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節

第6-10節

第六節出院

是梁夏給我交的住院費,用的是老爸給她買電腦的錢,又加上她的零花錢。注意:由於她家比較富裕,她零花錢很多的。我十分內疚,但是一時又沒錢還她,一提她就生氣。第二天,趙林、李逍和方彬彬都來醫院看我,他們也第一次見到了梁夏,都張大嘴巴合不攏來。我不由十分尷尬,這三個傢伙怎麼這樣啊,有家室的那個更不堪,口水都流了出來。我咳嗽一聲,三人才回過神來。趙林扶了扶眼鏡文縐縐地對我道:“這位姑娘就是弟妹么?實在是天仙化人啊。”這小子唱戲文哪?梁夏噴嗤一聲笑了出來。趙林更得意了,拚命地向她提供我各種惡劣的記錄,妄圖貶低我在梁夏心中的形象,諸如老是差點被車撞,老是差點被花盆砸之類。要不是我狠狠瞪他,這小子連我看A片都會說出來。唉,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相較而言,李逍就文明多了,他只是含蓄地暗示我上課老走神,學習非常差。梁夏笑個不停。

鑒於住院費比較貴,我準備當天就搬出去,梁夏堅決不同意,說是這裏護理得好。我還找理由,被三個傢伙當場訓斥一頓,說是什麼梁大小姐都說了你憑什麼敢表示異議?問你了么?允許你發言了么?給我閉嘴!我道:“可是住院費是阿夏拿得啊。”三個傢伙大義凜然地對梁夏道:“這怎麼可以?怎能讓你付錢!我們和涉江是好兄弟,兄弟有難,理應相幫。我們給他掏住院費。”梁夏很有些感動。我卻知道這幫傢伙絕對沒這麼好,以後肯定會找我把錢要回去。

終於在我的堅持下,梁夏同意我明天出院。我在醫院裏已經呆了五天五夜,傷勢基本痊癒。揭開臉上紗布一看,皮膚完好如初,一點燒傷的疤痕都沒留下,反而更加潔白了,醫生很是驚詫:這人的恢復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趙林等三人則很羨慕:自己被燒一下是不是皮膚也變得這麼好?梁夏看到我容光煥發的樣子,很是高興,我們抱在一起,不顧趙林三人不停的咳嗽。

出了醫院,現在大約上午11點多,秋日的陽光非常刺眼,照在我身上讓我非常難受。梁夏道:“怎麼啦?”我道:“太陽太烈了。”梁夏還沒說什麼,趙林已經怪叫道:“涉江,你怎麼這麼嬌嫩了?現在這太陽正暖和,你居然說是烈,腦子是不是有問……哈哈哈!”看到梁夏的臉色,連忙轉口改成哈哈。我不理他,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到底是什麼,我卻把握不住。

我們五個人打的不方便,大家決定坐公共汽車,正好順路。先到了我們學校,我們去吃飯,這次改在天上天烤鴨店了,趙林等三人說是要請客給我壓驚。席間,趙林向梁夏敬了一杯酒,問道:“阿夏……”這幾個傢伙都學我叫阿夏了,靠,我用了半年多才叫成這兩個字,現在他們兩天就搞定了!“那個……那個你們宿舍有聯誼宿舍了嗎?”哈,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殷勤,原來在打這個主意!

梁夏笑道:“沒有啊。”趙林高興道:“好啊,咱們兩個宿舍聯誼吧!”梁夏眨眨眼睛道:“可是——可是我們宿舍同學都有男朋友了哎。”趙林“啊”了一聲,泄氣了。梁夏道:“不過我有好幾個好朋友是別的宿舍的,有空大家可以一起去玩。”趙林又高興起來,殷勤地張羅着讓她吃菜,把我這個梁夏的正牌夾菜手置於不顧。

趙林和李逍一直喋喋不休請梁夏讓他們多參加些活動,方彬彬也嚷着參加。梁夏詫異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嗎?”方彬彬嚴肅地道:“梁夏同學,你這個看法很要不得。難道有了女朋友就不能交別的女性朋友嗎?記得一個牛人說過,戴着鐐銬的愛情最終只會滅亡。”我忙道:“少胡扯了。你老實點,不然我去告訴周盈。”梁夏問道:“誰說的?”方彬彬道:“我怕他會打擊報復,不敢說。”梁夏道:“沒事的,說吧。現在是和平年代,他還能怎麼著。”方彬彬於是道:“就是他。”他把手指頭指到我的鼻子上。梁夏笑着看我道:“是嗎?涉大情聖。”我連忙舉手投降:“那是我在遇到你之前說的,當時年輕不懂事。現在我明白了,真正的愛情是容不得第三者的。”梁夏笑道:“嚇那麼厲害幹嗎?我有那麼凶嗎?”我連忙點頭,發覺不對,忙又搖頭。

