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談談情說說案2

218.談談情說說案2

對於君肆而言,陪着桃朔白穿梭小世界,工作是附帶,度假休閑才是主,但即便如此,該做的事情也不能敷衍。鬼道人已除,接下來就是處理得到過鬼道人傳授法術的人,那些人平時就是裝神弄鬼賺錢騙人,有了真本事,騙的人更多,賺的錢更多。

這其中,如果他們使用了從如意觀求來的所謂“靈符”,那麼必然會鬧出人命。通過靈符,受害者的生機氣運都會傳送給鬼道人。

君肆開車帶着桃朔白在城中兜了一圈兒,覺察到有人用靈符,就找了過去。

循跡而來,卻是一棟居民樓。

桃朔白先行用神識查探,眉頭一軒,笑道:“真是無巧不成書。”

原來重案組的幾位警察和景博都在這裏,他們正辦的案子中的施害者被害者是對父子,就住在這棟樓。此前犀利妹已經查出小文是因為喝了符水而汞中毒,喂他喝符水的就是其父陳貴,陳貴之所以如此,是因死去的妻女每晚八點都會回來,他驚恐之下求了法師,這才弄回來這些符。

景博去過大嶼山,已經證實小文沒有陰陽眼,那麼每晚喊媽媽姐姐就是另有內情。

如今犀利妹受傷住院,景博就跟了天恆等人過來,想再查看一次。

誰知事有湊巧,陳貴竟將歐陽法令請到了家裏做法,他們乾脆就站在那裏旁觀,看看這位法師是否有真本事。要不怎麼說機緣巧合呢,之前歐陽法令給陳貴的是普通符紙,他自己繪製的,根本沒法力功效,現在陳貴肯加錢,這才請出一張從如意觀得來的靈符,又恰好被桃朔白感應到。

因為每次只有小文能看見死去的妻女,所以這張靈符是用在小文身上的。

香港和內地不同,道士神婆很多,很多人都信這些東西,哪怕是天恆這些警察也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所以對法師的舉動並未阻止,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至於接受西式教育的景博,心裏是不信的,但他認為一種文化流行必有其原因,沒有真憑實據他不會亂說話,所以這次他是來驗證是否有鬼魂的存在。對於法師做法事,也覺得很有意思。

卻在這時從窗外突然吹來一陣大風,嘭的一下將房門吹的關上。

因為陳家房子面積很小,法師在客廳做法事,景博等人都是站在門外,這時房門關閉,完全隔絕了他們的視線。眾人本能覺得不對,連忙去推門,可任憑他們使出多少力氣,那扇門都紋絲不動。

“快,快去對面那棟樓,看看裏面到底出什麼事了?”天恆趕緊吩咐手下的阿占和阿笨。

而此時屋內燈也滅了,陳貴驚恐大叫,抱著兒子縮在牆角,不停的求助法師:“法師,快做法,快做法啊,一定是那個賤女子死不瞑目來找我了。法師快救我啊!”

殊不知此時歐陽法令也被嚇得不輕,若不是電燈熄滅,陳貴就能輕易的看到這位法師煞白的臉色。

陳貴突然覺得懷裏的兒子不對勁,太安靜了。

“小文?小文你怎麼了?小文你醒醒啊!”陳貴見小文無聲無息就昏迷了過去,嚇的忘記了害怕,張口就罵起死去的老婆:“你這個賤女人,死也不肯放過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胡攪蠻纏才掉下去的,關我什麼事?你要報仇就找我,別害小文!”

原來所謂夫妻爭吵是事實,但陳貴對警察說的老婆氣急了抱着女兒跳樓是謊話,實際上是爭吵之中情緒激動,而他老婆抱着女兒坐在窗檯邊上,失手將妻女推下去了。

偏偏自那以後,每晚一到八點,小文就衝著窗戶喊媽媽姐姐,陳貴本就心中有鬼,未免沒有愧疚悔恨,因此壓力積攢下來,認定是妻女回來糾纏、報仇,這才找法師驅鬼驅邪。

黑暗中,忽聽歐陽法令一聲慘叫,隨之就沒了聲音。

陳貴渾身冷汗,緊緊摟著兒子,心臟幾乎跳爆了。

就在景博和天恆又撞門時,房門竟輕易的就被撞開,兩人用力太猛,一下子撲在地上,摔的渾身發疼,與此同時房中的燈重新亮了起來。兩人忙抬眼去看,看到了陳貴父子在角落裏,而客廳內擺的法壇早已是一片狼藉,那位法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邊有一堆黑色灰燼,似乎是符籙燃燒后留下的痕迹。

兩人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並命警察看守現場。

從那股蹊蹺的大風刮出來,到一切恢復正常,通過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任景博這樣的科學家,一時也不敢說剛才發生的事是人為。

