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核武的理由

9月23日，＂operation－elvis＂第一階段

宇宙要塞＂博亞茲＂，雖然它距離l5的衛星群尚有24小時的航程，但這個位置事實上恰好處於l5拉格朗日點作用範圍的邊緣──如果進一步前出，要塞就無法僅僅依靠月球和地球的引力來維持三者之間相對位置平衡了．

因此，作為守護plant本土的最後屏障（雖然不是最好的），＂博亞茲＂的重要意義怎麼形容也是不為過的──倘若地球軍主力艦隊足夠腦殘到願意走上五倍的路程、花費一個多月時間，從l3方向繞道攻擊plant，那就更是證明了要塞的巨大威懾力．

所以，為了把＂博亞茲＂變成一塊聯合軍既啃不動、又繞不開硬骨頭，zaft在這裏部署了自己1／3的機動戰士和1／4的戰艦；而主力艦隊集結在本土，隨時準備消滅滲透進來的小股地球軍，並伺機增援＂博亞茲＂、痛擊入侵艦隊！

＂完美＂的計劃～～

但是，聰明的zaft參謀人員卻無法回答：幾乎擁有無限補充能力的地球，和已經跟原料產地完全隔絕的衛星國家之間的這場戰爭，到底還存在何種有助於後者避免徹底失敗（更別提獲取勝利了）的命運的有利條件？（注1）

或許，高喊＂4000萬玉碎＂、並期待無處不在的調整者大能發威會比較有用？……

至少前面一點，會有很多人樂意成全你們的……

*****

＂丘吉爾號（第4艦隊旗艦）來電──保持航速與航向，繼續進行炮火壓制．＂阿瑟一邊報告着，一邊遞上巴萊克少將的命令．

＂啊？！＂雷米輕輕敲了敲扶手，想了想，笑着感嘆道，＂……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咯？＂──誰叫戰事順利，一切正常呢？！～～

憑藉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憋了好一股惡氣的宇宙軍，一下子擺出了寬達500公里的攻擊正面，300多艘戰艦組成5、6條戰列線並在垂直方向錯開了足夠距離──足以發揮全艦隊火力，然後就從＂博亞茲＂前方2500公里處緩緩壓了上去．

這種一線平推的戰術，強調在盡量寬的範圍內進行攻擊，通過在戰場的任何地點約束敵軍、不給對手機動機會的情況下作戰──所謂，＂在所有的地方攻擊敵人，就能在所有的地方取得勝利＂──它的成功與否，依靠實力對比多過比拼戰術技術，實在是再適合剛剛大量裝備dagger的地球軍不過了．

而此時的zaft守軍司令，自然也不會願意堂堂正正地擺開架勢搞什麼艦隊決戰──那樣做只能使可惡的聯合軍的作戰變得無比順利．他決定收攏部隊，以＂博亞茲＂的大口徑要塞炮群依託，與聯合軍來一場直布羅陀式的防禦戰．（注2）

*****

＂第2、第3特混艦隊集中火力，向fm47區域的目標射擊；提醒ma、ms隊保持距離，不要過於前出……＂

雷米在屏幕上圈出幾個冒進的聯隊，發佈了一道簡單的命令，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甲板下面忙碌的參謀部＂全體其他成員＂了～～

＂operation－elvis＂是宇宙軍迄今為止最大的一次作戰行動，戰場上第一次出現了5000架莫比烏斯和dagger的空前規模．其實，對面zaft的參戰人數也創造了該組織成立以來的記錄，但他們這次卻再也不敢奢望可以前進到讓地球軍的戰艦們手忙腳亂的距離了：討厭的巡洋艦隊以猛烈精準的火力支援前方，而質量上也不落下風的聯合軍ms則死死地纏住了數量稀少的zaft機體．

dagger裝備有小型化的光束兵器，口徑只有57mm，可是性能遠遠超過ginn（金）和cgue（席古）的突擊步槍，唯有罕見的guaiz（蓋茲）更甚一籌──可誰叫它罕見（新式隊長機）呢？！

但zaft畢竟是ms戰的先驅，實戰經驗豐富許多，抵消了一部分技術劣勢；相較之下，dagger幾乎都是首次實地上陣，由駕駛ma轉職而來的機師並不能完全發揮dagger的戰鬥力．

