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不想今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就乖乖去吃飯(已修)
165:不想今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就乖乖去吃飯(已修)
一陣熱氣從小腹竄上來,身上的肌肉條件反射性的繃緊,他握住容箬在他身上放肆的手指,“不想睡?”
沙啞低沉的聲音很輕易的暴露出了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容箬的臉瞬間就紅了。
將手用力從他的掌心裏抽出來,咬着唇,“睡了。”
她轉過身,背對着裴靖遠。
身後,男人低低的苦笑一聲,從後面擁住她的腰,唇瓣在她脖子落下一個綿長深邃的吻。
直到那一處的肌膚泛紅,隱隱的透出青紫,才罷手!
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以下,“箬箬,這是醫院。”
容箬咀嚼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回頭,不解的看着他。
眨了眨眼睛。
裴靖遠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處,吮吸着她頸子處細嫩的軟肉。
容箬被他鬧的癢得難受,雙手撐着他的下顎,笑着躲避他的觸碰,“靖哥哥,別鬧。”
她的手剛從他身下抽離,他便跟緊的貼了上去。
容箬一動不敢動的與他對峙,貼着小腹的地方溫度越來越高,她甚至有種要被融化在他懷裏的錯覺。
男人的呼吸沉重,“箬箬,在醫院裏,你試過沒有?”
容箬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一臉警惕。
房門沒有鎖,醫生護士隨時都可能進來查房。
他居然——
還能生出這樣旖旎的心思。
“裴靖遠,”她虎着臉瞪他,“眼睛閉上,睡覺。”
“本來睡著了,被你鬧騰醒了。”
他惡意的挺了挺身子,容箬瞬間就明白過來,他所謂的‘本來睡著了,被她鬧騰醒了’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
壓根不是他本人。
“有人,快睡覺。”
房門上的小窗口,有人影走過,外面還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有男有女!
醫院的病房,不隔音。
稍微大聲了外面都聽得清清楚楚。
容箬拉着被子捂住腦袋,鑽進了被子裏,頭埋在枕頭上,任由裴靖遠怎麼拉都不出來。
無法。
裴靖遠只好用力動了幾下身子,床便發出‘咯吱咯吱’的響。
“箬箬,醫院隔音不好,床也不結實,我這麼動下去,難保別人不會胡思亂想。”
容箬:“......”
流氓。
容箬翻了個身,閉着眼睛睡覺。
裴靖遠從後面抱住她。
病號服太大了,剛才一弄,衣領下滑,整個右肩都露在了外面。
他安撫的吻了吻她的肩膀,“乖,睡覺。”
說完,就規矩的攬着她的腰,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別的動作。
裴靖遠本來也沒打算要她,她剛醒來,整個人都還很虛弱,他怕又會像上次那樣沒控制好力道傷了她。
再者而言,他連着差不多有一天一夜沒睡了,這會兒心思鬆懈,整個人就困得不行了!
容箬也困了,很快就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裴靖遠還在睡,側臉很英俊,凌厲的五官,線條流暢勻稱。
她趴着身子,一隻手墊在下顎下,另一隻手伸過去沿着他的五官輕輕的撫摸!
一邊摸一邊傻笑。
裴靖遠在她的手指剛探到他臉上就已經醒了,凌厲的視線在看到容箬時,又緩和了下來。
半眯着眸子,抓着她的手放在唇間輕輕的啃咬:“傻笑什麼?”
“男人。”
裴靖遠:“......”
容箬繼續說道:“我男人。”
她的眼睛彎起,像兩輪彎月,格外透亮。
裴靖遠心裏一動,齒上的力道用大了些,容箬輕輕的呼了一聲痛,將手從他掌心裏抽回來——
中指上,赫然有一處齒痕!
他也看到了,歉然一笑:“sorry,用力過猛了。”
容箬起床洗漱,被裴靖遠拉着又跌回了床上。
他很好的控制了力道,所以,不疼!
“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誰男人。”
他覆在她的上側,剛睡醒,眸子裏還有瀲灧的水光。
容箬動了動唇,正準備說話,病房的門就開了。
一群醫生從外面進來,看到床上姿勢曖昧的男女,站在最前面的醫生握拳抵在唇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這要是在樓下的病房,他們早就不客氣了。
但是,這是樓上的VIP病房。
病人的身份一個比一個厲害,在其他病房巡視了一個早上,剛才又跟護士討論了一下某病房病人的情況。
一時忘了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裴靖遠從容箬身上下來,坐到一邊,拿着手機看早間新聞。
醫生走過來詢問容箬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等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再去婦產科做個常規檢查,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麻醉藥對......”
“好了,”裴靖遠放下手機,“剩下的事跟我說。”
“好的裴總。”
醫生出去后,容箬在他懷裏靠了一會兒,怎麼換姿勢都覺得不舒服,卻在裴靖遠身上點了一身的火!
“我要出院。”
她坐起來,扒拉着亂七八糟的頭髮。
難受的皺着臉的模樣很有小女人的嬌俏可愛!
