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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錘錘錘novelthief腦袋晉/江/獨/家一個女路人掏出十塊錢,買了一本八卦周刊,然後開始翻閱。

女路人掃了幾眼佔據周刊好幾頁紙的花邊新聞——嘖嘖,景盛南又換男朋友了。

女路人的朋友瞥了幾眼周刊報導,說道:“景盛南這都換了幾個男朋友了?就不能安定下來好好談戀愛嗎?真是公交車,人人都能乘。”

女路人對着這朋友翻了個白眼,說道:“公什麼公交車啊?女人就該一輩子守着一個男人啊?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思想還這麼封建?景盛南可是我偶像,有錢又洒脫,能把所有長得帥的男神們挨個兒泡一遍,天吶,真希望我能活得和景盛南一樣!”

女路人的朋友也對着女路人翻了個白眼:“你得了吧,就你那長相,要真跟景盛南一樣換對象跟玩似的,看你以後怎麼嫁出去!”

女路人聳了聳肩:“要是能把優質男人玩個遍,誰還在乎嫁不嫁人啊。”

兩人一邊聊着天,一邊慢慢走遠。

景盛南是誰?

她是演藝圈當紅小天後,演技出眾,長相美艷,演什麼爆什麼,就沒有她撐不起來的角色。

不過在花邊新聞中,她一直以“神級綠茶”的形象出現。

說起那些年被景盛南虐過的男人,簡直可以寫一套幾百萬字的書。

景盛南深諳綠茶之道,就“如何在舉手投足間讓男人對自己沉迷到不可自已”有着深厚的研究,堪稱綠茶教的教主。

景盛南的粉絲自稱綠茶教教徒,以被稱為“綠茶”或者“狐狸精”為榮。

而無論粉絲、路人、黑子在看了那些八卦雜誌後會如何評價她,她都不以為意。

她擁有數以千萬計的的狂熱粉絲,擁有無數自己的產業,甚至在海外都有專為她建立的後援會。

她收割了各路國民級男神,黑子們罵她是神級綠茶婊,但卻絕對無法否認她的地位。

教授級職稱的評選臨近,但項目進展卻堪憂,堆疊如山的數據等着她去處理,她已經有兩三天沒有回過家。

“組長,數據出現大偏差的原因分析報告出來了,你看一下。”

景碧華正靠在桌子上小憩,聽到有人這樣說,立刻直起身,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強行清醒過來。

來人是她所帶的項目組新晉的一名博士,名叫寧平煜,據說家庭背景很強大。

不過小夥子做事倒是還算踏實認真,沒有那些富二代的臭脾氣。

景碧華看了一下寧平煜送過來的分析報告,然後讓寧平煜把項目組的人都叫過來,說是要開一下會。

寧平煜應了一聲,出門叫人前,他忍不住多說了一句:“組長,雖然很敬佩你的專業和努力,不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今天忙完以後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景碧華笑了笑,沒有太在意:“我喜歡這行才進的這行,沒事,去叫人吧。”

寧平煜倒是不再多說什麼。

很快,項目組的人都到了景碧華的辦公室,景碧華開始安排後續幾天的工作任務。

“雅琴,散會後你立刻去玉泉的試驗樓向陳師傅預約仿生試驗室。林夕,你把最近三年跟我們項目課題有關的論文全部調下來,國內國外都要,特別是SCI和EI的……&%……寧平煜,你把前幾次數據的計算結果做成對比圖,每一項數據都做。”

景碧華一邊翻着手中的偏差分析報告,一邊語速飛快地佈置着任務,突然,辦公室的玻璃門被人打開,一個男人怒氣沖沖走了進來。

景碧華抬頭看向門的方向,而後皺眉盯着闖進辦公室的男人,說道:“劉潤則,你怎麼來了?”

劉潤則一言不發,掃了一圈辦公室里的其他人,而後走過去拽住景碧華的胳膊,直接把景碧華往門外拉。

“喂!你幹什麼?!沒看到我很忙嗎?!”

辦公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乖乖在組長辦公室里等景碧華回來,還是應該先回去做自己的事。

雅琴八卦地說道:“剛才進來的是組長的老公吧?我記得好像是一個大老闆?”

林夕也小聲說道:“是啊,確實是他。組長的老公怎麼會到這裏來?難道是因為組長太過於沉迷工作,導致組長老公心生不滿?”

“兩位小姐,別人家的八卦還是別討論了吧?”