不過，宇宙軍的飛行員們要是都把dagger當成莫比烏斯來開，或許反而更容易發揮他們在ma上練就的戰鬥技巧．相比之下，倒是完全遵照不成熟的ms戰術訓練出來的波斯菊新兵們損失最為慘重，實在是比較諷刺的事情．

總之，各種因素相互作用之後，聯合軍與zaft的交換比暫時到達了令人振奮的1.5：1（統計中包括ma）．看起來，只要聯合軍肯多摔掉幾台ms，就算沒有peace－maker幫忙，全殲zaft守軍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遺憾的是，這只是激戰的短暫前奏，美妙但終究不會長久．宇宙軍的艦隊剛剛進入攻擊位置時，與＂博亞茲＂相距達2500公里，而此時航空部隊的最前鋒距離要塞尚有1500之遙，遠在要塞火力的威脅之外．此時迎戰的少數zaft，根本是在以己之力對抗整支聯合軍，自然無法擋其鋒芒．

幾次試探之後，＂博亞茲＂守軍便縮到要塞1000公里範圍之內去了．莫比烏斯和dagger們繼續追擊，立即被要塞憤怒的炮火包圍，戰損率驟然上升！

僅從大型望遠鏡傳回的圖像中，雷米就好幾次看到，孤立無援的dagger被450mm穿甲彈或着1000mm光束炮打得粉碎，其慘烈畫面總讓人聯想普通人被120mm坦克炮打在腰桿上會是怎樣的情景──人形兵器的使用帶來的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於是，大多數航空兵都放緩腳步、散開隊形，在**百公里的處徘徊，等待艦隊主力上來壓制要塞炮兵．但在這期間，卻有幾個聯隊以令交戰雙方都無比震驚的瘋狂發起了衝鋒，直到他們的最後一架dagger被另一部guaiz（蓋茲）一刀兩斷在400公里的地方──我想大家都猜得出這些部隊主要成員的身份了……

在突然詭異地平靜下來的戰場上，僅有一處例外：由＂主天使＂號出動的三架gat──被它們遇上的zaft隊幾乎毫無反抗的餘地，只能接連被屠殺，甚至有要塞炮兵做後盾也不行．

＂雖然初陣以來就一直被人壓着一頭，原來阿茲拉艾爾理事的玩具兵們還是足以欺負那些zaft雜兵的嘛……＂雷米不懷好意地笑着，一邊把最新的戰場通報遞給阿瑟．

顯而易見的挑釁，通篇透着令人不爽的驕橫，＂主天使＂號到底算個什麼鬼級別，竟然用區區三部機體那點破事來佔用艦隊司令部通訊線路的寶貴帶寬（好在也只在各艘艦隊指揮艦間轉發）──雖然迄今5艘戰艦、47部ms的成績多少還是對得起一點該死的gat計劃的巨額花費．

*****

＂丘吉爾號急電！＂阿瑟被上級突如其來緊急通訊嚇了一跳，慌忙向彙報雷米──他可不敢搶先閱讀命令，但也大致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果然，雷米匆匆一覽，立刻嚴厲地下令：＂第3、5、6特混艦隊馬上轉移火力，向以下坐標……急速射擊！告誡他們，在沒有接到進一步指示前必須維持最大射速！＂

宇宙軍原來制定計劃中，的確沒想過波斯菊的大玩具竟然能夠獨自取得關鍵性的突破（或者是根本就是拒絕考慮這種可能性），好在宇宙軍隨機應變能力足夠強：

兩翼的艦隊為了獲得射界而快速前插，艦隊從一條橫線漸漸變成了半月形，將＂主天使＂號前方的區域置於主力艦的炮火之下．而在gat新型機打開的突破口後面，一支臨時調遣的部隊正在跟進，幾十艘巡洋艦、護衛艦以及數百部dagger的可觀規模，使得裹挾其中的一百多架莫比烏斯變得很不引人注目了……

