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當你丫在逛青樓
明媚很不爭氣的沒有抵抗了,白塔一笑,太傾城了。
兩人回到別墅的時候,明媚坐在副駕駛已經睡著了,白塔將明媚抱進自己房間的大床,心滿意足的看着明媚熟睡的臉,然後進了浴室。
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安穩覺,明媚一手懶腰就搭在了白塔的胸口,她微微側頭,發現某人還閉着眼睛,明媚收回自己的手,剛坐起來,腰間就多了一隻手,然後將她的身體又拉回到床上躺着了。
“大白,我要去醫院。”明媚小聲的提示道。
“去醫院還早。”白塔的睫毛動了動,放在明媚身下的手不安分的移動着。
“大白,我想去衛生間。”明媚說著試圖起來,可是她剛有那個動作,就被白塔給壓住了。
“憋着。”白塔說完就吻住了明媚的雙唇。
媽的,你說憋住就憋住,你丫的以為是水龍頭啊!關了開關就可以了!
靠!
等明媚去了雅明醫院的時候,喬城政,張雪泱還有俞微吟三人都在,而喬鮞早已被安排到了一間高級病房在休息。
醫生將X光片交到明媚的手中,明媚一邊看着一邊走向住院部。
可是她手中的東西很快被人抽走了,明媚疑惑的側頭看向白塔,“你幹嗎?”
“走路的時候不要看。”白塔提醒道。
“這不是有你在嘛!難道你還能讓我摔倒不成?”明媚伸手試圖去拿白塔手裏的X光片。
“很高興你這麼信任我,但走路看東西不是好習慣,我有責任糾正你。”白塔換到了右手拿東西。
明媚看了眼白塔認真的表情,“OK!你是大爺,聽你的還不行嘛?”
沒想到白塔竟然還有這麼一面,居然管起她來了,很好。
到了高級病房的門口,白塔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躺在病床上的喬鮞一看見來人是白塔,依舊沒有好臉色,昨晚發生了什麼他記得清楚,結果一覺醒來自己就在醫院裏面了。
“走!我不想見到你們!”喬鮞側頭看向窗口,不看門口進來的白塔和明媚。
明媚從白塔的手中接過X光片,朝着喬鮞走去,白塔稍微落後一點,走在明媚的身側。
明媚在喬鮞的床邊站定,“很抱歉,你必須看到我,而且近一段的時間會經常看見我。”
喬鮞側頭過來,眼神定定的看着白塔,“哥,你不會真的找不到慕容衍,就找一個演員來給我表演吧?”
“難道你現在連試試看的勇氣都沒有了?”白塔雖然不知道明媚的醫術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將喬鮞的腿治好,但為什麼不試試?
“哥,你知道我這些年看過多少的醫生,難道現在還要試試,已經淪落到什麼人都可以用我的腿當成試驗品了嗎?”喬鮞依舊是看着白塔的,他對於明媚一點都不信任,一個之前混娛樂圈的人女人要給醫治腿,這說出去恐怕不止他不相信,其他的人更加不會相信。
“就你還沒有資格當我的試驗品,別太高看自己。”明媚沉聲道,“難道你忘記我昨天說什麼了?要不是看在你叫大白一聲哥的份上,你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再看一眼的。”
喬鮞咋舌,白塔卻很高興,原來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看來他在明媚的眼中還這麼有面子。
明媚微微一側頭,就看見白塔冷峻的臉上帶笑,“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心情正鬱悶着。”
白塔腳步一側,站在明媚的身後將她抱住,“我是在高興你真好。”
“嚇!這麼多人,你正常一點,要發病留在沒有人的時候。”明媚扭動了下腰身,“放開!”
“嗯。”白塔念念不舍的鬆手,真不想鬆開的,抱着明媚真舒服。
“難得你這麼聽話,獎勵你出去叫醫生過來。”明媚瞥了眼白塔,平淡的說道。
“我不要。”白塔立刻拒絕,然後側頭看着身後的人,“去叫醫生。”
“我去。”俞微吟說完就轉身朝着外面跑去。
白塔滿意的回頭,就看見明媚正勾着唇,含笑的望着他,“怎麼了?”
“真不愧是大白,你還挺會指使人的。”她分明就是讓他去,結果他一轉身就喊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當然。”他天生就是來指揮別人的。
算了,這不過是小事,不用跟白塔計較,現在最關鍵的是面前不配合的病人。
“喬鮞,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配不配合我給你治療?”明媚發誓,如果喬鮞說一句不,她轉身就走,別說他跪在地上求她,就是白塔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會回頭的。
她可是慕容衍,是他們千方百計在找的神醫,神醫就是該有逼格,誰還沒有一點脾氣。
喬鮞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他將眼神看向白塔,發現白塔就一直看着明媚的,他再看向白塔身後的爸媽,兩人臉上都是焦急之色,對着他點頭。
也罷,他的腿反正都是現在這樣了,醫治好了是他的幸運,就算沒有治好,那也是他活該,和現在比起來也沒有什麼兩樣。
“好。”喬鮞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房間裏面卻顯得擲地有聲。
“呵呵。”明媚輕笑兩聲,“我還以為你脾氣倔的不會答應呢!我都準備轉身走了。”
“你……”喬鮞被明媚的話再次氣上心頭,“一看你就不是誠心的想要給我醫治。”
“是啊!我的確不想給你醫治,昨天你不還挺高傲的趕我走,那麼大的脾氣,難道還不准我也發脾氣嗎?”明媚側頭看着白塔,“要不是我家大白那麼心疼你,我才懶得管你,你以為你是鮮花啊!”
“是吧大白!”明媚挑眉,右手輕拍了下白塔的肩膀。
她也覺得這樣不好,但她總不能說,我之所以給你治療都是因為不想白塔去找慕容衍,所以這一切最好的借口就是白塔。
“我不心疼他,我心疼你。”白塔抬手將明媚剛剛拍着他肩頭的手握住,“你若是覺得為難,就讓他再等等。”
“等什麼?慕容衍嗎?誰知道她在什麼鬼地方,萬一十年八年都不找不到怎麼辦?這個地球這麼大,一個人要藏着也不是那麼好找的。”明媚被白塔握着的手沒有動,這個時候還是順從一下白塔比較好。
白塔啊白塔!你可千萬不要繼續去找慕容衍了!放過她一條死路吧!屍體都不知道被你葬在什麼地方,難道還要去挖她的祖墳不成?
“我如果把他的腿治好了,你就不用這麼麻煩的去找那個什麼傳說中的慕容衍了,這不是很好嗎?”明媚接著說道。
“總會找到的,就像是他一樣,不急。”白塔這話分明就是說給喬鮞聽得,一個經常自殘還傷人的病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就想死了。
“哥,我會配合嫂子的。”喬鮞低聲說道。
“呵呵呵,那還真的委屈你了。”明媚對於喬鮞可沒有一點好印象,“我先說好,我的治療可能會比較痛,但你你這腿,能治好就已經是一個奇迹,別到時候忍不了疼痛哭着求我,我也是不會理得你。”
“我能忍的了。”喬鮞聲音依舊很低,也沒有抬頭看明媚和白塔。
“但願如此。”明媚剛剛說完,俞微吟就帶着兩位醫生一進來了。
明媚轉身看着兩個中年男子,“我再給他動手術的時候需要一個人給我打下手,一個人幫我遞東西,打下手的那個人動作反應都要很快,精神要高度集中,不能分神,手術持續時間大約在八個小時到十個小時,七天之後,你們誰來?”
那兩人對看一眼,這麼大的手術就三個人?眼看着面前這麼一個年輕的女人,兩人心裏不免對明媚產生了質疑。
頭髮有點禿頂的劉蕭雲最先開口道,“這麼大的手術,難道就三個人夠了嗎?之前喬少爺在我們醫院也檢查過很多次,據我所知,很多國外的專家都沒有辦法,不知這位小姐哪裏還得自信,萬一喬少爺的腿沒有醫治好,豈不是我們的責任?”