病號服是均碼的,她穿着太大了,右邊的肩膀露了大半。
她彎着身子,雙手握着腳踝,領口的扣子開了兩個......
裴靖遠坐着也比她高出一個頭,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她領口下的風景!
地點不合適,她的身體也不適合。
懊惱的將準備起床的容箬攬回來,“妖精。”
兩人貼的近。
他的尺寸又有些驚人,所以,容箬想忽略都難。
臉上很快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腦子裏,不由的想起以前在家的時候,每次早上裴靖遠纏着她要的時候。
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湊到她耳邊說:“沒人告訴你,早上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容箬咬着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呼吸,耳朵也跟着滾燙起來了。
“那個,我們先出院吧。”
躺了幾天,她現在,全身都痛。
裴靖遠抱緊她亂動的身子,“想出去就別動。”
容箬不動了,僵硬着身子半躺在他的懷裏!
幾分鐘后,身後緊緊頂着她后腰的壓力才消失,“你再躺一會兒,如果實在躺累了,就起來收拾衣服。”
“嗯。”
容箬小小的應了一聲。
裴靖遠出去后,她起床換衣服,來醫院太匆忙,沒帶什麼東西,所以也沒有要收拾的!
..................
車子開出醫院,裴靖遠問身側一直沒說話的容箬,“想吃什麼?”
“不想吃。”
她沒胃口。
腦子也是暈暈的!
裴靖遠沉默了,容箬以為他同意了,車子卻在前面的紅綠燈口轉了個彎。
“去哪?”
這條不是回家的路。
“看看想吃什麼,”裴靖遠開着車在街上慢悠悠的走,兩邊都是賣吃的,“不能不吃。”
容箬是真的沒胃口,從街頭走到街尾,也沒看到特別想吃的。
“能不吃嗎?”
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嬌,額頭在他肩膀上輕輕的蹭了幾下。
“行。”
容箬抬起頭朝着他笑,皮膚很白,泛着陶瓷般的光澤。
他只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她嫣紅小巧的唇瓣。
早上沒有得到舒緩,又好不容易才舒緩的***一下子又冒了出來。“
猛打方向盤,將車停到就近的一個停車場裏。
選了個最裏面的停車位!
然後——
一隻手托着容箬的臀,將她從副駕駛抱過來,坐到他的腿上。
身體懸空,容箬緊張的揪着他的襯衫,“靖哥哥。”
她的聲音軟軟蠕蠕的,裴靖遠本來只是想嚇嚇她,卻一時沒忍住,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在方向盤上,親吻她因為驚訝而微微啟開的唇。
剛開始只是淺嘗即止,但一嘗到她的味道,就控制不住了。
心裏一熱,迫切的撩起她的衣服!
“嗯......”
容箬急忙壓住他的手,紅着臉將衣服拉下來。
狹窄的車廂里,空氣燥熱的讓人承受不住。
“靖哥哥,別......”
“不想今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就乖乖去吃飯。”
和裴靖遠拗,容箬必輸無疑。
十分鐘后。
容箬挽着他的手,走在稍顯空擋的街上,這個時間還不是飯點,天氣又冷。
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冷的輕輕顫抖,直往他身後縮,裴靖遠停下腳步,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在這裏等着,我回去開車。”
容箬剛才說想走路,他們就沒有開車!
“不了,躺了幾天,身上都疼了,再不鍛煉鍛煉,就要成廢人了。”
“床上鍛煉也是一樣。”
容箬氣鼓鼓的瞪他:“你能不能做個合格的爸爸,人家胎教都是唱歌講故事,你就想着那檔子事。”
裴靖遠彎了彎唇,壓低聲音,“不能讓他輸在起跑點上,萬一長大後跟女人上床,找不到位置,就丟臉了。”
容箬:“......”
她有種被騙入狼窩的感覺。
她咬唇,惡狠狠的問:“萬一是個女孩呢?”
“那就祈禱她以後看上的男人,是個注重性生活質量的。”
容箬甩開他的手,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將披在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給他。
“生氣了?”
裴靖遠慢條斯理的跟在她後面。
“你要不穿上,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她身上穿着羽絨服,纏着圍巾,再看裴靖遠,脫了外套,大冬天身上就穿件襯衫,走在街上,絕對是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冷嗎?”
“不冷了。”
她剛才,也就剛下車不習慣,這會兒好多了。
裴靖遠這才穿上外套。
最後,容箬選了一家西餐廳。
和裴靖遠平時帶她去吃的地方相比,這裏的東西只能用粗糙來形容,容箬本來就沒什麼胃口,這會兒更不想吃了。
吃了兩口就放下刀叉,用手撐着下顎盯着裴靖遠的臉發獃!
“要不要換個地方?”
“沒胃口,點個甜點吧,雖然西餐味道不怎麼樣,環境還不錯,我們坐坐?”
“好。”
他朝服務生招了招手。
容箬認真的看着菜單上的照片。
裴靖遠抬手看了看腕錶,時間還早。
這幾天因為容箬,他已經好幾天沒處理過公司的事了。
今晚得熬夜了。
容箬一邊點餐,一邊狀似無意的問:“容莞和南漾,你是怎麼處理的?”
