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忐忑
第十九章忐忑
北條齊看着左滕近的姿勢,心中很是吃驚,雖然他沒有參加大和“富士學院”的學院內部選拔比賽,可是也知道左滕近的實力的強勁,在學院內部比賽的時候,根本沒有使用過這種拔刀術就已經獲得了全勝,可是現在竟然會被逼得使出了絕技,北條齊心中不免有點忐忑不安。
“小桐可要小心呀!”容秀秀也看出了左滕近即將出手的一擊將是最強的一擊,有點擔心的道。
這些從小和李桐一起長大的幾個女孩子和男孩子不禁都在暗地裏對李桐擔心,雖然都很相信李桐的實力,可是也害怕李桐會不小心傷在這一擊之下。
幾個對視一眼,卻聽見我說了一聲:“來了!”,趕緊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擂台之上,果然場上的兩個人已經動了。
左滕近要用拔刀術,需要一點時間的聚氣,可是看見李桐沒有在他聚氣的這段時間攻擊自己,雖然現在互為對手,不免也對李桐的自信和氣度所折服,可是這卻不能動搖他要一擊擊敗李桐的決心,忽然左滕近的眼睛裏面寒光一閃,馬上就要出手了。
李桐也發現了左滕近的微小變化,只見左滕近忽然上身保持不動,而跨步在前的右腳忽然向前猛跨一步,可是就這一步卻好象超越了空間的距離,五六步的距離被一瞬間越過,人好象鬼神一樣突然出現在李桐的眼前,而左手依然保持姿勢不變,右手手持刀柄卻動了。
李桐只覺得左滕近一閃人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雖然驚訝左滕近刀法的神奇,但是平時刻苦的訓練,以及被幾個女孩子偷襲的經驗卻叫李桐沒有慌張,眼睛緊盯着左滕近的右手的動作,身上暗自聚集的氣勁也隨之而爆發,向外噴涌而去。
一道黑色的寒光好象一道閃電一樣狂嘯着劃破天空,好象硬生生把天空撕裂了一個口子,而匹煉一樣的刀光直向李桐砍去,一去無回。
李桐眼看着就要被這道刀光擊中,忽然暴喝一聲,氣勁好象摧到了極限,猛地爆炸狂噴,無數的氣勁好象凝成了有形的實體,阻擋着左滕近手中的刀向下劈砍的速度,而同時李桐也在這氣勢最勝的一刻手的“烈日”颳起一道狂風向左滕近捲去。
閃電和狂風好象忽然卷在了一起,而李桐和左滕近兩人的身影也好象忽然化做一道巨大的影子,擂台上氣勁狂彪,逼人的刀氣橫行於上,而兩人的勝負也就在這一擊之中就要分曉。
左滕近的確很厲害,而且這也是他師傅川上北藏的最後絕技,並且和一般的拔刀術不同的是,一般的拔刀術只是集中自己的全部力量給予最致命的一擊,可是左滕近習自川上北藏的拔刀術卻不只是一刀,而是集中了自己的全部功力在一瞬間爆發的同時給予對手連環三擊,只是目前由於功力的的限制問題,所以左滕近只能用出前兩擊,不過這已經幾乎可以在新的一代高手中脫穎而出了。
李桐看着左滕近的這一擊,也不敢再有所保留,也是集中了自己的全部功力發出足以和左滕近的拔刀術抗衡的一刀,這是李桐在這兩個月中最大的收穫,就是把“五虎斷門刀”的刀法的刀意和自己家傳的“荒沙九刀”的刀意有意的結合,而自己所琢磨出一刀,只是現在還不是很成熟,但是威力已經決不在這兩套刀法中任何一招之下。
而現在正在危機的時刻,這兩天苦練的刀法在無意中隨手使出,比有意識的使出更加快速,更加準確,而且一去無回,真正體現了刀法的魅力。
只見李桐在左滕近的一道閃電一樣的刀光中,不退反進,捲起一陣狂風,猛地直接鑽進了左滕近的近身,使左滕近極其凌厲的一刀忽然失去了目標,可是李桐的刀卻已經到了,好象是“五戶斷門刀”中的一招“五虎聚川”,可是卻在發刀的時候隱隱產生狂風卷地的感覺,好象無邊的風沙漫天而來,正是李桐自己所創的一招“虎嘯沙”,直斬而落。
可是左滕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對付的,拔刀術的第一擊已經落空,可是卻不同於普通的武者,咬着牙把自己的最後的全部力量一放而進,完全不顧李桐這一刀的加身,而是手中倭刀“黑獄”奇迹般的向後一翻,以不可思憶的角度和速度向後發了一刀,而目標正是李桐的后心。
這完全是兩敗俱傷的一刀,如果李桐要是一刀砍中左滕近的話,自己必然也一定會挨上左滕近的最後這一刀的凌厲反撲,也必定會受到極其嚴重的重創。
“啊!不要!”
在賽場邊上,忽然好幾個同時發出了一聲整齊的呼叫,不過目的不大一樣,有幾個大和“富士學院”和左滕近關係比較好的代表,還有如玉這幾個女孩子,更有幾個是在外面觀眾座位上的觀眾,看見兩個人生死懸於一線的搏殺,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而在外面的看台上的裁判席上的幾名負責監督和考察的裁判們也都驚出一身冷汗,雖然他們都是炎黃,甚至在聯邦赫赫有名的武者,可是面對如此的驚險時刻,也不自覺的臉上綳得緊緊的,雙手緊握,在為場中的兩人擔心。
可是,兩個人卻沒有會停下來,而且也不可能收招不發,全身勁力以出,已經沒有回頭可以走了,雖然知道一定是兩傷的結果,卻不得不咬牙堅持住。
“當!當!”
只聽見兩聲刀響,還有一聲很悶的喝聲,場中本來還以極其快速的速度移動的兩道人影忽然靜止不動了,而勝負也在這一刻分曉。
幾滴鮮血“滴答、滴答”的滴在擂台之上,場邊的所有人也都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擂台上沒有任何動作的兩個人,卻不知在剛才兩個人經歷了什麼樣的生死抉擇。
只見左滕近的反手一刀正砍在李桐的背心處,可是刀刃下面卻有塊黑色的東西阻擋住了左滕近的刀的鋒銳,使其無法傷害李桐,但是鋒利的倭刀刀氣,卻已經把李桐身背後的衣服刮成的粉碎的一片狼籍,成了片片碎布。
而李桐的一刀卻正砍在左滕近的左側肩膀之上,而刀刃的下面也一塊黑色的東西墊在下面,使左滕近沒有被這一刀給砍成兩截,但是卻沒有能完全擋住李桐這一刀的威勢,刀雖然被墊住,可是依然在左滕近肩膀上留了一刀血口子,要不是李桐及時收力的話,可能左滕近已經被砍傷,甚至砍死了,不過這樣也流下鮮血。
“好!”不知道是誰叫的第一聲好,觀眾席上觀眾掌聲雷動,歡呼聲,叫好聲,好象要把這整個比賽的場地都要沸騰了。
旁邊的左滕近和李桐的旁朋友和同學也都鬆了口氣,雖然兩人的都很狼狽,畢竟兩個人的都沒有出什麼意外,沒有發生不幸的結果,這還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事情。
而裁判席上的裁判們也都鬆了口氣,同時在自己的心中為兩個人的表現叫好。
兩人的最後一招本來都是必殺的一刀,可是在危急的關頭,李桐好象忽然突發奇想一樣,聽見風聲,反手用左手中的刀鞘忽然反探,正好擋住了左滕近的一刀危機,但是刀上的氣勁卻無法阻止的對李桐的後背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而左滕近也是一樣,在關鍵的時刻,臨威不亂也用自己左手的刀鞘在最後的時刻擋住了李桐這一計絕殺,可是由於功力相對於李桐稍微弱了一點,而且又連使了拔刀術的兩刀,身體裏面已經沒有多少力量可以用了,所以才沒有完全擋住李桐的這最後一擊,被其在自己的身上劃開一道血口。要不是李桐在關鍵時刻收刀,可能左滕近現在已經不能站在台上了,但這也讓他心驚肉跳了一陣。
“我敗了!”
