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節

第11-15節

沒辦法,現在《天道》拿不出來,沒有魚,給大家來點魚蝦吧。雖然可能不少人看過了。回味一下。:)

第十一節吸血鬼

從頤和園回來,我懨懨的,渾身無力,在屋裏躺了好久才感覺好些了。阿夏打電話來悄聲說些甜言蜜語,我們吃吃地笑。趙林戴上耳機,和魔王猛砍。不過我的聲音還是傳到他耳朵里,分神之下,他頓時被魔王砍個半死,連忙重新讀取進度。

阿夏堅持我去醫院看看,我則堅持說自己沒事。阿夏只得作罷。我心裏自然知道自己的問題,我這種皮膚涼涼,蒼白如紙,沒有毛孔的人到了醫院好的待遇是被當作白老鼠,差得是被當作怪物,扭送公安局,高層一聲令下,喀嚓一聲幹掉!聽說我國有批很神秘的特種警察,專門就是抓我這種人的。家裏有公安背景的王勤說,他們好像叫做天手,或者天警,或者特異小組,王勤說的名字越多,我對他話的可信度就評價越低。

今天是周六,晚上不熄燈,我從床上坐起來,打開電腦,上網去看小說。突然我看到一個讓我觸目驚心的名字:Vampires(吸血鬼)。據說吸血鬼自己不稱自己為Vampires,而叫自己為Kindred(血族)。吸血鬼的特徵是:沒有心跳、不再呼吸、皮膚冰冷,而且不會老化,陽光可以讓它們立即死亡;再看我的身體:心跳變慢,不大呼吸,皮膚蒼白溫涼,懼怕陽光。雙方對照,一個很明顯的結論形成了:我是一個進化的不完全的吸血鬼或者是發生異變的吸血鬼!我想起凱龍迪廳的黑暗中,那個吸我血的怪物一定是個真正的吸血鬼。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他怎麼這麼弱,居然被我反吸血吸死了?嗯,肯定是個老弱病殘,我如是解釋。

我蓬地躺回床上,雙手疊在腦後,盯着天花板,思索着剛才看到的一段文字:“血族的體內宛如居住着一頭野獸,當饑渴的**爆發,便可能無法自制地陷入狂暴。尚未完全淪入獸性的血族,常常因此而掙扎不已。許多新的血族成員試圖在人性與獸性之間找到平衡點,有些血族甚至相信終有可以還原成*人類的途徑。然而血族之身已成事實,大部份的血族成員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逐漸墮落,終於成為喪心病狂的野獸。‘身為怪物,卻又拚命制止自己更像怪物’這正是多數新進血族內心深處的矛盾衝突。救贖的可能極其渺茫,但是卻又似乎並非完全沒有希望。總之,成為血族之身,不只是生理上被轉變,心理上、精神上都將同時遭到扭轉,隨之而來的是永恆的掙扎,這不是血族自己能控制的變化。換言之,成為血族,即是悲劇的開始……”我不寒而慄。現在我對鮮血的渴望還不算太大,試想如果沒有鮮血我就活不下去時,我該怎麼辦?我狠狠抓着自己的頭髮。

趙林道:“涉江,你怎麼啦?你的神色很不對頭。”我血紅的眼睛看着他,聲音嘶啞:“我沒事。”趙林嚇了一跳,道:“我……那個……有點事出去一下。”逃也似出了宿舍,心愛的遊戲也不打了。

我不理他,獨自苦想:吸血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身上的變異的根本原因是什麼?是基因發生改變了嗎?我又爬起來,在網上搜索有關基因方面的資料。結果看了半天仍舊不大懂。網上的資料很多都是些介紹的短文,缺乏系統性,我決定明天去圖書館看看。晚上我蒙起頭,整夜都想着這回事,沒有睡覺。三個舍友回來也沒敢問我,他們肯定是覺察到我的異常,對我產生莫名恐懼了。

第二天是周日,我向阿夏請假,說要去圖書館看書。阿夏道:“你可以借出來看啊。”我一想也是,又問不喜歡看書的方彬彬借了一張圖書證。背了大包來到圖書館。方彬彬只借了一本書,還可以借四本,我則把我原來的書全還掉,這次我一共借了9本書,全是《基因科學》、《進化的人類》之類的書。來到三教,找了有座位的教室,給阿夏發了短訊,告訴她我在三教某某教室。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阿夏來了,她站在教室門口張望一下,臉色蒼白的我很顯眼。

我頭也不抬拿着書站起來,給走到我身邊的阿夏讓座。阿夏坐到裏面一個座位,好奇地打量着我手中和滿書包的書,翻翻全是基因學,問道:“你怎麼喜歡上這種書啦?”我是管理學院的,平常的愛好是詩詞歌賦小說之類,她見我看這種自然科學的書,自然奇怪。我繼續攻書,順口道:“在研究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基因變化。”說出口我吃了一驚,連忙轉頭看她。阿夏笑了起來:“變你個頭!”她伸手去摸我的額頭,額頭涼涼的,“嗯,沒發燒。你是科幻小說看多了吧?”我暗自鬆氣,雖然我並不大呼吸。

