉毛又是一立,向著林天嬌看去,不甘示弱地說。
一聽她們這話,如玉和柳醫生這已經見過好次這樣場面的人立即就知道這是拉不開的仗了,只好相視一陣苦笑,而露露和秀秀倆丫頭則是一臉無奈的表情,小豆蔻卻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好象還急着兩人快點開打,好看好戲的樣子。
林天嬌聽見月姚的話了,卻沒有回答,把目光在我的身上一掃,卻逃避似的急快轉去,然後又瞄在月姚身上,忽然渾身氣勁一運,冰冷的寒氣馬上瀰漫開來,向著月姚的方向罩去。
月姚也不是善茬,早在說話的時候已經運好勁了,一見林天嬌的意思不相讓,也是氣勁透體而出,迎上林天嬌的氣勁。
月姚所修的家傳“寒冰勁”也是冰冷的陰柔氣勁,所以這一下兩中冰冷的氣勁馬上在留雲廳的裏面教上了勁,互相糾纏着。
而隨着兩人互不相讓的鬥爭升級,一股寒意在留雲廳內瀰漫而起,雖然在場的幾個人並不懼怕這些寒意的威勢,但是也都是一陣涼意,並不快意。
而冰冷的寒氣,並不只在留雲廳中互相鬥爭,很快散發到留雲廳的廳外,廳外的花朵和芳草則馬上好象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無風而動,些許花瓣也隨着兩人氣勁的爭鬥而飛舞於虛空之中,飄飄洒洒,揚揚湯湯,落英繽紛。
“好了。鬧夠了沒呢?”
我一看這樣子,不忍心這本來融洽的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也不忍心這些美麗的花朵就這樣消散,畢竟這也是如珏生前最喜愛的花朵了,每次只要有時間就會來細心地呵護它們,想起如珏不開心的樣子,我的心一陣揪痛,於是開口阻止她們道。
話一出口,我也知道兩個女孩子都不是那麼容易相讓的人,特別是針對現在的對手更是如此,只好上前走出一步,隨手揮出一道無形的氣勁,硬硬地打她們兩人所交鋒的氣勁中,打破她們的均衡,好化解這場鬧劇。
而我的氣勁一出手,雖然毫無聲息蹤跡,卻立刻被月姚和林天嬌兩人所察覺,而兩人本來在空中糾纏的氣勁也忽然之間同時放棄對對方的打擊,轉而在月姚和林天嬌不能控制的情況之下攜起手來,迎上我的氣勁。
“啪!”
一聲清脆得好象玻璃杯打碎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脆生生地響起,月姚和林天嬌兩人卻忽然都同時向前猛衝了一步,才又重新站立穩當。
而廳中原來爭鬥的兩道冰冷也隨着消失無蹤,我又向前踏出一步,好象一陣清風撫面一樣的感覺立即讓幾人陶醉,本來的寒意也不知去向。
“都坐下吧!這麼好的環境也不能讓你們靜下來嗎?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明白這麼片刻我安寧是多麼的美好。”我很有深意地說著,又坐到自己的坐位之上。
月姚回過頭看了看我,發現我的臉上帶着一點點愁絲,以為我生氣她和林天嬌爭鬥呢,趕緊不再理會林天嬌,眼睛中透出一股難道的溫柔,走回自己的坐位,安靜地坐下,順手從桌子上拿了個橘子,輕輕剝好皮,送到我手裏,好象討好一樣的感覺,臉上露出一陣懇求的神色,叫人垂憐,好象個做錯事的孩子。
其實我也不是生月姚和林天嬌在這打架的氣,只是覺得她們這樣的意氣之爭實在是沒有必要,還想起了如珏,所以才會露出一絲憂傷的神色,並沒有真的生她們倆的氣,看見月姚竟然表現出這樣的感覺,我也不禁心裏一暖,接過橘子,臉上的憂傷也被收入心中。
林天嬌倒沒有月姚那樣的表現,但也收起了身上隨時準備發動的氣勢,也隨着她的三個小師妹和李桐、崔浩還有君亦然他們走到留雲廳的桌子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只是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身上,沒有了把冰冷的氣息,卻隱隱地露出一絲被壓抑的黯然和柔情。
我感覺到林天嬌的眼神,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卻看見林天嬌那濃情的溫柔和那有點驚慌失措的表情,和急急地轉過去的臉。
林天嬌不敢看我的眼睛,她不知道為什麼,我身上的氣息讓她感覺到在不知不覺間迷醉,卻又無法讓我接受她,這讓她很心疼。
本來也曾被我強行封印了她的記憶,可是我並不知道,那次由於“玄兵聖地”的幾個人搗亂,所以封印記憶並沒有成功,只是讓林天嬌產生了很短暫的失去那部分記憶,可有一天林天嬌又記起了那一天的一切。
