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怪物的怪物

之前筆者曾經得意洋洋地問過──幾乎擁有無限補充能力的地球，和已經跟原料產地完全隔絕的衛星國家之間的這場戰爭，難道還存在何種可能性，使得後者能夠避免重演1945年夏天發生在太平洋上的一幕嗎？

事實上，這個問題是有解的──如果舊日本帝國率先掌握了原子彈和v2火箭的話……

幸運的是，日本人沒有成功──大概因為他們不是調整者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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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軍請立刻終止攻擊．你們真的知道你們在使用什麼嗎？再說一遍，地球軍請立刻停止攻擊……＂在第8艦隊接收不到的公共頻道里，堅定的聲音一遍一遍地重複着．

隨着這個plant所有人都異常熟悉的語調，三艘戰艦也隨之出現在了戰場的一側．粉紅色的戰艦駛在了最前方，仿若旗艦．

＂嗯？！是拉克絲．克萊因？＂在雅金杜埃的控制室里，帕特里克．薩拉和他的心腹勞．魯．克魯澤不斷收到最新戰況．

＂哼！自作聰明……＂帕特里克對此嗤之以鼻．

在察覺到聯合軍已經繞過了自己的防線的時候，帕特里克的心情既憤怒又平靜．

誠然，plant是調整者的根本；但此刻，＂創世紀（genesis）＂才是我們的希望！過分執着於衛星，到時候什麼都保護不了．

趕不上地球軍發射核彈又怎樣？等會把他們一網打盡就行了！

plant或許會損失一半，但愚蠢的舊人類將要輸掉所有，不管是絕對數量還是相對比例，都是我們調整者贏得了最終的勝利──的確，如果不能以勝利者的姿態結束，戰爭還有什麼意義呢？！

而且，只有目睹了地球人的殘暴之後，調整者才會在心理上同地球徹底決裂，不再有人心存幻想，不再有懷念，不再有憐憫──創世紀會將那個腐朽骯髒的世界化為灰燼，並把＂新人類＂推向美好和唯一的明天！！

雖然抱着這種既然無法阻止，那就讓逝者＂成仁＂的想法，帕特里克對新人類竟然會被那些低等生物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而心痛不已．

現在好了，地球人已經肆意地展示了他們的核彈與惡意，激起的是全體調整者和zaft士兵們的滔天怒火，三艦的搗亂又保護了plant不受傷害，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呢──反正沒人會把感激的心情算在地球軍頭上……

＂算了──不要管，隨他們去．反正我們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

帕特利克露了一個冷笑，拉克絲．克萊因們彌補了自己最後一絲遺憾，倒也值得不痛不癢地道聲謝就是了．不過，他可不打算任其擺佈──尤其是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仇恨的鎖鏈．

＂地球人的旗艦在哪裏？＂扭頭問道．

＂應該躲是在中央艦隊裏…＂一旁的副官也不能完全確定，畢竟阿迦門儂級都長得一個樣，＂不過，敵人的前鋒正在變陣；而且，從側面射擊也不能保證覆蓋所有地球軍……＂同時提醒道．

＂沒關係…＂帕特里克雖然瘋狂，但也還沒到指望一擊全滅所有地球人的地步，這種程度戰果也足夠了：＂瞄準地球軍中央，創世紀最大射角準備！＂

帕特里克一揮手，控制室的操作員立刻開始向通訊機發出警告：

＂創世紀進入最終階段，全軍儘速撤離射擊軸線！＂

……

＂中子干擾消除機啟動，中子儲匣設定至單發發射．＂

＂全系統聯機正常．＂

＂好好瞧着吧，愚蠢的自然人們！＂

帕特里克得意地笑着，高聲叫着，一把摁下按鈕：

＂這一擊，將為我調整者帶來創世之光！！＂

＂發射！＂

***

兩分鐘前，第4艦隊旗艦，＂丘吉爾＂號

＂華盛頓號來電，我們的peace－maker正在趕過來，第4、第8艦隊在那之前必須消滅所有不穩定因素！＂參謀長飛快地念着總旗艦的命令，巴萊克少將心理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滋味──誰會想到區區三艘軍艦竟能破壞整個宇宙軍的計劃呢？哈爾巴頓你死定了！！

