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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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同學道:“我們狀告的警察現在就在警察局,我們的同學也在警察局,我是目擊者,為什麼不現在調查清楚?”

胖警察點頭:“那麼我再幫你做一份筆錄。”

那個同學點頭,重新做了一份目擊者筆錄。

胖警察道:“現在已經備案,請你們回去耐心等侯。”

程相卿道:“我要保釋我的同學。”

胖警察搖頭拒絕:“不行,對他們的調查還沒有結束。”

胡安瀾道:“我們會在門外等候,直到調查結束。”

他的話,大家都理解。他是在表示抗議,是在表達示威。

胖警察無奈道:“這是你們的自由。”

韓安和程相卿他們剛出警察局,就被等候的同學團團圍住。

程相卿道:“做個備案,還有目擊者證明。他答應進行調查,我們就在這裏等。”

大夥點點頭,站回原位繼續舉着他們的字報。

一個小時之後,警察局裏,胖警察接到電話,他很詫異,但還是服從命令點齊人馬,大聲說:“待會衝出去,把他們全部抓起來。記住,不能動槍。”

於是,等胖警察下令衝出去的時候,只見那群中國學生獃獃地站在原地,像是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們銬住。

胡安瀾平靜地看着胖警察:“警察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們違法了嗎,要把我們銬起來?”

胖警察對他道:“我很抱歉,這是上面的命令。”

胡安瀾沒有再說什麼,頗為平靜地跟着警察走。

眾人分別被關進兩間監獄,原先抓來的那些中國留學生被關在隔壁,這自然不是巧合。加之原先胖警察帶人緝拿他們是手段並不粗暴,程相卿低聲便胖警察道謝。

胖警察點頭,沒說什麼,然後離開了。

陸華章見他們進來,連忙到柵欄邊,問:“相卿安瀾宴陽,你們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程相卿和胡安瀾看看韓安,三人相視一笑。

程相卿對陸華章道:“你們被抓進來后,我們到學校求助,鑒於你們平時在學校糟糕的表現,校方拒絕來保釋你們。”

聽到這話,那些人有些尷尬。都是他們闖禍,卻連累幾人在外面奔走,實在羞愧。

胡安瀾道:“怕拖下去,警察對你們做些什麼,於是我們兵分兩路,伴雨崇碧雪懷他們去遊說校方,我們來警察局抗議。”

說到這他就停下了。他不說大家也看到後面的事了——都被抓了。陸華章嘆息:“是我連累你們。”

程相卿安慰道:“我們是故意進來的。”

陸華章問:“怎麼回事?”

程相卿看韓安一眼,便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

眾人站回原位繼續舉着他們的字報,韓安也要了一張舉着。過了一會兒,他只覺得得心裏怦怦直跳,於是對程相卿道:“相卿,我總覺得有點不妙。”

程相卿道:“這是別人的國家,我們狀告的是他們的執法人員,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們只求能把鶴山他們弄出來,唉,儘力而為吧!”

韓安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我們這堆人身上。”

胡安瀾詫異道:“不至於吧?我們來之前有好好翻看英國法典,我們並不存在違法行為,他們能對我們做什麼。”

韓安搖頭,道:“他們如果真的完全按照法典來,被抓進去的怎麼會只有鶴山他們。”

程相卿聽他這樣說,便囑咐旁邊一個同學:“你假裝離開,然後偷偷拐回來,在暗地裏觀察看他們會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你就趕緊回去通知崇碧他們。”

那人點頭,找了個機會不動聲色的離開。

他離開后,韓安想了想,對眾人囑咐道:“如果他們真的對我們做什麼事,大家千萬不要反抗,他們手裏有槍。”

程相卿點頭:“宴陽,你就放心吧,我們懂。”

於是大家乖乖束手就擒了。

胡安瀾對陸華章笑着道:“巴不得他把我們全部抓進來。”

校方嫌棄原先被抓進來的人,不願意來領。現在被抓進來的可都是“乖”學生,人數也超過三十人,要領當然是一起留,至於要留,總不能領一部分留一部分吧。

陸華章無奈:“英國人不同中國,不會講那麼多情面。若學校不來保釋我們,那你們不是白白陷進來了?”