並且這次記起,比起先前的思念顯得更加迫切,讓林天嬌有種心碎的感覺,可是依舊抵擋不住去思念我,這也是林天嬌在這幾天一直陪着幾個師妹來雲家的原因,她就是想看看我而已,這一刻見到我卻更加無法控制她自己。
而對於月姚,不但因為月姚是那種和她同樣感覺的女孩子,有着同樣的驕傲和同樣的氣質,更重要的是月姚可以得到我,至少在林天嬌心中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會和月姚那麼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比然要動手。
這也是林天嬌不得以的一種發泄,可發泄出來,林天嬌卻並不能抑制那種思念,那種刻骨讓林天嬌感覺到哀怨,可這一刻終於見到了我,又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林天嬌忽然覺得自己很沒有用,一種無力的感覺充斥着全身,眼淚也忍不住從高傲的從不低頭的林天嬌眼裏滑落,再怎麼驕傲的女人也依舊是女人,林天嬌也是一樣。
林天嬌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猛地轉過頭來,卻把她的幾個師妹嚇了一跳,因為林天嬌臉上帶她們不敢想像的淚水。
“慕容!”林天哽咽的聲音叫着我的名字。
我轉過頭去,入目的卻是一雙凄美的淚眼。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知道我喜歡你嗎?”林天嬌忽然爆發了,這種刻骨銘心的思念讓林天嬌再也壓抑不住的爆發了。
我沒有說話,我知道我封印她的記憶失敗了,而且以更加濃重的筆法在她的以及上面,她少女的心扉上面寫上了我的名字,我很無奈,我不禁苦笑,不僅為我,更為林天嬌,因為始終覺得林天嬌很傻,為了我這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盡頭的燈火,義無返顧地像燈蛾一樣焚身而上。
“你說呀!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知道嗎?”林天嬌的淚水滑落在地上,化成破碎的晶體,四散濺開,聲音更是嘶啞而哽咽,斷續着已經不能完整地成句,每說一句話都要大力地吸上好幾口氣,卻依舊在訴說著她的心思。
“你知道嗎?自從我第一次看見你,你沒有出手就擊敗我,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的心是你的了,而我看見你一個人在白山天池之上面對着那個黑色的怪物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這一輩子中永遠記得的人了,那時候你的樣子即使現在我也記得清楚。
每次在夢裏,我都會夢見你,夢見你說你也喜歡我,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也知道我自己傻,所以我不敢對你說,無論你對我說過什麼,你做過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甚至你要拿走我對你的記憶,我都不怪你。
但你知道嗎?
我有多麼痛苦,你拿走的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記憶,我當時真想就那樣死去也不想失去對你的回憶,可我還是答應你了,只因為我想你快樂。
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你,我對你的回憶沒有消失,我只知道我多麼渴望你也可以能夠喜歡我,哪怕只有一點點,我就足夠了,可我也知道你不會,因為你還有太多的事要,還有太多的人在陪伴着你,我只能在遠處看着你。
我知道我不知足,我自私,可是我還是喜歡你,愛你,沒有任何原因,所以我想盡辦法在你面前引起你的注意,我就是想你看我一眼,但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能在忍受沒有你的生活了。
求求你,只要讓我在你身邊,怎麼樣都可以,好嗎?
好嗎?”
看着林天嬌聲淚俱下,我心中也是一陣劇痛,其實並不是林天嬌的錯,這是我的錯,是我太殘忍,以為拿走一個人的回憶就可以讓她忘記一切,我錯了。
我忽然感到一陣無力,我的心中真的沒有林天嬌嗎?