左滕近緩緩的收刀,臉上帶着一陣沒落、沮喪和不甘心,可是卻不能不承認自己敗了,因為如果不是最後時候對手留了情,可能自己現在已經死了,所以左滕近很大度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無奈向自己的隊伍方向看了一眼,眼睛裏面充滿了抱歉和無能為力,又看了站在眼前的對手一眼,忽然“碰”的一聲倒在了擂台上。
幾個大和的工作人員還有和左滕近關係比較好的代表馬上衝上了擂台,把左滕近抬了下去,由自己帶來的醫療師進行緊急的治療。
“呼!”李桐很深的出了口氣,身體也已經搖搖欲墜,把手中的寶刀“烈日”收入刀鞘中,很勉強的自己從擂台上走了下來,一下擂台,崔浩和君亦然趕緊走上去,把他扶住。
“嘿嘿!我贏了!”李桐臉上浮起一絲微笑,可是卻沒有一絲的血色,在崔浩和君亦然的支撐之下勉強的說到,然後頭一搭,也一下子昏了過去,我趕緊上去給李桐一把脈,還好,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功力消耗的太嚴重了,剛才的最後一擊一擋已經浩盡了他全部的功力,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現在只是脫力睡了過去,沒有危險。
狼四郎看着被抬下擂台的左滕近心中一寒,自己真沒有想到,在“滄瀾學院”還有這樣的高手,他知道左滕近的師傅是大和聞名以久的號稱第一高手的川上北藏,在左滕近的拔刀術之下,狼四郎知道就是自己也不一定可以在一點不傷的情況下全身而退,可是這個“滄瀾學院”的先鋒竟然可以做到,雖然說也一定消耗不少,但是這份功力還是很可怕的。
也許今天“富士學院”不一定會在這裏佔到什麼便宜,對方也一定還身手高超的選手還沒有出手,恐怕局勢不會很好,狼四郎想到這心中不禁一陣擔憂。
狼四郎還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兩年前在“孟津渡口”由於天氣很黑,而且我又渾身浴血,並且出手毫不留情,所以狼四郎幾乎就是在一個照面就已經被我打昏,根本沒有看清楚我的樣子,所以這時候在比賽的場地見到我的真面貌並沒有認出,所以也只是猜測可能在我們“滄瀾學院”這邊還有很厲害的高手,不能完全肯定。
接下來,就是負責本場比賽的裁判宣佈兩個學院的第一戰,“滄瀾學院”李桐獲勝。而下面的戰鬥繼續進行,第二戰馬上開始。
川田健四,大和“富士學院”徒手搏擊的高手,精通家傳的“唐手”,也是世家子弟,同時也是我在“酒仙樓”擊敗的那個大和人川田健次的弟弟。
“我去!”川田健四臉上掛着一絲不屑的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左藤近,他是十分驕傲的人,而且和他哥哥一樣,很狂妄,而輸給對手是他無法接受的事實,所以對於左滕近很輕視,冷哼一聲,也沒有等狼四郎說話,直接走上了擂台。
“你!”對於川田健四的樣子,北條齊和北條稚兩人很不順眼,他們一直就很討厭這個人,現在竟然又這樣無視北條稚心中所喜愛的狼四郎,所以就要發火。
“不要管他!”狼四郎制止住了和自己關係很好的北條兄妹,對於川田健四他也很不喜歡,覺得是和柳生紅月一樣的人,甚至比柳生紅月更討厭,不過他知道川田健四的武技還是很不錯的,“富士學院”徒手搏擊的第一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得到的榮譽。
如玉看着站在比賽擂台上的川田健四,這個人什麼武器也沒有拿,看來應該是屬於修鍊手上功夫的大和武者,雖然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可是看氣勢應該是有不錯的水平,所以不敢大意,正在考慮應該派誰上場,可是旁邊的一個人卻說話了。
“我去吧!”說話的人是丘空。
丘空是“滄瀾學院”這次學院內部選拔比賽的黑馬,平時沒有什麼名氣,可是在比賽的時候竟然一路過關斬將,得到第二小組的第三名,也是很有實力的選手,練得也是手上的功夫,並且曾經也和如玉分在同一小組,所以如玉對於丘空的實力也有一定的了解,這時候看丘空主動要求上場,考慮了一下,點點頭,表示同意。
丘空來到了比賽的擂台之上,面對着川田健四,川田健四卻好象沒有看到有人上來了一樣,態度十分的傲慢,很狂妄的樣子。
川田健四轉過身看着丘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陰森森的,但是眼睛裏面卻滿是輕蔑,而丘空卻好象沒有看見川田健四的表情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面無表情,可是心中卻暗自湧出怒火,眼睛裏面閃過一絲精芒,殺氣漸濃。
丘空本來所修習的武技是家傳的“攔江十八手”,後來在小時候一次很巧合的情況下遇到了一個四方遊歷的雲遊道士,看他的資質很好,所以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教了丘空一套“虛空鬼爪”的絕技,不過一直交代丘空不要輕易使用,因為丘空的功力還不是很足,不能完全控制住威力的範圍,所以能發不能收,很容易傷人。
這套“虛空鬼爪”一共就只有七式,可是威力巨大,而且出手的時候無聲無息,一不小心就要可能被抓到,一抓到人,鬼爪的功夫會自然地對對手產生類似黑能力的效果的破壞,所以是十分危險的功夫,現在憑丘空的功力已經可以使用前三式了,所以他還是很有信心的擊敗眼前的川田健四,也因此一見川田健四上來,沒拿武器他就知道川田健四是手上的功夫見長,所以想上來比試一下。
川田健四已經擺好了姿勢,正是家傳的絕技“唐手”中的起手式,可是卻把功力聚集到十層,可見川田健四是先一擊擊敗對手,決不留情,可是雖然川田健四很狂,但是還是很認真的,眼睛正注視着丘空的每一個動作,沒有放鬆自己的壓力。
丘空也擺好了自己的“攔江手”的起手式“鐵索橫江”,面對着川田健四的眼睛也直視過去,毫不退縮,就在這個時候川田健四動了。
川田健四看見丘空準備好了,也沒有說話,手上姿勢不動,上半身沒有變化,可是腳卻已經飛快向前邁了幾步,幾步的距離在一剎那間就已經被拉近,在靠近丘空的一瞬間,手上勁力忽然外吐,突然的爆發想一擊結束戰鬥。
可是丘空已經預料到了川田健四的打算,看見川田健四的進逼的速度,他知道川田健四水平一定不弱,輕輕向左撤了一步,手上“攔江手”的勁力也已經猛然爆發,直奔川田健四的右胸推去,一劃而過,眨眼之間就已經后發先至。