但首先還是解決眼見的麻煩吧……

＂這裏，＇梅內拉沃斯＇號沖得太快了．＂巴萊克少將看着屏幕上的陣型，發現了他下屬的這支艦隊還真是反應迅速──在雷米的強令之下，第8艦隊不停地修正航向，從計劃中的左舵45°一直變成了左舵75°；另外，為了追求（加）速度，它們也不是一邊前進一邊橫隊展開的．

＂命令雷米雷特上校，叫他在預定地點減速，然後馬上整理好隊形．＂巴萊克少將最後還是認可第8艦隊趕緊給後續部隊騰空間的做法，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立刻就把縱隊給橫過來──又不是摞麻將……

少將怎麼也不會想到，雷米實際上是在撒開腳丫跑路……

＂閣下！您看那裏，那是什麼東西？！＂突然間，副官的聲音變得異常驚恐──創世紀剛剛解除了隱身狀態．

＂不可能！那麼巨大的結構……為什麼之前沒有任何人看見？！＂巴萊克少將愕然．

然而，這個怪物的運轉，不會因為聯合軍眾人的驚愕而終結．

同時，第8艦隊轉向左舵90°……

從創世紀鏡面基座後方的反應堆內，射出了龐大的核能量，強烈的閃光隨即投向正了面圓錐的一次反射鏡，光能彈回那座巨型鏡面之後，轉眼間便匯聚成強大的兩次反射能量，朝戰場迸射出去．射線上的地球軍艦艇都籠罩在那道白光中，任由能量令他們漸漸融解、破碎、爆炸、化作焰火．

＂迴避！＂艦長搶先一步叫道．

射線的速度太快，完全躲避不及．

＂沒用的～～＂巴萊克少將坦然地說，白光映照在他的瞳孔里……

*****

沒人願意身邊枕着個大炸彈，＂主天使＂號和peace－maker被主力艦隊遠遠地支開，陰差陽錯地處在創世紀的照射範圍之外．

要不是那道恐怖的光流從zaft的新式武器中傾泄而出，幾乎是從他們的鼻尖掠過，全員還是無法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左滿舵，滾轉艦體左舷35°，全速撤離本宇域！＂還是巴基露露少校最先反應過來，果斷地下達命令，就連向來挑剔的阿茲拉艾爾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他現在還說得出話來么？

在他們下方，頹然升起幾個光球──另外一隻peace－maker連同數十億噸當量的w15一起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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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內拉沃斯＂號也在和死神賽跑──只要筆者意志稍微不堅定一下，本書就可以宣告完結了……

艦體完全籠罩在白光之中，傳感器幾乎全部失靈了，看不見身後的情況，也就無法知道創世紀的死亡鐮刀掃過了哪些地方，即使軍艦下一刻就完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未知的恐懼縈繞在每個人心頭，雷米哭喪着臉望向阿瑟──這可是裝不出來的．

＂華盛頓號、克魯克號、格蘭特號的識別信號消失了！＂在狂暴的伽馬射線中，只有量子通訊裝置依然正常運轉，忠實地履行着自己的責任──宇宙軍的總旗艦和第一、第二順序候補幾乎在同一時刻被摧毀了．

還沒等艦橋里的軍官消化完聯合軍指揮中樞全滅的噩耗，＂丘吉爾號……戰沉了……＂通訊官顫抖地報告道，＂本艦現在是第4艦隊旗艦……＂

afcs若是有知，一定也不希望自己扮演報喪鳥的角色，但事實如此，jtids7.2的程序正是藉助它迅速判定了狀況，＂梅內拉沃斯＂號自動接過指揮權．於是，一個又一個糟糕的消息接踵而來：

＂第41、45、46特混艦隊全滅！＂

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艦隊，以及生龍活虎地有着各種名字的戰艦，現在統統變成了紅框白字的＂lost＂、＂lost＂、＂lost＂……