“就是!這可不是一般的手術,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要怎麼動手術,小姑娘,這年頭大話好說,但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們誰能知道,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誰擔待?”劉蕭雲身邊的那個偏瘦的陸向和也附和道。
“我擔。”白塔身形一側,站到那兩位醫生的面前,“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必然不會怪在兩位的身上。”
喬鮞經常來醫院做檢查,白塔雖沒有每次陪同,但剛開始的時候來過幾次,他們都認得,一見是白塔,兩人都有些心虛。
“白,白總,既然有您在,我們當然放心,只是……”劉蕭雲面露難色,“我們對於喬少爺的腿絲毫沒有頭緒,根本就不知道在動手術的時候要怎麼做!”
“是啊!白總,您看,要是我們有辦法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早就給喬少爺治療了。”陸向和也不想擔待這個責任,那白塔和那個女人兩人手握手,就算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她肯定是不會遭殃的,那他們怎麼辦?
他們可是普普通通的醫生,也沒有人給他們庇佑。
“大白,算了,看來這個雅明醫院都是鼠輩,既然沒有人願意幫我,這京城這麼大,難道還找不到一個醫生給我打下手?大白你說這是我的悲哀,還是你的悲哀?”明媚輕笑,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他們後面就算反悔要幫她,她也不願意接受。
畢竟她不會隨便給別人觀摩的機會。
白塔冷冷的掃了眼面前的兩人,那兩人立刻低下頭去,他正要開口的時候,病房門口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美女啊!別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雅明醫院這麼大,出幾個敗類很正常的,他們混吃混喝,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
病房的門口走進一個男人,他身上穿了一件白大褂,裏面配的卻不是醫院的白色襯衣或淺藍色體恤衫,而是穿的一件黑色T恤,下身穿着一條及膝牛仔短褲和一雙深藍色的涼拖鞋,撓着頭髮慢條斯理的走進來。
劉蕭雲和陸向和聽見熟悉的聲音,轉身看了眼蘇葉,剛想對白塔介紹進來的人,他卻自己先開口了。
蘇葉越過兩人,走到白塔和明媚的面前站定,睡眼朦朧的對着他們伸手,“你們好,我叫蘇葉,是這裏的醫生。”
“不方便。”白塔抬了下牽着明媚的手,意思是他們不方便握手。
“哦!沒事!”蘇葉收回自己的手,懶洋洋的放進白大褂里,朦朧的睡眼看着床上躺着的喬鮞,“這個病人怎麼了?”
喬鮞瞥了眼蘇葉,很明顯不想說話。
明媚側頭打量着蘇葉,剛想開口,蘇葉卻比她更先開口,“我剛聽說需要助手,你看看我怎麼樣?”
“下午有手術嗎?”明媚反問。
“有一個接骨手術。”蘇葉不明所以的回答。
“那下午我看過你的手術之後在做決定。”明媚說完轉頭看着劉蕭雲和陸向和,“你們可以走了!”
那兩人一聽,眼神看向白塔,樂呵呵的賠笑,“白總,我們先走了!”
白塔根本就不理他們,劉蕭雲和陸向和也自知白塔不高興,轉身灰溜溜的就從病房出去了。
“那好,下午見,我得再去睡一會兒,昨天一個急診到凌晨才結束。”蘇葉說著就往外面走,一邊走一邊伸懶腰。
蘇葉離開,白塔低頭看着明媚,“你覺得他可以嗎?如果還有七天,完全可以從國外找一個專家。”
“大白,我就是專家,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助手而已,不要向剛剛那兩個大叔那樣畏首畏尾,能跟着我去手術室就行。”明媚說著掙脫白塔的手腕,眼眉帶笑的環視了下病房裏面其他人,“我要給喬鮞做一些檢查,麻煩你們暫時出去一下。”
“我呢?”白塔很關心這個問題。
“你也出去,別在我這裏礙眼。”明媚嫌棄的瞥了眼白塔,轉身面朝著喬鮞。
白塔俊眉微蹙,“我是礙眼的嗎?”
“幫不上忙就是礙眼,你還想不想要他好了,另外……”明媚側頭,“你不是大總裁,很忙的嗎?”
“那些都不重要。”他比較傾向於在這裏看着明媚要做什麼?
說不定可以找出一點蛛絲馬跡,關於明媚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
“病人最重要,快出去吧您!”明媚再次回頭看着床上的喬鮞。
背後傳來腳步聲依舊病房門關閉的聲音,喬鮞才抬頭看着明媚,“你真是醫生?”
“你真是殘廢!”明媚反嗆一句。
“我知道我是,你不是就像看見我這樣嗎?低聲下氣的在你面前。”喬鮞雖然答應配合她,可在他的眼中始終都不相信明媚的醫術。
“你想像力還真的很豐富。”明媚從包里拿出一排毫針,身體朝着喬鮞的腿部移動,面不改色的掀開被子,對着他的雙腿伸去。
“你要做什麼?”喬鮞只能看着明媚的動作,他的雙腿卻不能運動自如。
明媚一邊捲起他的褲腳,一邊說道,“給你活絡活絡筋骨,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把你的腿截肢嗎?我還沒有那麼惡趣味,我對你的腿也不感興趣。”
明媚抽出毫針,扎在喬鮞的腿上,“你現在沒有知覺不要緊,手術之後就會有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要給你治療,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與其有那個時間懷疑我能不能治好你的腿,不如調整你的心態,手術雖然不容易,但手術之後的復健才是最難的。”
明媚一邊說著話,一邊給他腿上的穴位扎着毫針,語氣平淡,卻很自信,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她。
“可你之前是演員。”喬鮞小聲地說道。
“看家本領怎麼會輕易的展示給別人。”明媚很認真的看着他的腿,“就你這樣的態度,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想理你。”
“因為白塔,我知道。”喬鮞身體平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不全是。”
“還有什麼?”
“俞微吟。”明媚吐出三個字,那邊喬鮞就沒有了聲音。
良久之後,明媚將喬鮞的腿上扎滿了毫針,她走到喬鮞的面前,看了眼他額頭上面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處,一邊倒水一邊說道,“俞微吟現在在我的診所上班,算起來也算是我的人,你一個大男人,就算你的受傷是和她有關,你難道就像坐在輪椅上摔東西摔一輩子?傷人傷己。”
“喝水嗎?”明媚將水杯送到他的面前,又看了眼他的腿,“算了,還是等會兒他們服侍你喝水。”
明媚說完就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拿起喬鮞的X光片,認真的看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明媚才從裏面出來,一眼就看到白塔,單手插兜站在病房的正中央。
“大白,你怎麼還沒走?”說好的日理萬機呢!
“我在等你出來。”白塔走向明媚,對着她伸手。
明媚靈活的躲過他的手,看向俞微吟,“過來。”
白塔看着空了的手,臉色沉了一分,一出來就俞微吟,俞微吟比他重要嗎?
俞微吟低着頭走到明媚的面前,而喬氏夫妻早已進了病房,“姐。”
明媚輕輕嗯了一聲,之後才說道,“你姐在哪?我去看看。”
“她,姐你是怎麼知道的?”俞微吟側頭看了眼關閉的病房,“少爺說的。”
“難道你還想瞞着我不成?”明媚朝着樓梯口走去。
“她不在這個醫院。”俞微吟小聲回答道,雅明醫院是高級的私人醫院,這裏的診療費用對於她來說負擔不起,所以只能將俞微茹安排在其他的醫院。
“不管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明媚說完轉身看着身後的白塔,此刻他們已經站在電梯的面前了。
“大白,我要去看看俞微吟她親姐,你去忙你的,我又不會走丟。至於喬鮞你就放心吧!我要是治不好他,我揮刀自宮給你看!”明媚笑呵呵的說道。
“你有嗎?”白塔朝她靠近,一把將她攬在懷裏,“你想要揮誰的宮?”
