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節

第16-20節

第十六節少林硬氣功

第二天上午,我立即找到我們學院的文體委員劉薇薇,說我準備表演少林硬氣功,問她看這個節目能不能上。劉薇薇很感興趣,問我如何表演。我在地上揀了一個小石子,用手一捻,變成碎屑飄下。劉薇薇張大嘴巴合不攏來:“你,你這麼厲害!好,這個節目一定要上。對了,我去跟主席他們幾個商量,最好能夠報到學校里去。如果在學校的晚會上能演出,給咱們學院很爭光啊。”她一溜煙走掉了。

我又跟方彬彬他們三個說了這件事。方彬彬重重拍了我一下,叫道:“好小子,我說那三個歹徒都不是你的對手,原來你練功夫了啊。”趙林也嚷嚷道:“你幹嗎瞞我們這麼久?”我笑笑:“你們又沒人問我。”三個人一齊起鬨,說要我也教他們功夫。我滿口答應道:“好。只要你們能吃苦,一定也可以學會。”李逍看到我眼中詭詐的光芒,知道這個吃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便笑道:“我先不學,先觀摩一下他們兩個學習的情況。”方彬彬和趙林連說他錯失良機,並慫恿我只收他們兩個,以後關門不納任何人。我笑笑不語。

三天後,趙林和方彬彬都纏着膠布,鼻青臉腫,打死都不跟我學硬氣功了,方彬彬十分不滿:“這哪是練功,分明是折磨人。”趙林也咬牙道:“哪有人直接用木棒往頭上敲的,你這是教人還是殺人?”我攤攤手:“我以前就是這麼熬過來的。不吃苦中苦,怎成*人上人。”我鼓勵他們:“別泄氣,再這樣練上一年,到咱們畢業的時候,你們一定都成硬氣功大師了。”趙林和方彬彬一齊擺手:“饒了我們吧,再不練這玩藝了。”李逍呵呵笑,引起趙林和方彬彬的極度仇恨,三人打成一團。

我們學院的晚會在23號晚上就提前舉行,這是應大家的要求而行的,因為平安夜很多人都有私人活動,不想扎堆。阿夏她們院的晚會是26號晚上,23晚上沒事,所以來到我們學院。晚會在大階梯教室進行,我的節目比較靠後,我和阿夏便躲在角落裏親昵。

劉薇薇和院學生會組織委員馬濤是主持人。劉薇薇清亮的聲音道:“我們中華民族的武術一向博大精深。大家想必對金庸老先生描寫的內功境界十分嚮往。我來告訴大家,這一切並不是虛構,世上真有人能夠掌碎石塊,指穿硬木。我們有請勇斗歹徒的英雄、三年級的涉江同學為我們表演少林硬氣功!掌聲歡迎!”於是眾人掌聲雷動。但是過了片刻,沒人上台。

馬濤嘹亮清朗的道:“涉江同學,請上台。”還是沒人答應。馬濤的目光在諾大的教室里四處掃視,順着大家越來越多的目光向角落裏看去,那個低頭笑着的人看衣服好像是要出場的傢伙吧。劉薇薇道:“涉江同學!坐在教室最左列最後一排的涉江同學!請上台表演節目!”

我正跟阿夏說得高興,突然感覺氣氛有些異樣,抬頭看時,整個教室的目光如同燎原的星火全部射在我身上,我吃了一驚,連忙站了起來。劉薇薇皺着眉頭:“涉江同學,該你表演少林硬氣功節目了。”我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連忙出來,擠開人群,拿着道具快步走上前台,一邊跟大家道歉道:“實在對不起,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請大家原諒。”

要邁上台階時,由於心慌,啪地絆住,向檯子上摔去。大家都“啊”出聲來,眼看着我要門牙脫落,鼻血長流。最前兩排的是學院領導,看得最清楚,也都十分緊張,心道:這學生怎麼這麼冒失!好好一個晚會看來就要被他搞砸!

