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5章 183 意外變數

185.第185章 183 意外變數

從最初的喂帶血的肉粥和糕點,到現在直接喂血,太子殿下的做法真是簡單又粗暴。

趁着官向玉還睡着,他坐在床邊,含口喝了一口,彎身下去,貼上女子的唇瓣,抵開她的牙關,一點點地餵了下去。

那腥氣實在香甜,官向玉在夢中也覺得甚為可口,不住地吞咽。一碗血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被她喝乾凈了。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做了一個漫長的夢,有一輩子那麼長。她夢見,有一位青年,與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相遇,家門口的兩棵櫻桃樹結滿了鮮紅欲滴的紅櫻桃。乞巧節上人流涌動,她歡喜地與人一起坐在姻緣樹下,許願,然後掛姻緣牌。她和他踏過千山萬水,歷經種種磨難,相許到白頭。可惜未止白頭,卻生死相離。

她看不清青年的臉,越拚命想看清越是覺得模糊。

後來,青年把她緊緊抱着,一邊一邊讓人小心疼地問:為什麼走?不是說好了等着我的么?你為什麼走?

官向玉是哭着醒來的,彼時正被太子殿下抱着,留給她一片安然的天地。

這已經是她昏睡的第二天午後了,太子殿下正閉着眼小憩。一頭柔軟的長發鋪撒枕間,眉眼溫和清俊,輪廓極美。平時警覺的他,約莫是真的太累,官向玉醒來的時候居然沒能吵醒他。

官向玉蹭着身子往他懷裏縮,抱緊了她的腰,含着淚意輕聲地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們有過去么?一定就是燼師父……只可是……我記不得了,我連燼師父長什麼樣子都看不清……”

他安靜睡着,女子滿含愛意地伏在他身上,低聲呢喃着。靜好時光,天長地久,也許不過如此吧。

後面,太子殿下又與官向玉雙修了數次,都是將自己的元精毫無保留地渡給她被她所吸收。事後官向玉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兩天,五天,十天半月。每一次趁她無意識的時候,太子殿下便會灌她一碗生血。

儘管如今太子殿下的仙身被鎖,可他的血豈能是一般人的血,時日一久總能讓人感覺得到官向玉的巨大變化。

柳宸風一日也沒停止過尋找官向玉的下落和蘭罌教的總壇。可他動用整個武林的力量,卻總是無功而返。

人前他依舊那麼溫文儒雅,可人後他變得更加的暴躁、陰鷙,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眼下,柳宸風在書房裏,書桌上鋪展開來一幅巨大的山形圖,他正細細地看。那山形圖,正是那日盟主夫人被劫的地方以及附近群山的地形圖,他想,既然蘭罌教能在那個地方出現,四周山勢又十分好,想必蘭罌教的窩點正離附近不遠。

但他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就是找不到。莫不是蘭罌教的人從數千裡外的地方趕來,就是為了劫持盟主夫人?若是從數千裡外趕來,豈會拿捏得時辰那麼准。況且當年清剿魔教,也是在這山形圖的範圍以內。

正當柳宸風凝神思索,忽然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柳月碧端着茶娉婷而入,神態溫柔,婀娜多姿。那舉手投足間,褪去了少女的嬌蠻,多了一絲成熟嫵媚。

柳月碧將茶放在桌上,送了一杯給柳宸風,道:“哥哥,歇一歇吧,先喝杯茶。”

柳宸風頭也不抬:“先放着。”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有柳月碧的近身伺候。

柳月碧走過來,將茶放在他手邊,也去看那山形圖,身子卻柔弱無骨地向柳宸風靠去,道:“哥哥還在找魔教的下落么,不要累壞了。魔教的人太狡猾,要想把他們一網打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出去。”柳宸風冷冷道。

他越是這樣冷冰冰的,柳月碧越是不肯罷休,嘟着嬌唇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坐在柳宸風的懷裏,輕微地廝磨着他的腰腹,不滿道:“哥哥,你莫不是還想要找回官向玉的下落?”

