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你算什麼東西
白塔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指針指向凌晨一點的位置,起身從書房出去了。
明媚一夜睡的很香甜,最後她是被餓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睜眼,卻發現她竟然睡在白塔的房間,她側頭一看,身邊沒有白塔的身影,居然沒有叫她,實在可惡!
她起身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之後,才慢悠悠的下樓。
白塔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右手邊有一份報紙,明媚穿着拖鞋噠噠噠的朝着白塔走去,白塔回頭看了眼已經睡醒,而且還神清氣爽的明媚,“睡夠了?”
“死大白!”明媚斜了眼白塔,走到他對面坐下,劉媽開始給她送早餐。
“我怎麼了?”白塔覺得莫名其妙,哪有人一早醒來就罵人的?他剛剛分明是在關心她。
“你還有臉說?你的記性是不是被狗吃了!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明明說好了讓你到家叫我,你倒好,讓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明媚越想越生氣,端起面前的牛奶猛的喝了幾口,“我肚子好餓。”
“我看你睡得真香,不忍心打擾你。”白塔笑了下,對於明媚剛剛的責罵欣然接受。
“切!等你死的時候,我也一定這樣,我看你死的挺好的,就不幫你埋屍體了,讓你的屍體被狗咬,被螞蟻腐蝕,然後爛在土裏。”明媚說著繼續斜眼看白塔,現在喬鮞的手術也做了,至於等他康復,然後復健的事情她就不用操心了。
而俞微茹,可能是她醫術不精,這幾天的針灸並沒有讓俞微吟有醒來的跡象,所以俞微吟就讓她暫時不要去了,順其自然。
她又可以回到明明診所,閑散度日了。
哎!不對!她是要出國旅遊的人啊!
明媚皺了下眉,明明是出國避風頭的,可國外也不安全,根據白塔的無意識透露,明媚的親人應該就在國外,至於在哪個國家她不清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剛好撞見了麻煩就大了。
畢竟白塔和明媚不熟悉,可以隨便忽悠,自己的家人她要怎麼忽悠,而且也沒有一點什麼隻言片語,就一張照片,她能從裏面讀出從小到大的故事才有鬼呢!
“你想看我死?”白塔端起面前的橙汁,雖然明媚時不時的叫他一聲死大白,但這麼明目張胆的在他面前說讓他死,似乎還是一件很新鮮的事情。
“想啊!你死了,你的家產就是我的了!一想到這麼龐大的商業帝國,還有點小激動呢!”可是明媚的臉上絲毫沒有露出激動的神情,有的只是對食物的渴望,看起來她的確很餓了。
“我沒死這麼大的商業帝國也是你的,我人都是你的,身外之物自然也是你的。”白塔說的面不改色,說完之後還喝一口橙汁,但是那眼神一直是看着明媚的。
有這麼煽情?到底誰教他的?
“大白,俗話說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信不得,我才不覺得你有那麼高的精神覺悟!”明媚樂呵呵的吃着早餐,“大白,我出國的休息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最近有點忙,在過一段時間。”白塔說著拿起刀叉,低頭吃早餐。
“什麼意思?你忙管我屁事!”明媚狐疑的看着白塔,“你該不會是說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吧?”
不要啊!她就是想躲躲而已,也許躲着躲着就不回來了。
“當然,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白塔餵了一口吐司麵包在嘴裏,優雅慵懶的獅子在進食的時候也這麼賞心悅目。
“大白,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地方嗎?”明媚忽然笑呵呵的說道,隨即起身雙手撐着餐桌,身體慢悠悠的朝着白塔移動。
“你確定要我說?”白塔微微抬頭看着明媚的動作,一大早的她又要做什麼?
“你想到哪裏去了?”明媚一看就知道白塔想歪了,她應該沒有做出什麼讓白塔誤會的事情吧?
她有嗎?明媚搖頭,她發誓她絕對絕沒有。
明媚在白塔的身側站定,低頭朝着白塔冷峻的臉龐靠近,右手情不自禁的伸出,白塔的身體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僵直在座位上,心裏卻隱隱期待着,歡呼着,雀躍着。
明媚的右手食指拂上白塔的左眼的眉毛,輕聲在他的耳旁,吐氣如蘭的說道,“就是你的微微上挑的劍眉,就像你現在這個時候,身體緊繃著,眼神目視前方,這眉毛好像在展示你的情緒一樣,微微的上揚,好看起來,又黑有濃密,就像你的發質一樣堅韌有光澤,好看極了。”
“我替他謝謝你的喜歡。”白塔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在喘着粗氣,一大早的靠他這麼近,簡直是明目張胆的惹火。
幾天沒見,白塔發現他現在想要她想的要發瘋了。
明媚本來是想逗白塔開心一樣,調戲一下,好讓白塔答應她出國去避避風頭,可沒打算把自己給搭進去,在她還低身的時候,她清晰的感覺到白塔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腰上,灼熱的發燙。
明媚的右手很快從白塔的飛揚的劍眉上移開,站直身體,“呵呵,大白,我餓了,要吃早飯。”
“等會再吃也是一樣的。”白塔兩隻手已經拂上了明媚的腰身,緊緊的將她的身體朝着他靠近。
“你當然是一樣的,你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可我還沒有吃啊!”明媚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白塔做早操,一點都不文雅,這可是在吃早飯,難道他忘記那晚的情況嗎?