我雖然感到意外,但一點也不慌張,右手撐地,一個前翻,凌空落在舞台上,在空中一陣亂抓把剛才甩掉的道具全部抓回手中。整個教室掌聲雷動,連連讚歎,都以為這是我故意設計的瀟洒出場。我把道具放在地上,向大家拱手道謝。

說是舞台,其實是講台,只是講桌被挪走了,前面過人的道上鋪了木板什麼的,與講台接平了,變得寬敞起來。諾大的教室里人坐得滿滿的,甚至連後面的過道處、窗台上都是人。本來我們學院沒這麼多人,有不少外系的也來看。我還是首次面對這麼多人,稍微有點慌亂,開始時連劉薇薇遞給我的麥克風開關都沒開,就說起來。結果前幾排的人一陣鬨笑,後幾排的人大叫聽不見。我索性把麥克風遞還給站在舞台一角的劉薇薇和馬濤,直接用嗓子說了。在我刻意施為下,整個教室都充斥着我的聲音,聲音不大,但人人都聽得很清楚,每個人都感覺我彷彿就在他們一兩米遠的地方說話似的。我道:“尊敬的院領導,各位老師,各位師兄師姐,各位同學,大家晚上好,祝你們聖誕快樂,元旦快樂!”這是無聊之極的廢話,但不說又不行。“我將為大家表演少林硬氣功,其實大家現在聽到的聲音,就是我用氣功說出的;大家也應該能看出我沒有大喊大叫,也沒用麥克風,但最角落的同學也聽得清清楚楚……”大家頓時議論紛紛。

“我不大會編排節目,就直接開始吧。首先是傳統的項目,單掌開石。”我彎腰把地上我帶來的那個棱長約一尺的正方體石頭拿起來,又丟在台上,咣的一聲大響。我然後拿着石頭在第一排走了一趟,讓前排的領導們看看是不是真的石頭。領導們都頻頻點頭。我道:“後面的同學誰來看看?不要人太多,這樣吧,這幾排出一個,這幾排出一個。”我用手指點,把教室分為三部分,請三個自願者出來。爭搶了一陣子,三個人都擠到台前。三人看了石頭,用手敲了敲,一致認為確實是石頭。

我還是先把石頭放在地上,先扎了個馬步,擺了幾個造型,吐氣呼氣搞了大約兩分鐘,在大家胃口都被吊起來時,我收功站起道:“好了。大家請注意看。”往後退幾步,背貼上黑板,伸手把石頭拿起,往空中一拋。石頭落下時,我雙手疾出,啪地合十擊在石頭上。石頭裂為幾片,咚咚落在台上。這還是我留了手,本來完全可以把這石頭拍得粉碎。教室里一點聲息都沒有,然後轟然掌聲響成一片:“太神奇了!”“真厲害!”“真有武功啊?”

我介紹道:“我這身硬氣功是我小時候跟一個和尚學的,他說這是少林硬氣功,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然後我又表演了單掌斷木樁等兩個項目,以三個高難度的空翻結束了本次表演。大家意猶未罷,還嚷着讓我繼續演,我笑笑走下講台,擠過更加擁擠的人群,來到阿夏所在的角落裏。大家都轉頭看我,議論紛紛,致使下個節目受到不少影響。

阿夏低聲問我:“你不是說你會殭屍功嗎?怎麼變成少林硬氣功了?”我附在她耳朵上悄聲說:“殭屍功多難聽啊,所以我改了個名字。”阿夏笑道:“你還真狡猾。”我笑道:“不敢,不敢,有你在,狡猾我只敢稱第二。”阿夏舉拳打我,我們嘻嘻笑鬧。找了個機會,我和阿夏溜出教室。我們又來到HD賓館,居然還是那個房間。我關上房門,一把抱住阿夏,親了親她的小嘴道:“你這個小色女,前天才剛做過,還說夠了,再不要了。怎麼?現在又反悔了?”阿夏小臉微紅,道:“你管我!”我笑道:“不管你怕你浪壞了。”阿夏狠狠去掐我的胳膊。我挺動身體,讓她感受着我的堅挺,問道:“要不要?”阿夏哼道:“壞傢伙!”我伸手探入她衣服里,吃了一驚:“你怎麼?”阿夏臉紅得厲害:“不要你管!快把手拿出去,你的手真涼!”我抑制不住笑意,這小丫頭居然濕了!?

