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士氣
第二十章士氣
“你用武器嗎?”如玉看着野林千代輕輕的說道,如玉不想占野林千代的便宜,因為她看見野林千代上場的時候,身上沒有武器,所以有此一問。
“不用,這就是我的武器。”野林千代看着如玉,晃了晃自己的雙手,她的手光潔晶瑩,好象一雙水晶所雕刻而成,可是這雙手卻有着和表面決不相成的殺傷力,低估了這雙手的人都已經敗在野林千代的手下,所以野林千代對自己的手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我也不用劍了!”如玉很平靜地對着野林千代說,輕輕的把劍隨便的立在擂台邊上的劍架上,回過身面對着野林千代。
“我不想占你的便宜!”野林千代眉毛向上一立,語氣有些強硬了起來,作為一個武者,野林千代覺得心中受到了輕視,對手等於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武技,而徒手和自己搏鬥,野林千代很不願意看到,因為她覺得勝之不武。
“你也未必會勝得了我,必要的時候我也許會用劍的,但不是現在!”如玉看着野林千代反應,還是原來的表情,很平靜,似乎沒有看見野林千代的情緒的變化,輕抬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野林千代,波瀾不驚的說。
這是如玉的戰術,如玉是個很嚴謹的人,不會因為自己的實力比對手要強就會輕易的輕視對手,她知道那樣的結果一定會帶來讓自己很遺憾的後果,放棄了劍不意味着如玉的實力就會有多少的降低,因為如玉修習的“無雲”之術不但可以用在劍上,而且化為拳腳的威力也決不比用劍要弱很多,只是殺傷力稍有下降,所以如玉才有此一激。
她就是要把看前的野林千代逼出怒火,這樣她的出手就會受情緒的影響而有很大的波動,那就是如玉最好的機會,如玉的戰術好象成功了,野林千代果然眼睛裏面不再像剛才一樣的清澈,而有了漣漪,這就是破綻。
“千葉流密術,千葉之落。”野林千代看着如玉不再說話,手上聚集好的功力伴隨着野林千代的一聲輕喝而放出勃勃的氣勁,晶瑩的雙手一展,帶起無數條美麗幽怨的弧線向著如玉的方向捲去,身體也隨着出手而有節奏的輕輕而動。
“來的好!”
如玉看着野林千代的出手,果然實力不一般,美麗的弧線卻暗藏着凜冽的殺機,將自己的周身都包圍在攻擊的範圍之內,如玉輕輕向前踏出一步,輕舉雙手,這雙秀美得不下於野林千代的雙手的手,帶着輕輕溢出淡白色的氣勁,向野林千代的手迎去。
“排雲撫風!”如玉的輕喝在野林千代的耳邊響起,這是雲家絕技“摩雲舞”的絕技,動作優美,好象不沾人間的煙火,十分清秀,但是攻擊範圍很大。
而伴隨着如玉的這聲清麗的呼喝,兩個女孩子的四隻手在空中忽然相接了十幾下,留下了十幾聲清脆的“啪啪”之聲,兩道人影在空中一觸即分,划起兩道淺色的影子而分站在擂台的兩邊,而氣勁還在兩人的氣機之下仍然互相糾纏。
“你很不錯,也接我一招試試!”如玉忽然回過頭,看着野林千代臉上升起一陣微笑,那是種和剛才月姚臉上的微笑一樣的感覺,是遇見了真正值得自己出手的對手的滿足,一向平和的如玉已經完全放開了自己,也許這才是真的她,真實的如玉。
“驚雲變!”如玉身體忽然好象毫無重量的一樣隨着場中氣勁所形成的輕風離地漂浮而起,雙手輕舒,“雲過天嵐”的身法已經運起,好象劃了一道幻影一般投向野林千代,口中吐氣輕呼,雙手已經毫無痕迹地向野林千代攻到。
“千葉之浪!”野林千代也是一聲輕喝,雙手對着急攻而至的如玉身上招呼,臉上相對嚴肅,氣勁已經提到十足,毫不手軟。
兩個女孩子你來我往斗在一起,擂台之只見兩道影子或相糾纏,或相對峙,互相纏鬥不已,但是都是快到極點,幾乎讓人難以分辨。
如玉使的是家傳的“摩雲舞”,配合著“雲過天嵐”的身法,而“無雲”的招式也不時的夾雜在其中,更增添了幾分威力,而且動作清幽,舒展秀美,好象在空中凌雲而舞的仙子,揮揮洒洒,幾分出塵的味道讓眾人為之迷醉。
而野林千代則把自己家族所傳的大和千葉流的密術發揮到了極至,絲毫不亞於如玉的威力,只是功力上好象輸了如玉一截,所以暫時處於下風,但是也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雖然不像如玉好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可是卻也多出幾分蕭瑟的味道,舉手投足間好象風卷殘葉,千萬片樹葉在風中搖曳,而晶瑩的雙手則帶着剔透的感覺在空劃出無數詭異的痕迹。
激斗中的野林千代忽然一招擊空如玉,失去了如玉的影子,可是卻沒有慌張,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時的失誤,比如引起對手全力的反擊和進攻,所以野林千代身體突然向前一衝,一下子脫離了如玉反擊的範圍,一回身,雙手已經高高舉起。
如玉的反擊落空,卻看見野林千代已經到了擂台的邊上,雙手高高的舉起,在空中不停地捏成無數個神秘的手印,口中也好象在默念着什麼,如玉知道野林千代可能是要出她的最拿手的絕技了,也暗自把自己的功力提到十層,卻不進攻,默然地看着野林千代。
“千葉流密術,究極功法千葉縛身,葉靈瀰漫!”
野林千代的雙手不停的捏着手印,而且口中默念着自己千葉一流的密語,忽然雙手猛地落下,向著如玉的方向平舉,渾身氣勁暴漲,好象洪水破堤而出,瞬間已經瀰漫了整個擂台,野林千代的眼睛中精光一閃即沒,口中輕喝道。
而就在野林千代將雙手指向如玉的時候,如玉忽然覺得好象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氣勁也不再自由的流動,而漸漸停滯,自己的腳下好象忽然升起一個好象法陣一樣的東西,也就在它的幫助之下,野林千代的氣勁好象一下子暴漲了很多,而且而已才會有自己行動不能的的情況發生,如玉不禁暗叫一聲:大意!