但她也很佩服白塔的,在被李長江那樣打擾之後,居然還能屹立不倒。
“馬上就讓你吃。”白塔拉着明媚她一下就倒在了他的腿上,明媚右手順勢拿過桌上的報紙,擋在自己的眼前。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是你了?”白塔朝着她靠近,她到底知不知道是她惹火在先的。
何況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明媚是正面倒在白塔身上的,而此刻的白塔已經騰出一隻有點焦急的解着明媚襯衣的紐扣,呼吸急促。
“等等等!大白你先別激動!”明媚將眼前的報紙往白塔的臉上一送,“大白,你還記得我那晚去那個什麼叫魅色的地方嗎?你竟然真的讓人家被封了,但人家又在對面開了一家,叫媚色,今晚開業。有錢人啊!買這麼大一個版面!”
“你……”白塔伸手將明媚手中的報紙瞬間扔遠,低頭朝着她靠近,“現在這個時候,你應該想的不是這個問題?”
“就算不想這個問題,我也不想你想的問題。”明媚腰身雖然靈活,可在白塔的禁錮下,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果一大早就讓白塔在餐桌面前睡過去怎麼都不妥吧?
“那就不要想,做就行。”白塔說完朝着覬覦已久的雙唇吻去,動作輕柔而纏綿。
能忍住幾天沒有和她見面,依然是他的極限,她溫熱的雙唇他竟然無比的懷念,懷念的想要得到更多。
“唔……”
你個死大白,獅子不發威,你真的當我是吃素的?
明媚的手剛一伸出,白塔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左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雙唇輕移,眼神從她泛紅的臉上移過,她的右手間空無一物。
難道是他的錯覺?
明媚見狀去心裏卻是“嘟嘟嘟”不停的跳,她幸好反應快,不然就被白塔發現她手裏的毫針了。
她隱匿在食指和中指間的毫針在白塔握住她手腕的時候,兩指一分開,就落在了地上,白塔那個時候應該沒有注意,而且那針又很小,她都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白塔一見明媚手裏沒有東西,卻依舊沒有鬆開她的手腕,比起吃早飯,他的確更想吃她。
“大白……”明媚好不容易喘口氣,剛喊一個名字,又被吞沒。
你丫的能不能換一個地方?
這是餐桌旁啊!
靠之!
不過明媚在清醒的罵著白塔,最後卻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的確需要一點激情,而且很激情。
激情到兩人早上從餐桌旁回到了床上,哎!
最後明媚只想感概幾個字,美色誤人啊!
京城機場,熱鬧非凡,不少的粉絲團團圍在機場的出口處,大聲的喊着莫如盡的名字,嘈雜喧嘩的聲音中依稀還能聽見有譙漾以及其他人的名字。
莫如盡從機場的安全出口走出,戴着口罩和鴨舌帽,墨鏡下面的那雙眼完全無視擁擠的人群,淡定的從一旁走過。
他向來不喜歡粉絲接機,而這次從江城回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
莫如盡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車,眼神微眯,一旁的路遇給他打開後座的門,莫如盡沒有一絲停留就坐了進去。
莫如盡一上車就被身側的人一個猛撲,莫如盡嫌棄的推開楚天闊,“楚兄,你發情了?”
“你還說!你還說!”楚天闊手裏的拳頭一個勁的往莫如盡的身上打去,“都是你!我的小鯨鯨,你知道我為了養它費了多大的功夫嗎?結果,我這才養了幾天,就替別人養了!”
黑色的保姆車已經從機場的停車場駛出,莫如盡淡定的取下墨鏡和口罩,“你送人了?”
“你丫的才送人了,我想把你送人,不知道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願意接受你。”楚天闊一副死了老媽的模樣看着莫如盡,“我的小鯨鯨啊!都是你!為了保你,我這次可犧牲太大了,你要記得給我弄一隻鯊魚來補償我!不然,不然我真想將你推下去!”