我很快看完一大本書,對自己的速度和接受能力不由感到些詫異,以前我腦子可沒這麼好使?這也是變異帶來的嗎?但是吸血鬼不是只運動神經發達,思維神經並不發達的嗎?怎麼我卻兩方面都發達起來?我轉頭看看阿夏,她正在認真地做功課,側臉的輪廓很秀氣,很美,燈光下晶瑩的小耳垂像玉一樣。阿夏發覺我看她了,故意不動,嘴角卻偷偷逸出一絲笑容。我伸嘴去吻她的耳垂,她格格笑了起來:“你的嘴真涼。”

“咳咳!”後面同學不滿了。阿夏羞紅了臉,連忙把我推開。我回頭橫了那同學一眼,他看到我的眼睛,頓時嚇得低下頭去。阿夏推我,低聲道:“不要了啦,這是自習室。”我只得作罷,右手在桌子下偷偷撫摸她的大腿。阿夏開始一本正經的看書,但隨着我的深入,身子漸漸扭動起來。我感到後面同學灼灼的目光,不由哼了一聲,不能便宜這小子。於是我收拾東西,和阿夏離開了教室。

沒地方去,外面太陽太烈。我提議去賓館開個房間。阿夏低頭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我騎着單車,帶她到了我們常去的HD賓館。一進房間,啪的關上門,我把書包一扔,迫不及待的去脫阿夏的衣服。阿夏道:“窗帘。”我閃電一般過去拉上窗帘,又回來把手放在她**上。阿夏眼睛一花,吃吃笑道:“你動作怎麼這麼快?”我道:“說明你魅力大啊。”三兩下把她剝成一個白羊兒,我慢條斯理的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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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像瀕死的小動物,發出微弱的悲鳴。

第十二節第二次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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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抱着她,她動人的**貼在我胸膛上,我感到一陣溫馨甜蜜,而非情焰慾火。我是一個吸血鬼,普通的人類適合做我的愛人嗎?就從做*愛上而言,今天我是第一次得到滿足。可是,我愛阿夏,超過了愛我的生命,超過了愛我的一切親人。如果殺掉所有的人能讓她得到最大的快樂,我也決不會有半點猶豫。

晚上,我們就在賓館過夜。阿夏累得厲害,睡著了。我看着她臉上甜甜的笑容,心中升起萬種柔情。我睡不着,拉開一點窗帘,向外望去,下面是燈光閃爍的大街。我突然有種頓非人世的感覺。這一切是否只是一個夢?

突然我的心一陣悸動,全身發冷,那夜的情形又來了。我迎來了第二次變異。全身血液流動得比閃電還快,肌肉像割裂一樣疼痛。我身子扭曲,還在想:我沒聽說變成吸血鬼要這麼痛苦啊?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身子像草鞋蟲一樣蜷曲在地板上,咬牙不發出一絲呻吟,省得吵醒阿夏。轟隆一聲,我的心臟炸開了,我嘴唇咬掉半個,再也忍受不住痛苦,昏迷過去。

是阿夏的哭喊把我叫醒的。我睜開眼睛,阿夏眼淚汪汪地伏在我身上大哭。我道:“怎麼啦?”阿夏先是吃驚,然後是狂喜,壓在我身上瘋狂地吻着。我也吻着她。等她終於停下來,我問道:“好啦好啦,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阿夏頰邊滿是淚水,臉上卻是笑容,緊緊抱着我地脖子告訴發生的事情。原來她早上發現我倒在地上,想和我開玩笑,就悄悄捏住我的鼻子,結果良久我都不張嘴。她吃了一驚,去摸我的心臟,居然不跳動了!以為我死掉,頓時大哭起來。

我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說出一番話來:“我這是在練家傳的一種武功,沒事,以後不要大驚小怪的了。”阿夏半信半疑。我正容道:“我對你說,你可要保守秘密。”她點點頭。我道:“其實我們家的人都有特異功能。我爸爸看我體質好,就從小教我練武。古代的那種武功是真有的,我練的這叫殭屍功,可以暫時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練得厲害了,不心跳不呼吸可以很長很長時間。”阿夏還在疑惑,又道:“殭屍功?這名字好難聽!”我笑道:“名字難聽怕什麼。關鍵是武功管用就行。你忘了我是如何打那三個歹徒,如何擊碎石頭的了?你男朋友是個武功高手,是個大英雄還不好,以後誰還敢欺負你?!”阿夏笑了,道:“哪有自己說自己是大英雄的!”我道:“好。由你來說。人們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有你這個美人稱我為英雄總成了吧?”阿夏扭我鼻子:“我說你是個大無賴。”

這件事就這樣瞞過去了。但到底能瞞到幾時啊?

