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談談情說說案3

219.談談情說說案3

七月十四是中元節,也俗稱鬼節,香港這邊也很流行過這個節日。

自從犀利妹和景博接觸慢慢增多,特別是看到景博參加頒獎禮,被譽為史上最年輕的物理科學家,這才真正明白對方的出色,以及雙方的差距。這時的犀利妹對景博無疑是有好感,好似粉絲見了大明星,景博不僅出聲好,學問好,又帥氣彬彬有禮,很少會有女孩子不喜歡,可是她更明白彼此之間差距猶若鴻溝。

然而緣分奇妙,有時候越是差距懸殊的兩人反而會相互吸引。

景博先前發表的一篇論文,突然遭到助手出賣,被《SD》雜質質疑作假,指給他三個月的時間證明清白。這對一直一帆風順的景博而言,無疑是雙重打擊。

這三個月裏,犀利妹不敢打攪他,卻默默關心和支持,知道他加班做實驗肚子餓,就親自做了宵夜,撒謊說是買來的外賣送給他吃。又是打氣鼓勵,又是寬解他的情緒,景博無意間有所觸動,改變了實驗順序,終於實驗成功了。

此番波折過去,景博發現自己總會想起犀利妹,後來和好友天恆在酒吧喝酒,無意間被點開迷霧,發現自己愛上了犀利妹。

景博十分果斷,當即就去找犀利妹告白,卻驚的犀利妹以為是做夢。

這兩個人,一個十分理智,一個又是感性,一個出生上流,住在半山別墅,一個出生油麻地,全家幾口人住着面積不大的公寓樓,可想而知相處中會有多少碰撞。但眼下的兩人正處於熱戀之中,即便是理智的景博也覺得,只要兩個人相互喜歡,什麼困難都可以克服。

盂蘭盆節,景博受邀來到犀利妹家吃飯。

徐家知道景博是上流人,生恐飯桌上失禮被笑話,弄得個個緊張,卻依舊頻頻出醜。幸而景博不在意,慢慢兒眾人才放鬆下來。

飯後,犀利妹送景博下樓,順便在附近逛一逛。

香港的夜晚依舊繁華。

這晚桃朔白和君肆同樣出了門,不過他們並不是逛香港的的夜市,而是逛鬼市。

兩人收斂氣息,做了一番偽裝,而後在虛空中一劃,眼前便如池水般漾開一個洞口,露出街市的另一幅模樣。

這鬼市的入口處有幾個鬼差守着,一串泛着清幽幽火光的燈籠,上書“鬼市”二字。整條街都是通過青燈照明,又似標識,街道兩邊有擺攤兒的,也有各色店鋪,其實和地府內的街市別無二致。此時鬼市內熙熙攘攘,鬼民眾多,都在抓緊時間淘買自己喜歡的東西。

此番桃朔白來鬼市,不單單是閑逛,更是抓人。

之前桃朔白感應到靈氣波動,又有一絲鬼氣泄露出來,追蹤到這裏,感應到是鬼市的位置。君肆查看后,發現是一個活人通過特殊的符籙,穿行陰陽界限,闖入了鬼市。

想來這又是鬼道人製作的符籙。

那人來到鬼市,身上又東西遮掩活人氣息,使得鬼差不察。但這不表示這人的身份一直隱秘,他若是和鬼民有了接觸或衝突,很容易就被揭穿身份,那時便是鬼差放了他,他的結果也不會好。

鬼市內陰氣濃密,活人到這種地方,很損陽壽。若無抵禦方法,出去后少不得病上一場。

朔白進來后,很容易就尋到那人的位置。

出乎意料,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身上兜着一件黑披風,遮住了身形樣貌,單單從氣息上看,和旁的鬼民並無區別。她蹲在一個攤位前,正和攤主詢問着什麼,這個攤子上的東西都是瓶瓶罐罐,沒帶蓋子,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罐子裏都是一些模樣古怪噁心的蟲子,這些蟲子身上散發著黑氣。

偶有也有鬼民停下來買了一罐子,然後抓住幾隻蟲子就往嘴裏塞,吃的很享受。但也有很多鬼民對此避而遠之,看到有人吃蟲子,還會覺得噁心。

其實這些蟲子都是地府養殖出來的,為了迎合新鬼民們奇特的胃口。

現今有很多人口味越來越奇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就沒有他們不敢吃的,很多噁心的蟲子都搬上了餐桌。才開始的時候,地府的老鬼民們着實受驚不小,慢慢兒的,倒也有些去嘗試新口味。