隨着氣勁的充實,野林千代眼睛一亮,身體在空中卻不受這些氣勁的約束,猛地一展身法,身體好象化做一片飄零的葉子,隨着氣勁划向如玉的方向,眨眼間人已經出現在如玉的右側,雙手一閃,已經向如玉的肋下攻道,帶着兩道閃爍着晶瑩的光芒的軌跡。
感覺到野林千代的攻擊,如玉卻被這片敦實的氣場給束縛住了手腳,看來是難以躲閃這一擊,可是如玉忽然間身體向一挫,由於束縛的原因只向前移動了十公分左右,可是卻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野林千代的這一擊。
可是野林千代好象已經意料到了如玉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被自己擊敗,雙手攻擊不中,向後一收,已經又一次發了出來,這次不再保留,目標就是如玉的背後,她的估計中如玉應該已經是到了極限了,剛才的一次躲閃是勉強而為,而這勢在必得的一擊絕對可以擊中如玉。
“不好!”我身邊站着的月姚看到如玉陷入險地,緊張得一下子幾步衝到擂台的旁邊,她看得出來如玉剛才那一下就躲得不容易,這一下在所難免,不禁擔心,驚叫出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場中有就陷入不利地步的如玉竟然奇迹般的轉了個身,可是就算這樣她依然要面對着野林千代已經到了眼前的一計重擊,根本沒有多少躲閃的餘地。
野林千代的雙手已經到了,卻見如玉身體沒有任何躲閃的移動,可是雙手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好象幽靈一樣的動了。
在野林千代的眼裏,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如玉卻臉上帶着輕輕的微笑,好象胸有成竹一樣,似乎現在受到攻擊的人並不是她,讓野林千代的心中不禁一寒,可是野林千代的雙手卻沒有因為如玉的表情而停下來,一擊已經落下。
可如玉並沒有就這樣放棄抵抗,忽然間左手詭異的一抬,正好搭住野林千代的右手手腕,好象毫不費力的向後一扣,已經神奇的掐住了野林千代的脈門。
如玉的右手則也是神奇的向上突然一抬,整個手臂也隨着手而向上抬了有五公分左右,可是就在這毫釐之間野林千代的左手已經從如玉的手臂下面穿過,好象機能貼着如玉的身體劃過,但卻沒有如想像的一樣擊中目標。
一招已經用老,野林千代心中一驚,可是如玉的右手卻已經帶着詭異的路線向著野林千代攻到,如玉的右手緊貼着野林千代的左手手臂,好象在和野林千代的手臂相互糾纏,靈活的靈蛇一樣朝這野林千代的臉上劃到。
野林千代也不簡單,反應很快,一見攻到,野林千代的頭已經向旁邊一偏躲過了毫髮之間就可能傷了自己的這一擊,馬上就要收回雙手重新進攻,可是身體卻是一滯,如玉的左手依然穩穩地扣着野林千代的右手脈門,而如玉的右手手臂卻猛地一夾,野林千代穿過如玉肋下落空的左手突然被如玉夾在肋下,所以野林千代一收手沒有收回來。
這一下的變故是野林千代沒有想到的,野林千代就因為這一下手沒有收回來,忽然一怔,沒有想到如玉會有這樣的神奇的變化,可是腦袋後面的風聲已經響起。
野林千代一驚,原來是如玉剛才擊空的右手奇迹一樣的向後折回,手腕忽然變化,好象沒有骨頭一樣的順着關節一翻,右手已經直指野林千代的后脖頸,這一計神來之筆,好象心有靈犀地靈光一閃,還沒等野林千代有任何的反應,手已經攻到了。
“啊!”在場下觀戰的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竹本慧美是野林千代的好朋友,本來以為野林千代的這一擊肯定會贏下這局比賽,可是沒想到如玉有如此變化,關係則亂,一看野林千代的雙手再次落空,竹本慧美就感覺不好,可是還沒有等她驚叫出來,如玉眼中的光芒一有閃,那隻的神奇右手已經泛向抵住野林千代的后脖頸。
野林千代的臉上也是一陣難以置信的表情,好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卻看見如玉帶着輕輕微笑的表情,野林千代就覺得脖子後面一涼,好象被對手的手給捏了一下,緊接着全身有一陣酥麻,渾身好象失去了力氣,人一下子撲倒在如玉的懷裏。
一瞬間的變化讓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如玉的反擊,好象神來之筆,又帶着七竅的靈犀,而野林千代的一個疏忽,在自己最強勢的時候輸掉了比賽。
其實也不能說是野林千代的大意,因為在她的計劃里所要達成的完全舒服住如玉的行動的目的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經成功了。
只是在最後的一刻,如玉在被野林千代的“千葉縛身,葉靈瀰漫”舒服住之後的第一擊中,為了勉強避開那一擊,如玉不得以強行提升自己的功力,也是十分的兇險,不過這也是如玉自己對自己信心太足的原因,要是如玉在野林千代聚氣的時候能夠一舉向野林千代進攻的話,本來是不用這麼費力,而野林千代也正是看中了如玉的這一點才發動了束縛術。
而由於如玉強行提升功力,人體的潛力竟然在一瞬間爆發,也使原本處於第七重到死八重之間的壁障的“白雲勁”竟然在最後的關頭猛然衝破了往常沒有壓力下的境界,而一舉衝破第七重的大關,進而提升至第八重的境界,這才一舉掃輕束縛術的限制。
而如玉在解脫了束縛術對自己的限制之後,並沒有完全逃出野林千代的束縛術的範圍,這是由於野林千代在和如玉交手的過程中,已經利用身法的移動和氣勁的氣機在擂台上畫下了一個肉眼難以看見的發動束縛術所需要的“千葉束身陣”。
並且如玉也沒有打算從野林千代的束縛法陣中逃脫,而是將計就計,在勉強躲閃開野林千代的第一擊之後,做出身體已經處於極限的樣子,引誘野林千代的第二輪全力的進攻,而也正是這樣的假象,再加上野林千代對自己能力太過於自信,所以才僥倖的矇騙住了野林千代,使野林千代在第二輪的進攻中不遺餘力,沒有保留。
誘敵之計已成,如玉在第二次受到攻擊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反擊,一下子不但躲過了野林千代勢在必中發出的一擊,更是趁勢制住了野林千代的雙手,就在野林千代不明所以,而出現很自然的反應,一愣的時候,如玉才進行最後的反擊。
而最後的反擊,由於如玉吸取了野林千代的教訓,所以沒有完全使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只是使用了自己的七層功力,也正是這樣,所以在野林千代把頭輕輕搖動,避過如玉好象靈蛇一樣的右手的第一擊的時候,如玉才發動所保留的三層功力,在不可思議的角度手腕輕折,化不可能為可能,神奇的將野林千代擊倒。
雖然這樣其中的過程包括了兩個女孩子鬥智斗勇的很大計算,可是事實卻是發生在極其短暫的一瞬間,而在場的旁邊的所有人也被這突然的變化和兩個女孩子反應之快,以及武技之高超和強悍而深深折服,為之驚嘆。
野林千代昏倒在如玉的懷裏,如玉手下的很有分寸,這一擊不會對野林千代的身體造成任何對健康的影響,只是讓她可以睡一會而已。
竹本慧美看見自己好朋友敗在了擂台之上,還暈了過去,也顧不得說什麼了,幾步就搶上了擂台,把野林千代從如玉的懷中接了過來,手搭着野林千代的脈門,稍微檢查了一下才完全放心,她野林千代沒有受傷,只是昏迷了而已,所以對着如玉鞠了一躬,表示感謝,扶着野林千代已經軟綿綿的身體走下了這個擂台。
大和方面的雖然野林千代敗了,可是她的武技已經被大家所認可,勝利者最後只能有一個,可是強者卻不只一個,雖然是被竹本慧美扶下的擂台,可是也贏得了在場的選手和觀眾的掌聲,一時間掌聲雷動,當然更多的掌聲是屬於這局比賽的勝利者,如玉。
如玉環顧了四周,輕輕對着觀眾點了下頭,信步走下擂台,可是一下了擂台,走到“滄瀾學院”代表的地方,還沒等大家上前和如玉說話,忽然如玉臉上一白,步子也是猛地一踉蹌,身體向前有一傾,一下子倒在了正上前恭喜她的月姚懷裏,臉色很差。
柳醫生趕緊走上去搭住如玉的脈門,好半天柳醫生才舒解開眉頭,用輕輕地指着如玉的腦門,帶這有些個無奈的語氣地說:“你們呀!怎麼這麼拚命,要不是這次你運氣好,看你小丫頭怎麼辦!好了沒事了,還要好好休息。用不着為了什麼人在這裏拚命,傻丫頭!”