一周內,我把圖書館裏有關基因方面的書幾乎全看完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找到解決方法:讓我恢復人類之身的方法。經過第二次變異后,我對鮮血開始有偏好。不過還好我只是嘴饞,還不至於不吸血就得死亡。這感覺就像煙鬼想吸煙一樣,不過我的煙癮不算太強烈,還能忍住不吸。難受時,我就找阿夏去做*愛。做*愛我吸血的**就有些消退,但每當做*愛結束吸血的渴望就更強烈。這讓我非常痛苦。

一天偶然中我在一本並不十分出名的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名字叫《論血液、神經與基因間的關係》,看完后,我欣喜若狂,這作者提到的假設非常新穎,如果她的假設成立的話,吸血鬼的基因變異完全可以恢復過來!我輾轉打聽到作者居然在我們學校,是生命科學院的一個博士生,叫沈雪。我立即給她打了電話:“喂!你好,請問是沈雪嗎?”

一個女生:“對不起,她不在宿舍,大概在實驗室。你晚上10點以後再打電話吧。”

我:“噢,謝謝。”掛了電話。又重新把沈雪的文章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前景光明一片。

平時我們晚上都是在一起,一般在11點把她送回宿舍,今晚我得想個理由。正在苦思之時,阿夏打電話來,說她們宿舍某某過生日,問我去不去。我道:“我也想去。可是我和她不大熟,再說,她不是剛失戀嗎?肯定不願意見外人,我去不好。算了,還是你們幾個女孩子好好玩吧。”阿夏道:“好吧。”我道:“那明天見。”正要放下電話。阿夏道:“慢點,我怎麼聽着你很高興似的。”我嚇了一跳,忙道:“我哪有高興?真的沒有,騙你是小狗。”阿夏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我吐了吐舌頭。

晚上10點,我給沈雪打電話。一個很清脆的女聲道:“你好。我是沈雪。”

我有點緊張,道:“你好,我叫涉江。是這樣,我看到你的文章了,那篇《論血液、神經與基因間的關係》,你寫的很不錯……”

沈雪打斷道:“你想說什麼呢?”

我想她一定把我當成那種騷擾電話了,連忙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探討一下有關基因的問題。”然後我滔滔不絕地談起基因學來。看來這一周多看的書發揮作用了,沈雪明顯被我廣博的知識震動,高興地和我談論起來。我看了看支棱着耳朵的方彬彬,今天該他上機,對話筒道:“電話里說話不方便,這樣吧,我們見面談好嗎?”沈雪很乾脆,道:“好。你在哪兒?”我道:“我就是P大的學生,管院的。你是住**樓吧?我到你樓下去。”沈雪道:“好。”於是我們說了各自穿着。

我準備出發。方彬彬道:“去約會?佩服啊佩服,又吊上一個。”我道:“靠,別瞎想,是個博士姐姐,我向她請教些問題。”方彬彬震驚道:“博士你都泡?老大,我對你的景仰簡直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我接道:“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靠,這你說幾百遍了,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方彬彬想了想道:“又如……戰爭爆發**滾滾蔓延……”我道:“你夠狠!我走了,記住不許亂說,我可不是去泡美眉,是去見師姐,記住,是30、40多歲的師姐。”關門走了。

第十三節阿雪師姐

沈雪挺高,據我目測有170多。她上身隨便穿了件皮夾克,下身穿着藍白色的牛仔褲,頭上戴一頂鴨舌帽,蹬着球鞋,看起來有些另類,但是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棒,前凸后翹,全身散發著成熟的魅力,和阿夏那種乖寶寶的感覺大不相同。我看不出她有多大,反正挺年輕的,如果我們兩個站在一塊,外人說不定還會說她比我小。

沈雪看到我,笑了笑:“是你呀?大英雄!”我道:“呃?”沈雪道:“你不是那個勇斗歹徒的英雄嗎?徒手打死三個歹徒,厲害啊厲害!”她毫不害怕,反而很有興趣的上下打量我,道:“看你渾身沒有四兩肉,能打過歹徒?”我道:“人不可貌相。”沈雪突然一拳當胸打來。我伸出左手抓住她的手腕。沈雪道:“果然有兩下子。哎,你那麼大力幹嗎?”還沒等我放手,她一腳向我踢來,逕取我的小腿。還好,她很有禮貌,沒有踢向我襠部。

我彎腰一抓,右手抓住她右腳腳腕。沈雪站立不住,忙道:“快放手。”我放開手,扶她站穩。沈雪把從帽子裏露出的額前亂髮掠到耳朵後面去,笑道:“不錯不錯,很厲害。”我笑道:“可以走了吧?”沈雪道:“我沒說不可以啊。”於是我們出了校園,找個間幽靜的咖啡廳。

