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路鶴寧想隱瞞姓名的想法大部分少爺都會有,其實很多其他行業的人也會用工作名稱代替真實姓名。然而現在的社會現狀卻是所謂的**不過是條透明的遮羞布,真有人要查,別說姓名,恐怕身份證號家庭住址祖宗上下七八代都能給翻出來。
只是路鶴寧想不出徐稷這麼做的用意。他們這一周基本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他每天準時準點來等着,工作性質和以鐘點工沒什麼兩樣,只是徐稷這人大方,能允許他晚上再客房裏睡一覺。而徐稷在那天指點了他做少爺的經驗之後就沒怎麼聊過天,這幾天在塗藥的時候也是手機不離身,不停的接打電話。
路鶴寧心裏納悶,但是看徐稷醉的一塌糊塗,只得把人攙起來。
徐稷身上的酒味很大,臉頰和眼角像是撲了兩朵高原紅上去,眼睛微微眯着,臉頰因為繃著笑顯得輪廓十分英挺。路鶴寧起初沒注意,去摸他身上的鑰匙才發現他上身只穿了一件淺藍色襯衣,不知道怎麼折騰的,半數扣子已經解開,敞着懷露着肌肉。視線往下一瞥,腰帶也是胡亂的扎着,褲子的拉鏈是開着的。
徐稷一直抿着嘴笑,醉眼迷離,隱約露出了單邊的一個小酒窩。
路鶴寧一邊費力地騰出手來去開門,一邊撈着他的胳膊以免他再滑到地上去。把人給拖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徐稷個高大約要一米八五八六,路鶴寧扶他的時候一摸才發現他身上都是形狀漂亮的肌肉。
他們當時的那一晚對路鶴寧來說猶如噩夢,開始很美好,然而他當時有些緊張過度,後面剛要放鬆的時候他又□□的失去了知覺,所以並沒有享受到這看上去頗有魅力的**。
這會兒徐稷醉呼呼得沒了攻擊里,路鶴寧把人放倒在床上之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徐稷的襯衣已經被他給拽了下來,上半身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尤其是腹肌很漂亮,這會兒雖然徐稷躺着,線條不明顯,但是伸手一摸能感受的到。路鶴寧有些羨慕地用手指戳了戳,過了會兒見徐稷沒反應,又伸手覆到上面摸了一把。
這一把的效果出乎意料,徐稷的皮膚偏黑但卻意外的緊緻細膩,路鶴寧手下一滑,就滑到了徐稷的腰側,變成了雙手掐着後者腰部的姿勢。
徐稷卻好巧不巧的睜眼了,路鶴寧剛要抽回手,就被徐稷一把抓住了。
徐稷偏過臉有些迷糊的看着他道:“嚕嚕嚕……”
“……”路鶴寧縮了下手沒縮回來,聽他叫自己,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道,“幹嘛?”
徐稷皺着眉甩了甩頭,幅度不大,似乎醉的厲害。路鶴寧剛想隨便找個借口先離開,就見徐稷抓着自己的手往下摸過去了。
路鶴寧愣了一下,直到自己的手按到了不該按的地方,他才明白過來剛剛徐稷說的什麼。
果然,徐稷看他沒反應,有些着急地重複道:“擼|擼|擼……”
徐稷什麼時候起反應的路鶴寧還真不知道,但是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因為被自己摸那兩下給摸硬的。路鶴寧有些無語,敷衍道:“你先鬆開手,鬆開手再說。”徐稷抓他手抓的太緊,不鬆開他根本走不了。
誰知道徐稷卻不上當,只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
路鶴寧:“……”
這一天又累又上火的,結果還碰上這種破事。徐稷不依不饒,眼睛都懶得睜開手卻抓的死緊。路鶴寧無奈,只能隔着內褲幫他抓了兩下。卧室里沒有開燈,徐稷的喘息聲絲毫沒有壓制,低低沉沉地從耳朵里一點點的侵入,路鶴寧雖然對這事有些心理陰影,但是身體的欲|望卻很正常。
最後了事的時候徐稷沒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路鶴寧用手撐在床沿上看他半天,最後心裏暗罵了一句,去洗手間消了個毒回自己的客卧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路鶴寧的醒的有些晚。他往常都是早上六點多起床,然後簡單收拾后就離開徐稷家。他沒有徐稷家的鑰匙,也不用給徐稷做飯,因此總不能和主人家起的一樣晚。
這天他醒來后看見手機上八點半的字樣時還愣了愣,回神后一個激靈,立馬醒透了。
徐稷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見他出來后神色不太好,不過依舊招呼了一下:“要吃早飯嗎?”