柳醫生說完了,眼睛好象無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帶着些許的失落和無奈,把如玉從月姚懷中輕輕的接過來,很憐惜的輕撫着如玉的秀髮,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和幾個女孩子一起看着我,對我說:“到你了,要小心。”
我對着柳醫生輕點了下頭,沒有說話,看了眼如玉,臉色好多了,只是還很虛弱,那個樣子很讓人心疼,好象如珏的樣子在我心中和眼前如玉的影子重疊,心中沒來由的一陣不安和酸楚,我對着如玉一笑,轉身走上了擂台。
最後一局了,雖然已經註定了結果是歸於失敗了,但是作為實際上的隊長的狼四郎卻不得不為了榮譽而戰,看着走上擂台的我,狼四郎總覺得有相識的感覺,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只是隱隱約約有點恐懼的心理,但是狼四郎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聚起全身的功力注視着我。
我面對着狼四郎,見他手中拿着有一把黑色皮鞘的倭刀,渾身功力聚集得很嚴謹,氣勢也很強,看來狼四郎在這兩年裏面已經有了很大進步,但是他卻完全沒有一個武者所應該有的銳氣,也許兩年前的事情對於狼四郎的打擊真的很大。
“開始吧!”我對狼四郎說。
“你的武器!”狼四郎還保持着一個武者的榮譽,看見我好象沒有使用武器的打算張口對我說道,但是面色凝重,顯然感覺我身上那種高手的氣機。
“不用了。”我淡淡的回答,眼睛看着狼四郎。
“什麼?!”狼四郎看着我,雖然感覺到我是個不多見的高手,可是武者的自尊讓狼四郎有種不悅,可能是覺得受到我的輕視,伸手就要把刀放下。
“我開始了。”我輕輕的說,可是“了”字剛出,我的身體已經動了。
狼四郎還沒有把刀放下,我的人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他似乎也沒有想到我說打就打,有點慌亂,不過趕緊運足身法,向後急退三步,閃出我的攻擊範圍才又站定。
我沒有繼續追擊,我只是阻止狼四郎把刀放下,看見他沒有把刀放下我也就不再出招了,而是站在剛才狼四郎站的地方,繼續面對着他。
“放棄自己的特點而去追求所謂的武者精神不是智的行為!”我看着狼四郎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這不但是我要和他說的話,更是給在擂台下,還在休息的如玉說的話。
作為一個武者,是要有自己的榮譽,但每一個武者都會有自己特別的擅長的方面,可能有的人就是武器,而有的人就是自己的雙手,所以決不要拿戰鬥開玩笑,有可能你的對手就擅長自己的雙手上面的武技,剛才如玉如果用劍的話絕不會費那麼大的力氣,為了她們以後不要再在這個方面吃虧,我才要提醒她們。
狼四郎終於沒有把刀放下,他知道我的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他的最擅長的武技就在他的刀,雖然兩年前的那次他輸得沒有任何借口,可是經過兩年的苦練,他對自己的刀更有信心了,拿着刀的感覺就是一種安全的感覺,所以狼四郎沒有放下刀,而是站得很直看着我。
輕輕拔刀,寒光已經衝破了刀鞘的羈絆,四射在這個擂台上,幽冷的刀光灑滿了狼四郎的周圍,連擂台上我和他兩個人的氣息似乎也被這冷峻的刀光逼得有了一絲冰涼的寒氣,連我也不得不開口贊一聲:“好刀!”
一刀在手,狼四郎自信很足,反手把刀鞘別在自己的背後,雖然自覺告訴他眼前的對手絕對不好對付,可是狼四郎還是很有信心,雙手握住刀柄,一足踏前,一足向後小退半步,正是狼四郎家族狼家家傳的刀法“血狼戰”的起手式。
我卻很隨便的在擂台上一站,也沒有什麼架勢,甚至好象看熱鬧一樣,在觀戰的眾人眼裏可算是破綻百出,連月姚她們幾個女孩子在擂台下面看了也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雖然也知道我的武技應該把狼四郎拿下沒問題,可是也覺得我有點託大。
可是在狼四郎的眼裏,我姿勢卻是很難以讓他進攻的姿勢,雖然好象破綻很多,可是卻又感覺無論要放手進攻哪一個破綻,對手都會在最短的時間裏面做出最佳的調整,從而給自己最沉重的打擊,所以狼四郎的臉色並不好看。
但是刀有出鞘,氣勢已滿,不由得狼四郎不出招,如果繼續等待的結果就只能自己氣勢的下降,而被對手抓住機會,所以狼四郎不得以,眼睛裏面寒光一閃,戰意已達到最濃,卻反而眯起自己的眼睛,雙手緊了緊抓在手中的刀。
忽然雙手捧刀,一聲大喝:“血狼舞爪!”,手中的倭刀化做茫茫的白色光道向我籠罩而來,既然沒有辦法招出真正的破綻,那就把所有的破綻都包括在內,狼四郎打定了主意,刀出一去無回,帶着呼嘯的勁風直撲而來。
我看這狼四郎的來勢,我的眼睛也是一亮,狼四郎的進步確實不小,不再是那個一招也接不下我的狼四郎了,不過我也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被擊敗的,一抹安靜的微笑輕輕地爬上我的嘴角,身子一晃,沖入茫茫的刀氣之中。
前進中我的身體微微的搖擺,好象是被刀氣所凜,卻是每每在關鍵的時刻,在最後一瞬間在狼四郎的重重刀光之中脫身而出。
我雙手一擺,使出“大成菩提般若掌”,這是大師傅教我的絕技之一,大師傅雖然絕對是使刀的名家,可是別人卻不知道,在炎黃赫赫有名的被尊為天下第一名刀的慈悲佛刀悲辛禪師,竟然手上的功夫比刀上的功夫更要駭人聽聞,只是因為他的對手從來沒有機會讓大師傅用出手上的功夫而已,而這“大成菩提般若掌”正是我的大師傅悲辛禪師所練就是手上的絕技之一。
“大成菩提般若掌”是一種佛門的武技,是傳自天竺的一門古老佛門神功,掌力詭異,分陰勁和陽勁兩重,是融合了佛門的“大力金剛掌”和密宗的“大手印”兩種武技的特長而成就的一門武技,不但可以造成受掌者的體外創傷,而對於中掌者的身體內部的創傷更是強大,專傷武者的奇經八脈,和身體內部氣勁所通行的經脈和隱穴。
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的大師傅悲辛禪師一般很少用這樣的掌法對付敵人,而且修鍊這門武技也很艱苦,不但需要過人的天資,還需要無數辛勤的苦練,在佛門中練這門武技的人也是極少數,所以這套佛門的神功也就因此而不被外人知曉,而在近百年來在炎黃更是所見者無多。
而我也一直沒有用過這套掌法,雖然“大成菩提般若掌”的威力極大,但是傷人之後給對手留下的打擊也是難以彌補的,這次我使出來也不是要把狼四郎怎麼樣,只是借用了這套“大成菩提般若掌”起手的一式而已。