韓安道:“倫敦政經學院的中國留學生幾乎一網打盡,這已經不是個人矛盾了。我們中國雖然弱,畢竟也是一個國家,他們不會因為幾個英國學生破綻百出的污衊,把我們全部處理的。這件事,只會不了了之。”

陸華章搖頭:“別把列強想得過於簡單,他們但凡對中國有一絲絲尊重,我們的國家就不會遭到那麼多劫難。”

韓安笑了笑,沒有說話。陸華章一向清醒,自然不會相信韓安瞎扯的話。什麼中國貧弱,卻也是一個國家。英國人根本不把這個放在眼裏。對英國人來說,知道他們是中國人才要狠狠的敲詐一番,柿子當然世間軟的捏,欺負不了英國人,自然是來欺負中國人,反正也不怕有人給他們撐腰。

但陸華章忘記了,他們全是被從小精心教育的高端人才,不是沒有文化不懂世界,在高層眼裏沒有絲毫價值可以任人宰割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柔弱百姓,他們有文化有手段,在掌權者的眼裏是有價值的生力軍,即使是螻蟻也是可以搬東西的螻蟻,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焦頭爛腦的傅崇碧幾人接到韓安他們被一網打盡全部抓進警察局的消息時,很是詫異:“這是誰下的命令?是我們的盟友嗎?”

一下子從搗亂者變成絕對受害者,他們瞬間就淡定了,慢斯條理地各施手段“掙扎反擊”。傅崇碧給幾個英國朋友打完電話后,跟着顧雪懷丘伴雨慢騰騰的來到行政部長辦公室,他們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紛紛蹙起眉頭,眼角嘴角一耷拉,表情愁苦地敲響辦公室的門。

行政部長被幾人騷擾的不勝其煩,好不容易消停一會兒,又聽見敲門聲,他無奈的聳聳肩,認命地站起來,掛起從容的微笑打開門。見幾人一臉戚風苦雨,活像是死了爹的樣子,他驚嘆地說:“雖然你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原先表情還是有細微差別的,現在竟然完全一致了,太精彩了,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傅崇碧等人一噎,講真,他們的長相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反倒是表情,經過從小的訓練和培養,到是差不多的。

不,這不是重點。

傅崇碧一臉懊悔地跟行政部長承認錯誤:“教授,我們做錯了,請你處罰我們。”

行政部長頓時覺得不妙,他想立馬甩上門。卻發現顧雪懷筆直筆直地站在門邊,牢牢的地將門擋住,他無論如何也關不上。他瞪大他碧藍色的眼睛,逼視顧雪懷。

顧雪懷一臉的憂心忡忡,貌似沉浸在痛苦之中,對他的瞪視一無察覺。

傅崇碧繼續一臉懊惱自責地“認錯”。

被迫聽完傅崇碧虔誠的懺悔,行政部長看着他,無所謂地道:“假期即將到來,大部分課程的考試也已經結束,相信我,他們缺考剩下的科目也能順利畢業的。”簡而言之,他的意思是——就讓他們全部待在監獄裏一個假期好了。

傅崇碧一臉真誠的對他說:“你真是一個慈祥的長者,我會轉告他們,你祝福他們能夠順利畢業的。我們要去看望他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教授。”

說完,傅崇碧幾人又一臉凄風苦雨的離開了。瞧着他們三人佝僂的背,行政部長覺得莫名火大。他狠狠地摔上門,轉回辦公桌前伸手打電話,他又覺得不甘心,猶豫半天,電話“鈴鈴鈴”自己響了。

接起電話,行政部長與對方寒暄一陣才進入正題,答應對方的請求后,行政部長掛上電話。深深地感受到了那個民族的狡猾。

他正要打電話時,電話又“鈴鈴鈴”響了。

他接完電話,正要打電話時,電話又“鈴鈴鈴”響了。

他接完電話,正要打電話時,電話又“鈴鈴鈴”響了。

他接完電話,正要打電話時,電話又“鈴鈴鈴”響了。

…………

連着接了十幾通電話,行政部長表示,他對這個民族徹底服氣了。徹底服氣的行政部長等了半天,確定沒有電話再打過來時,迅速拿過話筒播出他好幾遍都沒有打出去的電話號碼。待號碼順利播出,他深深地鬆了口氣。

下了樓梯,傅崇碧回頭,見顧雪懷和丘伴雨還維持着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不由笑:“行了,都離開這麼老遠,再裝他也看不見了。不過,雪懷伴雨,你倆的演技還挺精湛,要不是他知道我們的德性,說不定還真會上當。”

顧雪懷笑道:“我們倆加起來也不如崇碧兄的一根小指頭,崇碧兄剛剛的演技,可謂是出神入化神鬼莫測,真是讓我倆大開眼界啊。”

丘伴雨點頭附和。

傅崇碧得意一笑,帶着二人離開,直往警察局奔去。到了地兒,他們也不過去,而是隔着老遠站着。直到一位警察出來,請他們進入,三人才又慢斯條理地走過去,慢斯條理地跟跟那位警察辦手續。

作者有話要說:求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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