柳宸風抿唇不言,神情已冷了幾分。

柳月碧又道:“雖然官向玉是官伯伯的侄女,被魔教的人擄去,哥哥是武林盟主,理應竭盡全力把她救出來。但救出來了之後呢,她還是盟主夫人么,哥哥還願意娶她么?想必,她在魔教,早已經被那些男人給染指糟蹋了,殘花敗柳還有什麼資格……唔!”

話未說完,柳月碧眼前一派翻轉,隨之整個人便被丟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房門上,痛得站不起身。

柳宸風起身,一步步走過來,睥睨着臉色發白的柳月碧,緩緩道:“正中你下懷了對么?你不也一樣是殘花敗柳?”他彎身,把怔愣又形容痛苦的柳月碧緩緩抱起來,朝書桌那邊走去,口中的話如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在女子的心口上劃出傷痕,“等將來碧兒嫁人了,碧兒的夫君也一樣會嫌棄碧兒。”

柳月碧臉色蒼白如紙,在柳宸風的臂彎里輕微地掙扎。柳宸風把她抵在書桌上,書桌的圖紙、茶杯紛紛抖落了下去。他毫不憐惜地,看着柳月碧害怕的眼睛,大手撩起她的裙擺,撕爛了她的褻褲,先前被柳月碧撩撥起來的慾望釋放而出,掰開了她白嫩的雙腿,便挺身直入,一搗入底。

柳月碧痛得瑟縮了起來,指甲嵌入了柳宸風的肩膀。柳宸風用力地聳動,邊道:“不就是想勾引親哥哥么,我如你所願。”

柳月碧很能適應柳宸風的粗暴,那強烈的痛感一會兒便麻木了,身下濕滑不已,雙腿如水蛇一樣纏繞着柳宸風的勁腰,舒服得極力迎合。

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外頭有人道:“盟主,有人想求見盟主,說是知道蘭罌教的下落!”

柳宸風目色一寒,不管不顧各自的慾望是否得到滿足,當即又毫不留戀地抽出,把柳月碧丟在一邊,理好了衣着,道:“進來。”

那名通報的庄人大膽推開了書房的門,把據說知道蘭罌教的下落的人帶了進來。書房的氣氛有一絲詭異。

武林盟主柳宸風坐在書桌前巋然不動面不改色,二小姐柳月碧則乖順地站在一旁,低垂着頭。雙眸含情,臉頰紅潮未褪,佯裝在為柳宸風磨墨。

但那庄人不敢多看,自然就沒發現這詭異的氣氛從何而來。可他帶進來的是一個像模像樣的老道,穿着一身青衣道袍,手裏端着一柄拂塵,然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道者的超然風範,反倒充滿了八卦氣息。一進來,眼神看了看柳宸風,再看了看柳月碧,然後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顯然老道的八卦姿態,讓柳宸風一見便蹙眉,因為這老道着實是很有江湖騙子的味道。柳宸風徑直問:“你知道蘭罌教的下落?”

老道賣關子地捋了捋鬍鬚,道:“山外有山,貧道本不欲涉足這些俗事,但見深山老林中尚有世外高人布了奇門陣法,想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貧道很是想見上一見。”

柳宸風一愣,將地上的山形圖拾撿起來重新看一遍,摒除了對老道的偏見,道:“道長的意思是說,有人在這山裡布了陣?”他邀請老道上前,“道長可否指明,那陣法布在何座山?”

老道便上前來,隨意瞟了一眼圖紙,手指隨意指了一個方向,相當的大牌。

柳宸風便問:“那道長此次前來,可否能助在下破解此陣?”