莫如盡伸手取下鴨舌帽,側頭不解的看着楚天闊,“你受刺激了?”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都是因為你得罪了白塔,害得他給我買幽靈票房,我去找他,然後輕描淡寫幾句明媚很喜歡那個,然後我就不得不屈服於他,拱手讓人是小事,可是他竟然要我幫她養着。”楚天闊欲哭無淚的望着莫如盡,所以在他知道莫如盡今天要回來的時候,才會這麼殷勤的來接他。
“做的不錯,我也正想將小鯨鯨送給她。”莫如盡誇讚般的語氣,臉上似乎還帶着笑意。
“莫如盡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你到底有沒有抓住重點,我可是為了你!不過白塔也真狠,那部電影你分明就沒有參演,要買票房,也是買你這部電影的。我做錯了什麼?”楚天闊抬手捂臉,“我不就是養一隻鯊魚嗎?”
“楚兄,我覺得你好像搞錯了什麼。”莫如盡冷靜的說道。
莫如盡此言一出,楚天闊擋在臉上的手漸漸下移,“你什麼意思?”
“那部電影應該不是我得罪白塔,而是曲迎合。”莫如盡說著身體後仰,將鴨舌帽蓋在他的臉上。
“這管曲迎合什麼事啊!”楚天闊徹底側過身體看着莫如盡,“不是,曲迎合是誰啊?”
莫如盡的臉遮擋在鴨舌帽下,楚天闊伸手解開她帽子,看着閉眼的莫如盡薄唇輕啟,緩緩道,“身為董事長,我覺得你有必要關心一下你旗下藝人,的質量。”
“你起來說清楚,什麼曲迎合,什麼電影,什麼質量的?我當個董事長不就為了不操心,就玩嘛!誰知道底下的人不做事。”楚天闊拿着帽子扇着莫如盡的臉,“快起來!”
莫如盡沒有睜開眼,“那部電影本來是明媚參演的,後面她受傷,她的角色就被曲迎合演了,大概是明媚記恨着曲迎合,白塔幫她報仇。”
“那個誰,曲迎合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白塔的人都敢招惹,我都不敢!”楚天闊現在想想那晚白塔不過是來接明媚一個人而已,竟然出動那麼多輛車到他的家門口,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有明媚幫着說好話,莫如盡還算識趣,他真的毫不懷疑白塔會踏平他的家。
“可能那個時候明媚還不是白塔的人。”畢竟明媚被白塔包養的消息不久才傳出來,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機緣巧合之下相識,白塔就包養了明媚,所以明媚才從娛樂圈裏面退出。
真可惜,早知道娛樂圈裏面還有那麼有趣的一號人物,他也去包養了。
“天哪!那我怎麼辦啊!為了一個我都沒有見過的女人,竟然將我的小鯨鯨拱手讓人了,而且那房子,那人工湖,全都讓給白塔了!”楚天闊一直以為從那天之後的這幾天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還有更加灰暗的。
為了莫如盡他忍了,畢竟是兄弟,而且莫如盡一點不差錢,南城莫家可是在南方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他還可以名正言順敲莫如盡一筆,現在他要怎麼辦?
“小莫啊!其實我覺得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更重的原因還是因為你,那晚你又不是沒有看見白塔那張陰鶩的臉,他一定是恨你竟然敢動他的女人,而我不幸的成為他的下刀的魚肉。”楚天闊一定要將所有的責任推到莫如盡的身上去,好讓莫如盡給他弄鯊魚。
“那你真的很不幸。”莫如盡淡然的說了一句,閉眼的模樣依舊,絲毫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這就完了?難道你沒有什麼表示嗎?這畢竟是你的錯啊!你說你好好的拍戲,招惹什麼白塔的女人啊!你瘋了能不能別帶上我啊!早知道就不讓你去看小鯨鯨了!”
“我很高興你覺得我能威脅到白塔。”莫如盡睜開一隻眼,看了眼楚天闊,從他手中搶過鴨舌帽蓋在他的臉上,“獎勵你一直大白鯊,以後被咬了可不要怪我。”
“好啊好啊!大白鯊在哪?”終於等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結果,楚天闊也不在意莫如盡擋着臉不看他。
“大西洋或者太平洋,你自己去抓,別跟我客氣。”莫如盡似乎打了個哈欠,好像很累的樣子,“我們兄弟多年,一定會為你收屍的。”
楚天闊被莫如盡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在一旁抓狂,考慮到莫如盡剛剛坐了飛機,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他的小鯨鯨沒了,他的大白鯊沒有了,差一點連命都沒有了。
他到底找誰惹誰了?
明明診所外,一輛黃色的車子猝然停下,但是車上的門卻沒有立刻打開,明媚坐在駕駛位看着大槐樹下,坐在她位置上的那個閉眼睡覺的蘇葉,感覺有點頭痛。
他來這裏做什麼啊?