……

＂peace－maker距離目標800……＂通訊官一字一頓地報告着，臉上的表情嚴肅之極．

嚴格來說，第8艦隊乃至戰列線上的全體宇宙軍，此時多少都有些看客的嫌疑，但善解人意的總旗艦＂華盛頓＂號通過＂聯合戰術信息分發系統7.2（joint－tactiformation－distribution－system，jtids7.2）＂不斷傳來實時信息，還是成功地調動起了＂梅內拉沃斯＂號（以及其他指揮艦）上的氣氛──而且，這也不完全是做戲嘛：

＂警告還未做好準備的戰艦和航空兵，馬上進入電磁防護狀態！＂雷米最後一次提醒，要是這樣都還能被核爆的光線閃到的話，你們乾脆去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舷窗的epc（eyesight－prote－sepos，視覺保護組件）呢？＂然後轉向加西亞艦長少校．

＂已經是最高級別了，閣下．＂

……

大概連波斯菊也覺得讓解鎖后的核彈直接從艦隊隊列中發射到底太瘋狂了一點，最後100公里路程只能讓peace－maker和gat獨自前出，每架ma機腹都載着一枚巨大的火箭．不知是直覺特別敏銳，還是單純得感到奇怪，一部＂蓋茲＂見狀追了上去，卻還來不及擊落它們任何一架，便被強奪（raider－gundam）的光束炮擊毀了．三機將趨近ma機隊的敵機一一擊破，不斷向敵陣後方推進．

看到這裏就知道總算是一切就緒了，雷米終於有空閑靠在指揮席上，一手支着下巴，換上了自己特有的語調，冷酷地嘲笑道：＂真是對不起了呀，一槍未發的調整者精英們……＂

與此同時，通訊官激動到顫抖的聲音回蕩在艦橋里：＂peace－maker到達臨界距離！＂

*****

＂博亞茲＂中的1000部ms已經出動將近80％，但他們的50艘大型戰艦至今只確認了一半──用駁船和運輸艦改裝的浮動炮台倒是看見了不少……

如此看來，剩下的20艘軍艦與200部ms（每艘搭載10部機動戰士是緊急情況下的極限了）是被要塞司令官當作了最後的機動部隊，準備用在關鍵時刻填補戰線的漏洞．

這樣的應對措施本來是無可厚非的──平推戰術的特點在於全線進攻，讓戰線像海綿吸水一樣抽掉敵人的全部預備隊，再將他們漸漸榨乾！當敵人因耗盡兵力而導致戰線崩潰以後，由於其預備隊已經不復存在，而且突破口過大，所以不能阻止攻擊者繼續突破．

所以，面對聯合軍的一線平推，盡量拖延投入預備隊的數量和時間，就成了防禦方延緩失敗、乃至堅持到增援部隊到達（zaft指揮官的目的當然是後者）的唯一機會了．

而且，＂博亞茲＂使用的大量450mm電磁投射炮、937mm與1200mm光束炮（跟＂羅拉西亞＂和＂納斯卡＂級主炮相同，增加了一個裝甲厚重的炮塔），其射程與聯合軍巡洋艦主炮旗鼓相當──我們都知道艦隊與具備同等威力和相當規模的海岸炮兵對轟是怎樣的噩夢──只要ms退到要塞附近就能獲得遠程火力的掩護．最後這1000公里的距離，一定會成為愚蠢的自然人不可逾越的死亡障礙！

可惜，優秀的調整者們又沒有考慮周到（我們必須姑且把這看成又是一場偶然的疏忽）──如果，地球軍根本不必進入他們的射程之內呢？！

雖然對還呆在＂博亞茲＂要塞中的那些zaft精銳來說非常遺憾，但這也是沒有辦發的事情：實際上，聯合軍只需要護送peace－maker到距離＂博亞茲＂700公里的地方就行了（注3），加上相同程度的火炮射程．這意味着，宇宙軍的艦隊完全可以躲在1300~1400公里之外悠閑地看着殖民地叛亂分子的覆滅……

至於少數必須伴隨核攻擊部隊到達發射點的任務，＂華盛頓＂號則毫不猶豫地指派給了那些波斯菊掌控力度最大的艦隊（聯隊）──這可不是清除異己喲，純粹是因為只有他們才會最堅定、最狂熱、最奮不顧身地保護脆弱的peace－maker不被攻擊而已～～