“我的子宮行嗎?”明媚仰頭,扭動着身體,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站在什麼地方的。
“不行。”
“哼!那就揮你的。反正你是我的人,你的就是我的。”明媚話音剛落就被白塔抱起來。
“喂!你幹嘛!放我下來!”明媚大聲的喊道,誰知白塔竟然是抱她進電梯。
率先走進電梯的俞微吟都忍不住輕笑。
明媚白了眼白塔,“我又不是沒有腳,就算我我說要揮你的,又沒有真的揮,你說是不是?有必要這樣嗎?”
白塔將明媚放下,朝着她靠近,灰眸盯着明媚,“你捨得嗎?”
“咳咳,雖然功能不錯,大小合適,可外面還有那麼大一片森林我還沒有試過,誰知道你是不是最好的?”明媚說完側頭看着電梯。
她記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和白塔相處之後變成了這樣,一定是白塔把她帶壞了。
“你還想體驗別人的?”白塔搭在明媚腰上的手收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身後的電梯門卻忽然開了,有兩個護士正站在電梯門口,白塔沒有回頭,只有冷淡的聲音響起,“滾!”
那兩護士本欲進來的腳步瞬間頓住,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關上。
俞微吟站在電梯的一角,屏住呼吸,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是一個隱形人,看不見她,看不見她。
“這樣,你也去體驗體驗別人,這樣就公平了。”明媚側頭,剛剛白塔的眼神她雖然沒看見,但聽聲音估計他就沉着臉。
果然沉着那張臉。
“大白,你要笑一笑,才好看,沉着臉會容易未老先衰的。”明媚對着白塔的臉伸手,溫和的手指很快拂上他細膩的肌膚,“大白皮膚真好。”
“看在我皮膚這麼好的份上,你就不用去找其他的人了?嗯……”不是應該抱緊他不放手才對嗎?
“呵呵,這個事情看情況,目前為止還沒有目標。”明媚伸手果斷捏着他的臉頰,“大白乖乖的,晚上見。”
“感覺你像是在哄小孩?”白塔的臉被這麼這麼捏着,長這麼大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捏他的臉頰了。
“嘿嘿。”明媚鬆開白塔的臉頰,雙手搭在他的胸口,隔着襯衣感受着他加快的心跳,推着他走出電梯,“你冷靜點。”
“我已經很冷靜了。”白塔倒退着走出電梯,如果不是電梯裏面還有其他的人,可以暴躁給她看一下。
“少貧嘴,我和俞微吟先走了。”明媚好不容易才讓白塔鬆開她的腰,拉着俞微吟就走。
白塔慢悠悠的朝着車邊走去,看着明媚的身影走遠,有必要跑的這麼快嗎?話說還沒有吻別。
哎!
一個小時后,明媚和俞微吟在另一家醫院的病房前站定,俞微吟坐在床邊,擦拭病床上那個安靜躺着的女子的臉頰。
明媚站在俞微吟的身側,眼神打量着俞微茹,她長得和俞微吟簡直一模一樣,不過因為一直躺在病床上,比俞微吟白了許多,臉頰也消瘦了些。
“你們是雙胞胎?”明媚感覺自己在白問話。
“嗯,同卵雙胞胎,我和姐姐從小都有一種莫名的心靈感應,很奇妙,但這兩年她躺在病床上,我就再也沒有感覺她的氣息。”俞微吟轉而擦拭着她的手背。
“一般來說,植物人的治療方法有五種,物理治療,高壓氧,親情,中醫,以及刺激。”明媚觀察着俞微茹冷靜的說道,“親情療法估計你們早已經用過了,物理治療和高壓氧也是一般情況下醫院都會採用的,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刺激性的療法?比如音樂,觸摸,味覺嗅覺之類的?”
“我姐她還挺喜歡聽歌的,可這麼久都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漸漸的也放棄了。”俞微吟看着俞微茹就想起喬鮞,兩人都不好,現在喬鮞有辦法可以站起來,為什麼姐姐就不醒來。
“中醫試過沒?針灸或者心腦開竅的中藥?”明媚接着問道。
“沒有。”他們就想着送醫院,現在醫院裏面很少用中醫的,所以也沒有特別的關注。
“我的毫針在喬鮞的病房用完了,下午還要去看蘇葉的手術情況,明天下午開始,我給她針灸。”明媚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這樣的病例,而且植物人這種來的太過虛幻,不一定能有好的辦法將她醫治好。
“但是我不能保證能將她治好,能醒過來。”明媚不想給了俞微吟虛無縹緲的希望,結果又落到一場空的下場。
“嗯,我知道這種事急不來的。”俞微吟起身,看着明媚,深深的鞠躬,“謝謝你。”
“說什麼謝?我又不沒有說不收錢,每個月從你的工資裏面扣,現在沒事的話就去診所裏面守着,至於喬鮞那邊。”明媚看了眼俞微吟額頭,“暫時不用管。”
“可是……”俞微吟欲言又止,“少爺,他會發脾氣的。”
“就是因為你這樣一直慣着他,所以他才會無法無天,目中無人。這一周直到手術結束,我會幫你看着他的。”明媚說著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診所那邊你和許輕都不會醫術,暫時不去也可以。”
“要去,我可以去學習。”俞微吟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地跟明媚學習醫術,現在她沒有事情,當然要去好好的看書。
“孺子可教也,比許輕那傢伙有上進心多了。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明媚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江城影視城內,曲迎合結束一場鏡頭的拍戲,朝着她休息的地方走去,林子妗走在她的身側,兩人都穿着紛繁複雜的古裝,在炎炎的陽光下,特別的熱,額間已經冒着細汗。
“我聽說你之前參演的電影昨天拿到了首日票房冠軍!真厲害!”林子妗笑着說道,不過那部電影裏面,曲迎合也不過是一個女四號而已,聽說那個角色之前是明媚演的,因為吊威亞受傷,所以才臨時換了曲迎合。
“這都是導演和主演的功勞,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曲迎合謙虛的說道,迎面正走來莫如盡和譙漾。
“莫如盡,譙漾,你們聽說了嗎?曲迎合之前演的那個電影拿了首日票房冠軍,說不定我們這部電影也能拿到票房冠軍,我太有信心了。”林子妗十分開心的說道。
莫如盡身穿一身厚重的鎧甲,身邊的路遇正拿着一個小型的電風扇吹着他的臉頰,身後還有好幾個人吹着扇子,拿着頭盔跟在他的身後。
莫如盡的腳步在兩人的面前停住,瞥了眼曲迎合,“挺好的。”
“什麼挺好的?”林子妗看着說完一句就走了莫如盡,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林子妗側頭看着曲迎合,發現她正發獃,林子妗在她的面前揚揚手,“莫如盡剛是不是誇你啊!之前在微博也是,不過秒刪了,莫如盡這個男人簡直猜不透,不過也就是這一點,讓人又愛又恨。”
見識到那天的場景,曲迎合可不想一不小心的嘴莫如盡,然後落到一個被解約的下場,想想劉巍和吳曉,在晟大工作那麼久,莫如盡就一個電話過去,然後兩人就被炒魷魚了。
“曲迎合,我發現你最近超級安靜啊!和以前的你很不一樣啊!”林子妗說了這麼多,曲迎合竟然沒有什麼反應,換做以前,早就快要反駁了。
“可能是最近太熱了。”曲迎合抬手遮住額前的太陽光。
“的確是太熱了,江城就是熱啊!可是我們有什麼辦法。熱就熱點吧!”林子妗也扇着電風扇,在休息椅上坐下。
林子妗坐下之後,就連忙喝了兩口水,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閑的無聊就看看電視,逛逛微博。
忽然,林子妗看到一條新聞,眼眸瞬間睜大,她側頭看了眼曲迎合,她還在喝水。
林子妗伸手點開新聞,腦海里終於明白剛剛莫如盡說的那句挺好的是什麼意思。
曲迎合因為上次莫如盡的事情,經紀人都不准她在拍戲的時候看手機,逛微博,所以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雅明醫院手術室內,第一次在動手術的時候,有人旁觀。
明媚站在手術台不遠處的地方,看着裏面的蘇葉,那雙手很修長,每個指甲都很乾凈,戴着透明的手套正專心致志的動手術,看着和早上慵懶隨性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蘇葉從手術室出來,一邊取着口罩,一邊看着面前的明媚,那模樣依舊慵懶隨性的開口,“怎麼樣?夠不夠資格跟你一起動手術?”