第十七節血族的宿命

我捻着阿夏的乳珠,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說話,阿夏怒道:“你到底來不來?不要老磨磨蹭蹭的。”喲嗬,這小丫頭還來脾氣了。我轉到下面觀察,咦,阿夏的手指怎麼在這裏?我道:“阿夏,你在幹什麼?”阿夏恨恨道:“不會自己看嗎?”我就自己看,阿夏手法看起來挺熟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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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醒來,感受着我的堅挺,一陣甜蜜突然又一陣傷心,伏在我胸膛上哭起來。我連忙勸慰道:“怎麼啦?別哭,別哭。”阿夏嗚嗚道:“我不能讓哥哥射出來,我沒用。”眼淚打濕了我的胸膛。我撫摸着她的頭髮道:“好阿夏,別哭,哥哥沒事,你看,一會兒就軟了。只要你舒服就行。”阿夏仍是哭個不住。我一把把她拉在身上,小臉對正我的臉,深深望入她流淚的眼睛沉聲道:“看着我。”阿夏聽我說話聲音嚴厲,不敢哭了,獃獃看着我,我眼中有千般柔情,萬般蜜意。我道:“阿夏,哥哥不射不是因為你。因為哥哥練得是殭屍功,任何人都不能讓哥哥射的。你該自豪了,我不是射過四次嗎?再說了,射有什麼好,萬一懷孕怎麼辦?”阿夏抽噎道:“可是,可是哥哥不會爽快啊。”我安慰她道:“誰說我不爽快,我爽快極了。”伸手摸摸她的※×%¥笑道:“你的(……×……美極了,哥哥每次進入都恨不得化在裏面。”阿夏道:“討厭!”臉上還有淚痕,眼中卻儘是歡笑。我道:“阿夏,你真美,比天使還美。”阿夏伏在我懷裏,甜甜睡著了。

我拉過被子蓋上我們**的身體,熄了燈,雙手疊在腦後,睜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老天既然讓給了我阿夏,讓我得到幸福,為什麼不讓我平凡幸福地過一生?為什麼要讓我變成吸血鬼?唉!我嘆了口氣,眼前浮現出愛麗絲的面容,她冷酷中隱藏着無盡傷心的眼神,在黑夜裏閃現,顯得如此晶瑩,如此動人!她讓我打敗的那個人一定跟她的傷心有關吧。

我又想起沈雪,沈雪那成熟的魅力,修長的雙腿……啊!我這是在想什麼?我輕輕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要是沈雪研究出藥物,讓我變回人類該有多好!力量可以保留,但是吸血的**,溫涼的皮膚和恐怖的性能力都要消除,在這些方面我一定要還原成常人,不然,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想起那些日本AV女星,又硬了起來。我把阿夏輕輕挪離我的身體,把她身子擺正,蓋好被子。我偏身下了床,一絲不掛立在窗前,向外看去。北京城燈火通明,輝煌美麗。我挺着直立的※)(……,有無窮無盡的**無法釋放。也許我該去找個情人,不,不是情人,我與她可以互相排解慾火,但決不發生感情。這應該不是對阿夏背叛吧?因為,因為,我實在很痛苦啊,我張開嘴,牙齒突然抽長,口渴?

接連喝了四杯水,仍然渴得厲害。轉頭看到阿夏甜甜的睡容,我突然莫名恐懼: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渴,在渴求什麼了?是血,鮮血!我飛快穿上衣服,從窗口跳出去。

我像靈活的猿猴在森林裏跳動一樣,在高樓間跳躍着。我來到愛麗絲的住所。我穿窗而入,還沒站穩,迎面一拳擊來。我伸手握住她的拳頭,低聲道:“是我!”愛麗絲收回踢出的右腳,落在地板上,道:“你來幹什麼?”我嘶啞着聲音道:“你這裏有沒有血?”愛麗絲詫異道:“你怎麼自己不去找?”我道:“我沒找過,我不知道怎麼找。”愛麗絲吃了一驚:“你從來沒吸過人的血?”我道:“我吸過阿夏一點,甜甜的。”愛麗絲呆了,這人成為吸血鬼這麼久,居然沒有吸過鮮血,他確實可以算做一個異類了。她轉身進入卧室,拿了一個血袋給我,道:“給。這是我的晚飲料。在醫院裏拿來的。”我迫不及待地用指甲劃開血袋,咕嘟咕嘟一口氣把血喝乾了,身上那痛苦之極的口渴感覺消失了。我獃獃看着手中的血袋,回味過來我剛才都做了些什麼,不由大叫一聲:“不!”

愛麗絲憐憫地看着我,道:“這是我們身為血族的命運,你必須接受。我還記得我變成血族的時候,我那時才17歲,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我也認為我還可以如同以前一樣行動,過著原來的生活。但是,我慢慢發覺到自己對鮮血的強烈渴望。我也曾試圖抗拒,可最後還是徒勞。我是血族,我們的食物就是鮮血,如果不吸血,我們就會死,不,那種飢餓的感覺比死還難受。”我抱着頭,吼道:“不,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變成怪物。”我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特殊的吸血鬼,可以不要吸血,可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吸血鬼,我也必須吸血才能活下去。我坐在地上,嘴角還有鮮血,淚流滿面。

