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神秘者的聲音

474、神秘者的聲音

“誒?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我沒跟你說過啊。”馮瑤納悶道。

“我跟他在一起。”我看了看阿巴巴說,黑人大哥現在的表情,既興奮又緊張,他顯然知道電話的那一邊就是他的“馮妹妹”,但又不敢過來接電話,怕得到噩耗。

“他女兒在京城,上小學呢,一切都好,只是我聯繫不上阿巴巴很久了。”馮瑤平靜地說。

聽到這裏,我才放下心來,笑着把電話遞向阿巴巴,阿巴巴看見我笑了,激動的熱淚盈眶,跑過來,雙手抓着電話,跟馮瑤熱情地聊了起來……我回到座位,繼續吃意大利麵。

等我吃飯,阿巴巴那邊也聊完了,他又把電話給了我,激動地抱起了他的制服,跟個孩子一樣轉來轉去。

“喂。”我把電話放在耳邊。

“你什麼時候從奧斯維回來?”馮瑤問。

“不要暴露我的地址。”我說,肯定是阿巴巴把這裏的坐標告訴馮瑤的。

“嗯,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這取決於喀秋莎什麼時候放我走。”我笑道。

“嗯,”馮瑤想了想,“那你就聽她安排好了,國內這邊,我盡量撐着。”

“不多說了,瑤瑤,保重。”我說,通話時間過長,我怕會引起某方面的懷疑,何況這個對講機已經開始發燙。

“保重……老公。”

“呵呵,老婆拜拜。”我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阿巴巴過來,握住我的手,萬分感謝,並邀請我今晚觀看他的比賽,我看向我的斯基,他點頭,說會幫我安排觀賽,阿巴巴回去他的座位,吃掉剩下的牛肉,再次跟我熱情握手告別,然後離開,訓練去了。

我跟着斯基離開餐廳,他也帶我去了訓練館,不過跟阿巴巴的不一樣,是個很簡陋的地方,類似健身房,有些練習力量的器械,還有一個拳擊沙袋。我離接下來的比賽還有一個小時,據說對手是B級中一個非常強悍的傢伙,斯基讓我別練太猛,留着力氣。

不緊不慢地練了四十分鐘,我停下來,抽了支煙,然後跟司機去了一個建築,下到地下,又是一座比賽場館,跟之前十六人爭冠的那個場地差不多,也有不少橙衣服觀眾在翹首以待,不過這場比賽不是多人的,好像只有我和那個B級拳手,場館上方,掛着我和對方的照片,當然,是面具照片。我的是京劇臉譜,他是一張兔子臉。

對方還未出現,我的出場,引發了全場觀眾的怒吼,估計已經得到上午我連戰連捷的消息了吧。

我來到等候區,斯基又變成了我的教練,在我肩膀上披了一件毛巾,煞有介事地幫我揉肩膀,放鬆肌肉。

我閉上眼睛,享受這種喧囂中的寧靜,這場比賽的安保措施不錯,選手等候區有人負責隔離,觀眾不能靠進我,等到能有十分鐘,場地那頭突然喧鬧起來,我睜開眼,“兔子”終於姍姍來遲,是個白人,但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肌肉倒是很結實,他披着一件斗篷,一邊走,一邊迅捷地左右出拳,展示自己的技術,所到之處,觀眾紛紛報以熱烈掌聲。

“兔子”來到對面的等候區,一雙銳利的眼睛,透過面具死死盯着我。

我懶得理他,又閉上了眼睛,大概一分鐘后,台上鈴鐺響了,我睜開眼,主持人上台,激昂地講了一堆俄語,然後請選手上台,我摘下毛巾,進了鐵籠,對方也進來,倆人沒有交流,分別站在主持人兩側,等他進一步介紹完,裁判進來,主持人退出鐵籠,並將鐵籠上了鎖,還把鑰匙舉起來,向觀眾們展示,可能是要表達一種“決一死戰”的姿態。

裁判檢查了我和“兔子”的裝備之後,讓我倆分開,場外的歡呼聲,基本涇渭分明了,分別是“拆那”和“瑞比特”,支持誰的都有。

“開始!”裁判下令,並後撤。

兔子顯得很友好,進了鐵籠之後,嘴角一直掛着笑,開戰後,也沒有急於進攻,而是伸出拳頭過來,要跟我撞。

上午,我就是這樣被二號選手把右手掰骨折的,所以這次,我伸手過去,頗為小心翼翼,然而,兔子並未使詐,跟我輕輕碰了一下拳頭后,往後退了兩步,開始小跳,做出拳擊的姿勢。