“既然沒有更合適的人選,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了,七天後手術,將那一天空出來。”明媚說完轉身就要走。
“就這樣走了?好歹我也幫你了,你怎麼樣也請我喝杯水吧?”蘇葉剛剛從手術室出來,現在身上還有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不過明媚一點也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很舒心。
明媚看着走廊上的自動售賣機,拿出十塊錢買了一罐可樂遞給蘇葉,“請你的。”
“你也太客氣了!”蘇葉還是接過明媚遞過來的可樂,“除了我還需不需要其他的人?”
“一個遞東西的護士,隨便找一個就行,只要聽話,不廢話我都能接受。”明媚說著低身,看着手裏的一把硬幣,又投進去拿出兩罐可樂。
蘇葉以為明媚還會遞給他,已經做好接的準備,明媚卻從他的面前走遠了,“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得令!慢走哈!”蘇葉打開可樂罐,仰頭喝了兩口,眼神再看向走廊時,已經不見了明媚的蹤影。
本想回自己家的明媚,在路上接到了許輕的電話,又想起早上說的和白塔晚上見,如果她不會去,估計是沒有好下場的,最後還是調轉車頭回去了。
白塔今天回來的比較晚,不過他對於一回家就看見明媚坐在沙發上面看電視的場景很是滿意,換了拖鞋步履輕鬆的朝着她走去。
明媚聽見腳步聲,想也沒想的插起一個蘋果丁向右,“吃嗎?”
白塔看了眼那個蘋果丁,身體一低就吃進了嘴裏,白塔就在明媚的身側坐下,眼神就看見了茶几上面的兩罐可樂,“誰買的可樂?”
“我。”明媚依舊看着電視,手裏卻一直在往嘴裏喂蘋果丁。
“你不是說可樂殺精嗎?”
“那是經常喝的情況下,你有沒有經常喝,再說了,這個家裏就只有你一個人嗎?你不喝別人不能喝嗎?”明媚又不是專門給他買的,只是不想手裏拿着那麼多的硬幣,就隨手買了兩罐而已。
“也是,李叔這兩罐可樂記得喝了。”白塔也不管李長江在什麼地方,反正他先吩咐了。
明媚這才慢悠悠的側頭,打量着白塔,嘴裏“嘖嘖”的搖着頭。
白塔見狀,疑惑的睜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看透你的表情。”明媚說著將手裏的果盤放下,拿過茶几上面的iPad,手指劃過網頁,放在白塔的眼前,“沒想到你姓白,心腸卻這麼黑。”
白塔看着屏幕上面偌大的“幽靈票房”幾個字,伸手從明媚的手裏拿過iPad,放回茶几,“我這是在幫助他們登頂票房冠軍,他們應該謝謝我才對。”
“切!誰會謝謝你啊!你這票房賣的那麼高,結果沒有人去看過電影,你知道這對他們來說意味什麼嗎?”明媚心裏也是五味陳雜,白塔竟然會為了她這樣對曲迎合,可這無疑是打擊了那部電影所有的主創人員。
從此以後,那些導演製片就會被冠上買票房的名聲。
“什麼?”白塔反問。
“奇恥大辱!”
“不是應該感到與有榮焉嗎?輕輕鬆鬆獲得票房冠軍,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白塔伸手拿過剛剛明媚放着的果盤,叉起一個蘋果丁就往明媚的嘴邊送。
“你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居然做出買票房這種事,你是不是最近很無聊?”明媚說完張開嘴,有人服侍,何樂而不為呢!
“不無聊,忙着和你培養感情。”白塔繼續給明媚喂着蘋果丁。
明媚低頭看了眼嘴邊的蘋果丁,這人一定是腦袋進水了,居然面不改色的說出那樣的話,一點都不好笑。
“怎麼不吃了?這塊長得不好看?”白塔看了眼銀色叉子上面的蘋果丁,然後果然換了一塊看起來切的很方正的蘋果丁,再次送到明媚的嘴邊。
白塔竟然也會關注長得好不好看,完了完了,白塔不僅偏執,而且還有強迫症,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多精神病症的人能活的這麼好,簡直乾的太漂亮了。
“大白,買票房這種事,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適可而止?”太浪費錢了。
“等他下架的時候吧!”白塔輕晃着手裏的蘋果丁,比起票房問題,他跟關心的是明媚吃不吃。
“你瘋了!要是這人一直買票房,他兜兜里賺的盆滿缽滿,管他什麼名聲呢!你這不是正好如了別人的意嗎?大白你這麼聰明,居然也有犯傻的時候?”明媚說完就吃下面前的蘋果丁,故意咬的很用力。
看着明媚吃的那麼開心,白塔低頭仔細的選擇蘋果丁,“選一個能看的過意的真不容易,這蘋果丁是誰切的?”
“李叔。”
“果然。”白塔好不容易選了一個看的過意的對着明媚,“再吃一個。”
“你丫的把我當小孩啊!我跟你說正經事,我知道你這樣是在為我討回公道,那個什麼曲迎合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去和別人鬧得不愉快。”雖然別人是為因此賺的盆滿缽滿,可終究是一個影響名聲的一件不好事,還想要在這個圈子繼續待下去,名聲問題是很重要的。
“這事以後再議,先吃飯。”白塔將果盤放下,拉着明媚就往餐桌走。
明媚瞟了眼白塔,算了,和他講道理完全就行不通。
晚飯之後,明媚剛剛打算往後花園走,去散散步,卻被白塔一把扯住了她背後的衣服。
“去哪?”
“散步。”
“先別急着散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談。”白塔拉着明媚衣服的手用力。
明媚被衣領勒的難受,不得已後退兩小步,感覺腳下軟軟的,她還動動腳,低頭一看發現她的右腳正踩在白塔的右腳背上。
他應該慶幸她穿的是柔軟的平地拖鞋,而不是高跟鞋。
明媚淡定的挪開自己的腳,白塔也鬆開她的衣服,明媚就不由得轉身看着他,“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要談?你丫的該不會有精蟲上腦了吧?才吃了飯你冷靜一點。”
“俗話說,飯飽思淫慾,你沒有聽過?”白塔低身直接將沒反應過來的明媚抱起來,就朝着樓上走去。
“喂!我不思啊!”明媚抬手抓住白塔的耳朵,“大白,你聽見沒有,我不思……”
“我思。”白塔也不管明媚將他耳朵捏的生疼,依舊邁着大步朝樓上走去。
“你思你的,還有五姑娘陪你,今晚我沒有點火,不負責滅火。”明媚依舊捏着白塔的耳垂,可儘管這樣還是不能讓白塔將她的話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只是做一個實驗。”白塔低頭看着她的小臉,微微的笑了。
“實驗?”明媚慢慢鬆開白塔的耳朵,“什麼實驗?”
看着懷裏人兒明媚笑顏的臉蛋,白塔朝着她低了些頭,臉頰靠近,腳步卻未停,“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其實不用這樣的,我並不想知道。”明媚面色一沉,白塔已經踢開她的房門,再一腳又將門關上了。
目標直指中間粉色淺紗的大床,這淺粉色到底是誰的審美?應該是明媚的,要不然自己家裏廚房的圍裙也不可能都是白家下人買的。
“我們睡覺吧!”白塔將明媚放在床上,明媚一個咕嚕轉身,滾到了床的另一邊,雙腳很快就踩到了乾淨的地板上,保證絕對不會有一根髮絲。
白塔看着明媚的動作,兩人就在大床邊對立站着,你看我,我看你。
“大白,你這哪是做實驗,你分明就是要睡我!”明媚仰頭瞪着白塔,該死的雲淡風輕帶笑顏的模樣,讓她恨得牙痒痒。
“順便睡你。”白塔說著繞過床尾朝她走來。
明媚脫了鞋子就跳上床,居高臨下的看着白塔,“喂!你一天都不能想想別的事情嗎?”