*****

30秒后，耀眼的白光充滿了在場每一艘戰艦的旗艦、每一架ma和ms的座艙……

同時間奔流而出的光芒，令所有的觀者為之目眩，視野中只有一片白色．凄厲的能量炸開，着彈點剎那間就被蒸發，後續的核彈緊接着引爆，更將無溫度的幽暗真空化作難耐熱流翻騰的煉獄．

正對着港口發射的飛彈，倏地向這座堅固的要塞侵襲而去．震波衝破了防護壁，燒光裏面的ms和戰艦，將往來的人們蒸發得屍骨無存，再繼續向內部穿透而去．

司令部里的人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閃光已經將他們和整間指揮室焚燒殆盡．

一百餘枚核彈的爆炸只是一瞬，經受了由外向里的打擊之後，宇宙要塞本身蘊藏的龐大能量也終於開始釋放，由內向外的大爆炸徹底摧毀了＂博亞茲＂的結構．值得一提的是，大量碎石沿着主港區的圓形隧道噴涌而出，產生的反向速度竟然改變了要塞的軌道（動量守恆），以至於聯合軍後來不得不在港區背面又補上十幾枚核彈才穩住它的軌道高度．

當視線再度明晰的時候，調整者曾經自以為固若金湯宇宙要塞＂博亞茲＂，如今只剩下了無數的碎裂岩屑和扭曲成各種醜態的金屬殘骸漂浮其中……

*****

第8艦隊旗艦，＂梅內拉沃斯＂號艦橋

指揮艦上的官兵，事先已經了解核彈重新啟用的事實．此刻的他們卻還是震驚得幾乎全忘了言語或呼吸，一致驚愕地瞪着窗外．

似乎足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之後，年輕的加西亞少校第一個打破了沉默，他喃喃地念道：＂如果一千個太陽在天空一起放光，人類就會滅亡，我似乎成為死神，成為世界萬物的毀滅者……＂

這是印度古詩中的名句，更重要的是，＂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也引用過這句詩──在試爆了第一枚原子彈之後．

沒等加西亞把艦橋里的氣氛變得更低沉，雷米也緊接着開口說道，還是那種獨特的語氣：＂可是，w15……不過是（！）1500萬噸當量的核聚變彈．＂

＂而且，peace－maker剛才也僅僅齊射了160枚這樣的武器而已（！）……＂平靜地訴說反而更能讓人感到寓意深長──其中至少包括了嘲笑和其他一些感情（？）……

＂閣下，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加西亞又氣又急，他說這話可不是為了聽雷米這種簡單的無聊類比──太陽與核彈？

雷米卻少有地笑了，溫和地笑了：＂是的，羅倫斯．加西亞艦長，我想我知道你為什麼看起來憂心忡忡……＂甚至連聽起來都是一副關心的語氣．

同樣不是blue－coreopsis，雷米很容易理解加西亞（以及整個艦橋里的人）的想法──沒有人能在看過核爆之後還無動於衷，所以才迫切地需要一個解釋，如果得不到滿意的回答，難免會對戰爭的意義產生動搖．

然而，波斯菊空洞的大腦里也只想得出＂為了藍色的正常世界＂這種程度的東西罷了，由這些傢伙掌握宣傳，簡直是在變相地瓦解絕大多數正常人的鬥志──而我們，明明有重要得多的理由……

雷米坐直了身子，正色說道：＂崇高而善良的地球人民，對於一種足以毀滅我們偉大家園的武器充滿警惕，並且深切地厭惡這場戰爭造成的巨大傷亡，充分證明了──真正的人類，那些擁有被上帝祝福過的高尚靈魂的人們，遠遠比純粹的技術種族更有品德和尊嚴……＂──我其實是在說你喲，可愛的加西亞學弟～～

＂但是，千萬不要本末倒置（特別是你）！必須牢記，使我們顯得高貴的，是心靈…而不是某一種特定主張．在一些環境下正確的看法，換個地方可能就變得不合時宜──比如說，核彈……＂