＂第42、49特混艦隊無法聯繫……＂

＂閉嘴！＂加西亞少校終於忍不住，搶在雷米之前頭一個爆發了，＂現在統計陣亡（失蹤）名單有什麼用──你怎麼知道本艦不也在那上面？！＂

本來就哽咽着的通訊官立刻低下頭．

喜劇、正劇、悲劇──舞台轉換未免太快了一點，仁慈的上帝就連一點幕間休息的時間都不願施捨嗎？……

*****

巨大的光束劃過地球軍主力所在的宇域，在短短一瞬間卻幾乎就燒盡了那裏的一切物質，包括ms、戰艦，乃至碎石與廢棄物．

光束散去之後，那裏只留下了少許半毀的戰艦和邊緣地帶沒來得及融化的ms殘骸，還有無數滾燙的碎片．那些擦到邊卻幸免於難的戰艦ms也近乎無法動彈，更多的這是完全喪失戰鬥意志的士兵．

強烈的干擾在宙域中翻攪了好一會兒，隔絕了所有的通訊．這一擊便摧毀近百艘戰艦、千架機體的威力太過可怕，一時間即使是zaft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聯合軍是挾着壓倒性的優勢而來，原本幾乎將整個空間圍得密密麻麻，如今已失去了半數．縱隊中央就像被打穿一個大洞，連艦隊看來都是那麼悵然若失．

gamma－emission－by－nuclear－explosion－stimulate－indug－system的威力毀滅性的，不管是對宇宙軍、托勒密基地，還是偉大的地球……

***

＂自然人……我們絕不饒恕！！＂

帕特里克剛剛用那宣示勝利的噁心語調，完成了＂對地球人最後一戰＂的演講，受這番鼓動，zaft開始向失去了統一指揮的地球軍猛撲過去．

創世紀掃射過後，中央艦隊和前鋒艦隊大部已不復存在，剩下的聯合軍艦隊殘部也分成了三大塊：逃出生天的第8艦隊；沖的最靠前的第4艦隊一部和peace－maker；同樣損失慘重的後衛艦隊．

在＂主天使＂號的帶領下，peace－maker左舵脫離戰場，其餘軍艦也自發地跟隨其後．雖然zaft右翼艦隊在身後緊追不捨，但＂納爾遜級＂和＂德雷克＂至少能用一半的主炮還擊，加上本身也算得上是訓練有素的，第4艦隊逃脫全滅的命運仍然大有希望．

而且，zaft殘忍殺害傷兵的行為也激怒了freedom與justice，它們紛紛對準仍在掃蕩的ginn或cuge，流星系統同時鎖定多部ms，用精確的炮火奪去其武裝或頭部攝像機．基拉更是駕機離開了流星，衝進遍佈殘骸的戰場中，一一解除ms的戰鬥力．

可惜，縱觀全場，這樣的行為根本無濟於事──僅在頃刻間，後衛艦隊中就有幾艘受損的地球軍艦成了zaft艦炮下的亡魂，迷失歸途的dagger和ma一架接一架的爆炸．

要救起所有的人，即使是最強的基拉也不可能做得到的……

比如，擔任後衛的第3艦隊就沒有兩部最強機體的保護，zaft卻從前方和側面同時壓了上來．本來就怯於眼前的慘狀，又被殺氣騰騰、甚至連數量上都佔據優勢的調整者震撼，第3艦隊余部立刻作鳥獸散，幾乎只是出於生存的本能，他們才沒忘記一邊逃竄一邊開火干擾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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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內拉沃斯＂號艦橋

＂第1到第5特混艦隊攔截追擊的zaft，全艦隊向第3艦隊靠攏…＂雷米命令道．

逃離那片死亡之地后，第8艦隊清點人數──45艘戰艦僅5艘遇難．但雷米這點力量不過杯水車薪，他還得儘力救出更多的友軍才行．於是部隊馬上又投入了戰鬥．

＂第6特混艦隊掩護第4艦隊重整隊形，並且通告他們──＇梅內拉沃斯＇已經接替了＇丘吉爾＇號的職責……＂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重建命令系統．

