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談談情說說案1

217.談談情說說案1

桃朔白在君肆的帶領下,到了新的小世界。

現代香港。

這次小世界主劇情倒不算複雜,談情說案。女主徐小麗有個外號叫做犀利妹,是香港油麻地出生,繼承父業做了警察,認識了年輕的物理學天才景博,從而開始了一段門不當戶不對的戀情。景博居住在半山別墅,家中是上流貴族,徐小麗卻是草根,兩人戀情遭到景博父母家人排斥反對。

犀利妹在重案組任職,故事穿插着各種各樣的案子。

桃朔白查看劇情的時候,隱隱就有點感覺,只怕是和鬼道人有些干係。當然,鬼道人是小世界的外來者,原本劇情不該有鬼道人,但是那些案子裏不時有什麼超渡的大師、批命的神機子,若鬼道人到了這裏,無疑會和這些裝神弄鬼之人有所聯繫。

鬼道人擅長玩弄魑魅手段,但行事上卻是“光明正大”。

正如到了這個世界,鬼道人沒有進入大城市,而是去了深山裏建了一座道觀,名為如意觀,這是他慣常手段。做了觀主,收了徒弟,然後就是發展信徒,先從附近村鎮開始,逐漸輻射城市,並最終對大城市產生影響。

區區數年,如意觀卻是香火鼎盛,聲名遠播,不止是平常人,便是上流社會的富太太們也是如意觀的常客。這位如意觀主更是被推崇備至,神秘非常。

鬼道人哪怕居心叵測,可他到底是惡鬼,會莫測手段。因他幫主別人達成心愿,所以身邊聚攏了不少狂熱信徒,自然擁有恐怖的能力。

鬼道人和其他惡鬼不同,他使用這種方法,汲取的就是信徒們的願力信念。乍一看似乎對那些信徒沒什麼損失,實則不然,當信徒們從鬼道人那裏得到好處,奉獻出去的不止是信仰,還有自己本身的生機氣運,可想而知,生機斷絕、氣運殆盡,人會是什麼下場。

君肆是小世界的掌控者,很容易就能知曉小世界的一切。

“他已經頗成氣候。”君肆一溝通小世界意識,頓時就得知鬼道人已經通過這種手段得到收穫,至少有十個狂熱信徒為此而死。當然,在外人看來這些人死因正常,或是病故、或是交通意外、或是謀殺等等。

“和劇情人物有沒有牽扯?”桃朔白問。

“直接的牽扯,暫時還沒有,但不代表沒有影響。你打算怎麼做?”君肆一面問,一面伸手在虛空中划動,空中一亮,浮現出一個繁複古老的圖紋,圖紋一閃,又隱沒於虛空。

“直搗黃龍。”桃朔白看出他是在溝通此方小世界,隨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安排身份。”如果是外來者要做身份,少不得藉助此方世界的人物去謀划,但對於君肆來說,憑空造人只是隨手之舉。

“先看看他在不在道觀。”桃朔白沒動用神識,唯恐鬼道人有什麼手段會覺察到,倒不如君肆直接用世界意識查探,方便快捷,悄無聲息。

君肆在虛空劃出一個圓圈,頓時生成一面水鏡,鏡中出現一座山林中的道觀。

這家道觀看着很新,但卻是分為三路建築,佔地寬廣,香煙鼎盛。今天恰好天氣涼爽,太陽隱在雲頭裏面,很適合爬山出遊,但並非初一十五,然而前去如意觀的香客很多。在道觀不遠處有個村子,房屋建築很新,有個很大的停車場,吃飯住宿的地方很多,可以想像,定是被道觀帶引起來的生意。

君肆手指輕輕一點,水鏡表面銀光一閃,整座道觀建築變得如煙似霧,建築內的人則顯露出來。

“在後殿。”從水鏡中看,後殿內盤坐着一團籠罩在漆黑煙霧中的人,這認便是鬼道人。

當然,此方小世界稱呼其為如意觀主,或者如意仙師、老神仙等,鬼道人呈現給凡人的形象仙風道骨、高深莫測,但在水鏡里,那黑霧中顯出的是一張枯瘦青黑的老者容貌,笑容陰森猙獰,滿目殘忍貪婪,這是惡鬼的通性。

確定了鬼道人的位置,桃朔白沒有耽擱,立刻就要去如意觀。

如意觀位於大嶼山,兩人直接縮地成寸到了山外。

鬼道人是個很警醒的性子,即便在此方世界鬧出大動靜,卻也不會不做防禦。君肆早知道大嶼山設置有陣法,但凡進入其中之人,皆在鬼道人監視掌控之內。未免打草驚蛇,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兩人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從山外似凡人般進入,好似兩個尋常的爬山者。

兩人收斂了全身氣息,和其他香客一樣抵達了道觀。

君肆掃了道觀一眼,道:“你去吧。”

對於君肆的能力桃朔白自然毫無懷疑,有君肆防守,他施展起來就沒有顧慮了。

朔白手中快速掐訣,抬手一指,陣法將整個後殿鎖住,立時便聽得其中傳來大喝:“誰在搗鬼?”

