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被救
第225章
“哦!大有可能!我去看一下!別睡,等我!”盧尼娜聽見話筒另一邊,清越哥哥在自己英國的住處里,火速開了廚房門,“沒有,小猴子!籃子不在了!”
“哦……看看門後面,你吃飯時把籃子挪到門邊了。“
“門后什麼都沒有!”
“在畫下面!”
“哦!你怎麼知道的?”盧尼娜聽見話筒另一邊清越哥哥大叫起來,她能猜出清越哥哥在鏡片后睜大眼睛發現籃子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門後面那幅畫,從來沒有掛住過,它掉下來,把那東西蓋住了!”盧尼娜預備收線了。
“哦!找到了!你真是天才!我的好媳婦,管家婆!”清越哥哥興高采烈地收電話。
“我們可以出發了!”盧尼娜聽見清越哥哥對身邊等待的男孩兒和女孩兒說。
“那是誰?”她們問起來。
“一個睡迷糊了的大偵探,像柯南一樣,不對,她應該是灰原哀。”清越哥哥笑起來,她們出發了。
A市,房間裏也重新沉寂下來,盧尼娜迷迷糊糊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個安謐的夜晚到來了。
喬溫倫看着盧妮娜重新睡去,看着那張安靜的臉,許久,轉身離開了房間。
漫長的訴說。
海濱別墅里,他們面對着面。
一開始,嚴重的貧血讓盧尼娜有時有些神志恍惚。
喬溫倫小心地照顧着她,靜靜地聽她講,偶爾接上一句。
而一旦開頭,講述就像是有了生命,自己進行了下去,似乎三天三夜不曾止歇,從底特律、到小鎮、到烈火。
利益、利益的爭鬥,喬溫倫在那家族的故事中看見,像她在那些法制思想史的課程中學到的,它們處都是,有大有小。
喬溫倫看着盧尼娜平靜地臉:像**之後,盧尼娜躺在那裏,呼吸均勻。
第一次,她們什麼都沒有做,她就安穩地睡著了。
風從窗戶吹進來,喬溫倫伸手關上了它。
一個靜謐的夜晚到來了。
喬溫倫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在回憶中守望着黎明。他想着隔壁房間裏的男孩,想着那個家族的興盛與衰敗、繁複的故事,也想着自己走過的人生道路。
喬溫倫朦朦朧朧地睡著了。
……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琳達!”他喊了一聲,她已經醒來了,房間裏放着音樂。
喬溫倫做完早點再去喊她時,她孩依然沒有出門。
喬溫倫用鑰匙打開了門,床上異常整齊。
風掀起了窗帘。白色的帷幔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高高飄蕩,只有巨大的音樂聲充滿天地之間。
“是的,我知道,我的愛,你和我,緊緊地在一起,只為短暫的時刻。
窗外,那天空和一個世界在蘇醒。而夜晚已離我們遠去……”
像是盧妮娜的一個回答。
“不!”喬溫倫慌忙看向院子,那輛黑色的吉普車不見了!
床頭的桌子邊,放着盧尼娜那兩隻手機,一黑一白。
喬溫倫把它拿起來重新打開,一條條翻着記錄,最後幾個電話都是一個人打的。
喬溫倫看着那號碼,驀地,她想起了那個人,幾天前吃飯時打來電話那個人。
“我是喬溫倫,幫我查一下,這個電話現在的位置。”她報出了莫然的電話。要等待很久。
第二個電話,喬溫倫打給交管局的同學,報出了專案組那輛越野車號。
“幫我找一下,現在公路上有這輛車嗎。”喬溫倫冷靜地說。
她能去哪兒呢?喬溫倫向大廳走去。
門邊,她看見電腦被人打開了,打印機黃燈在閃爍。
喬溫倫隨手填進了紙,坐回電腦前。顯示器上一片黑暗,但是電源燈在閃爍。
喬溫倫觸碰鍵盤重新把電腦打開,吃驚地看着空白的瀏覽器界面。
“她”臨走前用過電腦。她找什麼了呢?
喬溫倫小心地在歷史記錄中搜尋。
就在那時,門邊的打印機一聲嗚咽,吐出了最後一張紙。
喬溫倫走過去,把它拿起來,那是一張電子地圖的下半頁。
那是一個小島。
島上,陰暗的軍工廠房裏。
二樓的橫廊上,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走出了陰影。
縱橫的鋼筋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了十字的影子。
“我一直都想,我應該見你一面。”莫然說,笑了起來,“你跟照片上不太像啊!盧小姐,或者我該這麼叫你。”
“哦?”對面的人也走了出來,在長廊上看向她。
“你有什麼資格?”盧妮娜手裏提着她的槍。
兩個人中間,腳下,是一片空曠的廠房。
“盧清雅,為了等到今天你真是煞費苦心啊!”紅莫然笑了起來,“十幾年前精心詐死到今天,你勾結林清絕,利用盧清越從政,除掉了江林,再掃掉警察里盧家的人,想一舉奪回一切!你還真是機關算盡!”