老道沉吟了一下,道:“伏羲八卦陣,乃是上古最精妙的陣法,有此陣可隱蔽一整座山,何人貿然進入,都無法順利出來。”

說著老道就看了一眼恍然的柳宸風,難怪柳宸風派了那麼多人去找都找不到原來這其中竟是有如此奧妙,不由眼神亮了幾分。老道嘆口氣,“罷罷,貧道助你破陣,也是順應天道。”

柳宸風不敢怠慢,當即讓人將老道請了下去,好生招待着。老道臨走前,還十分生疏的朝柳宸風跟柳月碧做了一個道禮,連拂塵都端不穩當,一看就是半路出道的傢伙。

但陣法一事,柳宸風還是相信他的。

人下去以後,書房的門重新合上。柳宸風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柳月碧,見她嬌嫩水潤如芙蓉出水,先前停頓的慾望再度噌長抬頭,他一言不發地長臂摟過柳月碧,柳月碧風情嫵媚,裙下褻褲被撕爛已是不着一物,便跨腿坐在了柳宸風的腰上,後背抵着書桌的桌沿。

那炙熱的慾望埋進她的身體裏,將她燙得哆嗦,她深深淺淺地扭動,都不及柳宸風每一次扶穩她的腰狠狠往裏抽送。慾望的頂端,她仰脖而吟,夾雜着汗液和喘息,泯滅了人的理智和倫常。

殊不知,某位天性八卦的星君,此趟下凡來,無意瞧見了凡人衝動的這一面,回去仙界以後是深受啟發。千百年來筆下所著小說,不少包含有兄妹禁忌類似的重口味題材,深受成天吃飽了沒事幹瞎找樂趣的仙族們的熱烈追捧。仙界素有青華帝君所帶出來的嚴謹文藝之風,漸漸被重口味所取代,天帝對此嚴加整頓,讓某八卦星君停職三百年。

但這些都是后話了。

持續數日以來,天都是灰濛濛的,全然沒有了往日那風和日麗的景象。蘭罌教的山谷里,亦是死氣沉沉一片,白霧終日瀰漫,越發的濃厚。

約莫是天氣在作怪,官向玉人也沒什麼精神。雖說自從學習了雙修之法以後,她身體裏時刻感覺到力量充沛,身輕如羽好似隨時都準備化羽而飛,但他總是胸口悶悶的,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着。

太子殿下如若無事地牽着官向玉在谷中轉悠,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但美麗的女子眉頭籠罩着淡淡的愁緒,無心欣賞怡人的景色,手指緊緊扣着太子殿下的,怕他突然就離開消失了一般。

前腳太子殿下突然停頓了下來淺淺笑着轉身,官向玉沒有注意,一頭扎進青年溫柔的懷抱里。太子殿下摟着她,手指順着她的發,問:“怎的了,心不在焉的。”

官向玉想了想,道:“心裏不踏實。”

太子殿下便問:“怎麼不踏實了?”

她半晌沒說話,只伸手把太子殿下抱緊,良久道:“燼師父,現在我害怕一個人。”

太子殿下愣了愣,心緒全部都隱藏在那雙幽寂的鳳目里,深深如許,讓人瞧不出任何端倪,道:“我又怎會,留下你一個人。”

晚上,官向玉瞪大着眼睛委屈地瞧着太子殿下,蜷縮在床腳,形容十分的可憐。

太子殿下啼笑皆非,一邊鳳目清華萬端地看着她,一邊抬起修長的手指,慢慢地解了自己的衣帶。

官向玉一見,立刻強硬道:“今晚你不許過來!”

太子殿下可不受她脅迫,解了外袍便移身過來。官向玉已經退無可退了,這段時間她已經是飽受折磨,堅定立場道:“我不要雙修!閨房之樂我就來,雙修我不來!”

呼吸近在咫尺,太子殿下眯着眼,手指撫過女子的下巴,簡直像是致命的毒藥,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蠱惑誘人的氣息,能輕易讓人繳械投降。他薄唇就快挨上官向玉的唇了,鳳目低了下來,勾勾地看着那水潤欲滴的唇,聲音低沉悅耳道:“小離兒,我保證,就這最後一次雙修好不好?以後都不修了,以後都是閨房樂趣。不然的話……”

官向玉警惕道:“不然怎麼樣?”