一頓飯,大家吃得很高興。看看時間,已經下午1點了。梁夏下午有課,我便對三人道:“三位,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拉了梁夏走了,把結帳的工作交給他們三個。不是嚷着請客嗎?不能光動嘴皮子啊。

我送梁夏到了R大,看時間還早,梁夏讓我在校園裏陪她走走。但是我怕太陽曬,於是我們找了個涼蔭的石頭,我把外套一鋪,讓梁夏坐下,我坐她旁邊。梁夏依偎在我懷裏,道:“你知道嗎?那天你在雨里的時候,我心裏好疼。我下來時,你剛好已經走了……”我抱着她,輕輕嗅她的頭髮,道:“我知道。我現在一切都明白了。我愛你。”梁夏抬起頭來:“我也愛你。”我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道:“那夜我們兩個一起在凱龍,你睡在我懷裏時,我就發過一個誓言,我再重複一遍: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愛護你,我要讓你過得比以前更幸福,讓你忘了所有的悲傷。就算犧牲我所有一切,我也要讓你快樂。”梁夏送上熱吻。

我回到學校,下午我有一門選修課,懶得去上,反正李逍去了,他回來我抄抄筆記就成了。宿舍里沒有人,我渾身難受,就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我感到非常冷,便蓋上被子。真是好冷啊,我不停發抖,全身痙攣。我把柜子裏的大衣拿了出來,蓋在被子上。還是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起那個黑暗裏咬我的牙齒。我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懼。

沒有辦法睡着,我開始冥想。我閉上眼睛,感覺到神思如八爪魚般向四處延伸開去,突然我“看”到了梁夏,模模糊糊的影子,不過我確定是她,她在哪兒呢?我凝神看左右,看不清楚,像隔着毛玻璃,又像在夢中,周圍好像有人,在上課吧?我努力向梁夏凝神,逐漸清楚了,看清她的臉了,她神情獃獃的,好像在開小差。這小丫頭一定在想我!我心神一分,畫面模糊起來,然後搖曳閃動,彷彿漣漪一樣伸縮盪開,什麼都沒有了。我睜開眼睛,我還是在自己的床上,蓋着厚厚的被子。

天很快黑了,三個傢伙都回來了,看到我的模樣,都是大呼小叫:“怎麼啦?生病了?”李逍用手摸摸我的額頭,道:“涼陰陰的,沒發燒啊。”我勉強笑道:“我有點難受,不想吃晚飯了。”趙林道:“你確定沒事嗎?”我道:“沒事,我睡一下就好了。”我從頭邊的書架上取過手機,給梁夏發了個短訊:阿夏,我肚子疼,今天晚上就不去你們學校了。梁夏的短訊馬上回來了:你真的沒事嗎?我去P大看你吧。我連忙道:不要。我真的就是肚子疼,沒事的。

過了大約10分鐘,宿舍電話響了,打遊戲的趙林不耐煩的抓起來:“喂!”然後聲音馬上變了,甜得像吃了八斤香油:“是阿夏呀?涉江?他在床上睡覺。稍等啊。”趙林把電話遞到我床頭,我一手拿着話機,一手拿着話筒,道:“喂。阿夏,我都說沒事了。”梁夏聽到我說話,踏實不少,道:“別亂吃東西哦。”我道:“知道了啦,小管家婆。”梁夏嗔怒的笑聲:“再說我不理你了。哎,後天是周六,如果你肚子不疼了,我們去北海玩好不好?”我道:“好啊,明天再聯繫。”又說了幾句親密的廢話,我掛了電話。趙林接下電話,道:“你們可真夠肉麻的,我聽得直打哆嗦。”

我繼續蒙頭睡。晚上自習去的李逍和泡妞去的方彬彬都回來了,看看我問趙林:“怎麼涉江還沒好?”趙林頭也不抬的打遊戲:“還是肚子疼,不過他都有力氣說那麼肉麻的話,應該沒事。”方彬彬道:“靠,現在幾點啦你還打遊戲?樓長馬上熄燈了!”趙林看看錶,11點整。他得意地道:“你知道什麼?根據我的觀察,樓長都是11點10分左右熄燈,還能打一會呢。”話音未落,電腦屏幕“蓬”的一聲關了,屋裏一團漆黑,停電了!趙林的高音:“靠~~!”周圍宿舍的嚎叫:“FU~~~CK!!!”李逍道:“好了好了,你小子甭鬼叫了,不看涉江睡了嗎?”趙林嘟囔道:“今天這小子怎麼睡這麼早?我都沒叫過癮!”趙林的毛病是如果晚上該他用宿舍的公共電腦,他一定要用到熄燈前最後一秒,所以經常被樓長害掉,遊戲沒有保存,只有下次從上一次存盤處重打。不過他漸漸也總結出規律,採取經常存盤的方式,每打過一段比較滿意的段落時就立即存盤。現在他存盤的鍵盤操作已經出神入化,快得跟閃電似的。

