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陸懷眠出事了

173:陸懷眠出事了

173:陸懷眠出事了

裴家。

裴靖遠事先打過電話了,邱姨備好了一桌子的菜,聽到門鈴聲,急忙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小跑着去開門。

郁青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急亂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眼邱姨,“開個門也毛毛躁躁的。”

話雖如此,但眼裏的光明顯的柔和了!

邱姨一邊開門一邊念叨:“回自己家還要按門鈴......少夫人?”

她往容箬身後瞧了瞧,確定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門外,急忙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少爺呢?怎麼就您一個人?”

“靖哥哥去停車了。”

裴靖遠將車停到了地下停車場,讓容箬在上面等他一下。

但她穿的太少,在車裏還不覺得,下了車,風一吹就冷的直打顫。

想着郁青藍都已經默許他們了,站了幾分鐘后,就先進來了!

趁着容箬彎腰換鞋,邱姨用眼角的餘光示意了一下郁青藍的位置,壓低聲音:“夫人等你們好久了,自從聽到你們要回來,就一直在沙發上坐着等。”

容箬換好鞋,站在玄關的位置喊了聲:“伯母。”

郁青藍沒說話,也沒應她。

倒是剛進來的裴靖遠,從後面攬住她的肩,“還叫伯母?”

容箬恍然,急忙改口:“哦,媽。”

郁青藍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轉過身,看了眼容箬,又看了眼裴靖遠,淡淡的道:“吃飯了。”

比起之前的態度,已經是極好了!

至少算是默認了她的存在。

“夫人,這是少夫人給您買的東西,瞧瞧,每一樣都是精挑細選的,還真是用心!”

郁青藍活了大半輩子,什麼珍奇奢侈的東西沒有見過,但還是配合著邱姨的話,低頭看了看!

“恩,放着吧。”

裴家人少,座位也沒有特別要求,郁青藍坐在首座,裴靖遠坐在他的左側,容箬緊挨着裴靖遠!

容箬面前正好放了一盤大閘蟹,她剛伸出筷子,下一秒,筷子就被人截住了。

郁青藍蹙着眉,責備道,“懷着孕,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沒有查過嗎?”

平日裏飲食都是鍾姨在打理,容箬也沒有注意過,在飲食上要特別注意什麼。

邱姨急忙將一些不能吃的東西放到了另一邊:“抱歉少夫人,是我沒注意。”

郁青藍:“家裏請傭人了嗎?多大年紀了,這些東西懂不懂?”

容箬低眉順目,“請了,40歲左右,這些東西都懂的,謝謝媽。”

“恩。”

餐廳里安靜了一會兒,郁青藍又將視線轉向一直沒開口的裴靖遠,“容箬懷孕了,你平時上班忙,也照顧不了她,乾脆就搬回來吧。”

裴靖遠放下碗筷,用絲絹拭了拭唇角,“我會認真考慮!”

郁青藍臉色不大好,但也沒有勉強,“那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吧。”

“好。”

搬回來的事已經拒絕母親了,他不想再在這點小事上再跟她起爭議。

邱姨上去收拾房間,裴靖遠雖然有很長時間沒在家裏住了,但他的房間,基本每天打掃一次,跟他在的時候一樣!

邱姨上去,也只是鋪個被套。

郁青藍中午沒睡午覺,吃完飯,就上樓去睡覺了。

裴靖遠和容箬也回了房間。

他們沒打算在裴家過夜,容箬也沒帶換洗衣服。

冬天,也沒出汗,衣服可以再將就一天,但內衣褲就不行了!

“去洗澡。”

這不是容箬第一次來裴靖遠的房間,但卻是換了身份后,第一次在這裏過夜。

“你先洗,我出去看看。”

她有衣服在裴家,不知道丟了沒有!

裴靖遠一把將人撈了回去,伸手就替她脫衣服。

這會兒,房間裏空調的溫度已經升上來了,不大冷。

外套被他三兩下剝下來扔到一旁的沙發上,手剛握住她的針織下擺......