裴靖遠挑了挑眉峰,“我以為,你不打算問。”
他交疊着雙腿,手臂慵懶的搭在卡座的靠背上。
從昨天到現在,她從來沒提到自己是怎麼被容莞設計的,他還以為,她不打算計較了。
“不是有你嗎?”
裴靖遠決定的事,她反正也插不上手,過不過問都是一樣。
她現在,也只是純屬好奇。
“你想怎麼處理?”
容箬用手指繞着耳邊的一縷頭髮,好久沒有修剪頭髮了,發尾都分叉了:“隨便你啊。”
裴靖遠的全部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臉上,“怎麼樣都可以?”
“聽你這語氣,還想收了做二房?”
故作生氣的沉了沉臉,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居然紅了。
容箬還沒來得及鬧情緒,裴靖遠就已經事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在拍紅的地方輕輕的吻了一下。
柔軟的唇貼着她的手背......
舌尖甚至還色qing的在上面打了個轉。
容箬原本竄起的怒氣瞬間又偃旗息鼓了,“裴靖遠,你無賴。”
“流氓、無賴,還有什麼?色qing?”
他握着容箬的手不松,但因為在公眾場合,並沒有做出其他過激的舉動,只是在口頭上占她的便宜。
吃完飯,裴靖遠送容箬回家,然後去了公司!
看他從電梯間走出來,趙秘書還吃了一驚,少夫人還在醫院裏,裴總怎麼來了?
雖然有疑問,但他還是很快起身迎上去,“裴總。”
“嗯,”他快步往辦公室里走,“今晚上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少夫人身體不適,我以為您這兩天不會來公司,所以就沒安排行程,需要現在安排嗎?”
“不用。”
他開了空調,解開襯衫上的袖扣放在桌上,“把沒處理的文件送到我辦公室。”
“是,裴總。”
“再幫我......熱杯牛奶。”
“......是。”
也難怪趙秘書這麼驚訝,這還是裴靖遠第一次要牛奶這種飲品。
.................
容箬回到家,鍾姨知道她今天回來,已經熬好湯了。
知道她悶油,特意過了一次油,還加了很多蔬菜!
“少夫人回來了?餓了嗎?有點心,需要先吃一點嗎?”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飯了。”
“那您上樓休息一下......”鍾姨突然‘呀’了一聲,“對了少夫人,有個姓‘傅’的小姐找過您,說讓您回來給她打個電話。”
“傅?”
容箬想了想,她認識的姓‘傅’的小姐,只有傅南一。
“她還留了個電話號碼,說您看到,一定會打給她的。”
容箬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傅南一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會回她的電話。
愣神的幾秒鐘,鍾姨已經拿着寫了電話的記事本過來了。
她接過來。
末尾的簽名她不認識。
傅南一的電話號碼她也不知道,“這位傅小姐長什麼樣?”
“嗯......”鍾姨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她趕着熬湯,也沒仔細看她的五官模樣,只記得:“臉挺小的,長頭髮,長得挺漂亮的,很高,身材也好,就是,冷了點。”
容箬點了點頭,轉身上樓了!
去浴室里洗了澡,在醫院裏呆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找出吹風,插上電源,站在梳妝枱前吹頭髮。
水珠順着發尾滴在剛才隨手擱在桌面上的便簽上,被水一沁,字跡朝四周暈開,有點花了!
最後想了想,她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做烏龜,也不是長久之計。
聽筒里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響起了傅南一的聲音,“您好,我是傅南一,您哪位。”
“容箬。”
那頭瞬間就安靜了,正當容箬疑惑時,傅南一的聲音才淡淡的響起,“有時間嗎?見個面。”
“抱歉,我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好說的。”
那頭,傅南一朝站在一旁彙報了一半工作的助理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出去。
辦公室的門關上。
她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里的休息間。
原本是想去落地窗前的,但那天的事,現在想起來,還讓她心有餘悸。
“我和你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但是要見你的,另有其人,”她勾起紅艷的嘴唇,“只不過,她連給你打電話都覺得髒了耳朵,我只好做這個中間人了。”
容箬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名字,“裴伯母?”
傅南一沒說話,算是默認。
“好,地址在哪?”
她能不見傅南一,卻不能不見裴伯母。
哪怕明知道,這次見面可能不會太愉快!
地址是離她家不遠的咖啡廳,容箬換了身比較嚴謹的衣服,拿着手包出了門。
鍾姨見她下樓,還換了衣服,挽了頭髮,“少夫人要出去?”
“嗯,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可是,”先生交代過,以後少夫人不管去哪,都要打電話問過他的意見,“快吃飯了,要不,您吃了飯再出去吧,這懷着孕經不得餓,容易低血糖。”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她現在,已經不挑食了。
廚房裏飄出來排骨湯的香味,容箬嘴有點饞了:“你給我盛一碗湯吧。”
她現在,已經不太悶油葷了。
“好好好,少夫人您坐一下,我立刻給您盛湯。”
鍾姨去廚房裏盛湯,偷偷的給裴靖遠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