寧平煜想起今天早上刷微博時看到的那條熱搜,雖然並未直接指名道姓,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提及的人是誰——大製藥公司劉姓老闆,Harvard分子生物學海龜,兩人特徵簡直太明顯。

不過,看來其他同事應該暫時還沒發現那條熱搜。

寧平煜輕咳一聲,又說道:“組長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我們先回去干其他事?”

眾人想想有理,倒是散了各自回歸工作了。

另一邊,劉潤則將景碧華一路往研究所的後面拽,也不管景碧華穿着高跟鞋走路不便,兀自快走着,完全沒理會景碧華被他拉扯得好幾次差點腳崴。

等走到研究所大樓外背陰的北院,劉潤則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盯着景碧華,冷冷地問道:“今天那條微博熱搜是怎麼回事?!你是要跟我撕破臉了?!家裏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捅出去幹什麼?!”

景碧華不耐煩地問道:“你在說什麼?所以你就是專門來找我吵架的?”

劉潤則一看景碧華裝傻,更火大:“門裏事門裏清,你是不是這麼多年念書都把人念傻了?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景碧華這幾天忙着工作,確實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聽到劉潤則莫名其妙地就說她“念書念傻了”,於是她也很火大,加上一直以來對劉潤則積攢的怨氣,瞬間脾氣就上來了:“你可以走了,我工作很忙,不想在工作時間還要應付你。”

“我也很忙的,我還不是抽出時間來找你?”

“我又沒求着你找我,你自己跑過來,還好意思說?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景碧華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劉潤則一把就將欲走的景碧華抓回來,怒道:“你一天到晚忙活,能賺得了幾個錢?早跟你說辭了工作待在家裏養孩子了,女人最大的任務就是顧家養孩子,你非得一天到晚忙成這樣,還不願意生孩子,真是念書念太多變成書獃子了……”

景碧華一聽,簡直氣得頭上要冒煙,當下立刻打斷劉潤則,說話也不再客氣:“我就是不樂意辭職,我就是喜歡我的工作,錢少我也願意做,當初結婚的時候你怎麼不嫌棄我的工作?我書獃子?那你還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呢!你嫌棄我念書念傻了?你怎麼自己肚中沒墨水還不自知呢?”

劉潤則學歷確實不怎麼高,所以歷來最怕別人說他短處,景碧華氣急之下口不擇言地戳穿,他一時間怒上加怒,抬手就想要一巴掌打下去。

景碧華看着那隻向自己襲來的手,腦中閃過之前被打的畫面,疼痛和恐懼感如蛆附骨,使得她嚇得忘了要自我保護。

眼看着那手掌就要扇到景碧華臉上,劉潤則頭頂突然有一盆冷水潑了下來,澆得他整個人都濕透了,風一吹簡直是透心涼。

而他那隻正舉着要揮下去的手,也被這一盆水的變故淋得僵在半空。

頭頂傳來一個涼涼的女聲,聲音很是冷靜,語調也是慢悠悠的,卻透着一股難以忽略的壓迫感。

這是一個守護者的聲音。

“怎麼?家暴一次還不夠,還要家暴第二次?你這一巴掌要是真敢打下去,我會讓你後半輩子都活在後悔里。”

劉潤則抹了抹自己的臉,將臉上的水抹掉,然後抬頭看,只見一個容貌出眾的女孩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

是景盛南。

北側背光處不見日光,景盛南陷在大樓的陰影里,身周輪廓顯得有些模糊,但表情和舉止卻震人的清晰。

她眼角眉梢皆是隱着涼意的笑,只勾了半邊的唇角,修長漂亮的雙手搭在陽台鐵藝的扶手上,上半身微微前傾,左腿筆直地支着身體,右腿則漫不經心地微微曲着,而腳邊是已經空了的本用來裝水的臉盆。

劉潤則眯眼看着頭頂的人,忽覺這女孩和自己印象中相差甚遠,她不應該是柔弱得如同容易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嗎?何時有了這般凌厲的氣勢?

劉潤則陰測測問道:“是你潑我水?”

景盛南聳了聳肩:“潑你還是輕的。”

說完,她見劉潤則還在盯着自己,微微偏了偏頭,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秀眉挑起,語調輕諷:“還不走?還想再體驗一次被水潑?”

劉潤則正要說話,不遠處突然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碧華小姐?碧華小姐?你在哪兒?”

景盛南抬起右手,單手支在腦袋邊,垂眸看底下的男人,輕飄飄問道:“真的還不走?我叫了保安哦,我跟保安說有外人要騷擾研究所里的人。”

保安的聲音越來越近。

劉潤則牙齒咬得咔哧響:“她是我老婆,我家裏的事輪得到外人管?”