我們就她那篇文章開始聊。沈雪興奮地說她的想法,我聽着很好,她想法很大膽,也很有根據。簡單說,她認為基因變化了,血液,神經都會發生相應變化;通過藥物可以改變人的基因,從而使神經更強,大腦更發達,使人的素質更高,更優秀。我興奮地傾聽着,心道既然可以正向變異,那麼反向也一定可以了。

等她終於暫停喝咖啡,我插嘴道:“藥物研製出來了嗎?”沈雪嘆了一口氣道:“沒有。我申請過很多次,上面不給撥經費。院裏還說這種東西最好不要研究。其實現在哪個國家不在偷偷研究?咱們國家肯定也在研究着。就是他們還不敢公然放開,怕各種國際組織和國家輿論非議。”我問道:“怎麼會召來非議呢?”沈雪看了我一眼:“你想啊。萬一研究出什麼怪物怎麼辦?誰有十足的把握保證實驗一定能成功?”我點點頭,這個考慮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這個顧慮肯定還是敵不過私心,當想到製造出更優秀的人所帶來的巨大好處時,誰都會鋌而走險的。

我轉移話題笑道:“我看了你寫的文章,突然想到一個也算是基因突變的東西,它們血液,呼吸都發生了變化。”沈雪好奇道:“什麼東西?”我看着她的眼睛道:“吸血鬼。”沈雪怔了怔,放聲大笑:“你真會說笑,世上哪裏有什麼吸血鬼!那都是西方的神話傳說,一點科學根據都沒有。”我道:“但是中國還有殭屍呢?”沈雪笑道:“殭屍故事也都是虛構的。”我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住了口。沈雪道:“怎麼?”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傳說和你研究的東西有點像罷了。理論上說你的研究也可以改變人的血液流動方式,呼吸方式以及思維方式啊。”沈雪沉思道:“嗯。你說的對,也許真的有吸血鬼也說不定。就算有,他們也不過是變異的人類。”

我還是繼續跟她聊基因方面的東西,沈雪問道:“你不是學商的嗎?怎麼會對生物方面的知識感興趣?”我笑道:“這叫各有所愛吧。我爸爸讓我學商,其實我從小就挺喜歡生物科學。”這話倒不是完全撒謊,小時候我特別愛抓蛇研究,最常做的遊戲是抓住一條無毒蛇的尾巴,用手從尾巴向頭一捋,蛇膽就從嘴裏出來,蛇就死了;遇到大點的蛇,我就先用磚頭或者棍子打個半死,然後一腳踩尾巴,用另一隻腳底捋動,收到同樣的效果。孩子是最殘忍的動物,這句話一點都沒錯。現在想想小時候那些壯舉,我都感到些恐懼。反正現在我是不敢捋蛇膽了。

不知不覺已經是12點多,我滿懷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麼久。”沈雪一笑:“沒事。我們樓晚上不關門。和你聊天挺高興的,你懂的基因方面的東西很多啊。以後可以多交流一下。”我是求之不得,忙道:“好啊好啊。能遇到老師指教實在是福氣!”沈雪笑道:“怎敢稱老師?你叫我師姐就行。”我正要說話,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是阿夏打來的,便對沈雪說聲:“對不起,我接個電話。”沈雪點點頭。我往外面走了幾步,道:“喂?”

阿夏的聲音:“你在哪兒?怎麼這麼晚都沒回宿舍?”我道:“在外面,和一個朋友聊天。”阿夏道:“撒謊!”我嚇了一跳,道:“真的沒撒謊,我向她請教一些關於基因方面的問題。你知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看這種書。”阿夏道:“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道:“女的,不過是個博士,好像已經結婚了。”沈雪一點不像結婚的樣子,不過為了讓阿夏放心,我只有拚命往沈雪身上塗抹不吸引人的色彩。阿夏放心了:“那快點回去啊,都這麼晚了。你上午有課的。”我道:“我正要跟她說再見,你就打過來了。你也去睡吧,呵呵,休息好,才能有力氣。嘿嘿。”阿夏聽着我的笑聲,啐道:“一天到晚就不想別的東西!”我們調笑幾句,結束了通話。

我進來坐下,沈雪道:“女朋友打來的?”我一笑:“嗯。失去自由的滋味真不好受。”沈雪道:“是。以前我男朋友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讓我去這兒不讓我去哪兒,連我笑着和男同學說句話他都吃醋。哼!”我道:“現在他改變作風了?”沈雪道:“沒有。我跟他分手了。”我啊了一聲道:“對不起。”

沈雪笑得很開朗:“沒事。我和他也不適合,分手了反而很快活;他把他的破結他要走了,我也把我的歡歡抱了回來。”看到我臉上的問號,解釋道:“歡歡是我的狗,讓他養着的。結果這兩個月被他養得瘦了五斤,他自己卻長了五公斤,真是狗肉都長到他身上去了。呵呵,呵呵。”我也開玩笑道:“不過你笑的樣子確實很陽光,很動人;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你老這樣對別人笑,我也會吃醋的。”沈雪愣了愣,隨即啪地打了我手背一下,瞪眼道:“小不點兒一個還敢開大姐的玩笑?!很不禮貌喔。”我見她並未真的生氣,便反駁道:“誰會認為你是我大姐?大街上任誰看了都得說你是我妹妹,嘿嘿,還敢冒充大姐!?”