而在這之後,我進攻狼四郎的武技則沒有用這套“大成菩提般若掌”,而是使用了“大力金剛掌”的功夫,這是修鍊“大成菩提般若掌”之前必修的武技之一,所以這“大力金剛掌”和“大手印”的絕技我自然也就會用,只是威力偏重於陽剛一面,但是也絕對是極上成的掌法。
果然這套“大力金剛掌”一出,威力立刻顯現了出來,狼四郎馬上感覺身上的壓力變大了,我的掌風颳起一陣陣的氣勁,好象罡風一樣刮在臉上都是生疼,而且刀招也漸漸有施展不開的趨勢,狼四郎不禁心中駭然。
但是狼四郎也決不是就這樣輕易放棄的人,雖然刀法感覺漸漸被我剋制,可是卻依然咬牙決不放鬆,而是更多提起一分功力,手中較勁,刀法也更加犀利,一刀緊似一刀,大和狼家的“血狼戰”被狼四郎發揮的淋漓盡致,攻勢也更加猛烈,滿天的刀氣和我手上發出的“大力金剛掌”的氣勁相互交輝,不時地在擂台上“嘶嘶”的互相糾纏着。
而我也不放鬆,因為我完全沒有盡自己的全力,只是發揮了自己一般所正常運用的兩層功力,所以在功力上可以說正好和狼四郎處於功力相當的水平,沒有壓過狼四郎太多,所以我也覺得狼四郎的刀法很不錯,有這樣的威力和他的苦練分不開。
剛猛的氣勁捲起擂台上由於前面的比賽所造成的破損而形成的碎石飛砂,身形的不斷交換使擂台上的氣勁好象膠着的更加強烈,淡白色的氣勁翻卷着,帶着茫茫的蒼然感覺把我和狼四郎兩人包圍在其中,只見淡淡的人影。
我和狼四郎兩人都不斷的使出所用的武技的神奇招術,交手的感覺也更加兇險,可是兩人都能展現了自己強大的實力,關鍵時刻的扣人心鉉,讓在旁邊觀看的眾人不但享受到了高超武技的魅力,也不禁暗自擔心,都可以看出兩個人形勢的驚險。
我和狼四郎的戰鬥相持了有一會了,狼四郎頭上已經見汗了,每一擊必用全力,即使是狼四郎的武技的確很過硬可是也漸漸感覺有點受不了了,出手也開始緩了下來。
是時候了,我心中想到,我之所以沒有上來就馬上擊敗狼四郎也是念在他這兩年不容易,兩年前的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雖然他能夠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來,但這其中的辛苦也決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過上一個普通人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對於一個曾經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殺手的狼四郎的影響,那份艱苦決對超出大家的想像。
一個機會,狼四郎的倭刀漸漸慢了下來,出手也威力越來越小,我也知道是時候了,現在擊敗狼四郎也不會讓他太丟臉。
在我正動着這樣的心思的時候,忽然在擂台上的狼四郎好象被我的掌上的氣勁一帶,腳步不穩,猛地就是向前一個踉蹌,後備空門大開,破綻暴露無疑,這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我心中一喜,雖然這個破綻怎麼看都是狼四郎故意做的假象要引我上當的,可是機會就在眼前,怎能輕易放過,就算狼四郎有什麼詭計,也沒有辦法可以難得倒我,還不如就藉此機會將計就計,如果狼四郎有什麼打算我就接着了。
打定主意,我向前搶上一步,左手抬起,猛擊狼四郎的背後,“大力金剛掌”的威勢帶起一路凜冽的罡風,卷得周圍的氣勁不斷的激蕩,轄着隱隱的氣勁和空氣摩擦的怪聲,呼嘯着把狼四郎的整個生態一下子包裹在其中。
“不好呀!”擂台下的如玉和月姚面露憂色,她們的武技水平可以看清楚擂台所發生的一切,也看得出狼四郎還沒有到自己的極限,沒有那麼容易就這樣敗了的,可是現在竟然露出這麼大的破綻,那麼就一定是有陰謀。
她們知道我也一定知道這是個詭計,可是為什麼還要這樣輕易就出擊呢?她們不禁有點擔心是,雖然對我極有信心,可是擔心卻是另一回事。
“沒事的,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柳醫生看着月姚和如玉兩個女孩子臉上明顯的擔憂神色,輕輕一笑開口說到,也不管月姚和如玉的反應,說完就轉過臉來,認真的看着擂台上的我和狼四郎,面目中很是平靜。
聽到柳醫生這麼說,月姚和如玉也放心了,容秀秀和莫露露兩個也聽見柳醫生的話了,本來她們也很擔心的,可是這時候聽見柳醫生說得那麼有把握,也不禁轉過身,不再為了這些亂事費神,好好看着比賽,這樣水平的較量給她們的靈感還是很多的。
果然,狼四郎這一個踉蹌是裝出來的,我一掌剛到他的身後,狼四郎已經是輕輕的一個側身,我看起來極其剛猛的一掌已經擊空,但是我手上所帶的氣勁和罡風也不禁震得狼四郎身體裏面氣血一陣翻騰,身體也是猛地一晃。
可是狼四郎咬着牙挺住了,身體側身的時候,手中的倭刀就已經用右手反手抓在手裏,反手就向後一刀,目標正是我的正向前踏進的身體,刀光一閃,詭異非常地刺到。
我眼睛一亮,果然是這樣,要不是我早有準備也很有可能就這樣傷在這一擊之下了,這刀來得確實很快,可是我並沒有驚慌,就在倭刀要刺在我的身體的時候,體內的氣勁急轉,曾經教給月姚的“飄渺”身法被施展開來。
身體忽然擦着倭刀的鋒刃向外側一個後轉身的翻轉,驚險地躲開了這狼四郎蓄謀以久的一刀,臉上忽然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身體在重新出現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和狼四郎身體呈一條直線的地方,和狼四郎肩並着肩的站在了一起。
狼四郎也是一驚,沒想到這一擊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我破掉了,這是大和狼家密傳“血狼戰”中的極其隱蔽和詭異的一招,叫做“回首狼吻”,在他還沒有現在這個實力的時候,許多比他武技高不少的高手也曾經傷在這一擊之下,可是我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躲過了,可是沒時間多想,狼四郎心裏本能的感覺告訴他不好,可是已經晚了。
就在狼四郎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我出現在和狼四郎肩並着肩站立的位置,靠近着狼四郎的一隻手已經動了,只是向上輕輕的一抬,很隨便的一指就點在了狼四郎的肋下,早就聚集好的氣勁立刻隨着我的這一下奔涌的衝進狼四郎的身體。
“結束了!”