而此時桃朔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樓。

陳家的那陣風是他做法放出去的,之所以如此,是為擾亂人的視線,目的一個是小文,一個是歐陽法令。

鬼道人散發出去的靈符,裏面的確有法力,卻是陰損至極。小文用了靈符,若是不驅除其體內的陰邪,不多久便會別吸盡生機氣運,不是病死就是意外死亡。

歐陽法令對靈符很寶貝,尋常人想用都用不到,都被他推薦給有錢的大客戶。用過的且不算,他還有十來張,身上帶着的三張被桃朔白燒了,桃朔白又查看了他的記憶,知道其家中還有收藏,自然要一併毀掉。

做完這件事,兩人找了家茶餐廳,去嘗嘗香港的茶點。

接下來幾天,兩人一邊遊玩,一邊處理靈符的事情。

這天君肆突然接到一通越洋電話,放下電話說道:“過幾天有個客人要來。”

“誰?”儘管兩人的身份是憑空后創造,但未免出紕漏,這個身份也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所以君肆和他可以設定父母雙亡,無兄弟姐妹,但不可能沒有交際圈子,也不可能沒有成長痕迹留下。

君肆投機取巧之處只是將彼此的身份儘可能的簡化。

君肆說道:“一個朋友,他知道我來了香港,正好也打算來旅遊,就聯繫我做接待。”

為了給兩人合適的背景,可以不被外界質疑哪裏來的錢財揮霍,必然需要有勢力的家族背景。

君肆便將君家設置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家族,如今君家主要以做風投為主,而他自小身體不好,在家接受教育。將要來香港的朋友是生意夥伴家的兒子程譯,兩人年齡相近,是自小的朋友。

當然,程譯關於君肆的記憶都是後天偽造的。

至於桃朔白,也有個不俗的家世,而且很光棍的設置為全家只剩他一個。

君肆更為省心省心的地方在於,他將君家上下有關之人都用傀儡代替,如此來既不必費心去偽造諸多記憶,也省心的不用去為身份所累。當然,除此外有幾個真正的朋友是必然的,這個程譯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沒料到程譯突然要來香港。

“今天去畫廊看看。”這是桃朔白昨天就定好的計劃。

君肆開車,選中了一家看着不錯的畫廊。

畫廊內都是油畫,有很多油畫大師的作品,只是大多都是抽象派。兩人待了半個小時,出來后吃了點東西,又隨意逛到一座公園,還意外的看到兩個小孩子打架。

桃朔白摸出手機將這一幕錄了下來。

“你還管這種小事?”君肆自然知道其中一個小孩子是女主犀利妹的侄兒,這劇情里,這兩個小孩子打架還鬧出了一段風波。

“雖然是小孩子的矛盾,但是解決的時候卻是用了大人世界的方式,殘酷又無奈。”桃朔白收了手機,舉起冰飲正要喝,卻被君肆拽過去搶先一步。君肆偶爾舉動孩子氣,知道他是故意,桃朔白面上不露,乾脆將杯子塞在他手裏。

君肆笑笑,拉着他起身:“走吧,請你聽音樂會。”

哪怕現在是現代社會,風氣開放,但兩個男人堂而皇之在公眾場合牽手還是很受矚目。君肆隨心而為,桃朔白自然也不會因外界眼神而困擾,只是他平時在外很少舉動出格。

過兩天,桃朔白又特意來了公園,如劇情中一樣,果然見到犀利妹的二哥正在找那天的目擊證人。

原本是小孩子的矛盾,小胖子算是校園小霸王,自從犀利妹的侄兒徐家希轉校進了溫莎學校,就受到欺負。溫莎是所名校,裏面的學生要麼是家裏有錢有權,要麼是本身學習拔尖兒十分優秀,而徐家就是平常人家,為了給兒子轉校,徐家希父母費盡了心機。

小孩子的行為其實就是大人世界的投影,小胖子家屬於上流富人,自然看不起出生油麻地的新生,欺負新生簡直順理成章。

在公園裏,小胖子想去推徐家希,結果失手不說,還自己摔倒,弄傷了。小胖子回家跟家裏一說,家裏就到學校反咬一口,說是徐家希欺負小胖子,定要學校將其開除。學校卻不問青紅皂白,儘管沒開除,但要給徐家希記大過。

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哪怕真是徐家希有錯,小孩子們鬧鬧矛盾,也犯得着記大過嗎?不過是從一開始,學校以及小胖子家都沒把徐家當成同一個層面的人,認為徐家低人一等,能來溫莎讀書已經是僥倖,但凡一丁點兒錯誤,就該掃地出門。

這也是徐家大哥大嫂在事發后,明知兒子委屈,卻還是低聲下氣跟對方道歉的原因。可惜,對方不但不肯罷休,還變本加厲,徐家大哥大嫂能不窩火嗎?會不心疼兒子嗎?但他們自己也覺得低人一等,又恐兒子讀書被耽誤,除了把苦水往肚子裏咽,又能怎麼辦?