笑聲是拉近距離的最好方式,我們變得更熟悉,最後一塊走回去時已經宛如一對好朋友了。對此我很高興。畢竟,我的救贖說不定全部系在她身上呢。

第十四節愛麗絲

回到宿舍,我立即就去方彬彬算帳。今天是周六,不熄燈,方彬彬正和趙林在一起打街擊。李逍躺在他上鋪床上看書。我一把揪住方彬彬,喝道:“小子,你今天有難了。”方彬彬雙手在鍵盤上一陣啪啪敲動,頭也不抬道:“好啦,老大我求你了,現在甭打擾我,求求你……哎呀,快沒血了。”終於此局以他被趙林乘機砍死結束。

我抓住他,道:“你到底跟阿夏說什麼了?”方彬彬扮開我緊抓住他的手,嬉皮笑臉地道:“哎,哎,快放手。男男授受不親,不要這麼親密,要是周盈看到會生氣的。”我給了他一拳道:“靠!少來這套,快老實招來,你跟阿夏都說了什麼?”方彬彬雙手一攤,無辜地道:“沒說什麼啊,我只說你去和一個博士姐姐出去研究東西去了。另外,為了替你分擔,我說你愁眉苦臉的,一點都不高興,這說明那個博士姐姐一定不漂亮……”

我簡直要發狂了:“你這樣說是不是意思說我以前出去見女生都是興高采烈的?”方彬彬呆了呆,摸摸腦袋:“咦?這點我怎麼沒想到。”我狠狠教訓了他一頓,讓他以後注意說話,並且勒索一根學五的雞腿以示懲罰。

第二天見到阿夏,發現她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也沒再問我有關那個博士姐姐的事,我頓時鬆了口氣:逃過大難,怎一個爽字了得!咦?我為自己這種感覺很不解,我怎麼會這麼怕阿夏?哪怕她起一點點的懷疑和生氣我都難以承受。這是因為我太愛她了嗎?

周日晚上我有一門選修課——《<周易>導讀》。其實我對晦澀難懂的《周易》並不大喜歡,但是發現這門課居然歸類在藝術類中,比照其他更無聊的課,這門課聊勝於無。這裏說明一下,學校規定文科學生必須選夠一定的理科分和藝術分,與此相對,理科學生也要選修一定的文科分。我們管院算文科。

阿夏也不喜歡《周易》,不過她周日晚上沒事,所以一定要來。李逍也選了這門課,趙林和方彬彬去選什麼書法藝術史。課堂上,我一般都津津有味地看自己的書,或者和阿夏竊竊私語,反正有李逍記筆記,回頭抄抄就可以。課是要來的,因為開這門課的老頭子規定下課前每個人都要簽到,而且他還經常來點很簡單的課堂小測驗,考試不是目的,點名才是目的。老傢伙雖然老,但神目如電,曾經有人讓朋友代簽名,結果被抓了出來示眾,並將被扣分。Shit!

吃過晚飯,我騎車去R大接阿夏。帶着阿夏回來途中,在TPY電腦城那兒看到警察在追拿幾個賣盜版盤的。阿夏非要纏着看,結果我們遲到了15分鐘。後門沒開,我和阿夏推開前門進去。講課的老學究和全體同學都唰地把目光注在我們身上。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不是因為尷尬什麼的,而是其中有雙目光非常特別。我迎上那雙目光。

那是個很美的女孩子,一頭金黃色的柔順長發打着捲兒,像流動的瀑布,眉毛細長,眼睛比天空還湛藍,皮膚比牛奶還白皙,鼻子挺直,弧線優美的嘴唇上塗著淡淡唇膏。我全身一震,不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因為我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這熟悉讓我感到恐懼。金髮美女微微一笑。我沒有回應,阿夏拉着我來到一個角落裏找到兩個座位坐好。老師很嚴厲地瞪了我們一眼,繼續講課。

阿夏悄聲道:“怎麼啦?”我搖搖頭:“沒什麼?”悄悄轉過頭去,那金髮美女在我們前排,不過是教室那一側。像感應到我的注視,她驀地轉過頭來,臉上有露出那絲神秘的微笑。這道目光經過的道路上所有的同學都被震住了,然後左顧右盼:這個美女在看誰啊?是我嗎?