路鶴寧有些抱歉的笑笑,一邊背起包往外走一邊道:“不了,不好意思,是不是耽誤你上班了?”
徐稷沒擰着眉沒說話。
路鶴寧已經走到玄關門口,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你喝醉了,所以昨天的葯沒給你塗,今晚上的話如果沒有應酬就多給你塗一遍吧?”
徐稷哼了一聲道:“怪不得我今天不舒服。”
路鶴寧問他:“你怎麼不舒服了?”
“那裏好像癢的厲害了,”徐稷皺了皺眉道:“你昨天是不是替我擼管了?”
“!!”路鶴寧以為他喝醉酒就不記得了。
徐稷說:“你是不是沒洗手啊?怎麼擼完就厲害了?”
路鶴寧:“……”
這種總被冤枉的感覺太憋屈,路鶴寧的鞋子穿了一半,索性在門口站住,無奈地解釋道:“我手上又沒有濕疹,怎麼能傳染你呢?要傳染也是反過來吧。再說了昨天一直隔着內褲呢……”
徐稷果然不記得細節,聽他這麼說還納悶:“這麼說我射在內褲里了?”
路鶴寧:“……”誰管你怎麼射的,一大早聊這種話題。
不過徐稷的話提醒了他一下,他忽然想起昨天那個完之後他的確沒再管徐稷,就給他扯過被子蓋了蓋就走了。
這樣的話,徐稷本身就是得的濕疹……
路鶴寧問:“你是不是因為沒換內褲,所以……昨晚上一直濕着,就厲害了啊?”
徐稷讓他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有可能,”徐稷說,“你怎麼不幫我換上?”
路鶴寧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給你換上?”
徐稷口氣有些不耐煩:“我不是包了你了嗎?你給我換個內褲都不行?”
路鶴寧直覺徐稷似乎心情不好,怎麼看都有點找事的架勢。但是人在屋檐下,說話也得軟三分,只能好脾氣的解釋說:“你一開始說塗藥,沒說還要干別的,我本來就沒伺候過人,哪能這事都想的周到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內褲放在哪。”
徐稷沒再說話。
路鶴寧看着自己腳上換了一半的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厲害了再去醫院嗎?”
“去什麼去?”徐稷有些煩躁的從沙發上起來,往卧室走去:“你再過來給我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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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補藥的時候路鶴寧還以為徐稷這是難受的躁得慌,然而等徐稷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往床上大大咧咧一坐,他才發現這人就是心情不好地沒事找事。
他蛋蛋上的紅點都快消了。
徐稷睜眼說瞎話,伸手指着下面道:“一定是悶得,你沒看又厲害了。”
路鶴寧在一邊兌着洗劑的水,心想你是金主你說啥是啥,你就說病入膏肓了都行。他手裏把洗劑稀釋好,自己搬了個塑料小凳子過來坐下,敷衍道:“對啊對啊,厲害了。”
徐稷說:“是不是得怪你?我喝醉了你就不管了嗎?葯也不塗衣服也不換,還讓我射在內褲里……”
“……怪我怪我,”路鶴寧不走心的隨口道:“以後你喝醉了也給你圖,給你換衣服,不讓你射在內褲里了……哎塗完了,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徐稷黑着臉道:“不去了。”
他本來就黑,這會兒陰沉下臉,莫名的有點滑稽。
路鶴寧給他擦好第一遍葯,等着他晾乾的功夫忙從一邊拿了一床毯子過來,給他蓋住下半身後問:“看這樣和昨天差不多,應該不會特別癢,你怎麼不去了?”