愛麗絲走到我身邊,跪下來,把我抱在懷裏,柔聲道:“別哭,別哭,堅強起來吧,孩子,為了你所愛的人。”我把頭埋在愛麗絲溫暖的懷抱里,放聲痛哭。

愛麗絲現在只穿着睡衣睡褲,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她柔軟豐滿的**,那感覺很舒服,很安全,彷彿一個永遠沒有狂風暴雨的平靜港灣,讓我覺得好像又回到童年時母親的懷抱里。愛麗絲輕輕拍打着我的背,我漸漸平復下來。

我抬起頭,道:“謝謝你。”愛麗絲道:“沒關係。”她的眼睛深情而又迷茫,甜蜜而又感傷。我直立起身子后,愛麗絲只比我矮一點,我們視線交會,良久都沒有分開,就在剎那間她對我的母性的吸引居然變成熊熊的慾火,我胯下的)※×……(×……立即直立起來,頂在褲子裏,脹得難受,我咽了一口唾液,但喉嚨還是如此乾燥。我咬咬牙,輕輕湊向愛麗絲的臉,她沒有躲避,反而閉上眼睛。

第十八節意亂情迷

我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又香又軟。愛麗絲開始回應,我們激烈接吻。我才發現愛麗絲比我還饑渴,當我的手還在她豐滿的**上游移時,她的手已經划向我的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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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抱起來,放到她卧室床上。愛麗絲冷冷看着我,道:“畜生!”她這次說的是中文。我甩甩頭:我都幹了些什麼啊?我道:“愛麗絲,我……”愛麗絲冷冷指向門口:“你給我出去!”我垂頭喪氣地走向門口。在門口我站住了:我知道如果我這一走,這次仇恨將再也難以化解。

於是我轉回來,道:“我不能走。”愛麗絲雙目噴火,道:“什麼?”我來到她床前,道:“我不求你原諒。我知道你也不會原諒我。但是我還是要說出我要說的話。我不是有意的,昨晚的事不是我的本心。”愛麗絲冷冷道:“每個色狼都會說出和你一樣的話。”我道:“你真的把我當作色狼嗎?”愛麗絲道:“不錯。”我道:“好。”從外屋拿過一把槍來,遞給她,道:“既然如此,你來了結這個色狼的生命吧。”我斷定她不會開槍。

愛麗絲接過槍,顫抖着指向我的胸膛。我走上前,用胸膛抵在槍口上,道:“愛麗絲,請你相信我,昨晚我是沒法控制住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當喝了那鮮血后,我身體裏就像有個猛獸在躁動一樣。愛麗絲,你能原諒我嗎?”我說的是實話,我聲音里也有人無法不相信的真誠在。

愛麗絲道:“不能。”

嘭~!槍響了。

我全身一震,獃獃低頭:胸口開了一個洞。我嘶吼一聲,向後便倒,最後腦子裏只有一句話:本是雙方心甘情願的偷情,結果卻演變成強*奸,可發一笑,可發一笑啊。

第十九節平安夜

我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我看看周圍景象,這還是在愛麗絲家裏。胸口纏着紗布,解開一看,傷洞已經沒了,心臟中彈都可以不死?對了,那子彈不是塗銀的,只要取出就沒事了。是誰給我取過來的呢?愛麗絲?

我跳下床,愛麗絲在窗前站着,向北眺望。我輕輕走過去。她道:“醒了?”我道:“是。”愛麗絲道:“現在太陽很烈,你先在這裏獃著吧,到晚上再回去。”她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我自然也不提,昨晚就算是一場夢吧。我想到被我丟在賓館裏的阿夏,不由焦急萬分,道:“我有點事,必須趕快回去,晚上見!”我拉門準備出去。

愛麗絲轉過頭來:“你這樣不帶傘出去會死掉的。”我一笑,她居然關心我?道:“沒事。我不是非常怕太陽,短時間在太陽底下不會有問題。”愛麗絲呆了呆,道:“你居然不怕陽光?”我道:“怕,不過短時間死不了就是了。再見啊,我真有急事。”愛麗絲上下打量我一眼,淡淡道:“你去吧。晚上咱們繼續練習與持槍者如何搏鬥。”我開門走了。在馬路上截了一輛的士,卻發現身上沒錢。只得一路飛奔到HD賓館。我問老闆XX房間退了沒有,老闆已經和我挺熟,笑道:“退了呀,你女朋友退的。怎麼?你昨晚沒在賓館住?”我道:“我可能把東西落在房間裏了,你能讓我去看看嗎?”老闆道:“當然可以。”叫了個服務員跟我上去。我看了看,什麼東西都沒有,看來阿夏把東西都拿走了。