俞微吟看見明媚的車子,從診所裏面出來,明媚看見俞微吟,也從車上出來了,她對着俞微吟揮了下手,俞微吟點點頭又回去了。
明媚站在蘇葉的面前,取下墨鏡,隨手用墨鏡敲敲搖椅,“蘇葉!”
“誰!誰再叫我!”蘇葉猛地睜開眼睛,雖然是大夏天,但是因為頭上巨大的槐樹遮住了陽光,他的眼睛沒有一點不適應,“師父!我可得等到你了!”
“啥?你說啥?”明媚後退一步,拿着墨鏡的手指着蘇葉,“你昨晚睡覺頭頂放了水杯?”
“我沒有放水杯,也沒有腦袋進水。”蘇葉打了個哈欠,撓撓淺棕色的頭髮,朝着明媚上前一步,單膝跪地仰頭望着她,“師父,你就收我為徒吧!”
或許是因為蘇葉說話的聲音有一點大,剛剛出來的俞微吟和許輕兩人都出來了。
“你誰啊!”許輕還沒走過來,就對着蘇葉大聲的喊道,“我姐才不會收你為徒的。”
明媚低頭看着蘇葉,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如果你手上拿一枚戒指,我以為你在向我求婚呢!”
“師父……”蘇葉仰頭繼續望着明媚,“請你一定要收我為徒,不然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了。”
“哦!那你跪着吧!”明媚說完轉身就朝着裏面走去,上午被白塔折騰那麼久,索性在家又睡了一會,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蘇葉沒想到明媚居然這麼有個性,跪在地上的腿轉了一個方向,正對着明明診所,“師父你太有個性了!”
“噗……”許輕忍不住噗呲一笑,“我說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姐是那種隨便收徒的人嗎?我告訴你,我姐說了,她只會收一個徒弟,而且會在我和俞微吟之間選一個,你out了!”
“你和她?”蘇葉指着許輕,又指了下俞微吟,“你們兩個分得清靜脈動脈嗎?”
“蘇先生,我看你還是先起來吧!”俞微吟在一旁小聲的說道,雖然上面有大槐樹遮住不少陽光,但地板上畢竟溫度還是灼熱的。
何況,俞微吟看了眼蘇葉身上的牛仔短褲,光腿跪在地上真的受得了嗎?
“微吟,你別叫他,讓他跪!還以為自己是誰呢!居然一大早的跑到這裏來,我看看時間都待了六個小時了,居然是打我姐的主意,讓他跪死在這裏好了!”許輕說著轉身就往裏面走,還不忘拉一把俞微吟。
俞微吟被許輕拉着進去,明媚已經坐在凳子上休息,手裏拿着一本醫書,那本醫書是最近俞微吟在看的。
“他不走?”明媚頭也不抬的問道。
“姐,他是從哪裏來的啊?”許輕至今還有點摸不着頭腦。
“微吟,你給他說。”明媚懶得理蘇葉,手術不是是她動的,喬家據說給了不少的錢,按理來說也不欠他的勞務費,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來這一出,有毛病。
最近她就不能遇見一個正常的人嗎?
許輕側頭看着俞微吟,等着她的解釋。
“姐之前忙着動的那個手術,在外面的那個人就是給姐打下手的。”俞微吟話音剛落,診所外面就響起許輕的聲音,“對對對!我就是那個打下手的!師父!師父!”
許輕一聽那個叫蘇葉的能給明媚打下手,瞬間氣焰就消失了一大半,低聲垂頭喪氣的說道,“那一定比我們厲害。”
“的確還不錯。”明媚看着醫書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師父!你真的認同我了!我太感動了,師父我能起來嗎?”蘇葉雖然剛剛有那個豪言壯語,但真的跪在地上他才知道,他的光膝蓋被堅硬的地板烙的生疼。
“姐,難道你真的要收他為徒了?”許輕側頭看了眼俞微吟,“我和微吟怎麼辦?”
“你想多了。”明媚將起身,將醫書扣在葯柜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蘇葉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明媚,她穿着簡約的白色襯衫和牛仔短裙,黑色的一字涼鞋簡單大方,整個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蘇葉,你的醫術已經很好了,完全不用師父,你如果是來折煞我的,大可不必。”明媚雙手環胸,微微低頭朝着他靠近,“你跪在這裏不起來,別人會誤會我把你怎麼樣了。”
“誤會就好了,這樣你就是我的師父了!”蘇葉樂呵呵的看着明媚,“師父,我能起來嗎?”