鬼道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驚詫心疑之下,逃竄卻是第一個反應。

怎知他人尚未逃出殿門,迎面一道金光射來,卻是桃朔白手持縛魂索打來。

“弒魂公子?!”這下子鬼道人看清了來人,頓時面色急轉,絕望橫生。鬼道人很清楚,自己根本敵不過桃朔白,哪怕拼得重傷也難逃一命。

然而但凡下過地獄,又得到自由,哪個惡鬼還肯再回去?地獄裏面受罰受刑最低都是按百年計,同時有各種凡人難以想像的酷刑,直接施展在魂體之上,連昏迷都是奢望。

鬼道人雖然畏懼桃朔白,可是他在也不願意回地獄去了!

鬼道人發了狠,抬手掀掉殿內那頂大丹爐的蓋子,但見一道紅光飛出,原來是一顆圓潤珠子,散發著濃郁而邪氣的紅芒。鬼道人張口將珠子吞了,漆黑的眼睛瞬時赤紅,連身上的氣勢也隨之猛漲。

桃朔白只是微微皺眉,懶得浪費時間,先祭出縛魂索阻擋鬼道人攻勢,繼而接連打出幾掌陽火印,生成困陣朝鬼道人逼近。鬼道人哪裏敢扛陽火,不得不抽出經歷再躲避陽火,如此一來破綻明顯,縛魂索猛然一攻,破開防禦,然後就將鬼道人牢牢捆縛。

只要被縛魂索捆住,再多的花招都無用。

鬼道人驚恐大叫,拚命掙扎,然而縛魂索所表現出的能力正如同它的名字,可以將靈魂牢牢捆縛。在和縛魂索對抗時,鬼道人身上的氣勢逐漸降低,皆被縛魂索克制消磨,慢慢兒的,鬼道人便是一臉萎頓,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桃朔白照例將其封入桃木瓶兒。

此事一了,剛準備就此離去,突然又頓住。

“怎麼了?”君肆從殿外進來。

“鬼道人的真實身份只有你我知道,在凡人眼裏,他是如意觀主,底下信眾極多,只怕是政府媒體方面都對他有所關注。若是傳出如意觀主突然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怕是要鬧出大風波。”

“有人來查,豈不是更好。”

“……算了,憑他們去好了。”桃朔白最終搖搖頭,與君肆一併離開。

原本桃朔白是想到如意觀中那些道士和信眾,大多都是因為對鬼道人有所求,甚至很多人不遠千里趕來,居住在道觀里,希望能見到鬼道人。若是鬼道人失蹤,且不說那些信眾香客如何,單單觀中的一眾道士就要亂了套。

不過話說回來,鬼道人乃是附身了一位老道士,建道觀是為氣運生機,希望信眾香客越多越好。為迷惑世人,他既要表現出高深莫測,也要表現出親善,所以在某些人來求教時,少不得教導一二。自然而然,這如意觀內的道士們,有真道士,也有假道士。

哪怕真會亂上些日子,一旦確定鬼道人的確下落不明,道觀要麼收歸政府,要麼請來另一位觀主主持。那時,那些假道士不用人攆,自己就會離去。

桃朔白走時也檢查過道觀,鬼道人所留下的痕迹盡皆抹除,特別是符籙、丹藥、修身養性經書等物,同時也破除了其所佈置的所有陣法。

“對了,把你的傀儡喚出來。”君肆說道。

桃朔白放出木叔四人。

君肆說道:“身份都安排好了,讓他們四個先過去,到時候也不必再讓其他人近身,於你我也方便些。”說著朝四人眉心一點,隨手一拂,木叔四人便化作四個光點朝遠方遁去。

桃朔白對此無所謂,抬手看了看天色:“要下雨。”

“下雨又有什麼關係,如此來,山裡也清靜。我們去走走?”君肆估摸着時間,最快要到晚上才有人來接,所以他們完全不必趕時間回城。

哪怕他可以瞬間安排好身份,但入了小世界,衣食住行都需要按部就班。現在木叔四個人去接管,首先要在晚上之前派車來接人,並將證件之類送來,然後是安排房子等事。

桃朔白也明白。

兩人漫步林間,不多時便見大雨傾盆,天色也逐漸轉暗。兩人走到一處亭子避雨,亭子正對一座湖,四周青山疊翠,別無其他建築,十分清幽。

“有人來了。”

大雨之中,兩人聽到有凌亂的腳步逐漸靠近,且是兩個人。神識一掃,只見是一男一女,女的顯然是扭傷了腳,男人攙扶着她行走,面露焦急。只看那兩人行走的方向,十來分鐘后就會看到這座亭子,那麼必然是要來避雨的。

“這麼巧。”君肆笑道。

的確是巧,當看到那兩人,桃朔白就知曉了他們的身份,正是劇情兩位主角,犀利妹和景博。

警方接到報案,林淑芳是小文的姨媽,卻報警說姐夫陳貴下毒害小文,醫生檢查的結果也的確證明小文汞中毒。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況且看陳貴對小文也十分疼愛,這令警方疑惑。