我急急奔出賓館,回到宿舍,跟趙林借了幾塊錢,在外面找了個電話亭給阿夏打手機。阿夏焦急的聲音傳來:“哥哥,你昨晚跑到哪裏去了?”我道:“朋友有急事找我,他們和流氓打架了。你自己回去沒出什麼事吧?”阿夏道:“沒有。哼,你居然跟人去打架?是哪裏的狐朋狗友,居然讓你連手機、錢夾忘記帶就飛跑去了?”我道:“見面說吧。你就在宿舍等我就行,我上去找你。”掛了電話,一溜煙跑到R大,自然又引來不少路上側目和議論,不外乎“小夥子厲害,跑這麼快汗都不出”之類。

見了面,阿夏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編了個故事,說是我的幾個老鄉被流氓勒索,我過去幫了幫忙,並叫來警察把流氓抓走了。阿夏聽我叫來警察,不是私自鬥毆,便原諒了我。因為她最反對的是我因為身懷一些武功,就愛找人私鬥。用她的話說就是: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打架打死人了怎麼辦?再說,現在人都有槍,武功好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擋得住子彈?我再次唯唯稱是。

晚上是平安夜,阿夏組織了一幫人,又叫上我們宿舍的人,說要玩通宵。方彬彬和趙林非常興奮,李逍無可無不可。我不敢反對,只得找時間跟愛麗絲打了個電話,說是晚上有事不能去。愛麗絲說隨便,就掛了電話。我嘟囔着什麼叫隨便,真是的。就在晚上我們四個要出發去R大的時候,周盈來了,拉走方彬彬,說是要單獨活動。方彬彬很是喪氣,因為阿夏說今晚冉依依也去的。周盈高挑個頭,和方彬彬高矮差不多,整天笑眯眯的,兩個人看起來挺般配。不過她說話愛撒嬌,而且膩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和趙林、李逍一向懼之如虎。

周盈臨出門忽然又想到什麼,轉身道:“四弟~~!”我道:“哎。”同時渾身發冷。周盈白了我一眼,道:“德性!跟你說句話,用得着那麼激動嗎?”我道:“這個……那個……”趙林和李逍偷偷捂着嘴笑。方彬彬則警惕地看着我。

我連忙正容道:“是,大嫂說的是。不知道大嫂叫我有什麼事?”周盈道:“喲~~!能有什麼事?你不是被選到學校組織的元旦晚會表演節目嗎?我給你做幫手好不好?”我遲疑道:“這個……我表演的是硬氣功……”周盈拉住我的一條胳膊搖啊搖的,跺腳道:“好不好嘛~~?人家一定要去表演嘛~~”我看着方彬彬殺人般的目光,連忙掙脫周盈的手,答應道:“好好好,我構思一下情節,排練的時候叫上你。”方彬彬道:“什麼?”我忙道:“還有你,你們兩個都做我的助手。”方彬彬這才道:“唔。這主意好。”

兩人出去后,我對趙林和李逍攤攤手,道:“你們看,這什麼人哪?”趙林道:“甭管他們了,咱們要出發了吧?”我看看時間,道:“時間剛好,走了。”

在R大門口集合,一共9個人,大家浩浩蕩蕩開赴麥樂迪。阿夏已經提前訂好了房間,我們擠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包間裏。9個人,5個女的,4個男的。女的是阿夏,冉依依,柳心媚,孟慧,鄒雨,其中冉依依是阿夏的舍友,馬麗等四人都有私人活動沒來,柳心媚等三個都是別宿舍的人,是阿夏好朋友。4個男的則是我,趙林,李逍,以及R大的安子彤。除了安子彤和鄒雨是第一次見以外,其他人我都認識。據阿夏偷偷告訴我,安子彤也是她們班的,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冉依依也來參加活動,所以特地報名參加。阿夏也不好拒絕,就帶他來了。

柳心媚問我:“咦?你們那個活躍無比的小方怎麼沒來?”趙林道:“被他……”我截斷道:“被他們班主任抓走了,說找他有事。平安夜還找人幹活,這老師真夠戧,幸虧不是我們班主任。”方彬彬、李逍與趙林我倆不是一個班的。孟慧也道:“整個一周扒皮嘛。”

我不大會唱歌,就和人聊天。我們4個男生除了趙林歌唱的還不錯外,其餘都不行。安子彤苦笑道:“要我唱歌,那是要我的命。”我笑道:“捨命也要來,安兄的精神小弟敬佩萬分。”安子彤眼角瞄着靜靜坐着的冉依依,口中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哈哈大笑道:“有心人,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不必老是心憂。”安子彤還沒說話,阿夏跑我們三個男生堆里,道:“你們怎麼不去唱歌?”我們攤攤手:“不會啊。”阿夏披披嘴:“哪有不會唱歌的?”推我道:“你先去唱。然後是安子彤,然後是李逍。”