“既然你已經這麼說,或許我該告訴你,這是盧家的家事。”盧妮娜平靜地注視着對面的人。
“家事?不,除掉盧家最危險的敵人……和叛徒,是我的工作。見你嘛!那是我的興趣!”莫然幽幽地說。
“可惜,你露面太早!被人認了出來!這一局,你和林清絕贏不了了!”莫然眯起了眼睛,幽暗的光芒在她眼裏一閃而過,“盧清雅,你就算費盡心機也得不到一切了,你的哥哥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盧家家主從不會拱手讓人!”
“對,清越哥哥有他自己的方式。”盧妮娜看着對面的人,端起了手裏的槍,冷冷一笑,“但那不會是你方式。”
“盧尼娜你得意得太早了!”莫然幽幽地着對面,握住了手裏的遙控器,笑了起來,“我不是來找你談判的!”
“今天,我也不是來談判的!”盧妮娜搶先按下了發射器。
伴隨着一聲巨響,工廠的大門,就在倆人的身後,重重地落了下來。眨眼間,封閉的廠房裏一片黑暗,緊隨之後,一團火焰,在黑暗中驟然炸響。
清晨的海濱公路上,一輛急速行駛的灰色轎車,接連幾個S形超車,輪胎在公路上發出了驚人的尖叫!
喬溫倫耳邊,還回蕩着房間裏那雄渾的樂曲。
“我的愛,無論你是誰,我的愛;
我聽得到你的聲音,我還在聽海的聲音,它跳動如你的心跳,
所有你給予我的愛,藏在波浪里,藏在世界上所有的波浪里……”
在喬溫倫眼前,下坡的公路上,汽車、晨跑的行人一覽無餘。
喬溫倫戴着黑色太陽鏡,一邊打輪,一片瘋狂地撥着電話。
“公路監控里,大約一刻鐘前,那輛車在橋上拐彎,走D出口往東北方向開去。”
他自己的手機不斷響起。
“那輛車十分鐘前走12號出口下高速了,喬溫倫,後面我們就看不到了,不在公路監測範圍了。”
“謝謝!”
剛剛放下電話,那部黑色的手機立刻響了起起,他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反覆地撥過它,喬溫倫一把抓到耳邊,不管對方是誰立刻嚷了起來,“我知道你在A市!聽着,你這隻該死的縮頭烏龜!她現在跟盧家那一夥交上火了!”
“你是那個姓喬溫倫?”電話里,對方聽見他的聲音,愣了一下。
喬溫倫看看電話,說了那片位置,立刻甩下了電話。
他自己的電話終於撥通了!他聽見電話里那個人的聲音時,立刻說了起來。
“我是喬溫倫。你對我說過,你曾經有一個妹妹。你從未想過失去她。”喬溫倫放緩了語速,“我不管那是真是假,無論如何,讓你的手下停下來吧!算我求你,盧清越,”他的語氣異常鄭重。
“這件事你現在不去做,我發誓,你會後悔一輩子!清越,去看看你的手下在做什麼,讓他們停下來!!”
他說完立即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段,那個手裏還抓着領帶的人,獃獃地看着手裏的電話,猶豫了片刻,思忖了一下,終於握住手機,撥了另一個號碼。
與此同時,海上,幾隻大船掉轉方向,劈開波浪,越過海面,向對面駛來,緊接着從那大船上,箭一般放下了數只快艇。
黑暗的廠房裏,槍聲一片,劇烈地對射中,槍火劃破了黑暗。
突然之間,一陣劇烈的爆炸從外面穿來,廠房被炸開了一角。陽光猛地灑了進來。
領頭兒走進來的是個異常削瘦的大個子,更多的人從缺口包抄進來。
然而緊隨其後,對面的圍牆外,另一陣更加劇烈的爆炸響了起來。
有更多的人從二樓上踩踏着廢墟走了進來。
“住手!”有人喊起來,“都住手!”
莫然手下的頭領聽見熟悉的命令,詫異地抬起了頭。
煙霧裏,一層的裂隙邊,最後走進來一個穿深西裝的寬肩男人,深褐色的頭髮下目光如火,在煙霧中四下的角落裏搜索着。
身邊,是他的貼身護衛隊。
“‘他’竟然來了!”角落裏,有人低呼一聲,偷偷向旁邊穿着防彈背心的手下身後退去。
“住手!”更多的人喊起來,“停下來!”
二樓上,更多的人涌了下來,濃重的煙霧裏,中間的一個,最近在電視上經常出現,鏡片后的一雙眼睛也在煙霧中四下搜尋着──“他”會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