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穿成石楠精 空氣好清新

5.穿成石楠精 空氣好清新

摘完西瓜,婁卿和白檀溪準備回去,明辰卻開了口,說自己想去看看那兩棵樹。

“那樹有什麼好看的,”白檀溪表示理解無能:“你沒見過栗子樹和石楠樹嗎?”

婁卿戲謔道:“興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連理枝。”

白檀溪立刻瞪了他一眼,婁卿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和他咬起了耳朵:“白弟,你還沒有看過你的本體吧?”

輕飄飄的話語帶着熱乎乎的氣息,弄得白檀溪耳根發癢。

“……石楠樹不都是紅葉綠枝的模樣嗎?”

“那白弟可想看看我的本體?

白檀溪心想這話聽起來咋那麼黃呢?聽起來怎麼像小妹妹你要不要看金魚呢?

系統冷笑:“因為你最黃!”

“那就去看看吧。”白檀溪望了望天,如果明辰被栗子花熏吐了,他絕對不負責。

石楠樹和栗子樹長在山頂上,這路十分不好走。通往山頂的石階上長了不少青苔,踩起來滑不溜丟的,走路的人得打起十二分小心,否則一時失神從山頂上滾了下去,非死即傷。

“就這種山路,還能堅持按月祭拜,我都很佩服那群流氓。”白檀溪嘀咕着,伸手拉了明辰一把:“站穩了。”

婁卿和白檀溪都是妖,走個滑溜溜的石階當然不是什麼問題,但明辰就不行了,需要二人時時刻刻扶他一把。爬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三人終於抵達了山頂,見到了李丹陽口中的“連理枝”。

面前兩棵參天大樹並排而立,葉冠如雲。左邊那棵樹約有二十多米,樹身筆挺直衝雲霄,應當就是婁卿的本體了。此時正值花期,樹上墜着數不清的米白的細長條,那便是栗子花了。右邊那棵樹只有十餘米高,樹冠紅翠交摻,蓬蓬鬆鬆的伸展着。兩棵樹枝葉相牽,樹冠幾乎連成一片;涼風一吹,濃郁的氣味飄散而出,說不出的色(比心)情。

明辰見到連理枝的驚喜還沒有超過三秒鐘,差點又被熏吐。婁卿立即出手在他身上點了幾個大穴一下子封住了他的嗅覺,並一把將他拉到了一隱蔽之處。

“有人來了。”

明辰擔心是來抓他的人,便躲藏好沒有出聲。

話音沒落多久,一個套着髒兮兮短褐的猥瑣男子就鬼鬼祟祟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身上背着一個小竹筐,竹筐上蓋着一塊灰濛濛的土布。他站在樹下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後,就“噗通”一聲對着石楠樹跪了下來。

三人都被他這聲動靜嚇了一跳。

男子並未發現身後有人,他跪着解下了身上的竹筐,把最上面那塊土布鋪到了地上。之後又陸陸續續從筐中拿出很多東西來,有桃子香乾饅頭之類的吃的,還有兩根燒了大半的蠟燭。

在將三盤貢品小心的擺在土布上之後,男子掏出火摺子點上蠟燭,熟練地滴下兩滴蠟油將兩截蠟燭粘在了地上的石頭上。

做好這一切之後,男子挪了挪屁股對着石楠樹深深的拜了下去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信男王大川,給爺爺磕頭了!”男人猛的起身,說完這句又拜了下去。

“小人無那銀錢買那好葯,只求石楠爺爺保佑我金槍不倒勇猛無雙!小的給您磕頭了!”

說完又是“嘭嘭嘭”三個響頭,磕得白檀溪咬牙切齒地想撓樹。

系統只知道哈哈哈哈哈哈,把他氣得半死,這都是什麼破事啊!

他閉上眼睛,反覆安慰自己這只是生殖崇拜,沒什麼大不了的。婁卿則是安撫似地摸了摸他的頭。

未料到那男子磕完頭也沒有離開,反而是膝行幾步轉了個方向,對準了栗子樹又拜了下去磕頭如搗蒜:“信男王大川,給栗樹爺爺磕頭了!”

“小人無那銀錢買那好葯,只求兩位爺爺保佑我金槍不倒勇猛無雙!小的給您磕頭了!”