我是“拆那”,當然不能跟他一樣,雙膝下蹲,擺出了一個華夏功夫的起勢,等着他的進攻。

兔子跳了幾秒鐘,見我沒有主動的意思,他也就不客氣了,攻了過來,好快的拳,跟暴風雨中的雨點似得,幸虧我現在左右手都很健康,左擋又擺,加上步伐的配合,倒也遊刃有餘。

兔子攻了幾拳,發現我防守滴水不漏,開始變得謹慎起來,不再一味進攻,而是半攻半防,怕我突然反擊。

恰好我也是防守反擊的打法,不想貿然進攻,於是,兩人在拳台上“友好”地纏鬥起來,多為虛招和試探,台下的噓聲,漸漸從零星變成了主流,裁判都看不下去了,多次催我們趕緊打,我正猶豫,要不要出擊一下,做做姿態,噹噹當,鈴聲響起,裁判示意暫停。

“嘿!”身後有人叫我,我回頭,是那個斯基,我過去,蹲下,他隔着鐵籠對我吼道:“你揍他啊!知不知道很多人買你第一局獲勝的!你這樣被動,會影響將來大家對你的押注信心!明白嗎?”

我雖然沒太懂,但還是點點頭,這時,出現一個穿着短裙的美女,舉着“2”的牌子,在鐵籠外繞了一圈。

裁判示意,第二局比賽開始,還沒等我進攻,兔子倒是主動攻了過來,拳腳並用,一波猛似一波,估計暫停的時候。他也得到了類似的警告,我不再掖着藏着,防守之餘,開始跟他對攻,雙方都拿出真本事,實力差距也就暴露出來了,這個兔子,怎麼說呢,戰鬥力應該和健康時候的林可兒差不多,甚至剛強一點,但他明顯不是我的對手。

打了半分鐘左右,我看出他已經儘力,便開始全力進攻,招式越來越快,兔子漸漸的招架不住,被我一腿,結結實實地掃中了上臂。當即垂下了胳膊,我乘勝進攻,飛膝撞向兔子的胸口,兔子再次中招,被撞躺在了地上,裁判伸手示意中止,不過兔子馬上又翻身站起,揉了揉胸口,推開礙事的裁判,掄起手臂,砸向我的面頰,我側身躲過,在他的腋下打了一拳。

兔子激靈了一下,趕緊後撤,腋下是個穴位,我不知道叫什麼,但打在那裏。人整個手臂都會酸麻,這是馬玉教我的,一般對付大個子的時候採用,剛才兔子跳起來攻擊,剛好腋下暴露,我就隨手給了他一下而已。

加上之前我那一腳,結果就是,現在兔子雙臂都軟了,晃晃蕩盪的跟斷了一樣,但他還未放棄,居然用頭朝我撞來(他不太擅長腿功),如果我直接迎着他的頭打,估計會把他弄成重傷,我到底還是心存仁念,便在這場比賽中第一次使用了“殘影”,瞬間移動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直接抱起來,輪向鐵籠的邊網,兔子的身子飛出,撞在邊網上,又彈了回來,躺在地上,我衝上去,用單膝跪在他的胸口,舉起右拳,用了大概一秒鐘的時候,極快地向他的臉連續出拳!

但都是點到為止,並未打在他的面具上,只是想以此證明你輸了。

兔子驚訝地看着我的快拳,原本掙扎的身體,終於徹底癱軟下去,用手拍了拍地面,示意認輸。

我挪開膝蓋。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兔子抿着嘴,沮喪地搖了搖頭,但依然大度地跟我擁抱,祝賀勝利。

裁判過來,舉起我的手臂宣佈,觀眾歡呼,鐵籠子的門打開,兔子被帶了出去,估計也是去挖煤了吧,我之所以手下留情,就是因為知道失敗者會去從事體力勞動,保持戰鬥力,管教人員不至於對他們太過粗野,如果我把對手打成殘廢,那管教人員和其他人就不會怕他,豈不是讓他們的日子更加難過?

出了鐵籠,制服斯基過來,幫我擦汗,並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哈哈,幫我贏了兩千盧布!”

“我的獎勵可以兌現么?”我笑問。

“當然可以!”

