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個搞事的是橫濱政府

5.第五個搞事的是橫濱政府

武裝偵探社是為了處理不能指望軍隊或警察的危險事務而成立的偵探集團,擁有政府部門頒發的異能開業許可證,其成員大部分是擁有異能的能力者。

白崎時音並不是偵探社的正式成員——畢竟她沒有通過偵探社的“入社測試”,也沒有在偵探社領到過工資。

但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是她的監護人。

這也是她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根本原因——

她在位於橫濱港口的一艘巨輪上,還有十多分鐘豪輪就要出發,預定凌晨一點四十到達東京。

用罪惡來掩藏罪惡,是地下世界的通常做法。

這裏表面上只是里世界的移動賭場,實際上卻是關東一帶著名的幾個地下交易所之一。

政府得到消息,跨國犯罪組織“黑衣組織”的成員會在這艘船上出現,交易一種名為“APOPTOXIN4869”的毒/葯,據聞服用該藥物后后,從死者身上檢驗不到任何化學反應,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的劇毒,可以想像,這種毒/葯通過地下世界擴散開來,會產生怎樣巨大的不良反應。

情報來源於FBI潛入黑衣組織的某位探員。

日本政府和FBI的目的相同,都是“對交易藥品APOPTOXIN4869進行研究和分析,查找對策”,為此需要得到這次的交易藥品作為樣本。經過政府高層和FBI的協商,政府在加派了人手進行協助的同時,還委託了武裝偵探社。

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在深思熟慮后,將這次的任務交給了白崎時音。

畢竟,她的異能力“解體諸因”,在這次的工作中,具有其他偵探社社員都不具有的優勢。

——前提是,她能夠接觸到藥品。

“但是白崎的路痴也是大問題吧。”臨行前,趴在桌面上推着玻璃彈珠玩的江戶川亂步,如此不客氣地評價道。

·

以政府安插在橫濱某個地下組織的卧底為引薦人,白崎時音以女伴的身份出現在了豪輪上。

交易會場禁止攜帶武器。

經過了鑲嵌在門框裏的電子設備的掃描和檢測,挽着引薦人的手,她緩緩地進入了賭場。

引薦人並不是在地下組織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在這個時候,過於重要的角色反而會起阻礙。

白崎時音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引人矚目。

賭場裏熱鬧卻並不喧嘩,井然有序得不像是賭博的地方,反而像是優雅默契的舞會。

畢竟博/彩只是這艘豪輪名義上承擔的業務,真正地硝煙都在賭桌下看不見的地方蔓延。

西裝革履的引薦人與其他組織的成員談笑風生,玩着桌球,完美地扮演着自己的“黑手黨”角色。

默默無聞當著陪襯的白崎時音,偶爾打量着路過的服務生,等待着FBI的那位探員帶來藥品交易的進一步信息。

黑衣組織有着嚴格的保密協定,地下交易的時間和具體地點,往往在交易正式開始前二十分鐘,才會完全確定下來。

白崎時音有打時間戰的準備,但她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多小時。

離開到東京還有三十分鐘,在船抵達東京后船上所有交易停止並結束,這是地下社會約定俗成的規矩。

就算是一向有耐心的時音也不免焦躁,“沉迷賭博”的引薦人更是看了她好幾眼。

在白崎時音思考着情報泄露的可能性時,一位“服務生”忽然走向了她,以“魔術表演需要配合”為借口,服務生將寫了“交易地點”的紙牌遞給了她。

這並不是預定好的聯絡方式。

但是紙牌上有特殊的聯絡記號。

她下意識地記住了紙牌上的信息。在華麗的魔術表演過後,服務生將紙牌回收,準備銷毀。白崎時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用準備好的“不舒服,要去船上的休息艙室”為理由,在引薦人的配合下,低調地離開了賭場。

與此同時,賭場裏的幾個人影攢動,也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

往交易地點前去的路途,白崎時音遇見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銀色長發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有着煙草的氣息,膚色偏白,臉被帽子和劉海遮掩了大半,他掃視了她一眼,墨綠色的眼眸冰冷而銳利。