第七節變異

我根本沒有睡着。深夜一兩點鐘,我從床上爬起來,嗖地跳到地上。動作之敏捷,響聲之微小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身手什麼時候這麼靈敏了?我輕輕打開門,走廊里沒有人。我躡手躡腳的來到洗手間。站在鏡子前一看,我吃了一驚,我的臉非常白,不是那種嫩白,而是那種大理石般的蒼白,我伸出手,手也是蒼白的,我緊緊握拳,感覺到體內有種沸騰的力量。我解開上衣,胸膛也是白的。我是北方人,原來皮膚有些粗糙,現在卻光滑非常。

我凝神着鏡子中的人,那人的眼睛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血紅的光芒在眸子中隱現,這還是我嗎?我扣上扣子,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外面是黑乎乎的校園,偶爾有些燈光。我凝視一會,黑夜裏的東西居然漸漸清晰起來。我可以在黑暗中視物?我熄滅洗手間裏的燈,開始是朦朧的黑,漸漸變得清楚如白天,本來微有近視的我,現在連對面牆上最微小的斑痕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恐懼極了。

我感到心跳特別微弱,但是卻又充滿力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伸出手,凝視着蒼白如玉的手掌,心中微一動念,那指甲嗤嗤地抽長了。我嚇了一跳,心道:天啦,我變成妖怪了,快回去,快回去,指甲又縮回去了。

我真的成了個怪物!我獃獃站在洗手間裏,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一位同學起來上廁所,到洗手間洗手時一下子看到我,嚇得叫了起來。我轉過頭,沖他一笑:“嗨!”他也笑道:“嗨。”看到我也是個學生,邊洗手邊道:“哥們起這麼早啊?”我道:“嗯。”他洗了手,趿拉着拖鞋走了,我甩甩頭,也回宿舍了。

洗臉刷牙已畢,我出去閑逛。今天周五,我上午有一門課。跑去學五吃了早飯,我慢慢向教學樓走去。突然我感到後面有人慢慢舉手向我肩頭拍來,我迅速閃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人大叫起來。我回頭看時,卻是我的同學王勤。

王勤揉着手腕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大力?快把我的手捏斷了。”我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歹徒呢。”王勤給了我一拳:“去你的歹徒!歹徒有我這麼帥的嗎?”王勤身高185,體重也是185,乃是學校散打隊的主力隊員,他濃眉大眼,鼻直口闊,看起來不像匪類。我連忙唯唯稱是。王勤打量着我,道:“我說涉江啊,這幾天沒看到你,原來美容去了?”他用手去摸我的臉,我連忙閃開,道:“老大,這是在大路上啊,注意點影響。”王勤道:“我不在乎。”我道:“靠,我可在乎。”我178,他185,旁人肯定把我當兔子。王勤道:“看起來你這美容效果不錯,跟大哥說說,在哪兒做的?”我道:“你還當真了?我哪去做過美容?這幾天生病所以臉蒼白。”王勤半信半疑:“那皮膚怎麼變光滑了?”我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因為住院時吃的好東西多吧。”

我們一路談笑到了教室,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弄得我手足無措。周圍的哥們兒都鬼鬼祟祟地問:“涉江,去哪兒做的?”女生也支棱起耳朵來。我攤攤手:“我都跟王勤說過一遍了,我前幾天住院,所以臉色蒼白。你以為這是好事啊?”一哥們捏着嗓子道:“可是,你看起來變帥了啊。耶!”我們幾個人頓時狂吐不止。老師瞪了我們幾個幾眼,我們連忙坐好。

課下,一些大膽的女生也來問我在哪兒做的臉。我說不是,可沒有人相信。無奈我伸出手,我的手蒼白如紙,我道:“看到了吧?不是做臉,我是皮膚有問題。”一個女生驚叫道:“啊,白化病。”靠!另一個女生道:“啊!好好看!”暈!一個痛苦的下午!

終於下課了,我背了包倉惶逃竄。給梁夏打了個電話,我跑步去了R大。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精力過剩,渾身漲得難受,我一溜煙跑到R大,氣都沒喘一下。路人紛紛側目。梁夏還是在老地方等我。離她還有十米遠的地方,我兩個起跳到了她面前。她嚇了一跳,道:“你怎麼跳這麼遠?”我回頭一看也嚇了一跳,便道:“哪有多遠?我跑過來的,你眼花。今天去自習吧。”梁夏被我引開話題,道:“好啊。”於是我們向學校里走。

走到燈光下時,梁夏道:“咦?你的皮膚怎麼更白了?”我道:“有嗎?”梁夏道:“當然有。你是不是抹粉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腰把她舉起老高,道:“好啊,敢開我的玩笑,我把你扔到天上去。”梁夏啊啊叫着:“快放我下來。”我把她放下來。她笑道:“你力量怎麼這麼大。”我屈屈胳膊,得意道:“這才是男子漢啊。”她摸摸我的肱二頭肌,撇撇嘴道:“也不怎麼發達嘛。”我道:“你小孩子懂什麼!雖然我不是那種肌肉男,但是我狹長的肌肉里有着驚人的力量。”梁夏聽我胡吹,不住的笑。