桃朔白是故意要管這件閑事,總歸他清閑。

“你在找證人?我可以給你作證。”他主動找上徐國良。

徐國良個性莽撞,但對侄兒很疼愛,這回侄兒受了委屈,徐家大哥大嫂為了現實選擇忍氣吞聲,但徐國良不肯忍。一方面是徐國良認為不管什麼上等人,那也不能顛倒黑白,另一方面是覺得忍氣吞聲對侄兒太不公平,這次就記大過,誰能說沒有下回?

所以他不死心在公園找證人,要證明那個小胖子說謊。

聽到桃朔白願意去作證,徐國良大喜過望:“真的?先生,真是謝謝你啦,謝謝!謝謝!”徐國良是在環球水果店做店員,經常接觸有錢人,眼力還是有的。桃朔白穿的雖低調,但一身衣服價格不菲,徐國良張口就說:“我就知道,有錢人裏面也有好人。”

這話要是其他人聽了,只怕感覺不會太好。

桃朔白跟着徐家叔侄去了學校。

在學校辦公室內,校長慧珠,教導主任,以及小胖子和他的媽媽都到了。不得不說,小胖子和他的媽媽姿態眼神都極像,微微揚着下巴,不屑的看着對面沙發上的徐家叔侄。

徐家希顯然是受了之前學校態度的影響,坐在那裏一言不發,臉上有倔強,也有委屈。

徐國良早憋着一肚子的火,這時候終於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我告訴你們,世間自有公道,不是你們有錢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在公園找到了證人,可以證明小胖子你是惡人先告狀,顛倒黑白!”

這次並不是原著中的印巴籍廚師做證人,而換了桃朔白。作為所謂的上流人物,不論是慧珠,或是小胖子的媽媽,都能看出桃朔白不是尋常人,所以對於桃朔白的出現,兩人都沒輕視,態度禮儀也沒缺失。

“不知這位桃先生在哪裏高就?”慧珠命人端來咖啡,態度和善親切。

“我是來港遊玩的遊客。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桃朔白輕描淡寫帶過身份,將那天公園的事講述了一遍,證明了的確是小胖子先動手。

徐國良解氣的說道:“你們聽到了吧?這件事就是小胖子不對,憑什麼顛倒黑白處罰小希?”

小胖子的媽媽卻冷哼不屑:“他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只要有錢,多少證人都請得起。”

桃朔白目光轉冷,淡淡盯着那位太太:“那你覺得徐國良先生給了我多少錢,才能使我願意來為徐家希小朋友作證?”

對方噎住,臉色難看,又不甘心的嘟囔:“那誰知道!”

慧珠見狀忙打圓場:“我們學校也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則處理此事,所以才要小心求證。請問桃先生,你是目睹了事發的全過程嗎?從他們何時進了公園,何時發生爭執,又何時離開,這些您都看見了嗎?”

桃朔白直視慧珠這位校長,知道她有心和稀泥,給小胖子母子台階兒下,但不意味着他要去配合。所以他淡淡點頭:“很巧,事發的全過程我都看見了,有視頻為證。說來是巧合,我是來港旅遊,那天正好在拍點風景。”

慧珠沒料到會有這個結果,一時也愣了。

“那、可不可以將視頻交給學校處理?”慧珠做最後的爭取。

桃朔白卻反問:“我聽說之前學校要給徐家希小朋友記大過,現在證明是另一位小朋友的過錯,而且還欺瞞家長和學校,不知學校要怎麼處理?我早聽說溫莎是香港的名校,校長之前又說會公正處理,我很好奇。”

慧珠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只能強笑道:“這一點桃先生放心,我們學校絕對會公正處理此事。”

“視頻我會傳一份給學校,事情已經結束,我還有事,告辭。”桃朔白沒有繼續逗留,也婉拒了徐國良請吃飯的提議。

慧珠走到窗邊看桃朔白離開學校,正好看到外面停着一輛車,已經有人等在那裏。

上流社會的人習慣的“以貌取人”,慧珠看得出桃朔白衣服鞋子的價值,也認得出車子的價值,甚至還能看出對方的言行舉止所受的教養,所以今天的事情雖是出了偏差,她依舊穩住了情緒。

她只是疑惑,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對毫不相識的徐家叔侄如此相助?要麼是徐家本就認識他,要麼是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慧珠習慣了上流思維,結果自然是將事情想得複雜了。