實際上,為了吸引顧客,這些蟲子不僅有口感,還因為帶着陰氣鬼氣,吃了以後會心情舒暢。經營有方,蟲子餐飲也有自己的一批忠實顧客。

此次拿到鬼市來賣的蟲子,都是稀罕品,價格也貴,沒點兒積蓄根本買不起。除了口感更上一層樓之外,蟲子內所含的“營養”更多,相較而言,外形就更加猙獰噁心了。

陰陽相斥,對鬼是營養大補,對人而言就是毒藥。

這個女人手指着一隻罐子,是攤子上最貴的一個,她沒有地府通用錢幣,但是鬼市通常是以物易物。這女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很鎮定,將一隻木盒子打開,裏面是兩枚顏色略微發黃的玉圭。

攤主是個壯漢,一開始只是隨便瞟一眼,可很快就是眼睛一亮:“喲,有點意思,正好我知道有個老傢伙喜歡搜集這東西。”

攤主把玉圭仔細鑒別了,確定是周朝的東西,於是就將一罐蟲子給了她,把玉圭收了。

不過,攤主摩挲着玉圭,一雙泛着鬼氣的眼睛審視着女子:“你在東西從哪兒弄來的?”

攤主可以感覺到玉圭上沾染了不少的陽氣,若非女子身上明顯的陰氣,他都要懷疑是有活人混進來了。玉圭這東西是隨葬品,就算是被人發現,可既然落到鬼的手裏,就不該殘留着陽氣。

女人卻不答話,收了罐子起身就走。

攤主想了想,沒去找麻煩,反正跟他干係不大。

一個活人特意來鬼市買陰蟲,絕對不會是興趣的緣故,這陰蟲一旦入了人體,不幾日就能將一個大活人身上的陽氣全都吸食殆盡,而用科學方法卻查不出來,只會以為是得了怪病。

桃朔白對君肆使了個眼色,兩人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等着那女人從鬼市出來,悄無聲息跟着她回到家。

女人一個人住,一百多平的房子,裝修奢華。

看着她打了一通電話,基本就將事情緣故弄明白了。這女人是被有錢人包養的情人,如今那男人要結婚了,不願再和她糾纏,給點錢要將她打發掉。她心裏發狠,要讓那對男女生不如死,並且她的目標不止這兩人,還包括男人的家人。

原來她和男人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對戀人,可是遭到男方家人反對,迫於壓力分了手。後來機緣巧合又相遇,便又糾纏在一起,那時男人其實已經另有女友。

說大底,她就是遭遇了一個渣男,自己放不下,慢慢兒就偏執了。

若是她用其他手段去報復,桃朔白不會多管,但是陰蟲這種東西不能現世,特別是鬼道人留下的那些符。

桃朔白伸出手指在其眉心一點,女人昏睡了過去,醒來將不會記得關於符籙和鬼市的事情。桃朔白查清了所有符籙,並用一團火將陰蟲焚燒乾凈。

臨走,又朝女人眉心點了點,將她心中戾氣憤懣化解大半。

此後,她是否能勘破此劫,就看她的選擇了。

完事之後,兩人沿着馬路漫步。

“也不知鬼道人到底流傳出去多少符籙,這東西到了凡人手裏,又不知會鬧出多少人命。”雖說如此,其實在桃朔白來說都是小事,所以他才沒有着急,只等符籙觸發之後才尋過去解決。

“數目不會多,鬼道人雖然擅長此法,但賜下符籙只是小手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將符籙使用出來。”

兩人說著話,後面一輛車開過來,又停下。

“君先生,桃先生。”從車上的下來的人竟是景博。

桃朔白會意,他們家的別墅和景家相距不遠,都是從這個方向回去。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剛才我還和犀利妹談起二位,犀利妹還念着要謝謝你們。”景博的確十分意外,即便是一貫對科學之外的事情不感興趣,也覺得這兩人似乎有些神秘。

“不過是舉手之勞。”

“二位要去哪裏,我送你們。”景博邀請道。

“那就搭個車吧。”君肆道謝,打開車門讓桃朔白先上。

景博一問二人住址,驚訝笑道:“原來我們兩家還是鄰居。”

