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184章 182 雙修之法

184.第184章 182 雙修之法

這樣一個充滿了靈氣和煞氣的地方,實屬難得。太子殿下緩步走在靈脈所滋生出來的一條兩丈余寬的河邊,那河水與冥界的護城黃泉河有兩分相似,河水呈紅色但顏色並不深,隱約可見河水下面掩蓋的累累白骨。

步行不多時,河中冒出一兩塊石頭來恰好夠墊腳。太子殿下拂了拂衣擺抬步立於其上,緩緩蹲下身,伸手在紅色的河水當中掏了掏,修長有力的手指便掏出一隻長長的匣盒子來。

盒子本是用楠木打成,看似色澤還很新,但在這河水中泡得久了,面上被腐蝕得相當厲害。太子殿下拿起匣盒子便起身毫不留戀地離開。

當官向玉聽到他墜入深淵的消息匆匆趕來時,不曉得是以怎樣的速度,連呼吸都來不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臉色煞白。不等人阻止,她便猛地衝進了白霧裏,只可惜白茫茫一片根本辯不清方向。

官向玉手扶鐵索欄杆,有些不願相信,聲嘶力竭地大聲喊:“燼師父——”連連喊了三聲都沒有任何回應。

索性她急歸急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徑直從上空跳下去,而是退了回來,摸索着這邊的懸崖峭壁便欲隻身往下。

教徒攔住她,驚道:“夫人萬萬不可!”

官向玉涼涼地看了那教徒一眼,道:“你們且在這裏守着,我下去看看。”

說罷她腳往峭壁上借力,身子便翩翩如鶯地飛了下去。只可惜,那峭壁常年經霧氣浸泡,又濕又滑。稍不注意,便能整個踩空了跌下去。

果真官向玉沒留意腳下,又是心急如焚,一下竟真的踩滑,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直直往下掉。官向玉沉下心來,幾度再試圖往崖壁上借力,可下方的深淵卻似有萬般魔力在吸引着她一樣,使得她試了幾次都連連失敗。

碧衣裙衫如蝶閃鶯舞,青長的髮絲在霧中飄散得飄渺,她眉眼精俏,神韻無雙,這輩子只為那一人綻開如花笑顏。她頭有些昏重,腦海中似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只是她都記不得卻感覺莫名的熟悉。

果真是很早很早,她就跟她的燼師父認識了,很早很早,她就喜歡上她的燼師父了。

只是這個很早,她不知道究竟有多早。或許在前世?

官向玉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僅僅是對太子殿下,還對這天地間寂然生存的萬物。尤其是她從上面落下,還未穿透霧層,谷底下方的靈煞之氣突然暴漲,如滔天駭浪一般往上空席捲。

它們並非是要吞噬這樣一個世間渺小如塵埃的生靈,而是紛紛想往她身體裏面鑽,好似能從此找到寄託一般。

這促使官向玉突然打開了前世的記憶,冥界奈何橋上的那碗孟婆湯效果徹底失靈。只是她的潛意識還未完全開啟,那些畫面如走馬燈一樣一一在她眼前閃過,她看見了她和她燼師父的過往一切。

當時記得清清楚楚,然一回到上面,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恍惚間她覺得,她忘記了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

谷底的太子殿下察覺有變,立馬循着靈煞之氣的出處飛身往上。

連墜下的風都停止了,霧氣散去了。大千世界苒苒物華。

周遭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美麗寧靜。官向玉翻飛的裙角,倏地靜了下來。整個人落入清淺的懷抱,與那玄色衣袂相互糾纏,融合。

官向玉抬頭,滿臉淚痕地看見黑衣青年風華絕代而來,身體繃緊如充滿力量向上翱翔俯瞰天下的黑鷹,狹長的鳳目冷峻而美麗。

她張口聲聲哽咽着,拚命往青年懷中鑽,泣道:“夏胤……夏胤……我等了你十年……”

太子殿下雙目一瞠,寫滿了驚愕,緩緩低下頭來看着懷中女子,眼角微紅:“小離兒……”