川田健四一看也吃了一驚,想不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對手手上竟然這麼厲害,很謹慎的小心躲過丘空的這一擊,同時也立刻反擊,兩個人打在一起,雖然兩個人的身法都很快,可是在場的眾人也都是高手,看見兩個人的交手也暗自點頭,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川田健四的優勢在於他的力量和功力比較重,而丘空的速度卻要比川田健四快上一點,而且招式也相對於川田健四來說要巧妙一些,所以兩個人的還是比較勢均力敵的,川田健四的手法大開大閡,而丘空的手法雖然則相對柔和,對於力道的控制和發揮也更加精確。
兩個人已經打了能有四十幾個回合了,強勁的氣勁在場上好象颳起了一陣小風一樣,“嘶嘶”的破空聲也不絕於耳,而兩個人的膠着也越來越激烈,打鬥的圈子也越來越小,最後只在一個範圍不大的區域內搏鬥,兇險和殺機卻是更甚。
忽然川田健四猛然右手向丘空的臉上一擊而至,速度忽然快了很多,丘空差點沒有躲過,臉上的肌肉被川田健四手上的氣勁颳得隱隱做痛,只見川田健四這隻右手竟然奇迹般的向後一折,好象沒有骨頭一樣的猛擊丘空後腦。
這下要是打中了,丘空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創傷,至少今天是不可能再比賽了,可是丘空一聽頭后忽然響起勁風,就已經知道可能要不好,卻沒有慌亂,沒有辦法之下忽然一個前撲,動作雖然不好看,卻是很有效果,把這一計必中的一擊給閃了過去。
川田健四沒想到這一下會打空,丘空的身子一下消失,手一下打空,渾然失重,手上的勁力也給自己的胳膊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可是川田健四沒有亂,反身一腳向著自己判斷的位置一腳猛踢。
可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丘空竟然好象彈簧一樣彈起,渾身氣勁猛然爆發,卻沒有絲毫聲息,淡白色的氣芒忽然充斥全場,丘空的手卻在隱約中直擊川田健四的咽喉。
川田健四見丘空的人影一下子消失了,心中一驚,這是他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可川田健四畢竟的大和有名的世家出身,受過嚴格的訓練,而且實戰的經驗也相當豐富,所以一見人沒了,立即按照自己判斷,猛地向左後側一腳踢出。
而丘空的確也在這個時候到了川田健四判斷的位置,可是川田健四這一腳並沒有踢中丘空,這還是丘空的誘敵的動作,人一閃身體再次彈起,好象彈簧一樣向上暴起,而且渾身氣勁向外噴射,白色的氣芒在極短的時間內充斥全場,而丘空向上氣竄的身體也好象忽然加重了許多一樣,猛然地下墜,人影在白色的氣芒中一閃已經落到地上。
川田健四這下可是有點急了,根本想不到丘空身法有這樣的詭異,不但他吃驚,就是在擂台下的“滄瀾學院”的其他代表也是小吃了一驚。
在學院內部選拔比賽的時候丘空雖然一路過關斬將取得代表的資格,可是他的表現並不是很突出,這下丘空上台和川田健四比試,大家還在為丘空有點擔心,怕他出意外,比賽輸了事小,要是傷在川田健四手上就不好了,可沒想到丘空一直都保存了實力,這幾下身法可不是誰都可以做出來的,同時也極大地鼓舞了在場眾人的士氣。
可是丘空給大家的驚喜還不止於此,只見他的身體剛一落地,人已經向著川田健四的方向急撲而上,身體好象鬼魅一樣在擂台上留下一道飄渺的淡影,右手聚足功力,忽然一招家傳“攔江十八手”中威力最大,而且也是最強悍的一擊“分江流”向川田健四的後背猛擊。
川田健四不是弱者,聽耳後邊風聲一陣急響就已經知道丘空的絕殺已經擊到自己的身後了,沒有什麼多想,咬緊牙關,猛回身,右手發出一陣淡潢色的光芒,手中施展出川田流“唐手”的絕技“金手流斷”向後直接奔着丘空擊來的一手封了出去,而且是集合著全身的功力力求在這一擊,徹底擊倒對手,反敗為勝。
果然,兩個人的兩隻右手狂彪一樣的接在一起,發出一聲狂猛的爆炸聲,所有人的心都一下提了起來,因為誰都可以看出這一擊幾乎就應該是兩個人勝負的關鍵了,而且看樣子兩個人也都用了自己最強的力量,都是一擊必殺的絕技。
論功力兩個人的確差不多,誰也沒有比誰深厚套多,這一下兩個人的強攻碰撞在一起聲勢極其驚人,可是川田健四卻失望了。
川田健四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可是只是把丘空的進攻封住了而已,並沒有想像中一擊把丘空直接擊敗或者打昏過去,丘空和川田健四一樣,都是身體一陣急劇的晃動,可見受到的攻擊力量是多麼的巨大。
可是丘空真正的殺招卻並不是這一擊,而是他的左手,“虛空鬼爪”中的第一式“幽魂歸去”,在兩個人右手相交的時候,忽然神鬼不知的向川田健四的脖子毫無聲息的攻去,並且在擂台上四濺的氣勁和劇烈的碰撞和爆炸聲中得到了最好的掩護。
川田健四還沒有從和丘空一計力拚中反應過來,忽然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隻迅速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帶着絲絲黑色妖邪氣勁的手已經來到自己的面前,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這隻手忽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卻覺得自己的脖子突然一緊,好象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擺脫或者反抗,渾身的力氣也不再不斷的流失。
川田健四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了,自己根本就沒看見對手這次的發招,只是在對手已經攻擊到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才發現這一隻手,川田健四的信心好象一下就被完全摧毀了,曾經是屬於自己的各種榮譽和光芒好象也隨着自己的力氣一樣漸漸流失了。
丘空深吐了一口氣,擂台中心的茫然氣勁隨着丘空的這口氣吐而隨風彌散,漸漸淡去,旁邊的眾人也馬上看清楚了場中到底打算了什麼事情,而結果也隨着氣勁的四散而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川田健四赫然被丘空以一隻左手舉在了半空,雙腳立刻地面。
“啊!川田君!”