聯合軍本來就強調合同作戰，面對單兵優勢的plant更是如此．可現在，明明還有一半兵力的宇宙軍，因為指揮中樞被毀，戰鬥力恐怕連三分之一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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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特混艦隊

卡森特艦長一揮手：＂這是雷米雷特上校的命令，支援第3艦隊──全艦火力轉向左舷，自由射擊！＂

＂蒙哥馬利＂號返回托勒密基地后，經過強烈要求，最後還是靠着＂雞犬升天＂的雷米幫忙，終於返回船塢（太多的軍艦等着改裝，申請大修非得塞條子不可～～）拆除了艦橋前的一座203mm光束炮，總算大致解決了散熱問題．

順便增加了停靠ms的功能──可是沒有載機．

提爾帕克少校一把抹掉都流到眼睛裏的汗水，又把頭埋進了瞄準鏡．

眾所周知，中子干擾會同時影響雷達和無線電．所以，遠程火力佔優而且在戰鬥中總會產生大量通訊的聯合軍，一般都不喜歡主動使用這種東西．但現在散佈最多n干擾最多的，恰恰是潰退中的第3艦隊──因為它能妨礙敵人瞄準…

只有少數像提爾帕克少校這樣優秀的炮術軍官，才可以僅憑觀測系統提供的不完整數據，根據經驗手動設置好幾個關鍵的補償參數，從而將命中率穩定在平均水平上──普通炮手是很依賴火控系統的．

幾發305mm炮彈打得對面的＂羅納西亞＂級措手不及，猝不及防的zaft艦被掀掉了炮塔，然後又有好幾艘軍艦被重創．但直到預製破片炮彈打進了ms機群里造成嚴重傷害，處於狂熱狀態的zaft才回過神來，漸漸地，終於有一些部隊將注意力轉到第8艦隊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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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克萊德曼少尉盯着越來越近的ms，心裏滿是說不出的滋味，勝利女神剛剛掀起了裙子的一角，轉眼就狠狠地扇了聯合軍一耳光．

使勁搖頭把不必要的想法趕出腦袋裏，一推操縱桿，克萊德曼少尉駕機迎了上去．zaft本來是把他們當作潰兵看待的，遭到反擊多少有些意外，但立刻激戰起來．一邊像ma一樣躲避攻擊，一邊舉起手上的光束步槍頻頻開火，身後還有艦隊掩護，少尉所屬的這一隊dagger和ginn打了個平手．

沒錯，少尉駕駛的居然是珍貴的gat－01dagger──對於第8艦隊尤其如此．

在八月份以前，第8艦隊僅獲得兩個聯隊不到100部ms，等到確定歸屬第4艦隊指揮，才陸續接收了更多的ms──巴萊克少將亦不希望看到一隻魚腩．

按照一般想法，下面就該抽調優秀ma飛行員抓緊進行換裝訓練．可就在這時，雷米雷特上校參謀長走馬上任……

＂看不出dagger比mobius最新型優秀多少……距離operation－elvis不到一個月了，如果現在讓老鳥去學習dagger，又讓新手去揣摩mobius……最有可能的結果是，我們會重新收穫兩群菜鳥……＂

某人私下裏如是說．

拋開對機動戰士的一貫惡評，雷米對倉促換裝的看法還是有一些道理的．所以，他只是命令幾支相對老練的ma部隊和最初成立的ms聯隊編隊演練，希望取得＂1+1>2＂的效果．而那些有幸坐上dagger的新人們，除了每天與可惡ms操作手冊作鬥爭以外，還要＂順帶＂完成80飛行小時的＂高級戰術課程＂──簡直是填鴨式教育…