另一邊,犀利妹出院了,而小文的那件案子也最終告破,陳貴將面臨兩項過失殺人罪的起訴。同時,景博也終於弄明白了小文喊姐姐媽媽的原因,並不是小文真的看到死去的鬼魂,而是看到了光。

在小文媽媽姐姐出事那天,媽媽姐姐陪着三歲的小文玩的很開心,小孩子的玩具帶着五顏六色的燈光,那種快樂的回憶就以燈光的形式留存在小文的記憶里。

正巧小區不遠每晚會有激光彩燈,通過各種折射,傳送到小文家對面那棟樓房窗戶上懸挂的八卦鏡,又反射過來,形成了一種彩光。小文的視線與常人不同,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正好常人看不到這種光,小文卻可以看到。

這種光的出現,使小文想起媽媽姐姐,所以才會有疑似見到鬼魂的舉動。

而那些霓虹激光燈每晚都在固定的時間,恰好八點開始,不多時就結束了。對樓窗口的那面八卦鏡,也是發生了母女墜樓死亡事件后,周圍鄰居們為求心安才掛上去的。

犀利妹心情很好的回到家,發現二哥和小希也很開心的和家人談笑,就是大哥大嫂臉色不大好,似乎在憂心什麼似的。

“有什麼事啊?”犀利妹覺得奇怪,家人的臉色怎麼不一樣。

徐國良就將今天學校的事情說了。

大哥徐國安嘆氣說道:“不是我們不想去申辯,只是怕對小希上學有影響。”

“是啊,犀利妹你也知道,為了進溫莎讀書我們有所不容易,我和你大哥實在不希望再給小希轉學啊。”大嫂並未因桃朔白的幫忙而放鬆,反倒心情更忐忑,擔心小胖子家人沒了面子吃了虧,以後更加針對小希。

畢竟桃朔白是外人,是個過路人,又不能一直護着小希。

犀利妹楞了一下:“二哥,你說那個人叫什麼,桃朔白?”

“是啊,人家不僅人長得帥,人還很好呢。”徐國良對桃朔白大加讚賞。

“那麼巧啊。”犀利妹笑起來:“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之前去大嶼山遇到好心人開車送我們去醫院,其中一個就是叫‘桃朔白’的。”

“這麼巧?剛才國良說起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耳熟,他只說‘桃先生’,可是這個姓很少見啊,我就該猜到是一個人。”徐家大家長徐漢飛感慨道,隨之想起來,問道:“犀利妹,你有沒有謝過人家?”

“哪裏有機會,上次將我們送到醫院,他們就走了,也沒留下什麼聯繫方式。”犀利妹搖頭。

“那你呢?”徐漢飛又盯着二兒子。

徐國良撓撓頭,乾巴巴的笑道:“我本來打算事後問的,可是他走的太快,有車子接他,我沒機會問啊。”

犀利妹只好寬慰他:“飛sir,我看我們和桃先生很有緣,能遇到兩次,說不準下次飛sir就遇到他啦。”

“那最好了。”徐漢飛做了一輩子警察,正直熱情,也不喜歡欠人恩情。現在有人幫了他們兩次,他們卻沒道謝,實在太失禮了,也讓他心裏過不去。

這時被人記掛的桃朔白,卻是跟着君肆一起去了機場,程譯的飛機到了。

“Hi!”下機的乘客們從通道口出來,其中一個穿休閑格子襯衫的高個兒男子朝兩人望了過來,正是程譯。程譯是純粹的華裔,但鼻挺目深,十分俊朗。

“朔白,辛苦你來接我。”程譯丟下行李箱就要給桃朔白一個擁抱。

君肆伸出胳膊將人攔住,威脅道:“想自己去睡酒店?”

程譯嘆笑搖頭:“妒夫啊,這麼多年都沒變,朔白你辛苦了。”

“先回去休息。”說實話,突然遇到一個人這麼熟稔的打趣他和君肆,感覺挺奇妙的。對於程譯而言,他們是多年熟人,可實際上,在君肆和他的眼裏,是初次相見的陌生人。

君肆問道:“你來香港單純是旅遊?”

“對,好多年沒來了,你們也在這裏,所以過來玩一趟。順帶呢,我爸爸一個老朋友快要過生日了,之前對方就再三邀請我爸爸,我爸爸讓我代他去參加生日宴會。”程譯往椅背上一靠,長吁一口氣:“今天先休息,明天要登門拜訪那位故交,然後就要看你們給我安排了什麼行程了。”

君肆傳音給桃朔白:“怎麼樣?”

桃朔白輕笑:“不錯。”

程譯雖不是自來熟的性格,但很隨和,所以也好相處。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顛覆劇情[綜]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顛覆劇情[綜]
上一章下一章

218.談談情說說案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