玩笑歸玩笑,我還是得預先跟她說一下,反正她肯定會發現我身體的秘密的,嘿嘿。我道:“阿夏,是這樣子,自從我住院后,皮膚就變成這樣蒼白,你不嫌我難看吧?”我捋起袖子給她看手臂。梁夏道:“咦?怎麼會這樣?”拉着我的胳膊仔細研究。我緊張地聽她的回答。梁夏抬起頭來,道:“怎麼看不到你的毛孔?”啊!?我大吃一驚,抬起手臂來仔細看,果然看不到,我的眼現在絕對可以稱得上神目如電四個字,仍舊看不到,這說明我毛孔已經收縮退化了。

我心中雖然震驚,面色卻絲毫不變,笑道:“看不到是因為你眼力不夠好嘛。我都看得見,就是很小罷了。”梁夏道:“才不是呢。我左右眼都是2.0!”我道:“好啦好啦,研究毛孔幹嗎?這麼臟。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梁夏道:“什麼問題?”我扭了她鼻子一下,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梁夏拉着我的手,道:“好啦,我不對總行了吧。快說了啦。”我道:“我皮膚這樣,你嫌我難看嗎?”梁夏看到我緊張的樣子,吃吃笑道:“膽小鬼!我才不嫌你呢。你變成醜八怪我也要你跟着我。再說了,你皮膚很好看,哪裏難看了?”我頓時放下心來。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在這一個月中,我和梁夏的關係更進一步。開始她允許我隔着衣服摸索,後來漸漸可以隔着乳罩,再後來可以直接肌膚相親。這種一點一點得到的感覺是如此奇妙,我天天和她討價還價,每次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討論她准許的範圍。趙林、李逍和方彬彬說我天天都笑得很**,為可愛的阿夏落入我的魔掌感到很傷心。為了彌補他們的傷心,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嚴重超支,打電話要錢時被老爸狠狠訓斥了一頓。

雖然生活清苦,我還是樂呵呵的。況且,我還可以去R大打秋風,在阿夏她們食堂吃飯,當然飯卡用的是阿夏的。反正,我和她這種關係,吃點飯不要緊吧。哈哈。再說了,我還欠住院費好幾千塊呢。對債主,我的態度好極了。

於是我每天的生活是這樣安排的,上下午有課就上課,沒課去R大找阿夏。趙林給了她一個我們的課程表,並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一定會監視我。中午懶得回宿舍,就在院機房上網,查些如何打壘球的問題,嘿嘿,就是一壘、二壘、三壘的操作要點,我現在老在三壘前徘徊前進不得,所以重點研究如何搞定三壘的問題。晚上沒課,那是一定和阿夏在一起自習的,有事得請假。

唉,我的自由被嚴格限制了,我苦哇!

第八節阿夏的秘密

十一到了,趙林、李逍和方彬彬都回家,我離家不遠,也準備回去。但是,阿夏發話了,不能回去,要陪她。我只有喪氣地跟家裏打電話,告訴他們我有事沒法回去。爸爸告誡我在假期也不能放鬆學習,不要到處亂跑,我唯唯答應。

阿夏家是蘇州的,以前她都是坐飛機回去,現在由於把錢花在我住院上了,沒法坐飛機,就決定不回去。以上是她告訴我的留京原由。這讓我更加內疚,只有拚命補償,把她像公主一樣護着,像珍珠一樣看着,像菩薩一樣供着,像小貓一樣哈着。總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指着西瓜說是荔枝,我只有點頭讚歎:啊,好圓好大、花紋好漂亮的荔枝啊!她說月亮是三角形的,我只有抬頭欣賞:啊,好穩定、好優美的三角月亮啊!大家看到了,這就是我一直在說的:欠誰的錢也不能欠女朋友的錢!嗚嗚嗚。

我們去爬黃花城野長城回來,已經很晚。梁夏累得半死,我則跟沒事人似的。梁夏埋怨說:“以後絕對不去這麼強度大的登山活動了。”我心道這可是你提議的,我說不去你非得要去,現在慘了吧。當然這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她又要撅起小嘴,半天不理人了。我們先回了P大,到我們宿舍,我讓她在宿舍里等着我,我去打熱水,好洗洗腳。打水回來,我拿鑰匙開了門,卻發現她坐在上鋪我床上看我的電腦。我頓時吃了一驚,我電腦沒設密碼,裏面有很多阿里不達的東西。聽到我開門聲,梁夏紅紅的臉蛋轉過來,像被抓住的正幹壞事的小孩。我喝道:“你在幹什麼?”她囁嚅道:“沒幹什麼。”