“正在想做實驗的事情。”白塔在床尾站定,對着明媚伸手,“過來。”
“你丫的當你在逛青樓啊!”明媚光腳站在薄被上後退,“死大白,我大姨媽。”
“你大姨媽在國外。”白塔淡定的說道,對着明媚伸出的雙手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灰眸盯着明媚,但那雙眼雖然望着她,眼神里卻沒有*的感覺,難道是她想多了?
“大白,你正經點,你明知道我說的大姨媽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大姨媽。”不過明媚也因此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家人在國外。
難怪白塔這麼猖狂的對她,感情就是知道沒人會站在她那一邊,該死的白塔,你個心機boy!
白塔忽然收回雙手,“我去給你拿睡衣。”
看着白塔轉身,明媚差點驚掉了下巴,他什麼時候這麼轉性了?
不過明媚卻對他口中的實驗更加好奇了,明媚也不站在床上了,盤腿坐在真絲薄被上,仰頭看着水晶燈,腦袋裏面一直在回想,她和白塔之間能做的實驗到底是什麼?
思來想去想不到頭緒,但看見白塔拿着她的睡裙出現,明媚忽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昨晚貌似當著白塔的面,給了喬鮞一根銀針插在他的頭上,讓他昏迷了,但之前白塔也知道她給他插銀針了,白塔他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是懷疑她了?
好吧!她的確是應該低調一點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演員改行當醫生,似乎真的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加上那天一早醒來,白塔就掐上她的脖子,她有理由相信,白塔絕對在懷疑她了?
可她也不能因此就告訴白塔,喂!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慕容衍,而且我還是那個要殺你的女人,最後悲劇的死在你面前的那個女人。
白塔不一槍斃了她才怪!
明媚正思考的瞬間,白塔已經走到她的面前站定,“你先洗還是我先洗,或者我們一起洗?”
“鴛鴦浴?”明媚低身撿起剛剛白塔扔在床上的睡裙,“我們又不是鴛鴦,洗什麼鴛鴦浴,我先去了!”
靠!明媚拿起睡裙就下床,光着腳就往浴室走,一進去就將浴室的門反鎖。
喬鮞啊喬鮞!都是你的錯,好好的腿早點治好就行了,白塔就不會去找什麼慕容衍了,她也不會這麼緊張了,她就是重生了,活到明媚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慕容家她不能不管。
明媚穿着睡裙出去的時候,就看見白塔正站在窗邊,明亮的燈光下襯托他修長的身影,窗外有什麼好看的?
明媚朝着他走去,頭髮雖然沒有完全乾,但已經差不多了,明媚腳步放輕,仰頭看着白塔的板寸頭,視線正下移看着白塔的喉結處,他就轉身了,似乎對她的打量很滿意。
“怎麼不吹乾?”白塔隨手將窗帘拉上,朝着她走進。
明媚撩了下自己的頭髮,“這是夏天,很快就幹了,而且頭髮吹乾對發質不好。”
白塔走到明媚的面前站定,低頭的同時撩起她的秀髮,有點濕潤,但發質依舊柔韌有光澤,“你很寶貝你的頭髮?”
“廢話,我的頭髮可不能和你的比,大白你很快就長出來了,而且換個髮型多好啊!這麼帥,板寸啊!沒幾個人能夠像大白你一樣hold住的。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啊?”明媚笑呵呵的看着白塔,這人難得這麼溫柔,有貓膩。
“你喜歡也給你換一個?我不介意的。”他現在就可以讓理髮師過來給她剪一個一模一樣的板寸。
“呵呵,我就不用了,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被你包養了,我要真的那樣出去,肯定會被別人恥笑的,恥笑我不要緊,但我的面子不就是你的面子。”明媚抬手將白塔手裏握的不是很緊的髮絲抽離,“大白,洗澡去,我等你回來做實驗。”
“這麼聽話?”
“我對你口中的實驗比較感興趣。”明媚鄭重的點頭。
“好,等我。”白塔轉身走向浴室,明媚看着白塔的背影後退幾步,走到床邊轟然倒下去。
白塔要做什麼實驗?
難道他終於良心發現,決定讓她在上面?
哈哈!難道她翻身農奴把歌唱就在今晚,幸福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
明媚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原本忐忑的心只剩下雀躍和期待,黑眸裏面都盛放着光彩。
明媚躺在床上聽着浴室裏面水流的聲音,想像着白塔那健碩到幾乎完美的身姿站在蓮蓬頭下,明媚就一陣後悔。
早知道她應該答應白塔去洗鴛鴦浴的,至少她就不用想像,直接就能看見那樣的場景了。
白塔圍着浴巾出來,房間裏面燈都已經關了,只有浴室的燈光從門口照耀出來,依稀能看見床上某個凸起的東西,難道明媚已經睡著了?
那他要怎麼做實驗?
白塔關了浴室的燈,憑着感覺朝床上走去,剛剛走到床邊,明媚就從床上站起來,非常自覺幾乎是撲倒的姿勢抱着掛在白塔的身上,“大白,你的實驗是不是我上你下?”
白塔只感覺到明媚柔軟的身姿,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衝刺着他的鼻腔,不知是明媚身上的,還是他身上的,他伸手將明媚抱住,礙事的睡裙竟然是他自己親手給明媚拿的。
“大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明媚低頭窩在白塔的頸窩,小聲的說道。
白塔渾身一個輕微的顫慄,說話的聲音魅惑至極,“你想在上面?”
“想啊想啊!”她想翻身農奴當主人已經很久了,該死的白塔每天欺壓她,難道就不准她欺壓回去嗎?
“想還愣着做什麼?嗯……”白塔低頭朝着她靠去。
看不清白塔的臉色,但明媚的雙唇已經感覺到了白塔的觸碰,原來翻身農奴把歌唱也是不容易啊!
心臟刺激啊!
媽呀!她好像有點太激動了,甚至連白塔撕扯她裙子的時候,也有種莫名的興奮。
這算鬼的實驗啊!分明就是變相的睡她。
不過,這算不算是她睡了白塔?
明媚想到這裏就想笑,可再怎麼想笑,她因為太累,漸漸睡去,睡着的時候嘴角都露出一抹笑意。
明媚睡著了,白塔卻很清醒,清醒的從夜晚抱着明媚一直到早上,雖然閉着眼睛,懷裏真實溫柔的觸感也很舒適,讓他好幾次都差點睡着,可最終一夜未眠。
他的實驗是能不能在明媚的床上睡着,在沒有她給他扎針的情況下,昨晚很累,很舒服,但他依舊沒有睡着。
這個實驗的結果,好像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認床的毛病果然不是這麼輕易改掉的,這就說明從他第一次在明媚的床上睡着的時候都是明媚再給他扎針,就像前晚給喬鮞扎針一樣。
不但如此,鋪滿玫瑰花給他道歉那晚,他沒有一點感覺的昏倒也是她在頭上扎針,甚至連明媚幫他打飛機那晚也是。
她寧願幫他用手都不願意讓他上她的床嗎?
可這幾次明媚分明就很主動,而且也能感覺出來她很興奮,甚至享受其中,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白塔思緒萬千,越想越沒有睡着,明媚在他懷裏轉了個身,那張含笑的小臉就出現在他的眼前,小手摸着他的腰身,“大白……”
“嗯……”白塔疑惑的回應,眼神盯着她的眼睛,分明就沒有醒來的跡象。
明媚果然沒有接下來的話,朝着他又靠近了些,似乎又陷入了深度睡眠,剛剛的那一聲大白彷彿只是白塔的幻聽。
清晨,明媚含笑的醒來,似乎還沉醉在昨晚翻身農奴把歌唱,睡了白塔的喜悅之中,她一仰頭就看見白塔睜着眼睛。
她對着白塔的眼睛伸手去,秀眉漸漸皺在一起,右手的食指指着白塔眼睛裏面的紅絲,“大白,你昨晚又沒睡?你丫的變態啊!看我睡覺很好玩嗎?你的實驗該不會是你能堅持多久不睡覺吧?”