可以算是鄰居,兩家別墅分別坐落在相鄰的兩座山,遙遙對望,若是都坐在花園裏喝茶,還能大聲打個招呼。

這次景博留了心,不僅送二人回家,還留了電話號碼。

第二天,桃朔白接到了電話,不是景博打來的,而是犀利妹。

桃朔白對此並不意外,笑着對君肆說道:“有人請晚飯,我應了。”

“在哪兒吃?”君肆無所謂。

“龍記。”

其實有了之前請景博的經驗在前,所以犀利妹得知桃朔白兩人也是住在半山別墅的有錢人之後,沒有貿然選地方,徵詢過景博的意見,然後在電話里試探着說要不要吃西餐。

到了這裏之後,桃朔白和君肆也去吃過西餐,嘗鮮還不錯,但相較而言還是中餐合胃口。所以他主動選中餐,犀利妹反而鬆口氣,就定下了龍記。

當晚,四人先後到了龍記。

龍記也是家名店,向來生意很好,犀利妹還是託了大哥找人定位。相較而言,這裏的菜式雖有名好吃,但不太合景博的胃口,景博不吃鴿子,更不吃內臟等物。香港也不止一家中餐館,犀利妹本想換一家,景博自己說沒關係,堅持定了這裏。

這裏的烤鴨的確不錯,考慮到景博的口味,犀利妹又追加了兩個小菜。

四個人邊吃邊聊,景博是個物理科學家,一聊天就容易談到科學,君肆對這些也很有興趣,兩人聊的不錯。桃朔白卻是對一些案子感興趣,犀利妹也十分健談,總的來說,這頓飯賓主盡歡。

吃過飯回到家,徐家人都坐在客廳里說話,見犀利妹回來,都追問她晚飯的事情。

犀利妹笑道:“很順利,大家都很開心,桃先生和君先生雖然看着冷淡,但挺好相處的,很隨和。”

“想來也是,若不是性格好,也不會幫過我們家兩次。”順利的酬謝過一次,儘管在上流社會標準來看,這頓飯分量不足,可對於徐家的經濟而言,足以表明他們的感謝之情。徐漢飛心意盡到,心裏也輕鬆多了。

平時桃朔白不外出,會在花園裏畫畫,揣摩一些現代油畫的技法和理念。

這天正畫到一半,見君肆站在陽台上對他晃動手機:“剛剛接到程譯的電話,他出車禍了,小腿骨折,現在在醫院裏。”

朔白一愣,想到程譯一天都不肯停休的性子,不禁笑道:“怎麼弄得?嚴不嚴重?”

“還好。去看看吧。”君肆取了車鑰匙,和朔白一起去醫院。

到了醫院,問清楚病房號,卻見程譯的病床邊有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削蘋果。

“你們來了。”程譯抬手沖兩人搖了搖,拍拍打着石膏的腿,笑着說:“不算嚴重,住兩天醫院就能出去了。”

那個女孩子滿臉歉意和感激的說道:“這都是我不好,走路大意,如果不是我撞到程先生,程先生也不會被車撞到。”

原來這女孩子和朋友一起逛街,嬉鬧時用力過大,一下子將正在拍照的程譯給撞出了行人道。那麼巧,正好一輛車過來,雖然只是擦帶了一下,但小腿還是被碰的骨折了。

司機將程譯送到醫院,交了一部分住院費,程譯也沒為難對方,畢竟是個意外。這個女孩子雖然受了驚嚇,但還是留在這裏,說是要照顧他。

不過看得出來,女孩子愧疚是真,但對程譯點兒想法也是真。

程譯再三推辭不過,只好裝作平淡的樣子,這時候看到桃朔白兩個,無疑見了救星。

“李小姐,我朋友來了,之後的事情就不必麻煩你了。等醫生再檢查之後,我會出院回家休養,你回去吧。”程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實在是個陌生女孩子的殷勤他消受不起啊。

這位李小姐皺眉道:“那怎麼行,怎麼也要住兩天才行。”

君肆拉着桃朔白走道病房外面,顯然是要程譯自己去處理。

程譯來不及喊住二人,只能耐着性子應付李小姐,最終將人給走了。

“艷福不淺啊。”君肆重新進來,雲淡風輕的調侃了一句。

“是不是朋友啊,看到我有難都不幫忙。”程譯知道君肆看熱鬧不嫌事大,所以也只是不滿的說兩句。拍拍腿上的石膏,嘆着氣道:“運氣真不好,這下子只能躺着了。”