我關上門,把水瓶放下,一看電腦,她正在看那個《護士密情》,這個小丫頭!我喝道:“竟敢偷看A片!?還不下來。”她哼唧着。我一把抓住她,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抓了下來,她近90斤的體重對我說來簡直輕如鴻毛。梁夏站在地上,低着頭,下巴幾乎觸到豐滿的**,像做錯了事、等待處罰的孩子。我伸手把電腦關掉,轉身道:“來,坐這兒。”梁夏乖乖坐在凳子上,我往原有涼水的盆子裏兌了熱水,試試水溫可以,便端過去,把梁夏的登山鞋脫下來,再脫下襪子,她的腳白白的,很可愛。當我抓住她的腳時,她全身抖了一下,羞澀地手不知往哪兒放。我道:“來。幫忙把褲腿拉上去。”梁夏把褲腿拉上去,露出晶瑩可愛的小腿。我把她的腳放進水盆里,問她燙嗎?梁夏搖搖頭,低聲道:“正好。”

雖然我摸過她身體的大多數地方,但腳還是第一次摸。梁夏一聲不吭地任憑我給她洗好腳,擦乾淨。我找出一雙我的新襪子為她穿上,雖然顯得很大,但由於襪子伸縮性強,還能勉強湊合。梁夏穿上鞋,在凳子上正襟危坐,鼻子上有微微的汗珠,臉蛋紅紅,可愛極了,我心中慾火升騰。

我去倒掉洗腳水回來,卻發現梁夏又不害羞緊張了,她剛打開宿舍里的公共電腦來看。見我回來,抬眼瞪着我。我感覺不對,道:“怎麼?”梁夏小鼻子一翹,道:“哼!剛才還敢斥責我!你居然在自己電腦里放那種片子!這說明你平時肯定經常看。”

呃?這小丫頭終於回過神來了!我強辯道:“其實看看也沒什麼害處的,青春期教育嘛。再說了,那根本就是方彬彬下載到我電腦上的,你也知道我電腦沒密碼。我不在時他們都是隨便用。”梁夏怎會相信:“總之,你喜歡看髒東西,腦子裏也凈髒東西!”暈!這怎麼成髒東西了?再說,她又不是沒有……打住,不能往下想了,上次裂痕就是這件事引起的。我連忙求饒,坦白自己的錯誤,並保證此後將會把所有這種東西都刪除。梁夏才表示原諒我了。

我記得公共電腦上也有《我的野蠻女友》,建議我們看這個電影。梁夏也沒看過,說:“好啊,我聽人說很好看。”於是我找到文件,用realplayer打開,關了燈,搬了凳子,坐好,道:“來,你坐我腿上。”梁夏不肯。這次我就只能先斬後奏了,一把抓住她提到我腿上。梁夏毫無掙扎之力,坐在我腿上還吱扭着,我道:“快看,快看。開始了。”於是我們一起看電影。

電影很好看。梁夏看得很入神,當演到女主人公對跑到另一個山頭的男主人公哭着喊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時,梁夏哭了。我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她的眼淚好咸,好澀。

電影完了,我抱着梁夏去拉開了燈,把她放下來,她臉上仍舊有淚痕,不過望着我的眼睛裏是似海的深情。我打開音樂放着,回身把她拉進懷裏,吻上她的唇,她的唇火熱。她的身體也火熱。我抱起她的身體,把她放在方彬彬的床上,他的床是下鋪,收拾的比較乾淨。我一邊吻,一邊拉開她衣服的下擺,把手伸了進去……

%×%×¥¥×¥×※¥……¥

我吃驚道:“你是第一次?”阿夏道:“幹嘛那麼一付驚訝的樣子?”我囁嚅道:“我本來以為你不是的。”阿夏不說話,只勉強的一笑。我心疼地摟她在懷裏,道:“對不起!我太粗魯了。”同樣的話,不同的心情,阿夏無言地偎在我的懷裏。

我問:“你怎麼不叫痛、不告訴我?”阿夏道:“我不是一直在叫難受嗎?”我道:“我怎麼知道你是痛得難受還是舒服得難受?書上說舒服極了也會難受的。”阿夏道:“討厭!哪有什麼舒服得難受?”我嘆口氣:“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孟子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阿夏突然覺到什麼:“你怎麼還沒……?”我道:“算了,它惹禍了我們就罰它!讓它孤獨去吧。”阿夏咬着嘴唇:“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啊?”我道:“什麼?我可是處男啊。連初吻都是給了你的。”阿夏紅着臉:“可是你還……她們說男生第一次很快的。”我道:“她們?她們是誰?”阿夏道:“就是宿舍的人啦。”我得意道:“我這是天賦異稟,自是不同於一般男生。”阿夏道:“臉皮厚。”

第九節歹徒

我翻身起來抓起了掛在床腳邊要掉不掉的三角褲,替她擦着下體的湯湯水水,三角褲也立刻變了色。然後,珍重非凡地摺疊起來,準備收藏。阿夏剛開始還覺得害羞,後來才發現不太對勁,道:“討厭!你幹什麼?”我道:“紀念品。”阿夏道:“那是人家的第一次,要紀念也是我紀念,怎麼會是你拿去?”我道:“我也是第一次啊。”找到一個塑膠袋包起來塞進口袋了。