有這麼白痴的實驗嗎?
“睡醒沒?要不要起來?”白塔果斷忽視明媚的話。
“我睡醒了,但你顯然還沒有睡。”明媚的右手放下,一臉諱莫如深的看着白塔,“你受什麼刺激了啊?要做這種無聊的實驗?”
虧她昨晚還以為白塔要做的實驗是讓她在上面呢!
說起這個問題,明媚一個翻身,白塔平躺在床上,明媚長腿一跨,就坐在他的腰間,低頭看着白塔的人魚線,伸手一臉笑意的摸了一把,再看向白塔,“說!我在上面舒服還是你在上面舒服?”
明媚這樣的動作和反應,讓白塔一時間竟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的回答也很簡單,“我太累。”
“明明是我累好不好?額……”明媚說完就有點底氣不足,好像後面的確不是她在運動,她小臉染上一抹紅暈,“切!你就動那麼兩下,了不起啊!”
“是挺了不起的。”白塔對着她伸手,“你不就喜歡那麼兩下。”
請注意,兩下只是一個虛數,要真是兩下,明媚會吃了白塔的。
明媚無語的翻了個白塔,她的雙手已經被白塔握住,將她往他身上一拉,她的身子就靠在白塔光滑的肌膚上,明媚掙脫不得,笑顏道,“通知你一聲,我這幾天要在醫院裏面給你那朋友治病,下午要去另一家醫院看俞微茹,晚上就不回來了,你要是寂寞孤獨,就……”
明媚的話被白塔截住,只聽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來找你。”
“不是,你可以找其他的人,但記得戴套,不準惹上什麼不乾不淨的病,不然我就沒法用了。”明媚臉頰靠在白塔的肩頭,一轉頭就咬住他的耳垂,口齒不清的說道,“記住沒有?”
“這麼霸道?”白塔對於明媚的反應感覺很不錯,好像昨晚一夜未睡的疲累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有臉說我嗎?你不也是一樣。”明媚鬆開白塔的耳垂,掙扎着從白塔的身上起來,身體輕盈的跳下床,“沒事還有五姑娘陪你。”
“你的五姑娘?”白塔也從床上坐起來。
“她已經陪過你了,暫時不接客。”明媚說著走進浴室,坐在床上的白塔很快聽見了流水的聲音。
白塔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BS國際,六十七樓,會客室。
白塔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他坐在皮椅上翹着腿看了眼對面的人,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楚先生有事?”
楚天闊今天特意的打扮了下,身穿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筆挺的站在白塔的面前,雖然剛剛白塔已經讓他坐,但畢竟是有求於人,他覺得還是站着比較好。
“白總,我求求你了,大人有大量,您就放過我吧!不要再買票房了!”楚天闊第一天還特別的高興拿到了首日票房冠軍,結果第二天就被爆出來是幽靈票房,因為記者去探訪,所有的場次都沒有人看,雖然他們已經能賺到錢,可這樣會把他的名聲搞臭的。
“錢多沒處花,特意幫你撐場子。”白塔將咖啡杯已經送到了自己的唇邊,“楚先生不滿意?”
楚天闊哪敢不滿意,可要是真的幫他撐場子,那大可買票之後讓別人進去看啊!
這一個人都沒有,這不叫撐場子,這叫砸場子!
可對面的男人還不緊不慢的喝着咖啡,儼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好像不是他做的一樣。
“白總,這錢多沒處花我可以幫你花,真的,完全不用幫我撐場子,白總要是看那部電影不順眼,我可以立刻全國下架,再也不放映,如何?”楚天闊本來想這樣做的,可是他擔心要是真的那樣做了,指不定白塔還要做出什麼來。
“沒有看電影不順眼。”白塔說著話將咖啡杯放下。
楚天闊剛剛面露一抹喜色,就聽見白塔繼續道,“壓根就沒看。”
楚天闊心裏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此起彼伏,高高低低快速的滑落,白塔就不能一次性將所有的話說完嗎?
“白總,那以您看,我現在回去下架電影,還來不來的及讓您消消氣?”楚天闊至今都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招惹到白塔了。
難道是那晚莫如盡帶着明媚到他家去看長鬚鯨,所以白塔一直記恨着他?
該死的莫如盡,他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狠狠的宰他,竟然給他惹禍上身。
“電影我沒意見,只是不喜歡某個人。”白塔瞥了眼楚天闊,這種要仰頭說話的姿勢他不是很喜歡。
不用問也知道,那個人絕對是莫如盡,可哪部電影裏面壓根就沒有莫如盡出演啊!
“白總,那部電影裏面沒有莫如盡。”楚天闊提醒道,原來白塔說沒有看過是真的,要不然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有說是莫如盡嗎?”
“那,那是誰?”楚天闊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飛到了天上了,這恐怕要死要死了。
“我的事情,楚先生什麼時候這麼放在心上?”他的確是錢多的花不完,所以順便送他們上票房冠軍,不過這全是傳說中的幽靈場,的確讓人津津樂道。
“白總您的事情,我當然放在心上,只要您一句話,我一定將那個人從電影裏面剪掉,隻言片語都不會留下。”楚天闊也感覺白塔似乎對仰望着他說完有點不滿。
可他剛剛說了不坐,於是楚天闊心一橫,蹲在沙發前仰頭望着白塔,“白總,您看這樣如何?”
楚天闊殷勤的望着白塔,白塔話鋒一轉,平淡的聲音楚天闊的頭頂響起,“聽說你養了一頭長鬚鯨?”
白塔果然是生氣莫如盡帶着明媚去看他的鯨魚,他的小鯨鯨難道就這樣命不久矣?
“是。”楚天闊點頭,說完忙不迭又加了一句,“明小姐挺喜歡的。”
“既然她喜歡,那……”
“送,送給明小姐!”楚天闊面色帶笑的說道,但心裏已經在想要怎麼樣讓莫如盡賠償他的損失。
“會不會有點難得搬?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置。”白塔輕飄飄的說道。
“送,人工湖也送,白總,那片地方都送給您,祝您和明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楚天闊心裏一着急,想到什麼都說出來了,剛剛開始還很正常,可後面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祝壽。
“既然楚先生這麼誠心誠意的要送,那我替媚兒謝謝了。”白塔說完就起身,朝着會客室的外面走去。
楚天闊也連忙起身跟在白塔的身後,“白總,那票房的事情?”
“本想藉此給楚先生送點零花錢,既然楚先生不想要,那就不送了。”白塔沒有回頭,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楚天闊一陣心驚。
白塔這樣送零花錢的方式,他真的接受不了。
楚天闊從BS國際離開,他心頭的念頭有兩個,第一是堅決不再來這裏了,白塔僅僅是坐在他面前喝咖啡,那種來自強者的壓迫感是他這種渾渾噩噩度日子的人接受不了的,第二個念頭就是,他的小鯨鯨從此以後就不是他的了。
心裏拔涼拔涼的,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姓莫那小子,他一定要讓莫如盡給他弄一頭鯊魚來。
楚天闊正朝着自己的車邊走去,手機卻忽然響了,他一看號碼似乎有點陌生,難道是莫如盡從劇組打來的電話,楚天闊氣憤的接起來,“混小子,你死定了!”
“楚先生似乎對我有意見。”手機的那邊卻傳來剛剛還和他說話的白塔的聲音。
楚天闊立刻焉了,雖然白塔看不見,可他情不自禁的就露出一臉賠笑的表情,“白總是您啊!我怎麼敢對您有意見,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麼小事要吩咐嗎?”