阿夏之命,豈敢不從,我硬着頭皮上前來,這時屏幕上正顯示《我只在乎你》。好啊,這首歌我還會那麼一點點。於是我從趙林手裏接過一個話筒。開始了,卻是冉依依點的。她唱道:“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遇上某一人,過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大家都鼓勵我:“快唱快唱!”我只得與冉依依一齊合唱道:“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我望向阿夏,她美麗的大眼睛也望向我,一時心中充滿柔情蜜意。

第二節開始了,冉依依向我點點頭,示意我唱。我轉頭看着阿夏,唱道:“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走入無邊人海里。無論什麼諾言,只要天天在一起,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憶活下去。”然後冉依依和我再次合唱:“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一曲唱完,大家都鼓掌,屏幕上顯示出分數——100分。我高興地和冉依依擊掌:耶!

這是我首次唱歌得到100分,笑得合不攏嘴,阿夏道:“還說你不會唱,這不挺好嘛。”聽了這話,我整個人都要飄了起來。冉依依笑道:“夏夏,他可是為你唱的哦。”阿夏嗔道:“好你個依依,盡亂說。我還說他為你唱的呢。”兩人鬧成一團。我這才發現冉依依居然長得很漂亮,笑起來也很美,雖然客觀說來不如阿夏,但也自有獨特的氣質在。咦?奇怪,以前怎麼沒發現?一定是被阿夏一葉障目造成的。

下面是安子彤,他不像我瞎攙和,自己選了一首《愛你等於愛自己》。雖然歌聲一般,但唱得很認真,很投入,大家也報以熱烈掌聲。李逍選了一首《英雄淚》,我感到非常切合我的心境,也在下面跟着唱。柳心媚道:“你很喜歡這首歌嗎?話筒給你。”她把另一個話筒遞過來,我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和李逍一齊合唱:“雲里去,風裏來,帶着一身的塵埃。心也傷,情也冷,淚也干。悲也好,喜也好,命運有誰能知道?夢一場,是非恩怨隨風飄。看過冷漠的眼神,愛過一生無緣的人,才知世間人情永遠不必問……”李逍的歌喉也一般,不過他唱得挺蒼涼的,給我的感覺是傷心人別有懷抱。我雖然沒有傷心事,但是我對未來很憂慮。我們一曲唱完,相對一笑,我隱約看見李逍眼中彷彿有淚痕。大家嘩嘩鼓掌,歌聲繼續進行,趙林和柳心媚合唱《路邊的野花不要采》把氣氛推向**。

到12點了,平安夜的鐘聲響起,我們一起站起來唱:“Silentnight,Holynight,alliscalm,allisbright.……”我和阿夏抱在一起,不到一分鐘功夫阿夏就醒過神,連忙掙脫我的雙臂,臉蛋羞得通紅。大家都裝作沒看到我們的動作,繼續歡笑歌唱。

我們玩了整整一夜,雖然累得要死,不過我感覺收穫很大,有以下幾個大發現:第一,發現趙林和柳心媚越來越熟,已經可以笑罵打鬧成一團了;第二,發現自己唱歌很有天分了,哈哈;第三,發現冉依依在英文詩歌方面很有造詣,可以跟我一拼了;第四,發現李逍有傷心往事了;第五,發現鄒雨小妹妹對李逍有意思了,還有孟慧看安子彤的目光有問題……

第二十節冉依依

今天是12月25號,放假了,沒課。我們三個打着哈欠回了宿舍,倒頭便睡,一覺睡到下午,爬起來買方便麵泡了吃。然後我去R大找阿夏去了。

我跟看樓的孫大媽已經非常熟,她看到我笑道:“又來找梁夏嗎?”在我的調停下,梁夏已經和她言歸於好。我笑道:“是。孫阿姨聖誕快樂!”孫大媽笑眯眯道:“聖誕快樂!”我招手走入樓內。來到阿夏宿舍門外,我咚咚敲門。一人道:“誰呀?”吱地開了門,我們面面相覷,都嚇了一跳。那人卻是穿着睡衣的冉依依。她“啊”地叫起來,滿臉通紅,“嘭”地又把門關上了。三秒鐘后,穿着睡衣的阿夏開了門。我眼前一亮,穿着一身粉紅睡衣的阿夏動人極了,小腹下一團烈火騰地升起。阿夏看我神色不對,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笑了笑,隨她進入房間。