在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一方發出幾聲驚訝的呼喝,看見川田健四在丘空手中的樣子,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們雖然也對川田健四很有意見,可是這時候也不禁一下子着急了起來,畢竟他們是一起的代表,川田健四敗是敗了,可是受了什麼傷,他們心裏還很擔心。
可是已經沒有用了,隨着力氣的流失,川田健四的意識早已經不明了,人也隨之而昏了過去。
丘空看見自己左手還舉着的川田健四的身體漸漸停止了掙扎,知道川田健四應該已經昏迷了,丘空這一擊也極大地消耗了自己的功力和力量,也快要支持不住了,一鬆手,川田健四的身體掉落在擂台之上,沒有再爬起來,勝負已經揭曉了。
下了場的丘空面色很難看,臉上一片蒼白之色,還隱隱發出灰暗的暗光,我看見他的樣子,眉頭一皺,想不到丘空還有這樣的本領,只是還沒有完全控制好,就用了出來,想必自己的消耗也十分巨大,要是川田健四能躲過這一擊,那丘空可能也不能再有什麼作為了。
柳醫生看見丘空的樣子,臉色一變,皺起眉頭,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丘空的脈門,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大家也緊張了起來,想必丘空一定受了什麼暗傷,過了一小會,柳醫生的臉上忽然流下了幾滴汗,深出了一口氣,也鬆開了丘空的手,對丘空很嚴肅地說:“以後可不要這麼拚命了,要不是他已經不行了,不能再堅持了,你可能就要受很嚴重的傷了,簡直是胡鬧。”
柳醫生說完,不再說話,轉過身眼睛也掃了一遍在場的其他人,大家都明白,柳醫生這句話也是對他們說的,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丘空的臉色好多了,呼吸也平穩了起來,臉上那淡淡的灰暗暗光也消失了,很感激地衝著柳醫生點了下頭,不再說話,閉上眼睛,調息了起來。
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們現在士氣很是低落,沒想到滿懷信心的來到炎黃,可竟然在第一場比賽剛開始,就連續輸掉兩局比賽,而且自己方面出手的也是很具有實力的高手,一下子氣氛很是沉悶,也沒有誰再說什麼了。
“這一局,我來吧!”
狼四郎正在考慮這第三局應該由誰上場比賽,因為已經連輸了兩局,要是這一局又輸了的話,不但士氣一落千丈,而且在比分上落後就更大了,就是在後面幾局能夠贏幾局恐怕也不能夠贏得正場比賽的勝利,而自己現在如果就上場的話,無疑是把最後的關鍵提前了,要是後面再有失手的話十分不好應付,所以正在為難。
這時候一聽見有人要主動上場,狼四郎順着聲音一看,眉頭漸漸舒解開來。
說話的人正是本來應該是大和“富士學院”的正式第一隊長,大黑紗織,有大和第一高手之稱的川上北藏的另外一個女弟子,在大和也有年輕一帶第一高手之稱,實力很強。
本來這還是狼四郎要決戰“滄瀾學院”的另一張王牌,要到關鍵時刻才讓她上的,可是現在的這形式已經容不得再有失誤,而大黑紗織上場,的確是應該能夠取得勝利,狼四郎感覺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對着大黑紗織點了下頭。
大黑紗織面無表情,也沒再說話,隨手理了理衣服,那是一套天藍色的大和武者特有的女式緊身武士服,然後靜靜走上擂台。
我看着走上擂台的大黑紗織心中升起一種很難以說出來的感覺,好象很神秘,又好象很不真切的感覺,不過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很厲害的高手,至少要比剛才那兩個大和的的代表實力要絕對的強上一個檔次,只怕這是大和人中個健者了,看來大和人這局比賽是勢在必得了。
如玉看着大黑紗織的上場也是眉頭緊鎖,說真的如玉也看出來這個女孩子絕對是不同一般的對手,而且也絕對有實力,如玉本來波瀾不驚的心中也激起一絲漣漪,很想上場和大黑紗織一較高下,可是自己是隊伍的隊長,現在應該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如玉有點猶豫,看了我一眼,想我給他點意見,可是我還沒等說話,在“滄瀾學院”的代表中已經有一人隻身走上了擂台。
也是一個女孩子,臉上帶着冷若冰霜的風情,好象一朵冰雕的玫瑰,清冷中透出陣陣戰意,真是月姚,她的實力和如玉不相上下,看着大黑紗織的出現,功力相當的她也激起一絲好勝的鬥志,渾身的戰鬥慾望好象被點燃,所以也沒有說話就直接走上了擂台。
如玉本來一看有人竟然直接上了擂台,一時間有點吃驚,可是一看是月姚,也就放心了,再一看月姚走上擂台時候的感覺,就知道月姚也被大黑紗織的功力激起了共鳴,要不也不會這樣的直接的不跟她和其他人打招呼就去了。
她也知道月姚的實力,眼前的大和女子雖然實力很雄厚,但要想輕鬆的擊敗月姚也決沒有那麼容易,所以如玉也鬆了口氣,只是感覺有點可惜,因為如玉雖然穩重,可是畢竟和大家一樣是還是年輕人,看見有實力的對手,不能一戰,有點惋惜。
大黑紗織年紀很輕,只有十九歲,可是實力在大和的年輕一帶卻屬於第一第二的實力,加上師傅是號稱大和第一高手的川上北藏,又有大和天才少女之稱,所以武技很高,雖然大黑紗織不是什麼驕傲的人,可是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月姚一上來,身上那種足可以和自己相抗衡的氣勢讓大黑紗織的眼睛一亮,嘴上露出一絲微笑,那是遇見可以和自己一決高下的實力相當的對手的滿足,但也同時激起了大黑紗織心中的戰鬥慾望。
感覺到大黑紗織的氣勢又有提升,月姚臉上也浮現一絲會心的微笑,她的心情和大黑紗織一樣,也有一種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的興奮,這幾天雖然和林天嬌這個實力相差無幾的對手對峙過幾次,可是每次都沒有真正的盡興,不禁讓月姚心那股戰鬥的慾望難以滿足,今天又看見了大黑紗織,月姚眼睛裏面滿是高昂的鬥志。
兩個女孩子在擂台上互相對峙着,美麗嬌艷,月姚好象冰冷的玫瑰,身上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那股颯爽的英姿深印在每個人的心頭;而大黑紗織則好象一隻在深谷中無聲無息的盛開的百合,雖然好象芬芳無害,卻骨子裏面有一種清新的感覺和決不輸於月姚的氣勢。
兩個女孩子的氣勁都勃然溢出體外,瀰漫了整個擂台,好象在擂台輕輕颳起了兩股輕輕的微風,互相膠着着,但是卻沒有哪一股微風可以輕易的壓制住對手,但是又不甘心示弱,進而更加糾纏在一起,在擂台的眾人看得明白,雖然這場較量表面上很輕鬆,但是雙方誰都不會輕易放棄,無論是對於兩支隊伍,還是對於兩個女孩子自己都是一場最接近的戰鬥。
氣勢的較量還在繼續,月姚身上的深藍色聯邦制式制服和大黑紗織身上的很特別的天藍色大和女式緊身武士服都是衣襟劇烈舞動,好象在承受着什麼巨大的壓力,而兩個女孩子的一頭長發也都隨着壓力和氣勢所產生的風而飄動,更為兩人增加了幾分清新和秀麗。
大黑紗織和月姚忽然同時輕輕的向前邁出一步,雖然感覺好象很隨意的樣子,可是卻看得出來她們身上所承受的壓力更大了,卻都是面帶從心中油然發出笑容。