我然後又躺下來,看着身旁的阿夏,手指頭捏着她的**搓動着。以前也摸過她的身體,但從來沒有這麼安閑。她不掙扎也不閃避,只是不停地輕哼一兩下,實在忍不住了才笑着縮成一團。我道:“喂!”阿夏道:“什麼?”我道:“你為什麼是第一次?”周帥的心結總是要解開,索性說開算了。阿夏嘟起小嘴,怒道:“這什麼問題嘛!”我道:“我是說,你不是很喜歡周帥嗎?”阿夏哼道:“我是想交給他,可是猶豫了,結果卻便宜了你這個大無賴。”雖然在罵,我卻聽出了裏面蘊涵的情意,她終於解開周帥這個心結了。女人真的這麼善變啊,一**心也失了。

我坐了起來,握住了阿夏的手,深情地望着她。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4764)9-585^&$7654

第二天醒來,我才發現出事了。因為,那是方彬彬的床啊,床單變那樣了。我只得跑到博實去給他另買了一個,把他那個床單扔到垃圾桶里了。

晚上我們做好措施,在床上先墊好東西,結果這次阿夏嘗到甜頭,快樂極了。我發覺阿夏這小丫頭其實非常好色,經常我還沒摸她兩下,她就濕成一團遭。我們食髓知味,沉浸在**中,幾乎時刻都在做。十一前的晚上,阿夏不行了,)(※(×…………紅腫得厲害,只得悻悻作罷。整個宿舍被我們搞得充滿一股淫糜的味道,我專門去買了一瓶空氣清新劑,全部噴在屋裏了,然後打開窗戶,鎖上門去R大看阿夏去了。

趙林、李逍和方彬彬陸續歸來,都捂着鼻子:怎麼花香味這麼重,我後腳進來,解釋道:“我發現咱們屋臭腳丫子味特別重,就噴了點空氣清新劑。”趙林道:“靠,老大,你也不用噴這麼多吧。”我道:“意外,意外,沒想到它散發得這麼慢。”方彬彬叫起來:“我的床單怎麼換了?”三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到我身上來,比惡狼還兇狠。我正要奪門而逃,李逍啪地把門鎖上了。趙林失聲痛哭:“啊~~我嘆,我憐!可憐的阿夏!你這個惡棍!”他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我還想解釋,道:“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容我解釋嘛。”

方彬彬抓住我的衣領拚命搖晃:“老天哪!你居然敢在我床上搞!你還有沒有天良?天哪!我純潔的床鋪啊。我都還沒搞過!”我道:“不要告訴我你和周盈還是純潔關係!”方彬彬一把鼻涕一把淚:“涉江,你得救兄弟一把,我下半生的幸福全指望你了,我拜託你,我求你,你欠我的錢不用還了……”我道:“你等會,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方彬彬想了想:“就是那次請阿夏吃飯,說好我們四人AA,你沒給錢。”我道:“靠,不是你們給我接風壓驚嗎?”方彬彬道:“好啦好啦,不說那次,總之你得幫我,不然我跟你沒完。”我道:“你先說什麼事,看我到底能不能幫上忙。”方彬彬道:“就是——我和周盈還沒搞定三壘,我們中間就屬你有經驗,快教兄弟絕招!”我道:“你真是病急亂投醫,哪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東西,梁夏和周盈性格又不一樣。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定的,我自己還迷糊,如何教你?”方彬彬泄氣了。

歇息了一周多,阿夏才恢復了。她急急來找我,於是我們東挑西選地找做*愛的地方。周末時就到附近住賓館;平時則多在戶外,比如我們學校北部的湖邊樹林裏。北京的天氣還是比較熱的,感覺野外做*愛更有一番情趣。這段時間裏,我也終於泄了一次,是阿夏用嘴弄出來的。

有天晚上,我們在湖邊幽暗小路上走着,我抱着阿夏,她輕盈的身體盤在我身上,雙腿夾住我的腰。我們一行說笑,一行接吻。正在得趣之時,我升起一些不好的感覺,剛停下腳步,有人低聲道:“老實別動!”樹林裏躥出三個蒙面的男人,堵住我們前後路線。阿夏臉色蒼白,從我身上跳下來。剛才說話的是那個比較粗壯矮小些的男人,他道:“把錢都拿出來。”我身上只帶了二十多塊錢,阿夏帶了三百多塊錢,她顫聲道:“我們就這麼多。”