景盛南微嗤:“你想動手,我就管。”

景碧華也終於從愣怔中反應過來,冷冷對劉潤則說道:“我不會跟保安說你是我老公的。保安只會把你當成外人。”

劉潤則簡直要氣炸,眼睛裏要噴出火來,他陰測測掃了一圈景家姐妹,說道:“你們,很好!”

到底是顧及自己的面子,他往保安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立刻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景碧華見劉潤則走遠,這才抬頭看景盛南:“南南,你怎麼來研究所了?”

景盛南低頭看姐姐,眉眼彎彎地笑着:“想姐姐了,就來看姐姐呀。姐姐,我要下來了,你讓開一點哦。”

景盛南所站的地方說是二樓陽台,其實卻不到一層的樓高,只有半個挑高試驗室高,跳下來並不費勁。

景碧華卻還是擔心,說道:“南南你走樓梯吧,摔到了怎麼辦?”

“沒事啦。”

景盛南雙手支在陽台扶手上,將整個人撐了起來,然後雙腿站到扶手上,腳下一點,整個人便躍了出去。

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度后,景盛南穩穩站到了地上。

景碧華被她嚇了一跳,走過去拉住她,佯打了一下她的手:“你真是皮!”

景盛南撒嬌:“哎呀姐姐,你看這不是沒事嗎?還省了好多腳程呢。”

景碧華瞪着她,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想到剛才劉潤則說的話,於是問道:“剛才劉潤則說的那件事是怎麼回事?什麼微博熱搜?”

最大的問題是,現在周圍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大戶人家的貴小姐,要是那個女孩把真相捅出去就不好了……

玉品香走進洗手間,很好,洗手間裏兩個隔間都沒有人。

她淡定地將洗手間的門關好,上鎖。

整個洗手間都只有她一個人。

玉品香走到洗手間的大鏡子面前,不再保持人前那刻意擺出的優雅風情,肩膀微微縮着,雙手貼到臉上,擺出一個名畫吶喊式的表情,然後瘋狂地自言自語:

“我的天啊!怎麼辦?怎麼辦?萬一那個女孩把我老底抖出去了怎麼辦?完了完了,我還想着,走演藝路線的人裏面,大概會有很多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呢!本來我那麼好的形象泡個一個兩個,就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現在完了,我的形象都要敗光了!”

玉品香說著說著,貼着臉的手慢慢移到頭上,下意識煩躁地揉着頭髮,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抬眼看着鏡子裏髮型被打亂的自己,反應過來,哭喪着臉,指着鏡子說道:“啊混蛋!你怎麼一激動就要揉頭髮?現在好了吧,髮型都亂了……”

玉品香正精分着,眼角餘光瞥見洗手間鏡子邊的一個大大的陶制人偶。

她走過去,心累地將腦袋抵在陶制人偶的肩膀上,說道:“本姑娘賞你幾分鐘做我男朋友,准你把肩膀借我靠一會兒。”

玉品香很沮喪,因為沮喪,五感都有些鈍了,直到聽見門把手咔嚓一聲轉響,才反應過來洗手間的門鎖被人開了。

門外有人在說話。

一個是中年婦女的聲音:“哦喲,誰把門給鎖了?真是給我們清潔工找麻煩。好了,現在開了,小姑娘你進去吧。”

另一個是年輕女孩的聲音:“多謝阿姨了。”

隨着年輕女孩的說話聲,洗手間的門也被打開。

玉品香來不及整理自己,還那麼靠在陶偶肩膀上,頭髮有點亂、眼瞪得有點大地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女孩。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玉品香想死的心都有了。

簡直是冤家路窄。

景盛南想要去趟洗手間,結果發現洗手間的門被鎖了,於是找來清潔工阿姨開門。

門開后,洗手間內的景象簡直是……落差巨大,讓人幻滅。

景盛南莫名覺得心情有點愉悅。

景盛南看着腦袋正靠在人偶肩膀上的女孩,只見她表情垮塌、頭髮蓬亂、身姿也不復走廊遇見時的筆挺如竹。

她上上下下掃了一輪玉品香,輕笑出聲。

笑聲不大,不過洗手間裏只有她們兩個人,很安靜,所以那輕笑聲就聽起來很明顯了。

玉品香輕咳了一下,鎮定地直起腰,鎮定地走到大鏡子面前,鎮定地拿出小包里的梳子和口紅,鎮定地理髮型和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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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級綠茶修鍊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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