大黑紗織右手緩緩的從背後抽出一把白色的長刀,樣式也是倭刀的樣子,感覺很素雅,和左滕近的一樣,只是刀鞘和刀身都是白色的,而左手則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柄短了許多的短刀,是小太刀的樣式,也是白色的,閃爍着精光。
“長刀名‘清流’,長三尺七寸,重二十九斤;短刀名‘五月’,長一尺六尺,重十七斤。師從川上北藏,雙刀清心流,請賜教!”大黑紗織手中擎着一長一短兩把戰刀,口中很輕柔的訴說著兩把刀的含義,看來是想和月姚傾心一戰,十分認真,身體微蹲,長刀架勢攻敵,而短刀意在護身,標準的雙刀清心流的起手式,“清心止水”。
“長劍名曰‘弄月’,長三尺六寸,重二十八斤,炎黃月家嫡傳弟子,請賜教!”月姚的樣子也是一樣的認真和嚴肅,沒有一絲的輕視的表情,手種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劍,好象在和一個好朋友敞開心靈個交流。
月姚知道眼前的對手絕對是個值得自己一戰的對手,沒有一絲看不起對手,或者驕傲的心理,雖然臉上還是冷得像冰雪一樣,可是心中卻早已經嚴陣以待,等待着戰鬥的真正打響。
“一群廢物,這點小事情也辦不好,給我滾!”大金鬼忍猙獰的面具下發出鬼魅一般的聲音,卻是聲色俱厲。
他面前的黑衣人不敢說話,趕緊鞠着躬,眼睛裏面透出恐懼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退出大金鬼忍的房間,才鬆了一口,大金鬼忍的殘暴他是知道的,隨時都有可能送命的危險,每次給大金鬼忍報告,要是好消息還好,可要是壞消息就得揪着一顆心,害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就會殘死在大金鬼忍的手上,而且絕對是極其痛苦的死法。
大金鬼忍看着眼前這個黑衣人緩緩退出了自己的房間,眼睛裏面猙獰的神色更加濃烈,狠狠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手狠狠的拍在扶手上,生鐵所鑄的扶手立時給他硬生生的砸扁了一角,重重的哼了一聲,大金鬼忍輕輕閉上面具后的眼睛。
“大金鬼忍閣下!”黑衣人無奈又出現在大金鬼忍的面前。
“什麼事?別來煩我!”大金鬼忍的聲音很不耐煩,而且充滿了殺氣,瞬間籠罩着這個黑衣人的身體周圍。
“不……不是。大……大金……鬼忍閣下,是……是上面的新……新命令下來了,要……我立刻報告給您!”黑衣人在大金鬼忍的殺氣之下身體急劇的顫抖着,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很怕大金鬼忍一怒之下,狠下殺手。
“好了,放在我桌子上,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大金鬼忍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的人類感情,雖然已經收回了氣勢,可是還能聽出他的殺意。
“是!”
黑衣人小心地把寫着命令的紙條放在大金鬼忍前面的桌子上,然後退出房間,深出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大金鬼忍隨手拿起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寫着命令的紙條,看過之後發出一陣猙獰殘暴的狂笑,然後站起身,轉瞬間即消失在身後的暗牆之中。
“看劍!”
月姚與大黑紗織的相持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在氣勢上完全壓倒對手,兩人氣勢不禁都是一滯,似乎都要另出別的辦法擊敗對手,可是這時候月姚卻抓住這個機會,“飄渺”身法一動,人已經到了大黑紗織的身前,手中的長劍“弄月”已經直刺大黑紗織的前心,劍光一閃即至。
只聽見“叮”的一聲脆響,兩人有交換了一招,大黑紗織的短刀在毫釐之間已經把月姚的長劍磕向一邊,避開了致命的一擊,而右手的長刀已經向月姚攻到。
月姚一閃身,身形急轉,“飄渺”的身法已經發揮得淋漓盡致,十分巧妙,同時家傳的劍法“碧空冷月”也隨着身形的移動而施展開來,向大黑紗織急卷過去,雪白的劍光帶着清冷的劍氣劃出無數道美妙的弧線,而目標就是大黑紗織。
大黑紗織也不簡單,畢竟也是絕對的高手,眼見月姚的劍法急攻而至,卻不慌張,手中的雙刀一展,向兩隻美麗的翅膀一樣,也帶着絢爛的刀光舞做一套美麗的清幽之花,分外秀麗,剎那間湧入月姚的劍影之中。
擂台上只見兩個白色的光團交織在一起,劍氣和刀光織一副美麗的畫面,把兩個美麗的少女包裹在其中,“叮!叮!”的刀劍相交的聲音不絕於耳,少女的嬌喝也不時地傳入眾人的耳朵,只是兩個女孩子的身法都是太快,幾乎讓人看不清楚具體的身影。
大黑紗織的雙刀,威力非凡,而且刀法也和炎黃的很多流派很不一樣,右手的長刀砍、撩、劈、刺各種刀法層出不窮,而且刀走大開大閡的路線,而左手的短刀在護身的同時也時常作為攻敵之用在月姚的身前不時的騷擾,走得卻是詭異小巧的路子,一正一奇,相輔相承使大黑紗織的刀法的殺傷力提高了很大一塊。
而月姚則是右手長劍主攻,左手的手掌也不時的夾雜着月家的“寒冰勁”向大黑紗織的身上招呼,空氣似乎也越來越清冷,這就是“寒冰勁”的作用,不但可以傷敵,還可以創造對自己有利的環境,所以月姚也不在下風,兩個女孩子可以說是旗鼓相當。
月姚和大黑紗織戰得性起,全力發揮自己的實力,與不相上下的對手交手對於月姚來說也是一種享受,而大黑紗織也是全力發揮,雖然也是竭盡所能,但是臉上也一直掛着一種滿足的笑容,手上的雙刀也是越來越快,神出鬼沒。
忽然急攻中的月姚劍法突地一變,劍法不再如剛才一般猶如閃電,卻好象忽然慢了下來,可是卻是一種全然不同的劍意,新學到的“月映西樓”劍法像水銀泄地一樣灑出,而大黑紗織的壓力卻在這瞬間感覺忽然增加。
隨着劍舞,月姚口中也猶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輕輕的念出劍訣,和劍法的配合卻更加劍意濃郁,威力也越來越大。
“歌悠悠
酒悠悠
離人已過棧橋頭
獨倚水月影孤樓
望盡秋潮東逝
蹁躚小舟
隨浪何以留
歌已斷
酒已休
醉眼只見寒江流
孑然支影到白頭”
劍招使得不快,但是凄然欲泣的劍意卻是綿延不絕,層層不休,一劍未盡,一劍又隨心而至,把大黑紗織籠罩在一片清幽的劍氣之中,不但被這劍法的奇異所染,更被這劍意的凄清所感,人也不自覺好象要隨着月姚的劍而心潮起伏。
可是大黑紗織畢竟是大和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在月姚的劍法之下雖然如小舟一般在劍的浪淘中翻卷澎湃,但是卻一直不倒,竭力抵抗着月姚的攻勢。
忽然月姚好象神來之筆的一劍,突然向著大黑紗織意想不到的位置和角度毫無痕迹的刺來,彷彿天生這一劍就應該在這裏出現,而大黑紗織也隨着身法的移動而自己送到了月姚的劍前,大黑紗織大吃一驚,左手的短刀全力封出。
以有意而攻無意,月姚的這一劍氣勁雖然不華麗,可是卻是暗藏殺機,大黑紗織封出短刀不足以把月姚的這一劍完全封死,終於被月姚手腕輕輕一震,劍鋒也不可思議地輕輕一顫,立刻彈開封擋的短刀,劍刃也直指大黑紗織的前胸。