冉依依在阿夏上鋪,現在房間裏就她們兩個人。見我進來,冉依依拉過被子蓋着身體。我笑道:“甭緊張,我一會就出去。”冉依依臉還紅紅的,道:“我管你呢!”我笑道:“那我就呆這兒不走了。”冉依依還沒答話,阿夏開口了:“少跟我們家依依嬉皮笑臉的。她臉皮薄。”我笑道:“這麼說你臉皮厚了?”阿夏一瞪眼道:“什麼?”眼圈一紅,就準備生氣。我忙道:“別這樣別這樣,我這不是開玩笑嘛。我臉皮厚好不好?依依快勸勸阿夏,她準備哭了。”阿夏道:“哼!依依是你叫的嗎?依依別理他。”冉依依果然不理我們,拿出一本書來看。我瞥見封面是《英美名詩一百首》,沒有編號,應該不是從圖書館借的。咦?這書我在北京各大書店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啊。我忙道:“冉同學,這書你在哪兒買的?”

冉依依道:“在家裏書店買的。北京沒有嗎?”我道:“沒有。我找了快一年了,除了我們學校圖書館有之外,什麼地方都找不到。”冉依依道:“你為什麼非要找這本書啊?”我道:“這本選的詩經典。我記得裏面有首EdgarAllanPoe寫的《AnnabelLee》,好像是在200多頁,是不是?”冉依依道:“是啊,你也喜歡這首詩?”我得意的道:“當然了。我背得過去呢。Itwasmanyandmanyayearago,

Inakingdombythesea,

Thatamaidentherelivedwhomyoumayknow

BythenameofAnnabelLee;

Andthismaidenshelivedwithnootherthought

Thantoloveandbelovedbyme.

……”

我還要背下去,阿夏打斷我道:“行了行了,別賣弄了。”冉依依道:“夏夏,你家涉江口語這麼好?”阿夏道:“咦?是呀。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轉向我:“說,你口語怎麼突然這麼好了?記得以前你挺一般的。”晚上常和愛麗絲在一起,有時候一些話她用中文說不出來,只能用英文,與一個英國人長期交流,我口語自然進步很快,當然原因我是不能說的。於是表現出一副憤慨的模樣,嚴肅地道:“同學,你怎麼可以用靜止的眼光來看事物呢。尤其是用這種眼光來看天資聰明的我更加要不得,豈不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乎?卿久不刮目,殆哉!”阿夏和冉依依都笑的不行。

冉依依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把這本書轉送給夏夏,讓她再送給你吧。”我高興萬分。阿夏卻道:“你挺喜歡這書的,我怎麼能要?”冉依依執意要給。我插嘴道:“阿夏,既然依依都這麼說了,你不要這不是駁人家的面子嗎?”阿夏抓過那本《英美名詩一百首》狠狠打了我頭一下,道:“駁你個頭!你果然是臉皮最厚的。”我也不爭辯,笑眯眯地接過書。阿夏道:“依依送你一本書,你今晚請我們吃飯。”我道:“Noproblem。It’s4:55now,let’sgo.”阿夏推我出去,道:“你先到樓下去等着。”我道:“你們可快點,不要一洗臉就是半個小時。”阿夏道:“知道啦,你怎麼這麼羅嗦!”

我坐在女生樓外面的花壇邊上翻看着那本剛得到的書,這書就是好,我看得津津有味,用心體會着詩里美妙的意境。我合上書,正默默背誦WilliamCowper的《MyMary》時,一雙小手捂住我的眼睛,冉依依的聲音道:“猜猜我是誰。”我道:“阿夏。”阿夏放開手,道:“你根本沒看見,怎麼知道是我?明明是依依的聲音嘛。”我笑道:“我有天眼通,捂上我的眼睛是沒用的。”阿夏和冉依依都撇撇嘴。阿夏這種表情我經常看到,但冉依依這樣子就很少見了,我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冉依依立即垂下頭去。阿夏道:“看什麼看?色迷迷的樣子。”我張口結舌,道:“什麼?”冉依依臉紅了。

阿夏拉着冉依依的手,笑道:“別怕,他就這德性。你也不是一天認識他了。”女朋友居然這樣評價自己!我無語了。另外,我還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本來也挺害羞、挺膽小、說話細聲細氣的阿夏現在是變得越來越潑辣了。記得以前她會動不動就生氣,耍小性子,擦眼抹淚的,現在一般生氣時改為用指甲掐我了。總之,她變得開朗愛笑了。這不能不說是我的功勞,我得意起來。不過我馬上又喪氣了:阿夏有時會變得非常孩子氣,簡直就是個小孩子!她竟然會坐在地上號啕大哭!我真是敗給她了。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看時間,我才知道已經是下午5:40,震驚道:“你們洗臉用了45分鐘啊?”阿夏道:“要你管~!”我道:“是是。我多嘴。”心道真是的,又不怎麼抹粉,洗臉怎麼還這麼長時間?