“等這好了再去,”徐稷說:“煩死了,這破毛病什麼時候能好?”
路鶴寧有些驚訝:“這個本來就慢,現在效果已經不錯了,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徐稷沒說話。
路鶴寧也不是真想知道,他把一會兒還要用的葯放在外面,看離着塗第二遍的時間還早,想了想便想回自己的屋去玩手機。
徐稷卻不讓,喊住他:“你別走啊。”
路鶴寧扭頭看他一眼。
徐稷問:“你是不是叫路鶴寧?”
“……”路鶴寧沉默了一下,坦白道:“是啊,怎麼了?”他想問你怎麼知道的,但是想想又覺得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徐稷卻道:“我看到你簡歷了。”
路鶴寧愣了一下。
“你投到宇藍科技的,做總監助理,”徐稷說:“我看到你簡歷了,還聽他們人事的說你因為工資低不想去。”
路鶴寧投簡歷的時候一天恨不得撒出去二百份,哪還記得哪家哪戶的名字,但是工資低是肯定的,他所有的求職都是卡在了工資的條件上。
徐稷問:“他們公司挺不錯啊,你怎麼不去呢?”
路鶴寧不知道徐稷和這家公司的關係,想了想比較保守地問:“你覺得他們給的薪酬還算合理嗎?”想了想又道:“我之前工作經驗也不是很多,對於薪酬範圍的概念沒那麼強。”
“剛開始一個月三千多可以啊,”徐稷一挑眉,用十分篤定的口氣說:“你專業又不對口,你是學生物的,人家是搞高科技的。能招你進去已經是很不錯了,三千多你出去吃喝,自己肯定還有的剩啊,以後還能漲。”
路鶴寧問:“能漲多少?”
“能漲到差不多五六千吧,”徐稷回憶了一下說:“他上一個助理好像差不多就一個月五六千的樣子。”他說完見路鶴寧神色未動,頓了下語氣不明道:“當然啊,干這個怎麼著都比不上你當少爺掙的多。”
少爺的錢都是越掙越多的,畢竟這一行也會有客戶積累的過程。
路鶴寧抬眼看他,沒什麼情緒,也不表示反對。
徐稷問他:“你想去嗎?哦對了,那個誰,周謙生,就在宇藍科技。”
路鶴寧心裏倏然一跳,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徐稷呵呵笑了兩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那小子有好感吧?”他說完有點得意,嘆了口氣道:“你呢,這條件在你們金沙也不算最差的,以前沒出台是有人排擠你,但是也因為你不想出是不是?可是我那天點你之前你怎麼沒早點溜呢,非等着後來拿領班的話糊弄我?”
徐稷挑挑眉,“是因為你一開始以為周謙生會點你吧?”
路鶴寧臉色微微變了下,低聲道:“徐先生,你這是酒還沒醒嗎?”
“有點,”徐稷按了按太陽穴,嘆了口氣說:“其實呢,那天你等着他,他也想點你,這人太正人君子了,所以就喜歡你這種看着正經的,也就是我橫插了一杠子把你們給拆了,所以說現在有機會,你不考慮把握一下?嗯?”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錢的事也好說,你過去上班,他們給你多少,我給你多少,你拿雙份的。”
“憑什麼?”路鶴寧失笑道:“你是要當散財童子嗎?不過事有反常必有妖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所以你是不是還另有目的?”
“當然是另有目的,”徐稷的神色認真了一點,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付給你錢,你可以追你喜歡的金主。但是呢,你也得幫我。”
他頓了頓,鄭重的輕咳了一聲道:“我看上那個小總監了,你去幫我洗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