重案組的高級督察盧天恆將這個案子交給犀利妹負責,這是犀利妹來到重案組后獨立負責的第一個案子,自然十分盡心。

犀利妹發現,在小文中毒不久之前,其媽媽和姐姐墜樓身亡,直覺內中會有所聯繫。林淑芳又咬定姐姐和外甥女是被姐夫推下樓,陳貴有斑斑劣跡,包二奶、賭博等,家中時常爭吵,陳貴說是母女兩個吵架時情緒激動,不慎墜樓。

事後犀利妹又去陳家,發現陳家貼滿了符紙,陳貴更是佩戴着驅鬼符,到了每晚八點小文就在窗邊喊媽媽姐姐,陳貴則是恐怖異常,強硬帶着小文離開家,離家前將燈大開,又將電視大開,音量放到最大。

這無疑給人以暗示,陳家鬧鬼!

醫生對小文進行過檢查,小文的視力不同常人,可以看到常人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但這是否意味着小文有陰陽眼?

此次景博來大嶼山也是因為對陰陽眼感興趣,想知道此事真假,所以和犀利妹相約一起過來找那個中/毒的小男孩陳志文的叔公。那位叔公據說以前是個茅山道士,現在在大嶼山隱居。誰知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叔公卻坦言,以前不過是為混口飯吃裝神弄鬼。兩人雖然失望,但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證明小文沒有陰陽眼,那麼為何每晚八點就會喊媽媽姐姐,就值得推敲了。

君肆突然說:“覺不覺得查案子很有趣?”

“對我們而言有何趣味?”他們到底不是凡人,別說其他仙術手段,到了現場做個影像還原術,兇手形貌立刻就心知肚明了。分屬完全不同的兩個層次,一方的小手段完全會崩潰另一方的世界觀,這也是一方小世界排斥外來者的緣故,外來者越強,世界越排斥。

“少不得要和他們打交道,總得清理鬼道人留下的尾巴。”

“嗯,鬼道人已經不存在,其他那些都是小事,倒是不着急,免得越發引人注意。”單單是個鬼道人消失就足以引發大動靜,其他幾個小人物,處理起來暫且不急。那些人從鬼道人那裏得到的都是小法術,畢竟就算鬼道人願意多教,沒一點修為的凡人也無法用的出。

說話間,兩個淋成落湯雞的人已經靠近了亭子。

景博面容英俊,因為家庭出身和自小教養,舉手投足彬彬有禮,很有貴族風範。當看到亭子裏有人,雖意外,卻也驚喜。

景博和犀利妹進了亭子,將犀利妹放在長石凳上休息,禮貌的詢問:“你們好,我和朋友迷路了,請問你們知不知道下山的路?”

正是因為看着下大雨,天色又逐漸暗沉,心急下山,結果迷失了方向。體力劇烈消耗,犀利妹又受傷,兩人的情形可謂慘淡。

“現在山路濘泥,你朋友情況不好,找到路也不好下山。不如你們在這兒等等,一會兒有人來接,我送你們回去。”桃朔白說著走到犀利妹身邊,見她面色酡紅,精神萎靡,明顯是發燒了。

“真是謝謝你們,若是能早些離開,也可以早點將我朋友送到醫院去。”景博聽到對方願意幫忙,着實鬆了口氣。

景博蹲在犀利妹身邊,先查看了她手上的傷。當時犀利妹是看到他要摔倒,一個心急回身,結果自己卻摔倒了,手掌擦在地上,傷口雖不深,但浸了雨水,已經發炎了。

雨停了。

“走吧,車到了。”君肆說道。

景博將犀利妹背起來,跟在兩人身後,也不知兩人是如何帶的路,感覺不過幾分鐘,竟然就出了林子來到山外的公路上。

殊不知,這是看在犀利妹生病受傷,君肆使用了點小法術。

公路上停車一輛黑色轎車,司機是木山,此時的木山西裝革履,很有職業風範。車子先去了一趟醫院,送了人之後便離開了。

君肆為兩人安排的家是半山別墅,倒不是彰顯身份,而是這裏環境清幽,視野開闊,言行舉止不必總是藏掖。整棟別墅並沒有安排外人,木叔作為管家統管事務,木嬸月娘負責衛生打掃、廚房飲食,平時若是出門,木山充作司機。

當然,君肆也會開車,他這會兒就琢磨着帶桃朔白去兜風。

桃朔白是不會開車的。

桃朔白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下車后欣賞着別墅和周邊風景,很滿意。在花園的藤椅上坐了,月娘端來兩杯清茶,又準備了一碟兒傳統糕點,一碟兒西式糕點。

“你給我安排的什麼身份?”朔白問道。

“你我都是來港旅遊的華裔,如果覺得悶,開家畫廊?”君肆當然記得他擅長繪畫,所以身份上也沒遺漏這一點。

“平時做個消遣也好。”

君肆將他拉起來:“別墅裏面還沒看,到樓上看看佈置的滿不滿意。”

桃朔白哪裏看不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引領的方向正是朝主卧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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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劇情[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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