像是審視。

而後擦肩而過。

豪船的內部結構圖,她在圖紙上已經熟悉過很多次了,再加上附近有政府安插人員的配合,白崎時音還是順利地找到了剛從交易會場出來的目標。

對方手裏提着一個黑色的鐵皮箱。

她抬頭看了眼監視器的監控範圍,在監視畫面剛好轉到死角的時候,對徘徊在不遠處候命的“服務生”點頭致意,白崎時音走上了前。

離開賭場前,她特意從侍者手裏拿過了一大杯香檳一飲而盡。

帶着淡淡酒氣和馨香的少女不小心撞在了對方的身上,在男人伸手接住她的時候,又“無意間”地碰掉了對方手裏的箱子,墜地的箱子被推着清潔車路過的“服務生”迅速掉包,再然後,白崎時音站直身體,平淡地致歉離開。

配合天/衣無縫。

白崎時音卻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

這種奇妙的預感,在她打開了黑色皮箱后得到了證實。

是陷阱。

黑色皮箱裏紅燈閃爍的電子設備,分明是定位裝置。

“服務生”將裝了掉包后箱子的清潔車送入了後勤房裏就失去了蹤跡。

白崎時音剛剛轉身,還未來得及離開,門外傳來了秩序井然的跑步聲,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心臟處讓人呼吸急促。門縫在眼前擴大,屋外的亮光肆無忌憚地湧入了室內,伴隨着被踹在了牆壁上的鐵門發出的“哐當”聲,少女就地一滾躲入了不鏽鋼的清潔台後面,機槍掃射的聲音接踵而至。

心跳如鼓。

流彈不時擦過身邊,背後的清潔台發出了岌岌可危的悲鳴,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剛才還是躲晚了一步,白崎時音垂下眼瞼,被流彈擦過的手臂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但她的思維還能保持冷靜。

從地面上摸到被擊落的不鏽鋼碎片,白崎時音調整着碎片的位置,利用不鏽鋼的反光,映照出了在一輪掃射后慢慢靠近她的黑衣人的身影。

伸手將白色的裙擺撩開,白崎時音抽出了綁在嫩白大腿上的軍刀。

三、二、一。

默數着敵人的步數,在對方臨近她的攻擊範圍時,少女抿緊唇,扔出了手裏的不鏽鋼碎片。

砰——

被用來吸引視線的殘片毫不意外地被子彈擊中了,在槍口沒有指向她的短暫空隙,一躍而起的少女手腕翻轉間,刀柄已經擊在了男人的脖頸上,那一下的位置很巧妙,甚至能讓對方的大腦瞬間缺氧供血不足,產生了眩暈的癥狀。

與此同時,少女迅速地奪走了男人手裏的沖/鋒槍,其他人手裏的槍支則齊刷刷地對準了時音的腦袋。

子彈脫離彈匣時,震動讓空氣都嗚咽了起來。

清脆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黑暗霎時覆蓋了房間,在那一瞬間打碎了燈泡的白崎時音嗅到了空氣里濃郁的血腥味。

開槍的時候,敵人完全沒有顧惜自己的同伴。

將被打成了篩子的男人被少女隨手甩開,在敵人陷入了混亂的時候,她趁機脫身。

·

唔……

視線模糊,身體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沿途斷斷續續留下的血跡成了吸引追兵的餌料。

白崎時音甩了甩髮昏的腦袋,拖動着疲憊的身體逃跑。

她倒是沒有慌不擇路……反正她找不到路。

儘可能地避開監視畫面,闖入了不知道是哪裏的走廊,白崎時音撞見了似曾相識的少年。

挺拔而瘦削的少年有着一頭柔軟蓬鬆的黑色頭髮,五官是被上帝眷顧的精緻清雋,儘管他很不珍惜地弄得一身是傷,右眼和白皙的脖頸上都纏繞着白色的繃帶,肩頭披着一件黑色的風衣。

像是剛從旁邊的房間出來,他手邊艙室的門是敞開着的。

看見渾身是血的時音,黑髮少年微微一愣,緊接着揚起了漫不經心的笑:“呀,好久不見,潮田——”

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在他開口的同時,少女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伸手一推,將少年推入了房間裏,順手帶上門后,將他壓制在了牆壁上,豎耳傾聽着門外的動靜。

艙室里沒開燈。

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后,她對上的,是毫無懼意的沉靜眼眸。

卻不知為何讓她想起了大海或者深淵這類深不可測又危機起伏的事物。

門外傳來了急促匆忙的腳步聲,隔着門板的一陣議論聲后,艙室的門被追兵叩響——

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害,在時音懷疑的目光里,將她蒙住他口的手緩緩拉下,低下頭,附耳輕聲:“你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呢,需要我幫你嗎?小姐。”

溫潤繾綣的話語與他的溫暖吐息一同傳來。

撩動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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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身邊的人總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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