“我害怕……”官向玉抱緊他的脖子,淚如雨下,“我走在你前頭,卻遲遲等不到你……”

“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太子殿下輕聲囈語,滿滿都是疼痛的壓抑。十年,對於活了千年萬年的他來說是多麼短暫的時光,可是對於一個凡人來說卻是賭上一生的所有期待。他偏偏跟她錯過了,追悔莫及。

他根本沒想到,官向玉能夠記起前世的所有。她前世的記憶已經被孟婆湯所剝離,饒是這一世結束再回冥界若無靈者點撥也只剩下今生的記憶,沒有理由記得前世。

太子殿下一鼓作氣,帶着官向玉走壁而上。腳下的靈煞之氣,化作一片雲煙,消失在霧氣中,熏得在上面等候的所有教眾都頭腦暈沉。

太子殿下雙腳落地,連忙將官向玉帶離了那樣危險的地方,並吩咐教眾散下。官向玉雙手摟着他的脖頸,眼前漸漸開闊,可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到了暖玉閣,他把女子放下,不放心地上上下下地檢查,皺着眉頭問:“有沒有受傷?”

官向玉抹了抹臉,卻抹下了滿指淚痕,她已經記不起自己為什麼哭了,但就是覺得難過,約莫是找不到太子殿下讓她覺得難過。她仰頭,看見青年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立刻眼淚又涌了出來,囁喏了兩下,便癟嘴哭了,委屈地嚶嚶道:“你為什麼這麼不小心掉下去了呀?”

此刻她又絲毫不提“夏胤”這個名字,便是又忘記了。太子殿下不難將她的記憶跟谷底下面的靈煞氣聯繫起來,便沒有多強求,攬過官向玉,將她狠狠地揉進懷,低低道:“就知道胡來。”

他安慰了懷中女子許久,女子才慢慢地安靜下來,哭得眼睛紅紅的,澄澈明亮如春雨清洗過一樣。

太子殿下將背上掛着的匣盒子取下來放到官向玉的面前,一下把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她問:“這是什麼?”

太子殿下解開了匣盒子的鎖扣,打開來看。只見一柄肅穆且細長的純黑色的劍赫然呈現在官向玉的眼前,那劍柄上鑲着一顆十分漂亮的綠寶石。

官向玉愣愣地瞧了瞧那把劍,又愣愣地瞧了瞧太子殿下。獃獃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太子殿下將劍取了出來,用棉布把劍鞘上的水跡都擦拭乾凈,然後遞給官向玉,挑着眉頭道:“送你的。鑄劍人給它起了個名字,何息。你看看喜不喜歡?”

官向玉從來沒用過劍,她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因而當何息劍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心中便騰起一種喜愛,並且敬畏。得到了太子殿下的眼神鼓舞,她接了過來,並不很沉,拿在手裏很是舒坦,長短於她來說更是合適。

她嘗試着拔開劍鞘。不想那劍身,竟是豎著一半紅色一半黑色。原本鳳練石的色澤是黑中透着暗紅色,可經谷底的靈煞氣養了一段時間以後兩種顏色居然清晰地被分裂開來,形容看起來有些悚然。

可是卻是精巧無比鋒利無比。

聽着似愉快的劍鳴聲,官向玉感到很歡喜,讚歎着看了半天,仰頭笑彎着眼睛與太子殿下道:“它好像有靈氣。何息,何息劍真好。”

原本這何息劍就不是普通的劍,鳳練石打造,世間少有削鐵如泥。又經過太子殿下以靈煞氣的養護,豈能是一般的劍,它既有護主的靈氣又有殺敵的煞氣。恐怕在仙界,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精心養出一把劍,都已經是難得的寶貝了。

太子殿下牽起官向玉的手指,笑問:“小離兒怕不怕疼?”