離開場館,回到地面,門口停着一台吉普車,拉上我和制服,在奧斯維里開了大概五百米之遙,才來到一排俄式建筑前,類似那種鄉間小別墅,房子不大,二層小樓,只是安保措施很到位,十步一崗,五步一哨。

斯基停車在一棟小樓前,讓我下車,進了小別墅,只見娜塔莎在房間裏,頭上包着一塊藍色的方巾,身上繫着圍裙,穿着拖鞋,正打掃衛生。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斯基笑道。

“下場比賽是什麼時候?”我問他。

“今晚沒有比賽,明早才會知道,等阿巴巴比賽的時候,我會來接你。”斯基說完,出了別墅,將門上鎖。

我跟過去,透過別墅的小鐵絲窗看出去,斯基開車離開,幾個警衛立即過來,站在門口把手,我試了試門鎖,從裏面是打不開的。

我又看向周圍的窗戶,很漂亮。但外面都裝着粗壯的護欄,還是勞房,只不過更高級而已。

娜塔莎從身後抱住我,說了一堆感謝的話,感謝我幫她爭取到了這麼好的生存環境,我拉着她去沙發上坐着,本想去樓上的卧室慶祝一下勝利來着,不過娜塔莎要給我做飯,讓我先休息,她去了廚房。

我在房間裏轉了轉,可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客廳、書房、卧室、淋浴間、廚房,功能區劃分的很明顯,尤其卧室,一張古樸的大雙人床,大落地窗。雖然外面有護欄,卻能開窗透氣,外面是兩棵大樹,鬱鬱蔥蔥,大有鳥語花香之美,可惜我站在窗口聽了半天,也沒聽見鳥叫。

我去浴室淋浴,換了身乾淨的居家服,這也是房間裏本來就有的,尺寸略大,娜塔莎把飯做好了,是他們鵝螺絲風味的晚飯,麵包,熏肉,蔬菜沙拉,還有一種不知道叫什麼的豆類,黏糊糊的。攪拌得還挺好吃。

可惜沒有紅酒,不然就能弄個燭光晚餐了。

酒足飯飽,娜塔莎又勤快地收拾飯桌,洗碗,我要幫忙,她不讓,讓我坐在沙發里看電視,都是俄文頻道,我又看不懂。

等她收拾完,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娜塔莎來到客廳,依偎在我懷裏,陪我一起看電視,看了一會兒,她打了個哈切,我問她是不是困了,要睡覺,娜塔莎說沒關係,我幹什麼她就陪着幹什麼就好。

“我想睡覺了。”我騙她說,娜塔莎起身,牽着我的手,上樓,拉上窗帘,打開了卧室的燈。

燈光不強,橘黃色,很是溫馨,娜塔莎站在床邊,疑惑地望着我,問我怎麼了。

“你好美。”我由衷讚歎道。

娜塔莎嬌羞一笑,解開了圍裙,摘掉頭巾,衣服一件一件落在腳邊……

卧室里有一個座鐘,就是擺在桌上,下面擺錘來回搖晃的那種老式鐘錶(估計你們都沒見過),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並伴隨敲門聲,有人喊我的名字,是我的那個斯基。

我來到窗邊,掀起窗帘看下去,斯基站在樓下,也在看我,我沖他點頭,說馬上下來。

娜塔莎臉上的緋紅還未完全褪去,不過她已經睡著了,我也沒有叫她,拎着衣服下樓,制服斯基已經打開了大門,我穿好衣服出去后,他又鎖上了。

小別墅里給我準備的衣服,就是普通的外衣褲,穿上之後,完全看不出來是這裏的飯人,我上了吉普車,跟制服原路返回,又是下午我參賽的那個場館,不過裏面的觀眾沒有下午那麼多,而且,觀眾都有座椅,不像是白天那樣,全部站着,估計晚上大部分飯人都得回房間去睡覺,不讓出來。

阿巴巴已經到場,正在鐵籠外進行準備活動,鐵籠的另一邊,是個白人拳手,二人都沒有戴面具,我問斯基為什麼,電視轉播信號貌似已經開了,斯基說,F級以上的拳手就那麼十幾個,不用佩戴面具,奧斯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F級以上的拳手,連勝三場,即可獲得自由,即便被原來的地方判無期,只要拳手提出離開的要求,奧斯維也會幫助拳手去跟原來的地方交涉,至於裏面的深層交易內幕之類,斯基就不知道了,但他知道一點,打到這個級別的每個拳手,至少已經為奧斯維這個莊家賺取了幾千萬美金!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獲得自由這種事情,應該也是可以辦到的吧。

很快,兩人進入鐵籠,轉播的攝像頭,也開始掃視觀眾席,快掃到我這裏的時候,我故意跟坐我旁邊的斯基交頭接耳,用手擋着半邊臉,以免被鏡頭捕捉到,直播出去,說不定護龍世家也有人看這種地下拳賽呢!