容箬就急忙將他的手按住了,“我沒內衣褲,我去找找。”

“不用穿。”

裴靖遠含糊其辭的說了句,拿開她的手,在容箬再次按過來之前,已經迅速的將毛衣撩了起來!

“靖哥哥......”

在裴靖遠面前,容箬基本上沒有抗拒的能力,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身上就被剝的只剩下一條內褲了。

杏色的蕾絲內褲,布料很薄,雙腿纖長,在黑色的映襯下,越發的細膩白皙。

太過曖昧和安靜的氛圍被一陣‘嗡嗡’的手機鈴聲打斷。

容箬一張臉窘得通紅,急忙按住他伸過來的手,“靖哥哥,電話。”

粗糲的手掌貼着她腿上柔嫩的肌膚,滑膩美好的觸感讓裴靖遠不捨得收手。

容箬面子薄,即使兩人已經有過無數次親密關係了,甚至她現在還懷着孩子,但他的觸碰,也讓她全身的肌膚泛起了薄薄的粉色。

用那句‘膚若凝脂’來形容,也不過分。

裴靖遠的手指在她腿上移動......

另一隻手扣着她的腰,讓她避無可避!

手機一直在響,更加勾起了心中潛藏的那一點壞心思。

被他碰過的地方像着了火般,燙的厲害。

她身子酥軟,沒有着力點,只能藉著他的手勉強站穩,“靖哥哥。”

裴靖遠在她唇上吻了一陣,才念念不舍的鬆開她,他今晚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

僵持了幾秒種,裴靖遠收回手,轉身去接電話。

她急忙進了浴室洗澡。

雖然開了空調,但這種天氣,赤條條的站着還是冷!

略燙的水從頭上淋下來......

全身的細胞都舒展開了。

仰着頭,閉上眼睛。

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突然灌進來的涼氣讓容箬冷得抽了口氣,睜開眼睛,隔着朦朧的白霧,裴靖遠從外面走進來。

“靖......”

“陸懷眠出了點事,我去趟醫院,你先睡。”

“怎麼了?”

一看他嚴肅的表情,容箬也心裏一緊,如果是小事,裴靖遠不至於露出這種表情。

也顧不得計較他不敲門就直接進來的事了。

急忙關了水,從旁邊的架子上拿浴巾裹上,“怎麼會在醫院裏呢?”

“車禍,據說傷的挺嚴重的,我去看看,你先睡?”

“我跟你一起。”

她急忙換了衣服,和裴靖遠一起出了門。

邱姨剛收拾完,還沒回房間,看到他們穿戴整齊的下來,容箬手裏還擰着手包。

“這麼晚了,要出去?”

“陸懷眠出了點事,我去看看,邱姨您早點睡,不用等我們。”

“陸少爺,怎麼了?”

邱姨在裴家的時間長,裴靖遠的朋友她都認識。

對陸懷眠,更是記憶深刻。

“不確定,我去看看再說。”

“那您們路上小心點。”

...........

醫院。

VIP病房!

裴靖遠他們到的時候,醫生剛進來檢查了出去,最後一個離開的,正跟家屬交代注意事項。

從醫生話里聽出,陸懷眠傷的不輕,起碼需要卧床三個月。

跟陸懷眠在一起的,是個年輕女人,她低着頭,容箬也看不出大約多少歲了。

只從她偶爾問話時的聲音里聽出,是個年輕女人。

容箬啼笑皆非的看着病床上,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陸懷眠,想笑,又覺得不地道,只好拚命忍着!

她咬着唇,憋的很辛苦。

是他親自通知的裴靖遠,這會兒已經做完手術清醒了,正一臉不忿的看着一旁殷勤的照顧他的女人。

裴靖遠的視線最先落在那個女人身上,很快,誰都沒有注意到。

他看着吊著腿的陸懷眠,皺眉:“怎麼回事?”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準備回頭的女人急忙又轉了過去,頭埋的更低了。

安靜溫順的杵在一旁,完全沒有存在感!