那人道:“媽的,怎麼就這一點?”他旁邊高些的男人嘿嘿笑道:“這小妞不錯。”矮壯男人打量阿夏幾眼,也嘿嘿道:“嗯。長得好,身材也夠辣!”阿夏嚇得連忙躲到我身後,錢也不敢遞給他了。矮壯男人道:“小夥子,把你女朋友留下,我們就放你走。”高個男人道:“老大。”矮壯男人擺擺手不讓他說話。我冷冷打量着他們,知道就是我答應把阿夏留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也絕對不會答應!本來他們搶些錢,就算了,現在敢動阿夏,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跟他們斗到底。

矮壯男人道:“怎麼?小夥子,你捨不得?”他搶上一步,一巴掌向我打來。在我眼中,他這一掌變得好慢,我略一偏頭,躲了過去,緊緊攥着的拳頭如閃電般擊在他臉上。矮壯男人悶哼一聲,整個人飛出好幾米遠,啪唧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高個男人嚇了一跳,叫道:“老大!”不見答應,唰地亮出匕首,一道寒光向我刺來。我左手啪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耳中聽到阿夏的尖叫,轉眼看到第三個在我們後面的男人抓住了阿夏。我拉着高個男人,如飛般跳到那人身邊,右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收緊,他立即鬆開了阿夏。

突然感覺危險,身子急側,高個男人左手中拿着第二把匕首刺入我肋下,一陣劇痛傳來。我大叫一聲,一腳把被我卡着脖子的男人踢飛出去。緩緩回過頭來,盯着那個高個男人。高個男人看着我血紅的眼睛,尖聲大叫,左手拔出匕首又刺了我一刀。我右手一掌擊落,打在他被我抓着的右臂上,咔吧一聲右臂折了,我左拳急出,蓬地擊在他胸膛上,他慘叫一聲飛出老遠。

阿夏見我被刺了兩刀,不由尖聲大叫,衝上前抱着我的身體,伸手捂着我的傷口哭道:“阿江你怎樣?你怎樣?快來人哪!”我一把抱住她,縱躍而去。瞬間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叫道:“湖邊小樹林裏有三個流氓,都有刀子,大家快去找校警。”眾人一聽才三個有刀子的傢伙,頓時一窩蜂十幾個掂了棍子、磚頭衝過去了。

第十節英雄

同學們都問我沒事吧。阿夏哭道:“他被刺了兩刀,快抬他去醫院。”眾人一聽吃了一驚,早有幾個男生過來,不由我分說,架起我往醫務室跑去。阿夏在後面變哭邊小跑跟着。到了醫務室,醫生聽說被歹徒用刀刺傷了,連忙組織包紮,掀開粘滿鮮血的衣服,看到我蒼白的皮膚,頓時嚇了一跳,以為失血過多。我還很清醒,說沒事。醫生用酒精洗乾淨傷口一看,雖然兩個口子都比較大,但是已經結痂成紫紅色,不流血了。他們嘖嘖稱奇,不過還是替我用紗布包紮好。我感覺傷口痒痒的,一會兒就不疼了,便從床上跳下來道:“醫生,我好了,我去看看那三個歹徒抓到沒有。”醫生嚇了一跳,連忙道:“你這可不行,剛受了這麼厲害的刀傷,哪能亂跑?”轉對架我來的同學道:“誰去看看怎麼樣了?”一個同學飛奔而去。阿夏緊緊按着我,也不讓我動,我只得無聊地躺着,心想:早知道沒事,當時就不該跑,該把那三個傢伙都抓住的,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

過了不到一會那個同學大叫着跑回來了:“不得了了,那三個傢伙被抬過來了。”醫生連忙去看,阿夏也去看。她一會回來告訴我:那三個歹徒一個都沒跑,都受了重傷,被抬回來了。過了一會一個同學跑到我病房報告:兄弟,真有你的,那三個傢伙重傷得太厲害,咱們醫務室治不了,已經送醫院了。我吃了一驚:這下不好,我忙躺倒養“傷”。經過我一再偷偷告訴她我沒事,“傷”是裝的,阿夏才在旁邊的床上放心睡著了。

第二天我得到了消息:那三個歹徒都是搶劫慣犯,不治身亡。

經過對我和阿夏隔離盤問,並向第一個看到我們呼救的ᐌ學詢問,鑒於一,三個歹徒手執利刃;二,我身邊有了較弱的女孩;三,黑夜看不清楚;四,我被刺了兩刀,法院判定我雖然致人死亡,但並不算防衛過度,仍舊屬於正當防衛的範疇。既然我沒有罪,那就有功,所以我很快被稱為勇斗歹徒的英雄,一時出了名。

然後電視台來採訪,他們問:當歹徒手執利刃沖向你時,你為什麼沒有退縮?我還在病床上養“傷”,屋裏滿是鮮花,便道:“我一直很崇拜徐洪剛,一個普通軍人面對歹徒都不退縮,我身為P大的學生,自然更不能落後!”我的事情出來后,學校很快組織研討了我可能被問到的幾個問題,並擬定了供選擇的答案,讓我選擇着答,我就選擇了這個。其實我心中的答案是:“阿夏就在我後面,我怎麼退?”