比賽開始,阿巴巴和對方相互試探,誰都不肯先進攻,試探了幾個回合,那個白人拳手按耐不住,率先發動進攻,我一看他倆交手,心不由得涼了半截,這倆傢伙,用的雖然是普通的格鬥招式,但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完全出乎我的想像,感覺上,他倆任何人的隨便一拳,如果打在我身上,感覺都能把我打個半死,但他們的抗擊打能力卻異於常人,特別耐打,生吃一記重拳,就跟撓痒痒似得。

競技體育里有句話,叫“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華夏古代兵法也有雲,叫“立於不敗之地”,看來,提高防禦力對於這種比較高級別的格鬥來講。才是最主要的。

很快,第一局結束,雙方實力相當,誰都沒佔着什麼便宜。

休息片刻,第二局開始,阿巴巴改變了戰術,開始遊走,利用自己腳步的靈活,和臂長的優勢,讓對方攻擊不到自己,那個白人拳手有點着急了,追着阿巴巴滿場飛奔,連我都能看得出來,他急於求勝,導致破綻百出,終於,他露出一個致命破綻,一拳沒打着阿巴巴,自己卻中門大開,阿巴巴馬上蹬出一腳,直接踢中了白人拳手的下巴,這一腳是從下向上,用腳掌蹬的,力道超強,蹬的部位也很正,直接把白人拳手蹬得飛了起來,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裁判過去,把白人選手翻過來,用手指探了探白人的鼻息,向台下搖了搖頭。

“這就掛了?怎麼會呢?”我嘟囔了一句。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漢語:“他頸椎斷了。”

我點點頭,應了一聲:“嗯,應該是。”

突然。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全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

居然!居然!居然又是那個聲音!那個在長白山樹林叫叫我名字的聲音!那個在四里屯皇朝KTV里提醒我“小心有詐”的女聲!

我嚇得沒敢及時回頭,緩了兩秒鐘,才慢慢回過頭去,只見身後坐着兩個人,都是鵝螺絲人,正二臉擔憂地看向拳台。

我又看向其他方位,並未發現華夏人,不對啊,這裏怎麼會有女人呢!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這時,斯基拍了拍我肩膀,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回頭看向拳台,阿巴巴已經出來,他看見我了,沖我這邊微微點頭,用兩個手指,做了個吃面的手勢,然後便跟他的制服離開。

我想了想,明白了,他是約我再去食堂會面。

我問斯基,是否可以過去,斯基說跟上面彙報一下,他掏出對講機,撥打出去電話請示,很快得到回復,說可以。

二人離開場館,來到白天的食堂,這裏並未營業,裏面也沒開燈,不過門開着,我進去后,發現阿巴巴和他的制服在裏面。阿巴巴跟制服說了句什麼,制服便出去了,順便帶走了我的斯基。

“大哥,恭喜你了。”我伸手跟阿巴巴握了握。

“我得謝謝你,東辰,是你讓我燃起了希望!”阿巴巴笑道。

我點頭,這確實,希望的力量是無窮的,尤其是父親對女兒的希望。

“明天就離開嗎?”我跟他隔着桌面坐下問。

阿巴巴想了想,搖搖頭,咧嘴露出白牙:“我決定暫時留在這裏。”

“啊?為什麼?”我不解地問,他不是思女心切么!

“麗莎在瑤那裏,很好,早一天見面,晚一天見面,都是一樣的,”阿巴巴滿臉幸福地說。“但我出去后,就不可能再進來了,東辰,你是我的恩人,又是瑤的男朋友,將來會是麗莎的教父,所以,我得留下來幫你。”

“幫我?”我皺眉,“怎麼幫?”

“我可以作你的教練,教你格鬥技術,讓你早日升到S級,從這裏打出去!”阿巴巴認真地說。

我心中一陣狂喜,有他這樣的高手作為教練,那當然好了!

“這、這是馮瑤的意思嗎?”我問道。

阿巴巴搖搖頭,拍拍胸口:“不,這是我的意思。”

想想也是,馮瑤怎麼可能阻止一個急切去見女兒的父親?

“那我先謝謝你了,大哥。”我激動地說。

阿巴巴點點頭:“我會去跟上頭申請留下,如果順利的話,明早八點,我帶你去我的訓練館,正式教你!”

“好!”我起身,跟阿巴巴重重地握手。

阿巴巴左右看看,把手伸進披風裏面,掏出一張小紙條來,塞進我手裏,便離開了。

我看他這麼神秘,估計是重要情報,沒敢看,默默塞進我的衣服口袋裏,也離開了食堂。

斯基開車,把我送回小別墅,放我進去,他鎖上門離開。

我上了二樓,看看座鐘,正好九點鐘,娜塔莎已經醒來,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又翻身睡去,她今天很疲憊了,你懂得,我過去親了娜塔莎一下,說去洗手間,進了洗手間,我關上門,這才從兜里掏出紙條,展開,上面寫着幾個字,嬌美的漢字三更半夜,打開二樓窗戶,放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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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純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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