我不知道,也許被壓在我記憶的深處,沒有發現,其實我早也就有那麼一陣感動,只我不敢承認,我很失敗,只會躲在過去,而不敢面對這現實。
如珏的死讓我的心封閉得太久,而不敢去面對自己的心,我看着林天嬌,又環顧四周,看着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我茫然了,也許我真的錯的太多。
林天嬌的話震撼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誰也沒有想到林天嬌那看似剛強的冷艷不動的心每天都經歷着這樣的煎熬。
林天嬌的淚是濕潤了所有人的眼睛,失去自己心中最珍愛的回憶是那麼痛苦的事情,誰都會明白,可以她依然堅持着她的愛,不禁讓如玉她們幾個女孩子也是心中難以平靜。
就連平時一向看林天嬌極不順眼的月姚也不禁同情林天嬌,也曾經歷過思念的煎熬的她當然也知道這其中的滋味,而她自己還比林天嬌的情況還要好上一些,至少自己還有期盼,但林天嬌卻是在黑暗中苦盼,讓月姚的眼中也滑出了淚水。
林天嬌哭完了,也說完了,渾身上下卻找不到一絲的生氣,好象失去了靈魂一般,空洞的雙眼芒芒地看着眼前,好象直透過冰冷的牆壁望向遠方,一頭本來仔細地扎在背後的黑髮也披散在她的頭上,遮住了她抽搐的臉。
沒有了支撐動力的身體搖擺着,向著冰冷的地面緩緩倒下,好象一朵凋謝了百合,失去了往日那動人的美麗和光輝。
倒是月姚看見林天嬌身子一倒,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身法極快,一把把林天嬌攔腰抱住,不讓她就這樣的倒下,回身看着如玉她們。
“月姚,先找個地方讓天嬌好好平靜下吧,也好好休息一會,她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柳醫生和如玉對了個眼,然後對月姚說。
其實月姚雖然上前抱住了林天嬌,但是要怎麼辦她也還是沒有主意的,畢竟林天嬌剛才一翻的話給她的震撼還沒有消退,柳醫生以超人的沉着處理着眼前的問題,也給月姚了一個主心骨,月姚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如玉,我們也走吧。也讓他靜靜,畢竟有些事情,我們是幫不了他的。他雖然可以活在今天,但是卻忘不了過去,就算他認為他已經忘記了,可是還是沒走出過去的影子。
其實也許聽了天嬌剛才的話,他的心才最疼吧,每次我們都看見他面帶着笑容和從容的樣子,卻不知道他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吹吹樹葉。”柳醫生回過頭,帶着溫柔的看了看我,和如玉她們幾個說道。
“好吧。”其實如玉心中還是很不放心的,怕留下我一人在這有什麼意外。但也不能不說柳醫生的話很有道理,所以點點頭說。
“我們走吧,讓他靜靜。”柳醫生的話依舊那麼平靜,比如玉雖然大不了幾歲,但是所經歷過的事情可要比這幾個溫室裏面的花朵多了很多,所以才能保持這份沉着。
幾個女孩子扶着林天嬌輕輕地走出這留雲之廳,李桐、崔浩和君亦然他們也帶着一絲的震撼,領着林天嬌的幾個被心中一直被視為堅強的典範所做出舉動驚呆的師妹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留雲廳中獃獃的坐着。
剛才柳醫生的話我聽見了,她們剛才的動作在我眼前是那麼的清晰,而我就好象離開了這個身體成了一個真正的局外人。
我的心也隨着柳醫生的話而不停地問自己,也許我真的做錯了很多,也真的很殘忍,更是那麼懦弱,不肯去面對這現實,而只會活在過去。
我害怕再次失去,所以選擇放棄,不曾為之而再次努力,對林天嬌如此,但對如玉,還有月姚、柳醫生、露露和秀秀她們不也是如此嗎!
死去的如珏已經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疼,那種疼讓我無法呼吸,無法忘記,每個黑夜的來臨都侵襲着我的心,痛徹骨髓。
所以我怕會再失去,看着她們的微笑我會感覺到幸福,但我怕我的到來無法讓她們的生活繼續幸福下去,反而帶去離別和痛苦。
但這痛苦又何嘗不是幸福的一個組成部分,有了思念,所以相見才很寶貴,有了失去,所以擁有才會永遠珍惜。
我也告訴過我自己要忘記過去,不要永遠活在過去的影子裏面,但我不曾真的忘記,就算忘記,又有什麼用呢!
是不是忘記了,就代表沒有發生?
不是,忘記了過去依然還是過去,它永遠讓我無法改變。
如珏的死成了我的借口,一個逃避的借口,很悲哀的借口,一個自己去騙自己的借口,只是我還在麻醉自己,不肯承認而已。
我有了新的生活,但是沒有真正的靈魂的生命卻依然只是蒼白無力,遊盪着去尋找着每一個可以讓自己麻醉自己的契機。
我有強大的力量,而強大的力量到頭來不但沒有成為保護我所愛的人和愛我的人的屏障,反而成了我傷害她們的工具。
我很可悲,緊緊抓住已經失去的不放開,還要試圖把如珏的靈魂輸入我所面對的人的體內,卻不知道新的靈魂已經對我敞開懷抱。
我很自私,為了自己的感覺而去傷害本該快樂的生活的她們,用悲傷的眼淚去澆灌她們早已經為我而乾涸的心扉。
我還要這樣下去嗎?
我不要,可是我真的忘不掉。
多麼諷刺,我自己也捨不得、不願意忘記我心中最珍貴的回憶,可是我卻要把林天嬌心中最珍貴的回憶親手抹殺。
攤開雙手,放在自己的眼前。
我都做了什麼,我好象個殘忍的儈子手。
一陣心靈的虛弱猛地向我襲來,讓我抵擋不住,絲毫沒有抵抗的敗下陣來,紛亂的思緒在我心中糾纏不停,好象隨時會漲出我的腦袋。
“啊!”