陸懷眠翻了個白眼,兇巴巴的道:“問她,哪根神經沒搭對,突然從路邊上衝出來,媽的,找死也不是這樣的,居然連車都不看,就直衝沖的衝出來了,碰瓷也太賣力了吧。”

他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長串,看精神,應該是傷的不嚴重,中氣十足,氣定山河!

不過,這醫生是不是太盡職了。

裹的里三層外三層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出了車禍受了傷。

“對不起,但我會負擔你的醫藥費。”

女人的聲音很小,好像被嚇到了,愧疚的不行!

衣服皺巴巴的,還粘着灰,到處都是髒兮兮的。

但容箬認出了,這款衣服是今年巴黎某服裝品牌發行的新款,全球限量版。

腳上穿着一雙完全不搭調的運動鞋,沙發旁還放着個行李箱,也是奢侈品。

容箬只當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偷跑出來體驗生活,也沒太在意。

陸懷眠氣得一陣胸口痛,如果不是身上有傷,他真想跳起來給她兩下,“誰他媽稀罕你的錢,我跟你換個位置,我來給你出醫藥費,住個一年半載都行。”

女人咬着唇,不說話了。

全部責任都在她,最後他躺着,她卻好端端的在這裏坐着,他有脾氣也是應該的。

也沒有人會比那個人的脾氣更壞了!

裴靖遠的視線再次落在了一直沒看過他們的女人身上,“她好端端的,你怎麼傷成這樣?”

“操,不說了。”

距離預估錯誤,撞上隔離帶的事也挺丟臉的!

他冷着臉,抬起手,瞧了眼滿手臂的繃帶——

還有,這他媽什麼醫生,他就傷了頭,傷了一隻手,傷了一條腿,把他裹成這副鬼樣子。

“我餓了,有吃的嗎?”

他本來是開車去吃東西的,早上到中午都省了,準備晚上大吃一頓,結果整醫院裏來了!

再看旁邊站着個低眉順目,沒有脾氣的女人,他更覺得倒胃口。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隨便,你問問醫生我能吃什麼,得好好給我補補,要不然,虧大了。”

容箬‘撲哧’一聲笑了,“你都弄成這樣了,還惦記着吃呢?”

“我還能惦記着吃,就該謝天謝地了,”他伸着一隻手,看着容箬,表情立刻就變的楚楚可憐了,“箬箬,快來給我吹吹,疼死我了。”

“你活該,下次,看你還......”

她原本想說他超速,瞧着他傷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違規操作了。

但顧忌着有人,咬了咬唇,沒說。

陸懷眠跟個人精似的,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在床上叫嚷着申辯,“我沒超速,80,我就跑的80。”

那個路段,又是上下班高峰期,車多人多,他也不敢開快了。

結果,就低頭接個電話的時間,哪知道就碰上個瘟神撞出來了!

“是我不好,當時這位先生的車速並不快,如果不是我突然衝出去,他也不會因為剎不住車,打方向盤的時候又預估錯了距離,直接衝到綠化帶里去了。”

容箬抿着唇笑,這話聽着,一點都不像道歉的。

但是,她的態度,又着實恭敬溫順的讓人挑不出刺來!

裴靖遠沉默的看着他們逗了一會兒嘴,抬頭看錶:“我出去買吃的,箬箬你在這裏照顧他,要是嫌他太吵,就拿布將他嘴巴塞上。”

陸懷眠:“......”

他吸了幾口氣,動作幅度太大,弄到傷口,痛得呲牙咧嘴!

模樣特別滑稽。

裴靖遠臨出去時,視線看了眼站在床邊等着陸懷眠隨時差遣的女人。

對方以為他出去了,鬆了口氣,抬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見裴靖遠正盯着她,心裏一震,急忙低下頭。

欲蓋彌彰的抓了抓額頭上的劉海,試圖擋住臉。

裴靖遠出了病房,並沒有立刻下樓買吃的,而是站在一旁,從煙盒裏摸出一支煙來。

點燃。

猩紅的火星在他的手指間忽明忽暗!

幾秒種后,病房門開了,剛才始終低着頭的女人從裏面出來,看了眼裴靖遠,輕輕的關上了門。

“姐......”那個‘夫’字還沒出口,她猛的想到傅南一和他如今已經不是情侶關係了,改了口,“靖哥!”