我連忙轉回頭。這節課在胡思亂想中很快過去。簽到完畢,我很快拉着阿夏出了教室,背後還感應到那金髮美女的目光。我送阿夏回了她們學校,阿夏和我周一上午都有課,我們隨便聊了幾句就擁吻而別。我騎車回P大,一路上總感到彷彿有人在旁邊窺測我,不由想到了那金髮美女。

進了校門,還沒到拐彎的地方,後面有人叫道:“嗨,涉。”說的是英語。我回頭看時,那金髮美女就站在我身後幾米遠的地方。她是什麼時候離我如此近的我竟然沒有覺察到!我道:“嗨。你是跟我說話嗎?”我也說的英語。那金髮美女道:“當然。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我道:“但是現在很晚了。”我總覺得跟此人接觸,從此就後患無窮,所以並不想和她多聊。金髮美女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秘密嗎?你心裏隱藏着的事你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嗎?”我身子顫抖,為了那似已知又似未知的恐懼。

我把自行車鎖在路邊,和大家的車子放在一起,跟在金髮美女身後出了校門。校門外停着一輛紅色的轎車,比火還紅,像是鮮血在燒。她招呼我鑽進車子裏,嗡嗡發動,疾馳而去。我問道:“嗨,我們去哪兒?”金髮美女道:“去我住的地方。我叫愛麗絲,愛麗絲&#8226;伊文思,你可以叫我愛麗絲。你是叫江&#8226;涉吧?”我點點頭,繼續用蹩腳的英語和她對話:“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愛麗絲一邊開車,轉頭看了我一眼,道:“我問人知道的。”我道:“你是我們學校的留學生嗎?”愛麗絲搖搖頭:“不是。我來北京是為找人。雖然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但找到你結果是一樣的。”我道:“為什麼?”愛麗絲道:“因為我們是一類。”我說不出話。

愛麗絲道:“我們到了。”我發現我們停在一個豪華公寓的大門口。門衛跑過來,愛麗絲給他看了看證件,鐵門打開,車開了進去。公寓一共16層,愛麗絲住在頂層,好像她把整個16層都租了下來。我隨她進入房間,發現裏面的佈置豪華的嚇人。即便是我這種見少識淺的人也知道這愛麗絲一定是個家財萬貫的千金小姐,而且她還不只千金小姐這麼簡單。

愛麗絲很快從她房間裏出來,這片刻功夫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本來是一條長裙,現在則是一身緊身的黑皮衣,將惹火的身段拘束得魅力四射。我這初嘗禁果的人自然知道這身材的妙處,不由綺念橫生。

愛麗絲領我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大約有50多平米,裏面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一身黑衣的愛麗絲站在四壁雪白的房間裏,有種說不出的冷艷。我發問道:“伊文思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愛麗絲轉眸看了我一眼,湛藍的眼睛裏有着說不出的憂鬱和傷感,不過她立即回復過來,淡淡道:“你應該想到了,我們都是血族。”我前些天看過有關吸血鬼的資料,上面說吸血鬼一般不自稱為Vampires,而叫自己為Kindred(血族),所以聽到Kindred這個詞立即反應過來。我道:“你說什麼?”一驚之下,說的是中文。

愛麗絲笑道:“你不用害怕。原來你真是血族啊,我開始還想詐詐你的,你身上血族的味道很微弱,很奇怪。”她改說中文了,她的中文比我的英文好得太多。我心裏暗罵自己沉不住氣,欲待否認已經晚了。愛麗絲娓娓向我道來她找我的原因。

愛麗絲是英國人,她聽說偉大的吸血鬼休斯&#8226;達古拉要來中國,所以就跟隨而來。休斯&#8226;達古拉屬於吸血鬼的第四代Methuselah(麥修斯蘭),已經活了好幾千年,擁有驚人的異能,一向獨來獨往,連親王(Prince)的帳都不賣。據說年老的休斯&#8226;達古拉由於年輕時所受的傷勢發作,行將死亡,他獨自來到東方,希望有着古老神秘歷史的中國存在解救他的辦法。但是他還是死了。愛麗絲在爆炸后的凱龍發現了已經化成飛灰的休斯的些許氣息,不由萬分失望。後來她偶爾經過P大,突然感到一點模糊的同類的氣息,非常驚疑,因為據她所知,中國還沒有吸血鬼存在,她來的這幾個月裏雖然也有吸血,但並未製造吸血鬼。結果她看到了我,根據我身上強大無匹的異能推測我一定是休斯&#8226;達古拉的後人。

聽完愛麗絲的話,我忖道:“迪廳里的怪物一定就是那個垂死的叫什麼休斯的傢伙了,這傢伙居然是Methuselah時代的血族!還好他是垂死之身,不然我肯定變成*人干葬身火窟。嗯,事實一定要隱瞞,聽愛麗絲的口氣,世界上吸血鬼很多呢,如果他們知道我殺害這種高階血族的話,肯定不會放過我。”於是我只得道:“他賜予我初擁后就死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所以我對於血族的事一切都不知道。”

愛麗絲笑道:“沒事。一切有我。以後我們就是夥伴了,我會把關於我們的事情都告訴你的。”