隨着一聲好象霹靂般的響聲在我腦中響起,一口鮮血也禁不住從我的口中猛噴了出來,灑在地上,還有旁邊潔白的牆上,盛開着的血花,而胸中的壓抑也好象一時間有了可以發泄的地方,自然而然地隨着這口鮮血的噴出而之湧向的我口中。
低着頭顱仰起,一聲長嘯從我口不自覺地隨着這口悶氣的出口而發出,高入雲霄,雙臂大張,好象要盡情的發泄的鬱悶。
留雲廳裏面好象鼓脹的氣球一樣的感覺,充斥我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渾厚氣勁,相互鼓盪碰撞着,不時激起陣陣震蕩。
牆上的窗子,玻璃也禁不住我的澎湃的聲音和氣勁,在剎那間破碎順着氣勁的爆炸而出而激蕩着,打斷了周圍無數花草枝葉。
這一刻,我沒有刻意壓抑着我自己的功力和氣勁,用盡渾身的氣力就只想好好地發泄出胸中這股抑鬱之氣。
好象整個世界都在為我而存在,我拋開了身上的煩惱,投入了這世界的懷抱。
而在這一刻,我也忽然明白了我想不通的道理,好象在一瞬間找到了我自己,可是又好象完全沒有明白什麼的感覺,我只知道把我自己投入這蒼涼無窮的世界。
我不再悲哀。
既然忘不掉,又何必要刻意忘記,只有在想起的時候才會發現過去不但有痛苦的回憶,更有無數甜蜜的瞬間。
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快樂的擁有愛和被愛的感覺,把幸福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又何必去在意會不會失去。
愛我的人,也許我給不了她們什麼,但我可以盡我的能力給她們快樂,這是我可能唯一能做的,但是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柳姐,九哥他不會有事吧?”莫露露聽見外面我的長嘯的聲音顯得很焦急和不安,害怕我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拉住柳醫生的衣襟問道。
柳醫生聽見莫露露這一問,回頭看了看還現在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的林天嬌,然後又看了看莫露露那擔憂的眼睛。
伸手把莫露露的小腦袋輕輕攬入自己的懷裏,輕低下頭,用自己的臉摩擦着莫露露的秀髮,淡淡的說道:“沒事的。他會好的,我們也要對他有信心。如果過不了這一回,那麼他也就不是他了,就不是我們心裏的那個慕容了。”
“恩!會嗎?”被柳醫生攬住的莫露露依偎在柳醫生的懷裏,那種母性的感覺讓有點失措的莫露露感覺到塌實一些,但還是又問了下。
“會的。”柳醫生輕輕一笑說道,閉上了眼睛。
秀秀沒有像莫露露一樣的說話,雖然她也心中一樣的不安,看着沉睡了的林天嬌,她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是這樣的感覺,雖然沒有爆發,也沒和心中他說過,可是她知道也一樣的有着林天嬌那樣的感覺,臉上也帶着一絲哀傷。
聽見了柳醫生對莫露露說的回答,秀秀的臉上寫上一種十分少見的沉靜和成熟,輕輕地站起身來,走到林天嬌的身邊,把林天嬌把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看向窗子外面,外面的長嘯還沒有停下來,好象在自己對着自己說些什麼。
小豆蔻看着秀秀,有點想不明白秀秀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平時只有她和秀秀的話是最多的,可是秀秀竟然不說話了。不禁用雙手把下巴支在膝蓋上面,一雙大眼睛忽閃地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其實林天嬌剛才的話,讓這個不太通世事的小女孩也有着一絲的震撼,原來一直對我的感覺就好象大哥哥一樣的感覺,就是覺得和我在一起玩就很快樂,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我,可是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林天嬌口中所說的愛。
如果是的話,小豆蔻的心裏有點點隱隱的害怕,害怕會變得和林天嬌一樣,林天嬌剛才的樣子讓她有點受了驚嚇,那種歇斯底里的爆發讓她心中也是一陣波動。
但是她新中還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要害怕,林天嬌所說的話是對的,即使她也有着那樣的愛話,即使那樣也是快樂的,這讓小豆蔻有點心虛,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所以一時間沒了動靜,耷拉着自己的小腦袋想個不停。
一陣無聲的寂靜,伴隨着的只是窗外面長久不消失的嘯聲和眾女心中各自的心事,林天嬌好象一根導火線,把問題擺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其實在場的幾個女孩也都有着這樣那樣的心事和不安,只是沒有像林天嬌那樣的表達。
所以這一刻,是在等待,等待着她們心中的答案,愛與不愛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