我的聲音忽然在狼四郎的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肋下傳來的酥麻的感覺,還有根本使不力量的無力感,想要張嘴叫出聲來,可是嘴還沒等張開,急竄入狼四郎身體的氣勁已經發揮了作用,猛地一下子就封住了狼四郎身體的經脈,再沒有任何感覺,狼四郎失去了意識。
狼四郎人一下就癱倒在擂台之上,手中的倭刀也掉了地上,發出“噹啷”的一聲,好象是在因為大和“富士學院”的潰敗而敲響的鐘聲,更好象是對於勝利者的高歌。
裁判已經宣佈了我是這局比賽的勝者,對手已經失去繼續戰鬥的能力,所以由此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第一場比賽的結束。
全場掌聲雷動,最後一場的比賽就這樣結束了,也同時宣告了“滄瀾學院”首戰的勝利,而一心要來炎黃揚威的大和人竟然在第一場對決中就這樣慘痛的失利,這對他們的打擊可能不小吧,但是沒有會記住失敗者,這就是遊戲的規則。
我伸手給狼四郎解開了禁制,我沒下什麼太重的手,也不是什麼獨門的功夫,只是一般的截脈手,雖然和點穴的手法不太一樣,可是也沒有特別的地方,如果現在不解的話,過一短時間由於我用的功力不多,也會自己解開的,但是我不想再為難狼四郎所以也沒有等他自己解開禁制,隨手幫狼四郎解開了禁制。
狼四郎馬上就恢復了知覺,站起身來,已經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是敗在自己處心積慮的一招之下,自己最拿手的一招被破了,所以也沒有什麼話說,只是衝著我抱了下拳,轉身就走下了擂台,眼睛裏面有點失落,還有點不甘心,可是更多的還是由心而外的頹喪。
我不禁有點替狼四郎惋惜,可是我沒有辦法幫他,只有他自己才可以幫自己,在狼四郎沉重的背影下,我感覺自己的笑容都有些蒼白,也轉身走下了擂台。
比賽完了,大家感覺都很輕鬆,沒有比賽的壓力氣氛也活潑了許多,特別是戰勝了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這讓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一股特別的自豪感,看着我走下擂台,幾個丫頭一下衝到我這來,拉着我的手唧唧喳喳地說笑着。
我也對這些活潑的女孩子們抱以和諧的微笑,別人倒沒什麼感覺,只是華重陽、丘空、卓默、韓明君還有廖先河五個人有點一時間被眼前的情景給愣住了。
因為如玉、月姚還有容秀秀以及後來的莫露露是什麼身份他們都很清楚,也知道這幾個女孩子的性格雖然都很好,除了月姚有點冷以外都很好相處。
而且這幾個女孩子更是幾乎“滄瀾學院”所有男性學生心中的公主,但是從來沒聽說過什麼人可以從她們那裏可以得到好結果,更沒聽說她們對任何人有這樣的親密的舉動,一直就是“七大世家”的幾個繼承人是個小規模的團體,可是今天竟然在這個人面前顯示了她們極其女性化的一面,害羞、嬌艷、溫柔,都是他們想不到的,不禁有點傻傻地呆住了。
場外的觀眾漸漸散去,人大多數都走光了,只有少數和參加比賽的代表選手還有點關係的還在外面等待,有的就參加比賽的選手的親友,但也有就是像如玉、月姚她們這樣的,家裏面怕她們在比賽的時候出事而安排在比賽場地負責觀察消息和相家中隨時傳遞第一手資料的人。
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們已經在大賽的工作人員的安排和帶領下出了一號正式比賽場,因為有的選手受了不輕的傷,所以也都急急的回去治療去了,只有狼四郎還有大黑紗織少數幾個人在走的時候向“滄瀾學院”的陣營這邊看了一眼,流露出很多的感情,可是我們卻沒有時間一一去了解,我輕輕的向那邊點了下頭,他們也就走了。
如玉、月姚、容秀秀、莫露露和崔浩、李桐、君亦然幾個人今天在比賽裏面都發揮的不錯,甚至是有點超水平發揮,但是也都受了一下損傷,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休息一下基本上就好了,這時候向外走的時候立刻就有了精神。
可是剛走出一號正式比賽場的大門,只見在“滄瀾學院”內的小路上,三四個身穿深藍色輕便武士服的人急急忙忙地順着小路從外面跑過來,我不禁一皺眉頭,這樣的衣服只能是進行晚上的夜間秘密活動或者進行什麼不太能見得人的行動才會穿的衣服,為什麼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裏?
這樣的情況很不正常,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我的心緊了有一下,現在這個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牽動很多的人,希望這只是我胡亂的擔心才好。
我還在想着,可是如玉一看見這幾個人,臉色就是一變,本來還有點疲憊的身體也顧不上了,幾步走上去看着過來的幾個人。
這幾個穿着深藍色武士服的人一看見如玉趕緊加快了腳步,到了如玉身邊先深施了個禮,然後一個看起來好象是個頭目的人躬身站在如玉身前,對如玉說道:“小姐,家裏出了點事情,家主讓我們來保護小姐們的安全,另外其餘幾家的人也來了,就在學院外面,都在等着幾位小姐和少爺!”