第十五節訓練

聽完愛麗絲的話,我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跟你去英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愛麗絲臉沉了下來,冷冷笑道:“你是挂念那個叫夏&#8226;梁的小丫頭吧?”她中文還是有些問題。我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驚。愛麗絲看到我臉上的神色,繼續道:“就算我不能殺你,我殺她總辦得到的。”說著伸手抓向我前胸。我身子急退,彷彿整個人被一條強力的皮筋扯動一樣倏忽已在十米開外。咦?我怎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愛麗絲鬼魅般跟來,雙手箕張,划著詭異的曲線,抓向我的腦門。我向左閃去。愛麗絲十指指甲突然伸長,宛如十把明亮的細窄長劍,帶着呼呼厲嘯,直刺我的右脅。急切間,我不及多想,右手握拳閃電般擊出。愛麗絲又已變招,右腳飛踢我小腹。我凝神細瞧,她出手的線路變得清清楚楚,一舉一動彷彿都變得非常慢,我有把握先一步抓住她的腳踝。我倏地伸手抓去。

但是,我抓了個空。那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我小腹上。我慘叫一聲,身子拋起老高,撞在天花板上然後啪地落地。還沒等我掙扎着爬起,愛麗絲尖尖的指甲劍戳向我的面門,我右手單掌猛砍她的手腕。照我看來,這一掌肯定砍中,然後我左手跟進,就可以捏碎她的咽喉。

啊!我驚天動地的狂吼。左手握住右腕,低頭看去,老天!我的右手整個變成了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朵血肉模糊的鮮花。剛才我非但沒砍到愛麗絲的手腕,而且她的指甲劍還劈開了我的手掌!

愛麗絲站在我面前兩米遠的地方,也不追擊,指甲也收縮回去,嘴角露出一絲譏嘲的微笑。我咬牙道:“你既然如此厲害,怎還用得着我報仇?就是我隨你去了倫敦,還不是送死?”愛麗絲冷冷一笑:“你懂個屁!你是身有強大的力量而不會用,如果你掌握了身上的力量,三個我這樣的也不是你的對手。”我呆了呆,愛麗絲怎麼連中文罵人都會?而且還如此地道?同時為她的話感到疑惑,道:“可是我的手已經廢了……”愛麗絲道:“你再看看你的手。”我舉起右手再看,“鮮花”般的右手變成了紫紅色肉團,不疼了,不過痒痒的。我道:“這是怎麼回事?”愛麗絲道:“這是我們血族的自我恢復能力啊。你真的是一定都不了解自己,有空我得專門給你講講血族本身的事情。”

這一會兒功夫,我手上的紫紅色消退,重新恢復了白皙和有力的手掌,看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迹:吸血鬼的能力還真不一般呀。我問道:“那你是說我們不是現在就去倫敦了?”愛麗絲道:“當然。以你現在這樣子,還得我保護你。從今天起,我要對你進行強化訓練,直到你對自己的身體內的力量可以熟練運用為止。”看了看我的臉上的表情,又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不會讓你的夏&#8226;梁失望。”我心中暗恨,但又無可奈何:她拿阿夏威脅我,正抓着我的罩門。

愛麗絲道:“以後你每天晚上都要來這裏,我會把你訓練成一個無敵的血族。然後我們就去英國,只要你替我打敗柯林斯,我就還你自由,也決不會去騷擾你的夏&#8226;梁。”我點頭道:“好吧。不過我只能是周一到周四晚上來,還必須是12點以後。”愛麗絲道:“可以。避世是血族的戒條,你不想別人懷疑很好。我的手機號是139********,你有事可以和我聯繫。”我也告訴了她我的號碼。

愛麗絲道:“訓練設備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所以正式訓練將從明天晚上開始。你先回去吧。”我告辭而去。回到學校,從一樓水房那裏翻窗戶進入宿舍樓。我來到宿舍門前,裏面三個傢伙在聊天,我側耳傾聽,方彬彬的聲音:“老四真正是戀姦情熱。你們猜他們現在在幹什麼?”然後三人一陣淫笑。我咯地開門進屋,道:“在做什麼?”室內漆黑,但我清楚看到方彬彬驚詫的表情:“哈哈,本來以為你們在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才12點多嘛。”我哼道:“以後少說我壞話,不然我把你的醜事全告訴周盈。”梁夏曾經跟我們組織過聯歡,我們這邊是四個男生,她們是四個女生,一起去青龍峽玩過。方彬彬對冉依依很有意思,雖然對方對他沒感覺。

方彬彬連忙求饒:“哎哎,老四,千萬別。以後不管你做什麼事我都決不會說了。咦?老四,你眼睛好亮啊。你們兩個看看,是不是?”李逍和趙林都從被窩裏探出頭來,一看道:“靠!你有毛病哪?哪裏亮了?”方彬彬道:“可剛才……”我已經爬到床上,道:“好了,睡吧。明天上午還有必修課。”心忖:原來眼神可以隱藏的,以後得注意一下。

