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個事故(五)

5.第一個事故(五)

林蕭心情非常愉悅的回了平遠侯府,壓根就沒想起來還有一個等着她回去晨昏定省的蔣甄氏。

蔣甄氏氣得肺都要炸了,就想着要怎麼磋磨這個兒媳婦。

說起來婆婆磋磨兒媳婦,其實不要太容易,就像是蔣甄氏作為過來人,一拿捏做兒媳婦的就能拿捏一個準,比如說收回管家權,再比如說從自己這裏伺候的丫環裏頭挑一個顏色出挑的,送給兒子做通房。

長輩賜,固不敢辭耳。

而做兒媳婦的即便是再賢良,可看着自己丈夫房裏多個水靈如花苞似的女人,而且還是婆婆房裏的,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吧。

很可惜,這種事到林蕭這裏什麼用都沒有。

再有,蔣甄氏最後也沒幹成這件事,她被蔣忠家的勸住了:“老太太,太太那裏越是不成規矩,您越是要在明面上對着她好才能顯出您的慈愛之心來,也更能凸顯出太太的不敬吶。”

蔣甄氏哪裏甘心。

蔣忠家的轉眼又獻上一計:“過些時日是您的壽辰,到那時候您在諸位前來給您祝壽的老封君,還有誥命夫人跟前那麼一說道——”

剩下的就不用蔣忠家的再點明了,蔣甄氏自己就能腦補出來了,到那會兒她那兒媳婦的名聲怕是臭不可聞了,每人來點唾沫星子,可都能把她給淹死。

這有點誇張了,但輿論它確實是能殺人於無形的。

蔣甄氏越想越覺得蔣忠家的這計謀甚好,而蔣忠家的她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太太這到底是要搞什麼啊?

不管怎麼說,蔣甄氏做起表面功夫還挺有一套的,她不僅接着免了林蕭的晨昏定省,也不用林蕭去上房伺候她日常起居,便是林蕭好像是過意不去的要去上房請安,蔣甄氏都不留她,還叫人拿了些藥材什麼的給林蕭,讓林蕭回正院好好養着。

這平遠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看來,老太太這是轉性了?畢竟蔣甄氏從前就是再恪守“婆媳間潛規則”不過的了,像是做兒媳的每天早起伺候婆婆起床,在婆婆吃飯時,兒媳在旁邊站着伺候婆婆用飯,等婆婆吃完了她才能吃些殘羹剩飯……這還得照着一日三餐的來,蔣甄氏從不是叫薛婉晴意思意思就算了的。

林蕭聽着碧螺的感慨,都有那麼些同情薛婉晴了。

心疼不過三秒鐘,林蕭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因為有人來…抓姦了:

薛婉晴繼母的嫡親女兒,也就是她的妹妹薛婉茹,風風火火的過來,甫一上來就是一副鄙夷的神情,“你竟然背着姐夫偷人!”

碧螺心肝砰砰跳,但她極力剋制住沒讓自個失態,下意識的去看自家太太,發現她神態自若,彷彿沒聽到二姑娘驚世駭俗的話一樣,也好像她沒有做過那有違婦德,該被沉塘的事情一般,奇異的碧螺也跟着冷靜下來,而且還自覺地去裏屋門外守着了。

林蕭對見到薛婉茹並不意外,那天她和聞人越在酒樓見面時,碧螺驚慌失措的叫她就是因為瞧見了薛婉茹。也是因為這件事,林蕭就覺得敗壞了興緻,沒有再跟聞人越進行更進一步的交流了,再說當時的環境,林蕭也瞧不上眼,相信聞人越也是那麼想的,所以他們倆就那麼分開了。

林蕭那天倒沒有見到薛婉茹,現在一看這個便宜妹妹也是個小美人呢。素荷小美人是清雅型的,而薛婉茹在長相上來看是屬於明麗型的,眉宇間還帶着幾分驕縱,是朵帶刺的玫瑰花呢。

百轉千回間,林蕭就很淡定的無視了薛婉茹的指控,用上一貫不容置喙的語氣道:“你過來。”

“你想幹什麼?求我不要說出去嗎?”薛婉茹一邊說一邊還很大無畏的走過去,在林蕭斜靠的榻前站住了,冷哼一聲,“我和你說,你別想着狡辯,我可都親眼看見了,就在太和樓里,你是去私會男人的吧?”

林蕭挑了挑眉梢道:“你說你親眼看見了?”

“是,是啊。”可在林蕭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薛婉茹越說越沒底氣,最後乾脆跺跺腳,“反正我就是看見了!”

林蕭坐起身來,用手勾住薛婉茹的半邊臉,薛婉茹想掙扎呢,就聽林蕭“嘖”了一聲,衝著她低聲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偷人了嗎,小妹妹?你不知道吧?要不要姐姐我給你幾本春宮冊讓你親眼瞧瞧呀。”

林蕭說著還用指腹摩挲了下薛婉茹的臉頰,成功的讓薛婉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反應過來后像是被調戲一般的推開了林蕭,她自己還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

林姓登徒子眨眨眼,一派無辜道:“我怎麼了?”