“醫生怎麼說?”桃朔白見他氣色不錯,應該問題不大。

程譯說道:“輕微骨折,問題不大,但是石膏要等兩三周才能拆。今天就能出院,反正也不是強制住院,醫院裏到處都是消毒水兒,實在不好聞。”

“我看你還是躺一天再說,給你請個護工,轉到貴賓房,如果沒什麼問題,明天給你辦出院。”君肆根本不是商量,直接就去辦了。

程譯無奈,只好憐憫的看向桃朔白:“你說你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個人。”

“禍從口出。”桃朔白提醒道。

“他又不在。”程譯拿起剛才李小姐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有些疑惑的朝走廊上望:“出什麼事了?”

桃朔白也感覺到了動靜,似乎不是小事。

房門推開,君肆返回來,嘲笑程譯:“你的運氣真不好,霉運雙至。”

“什麼霉運雙至?”程譯茫然。

桃朔白放開五感神識,馬上就明白了事情原委:“清場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護士進來通知:“很抱歉,今天醫院裏有火警演習,請你們配合一下。請程先生乘坐輪椅轉移到樓下。”

“火警演習?”程譯哪裏會相信,但是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所以也沒多問。

三人出了病房,和其他病人和家屬一起,在醫護人員的引導下,通過電梯和樓梯朝樓下轉移,一切有條不紊。

這裏是六樓,在上面的七樓,此時手術室內正在進行一台手術,病人是富豪高兆天的兒子高俊霆。高兆天來到醫院等待兒子手術,本就為手術擔心着,誰知卻接到威脅勒索電話,對方聲稱在醫院裝了炸彈,要高兆天付出十億贖金。

高兆天命保鏢查看,在正對手術室的下層冷氣通道內確實有炸彈,兩個小時后就會爆炸。

高俊霆的手術已經做到一半,別說根本就不能移動,就算能移動也沒用,因為這台手術所需要的儀器,只有這家醫院才有。

重案組聞訊而來,立刻想到了之前時代中心的爆炸案,他們一直在追查,已經有懷疑對象。這次再通過背景調查,發現嫌疑人黃志斌的父親曾和高兆天是生意夥伴,同為公司董事,後來爭奪主事權失敗,被踢出公司。當時就是高兆天揪住把柄罷免了其職務,又因其涉嫌虧空,遭到調查,最後上吊自盡。其母親受不了打擊,心臟病發而亡。

這一點可以證明黃志斌的作案動機。

另外,黃志斌曾在澳洲學習電機工程,還曾在國外沙漠做過爆炸試驗,為此留有案底。所以他完全有作案的能力。

警方將醫院清場,卻無法挪動高俊霆,也無法移動炸彈。

之前黃志斌曾在公眾場合放置過兩次炸彈,連軍方拆彈專家都解除不了,這就是他的試探,確定了這一點,然最終針對高家父子展開了復仇計劃。

高兆天為了兒子,不準備報警,可警察追蹤前兩宗爆炸案,查到了黃志斌身上。黃志斌藏有槍支,在警察搜查時開槍,反被打傷。那麼湊巧,高兆天剛好打來電話,警察得知了醫院有炸彈的事情,從而介入。

這時撤出大樓的病人們看到有不少警察,意識到事情不那麼簡單,更何況醫護人員又將他們安排到另一棟樓。

“喂,到底是什麼事啊?”程譯小聲的詢問君肆,感覺君肆知道內情。

君肆沒瞞他,但說話避着旁人,免得引起恐慌:“你應該知道這段時間香港有兩宗爆炸案吧?”

程譯點頭,接着猛然一驚:“你是說……”

“警察會解決的。”雖然是千鈞一髮,但事情還是完美落幕,所以不需要他們干預。

反正程譯的問題不大,又發生這種事,乾脆先回家,改天來辦出院手續。

事情的最終結果和原劇一樣,景博相助,成功拆除了炸彈。

這個案子看似落下帷幕,知曉劇情的桃朔白卻明白,這次的事終有禍端埋下,並以此引發的另一樁案件。桃朔白儘管知道,卻猶豫是否要提醒犀利妹,因為若沒有後面案件的發生,犀利妹依舊得不到景家人的認可。