官向玉應道:“不怕,但不要太疼。”

太子殿下便指引這她的手指靠近何息劍的劍刃,近得不足半寸,只聽那鳴聲強了些許,手指輕輕劃過,便起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很快一滴血沁了出來,太子殿下道:“用小離兒的一滴血,喂它,換它對小離兒的萬世忠心。”

官向玉照着做了,將手指的一滴血擠在了何息劍的劍身上。頓時淡淡的紅光浸染久久不散。待到血氣完全融入到劍上,紅光才慢慢消失,暗淡了下來。

太子殿下滿意道:“嗯,以後何息就是小離兒的了。”

官向玉小心地把何息劍回鞘,想了想,問:“燼師父下去懸崖,就是為了給我找這把劍嗎?”

太子殿下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着道:“劍是早就打造好的,我不過是用懸崖下面的山脈靈水泡了一陣子,好讓它有些靈氣。”

她可憐巴巴地望着眼前的青年,道:“要是你上不來了怎麼辦?”

太子殿下道:“我不是上來了么,好好兒地站在你面前。”官向玉還想再說的時候,被殿下摟過來抱着,溫暖的手輕拍她的後背,將她的所有不安都拍掉,又低低溫柔道,“小離兒若是實在擔心我有個什麼的話,不如好好安慰我獎勵我怎麼樣?”

官向玉乖乖地靠在太子殿下懷中,伸手去環着他的腰,臉蹭着他柔軟的衣襟,悶悶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安慰和獎勵呀?”

隨後太子殿下便輕笑着,將人兒抱起,抬腳合上房門,然後上床榻去索要安慰跟獎勵了。

啊現在還是大上午呢,太陽嬌羞地躲進了厚厚的雲層里,赧於聽那房中傳出來的旖旎輕喃。

床榻上有些凌亂,男女的衣衫四散。一雙人相交纏,太子殿下將官向玉死死地壓在身下,雙手與她的雙手十指緊扣,一邊狠狠地撞擊着她,一邊將女子的低吟都吻下。

女子雙頰成緋眼神嫣然無度,蒙上迷離的光彩,太子殿下與她交頸,一遍遍密密麻麻地吻着她的脖頸,吮咬她的耳珠,在她耳邊厚重道:“小離兒,我教你真正的雙修之法,好不好?”

“嗯……”她除了答應,除了承歡,似乎根本沒有別的可做。

直至後來,官向玉感覺自己已經癱軟成了一汪水,任太子殿下揉捏成任何形狀。快意似要把她整個人吞沒,她雙手被捉着,只能扭着腰熱烈地回應。

太子殿下的動作突然降了下來,他眼眸里壓下層層隱忍,變成溫柔纏綿的律動,道:“小離兒,清醒些,剋制些。真正的雙修,與我們平時做的不一樣,不能情動,不能生欲。”

他一邊對小離兒如是說,一邊自己也那樣做。

隨着太子殿下放緩了動作,官向玉深呼吸了很久,才慢慢地平息下來。太子殿下鬆了她的雙手,又叮囑道:“心生慾念,情之所起一發不可收拾,則會走火入魔。”

官向玉手臂纏上太子殿下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腰上,隨着太子殿下的動作而一顫一顫。她雙頰紅潮未褪,乖順地咬牙點了點頭,生生將每一次運動帶來的快意給壓制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見官向玉完全沉下來了,太子殿下緩緩道:“現在氣運丹田,遊走百穴兩周天。”

官向玉照着他說的話做,真氣在體內遊走,血脈加速流動,讓她的身子產生了灼感。太子殿下能夠感覺得到她身體的變化,自己身下的律動也突然加快。

“四周天。”

她的身體越來越燙,太子殿下在她身體裏感覺都要被她灼化,刻意壓制的慾望抬起了頭,化作一簇火焰,越燃越旺,彷彿要把他焚燒殆盡。

太子殿下凝眉,感受到官向玉的身體輕微的顫抖,立刻肅聲道:“不要讓元精外泄。”

“唔,再忍忍。”他極力地忍着,垂眼便看見官向玉祈求的眼神,臉上紅暈開始加深,像是要到達滅頂歡愉的頂峰。他身下加快了速度,既猛烈又霸道,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加深,每每撞擊都深深地抵入她的花房,像是要把她的靈魂也搗爛貫穿,他雙手穩健地壓着官向玉的肩膀,不准她亂扭亂動。