簡單的說，在有限的時間和資源中，雷米希望打造的，是一支能夠熟練進行ma－ms協同作戰的精銳部隊，以及更多只能與同類型友軍配合的普通部隊．

（誠實的說，＂普通general＂其實是個不誠實的說法──就像coordinator們提到natural的時候，他們事實上是在說untouchable一樣……）

克萊德曼少尉因為擁有與兩部最強ms交手的罕見紀錄，所以被歸入了＂可以挽救的菜鳥＂之列──其他人只能去開淘汰下來的線性炮ma……

莉亞南希．提拉斯伊魯中尉，則顯然屬於雷米心目中那種＂富有經驗的ma飛行員＂，所以他坐在了mobius－block40+（42+是雙座型）的駕駛艙里．一把與dagger同型號的57mm光束步槍直接替換了原來的75mm線性炮，少數機體甚至裝上了兩門57mm──當然，它們沒有被命名為40++．

＂女武神＂中隊的dagger已經把攻過來的guaiz（蓋茲）纏住了，後者的機體更強悍，但根據經驗裝上了很多近戰武器．聯合軍的dagger只要不陷入格鬥之中，生存率還是有保障的，但控制戰鬥距離並非易事──中尉總是會想到justice，畢竟那麼多ma也沒能網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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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絕望抗爭變成絕地反撲的zaft，雖然報仇的口號響徹宇宙（？），但追擊時顯然不會那麼拚命了．遭到第8艦隊的阻擊，原本咬住第3艦隊的zaft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勝券在握的帕特里克也沒有下達強行突擊的命令──不是每個人都希望＂被戰場上的最後一顆子彈命中＂的（巴頓語）．

第3艦隊余部趁機恢復了基本的隊形，相鄰的艦船自行聯絡之後，改編、重組、合併成了數只應急特混艦隊．配合起來的聯合軍戰鬥力馬上有了提升，終於甩掉了不怎麼堅決的zaft．由於在關鍵時刻被施予援手，第3艦隊自然向著看起來最完好的第8艦隊靠攏過去，＂梅內拉沃斯＂號也派出艦隊接應……

＂主天使＂號艦橋

＂芭基露露少校……這……＂

同樣僥倖逃過一劫的peace－maker各艦，完全亂了陣腳，紛紛傳來通訊──雖然另外幾位艦長的軍銜明明還要高一些，但大家都知道波斯菊是怎麼回事．

曬裝完成後幾乎一直隸屬波斯菊，＂主天使＂號上自然沒有afcs，操作員在嘈雜的無線電頻道中搜索了好久，終於確信旗艦和准旗艦已經一同殞命了．

單從目測看來，地球軍只剩下不到半數，如今又失去了指揮階級，自是不知所措，亂成一團．

巴基露露努力不讓心中的動搖表現在臉上，同時朝身旁的觀察席瞄了一眼．平時見到什麼事都要大放厥詞的阿茲拉艾爾，此刻大概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吧，只見他臉色鐵青地瞪着那處原本滿滿當當地停靠着聯合軍戰艦和ms的空間，緊緊抓着扶手，眼中都是血絲．

不過，既然有這個人在，那麼＂主天使＂號介入命令系統，應該也不會引人非議了吧？……

於是，巴基露露艦長下令：

＂發射信號彈！殘存部隊脫離目前的宇域！以本艦為目標集合！＂

就在這時，從前來支援的第86特混艦隊那裏傳來一份早就擬好的電報──差不多是同一時間，類似的電文也送到了其他地球軍手中．

＂第8艦隊、兼第4艦隊旗艦＇梅內拉沃斯＇號來電，要求我們報告損害與傷亡情況，並且……＂然後，通訊官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作為地球聯合宇宙軍僅存的指揮艦，＇梅內拉沃斯＇號命令……＂猶豫了一下，通訊官還是不安地念了下去．

＂立刻確認其對本艦的……指揮權……＂

巴基露露難以置信地瞄了一眼舷窗外面，明明也接到了自己命令的友軍，卻正在逐一轉向駛離＂主天使＂號…

如果光是這樣還是可以接受的，可巴基露露少校一轉身，立刻感到一陣頭暈──她已經看見阿茲拉艾爾兩眼放光了……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