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第23章告家長和閃電和好

莫名其妙地就被哈利給‘拋棄’了。

維尼無法理解地瞪大眼睛，只覺得自家好友簡直是一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地小公舉！

他拎着書包，傻乎乎地站在馬路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直到他終於想起,昨晚和斯黛西夫人那個短暫的交談，決定今天乾脆早點兒回家。

像個好孩子,完成作業,預習功課……如果格溫有空的話，還可以拜託她幫忙補習一下歷史。

決定后,他將書包甩到肩上，晃晃悠悠地去坐公交車回家。

因為時間的緣故，車上的人不多，但中途還是漸漸坐滿了。

下一站的時候，他雖然腳上的扭傷還沒好太利索，可還是站起來，給一位老奶奶讓了座。

那個穿着講究的老奶奶和善地從挎着的籃子裏拿出一支鮮花，微笑着遞給他。

本來因為哈利心情稍有低落的維尼,立刻非常好哄的重新高興起來。

他接過花，喜滋滋地把花別在耳後,還親昵地俯下身子,用幾句好話把老奶奶恭維的笑逐顏開。

兩個年齡差距頗大的人，居然湊一起絮絮叨叨的在車上小聲地聊起了天。

等下車的時候，居然剛好是同一站。

兩個人在站台附近告別。

這位老奶奶大方地允許維尼親一下她。

維尼於是笑嘻嘻地彎下腰，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膀，在她滿是皺紋的臉頰上用力地親了親。

“便宜你了，壞小子！我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多少男孩想這麼做。”

那位老奶奶笑眯眯地說。

“Yeah，如果沒能得到這一吻，我今晚大概會懊惱地睡不着覺了。”

維尼立刻配合地回應着，一老一小都笑到不行。

開着奧迪，專門等在某人回家必經之路上的托尼，透過車窗，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隔得距離稍遠，沒聽見他們最後的對話。

但那場景，還是讓他無語之餘，唇角愉悅地微微勾了起來，他摸着下巴上的小鬍子，自豪地感嘆了一句：“斯塔克家的男人，果然天生就討女人喜歡。”

賈維斯保持沉默。

哪怕他是最高科技的人工智能，可面對人類那些複雜的情感時，還是沒辦法給予恰當的回應。

托尼也沒指望得到什麼有用的回應。

他坐在車裏，目光糾結地審視着正慢慢悠悠溜達着，一邊走，還一邊活潑地和人打招呼的少年。

單從長相來說，他容貌是無可挑剔的。不管讓誰來說，那都是個極漂亮的孩子。

更何況，他還正處於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期，青春煥發、風華正茂，哪怕是把鮮花別在耳後……這種看起來有些娘、又有些傻氣的行為，也只襯得他眉目俊秀，精神奕奕。

至於其它方面……

“他身上這衣服到底是誰給搭配的？藍色和黃色，那個男孩子會這麼穿？”

托尼難以理解地嫌棄說：“顏色有些太艷了！”

“Sir，您的盔甲，噴塗的是金紅色。”

賈維斯彬彬有禮地陳述說。

“是的，我知道。”托尼隨口回答。

兩秒后，他反應過來：“等等，賈維斯，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剛好正在更新關於顏色的資料庫，研究金紅色和藍黃色，哪種搭配更艷的問題，Sir.”

“賈維斯，你可以閉嘴了。”

托尼冷漠地一把將車門拉開，探出半個身子，朝着維尼招了招手，直接喊了一聲：“你，過來一下。”

然而，只耽擱了那麼一會兒的功夫……

維尼已經和鄰居家一個年紀不大，正在玩皮球的小女孩聊上天了。

他把耳邊的花摘下來，遞給她，笑盈盈地彎下腰說一些幼稚的小笑話，逗她開心。

還是小女孩的媽媽及時提醒，他才意識到有人可能在叫自己。

他有些詫異地轉身，凝神望了過去。

“對，小子。說的就是你，過來！”

“……我？”維尼左右看了看，確定是自己后，才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好奇地問：“您有什麼事？”

托尼微微揚了揚眉毛，神色有些複雜。

然後，他率先問了一句題外話：“你的腿怎麼了？”

維尼被托尼狀似熟稔的語氣弄迷糊了。

他那雙棕色的眼睛無意識的睜大，流露出一抹有些單純的好奇。

然後，他繼續望着眼前人蹙眉思索，可雖然覺得人實在是有點兒眼熟，但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曾在哪見過。唯一能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應該是一個陌生人。

儘管如此，他還是好脾氣地笑着回應：“只是不小心扭傷，已經快好了。您叫我有什麼事？”

托尼視線漂移地望向一旁，難得的語塞了！

也許，在這一刻，他的腦子裏，考慮了諸如：

“聽說我是你爸爸”；“有人說我是你爸爸”；“孩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爸爸”；“你想要個爸爸嗎？”；“什麼都別說了，趕快跪下叫爸爸吧”等十多種開場詞……