婁卿撫摸白檀溪頭髮的手頓時一滯,然後便感受到手下的腦袋一顫一顫的——沒錯,白檀溪在偷笑。

“你笑什麼。”婁卿問他。

白檀溪被他這樣冷不丁一問,臉上一紅:“你我有難同擔,也算可喜可賀了。”

王大川磕完頭后爬了起來,握着幾株從地上撿來的栗子花穗徑直走到了石楠樹面前。

明辰往後縮了縮身子,心裏卻也好奇這人想幹什麼。

只見這人爬到樹下的石頭上,舉起攥着花穗的右手緊緊的握住了一根手腕粗的樹枝后飛快的滑動起來。沒一會兒,樹枝就滲出了粘稠的汁液,浸透了他手中的花穗。男子也不嫌噁心,捏着那團東西跳下石頭拎起竹筐飛也似的跑了。

明辰在王大川走後,立馬從樹後走了出來,依葫蘆畫瓢的踩着石頭爬上去摸樹桿。摩挲了幾下后發現手上果真黏糊糊濕嗒嗒的,他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呼道:“這樹當真是不同凡響,居然摸一摸就會出水。”

腦海中系統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白檀溪的臉黑了。

“那不是水,是樹汁。”婁卿耐心解釋起來:“這裏的村民把栗子花穗浸到石楠樹汁里,晒乾充作香品,他們相信這樣經過這樣處理的花穗有壯陽健體、助人受孕之功效。”

“說這個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呢。”白檀溪黑着一張臉硬邦邦的說:“明辰你快下來,爬那麼高也不怕摔了。”

明辰應了一聲,從樹上爬下來了徑直走到婁卿身邊,仰面問道:“先生,這種方法真的可以壯陽健體助人受孕嗎?”

“這種方法並不是沒有依據,”婁卿捏了捏白檀溪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明辰可聽說過前朝宮廷御方甘露香?”

“莫非,是前朝國師李望仙獻上的那個甘露香?我聽聞它有調和陰陽促人受孕的功效,可此方已經失傳數十年了。”

婁卿微微頷首:“不錯,便是它——李望仙深受前朝皇帝寵幸,此香方功不可沒。一張香方換三十載榮華富貴,也算值當了。可巧,李望仙正是雲連人士,而甘露香便是他根據這邊流傳百年的土方改進而來。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前幾年這張香方兜兜轉轉的,竟然到了我手上。”

明辰若有所思道:“先生若是以此方上供,必可面聖得見天顏。”

“我乃山野之人,舉止粗俗不堪怕是有污聖聽。”婁卿神色平靜的回答,那語氣就好像說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尋常。

白檀溪在心裏默默吐槽——什麼有污聖聽,最污的一直是皇帝。所有小世界的皇帝都一個樣,一生就兩個願望,一個是長生不老,一個是金槍不倒。個個都把自己當聯合收割機,明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明辰對着婁卿和白檀溪深深拜了下去:“希望兩位先生能允我。”

“情理之中,自然能幫就幫。”

“我剛才說過,我大哥子嗣艱難,我這個做弟弟的,也當出一份力以全我兄弟之情。因此想求先生成全。”

“當真是為了兄弟之情嗎?”婁卿淡淡道:“明辰,我或許應該喊你,五殿下?”

明辰的身子輕輕顫了顫,卻沒有起身,依舊固執的彎着身子。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靜:“沒想到先生已經發現了。”

白檀溪眨了眨眼睛,這個發展……有點快啊。”

“但兩位先生既沒有殺我,也沒有把我交出去,於我已是大恩了。”

“這算什麼大恩?”婁卿走到明辰的身邊,“你想要甘露香的香方?可以,我不僅可以給你香方,我甚至還可以為你提供上好的甘露香。”

婁卿的爽快應允超出了明辰的預期,但他知道,天上不會掉餡兒餅,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那先生想得到什麼?”

婁卿見他遲遲不肯起身,便走到他身邊虛扶一把,笑道:“小小年紀倒是心眼不少——若說我無欲無求,你必然不信。”

“我也無意學那李望仙做什麼國師元老,只是我想得到的,你卻給不了。”

明辰從小聽得皆是些三顧茅廬七擒七縱的故事,面對婁卿這般回答他醞釀好的一番台詞全然沒派上用場,組織了半天語言只憋出一句:“先生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呢?我沿路喬裝改扮小心提防,自以為沒有任何暴露馬腳的地方。”

婁卿卻含笑不語。

從明辰身份暴露到兩人談好合作問題,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卻讓白檀溪的任務進度漲了一大截。

五分鐘前他還在思考怎麼和五皇子搭上線搞太子,五分鐘后他就成功的上了賊船,其性質如同他標書都沒做最後居然中標了!這種感覺太!棒!了!

……雖然總有一種自己被搶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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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歐皇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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