“第一我不是你師父,第二,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不起來願意在這裏跪着我也沒辦法。”明媚還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不過他在手術室裏面的表現的確很不錯,根本就不需要一個師父來帶。
“師父,你看我都給你跪下了,你不是我師父,誰是我師父?”蘇葉是鐵了心要賴上明媚了,怎麼可能就因為這麼幾句話就放棄。
“我怎麼知道誰是你師父。”明媚啞然,這人還真的挺夠賴皮的。
“你是我師父啊!”蘇葉依舊笑呵呵的看着明媚,“怎麼樣,有我這麼帥的徒弟難道不好嗎?而且我能給你打下手幫忙啊!我已經將醫院的工作辭了,我準備到你的診所來打工,不要工資都可以。”
許輕和俞微吟也出了,不過站在診所的門口,沒有走進。
“免費勞動力?”明媚輕哼一聲,“我當初就想過,一男一女,金童和玉女剛剛好,你來了多了,不平衡。”
“怎麼不平衡?”蘇葉指了下身後的許輕和俞微吟,“他們金童玉女,我們也是啊!”
“我不算。”明媚發現她完全沒有和蘇葉溝通,“我不會收你為徒的,你的手藝很到家了。”
“藝多不壓身啊!何況師父你就別謙虛了,我看在我昨天辛辛苦苦,本本分分,勤勤勞勞的份上,你就收我為徒吧!我特別崇拜你,求你了!”蘇葉說著一把抱住明媚的腳踝,“師父……”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姐!”許輕激動的跑過來,彎腰拖着蘇葉的腿就往後面拖。
可蘇葉也絲毫不鬆開明媚的腳踝,明媚也被蘇葉拖着向後,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許輕,你先鬆開。”明媚蹙眉,她竟然被蘇葉這樣拖着往後走了一米遠,都怪許輕。
“是是是,快聽師父的話,我的膝蓋被磨破皮了!”蘇葉大聲的叫道,許輕也悻悻然鬆開了蘇葉。
蘇葉離開鬆開了明媚的腳踝,從地上起來,低頭看着他在地上磨破皮的膝蓋,心疼不已,“師父,快給我上藥!”
明媚被蘇葉抓着走,不給蘇葉一腳就不錯,還給他上藥,做夢吧!
明媚轉身就裏面走,許輕跟在明媚的身後,師父師父的一直叫着,許輕也知道自己剛剛衝動了,也跟了進去。
明媚根本就不想理蘇葉,坐在位置上依舊像是一個大爺,“要擦藥自己擦,我沒有空。”
“行行,我自己擦。”蘇葉在俞微吟和許輕的注視下當真自己在診所裏面找碘酒,找藥膏,最後還自己包紮。
“師父,你看我是不是能過關了?”蘇葉走到明媚的面前,將大腿伸向明媚。
明媚低頭瞥了眼,“我有設置關卡嗎?”
“那你收徒的條件是什麼?”蘇葉繼續蹲在地上,但膝蓋真的好痛,不過在明媚的面前,他要展現自己的紳士風度。
“順眼。”
“難道你看我不順眼嗎?不順眼你怎麼會讓我給你打下手,我自認為我們之間的配合親密無間,你想想以後我們就師徒合璧,闖蕩醫學界!那場面想想就威風八面。”蘇葉越說越激動,他真的覺得明媚昨天在手術室的表現簡直太好,天衣無縫。
“你想像力不錯,可以考慮轉行,當醫生真是屈才了。”明媚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白塔該死的又往她身體裏面放小種子。
看着明媚起身,蘇葉想都沒想的跟在她身後,“師父,你要去什麼地方?”
身後的許輕和俞微吟對看一眼,許輕比較着急的說道,“微吟,我們怎麼辦啊?”