WTF！

趕快屏蔽掉！

於是，停頓了大概幾秒的時間，他卻張嘴念出了一串公式……並不是炫耀。

也許是化學，也許是數學……

總之，維尼一個字母都沒聽懂。

“你不知道？”托尼挑着眉毛詫異問。

維尼誠實的搖了搖頭，表情很茫然。

“OK，那再試試這個……”

托尼又背了一個原理，鬼知道是什麼的玩意兒。

於是，維尼面部表情已經不由自主地呈現出了一種‘我是誰？我在哪？你剛才說話了嗎？’的神遊狀態。

“還不會？”

托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好像天上下紅雨了一樣。

“我……先生！”

維尼莫名覺得有點兒委屈：“我才上高中啊！”

很好，尋找共同語言失敗。

這個切入點，糟透了！

“……你說得對，你才上高中。”

托尼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更加頭疼了。

但為什麼我那時候，就什麼都會？

他心煩意亂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盤。

應付一個聰明的斯塔克，很容易；

遷就一個不太聰明的未成年，勉強也可以辦到。

問題在於：面對一個未成年，又好像不太聰明的斯塔克，應該怎麼搞？

“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或者愛好嗎，小子？”

托尼隨口找了個話題問，在心裏琢磨着怎麼繼續話題。

但是，維尼突然警惕地看過去一眼，猛地退後一步，鄭重地板起了臉。

然後，他義正言辭地說：“抱歉，我是正經學生。叔叔，我們不約！”

托尼只覺得血氣上涌，一口熱血就要噴洒到整張車玻璃上。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他憤怒地問。

維尼眼中飛速地閃過一抹壞笑，明顯故意地說：“還真挺像的。”

Shit，這氣死人的孩子到底是誰家的？

什麼？可能是自己家的！

要忍耐！

不行，忍不住！

………………………

“你真的這麼和他說了？”

“上帝啊！維尼！你還是不是米國人！為什麼你連鋼鐵俠都認不出來！！！！”

一間沒人的空自習室里。

彼得恨鐵不成鋼的在維尼耳邊碎碎念着：“天啊，斯塔克先生一定被你氣死了！他昨天下午來學校參觀的時候，還說你也在捐助考察名單里，並且已經考慮資助你一筆讀大學的教育基金了。想想啊，你要是有這筆錢，將來上大學的時候，生活絕對會寬裕很多。誰知道你……你說，這回怎麼辦？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道歉？真是氣死我了。”

“拜託，請讓我中場休息下，好不好！你不要再繼續念叨我了……”

維尼哭喪着臉，趴在桌子上：“昨天他無恥地跑去我家告狀了！我還真沒見過這種人，大家明明都知道，哪怕是小孩子打完架，也不會哭着回家告家長的，可他居然不講規矩的玩這種陰招！”

想到這裏，維尼就咬牙切齒：“他和斯黛西夫人說，我翹課，沿街去和女人**！見鬼了，陪老奶奶說說話，逗鄰居家沒換牙的小女孩玩玩，就叫**？這麼赤/裸/裸的直接報復！我再沒見過比他還要小心眼的人了！！！”

“雖然後來好不容易澄清了，但為這個，我被大家輪番數落一遍。連格溫……哪怕是我告知她真相后，她也笑話我，說保持警惕沒有錯，可言語太唐突了，難怪別人生氣！但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

彼得同情地看着他。

維尼繼續念叨：“好吧，我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是我太自戀，以為所有人都會愛上我。但是，認不出鋼鐵俠，這真的不怪我啊！他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沒具體關注過他長什麼樣。昨天，他沒穿盔甲，我發誓，如果他穿上盔甲，我肯定能認得出來！”

“廢話，穿上盔甲，誰還能不認識？全美就那一個。到時候，一堆人早湊上去了，哪還有你的機會啊！”彼得不客氣地吐槽着，可吐槽完，站在好朋友的立場，他還是憂慮起來：“斯塔克先生，會不會從資助名單里劃掉你啊？”

“唉！”他嘆了一口氣，輕輕感嘆起來：“所以說，要想抓住機會，肯定要在他不穿的時候……誰知道，這麼好的機會，你居然也能眼睜睜地錯過……”

“你覺悟真高啊，彼得！”

哪怕是這種情況，維尼還能斜了一眼過去，認真挑語病，順便調侃好友地問：“不穿的時候？”

“混賬維尼，你又亂想什麼了！”彼得差點兒被氣笑了。

他拍着桌子喊：“我和你講正經的！事情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我玩笑？”

“那我能怎麼辦？”