吃過飯,我提議去我們P大看晚會,好像生命科學院的晚會今晚舉行。阿夏道:“好啊好啊。”冉依依也點頭。我道:“我騎車帶你們過去吧,前面一個後面一個正好。”阿夏懷疑道:“你那破自行車能帶得起兩個人嗎?”我拍胸膛打包票說:“絕對沒問題,以前我曾前面帶方彬彬,後面帶趙林。他們兩個肯定比你們兩個重吧?”冉依依笑了。趙林一個人就抵得上她們兩個的重量之和。不過,我的話並沒有說完,“……趙林把後座坐壞了,只得又換了一個。”嘿嘿,為了省下來回打的的錢,我這也是逼不得已。

於是我推來那輛破自行車,先跨上去,左腳撐着地,讓阿夏坐在前面橫樑上,冉依依坐在後座上。我道:“坐穩了。開動!”左腳點地,飛馳而去。雖然是傍晚,路上人還挺多,我蹬着自行車在人群里如游龍,如狡兔,騎得比風還快。阿夏在前面還好,冉依依在後面十分不牢穩,老是會差點甩出去,她緊緊抓住我的衣服,不時驚叫。阿夏道:“你騎慢點。別嚇着依依了。”我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怕去了沒有地方坐。所以要加快點。”阿夏道:“依依你抓緊他。對了,你抱住他的腰,就肯定摔不下來。”冉依依遲疑了一下,還是雙臂環繞,抱住我的腰,把臉貼在我後背上。阿夏往後伸過左手,握握冉依依的手以示安慰,並告誡我道:“不許起歪主意哦。”這小丫頭,今天是太過分了,得教訓她一下。我挺動(……×※%拱了拱她的后腰,道:“說什麼哪?”阿夏嚇了一跳,同時全身酸軟,囁嚅道:“你……沒說什麼。”我又拱她一下,道:“以後再老是刁難我,我可不會那麼溫柔對你了。”阿夏滿臉通紅,又怕冉依依聽出來,低聲道:“知道了。”我得意洋洋,只用了8分鐘時間就到了P大。

停好自行車,我帶着她們兩個往一教階梯教室奔去,生命科學院租借了這間教室。我們來到晚會現場,發現晚會已經開始,教室里人滿為患,一個座位都不剩了。我們只有站在教室靠牆的過道上看。冉依依不大喜歡這麼多人的地方,道:“要不我們走吧?”阿夏其實是想看的,她抬頭看看我,我正要說話,一個人道:“嗨,師弟也來看晚會啊?”我轉頭一看,卻是沈雪,她穿着保暖毛衣,還是那副酷得要死、艷得驚人的模樣,從上面下來要往講台方向走。我道:“是啊。可惜沒座位了。”沈雪上下打量阿夏和冉依依道:“你們幾個人?”我道:“三個。”沈雪想了想道:“我在前排佔了幾個座位,她們都不來了,你們過去坐吧。”阿夏雖然對沈雪很有戒心,但聽到可以坐着看了,還是高興得跳起來:“喔!有座位了!”於是我們隨着沈雪來到最前排。沈雪坐在最裏面,然後是我,阿夏和冉依依。

沈雪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師弟,我獲得經費,可以進行研究了。”我大喜道:“好啊。恭喜恭喜。”阿夏支棱着耳朵聽我們說什麼,不過音樂聲喧鬧,沈雪又貼在我耳朵上,估計她聽不清楚,便不高興起來,悶悶地看節目。一個節目演完,報幕的時候,她湊過來道:“你們在聊什麼?”我道:“基因方面的東西。師姐,這是我女朋友梁夏。阿夏,這是我以前跟你提到過的博士師姐沈雪。”梁夏禮貌地跟沈雪問好。沈雪對我道:“師弟,你小女朋友很漂亮啊。”我謙虛道:“哪裏哪裏,怎及得上師姐。”沈雪道:“什麼?”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話不能這樣謙虛,訕訕一笑,轉頭看阿夏,她正鼓着小腮幫子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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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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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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