大黑紗織又是一驚,可是劍已經到了,根本沒有機會躲閃,場下的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也同時隨着大黑紗織遇險而冒了一身冷汗,想不到月姚的劍法有這樣的境界,這一劍就在場的大和“富士學院”的任何一名代表也沒有誰敢說有把握能夠擋住或者躲閃開來,只能眼看着大黑紗織就要傷在月姚的劍下,沒有人辦法。
可是大黑紗織不單是個單純的武者,天才少女的名稱也不是這麼輕易就得到的,眼看着這一劍已經避無可避,劍減已經到了胸前,大黑紗織忽然身體消失在月姚的眼前。
但是在場的別人眼中,月姚還是刺中了大黑紗織,只是月姚自己明白,劍一接觸大黑紗織的身體,月姚就已經知道不對了,因為根本沒有劍刺中身體的那種感覺,劍尖沒有任何的阻力,就好象刺在空氣中一樣,月姚知道大黑紗織閃了過去。
豐富的經驗讓月姚當機立斷,心中一出現劍落空的念頭,人已經有了動作,多年訓練發揮了作用,隱約中已經感覺到身後有輕微的風聲,知道大黑紗織的反擊到了,月姚全力施展“飄渺”的身法,人順着劍勢向前猛地一衝。
大黑紗織原來是危急的時刻,猛然發動了自己的特殊能力,大黑紗織是大和是天才“聖靈忍”少女,身具秘密的異能力,在這時候忽然使出了自己的神秘能力與“聖靈忍”所擁有的遁術,身體化做飛光在關鍵時刻躲開了月姚的一劍。
而且大黑紗織躲過一劫之後,身體立刻出現在月姚的身後,反手長刀一擺,向中月姚的背部就是一刀反擊,速度奇快,也好象是天然的一刀,決不輸於剛才月姚的一劍。
“啊!”在炎黃的“滄瀾學院”的代表們也突然被大黑紗織在凌厲的一擊給驚出一身冷汗,不知道月姚能不能躲閃開這必中的一刀。
可是刀馬上就要砍到月姚身上的時候,忽然好象受到什麼東西的一阻,刀也隨之而一頓,繼而刀繼續斬了下去,可是在這一頓的時候,月姚也已經在瞬間躲開了大黑紗織的這一擊。
這是月姚使用了“寒冰勁”中的高等功法“急凍”,在“飄渺”身法展開的一瞬間在自己的身後賭博似的佈下了一層“寒冰氣勁”,並且層次怪異,交叉相合,這才能在關鍵的時刻阻擋一下大黑紗織的長刀破開氣勁的時間,而自己也才能無險的躲開這一刀。
這一個回合,兩個女孩子可以說是都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和功夫,也把自己最後保留的絕技使了出來,可以說是驚心動魄。
可是大黑紗織的攻擊並沒有停止,一刀落空,但人已經順着月姚的影子和在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又使用了自己的神秘能力,以月姚的氣息為蹤跡,身體在空氣中一閃即逝,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月姚的身後,長刀無聲無息的一刀劈下。
月姚剛落地就感覺到自己身後有強烈的氣勁波動,這也是大黑紗織這一擊中唯一的痕迹和可以被人知覺的破綻,月姚沒有多想,身體本能的反應,氣勁忽然猛提至極限,也不回頭,好象爆發一樣向四周充斥着,彌散着。
大黑紗織遁來的身體也隨着月姚的冰冷的“寒冰勁”的爆發而受到影響,但是不大,身體依然出現在月姚的背後,手中的長刀也向著月姚的脖子斬落。
只聽一聲輕喝“殘月凋零”,月姚的身體好象一朵剎那間凋謝的花朵一樣忽然萎然於地上,身體倒在了擂台之上。
“啊!”如玉、容秀秀、莫露露還有崔浩、李桐和君亦然都是異口同聲的驚叫出了聲音,甚至連我也在為月姚捏了把汗,不想月姚傷在大黑紗織的刀下。
刀已經斬落,可是乍然閃耀的刀光中忽然一道雪白的劍氣曇花一現,向著大黑紗織前傾斬向月姚的身體急刺而去。
兩人的氣勁瞬間相遇,忽然相互攪在一起,膠着反覆着,又猛然間好象炸裂開來一樣,彌散在眾人的面前,連防護着擂台防止氣勁游弋的強力氣場結界也被兩人的氣勁吹得一震,而兩人的身體也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最終停止。
氣勁的白色氣芒已經散去,眾人也看見了在擂台上好象已經石化了的兩個女孩子的姿勢,一動不動保持着最後一瞬間的狀態。
月姚雙腿交織,以“貴妃醉酒”的姿勢盤坐於地上,身體前傾,而右手的長劍則是向身後的方向向斜上方直指。
而大黑紗織的長刀則從月姚的頭上一刀斬空,沒有砍到月姚的脖子,身體也是保持着前傾的姿勢,但是身體卻向做一邊斜過一點,稍微側身。
大黑紗織的長刀在月姚的脖子邊上劃過,雖然沒有擊中目標,可是鋒利的長刀也帶着月姚的幾根黝黑清麗的長發飛舞於空中的微風之間;但是大黑紗織出刀的一瞬間,月姚反擊的長劍的劍鋒也從大黑紗織的頸部咽喉的旁邊劃過,在大黑紗織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絲鮮紅的血痕,在大黑紗織身上天藍色的大和女式武士服的映襯下格外醒目。
兩個女孩子還是互相看着對手的眼睛,在對手的眼睛裏面,月姚和大黑紗織都看見了那隻屬於最優秀的武者的驕傲,和看到最優秀的對手的滿足,沒有話說,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時間好象也已經停止了一樣,兩個人就這樣靜止着。
兩個女孩子還是互相看着對手的眼睛,在對手的眼睛裏面,月姚和大黑紗織都看見了那隻屬於最優秀的武者的驕傲,和看到最優秀的對手的滿足,沒有話說,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時間好象也已經停止了一樣,兩個人就這樣靜止着。
“你很厲害!”大黑紗織沉默中忽然開口,看着月姚,臉上還是原來的表情,語氣平靜,略帶一絲欣慰的感覺。
“你也不錯!是個好對手。”月姚看着大黑紗織輕輕的回答,亘古不化冰霜好象也有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
“還要繼續下去嗎?”大黑紗織說道。
“你說呢?”月姚忽然反問,語氣毫無嬌柔造作,但又似乎桀然不馴,大有如果要戰鬥的話,就繼續戰下去的意思。
“算了,不會有結果的!”大黑紗織輕嘆了一聲,臉上好象抹上一絲失落,緩緩的說道,然後慢慢的收回自己的雙刀,向後退了兩步。
“也許吧!”月姚的眼睛裏面現出一陣安然,似乎對於大黑紗織的說法不覺得意外,更在心中升起一絲平靜,表情也好象不再那麼冷了,看大黑紗織退後收刀的當中之後,月姚也輕輕的從擂台上站起身來,長劍隨手入鞘。
“平局?”月姚看着大黑紗織輕問道。
“平局!你勝不了我,我也很難勝你,再繼續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大黑紗織對着月姚說,臉上升起一絲好象有點失望的表情。
“我還會找你的,希望下次你也不會讓我失望!”月姚看着大黑紗織淡然說道。
“我等着,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我的雙刀很久沒有遇見你這樣的對手了!”大黑紗織有點落寞,手輕撫着自己的雙刀好象自言自語的說。
“希望你知道,我並不是我們這些人中武技最好的,他們只少還有兩三個人和我不相上下,甚至更高,可要是他出手的話,你沒有一點機會!”月姚忽然說了一句。
讓大黑紗織有點意外,可是隨即明白了月姚的用意,輕輕的抬起黛眉看了月姚有一眼,然後說:“謝謝你的忠告!可是有些事情是難以避免的!”