“沒事,姐她一定自有判斷。”俞微吟比較淡定,按照明媚的性格來看,應該不會收蘇葉。
但蘇葉這個人,貌似比較賴皮,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明媚坐進車內,蘇葉走到她的車邊,伸手一直拉着副駕駛的門,卻一直沒有開,他對着車窗看着她,右手拍着車窗玻璃,“師父,師父……”
“八戒,你被逐出師門了,回你的高老莊去吧!”明媚說完這話,發動車子就走。
蘇葉站在原地對着明媚的車子大喊,“師父!師父!八戒一定會守着你回來的。”
診所裏面的許輕一聽八戒,雙手不敢置信的捂着耳朵,“姐已經收他為徒了,而且還是老二,微吟我們只剩下老大和老三了。”
“嗯,我比你大,我是老大。”俞微吟一邊說著一邊去拿書,“沙師弟。”
“我……”許輕指着自己,是不是和明媚待久了,俞微吟居然也學會開玩笑了,“大師兄,你要罩着我。”
蘇葉雖然給明媚說要守在這裏,但明媚一走,他就沒有什麼要留在這裏的想法了,拜師不成還傷了腿。
許輕見蘇葉開車走了,癟癟嘴,“你看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和毅力守在這裏。”
晟大影視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內。
楚天闊雙腳搭在辦公桌上,額頭上面敷着一個冰袋,眼睛閉着假寐,站在他面前的曲迎合有些局促不安,她已經在辦公室內站了快一個小時了,但楚天闊好像沒有說話的念頭。
她今天剛剛從江城回來,本想直接回去休息,結果卻臨時被經紀人通知要回公司來,見董事長,但她面前的這位董事長,她還從來沒有見過。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忽然找她,上一部電影被忽然下架,甚至被傳出是幽靈票房,但這些問題應該不是她的錯,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四號,打打醬油,算算時間出現的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楚天闊被氣的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送走了莫如盡,他就回到了公司,他其實真的很久沒有來了,什麼明媚,什麼曲迎合,公司裏面大大小小的藝人太多了,像那種打醬油的,跑龍套的小演員什麼的,他壓根就不會在意。
“曲迎合?”楚天闊取下額頭上的冰袋,微微睜開眼睛漫不經心的看着曲迎合。
曲迎合忽然被叫到名字,那楚天闊看着挺隨和的樣子,怎麼睜開眼睛看着她的時候會有種猛虎蘇醒的感覺。
她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董事長。”
“曲迎合啊曲迎合!”楚天闊將手裏的冰袋扔在辦公室的桌上,“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董事長,這話是什麼意思?”曲迎合不解的問道。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知道上一部被下架的電影投資多少嗎?”楚天闊伸出一個手指頭。
像一千萬這樣的數字楚天闊應該不會說,曲迎合聽見自己的聲音放低,“一個億。”
“你還知道啊!我特么是不是上輩子到了血霉了,你以為你這是只害我一個人嗎?所有的主創,導演,製片,男主女主,哪一個現在還有心思拍戲,那麼久的心血,全都因為你一個人白白了!”楚天闊攤手,心裏很生氣,太生氣了,生氣到他根本就還沒有想到要怎麼處理曲迎合。
“這話從何說起?”曲迎合心裏卻已經有了一點想法,難道是因為明媚?
“我真是快被你氣死了!”楚天闊繼續閉着眼睛,已經被氣的不行了,“你想想辦法怎麼彌補我的損失!”
曲迎合咽了下口水,買了幾個她也賣不了一億!
“董事長,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曲迎合盡量保持淡定的開口。
“哈哈哈!哈哈哈!”楚天闊搭在辦公桌上的腿一動,“當然有誤會,這件事的起源還不都因為你惹到了明媚,聽說你和莫如盡最近拍的《戰皇圖》去上節目了,明媚打你打的挺狠的吧?”
這,那期節目今晚才會播吧?
但楚天闊既然是晟大的董事長,了解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
“我和明媚之間有些誤會,但這應該不是這件事的起源,明媚她沒有那個能力買票房吧!”一定是白塔,沒想到白塔竟然這麼喜歡她,買票房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如果他們不下架電影,白塔繼續賣票房的話,一億他們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是啊!她沒有那能力。”楚天坤笑的已經快要抽噎了,“可她身後站着一個白塔,那是什麼人,別說你,我……”
他今天就差給白塔下跪了好嗎?該死的莫如盡,將自己身上的責任撇的遠遠的,他現在就只能遷怒於曲迎合。
“董事長,難道是白塔給你說的,他是因為我的原因才這樣做的?”曲迎合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力,所以只能採取抵死不承認的態度。
“你傻還是我的傻?”楚天闊一激動,搭在辦公桌上的腿一蹬,將剛剛甩在辦公桌上的冰袋踢在了地上,落在了曲迎合的腳邊。
曲迎合嚇得很快後退一步,驚魂未定的看着楚天闊,“董事長,這件事我或許有錯,但我也不知道明媚她發什麼瘋,如果是因為明媚在那部電影裏面的角色,後面受傷她沒有辦法參演,而怪到我的身上,這未免也太過武斷了。”
“你別跟我提什麼五斷六斷的,你就說說怎麼辦吧?”楚天闊煩悶的揮手,他的錢,他的小鯨鯨,最重要的是他的小鯨鯨。
“董事長,我是你旗下的藝人,你決定就可以了,我還有反駁和拒絕的權利嗎?”曲迎合面色淡定,手心卻不自覺的握緊。
“你你……”楚天闊指着曲迎合,“你存心要其實我,我如果未老先衰,絕對是被你氣的。”
“董事長,注意身體。”千萬不要讓她賠償什麼錢的,她根本就拿不出來。
但是明媚,她一定不會讓她繼續囂張下去,一個在娛樂圈三年還在打醬油的人,她有什麼好在乎的。
“我的心肝脾肺腎都要被氣炸了,注意什麼身體!你以為我是在乎那點錢嗎?”他在乎的是他的小鯨鯨啊!