罷了,總歸一開始就沒插手,反正也沒傷亡,事情如何,還是任其自然吧。

若非是景博主動提出分手,桃朔白便是不管閑事,也會幫犀利妹一把。

如今景博和犀利妹交往,儘管景博父母不贊同,但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入平穩期,相較而言,現實的衝突矛盾開始顯現,這主要體現在兩人的家庭環境。

景博生日,他有心將犀利妹正式介紹給家人,所以提出在香港過生日,並請犀利妹一家來參加。景博父母心裏不樂意,但這二人自持身份教養,行事相對含蓄,但景博的姑姑景緻性情可不同,對犀利妹的成見簡直比景博父母還重,且慣會使用心機手段。

上一回景博帶着犀利妹和家人喝茶,其母慧珠假借頭疼沒去,姑姑景緻根本無視犀利妹,只和姐夫景然說話。景博意識到家人的排斥,有些心疼犀利妹,若僅僅是這樣,他還不會如何,可姑姑緊接着就說了一番話,令景博面上變色。

景緻嘴上道歉,說忽略了犀利妹,又說:“不是我有心不理你,只是我們說的不是慈善晚會就是舞會,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活動,你又不懂。不過沒關係,你沒見識過嘛,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這就是直至犀利妹出生太低,夠不上他們的層次。

犀利妹又尷尬又黯然,不是傷心自己出生不好,而是難過景博的家人嫌棄她。

景博不忍犀利妹繼續難堪,尋個託詞就要帶她離開。

景緻端着姿態,言語看似客氣實在冷漠嘲諷:“哎呀,不好意思悶到你女朋友,可是我又不會什麼草根階層的話題,下次再聊吧。”

倒是景父客氣了一句:“這麼快就走啊,不吃東西了?”

然而便是景博也知道,這僅僅只是上流社會的客套禮節,根本沒有任何真心。最排斥犀利妹的就是他的父母,父母明面兒上沒有出言嫌棄,但縱容姑姑的行為,已經完全能說明問題。

景家父母之所以不自己直接出手,只是怕弄壞了和景博的關係,由姑姑來做,反倒更合適。

這之後犀利妹雖然難過,可是早在和景博談戀愛時就預料到了,所以家人一開解,她又振作起來。但是沒想到,沒幾天姑姑景緻打電話約她出去,又說了一堆讓她很難堪的話,更甚者帶她到名店買包,要她花兩萬塊給景博媽媽買個包表心意。

兩萬塊對於犀利妹來說的確是不小的一筆錢,但她並不是吝嗇不肯出,而是看出景緻有心羞辱她。

景緻當著店員和顧客的面兒,毫無顧忌的將她說成一個攀高枝的灰姑娘,又說她想得到就得付出等等。

犀利妹從沒覺得一個人的嘴可以這麼惡毒,簡直像最鋒利的刀子,全都朝她心上扎。

犀利妹不是沒自尊,她只是為了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忍着,這一刻卻是忍不住了,狼狽的離開了這家店。

景緻志得意滿的微笑,殊不知此事都被景博的一位朋友看在眼裏。這位朋友覺得景緻行為太過分,看不過眼,所以打電話和景博說了。

景博得知此事的感受可想而知,哪怕自小受到貴族般的教養,也忍不住質問姑姑。

景緻卻顛倒黑白,反而說犀利妹吝嗇小氣,說自己好心沒好報。直到景博說出是自己朋友目睹一切,景緻才悻悻不語,可神色間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正因為之前有過不愉快,令景博更想得到家人支持,所以這次生日,特意請了犀利妹一家。

誰知景緻卻去請了家族裏一位長輩,三叔公景森。

三叔公是家族裏輩分最高的人,顯然,景緻是用三叔公來壓制景博,並且進一步對付徐家人。不出所料,這位三叔公眼裏人的等級觀念也是很重,自持高貴,肆無忌憚說徐家是下等人,儼然是倚老賣老。最終雙方撕破臉,不歡而散。

景博自然生氣,頭一回用質問的語氣對家人。

其父景然反問他:“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是我們請了三叔公,但有問題就是有問題。難道說,你要和這個女孩子在一起,為此和整個家族斷絕關係嗎?”

這句話令景博心頭微震,茫然、恐懼、絕望,好似原本明亮的路途突然黑暗無光。

他是喜歡犀利妹,可是從沒有想過為此和家族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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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劇情[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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