隨後太子殿下狠狠往裏頂,將自己的元精灑在了官向玉的身體裏。由於她正運功,那一刻急速收縮,把他的所有元精都吞入吸納,化作自身的精氣神……

而此時此刻,官向玉手臂抱着太子殿下的頭,往下壓,身下也是一陣猛烈縮絞,唇齒溢出了嬌吟。太子殿下見狀,立刻抽身而出,有些脫力地喘着氣。

他這一舉動,讓官向玉雙眸剪水,委屈又迷茫。沒有了他在自己身體裏亂竄亂動,那種極致的酥麻顫慄感突然就消失了,怎麼回味都回味不起來,她只覺得自己不上不下異常的難受,嬌媚艷回地哼了幾聲,見太子殿下沒有再繼續的樣子,皺着眉就要哭了。

太子殿下一邊摟着她一邊輕聲溫柔地哄着:“忍忍,忍忍,一會兒就過去了。元精一泄,就功虧一簣了。”

官向玉不安分地在他懷中亂扭亂動,十分的不滿意,嬌軟又可憐道:“這個雙修,一點也不舒服,沒有我們以前的雙修好。”

太子殿下好笑道:“以前的不叫雙修,是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閨房之樂乃是快樂,今次的才是雙修,雙修嗎當然是修行練功,沒有快樂可言的。”

太子殿下也是頭一次與人實行這雙修之法。雙修本是男女相互得益,可他沒有讓官向玉元精外泄,相當於只有官向玉一人得益。他元精瀉出之際,只覺官向玉渾身的力量都在那結合處,貪婪地吮吸着他,像是要把他給吸干不罷休。正是那瞬間,太子殿下有些不可抑制地情動,遭到了輕微的反噬,幸虧他抽身及時,不然後果嚴重。

可即便是這樣,太子殿下面上看起來無甚大礙,身體一時虧虛,再有些反噬之症,臉色較平時更為蒼白,良久才慢慢地緩了過來。

官向玉不滿足地哼哼了半天,搗鼓了半天,在太子殿下身上騎了半天企圖再撩起殿下的興緻,來一場閨房之樂。但殿下都強忍着不為所動,不然官向玉僅有的得益也會流失掉了。

後來官向玉磨了好大一陣,漸漸沒了力氣,眼皮越來越重,最後趴在太子殿下身上睡著了。

準確地說,她是暈過去了。

太子殿下將她輕輕放在榻上,神色有些捉摸不定,照理握住了官向玉的手腕感受她身體所發生的變化。

每一次與太子殿下雲雨之後,她就會有這種反應。

安靜地沉睡着,呼吸淺淡得幾乎感受不到,渾身精氣靜止,除了她魂未離體溫度正常以外,其餘的與死人沒有什麼分別。

太子殿下起初沒有料到以肉身與她歡愛也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仙身被鎖九重天,竟還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吸取官向玉的凡人精氣。

因而,每次過後,官向玉總會喝一碗太子殿下精心準備的生肉粥和一碟顏色艷紅的紅棗糕,都是帶有香甜的腥氣。那是他以自己的生血在給官向玉補元氣。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他非但沒吸取,反而將自己的元氣渡給官向玉,沒想到她也會發生暈厥。

有可能,是她的身體,暫時還不能承受莫大的祥瑞氣澤。

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太子殿下看着她靜靜的睡顏,想,應是沒有多少時間了。

涼薄的手指輕撫過女子的容顏,掃過那紅潤的嘴唇,太子殿下俯頭,在她唇邊印下一吻。隨後他起身,披了一件長衫,取來一隻碗,順手拿何息劍在自己手腕上開了一道口,何息劍興奮不已。他略一思忖,將鮮血給劍餵了一些,何息劍便有了他和官向玉的血液融合,將來一旦他回歸仙界,不管官向玉身處何方,劍在人在他都能感應得到。鮮血源源不斷地湧出,他用碗接下,接了滿滿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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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恙,還有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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