“既然你不在乎那點零花錢,應該也不在乎用那點零花錢繼續養着小鯨魚。”白塔也是剛剛才想起那鯨魚還需要人工餵養,但很顯然他是沒有那個閑工夫的,而剛剛好有人在。
“是是是,我一定會將它好好的養着。”楚天闊現在只想找個沙袋,上面貼着莫如盡的照片,狠狠的踹幾腳以泄心頭之恨!
楚天闊剛剛說完,手機裏面傳來的就是“嘟嘟嘟”的聲音,他低頭看着手機屏幕,上面顯示掛斷,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明媚這幾天兩家醫院來回跑,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勤勞了,好在診所那邊沒有什麼病人,就算有病人也是去買葯的,許輕和俞微吟能夠搞定,至於他們搞不定的,只能將那些病人躬身送出去。
轉眼就到了給喬鮞動手術的那天,白塔站在手術室外面,身邊還有喬氏夫妻坐在走廊上,俞微吟和俞心悅遠遠的站在靠牆的位置。
喬鮞被推進手術室,明媚和蘇葉兩人穿着白大褂走過來,此刻的明媚已經是一個醫生的打扮,帶着口罩和白手套,臉色沉着,完全沒有平時言笑晏晏的模樣,她認真了。
明媚從白塔的身邊走過,手腕被他抓住,明媚側頭看了眼蘇葉,“你先進去。”
蘇葉嘴角微翹,勾起一抹笑意就進了手術室。
以往每次牽的都是明媚柔軟的手掌心,這還是第一次隔着一雙冰涼的白手套,讓他感覺很不習慣,也不是很舒服,他冷峻的臉頰朝着她靠近,“我等你。”
“不用!大白你忙你的,這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明媚說完看了眼等待着的其他人,“還有你們也是,不用一直在外面守着,現在時間是早上十點,就算最快也要下午六點才會出來,還有時間吃午飯和晚餐。”
明媚的話落,白塔就又說了一句,“我等你。”
“別這麼煽情,不就是擔心喬鮞嗎?放心,最差不也不會比他現在差到什麼地方去,大不了截肢,安裝兩個假腿比他現在坐在輪椅上好的多,只好還能走路是不是?”明媚另一隻手拍拍白塔的手背,“我先進去了。”
白塔鬆手,明媚轉身就走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在他們的眼前關閉。
明媚的身影一消失,張雪泱就有點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白塔的身側站定,“小塔,她能行嗎?你聽聽她進去的時候說的話,這像是一個醫生說的話嗎?這萬一,萬一小喬在裏面遇見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啊?”
喬城政沒想到張雪泱會忽然走到白塔的面前去說這樣的話,他連忙起身制止,一把將張雪泱拉在身後,“小塔,你張伯母有點擔心小喬,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白塔瞥了眼喬城政,“張伯母期望小喬好的心思我能理解,但,這樣的話難免會讓媚兒聽了傷心,如果你們不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讓她出來。”
“不,不!沒有,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反正小喬的腿也治療了兩年,什麼樣的醫生沒有見過,加上這幾天明小姐一直在病房裏面給小喬做檢查,幫助他運動腿,我們看在眼裏,心裏都是相信她的。”喬城政到底是一家之主,是一個男人,比張雪泱會看臉色多了。
他們現在讓明媚進去給喬鮞動手術,那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死馬當做活馬醫,萬一明媚有那個技術將喬鮞的腿治好了,那他們也算是撿到了。
“你們叫她什麼?”白塔眼神微眯,分明是淡淡的在他們的臉上掃過,卻好像有無數把槍對着他們一樣,只要他們稍微說錯一句,立刻就會被打成篩子。
“少夫人。”喬城政乾脆利落的改口。
主要是這幾天都是明媚在這裏,白塔似乎最近剛剛也很忙,幾天都沒有出現,明媚從來沒有糾正他們關於稱呼的問題,所以他們也喊順口了。
手術室內,喬鮞的腿部正在進行麻醉,不過這樣的事情是蘇葉在做,明媚走到喬鮞的面前站定,“手術時間很長,為了避免你無聊,等會兒會給你進行全身麻醉。”
“難道純粹是因為無聊?”喬鮞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明媚,此刻她的頭上也戴着帽子,只留下眼睛和鼻樑在外面。
那雙黑眸,乾淨純粹,含笑的桃花眼此刻卻前所未有的認真。
莫名的,他竟然有些期待,有點相信她了。
“你非要讓我說涉及到神經,需要萬般小心你才開心嗎?”明媚說話的期間,蘇葉已經走過來,手裏拿着針筒,明媚看了眼蘇葉,“給他全身麻醉,都上手術台了還這麼話多。”
喬鮞聽着明媚的話,閉上了眼睛,蘇葉將針筒對着喬鮞手臂上的靜脈血管,喬鮞漸漸睡去。
手術裏面一共有四個人,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喬鮞之外,還有一個女護士,她是負責給他們遞東西的。
明媚活動了下手腕,很熟練拿着手術刀,開始給喬鮞動手術,在之前的兩天,明媚已經詳細的跟蘇葉說了他要做什麼,所以此刻兩人都很忙碌,那個女護士也沒有閑着,手術裏面時不時的傳來明媚說話的聲音。
蘇葉低頭認真的工作着,每次在明媚說話的時候才會看她一眼,她手上的動作太利落,而且很快,這樣的手速是他第一次見到,饒是他在國外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酷炫的動作,而且還很細心。
關鍵是她知道什麼地方不對,什麼地方有問題,聽說之前給喬鮞檢查的醫生完全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確有兩把刷子。
明媚低估了手術複雜的程度,下午六點的時候手術還沒有結束。
而此刻在手術室外面,喬氏夫妻已經急的在外面來回走動着,白塔心裏也有些焦急,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他是相信明媚的。
他看了眼喬氏夫妻,“你們就算把地板走穿,手術不結束他們也不會出來的。”
喬城政的腳步頓住,張雪泱早上才惹了白塔生氣,現在也不好意思看白塔,兩人再次回到走廊的座椅上坐下。
手術室的紅燈轉綠,是在兩個小時后,太陽已經落山,月亮悄然的掛在夜空,繁星點點,夜晚的靜謐被忽然推開的手術門打破。
最先出來的時候蘇葉和那個護士,他們推着依然在昏迷中的喬鮞,蘇葉款款一笑,“手術很順利。”
喬城政和張雪泱立刻迎了上去,聽見蘇葉的話心裏鬆了一口氣,遠處的俞心悅見狀,看了眼白塔,也跟着喬鮞離開。
白塔看了眼喬鮞,眼神轉而看着手術室的門口,明媚她果然很厲害。
明媚從手術室出來,她取下口罩,一抬眼就看見白塔筆直的站立在門口,有點不像是等了十個小時,更像是度過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大白你還真傻,等我做什麼!”明媚朝着白塔走進,身上的衣服還沒脫,就被白塔抱在懷裏,白塔的懷抱真暖,但是她現在沒有一點心思感受他的懷抱。
白塔將明媚抱緊,聞着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卻有種讓人沉醉的感覺,他在外面站了十個小時,終於等到她出來。
“大白,你放開我,快點,人有三急,我已經快憋死了!”要不是因為太尿急,這手術還能再持續一個小時。
後面她的動作很快,她現在還記的蘇葉看着她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只是那個時候她太專心的給喬鮞動手術,沒怎麼留意蘇葉。
白塔對於明媚的反應有些哭笑不得,“走吧!去衛生間。”
白塔將明媚一松,明媚飛也似的跑出去,在路過俞微吟的時候,腳步放慢,“喬鮞估計最快也要半夜才醒來,記得喂他喝葯,不然痛死他。”
“是,我知道了。”俞微吟看着明媚這才放下心來,朝着喬鮞的病房走去。
白塔在女衛生間的門口等着明媚出來,腦海里卻一次次的回想起剛剛她從手術裏面走出的樣子,在他面前分明是瘦小的身材,卻好像有無窮的力量,那雙桃花眼一看就讓他沉醉。
穿着白大褂的明媚好像才是真正的她,站在他面前的明媚更加鮮活了,那沒有自信,那麼的可愛,像是一瞬間就跌入他的心裏,在裏面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明媚出來的時候,已經將動手術是穿的衣服拿在手裏,見白塔還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門口,她不由的蹙眉,“這裏是衛生間啊!你還有心思待在這裏,味道好聞嗎?”