維尼不以為意，一副認命的樣子說：“你也說是考察了，就算我不得罪他，考察也不一定會通過，我又不像你那麼學霸。真的要申請教育基金，我覺得，你成功的可能性都比我大。而且……其實，我對大學也沒太高要求……我目前的職業規劃是和我媽一樣成為模特！”

“天啊，你還沒放棄那個不靠譜的職業規劃？”

彼得用不可思議地目光打量他：“模特？你到底知不知道，各大經紀公司招收男模的最低身高都是一八六！而你，我記得你去年才一七五？今年你有長兩厘米嗎？”

“我長了一厘米，而且，我以後還會長的！”

維尼不高興地朝着他呲了一下牙：“我前陣子遇到個好朋友，他年輕的時候也不到一米七，可成年後，猛長到了一八八！”

“那是打激素了吧？”

彼得一臉不信的表情：“從古至今有這麼大突變的人，我只知道美國隊長。而且，他注射的是超級戰士血清。”

“天啊！我不要和你說話了，潑冷水的彼得！”

維尼憤憤地指責說：“你現在完全被那個鋼鐵俠給收買了，你看起來就像是個TeamIronman的中堅團隊成員！”

“沒辦法，昨天斯塔克先生太好、太有風度了。”

彼得一臉崇拜地說：“他和藹可親，不止主動幫我解決了一點兒科研上的小問題，還答應我說，如果我有什麼發明創造，一定會幫我申請專利。我之前研究的那個……關於分子粘合劑，我有些複雜的成分一直不確定……他還和我一起做了密度測試……”

維尼撓撓頭髮，不太感興趣。

這時候，一個拖椅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兩個人同時轉頭。

“嗨，哈利，你這麼快就下課了？”彼得招呼着問。

維尼則有點兒小糾結，昨天剛不歡而散，一時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合適

“我半道走了。”哈利隨口回答。

他把旁邊的椅子扯過來，坐到他倆對面，一臉煩躁地吐槽說：“這幾節課，一直就是讓大家坐在天文館裏看星星、看星星……屋子裏漆黑一片，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看一會兒，我就想睡覺。”

“誰叫你非要選什麼天文課。”彼得聳了聳肩，一臉的愛莫能助。

維尼沒忍住，偷偷地咧嘴笑了笑。

哈利壓根沒理他，直接問彼得：“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一提這事，彼得就又陷入了‘維尼是個笨蛋’的重複循環中。

他用悲痛的語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一再強調‘錯過這個送上門的機會，是多麼的可惜’，試圖讓哈利也和他一起同仇敵愾。

然而，出身奧斯本家族的哈利小少爺，顯然沒被斯塔克董事長以及鋼鐵俠的璀璨光環迷惑住。

“你也說是送上門了，未必是什麼好事。”

他極為理智、清醒地分析着說：“我最近可沒聽說這位斯塔克先生有什麼教育方面的慈善舉措。這事，確實來的有點兒突然和奇怪。”

“你們會不會考慮太多了？我們身上也沒什麼讓他圖謀的！他總不能是真看上維尼了吧？”

彼得先瞎說了一句，但自己就為這完全不靠譜的猜測笑了起來：“哈哈哈不可能吧……”

維尼突然抬起頭，一臉古怪地望着他。

哈利也抬頭，面無表情地注視他。

彼得一個人笑着笑着，慢慢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只得尷尬地停了下來。

室內一片安靜。

他來回看看兩個沉默的小夥伴，臉上漸漸浮現出了無措和驚恐的神色，忍不住結結巴巴地重複着說：“不……不可能吧？”

“認識這麼多年了，彼得！”

維尼用手捧着下巴，一本正經地憂傷總結：“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萬人迷的魅力？”

“………”彼得好像受到了驚嚇。

哈利冷着臉，沒有一點兒笑意。

半響，彼得忍不住壓力的小聲問：“你……你是認真的嗎，維尼？”

哈利噗哧一聲，終於憋不住，拍着桌子狂笑起來。

他一邊捂着肚子大笑，一邊指着彼得對維尼說：“你看他……你快看他，那粗眉毛，還有表情……太滑稽了！真好騙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彼得瞬間意識到，自己被兩個好友聯手耍了。

“可惡啊！你們現在耍人的時候，都已經不用提前對台詞了嗎？！”

“我和哈利一向默契！是吧，哈利？”

維尼聳聳肩，眼睛亮晶晶地趁機笑望過去，還很自然的伸出了手掌。

哈利似笑非笑地回了一眼，很給面子地配合舉起手。

一擊掌，再用力一握，瞬間又和好如初！

對兩個朋友吵架到和好的全過程依然無知無覺，只知道自己被耍的彼得，氣的非常想衝上去暴打兩人，但又顧忌自己變異后的力氣太大，只能悲憤地大喊：“你們兩個簡直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