“發生了什麼事情?”如玉眉頭一皺,心中也是感覺很不對勁,家裏面雖然很擔心自己幾人的安全,可是像今天這樣興師動眾的和另外幾家一起派人出來保護自己幾個人的安全還是第一次,這就說明一定發生了比較嚴重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如玉才有此一問。
“小姐!”那個看來是個頭目的藍衣人看了看如玉身後的我們,沒有說下去,看來可能還真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對“七大世家”影響很大,所以不方便說。
“不要想那麼多,我要你說你就說,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沒什麼忌諱的,快!”如玉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裏也更加緊張,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也知道這個人害怕什麼,所以開口打消這個人的顧慮,而且語氣不善,開來如玉緊張起來也是很有氣勢的。
“是,小姐!”藍衣人躬身答應,很對如玉的話不敢不聽,然後頓了下,繼續說道:“小姐,今天早上我們和月家的‘紫月’同時發現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的活動,而且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可是到中午的時候,負責監視這些人的兄弟們還有月家‘紫月’的人突然和這些接上了火,這些人忽然向我們出手攻擊,所以交上了手,由於沒有準備一時間傷亡很大。”
“後來呢?”藍衣人趕說到這,旁邊的月姚忍不住了,這畢竟也關係到她家的事情,她猛向前走了一步,來到那個藍衣人身邊,急急地問道。
“月小姐好!後來我們和月家的支援到了之後,在反擊中這些神秘的任務損傷很嚴重,於是突然撤離了,可是就在下午的時候,幾家的老爺由於易家重出炎黃的消息都要到‘酒仙樓’去見易家的家主,但是剛到了‘酒仙樓’沒多少時間,‘酒仙樓’就受到不明身份的神秘黑衣人的攻擊,在此同時‘七大世家’在外圍的很多設施都遭到不明身份的神秘黑衣人的攻擊,雖然損失不大,但是幾家的家主商議之後,覺得這件事什麼明顯衝著‘七大世家’而來,所以才讓我們來接小姐你,還有其他幾家的衛士也都到了,我們只是代表着進來找小姐和少爺們,還請小姐和少爺們趕緊和我們離開這裏。”
“什麼!?那我父親他們有沒有什麼危險?”月姚一聽,臉都快要氣紅了,眼睛裏面好象要噴出了火來,如玉一把拉住月姚,然後對那個藍衣人說。
“老爺和幾個家主們都沒有什麼事情,都很安全!只是易家的‘酒仙樓’受到很大的損失,似乎被毀了,不過易家的人也沒有什麼傷亡。”藍衣人有見月姚急了,如玉也好象面色不善趕緊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不過大家聽了都是把心放了下來,畢竟自己的父親們沒出什麼意外就是最好的結果,可是一聽說赫赫有名的“酒仙樓”竟然是易家的產業也不禁是一愣,這還是很出乎這幾個年輕人的意料,我聽了也不禁心頭一動,有點擔心權叔和爺爺他們,但沒有什麼損失想必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也算是放下了心來,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再是易家的人了,但是這份親情割捨不掉。
“好吧!我們走吧!”如玉想了想,抬頭說道,不過臉色一直很差,她知道在炎黃和聯邦中敢這樣的和“七大世家”證明對抗的勢力不多,今天的事情決不尋常,看來必然有着這樣那樣的目的,所以斟酌了一下,帶着大家和這幾個藍衣人走了。
華重陽、丘空、卓默、韓明君還有廖先河沒有和我們走,雖然他們也都是參加比賽的代表,可畢竟和“七大世家”沒有關係,如玉不想把他們都撤進來,而莫露露、柳醫生和這幾個女孩子還有男孩子好得好象一個人似的所以也就跟着了。
而我則是沒說什麼話,如玉也沒有問我的意見,她知道我要是想和她們一起走的話,說什麼也不能阻止我,我要不想去也沒有辦法請得了我,所以就看我的意思了,看見我也和她們一起走了,幾個女孩子心中同時一甜,覺得我在心中還很在意她們的,這樣的時刻也沒有因為安全的原因而置她們於不顧,心裏美孜孜的。
可是我知道她們除了如玉以外還都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看情形可能要暴露的時候也不遠了,炎黃現在是個多事之秋,山雨欲來,我其實也希望到時候這幾個丫頭都能平平安安的,誰出了意外我可能也不會好受,所以也覺得自己又多了份責任,也就跟着她們隨便到哪裏去了。
出了“滄瀾學院”的大門才知道“七大世家”對於自己的下一代到底有多關心,很壯觀的一幅景象,二十幾輛豪華的房車停在學院的門前,還有一大隊穿着樣式一樣,但是顏色稍有不同的武士服,而且神色嚴謹,看來武技也都是不弱。
我們一行人上了車,這些豪華的房車在統一的指揮下呼嘯而去,前面有負責開路的車,而後面負責保護安全的車輛,我幾個人所乘坐的車輛都集中在車隊的中間,以防備發生什麼意外,這樣的走法可以最好的保護我們的安全。
車隊離開“滄瀾學院”,有點招搖的場面讓和多路過的學生和路人側目而視,可也都知道“七大世家”在炎黃的勢力之大,也就沒有人找什麼麻煩,不過倒是很多人指指點點的,讓幾個女孩子很不好意思,而我和柳醫生同坐一輛車,倒也覺得沒什麼。
車是直奔雲家的方向而去的,剛才聽了其他幾家的衛士的報告時候都說其他幾家的家主,包括我爺爺易家的家主易宏光也在雲家,所以自然這就是我們的目標,一路沒有什麼阻攔,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生,讓所以的人都放下了心,一路平安到達目的地。
到了雲家,一入大門,幾個女孩子還有男孩子就着急地跑了進去,都知道今天自己的父親遇到了襲擊,雖然聽說沒有什麼事情,可是畢竟都沒有親眼見到,總覺得不放心,所以這下到了地方就趕緊奔了進去,莫露露也被容秀秀拉着一溜煙跑了進去。
我和柳醫生則是很正常的走進去的,我知道憑着幾個家主和爺爺他們的力量再加上他們手下的那些人,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可是我心中從剛才上車開始就感覺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心中琢磨着有什麼事情我還沒有注意到的,所以走得腳步也稍微慢了一點。
等我一進到大廳的門的時候,幾個女孩子和男已經都到了自己的父親身邊了,神色很是嚴肅,好象不太好的感覺,可是我憑着記憶把眼前的人掃視了一眼,沒有發現少了誰,也是就說他們中沒有人有什麼意外,和我估計的一樣,那是為什麼呢?