“好聞。”白塔從明媚的手裏接過她的衣服。
“你鼻子是不是被堵住了?需不需要我來給你看看?”明媚瞥了眼白塔認真的表情,也很認真地說道。
“我說的是你很香。”白塔空着的手將明媚抱住,而拿着衣服的手在路過一個護士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的交到別人的手裏。
直到他們走遠,那個護士拿着明媚穿過的衣服愣在原地看着他們。
兩人走進電梯,明媚拍了下白塔的手臂,“你把人家小護士給嚇到了!”
“你確定不是被我迷到?”白塔朝着明媚低頭,她的身上依舊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哈哈!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說不定人家小護士壓根就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明媚發現幾天沒有見白塔,其實還挺想他的,不過這幾天她很忙,也沒有騰出那麼多的時間去想他。
白塔的臉頰已經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如訴般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喜歡就行了。”
“現在正是餓肚子的時候,不適合這麼煽情。”明媚說著摸了下自己肚子,又摸了下白塔西裝下面的小腹,“大白,你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十個小時也沒有吃飯?”
“是啊!連一個口水都沒有喝,你要不要給我喝一口?”白塔將明媚的身體板正對着他,雙眸盯着她的臉頰,將她臉上的疲累之色盡收眼底。
“我也沒喝。”何況在電梯裏面,她到哪裏去給他找水?
但事實證明,白塔真的能找到水,她的口水。
“唔……”明媚錘着白塔的後背,她剛剛才從手術室裏面出來,正累的很,想喘一口氣都那麼難,他居然還這樣對她!
兩人在電梯裏面吻得如火如荼,如果不是電梯門開了,明媚絕對有理由相信,白塔精蟲上腦的人絕對不會鬆開她的。
兩人從電梯門出去,明媚摸了下自己的唇瓣,昂首挺胸的走出醫院,白塔側頭看着明媚,“喝夠沒?”
“我喝你大爺!你那口水還不夠塞牙縫,又不解渴,我拒絕接受。”明媚瞥了眼白塔,快步朝着他的車門走去。
白塔加快腳步跟在她的身後,兩人坐上車,明媚將副駕駛的座椅往後面一放,整個人都平躺下去,眼睛很快閉上,“精神高度集中十個小時,我太累了,先睡會兒,大白你到家叫我。”
“好。”白塔系好安全帶之後,拿過一旁的輕薄的毯子給明媚蓋上。
雅明醫院。
蘇葉剛剛將喬鮞安頓好,回答了很多喬氏夫妻的問題,匆匆忙忙的出來找明媚,卻被看見她的護士告知,她早就走了。
蘇葉撓了下自己的頭髮,嘴裏一個大大的哈欠,“明媚,再怎麼說我們也算共事,你走的時候連一聲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蘇葉好像忽然間想到什麼,轉身就朝着病房走去,他去的時候,人還都在,他一把拉過俞微吟就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走到病房外面,他才鬆開俞微吟的手,俞微吟看着蘇葉,有點不知所措,幸好他一出來就鬆開了她的手,俞微吟驚訝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你別激動,我就是想問問,那個明媚她現在住什麼地方?”蘇葉饒有興緻的問道,他對於明媚動手術時的手法太敬佩了,看了這麼多的手術,明媚是一個讓他驚艷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蘇葉現在想起明媚的那雙手,就忍不住感概簡直巧奪天工,那雙手就像是天生為醫者打造的。
“我,我不知道。”但應該是和白塔住在一起的,而白塔的地方豈是她能知道的。
“那她那麼好的醫術,沒有在醫院上班啊?”蘇葉臉上的疲累之色已經完全被探究明媚的興緻取代。
之前他還有所懷疑,甚至明媚去看他動手術,他就在想她怎麼不露一手,原來真正的高人都是深藏不漏的。
“她自己開了一家診所。”俞微吟小聲的回答道。
“診所?”蘇葉勾唇,“叫什麼名字?在哪裏?”
白塔開車一向是不快的,而今晚他也沒有開的很快,一來是想讓明媚多休息一會兒,二來是覺得開的太快不安全,雖然他的車技很好。
車子緩緩駛進別墅的鐵門,別墅裏面就亮起了燈,白塔將車子停下,他側頭看着明媚,發現耳邊沒有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安靜的車內只剩下明媚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
從早上十點到晚上八點,整整十個小時做一件事,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會很疲勞。
白塔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將明媚小心翼翼的抱出來,朝着別墅裏面走去。
白塔曾經說過,她睡着的時候像是一隻小貓,現在累了,睡在他的懷裏更像是一隻小貓,剛剛生下來的小奶貓,溫順的只想讓人好好的呵護。
白塔抱着明媚走進大門,不被允許出現的李長江沒有出現,但是餐桌的位置亮了燈,上面正放着豐富的晚餐。
白塔低頭看了眼懷裏的明媚,還是睡覺更重要,等她醒來在吃晚餐也是一樣的。
白塔將明媚放在他房間的大床上,她安穩的睡着,翻了個身側躺着。
白塔在床邊守了十來分鐘明媚還是沒有醒來,他起身輕悄悄的出去了。
吃過晚飯的白塔回到房間,明媚還是沒有醒來,而且還是白塔剛剛離開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白塔低身捏了下被角,才轉身離開房間。
書房。
白塔的書桌面前就亮了一盞枱燈,雖只有一盞,但卻很亮,白塔伸手翻了下面前的資料,眼神微微上挑,瞥了眼面前站着的雍闕然,“兩個多月前全國一共死了二十個醫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雍闕然筆直的站立着,神經緊繃的聽着白塔淡然的語氣。
“至於醫術……”白塔將面前的資料猛然合上,大手拍在文件封面上,“根本不值一提。”
“是。”雍闕然根本就不知道白塔為何會忽然要調查這個,但仔細想想應該是和明媚有關,畢竟一個從來只會演戲的人忽然轉行當了醫生不說,竟然能給喬鮞動手術,那麼多的醫生都沒有辦法的病症,明媚她竟然在七天之內就能動手術。
而且還成功了。
“你覺得一個人性情的變化能帶來能力的變化?”明媚從來沒有學過醫術,至於她說的什麼自學成才,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可能。
“少爺說的是少夫人?”雍闕然在明媚從片場受傷之前就見過她一次,站在白束的面前,乖巧文靜,說話都很溫柔,但是現在,變化的確有點大。
一想到白塔讓他調查的那些東西,雍闕然忽然瞳孔睜大,“少爺,您該不會是懷疑什麼投生轉世,死後還魂這種事吧?”
這怎麼可能?
雍闕然見白塔的手指依舊摩挲着書桌上面的資料,接着道,“少爺,但之前沒有聽李叔說少夫人有心臟停止的跡象,少爺,你說會不會是上次少夫人傷到了腦袋,突然開竅了?”
李長江沒有說不代表沒有發生,可能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可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他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想法很荒誕,簡直莫名其妙。
明媚就是明媚,是他的未婚妻,如此就夠了。
“有可能。”白塔將手下的資料往雍闕然的面前一推,“資料燒掉,不要讓她知道。”
“是。少爺。”雍闕然拿起書桌上面的資料,轉身就走出去了白塔的書房。
白塔卻坐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忽然開竅?他到寧願相信是借屍還魂,可還的是誰的魂?剛剛雍闕然給他的資料上顯然沒有一個人符合明媚現在的個性以及她的種種行為。
除非雍闕然還有遺漏的?但這種幾率的發生和明媚真的是借屍還魂的幾率一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