她是隨傅寧沛叫的。

“寧沛知道嗎?”

裴靖遠抽了口煙,眯着眼睛看她。

他和她不熟,但見過幾次,傅寧沛從小護在心尖上的人——

藤家的小丫頭。

叫......藤原初。

對他們之間的糾葛,他或多或少的聽說過一點,不是很清楚。只是上次見面,他們是在一起的,看傅寧沛的模樣,似乎在交往。

藤原初咬着唇,一提到傅寧沛,她整個身子都經不住的輕微的顫抖。

這是恐懼,最直接的表現。

裴靖遠皺眉,他了解傅寧沛的性格,乖張霸道了點,但讓一個女人怕成這樣,也着實不容易!

“靖哥。”

藤原初拉着他的衣袖,一咬牙,直接就跪了下去,“我求您,別告訴傅寧沛,您在這裏看見過我。”

和自由比起來,尊嚴都是浮雲。

她既然逃了,就不能被抓回去,要不然,她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裴靖遠修長的眉擰得死緊,他知道傅寧沛在乎她,幾乎到了千依百順的地步,乍然在這裏看到她,就隨口一問,沒料到藤原初會有這樣的舉動。

“你先起來。”

對女人下跪的情況,他不擅處理。

藤原初想到下跪這個法子時,就已經豁出去不管不顧了,哪能因為他一句話就起來。

她看着他蘊着冷意的眸子,知道威脅對這個男人不起作用,“靖哥,嫂子也懷着身孕,我求您,看在我和她都懷着孩子的份上,不要告訴傅寧沛我在A市。”

她剛才,見容箬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

就作了個大膽的猜測。

也就是豁出去了,沒想到居然猜到了!

裴靖遠的臉色緩和了些,大概是提到容箬,連唇角的弧度都柔軟了。

對於面前這個女人的不自量力,嘆了口氣,“你以為,他查不到?”

“只要有機會,總要試試的。”

“你起來吧。”

裴靖遠拖了她一把,藤原初就從地上站起來了,低頭道謝,“謝謝靖哥。”

在裴靖遠的印象中,藤原初不是這般性子,比起容箬,她雖然要文靜些,但也不會像現在一樣——

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生無可戀似的!

也許是她提到容箬影響了他的判斷力,本來不打算管閑事的裴靖遠居然掏了張名片遞給她:“如果遇到困難,給我打電話。”

“謝謝。”

藤原初伸手接過來。

以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矯情。

如果真的決定要在A市定下來,少不了很多事要麻煩裴靖遠!

她不指望能一直瞞着傅寧沛,只希望,他找到她的時間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等她生下這個孩子。

“陸懷眠這裏,你不用來了,我會跟他解釋,你現在懷着身孕,找個地方好好的養身體。”

裴靖遠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帶錢,但還是將錢包里僅有的一疊現金抽出來遞給了她,“沒帶支票,你先拿着,過幾天定下來之後我再讓秘書給你送些錢過去。”

“不......不用了,靖哥,我......”

她咬着唇,有幾分尷尬的捏緊了手裏的錢。

怕她離開,傅寧沛一直在金錢上控制她,需要什麼東西,直接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上門來。

看中什麼了,只需要抱他的名字,就可以拿走了!

她逃出來,還真的是身無分文。

藤原初眼眶熱熱的,“謝謝,我會儘快還你的。”

“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錢不用急着還,先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他也是看了傅寧沛的面子。

但這些話,自然是不會告訴藤原初的!

而藤原初,心裏也跟明鏡似的,但她現在走投無路,沒有人幫她,她也不敢找人,生怕泄露了行蹤會被傅寧沛抓回去。

裴靖遠下樓買了吃的,醫院附近有很多24小時營業的店,又去超市買了日用品,衣服之類的,陸懷眠現在也用不上,等兩天讓秘書送過來。

回到病房,陸懷眠已經睡著了。

失血過多,加上手術的麻藥,讓他極度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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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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