他才養了沒幾天,就這樣拱手讓人,他心裏不爽,很不爽,聽說今晚那皇甫野新開一家酒吧,他要去放鬆。
太生氣了!
楚天闊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從曲迎合身側路過的時候,開口就說了一句,“走走走!”
“是,董事長。”曲迎合心裏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楚天闊的聲音響起,“你這下恐怕要賣身給晟大了!”
“是。”曲迎合在楚天闊的身後點頭,手心握的更加緊了。
夜幕初降,京城的夜愈加的鮮活,尤其是今晚開業的媚色,更是熱鬧非凡。
明媚本來也不想來的,可實在沒事做,至於一回家就要見到白塔,所以她果斷翹家了。
能遠離白塔,簡直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額,應該是福分吧?
媚色的裝修風格和魅色差不多,連名字都差不多,又是一個人開的,依舊熱鬧非凡,加上今晚開業慕名前來的人更加多。
明媚站在媚色的面前,靠在大黃蜂上,墨鏡在下巴上輕輕的敲着,這個媚字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怪怪的,大概,可能是因為和她現在的名字一樣。
明媚將墨鏡再次戴上,抬腳踏進媚色,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以及嘈雜的音樂,四處都是人啊人!
而她此刻站着的地方,有一塊豎匾,上面也有“媚色”兩個字,瀟洒恣意,行雲流水,怎麼看都和着酒吧的感覺不符合。
有點詭異。
明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靜的卡座,點了一杯酒,環顧着周圍的人,或許是她臉上的墨鏡太過眨眼,頻頻引人側目。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她之所以戴墨鏡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最近有些的確有些扎眼,她本來以為那些新聞雜誌一定會被白塔鎮壓的,結果他完全沒有管,就放任那個新聞在媒體界瘋狂的肆虐。
皇甫野端着酒杯坐在包廂裏面搭着腿,聽着下面人的報道,微微點頭,起身舉着酒杯對着在場的其他人道,“各位盡情喝,失陪一下。”
明媚晃着酒杯,周圍的人舞動着身體,她也跟着搖頭晃腦,好像也在跳舞一樣,難得放鬆一下,心情真不錯。
但,如果面前沒有來人就更加的好了。
蘇葉笑呵呵的坐到明媚的對面,招來酒保點了一杯酒,“師父,隨便喝,我請客。”
明媚右手扶了下墨鏡,“蘇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當我師父啊!”蘇葉眼巴巴的望着明媚,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我不收比我年齡大的徒弟。”明媚終於想到一個蘇葉完全沒有辦法改變的理由。
嗯,是借口。
“師父,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嫌棄我啊!師父你今年多大?”蘇葉摸了下自己的臉,他也才二十五歲,按理說還是很年輕的,但他也知道明媚比他小,那張臉看着才十*歲的樣子,但加上明媚身上的氣質,最多也就二十齣頭。
“蘇葉,多說無益,我不會收你為徒的。”明媚起身就要走,明明是來放鬆的,為什麼會遇見蘇葉啊!
倒霉。
酒保剛剛端上蘇葉的酒,他起身就跟着明媚往外面走。
“蘇葉,你再跟着我,我告你騷擾。”明媚腳步一頓,繼續往外面走。
但酒吧裏面人有點多,他們走出去很慢,明媚沉着臉,墨鏡下面的眼眸微暗。
早知道蘇葉會纏上她,她絕對不會讓蘇葉跟她進手術室的。
“師父,你慢點,你看這裏人這麼多,萬一把細皮嫩肉的師父給撞到了,那就不划算了。”蘇葉話音剛落,明媚的手臂就赫然被迎面來的男人撞上。
“嘭”的一聲,他手裏的酒水灑落一地,也沾染到了明媚的身上。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蘇葉急忙忙的上前,伸手就要往明媚的手臂上去。
明媚撩開他的手,取下墨鏡看着剛剛撞着她的人,身上的白底藍色碎花的襯衫,下身卻穿着西裝褲,這打扮簡直了。
“小姐,不好意思,不我陪你喝幾杯表示歉意?”皇甫野一臉歉意的看着明媚,卻還在含笑。
“我說你這個人搭訕的方式能不能在古老一點?你古董變得?”明媚瞟了眼皇甫野,轉身繼續朝着外面走去。
但明媚走了,蘇葉卻沒有那麼容易放過皇甫野,這正是表現的時候,得到師父的青睞,他就可以榮升為大弟子了,至少比八戒好聽太多。
“你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想泡我師父,也不看看你什麼貨色!現在誠摯的九十度鞠躬給我師父道歉,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蘇葉仰頭,高傲的像一隻求歡的雄孔雀。
“你算什麼東西?人家一個女人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皇甫野手裏的酒杯還有沒灑落完的紅酒,右手一抬,就直接潑到了蘇葉的臉上。
“我靠!”蘇葉摸一把臉上的酒,“你,我跟你拼了!”