＂畢竟，這裏是宇宙；畢竟，那些是zaft……＂

核能，是自然的力量．

核彈，是乾淨的武器．

調整者是敵人．

zaft是他們骯髒的爪牙……

此時，艦橋里所有人都平息凝神地聽着雷米的話，這本身就是他們希望的答案，況且上校先生向來邏輯清晰富有說服力．雷米自然知道周圍的狀況，他本來就是想要驅走這種不必要的討厭的罪惡感，但在表面上，他說話的對象仍然只有年輕的艦長一個人：

＂另外，親愛的加西亞，你是否忘記了──p、l、a、n、t，plant，只是一個毫無尊嚴名字．l5的衛星群屬於無可辯駁的地球財產──地球建造它，地球擁有它！＂

＂衛星的全部和最高目的，乃是增進地球人民的福祉──如果（調整者）做不到這一點，便沒有資格要求更好的待遇；如果違反了這一點，他們理應受到嚴厲的懲罰．＂

＂可是，調整者對於養育了萬物的這個世界，沒有感恩的心情──他們以為，背棄國家、逃往太空，便能拒絕履行其天生背負的、對地球的無盡義務．西格爾．克萊因雖然外表溫和，骨子裏還是自認為高人一等，所以能夠輕易無視地球的恩義；帕特里克則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兼魔王，妄圖用＇優等種族＇統治世界．＂

雷米並沒有解釋＂我們為何這樣做＂；他只是清楚告訴大家，＂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

＂因此，恰恰是為了人類的進步，我們必須撲滅這場叛亂──否則，地球人民花費巨大代價的重要財產，反而將被用於奴役和壓迫他們的罪惡行徑，數以萬億計的財富化為烏有．而罪魁禍首除了他們卑微的靈魂，什麼都不用付出！＂

＂更可怕的是，l5的成功可能被當作一個普遍例子，認為遙遠的衛星從本質上一定會謀求可恥的分裂．這將導致人們對地球國家能否開創宇宙時代產生嚴重懷疑，因為──倘若地球的榮光甚至不能撒布到自己引力圈的每一寸範圍之內，我們又怎麼能指望把聯邦的價值觀普及到星系的任何一個角落呢？！＂

雷米輕輕地拍着加西亞的肩膀，頭一次稱呼他的名字：＂羅倫斯……沒有人（大概吧）會覺得那種東西很漂亮．但是，如果說無論如何使用核彈都是一種罪孽的話，那麼，為了讓這場持續了一年多的悲劇儘快結束，為了在這最後關頭盡量減少無謂的犧牲──我們寧肯承受良心的譴責，也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艦長先生輕輕地，同時也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

注1：對於資源匱乏、毫無縱深的島國來說，一旦挑起戰爭，敵人的國土就是本國的防線，進攻即防禦．如果不能禦敵於國門之外，那同樣也不會有機會＂禦敵於國門之內＂了．seed的劇本雖然缺點多多，但在這一點上倒是頗為嚴謹──畢竟這幾乎就是他們自己歷史的翻版嘛～～

雖然他們經常想否認這段過去～～

注2：＂博亞茲＂與直布羅陀，兩者都是扼守交通要道的堅固要塞，都能從後方（海上）獲得支援及補給，從正面（陸地上）進攻的敵人都無法徹底切斷它和本土的聯繫．

當然了，他們的弱點也一模一樣──有限的面積（體積）不能容納足夠多的兵力，數量上絕對優勢的進攻方有可能在增援部隊抵達之前便已經攻陷了要塞……

注3：和習慣性的想法相反，peace－maker並非離目標越近命中率越高．

因為，不管派多少護航機，peace－maker載機本身都是非常脆弱的，意志堅定的攔截者總有機會給他們造成重大損失──尤其是如果他們必須衝到目標面前才能投彈的話．

所以，w15身後有一個巨大的推進器和燃料箱，足以在其整個航程中提供很高的加速度──就像彈道導彈突破nmd一樣，高速總是個好幫手．事實上，當w15航行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它的速度就已經達到一般雷達設備很難捕捉的程度了；等到航程的末段燃料耗盡之時，w15之快幾乎無法攔截．

唯一的缺點是，w15隻能直線航行，在初段比較脆弱（但此時它遠離防空火力，還是比接近投彈安全）；也不適用於制導武器．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