“沒什麼,我只是想你可以知道,一個真正的武者不應該成為別人手上為了實現私慾的工具!”月姚沒有看大黑紗織,似乎在為她而悲哀。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大黑紗織沉默了良久,開口問道。
“什麼是真的?”月姚一時沒明白大黑紗織問的是什麼。
“你的武技不是最好的?!”大黑紗織說。
“是的,絕對不是。”月姚點點頭。
“那個他是誰?”大黑紗織又問了一句,好象那個他讓大黑紗織產生了一點好奇。
“也許他是我們永遠無法超越的!”月姚看着大黑紗織,曾經的自己也和現在的大黑紗織一樣那麼自信,可是現在月姚知道在那個人面前自己永遠無法再成為以前的自己了,那個人是自己心中的夢,也是難以超越的高山,想到着月姚不禁搖了下頭,又頓了頓,對大黑紗織說:“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不會成為敵人!”
“希望可以吧!”大黑紗織看着月姚,眼睛裏面流露出很難以表達的神情,嫣然一笑,轉身輕輕走下擂台。
月姚信步走下擂台,還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大黑紗織的背影,這場比賽的結果讓所有的人出乎意料之外,可只有月姚自己和唯一可以真正看清當時常上形勢的我知道,本來大黑紗織的最後一刀有餘力可以重傷月姚,可是大黑紗織沒有這麼做。
而月姚在最後的一計反擊中的一劍也可以刺穿大黑紗織的咽喉,可是月姚也沒有這麼做,月姚在最後的一擊的時候看見了大黑紗織的眼睛,那雙美麗的眼睛裏面是那麼的無奈和悲哀,月姚知道在大黑紗織身上一定有許多自己無法理解的原因使大黑紗織不得不來到炎黃。
兩個人的眼睛在最後的一瞬間裏面好象相互說了很多話,成為了好朋友,所以兩個人的絕殺都在最後的時刻被強行收住,而沒有造成難以彌補的惡果,月姚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加上又是炎黃“七大世家”的繼承人,平時聽大人說過很多東西,現在不用多想,已經明白大黑紗織的苦衷。
想必是大黑紗織因為一些難以出口的原因而不得以成為大和人手中對抗炎黃的一張牌,但是又無法改變自己的環境,所以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憑大黑紗織心中良知沒有和月姚兩敗俱傷,但是大黑紗織作為大和年輕一代的高手,其實力的強勁不會被輕易放棄,一定會再次被逼來犯險的,所以月姚才有最後的幾句話規勸大黑紗織之舉。
“平局!”月姚走下擂台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臉上又恢復了冰霜一樣的冷艷,好象這結果已經和她再沒有關係了。
我看着月姚,忽然感覺月姚好象成熟了很多,也許不再是這兩月之前大家所熟悉的那個月姚了,雖然還是一樣的冰冷,也是一樣的驚艷,還是一樣的有時間很衝動,但是月姚卻給人的感覺好象長大了,清澈的眼眸下也帶着一絲深邃。
“有很多事情是我們阻止不了的,雖然我們不願意看到,但是也不得不面對,這就是這個世界。”我看着月姚,好象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在別人看來根本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月姚明白,她看了我一眼,輕點了下頭沒說話。
三輛豪華的汽車向著“酒仙樓”的方向開去,如果是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在“津京市”里可以買得起這樣的車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有資格坐這樣的車的人並不多,毫無疑問聯邦在炎黃的“七大世家”的家主無疑是其中的人物。
現在炎黃“七大世家”中的除了易家以外的六家家主就在這三輛車上,而可以讓這幾個家主同時出現的場合併不多,那麼現在這幾位家主要做什麼去呢?想必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疑問。
“老月,想不到易叔叔竟然真的回來了!”一輛車中坐着的雲家家主雲不破對着坐在自己旁邊的月家家主月殿臣說,眼睛裏面帶着點點迷惑和不解。
也難怪經過很多風雨的雲家家主有這樣的反應,因為今天早上“七大世家”在“津京市”的六家同時收到消息,已經沉寂了很久的“七大世家”的最有實力的一家易家家主易宏光忽然出現在“津京市”,並且就在很著名的“酒仙樓”。
而且“七大世家”的家主也都收到了易家的家書,就是易家要重新出山,家主易宏光要重新給大家一個交代,所以“七大世家”中除了易家以外的六家家主在早上聚在一起,簡單的統一了一下意見,並且決定一起到“酒仙樓”拜見易老家主。
雖然他們有懷疑過這則消息的準確性,可是早上來投遞易家家書的人物也都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而施展了他們幾家所知道的僅有易家的嫡傳功夫,這才使這幾個家主完全相信了消息的可靠性。
畢竟易家的功夫每一項都很特別,除了易家的人,外人是不可能學到這些功夫,甚至連知道的人都很少,他們也都是在小的時候看見過,所以才有印象,並且外人想要模仿都是不可能的。
“酒仙樓”就在眼前了,月殿臣沒有回答雲不破的話,他今天早上開始就感覺有點不安的感覺,好象易家這次重新出山絕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簡單,一定是又出了什麼自己這六家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應該是很重大的事情,易家的人在炎黃“七大世家”中為炎黃的子民的貢獻可以說是最大的,他們的每代人都為了炎黃的安定流盡了鮮血,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磨難,月殿臣想到這心中一片沉重,好象有沉甸甸的擔子壓在心上。