周一晚上送阿夏回去后,我去找愛麗絲。跟門衛交涉一番,他與愛麗絲通了電話,才同意我上去。愛麗絲領我進入昨晚的那個大房間,我嚇了一跳:現在裏面貼牆堆了一圈亂七八糟的東西,大都是些體育器材,看來這就是她所謂的訓練設備了。愛麗絲道:“今天我們開始第一堂課,那就是——力量!”從此,我開始了殘酷的訓練生活。力量、速度、反應依次進行,每每遍體鱗傷,頭破血流,雖然以吸血鬼的體質恢復很快,但是那種疼痛卻感覺得到。

這一個月的魔鬼式訓練讓我完成了全新的轉變,首先,自由搏鬥愛麗絲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其次,我對血族的歷史已經現狀有了很詳細的了解;最後,我的英語水平大幅度提高,因為有的東西愛麗絲不知道用中文怎麼說,只能告訴我英文,我的口語已經非常流利。

現在我身體的反應已經跟上精神的反應了,當我的眼睛看清愛麗絲的出手時,我的手腳完全聽從我的指揮,作出相應的反擊。愛麗絲對我奇異的預判能力也很表示驚疑,不過她認為因為我力量強大,反應就變得靈敏,這是發達的運動神經對危險的本能反應。我心中卻不以為然,我感覺得到這是我的精神在起作用。變成吸血鬼后,原來的冥想能力不弱反強,現在我幾乎不用睜開眼睛,就可以感觸到愛麗絲的出手路線。雖然對精神這塊不知道如何應用,我預感到它將在我以後的生活中發揮巨大作用。不過,愛麗絲跟我說過,吸血鬼的精神力並不特別發達。為了不讓自己顯得怪異,我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

一天晚上,我在三秒內就把愛麗絲擊倒在地。她忍着痛笑道:“很好很好,我們可以去英國了。”我心中突然一動,她不是我的對手,我為什麼還要聽她的?愛麗絲翻身而起,冷冷道:“不要打壞主意,我早已經針對你佈置好了一切。你以為我只有一個人嗎?你錯了。我的朋友凱特在另外一個地方,如果我三天不見她,就表示我有了危險,她會立即把你的夏&#8226;梁抓走。哼哼,如果你殺了我,你女朋友就別想活了。雖然你功力不凡,但你能時刻都把女朋友帶在身邊嗎?”我忙笑道:“怎麼會?我才不會有這個想法呢。反正就是和你去趟英國,很快就可以回來了嘛。我又何必冒險!”愛麗絲冷笑道:“這樣最好!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也有很多讓血族受傷的東西,比如這個。”她伸出右手對着我,手中是一把烏黑的手槍。我道:“手槍?”

愛麗絲道:“普通子彈豈能傷害我們?我這把槍里是塗了銀的子彈。如果銀侵入心臟,我們就必死無疑。”我忙道:“這麼厲害?快把槍口移開。”愛麗絲道:“從明晚開始,我就用子彈來訓練你。”我嚇了一跳:“什麼?”愛麗絲嘩啦把地上一個大包踢開,裏面有五六把槍,還有一堆子彈。她接道:“明天我去再搞些厲害點的槍,比如衝鋒槍之類,然後找人把這個房間都裝好防彈裝置。”我道:“不用了吧,這些槍就夠多的了。”愛麗絲道:“你懂什麼?歐洲的血警你不知道有多厲害!他們全都配備銀槍,身手敏捷,彪悍無比,憑現在的你,遇到他們絕無活路。”我道:“這麼危險啊。那我們不要去算了,你也別回去了,就留在中國多好。”愛麗絲道:“你以為中國就沒有特異警察了嗎?中國的特警更恐怖,據說他們個個會邪法。不然我們血族為什麼不來中國?要不是我追蹤休斯&#8226;達古拉,我才不會來這兒呢。”我吃了一驚:“那中國特警會不會懷疑我?”愛麗絲呆了呆:“這個我倒沒考慮到,你一舉殺死三個歹徒,而且他們傷勢那麼嚴重,很有可能會引起懷疑的。”

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可不想被抓去當白老鼠似的來研究。”愛麗絲道:“你別著急,着急有什麼用?得趕快想出解決辦法,消除他們對你的懷疑。”我腦中靈光一閃,殭屍功?不行,殭屍功也是異類,那就少林硬氣功吧,對,就說遇到一個和尚傳給自己的。我跟愛麗絲一說,愛麗絲道:“還行。你準備如何宣傳出去?”我想了想:“下周就是元旦了,我在元旦晚會上表演吧。多做些宣傳一定有記者注意。”愛麗絲突然道:“對了,我忘記了一件事,你身上血族氣味並不明顯,中國的特警沒見過血族,應該不會往這方面懷疑,他們最多疑惑你可能是什麼邪魔外道。你表演澄清一下應該能夠完全消除他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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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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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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