P大本來很出名,現在更出名了,據說一時壓過了本來不相上下的T大。兩個大學學生素質孰高孰低的爭論再次在網絡上展開。然後P大學生罵T大,T大學生罵P大,罵得不可開交,演出了一出好看的戲劇。而本應是主角的我,則躺在病床上,邊吃阿夏削的蘋果,邊吃她的豆腐,其樂融融。

三天後,我的“傷”好了,我從醫務室出來,又開始正常的上課生活。不過同學們看我的眼光都變了,自然是因為我一個人打死了三個持刀歹徒的緣故。我問趙林:“我怎麼感覺大家有點怕我啊?”趙林詫異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道:“就算我打死三個歹徒也不應該怕我啊。我打的可是壞人。”趙林看着我道:“你知道大家從醫院得到的消息那三個歹徒的傷有多重嗎?”我道:“多重?”趙林道:“矮壯的那個顱骨破裂,腦漿出來了;高個的右臂斷掉,心臟破裂;第三個歹徒喉管斷,腸子碎。你說大家該不該怕你?老天,你一拳有多大的力量啊。我都怕你了。”我呆了。

晚上我去找阿夏,我發現她看我的神色怪怪的。我問道:“阿夏,你是不是聽人說我什麼了,然後自己也害怕了啊?”梁夏抬起頭來,鼓起勇氣道:“我不怕,可是他們都說……”我笑道:“都說我什麼啊?我碰巧殺死了三個歹徒,難道他們還說我冷血無情不成?”梁夏道:“他們就是這樣說的。”我大聲道:“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梁夏低聲道:“他們不相信你一拳能打死歹徒,認為你是打了他們好多拳。他們說你實際上是防衛過度,法院沒判你罪,是你幸運。”我氣急反笑,道:“我挨了兩刀,還能撲上去打他們?”梁夏道:“他們說你其實你只被刺破一點皮,不然哪能這麼快就好。”我說不出話來,一眼瞥見路邊有塊抽屜大的石頭,彎腰一拳擊去,石頭啪地裂成幾塊,我把拳頭給梁夏看,絲毫未傷。

梁夏道:“你不用給我看,也是相信你的。那天的事情我都是親眼看見的呀。我告訴你是怕以後你突然聽到有人這樣說,會發火打他們。你的拳這麼重,肯定一下就打死了。我不想你會出事。”我體會着梁夏的深意,把她抱在懷裏,道:“謝謝你,阿夏。”梁夏把臉靠在我胸膛上,輕輕道:“不管你是英雄還是平常人,我都永遠不離開你,我會永遠愛你。”我抱着她溫暖的身體,又是甜蜜,又有些恐懼,如果我變得連人都不是了呢?你還會愛我嗎?阿夏?

又是周末了,我們去頤和園划船,阿夏很喜歡水。本來我不想大白天在太陽底下曬着的,但看阿夏興緻勃勃的,又不忍心掃她的興。租船時,老闆說只有腳踏的船了,無蓬的,我本來想說無蓬的不好,太曬。阿夏已經高興地答應了,道:“無蓬的好啊,今天太陽也不烈,有一點風,晒晒挺不錯的。”於是我們蹬着踏板向南駛去。當頭就是太陽,我渾身難受的要命。阿夏蹬一會就累了,她笑嘻嘻地道:“你力氣大,你來蹬。”她從座艙里站出來,小心翼翼地站到我身後,抱着我的額頭,把身子伏在我身上。船有些傾斜,不過還不會翻。阿夏指揮着我划呀划呀,雖然她的小手蓋在我額頭上,替我擋住一點太陽,但是身體除腿外(腿在座艙里)正面的其他部分都暴露在無情的陽光下。我漸漸頭昏目眩。我想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曬死的。

阿夏見我慢了下來,催促道:“快啊快啊,你怎麼慢下來啦?快,我們到十三孔橋去。”我舉目望去,我們現在才劃到湖中央,到十三孔橋還有好遠好遠。其實如果是黑夜裏,一點都不遠,我可以蹬得跟飛一樣、一分鐘就能到達。我凝目可以看到十三孔橋橋身上微小的斑駁,它顯得很近,又顯得很遠。我拚命地划啊,划啊,划啊。

我以為我死了,可是我又睜開眼睛來。終於,到十三孔橋下面了,我終於避開陽光了!阿夏道:“你怎麼顯得這麼憔悴?很累嗎?”我知道如果不說實話,她還會讓我東划西划的,便道:“也不累,但是我不能被陽光曬,再溫柔的陽光一曬,我都會頭暈,渾身沒力氣。”阿夏啊了一聲道:“你怎麼不早說啊?對了,那天你從醫院裏才出來就說不能被太陽曬。我都忘了,我真該死。”我忙捂住她的小嘴道:“不許胡說。”阿夏抱着我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天道》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天道》
上一章下一章

第6-10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