我正納悶,忽然聽見一個僕人從雲家的樓上急步跑了下,對着雲家家主雲不破說了幾句什麼,不過聲音很小,大家幾乎都聽不見,我也是運足了功力才隱約着聽見點什麼,好象在說什麼“權叔”什麼的,我心中一驚。
我又極快的仔細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不好,沒看見爺爺和權叔的人影,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會這樣,我心好象一下子就亂了,一股急火好象攻到了我心頭,眼前好象一陣天旋地轉,這個樣子怕我旁邊的柳醫生嚇了一跳。
我身形不由得有一陣搖晃,好象搖搖欲墜,柳醫生看見了,一把把我扶住,其他人好象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雲不破剛才沒注意,一直忙活別的事情,這下也看見了我,臉色就是一變,緊走了幾步就到了我旁邊。
“你來的正好,你爺爺正找你呢!權叔受傷了!”雲不破不加思索的在我耳邊說到,卻好象在我的耳邊打了個劈雷一樣的感覺,好象全身的血液一時間都湧上了我的腦袋,眼前一陣血紅的顏色,我趕緊一運功才勉強壓了下去。
“在哪裏?快帶我去!”我感覺好了一點,也顧不上許多,一把拉住雲不破就往樓上走,大聲的問道,聲音急切。
“什麼人對家主無禮?!”看我一把拉住了雲不破,在大廳還有門外的侍衛馬上就上前呵斥我道,眼睛裏面滿是怒意。
“快走!”我還是拉着雲不破,我根本沒有心思理他們,權叔受了傷,看大家的樣子權叔傷得一定很嚴重,怎麼會這樣,我心已經亂了,只知道要去看看權書怎麼樣了。
“你!!!”幾個侍衛看我根本不理他們,心中怒火上升,而且家主還被他拉住了,就要咆哮着上前把我拿下。
“退下!”雲不破看出我現在真的着了急了,而且發怒的樣子決不是假的,現在要是有人想惹我的哈決沒有好下場,所以趕緊把幾個侍衛喝退。
雲不破心裏明白,我要是真的失去了控制,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畢竟那天晚上我回來拜祭如珏的時候給他留下的印象太可怕了,這些侍衛由於登記比較低所以不知道,可是他和如玉確實是知道的,現在連如玉的臉也白了。
雲不破被我拉着,直覺得手上好象被套上了一道燒得火紅的鐵箍,手骨都好象要被我捏碎了,但是雖然疼卻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因為旁邊還有其他幾家的家主,那樣也實在有點丟人,可是還是忍不住臉上的青筋直冒,不斷的有疼苦的表情出現。
但是雲不破也知道我真着急了,也沒說什麼,帶着就趕緊往樓上走,他也知道我同樣多急,心中也是很不忍心。
可是在場的其他人則嚇了一跳,都覺得不可思議,雲家的家主竟然會被一個名不見經撰的年輕人一把抓住手腕還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心中都是一震,不禁注意起我來,眼睛一直在我和雲不破的身後看着我,眼睛裏面充滿了疑問,不過我知道沒有時間理他們,根本沒注意他們看着我,什麼也比不了我要見到權叔的事情重要。
來到一間房間的門,雲不破點點頭,看來權叔就在這間房子裏面,我這才發現自己抓着雲不破的手,而且力量用得還比較大,趕緊放開衝著雲不破施了個禮,也沒再說什麼,急忙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卻再也難以控制自己了。
偌大的房間裏面,一張醒目的大床正在正中央,爺爺就坐在大床的邊上,臉上帶着痛苦的表情,眼睛裏面再沒有了一個大家主的豪情,現在的爺爺只是一個悲傷的老人,而房間裏面還有其他的一些穿着白衣服的醫療人員正在的床邊上忙來忙去。
權叔就躺在這張大床上,臉色沒有一絲血色,反而帶着一層濃厚的金色,眼睛裏面已經沒有了神采了,看見我走進房間,突然好象充滿了活力一樣,散亂的瞳孔中放出一股欣慰的神色,竟然掙扎着就要直起身來。
爺爺趕緊攔住權叔,權叔眼睛裏面滿是興奮地看了眼爺爺,好象一瞬間兩個老者交流了許多旁人難以想像的話語,爺爺眼睛裏面一滴老淚流下,打在大床的邊緣,碎着晶瑩的花瓣,權叔卻張口一口暗紅色的鮮血直噴出來,把雪白的床單染得猩紅一樣片。
“權叔!”
我無力的叫喊着,眼睛裏面淚水好象止不住的雨水流下,那股悲傷一下子充斥着我的心頭,從小到大,權叔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好象就在我的眼前,一幕一幕在我心中回放着,老人和藹的笑容、豪爽的笑聲,還有對着我開玩笑的樣子涌到我的眼前。
“小恆回來了!權叔,你看看我呀!”我扒着大床的床頭把老人的身體摟在我的懷裏,對着老人已經生機漸絕的身體說。
“小……小恆!權叔……走了,不……能再。。照顧你了,小……小少爺,我……”權叔好象很努力的睜開眼睛,看着我,眼睛裏面也充滿了晶瑩和挂念的淚水,張開嘴帶着顫抖的語氣對我說著話。
可是聲音忽然一斷,嘎然而止,權叔的眼睛閉上了,我感覺到權叔的生命從我的兩手間溜走了,身體漸漸僵硬。
我卻再也聽不見旁邊的人的聲音,我僵直地坐在那裏,無神地看着周圍,好象旁邊的人都在不停地說著什麼,卻沒有一點的聲音可以傳到我的耳朵裏面,好象我已經與這個世界隔離,只有權叔在我的懷裏漸漸冰冷。
時間就這樣流逝,我不知道到底多久,我就只覺得好象過了很漫長的時間,如珏離開我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在我懷中失去生命,卻無能為力,權叔也這樣的走了,帶着蒼涼的悲傷和未盡的希望,我空有一身的武技又有什麼用,還是只能看着親人們在我的眼前一一離去,我最愛的人走了,最疼愛我的老人也走了,而我什麼也不能做。
原來權叔躺着的大房間已經只有我一個人了,爺爺和雲不破都出去了,是想給我一個安靜一點的空間好好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止住淚水,雖然淚水可以模糊我的眼,卻不定模糊我的心,我的心碎了,也許只能為他們已經走了的人做一件事情了。
我站起身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月亮暗淡無光,好象這上天也在為了人間的殘事而悲凄,幾團黑色的濃雲遮住了星光,陰暗的光線讓這個房間顯得更加冷清和悲傷,我擦乾臉上的淚水,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九哥!你沒事吧?”