“你,你不知廉恥!”薛婉茹吭哧出這麼一句,沒什麼殺傷力的話。

“果然還是個小姑娘,不知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么——”林蕭笑盈盈的逗弄着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把人家逗弄的哇哇大叫,反觀她自己心情卻是更好了,倒是冷不丁的來了句:“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薛婉茹恨不能站到這屋子裏離林蕭最遠的地方去,可她才不能讓這樣的家醜外揚呢,所以就只能面色潮紅的瞪着林蕭,用很不耐煩的語氣回道:“就我一個人知道啦。”

“嗯?”

淡淡的一個“嗯”讓薛婉茹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她在心裏嘀咕了句“這個姐姐膽子越來越大了?難道是因為嫁人的緣故?”,然後就撇撇嘴說:“母親知道。”

薛婉茹的母親,和薛婉晴這個原配留下來的嫡長女關係一般。或許在薛婉晴看來是關係很僵硬,但在林蕭看來對方是個合格的主母——像那天的事,知道讓大大咧咧的薛婉茹來和她說一聲,不管是警告也好,提醒也罷,總之都不會聽之任之,又或是乾脆落井下石,這兩種態度不管哪種都對薛家沒什麼好處。

還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薛婉晴的父親是御史吧?

思維轉圜間,林蕭就招手叫薛婉茹坐到她跟前來,“和我說說家裏的事。”

薛婉茹可不會答應:“我才不要跟你說呢,我要回去了。”

林蕭料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了,也不以為意,笑盈盈的說:“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和別人說你是來找我討要春宮冊的。”

“你敢!”薛婉茹登時又再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被林蕭的厚顏無恥給氣的,還是因為春宮圖這種腌臢之物給羞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林蕭隨手摸出一本書,“看我都把春宮冊給準備好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婉茹撲過來捂住了嘴,還想着去搶那本書,被林蕭這個老司機一摟一抱的就給抱個滿懷,裝模作樣的嘆道:“妹妹這是迫不及待了?”

薛婉茹要被氣死了:“誰,誰迫不及待了!”

碧螺聽到裏屋傳來的響動,不由得往裏面看了一眼,就見她家太太和二姑娘共躺在一張榻上,二姑娘含羞帶澀(……)的不敢看她家太太,難道是因為突然和姐姐親近感到不好意思嗎?

真好呢,她家太太現在的處境越來越好了。

……這麼說也沒錯呢。

裏邊,薛婉茹投降了,“我說就是了。”

林蕭的惋惜溢於言表:“妹妹怎麼不再拒絕下去呢,姐姐我可是很願意跟妹妹你看這本書呢。”

“你不要臉!”

林蕭見薛婉茹眼圈都隱隱泛紅了,當即就不再逗弄她了,就把那本書丟到一邊,哄道:“乖了乖了啊,姐姐不哄着你看那東西便是了。”

薛婉茹羞憤得緊,卻又不得不屈辱在林蕭的“淫威”下,接下來林蕭問她什麼,她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然後等林蕭問完了,從魔爪下脫逃的薛二姑娘就再也不想呆下去了,狠狠瞪了林蕭一眼就轉身走了。

等上了回家的馬車,她的丫環慢了幾步才急匆匆的跟上來,“小姐,姑太太說您走得急,把借的書忘拿了。”說著就掏出一本讓薛婉茹眼熟的書,“這是什麼書啊,小姐?”

薛婉茹趕緊搶了過來,臉上紅白相間:“什麼書都不是!”

等回程的時候,薛婉茹整個人都坐立不安的,她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最終在快到家時偷偷掀開那本書瞄了眼,等看到滿眼的墨字后,定睛一看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什麼嘛。”

這句中有幾分失落幾分慶幸,那就只有薛二姑娘自己知道了。

……

因為過些時日就是蔣甄氏的壽辰了,所以就得儘早開始準備了。蔣甄氏說是不想累着林蕭,就讓甄素荷來操辦,又怕林蕭再有什麼異議,就指派了蔣忠家的去給甄素荷搭把手。

這和林蕭自己操辦,有什麼差別呢。

雖然在旁人眼中看來,這差別那可是大了去了。

僕從們就有在心裏嘀咕的了,再加上蔣靖宇不在再前面的外書房歇着了,而是去後院睡了柳姨娘,這看起來好似叫正院的處境更艱難了呢。

殊不知林蕭她一點都不在意,她和蔣靖宇現在也就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更沒必要五十步笑百步,她現在在意的就是蔣甄氏的壽辰了。

真希望那天早點到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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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玩壞的宅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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