太子殿下輕輕地笑了,道:“不然往後隔次就雙修一回。”

官向玉癟了癟嘴,心中迅速權衡利弊,要是她同意了這就是最後一次,要是她不同意往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次,雙修的滋味不上不下十分要命,她最討厭雙修了。果然還是覺得,這最後一次比較划算……

於是美麗靈俏的女子咬牙豁出去了,往榻上直挺挺一趟,大義凜然道:“你只管來,真的是最後一次!”

太子殿下頗覺得好笑,撐身在她上方,長發如流蘇一般垂下來,飄飄渺渺。他眸中燭火的光澤成艷錦簇,道:“從前,小離兒不是對雙修挺感興趣的么。”

官向玉動了動唇還想說話,太子殿下卻是不給她這個機會,俯頭吻住了她。明明她心動情動,為了這雙修之法,偏生得剋制人性的七情六慾,如何不是一種折磨。

一番雲雨,說不上抵死纏綿,卻有了他倆獨一無二的十足默契。太子殿下依舊毫無保留地把元精傾瀉,讓她完完全全地吸收。官向玉陷入沉重的昏睡那一刻,太子殿下幾乎也是精力耗盡,伏在她的身上,臉色白得厲害,手臂攬着她的身艱難地喘息。

他把他這凡身的所有功力,都傳給了官向玉。凡身多少是跟仙身相互關聯的,再加上他整碗整碗的生血,應該是已經夠了。

太子殿下尚不放心,最後一次,割了一碗生血。額前的髮絲凌亂,蒼白的額上布了一層細細的汗,太子殿下耐下性子,一口一口地把生血喂下,緩緩地笑了,道:“不會,我不會再留你一人。”

后他再扶官向玉的腕時,動作頓了一頓。眸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官向玉。

氣息依舊平靜得若有若無,呼吸淺到極致。可是她的血脈中,力量飽滿之餘,竟似還有額外的東西……彷彿……一汪死水注入了活泉,那是形成了一注新的生命?!

太子殿下不確定,他不會讀脈,只能感覺到氣澤的變化,因而有些慌張。當即他抱起官向玉去後院溫泉池裏清洗了一番,換上乾淨的衣裳,床榻也整理妥當了方才重新把女子放在上面,蓋上錦被撩下床帳。

蘭罌教里就只有大總管老者,年輕的時候是一位土醫生,平常教眾有個小痛小癢都習慣找他。這晚他都睡下老久了,愣是被太子殿下拎起來,催促着來暖玉閣給教主夫人把一把脈。

老頭在垂着的床帳外坐了半天,手指搭在一截如月淬玉的手腕上,細細沉吟着。太子殿下雖着急,但不敢出聲打擾,只好在一旁候着。

老頭總算是把出一個結果來了,收了手,起身便往外走,順便對太子殿下招了招手,把他招出屋外來,以長者的身份立馬便劈頭蓋臉地罵下來:“教主不是老奴說你,你也一把年紀了怎的還習着年輕人那套血氣方剛的?夫人還很年輕,怎生經得起你沒日沒夜地折騰?方才我見夫人從頭到腳沒坑一聲,鐵定是累得不輕。還好……”說到這裏,太子殿下不住汗顏,老頭卻露出了欣慰之色,“不愧是教主,威風不減當年。夫人的喜脈十分穩健。只是往後,萬不可不知節制了,要當心夫人的身體!”說罷他背着手就欲走,留下一臉怔愣的太子殿下在原處,還不忘轉身叮囑一句,“教主早些休息,我明就配幾貼葯給夫人滋補滋補。”

太子殿下表情怔忪,等到老頭都走了很久很久,夜空少有的晴朗,露出稀稀疏疏明亮的星子和一輪皎潔的明月,他仰頭,眯着眼睛看向天邊,有些欣喜若狂卻也有些低沉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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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恙,還有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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