剛出門,我就看見門外面站着的容秀秀和莫露露以及月姚和如玉還有柳醫生,她們看見我趕緊走上來圍住我,她們一直很擔心我的情況。
雖然除了如玉她們還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和權叔有這麼大的感情,可是她們可以理解我的悲傷和痛心,但是雲不破和我爺爺從房間裏面出來的時候不讓她們進去打擾我,要我一個人靜靜,所以她們也就只好站在外面等着我出來,這一下看我從裏面出來,才都放下心來,但也都隱約的感覺我有些變化。
“別在這站着了,到大廳說話吧!”我看着她們,臉上扶現無力的微笑,讓幾個女孩子心疼,看着她們擔心其實我也很抱歉,可是我現在又能怎麼樣。
我和幾個女孩子來到雲家的大廳,大廳中有不少人,有幾個是我認識的,還有一些是我沒見過的,看見我們幾個從樓上下來也都站了起來,他們都是“七大世家”的人,知道幾個女孩子的身份,也都看着我,但是我沒注意他們。
在我們下來之前,他們就一直在研究今天的事情,分析着是什麼人對“七大世家”下的手,雖然沒有什麼結果,可是誰心裏也都有了點數,也大概都明白,一定是大和人下的手,因為只有他們才和“七大世家”有直接的利益上的衝突,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膽大而已,才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吃了這個大虧。
“爺爺,今天是怎麼回事?告訴我,我要知道。”我坐下來沒有和其他人說話,直接對着我爺爺易宏光說。
可是在旁邊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很多人的大吃一驚,他們來的這些人已經都爺爺就是炎黃“七大世家”之首的易家的家主,可根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叫易家的家主為爺爺,我的身份呼之欲出,讓在場除了幾個雲家的人以外心中一震。
“小恆!你決定了嗎?”我爺爺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抬起頭來眼睛帶着濃烈的神光看着我,好象要我的心看穿。
“我決定了,沒有什麼能阻止我,沒有任何理由,我要為死去的人討個公道,我不能讓死去的人付出生命才有的結果就這樣毀在這些人的手中,這是我唯一能做的!無論有誰在我面前阻擋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們毀滅掉。”
我說的語氣很平靜,可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我說這話是才開玩笑,我說話的時候渾身不自覺地放出難以讓人抵禦的氣勁,一邊的人竟然同時感覺都身上充滿了壓力,身體竟然不聽自己的指揮,想動一下手指都不可能,雖然都在暗自的運功化解,卻沒有一點的效果,壓力反而在越來越大,他們也都算是武技的高手,無畏無懼,可現在的這樣的情況卻讓他,從心底升起有一股恐懼,這讓他們心中的驚訝變得更加濃烈。
我身邊的幾個女孩子心中更是驚訝,她們中除了如玉在那天我來拜祭如珏的那天晚上感受過這樣的壓力以外,還沒有誰見過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都感覺我好象忽然換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臉上帶着一絲落寞和不在乎的微笑的慕容九,好象是她們所陌生的一個人,渾身帶着駭人的殺氣和悲憤,不覺之中影響着她們的心境,竟然也跟我失落下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我看着爺爺,目光堅定。
夜深了,炎黃的“津京市”也和其他的城市一樣沉浸在喧鬧的夜生活之中,璀璨的霓虹燈證明了這個城市活力四射而又充滿激情的一面。
可是也有人睡不着,又無法融入這美麗的夜色,就好象今天在炎黃地區學院排明大賽中首戰失利的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們,本來帶着滿腹的雄心,可是沒想到今天的第一戰竟然敗得很慘,根本抬不起頭來,所以每個人的士氣都很低落。
大和代表們就住在“滄瀾學院”方面為他們安排的一大棟別墅裏面,這是“滄瀾學院”安排重要的客人居住的地方,這樣的別墅在“滄瀾學院”的校產中還有好幾套,在這次比賽中都安排給了各地來的學院的代表們,住宿的條件還是非常不錯的。
大和代表所在這間別墅裏面,燈火依然亮着,可是由於今天比賽的結果,所以整間別墅的氣氛有點壓抑,也不像昨天晚上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大家的心情那麼好了,所有人的話都不多,還好這間別墅裏面現在除了大和人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人,醫療師,廚師等等都是由大和自己帶來的,所以氣氛雖然壓抑也還平靜,要是現在自己里有什麼別人的話,恐怕免不了的就會發生不必要的爭執了。
一間房間裏面,狼四郎跪坐在三個面目嚴肅的老人面前,神色有點沮喪,帶着一種難以表達的傷感對着眼前的三個老人說:“我想退出這次比賽,還請三位老人家原諒!”
說完狼四郎對着三個老人雙手伏地,深鞠了一躬,然後抬起頭來,看着三個老人的反應,眼睛裏面沒有任何的情緒。
“為什麼?”坐在兩邊的兩個老人沒有說話,只是閉着眼睛不言不語,而中間的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精光四射地看着狼四郎。
“啊!”狼四郎好象受不了這個老人的眼神,身體沒來由的一陣劇震,張開口驚叫出來,可是馬上意識到接着的失態,趕緊又伏低了身子,聲音嚴肅的說:“這場比賽因為我的失誤而造成比賽的失敗,所以我希望回到大和好好思過!”
“哼!”旁邊的兩個老人沒有說話,卻冷冷地發出一聲冷哼,好象很不滿意狼四郎的說法,而隨着哼聲的響起,周圍也蒙上了有一層寒氣。
“是這樣嗎?”中間的那個老人則還是原來的樣子,眼睛好象無意地看着狼四郎,說話的內容好象是在詢問,可是語氣卻很是不善。
“是這樣的!我會好好檢討自己的,還請三位前輩原諒!”狼四郎的冷汗已經順着額頭流了下來,後背的衣服也在老人的壓力下一瞬間濕透了,說話的聲音也有點結結巴巴,可是還是按照原來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是說完后大氣卻也不敢喘一下。
“沒用的東西,自從兩年前‘黑狙隊’被滅了,狼家在也沒有大和的武士了,只剩下一些懦夫!滾出去!”左面的老人忽然說了話,同時睜開了眼睛,房間裏面的壓力更大,好象隨着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充滿了暴戾之氣。
“是!”狼四郎趕緊又深鞠了一躬,緊接着匍匐着向後退去,站起身來,彎着腰打開門,從房間裏面出來。
一出了這間房間,狼四郎深出了口氣,那個老人提到了“黑狙隊”,那是狼四郎心中不願意觸動的最深的傷痕。
自從兩年前狼四郎目睹了“黑狙隊”的覆滅還有自己三個哥哥的殘死,狼四郎心中曾經的榮譽和驕傲以及從小受到的武士精神的教育就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現在的狼四郎只是深深的覺得自己以前曾經做過很多事情原來只是成為了一些人的工具而已,而大和人民並沒有因為像這樣的人的行動而獲得任何回報,所得到的就只是聯邦中其他民族的憎恨和厭惡,以及越來越多人死在不光榮的行為里。
可是現在那些有着野心的人還在利用着武者的榮譽和武士的精神驅使着許多人繼續那些醜惡的行為,狼四郎沒有能力去阻止,所以只能自己退出。
狼四郎不恨那個覆滅了“黑狙隊”的人,因為那樣結果對於他還有已經覆滅的“黑狙隊”來說也許是種解脫,使他們不再為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去傷害更多的人,不再給自己的武者之名抹黑,不再被所有的人所憎恨。
但是他恨那些曾經欺騙他們,曾經利用他們去進行那些罪惡的事情的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兇手,可是狼四郎知道,自己很無力,根本沒有一絲機會,沒有一點辦法動搖那些野心者的基礎,所以狼四郎只有沉默和退出。
狼四郎沉默着在走廊中走着,打算轉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剛轉過一曾樓梯,他發現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多年來武者的反應在他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身體已經本能的向旁邊閃去,反手拔出自己的刀,緊盯着眼前的黑影。
“你是個真正的武士!”黑影看見狼四郎的動作,卻沒有做出任何有敵意的行為,從樓梯拐角的陰影走走出,對着狼四郎說。
“是你!”狼四郎看清楚眼前的人才放下心來,把刀又重新插回了鞘中,站直了身體,對着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說。
“是我,不用怕,我不是他們派來的!”這個人竟然就是大黑紗織,換下來白天所穿的一身天藍色的女式武士服,轉而換上了一套樣子和那套一樣,只是顏色是黑色的武士服,樣子顯得很清冷,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等着狼四郎。
“你都聽見了!”狼四郎有點將信將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