比賽還在繼續,剛才的大黑紗織和月姚的平局對大和方面的影響很大,氣勢上好象一下子就被壓住了不少,以後的好幾個選手的實力也都沒有剛才的大黑紗織高超,所以比賽也好象不是特別的精彩,不過兇險的程度卻是提高了很多,也越來越激烈。
第四局比賽,大和方面的伊賀斷對華重陽,伊賀斷收傷,但是取得殘勝,華重陽同時受傷,但是較伊賀斷稍微嚴重。
第五局比賽,大和方面的宮本熏對君亦然,宮本熏受君亦然的重創,昏迷了過去,所以失敗,君亦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第六場比賽,大和方面的柳生紅月對韓明君,結果柳生紅月身手不凡,取得勝利,但是下手卻十分狠辣,韓明君受重傷,失去意識,昏迷。
也因為這場比賽激起了“滄瀾學院”其他選手的怒火,比賽火yao味越來越濃,而大和方面對於柳生紅月也不是很滿意,在比賽中使用狠毒的招式為人所不齒。
第七場比賽,大和方面千會及野對容秀秀,容秀秀上場開始搶攻,千會及野的式神“野喚”被容秀秀的式神“劍妃”打得沒有還手的餘地,千會及野大敗。
而且千會及野被容秀秀最後的一擊打得完全失去知覺,受到重傷,經脈受到嚴重傷害,以後不能再恢復到原來的水平,只因為他是剛才柳生紅月傷人的時候給柳生紅月為數不多的幾個叫好的人中的一個,所以容秀秀才下的重手,容秀秀輕鬆獲得比賽勝利。
第八場比賽,大和竹本慧美對卓默,竹本慧美本是大和的密術鬼手流的嫡系弟子,其鬼手流絕技和丘空的“虛空鬼爪”有相似的地方,對人會造成類似黑能力的傷害,可是卓默是炎黃的神秘流派“雪衣派”的傳人,其功夫和竹本慧美的技能相互克制,誰也不能完全擊敗對手,所以這場比賽的結果是今天第二場平局。
第九場比賽,大和的北條齊對廖先河,北條齊是大和北條世家的子弟,他也是修鍊大和的劍道刀法,功力很強,廖先河雖然也很有實力,但是最終還不是北條齊的對手,在第一百二十九招的時候,被北條齊一刀架在脖子上,北條齊勝利,廖先河敗,大和人很艱難的扳回一局比分,但是在總的形勢上還是非常的不利。
第十場比賽,大和的北條稚對莫露露,莫露露已經憋了好久就想上場了,北條稚雖然也是大和北條家的嫡系子弟,和北條齊一樣是修鍊北條家的密傳劍道刀法,而且功力也和她的哥哥相當,但是莫露露的實力還是要比北條稚高上一塊,所以只用了三十三招,莫露露用家傳的“提留劍”一劍震飛北條稚的倭刀,而把劍指在北條稚的咽喉上,莫露露完勝,北條稚敗。
第十一場比賽,大和的山本正一對崔浩,山本正一修習的是大和的密傳柔道,功力很強,性格也很堅韌,很有毅力,持久性很強,而且由於其武技的性質,遇強則強,崔浩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也很難把優勢化為勝勢,最後招喚出自己的合體獸“金獅”才以絕對的力量壓倒了山本正一,一擊以絕對的力量優勢將山本正一擊出擂台,崔浩取得勝利,但是由於崔浩手下留情,山本正一併沒有受到很重的傷勢,只是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山本正一敗。
到這時候為止,比賽的優勢已經完全掌握在我們“滄瀾學院”的手中,只要在最後的兩局比賽中拿下一局,那麼“滄瀾學院”就將以絕對的優勢擊敗大和“富士學院”,取得這次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首場比賽的勝利,就是全輸了,也可以保持不敗的地位。
比賽的最後兩局,大和人應該拼盡自己最後的力量了,而我們“滄瀾學院”方面則還有我和如玉兩名選手沒有出場,問題應該不大,我的對手應該是狼四郎,而如玉的對手則應該是大和方面還沒有露面的野林千代。
比賽進入尾聲,大和人應該是在最後的為了榮譽而戰,必定會盡全力的,也許不能完全暴露自己能力的我和如玉會有有一場苦鬥也說不定,但結果到底會怎麼樣呢,我和轉頭看了一眼柳醫生和如玉,我感覺到她們兩個目光在看着我,我對着她們輕輕一笑,戰鬥的興奮也在我的胸中燃燒,狼四郎,我有點期待,不知道他會有什麼驚喜給我。
野林千代,大和密術千葉流的傳人,是大和“富士學院”在籍的學生,可是卻不像正常的學生一樣在學院中上學,一直在家族中修鍊,而這次代表大和“富士學院”參加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也是家族的意思,實力在十三名代表中處於上游。
如玉看着眼前的對手,心裏很平靜,因為沒有強調結果的壓力,所以對於如玉來說,這場比賽更輕鬆一些,面對着眼前的野林千代,如玉知道這將是個很難對付的對手,但是如玉對自己很有信心。
自從修習了之後,如玉對於自己雲家的武技的理解已經更加深刻了,進而武技的提升也絕不在少數,比之以前可以說進了一大步,而且還發展了很多屬於自己的武技,她相信自己現在應該可以達到姐姐的水平,所以才有此信心。
野林千代的氣勁忽然湧出,向如玉的方向奔涌而去,翻卷的氣勁互相衝擊着,打着氣旋把如玉包圍在其中,野林千代相信自己的氣勁至少可以讓對手在一個短暫的時間內有所影響,不能正常的發揮自己的實力,這就夠了。
可是很遺憾,野林千代失望了,翻卷的氣勁是把如玉包圍了,但是野林千代卻好象如玉並不在她的氣勁之下的感覺,因為根本感覺不到正常情況下對手對於自己的氣勁反抗的情景。
可是眼前的對手確實已經被自己的氣機所鎖定,但是卻感覺好象自己包圍鎖定的是一片難以琢磨,難以把握的雲,好象渾不受力,無論自己的氣勁是如何的衝擊,對手都從容的在自己的氣勁的旋渦之中毫無影響。
當氣勁衝擊的時候,對手好象就隨着氣勁的衝擊的勢頭向後飄忽,而當氣勁一停滯,或者又重新展開,合攏的時候,對手又隨着自己的氣勁而後到原地,野林千代已經清楚了這將是一場十分艱苦的比賽,對手的實力還在自己想像之上,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來戰鬥。
野林千代沒有聽見第三局比賽中,月姚和大黑紗織所說的話,不過她看得出月姚的實力是絕對的高超,所以她也就覺得月姚應該是“滄瀾學院”代表這方面實力在第一、第二的行列,其實她沒有猜錯,只是沒有想到如玉雖然不是比月姚強很多,但至少實力決不在月姚之下,甚至要比月姚還要高出半籌,野林千代不禁有點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