蘇葉雖然是拿手術刀的,但武力值完全不行。
他剛剛一抬手,皇甫野對着他受傷的膝蓋就是一腳,他的身體向後,趔趄兩步就倒在地上。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倒在地上,很快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包括在前面慢慢走着的明媚也回頭,一眼就看見蘇葉倒在地上嗷嗷的叫,右手摸着膝蓋,叫苦不迭。
“你說你有什麼出息?”明媚扶額,轉身走回去。
“師父,師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師父你站到我後面來。”蘇葉艱難的從地上起來,慢慢的朝着明媚挪步。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吸引到了在遠處吧枱上喝酒的楚天闊,他從人群中擠進來,一看是那戴着墨鏡的女子,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明媚,再看一眼現在的情況,他默默的,很不爭氣的又退了出去。
明媚取下墨鏡,歪頭看着皇甫野,“這位先生,對我有意見?”
“呵呵,那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對美女有意見,是他對我有意見,你聽聽他說的什麼?九十度鞠躬道歉這種事傳出去我多沒有面子!”皇甫野一點都不覺得歉意,不過面前這明媚的確長得不錯,白塔的運氣真好,有這麼一個美人,他也願意包養。
為了她封一個魅色,簡直就是小意思。
“是挺沒有面子的。”明媚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身旁的蘇葉瞪大了眼睛,“師父,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我的膝蓋又破了!好痛好痛啊。”
“你瞎咋呼什麼?”明媚嫌棄的瞥了眼蘇葉,才側頭正面對着皇甫野,“我可以當做意外,不用你九十度道歉,但是他,你這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該九十度鞠躬道歉?”
蘇葉感動的看着明媚,原來她是在替他出氣,這個師父他拜定了。
但明媚到底是一個女人,和他一樣拿手術刀的,怎麼能讓明媚擋在他的面前,蘇葉一個側身擋在明媚的面前。
眼前忽然被擋住,明媚抬手就給蘇葉頭上一個爆栗,“滾開!”
“師,師父?”蘇葉抬手摸着腦袋,轉頭沮喪着臉看着她,“我在保護你啊!”
“散開。”明媚伸手推開蘇葉,明明是那麼輕柔的動作,蘇葉卻這麼輕易的就被明媚推遠了。
皇甫野看着兩人的動作,呵呵的笑了,“讓我給他九十度鞠躬,我說美女,是不是剛剛的酒沒有倒在的手臂上,倒進你腦子裏面了?”
“腦子進水才會犯傻,腦子進酒可不會。”明媚右手的墨鏡搭着左手心,一上一下。
這動作做得太隨意了,在他的地盤上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囂張,難道就因為白塔包養了她,這麼肆無忌憚?
可現在白塔不在這裏,他就算把她怎麼樣了,白塔也不會知道的。
“我管你會不會,想讓我給他九十度鞠躬道歉,絕對不可能。”皇甫野拿着酒杯的手隨意伸向一旁,身邊的人立刻接住。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明媚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皇甫野的身後好像有不少的人,怪不得這麼囂張。
“是嗎?”明媚輕笑,抬腳朝着他走近,一旁的蘇葉看的眼睛都直了。
“師父……”
“閉嘴。”明媚看也沒看蘇葉一眼,沉聲說道。
蘇葉再也不敢說話了,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剛剛她怎麼感覺明媚特別有氣勢,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女生。
同樣都是拿手術刀的,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啊!
“呵呵,這位美女,很強勢啊!”皇甫野越發的欽佩白塔的陽光,的確是很不錯。
可該死的封了他的酒吧,讓他怎麼能心平氣和的面對,他的度量可沒有那麼大。
“說那麼多做什麼,道歉。”明媚剛剛就打算走的,可那個蘇葉竟然這麼沉不住氣,手術室的時候看着挺沉穩的。
“我不呢?”皇甫野仰頭,伸手扯了下自己花襯衣的衣領,“美女難道還想打架不成,我這開業第一天,你想給我送一個頭彩?想要見血?”
“你以為是古代,見血封喉。”明媚語氣依舊很平淡,原來他就是老闆,媚色的名字的確像是他能取得出來的。
可忽然覺得這個媚字好噁心,她可不可以去改一個名字?
“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明媚手裏的墨鏡再次戴上,他們這算是在對峙的局面,可酒吧裏面的燈光依舊閃耀着,變換不停。
她當然不是覺得燈光太過刺眼,而是她一點都不想見到皇甫野身上留下的血。
“口氣挺大的。”皇甫野嗤笑一聲,“小美女,你看你身後的徒弟,都縮成什麼樣子了,你打得過誰啊!”
“有句話叫做……”明媚忽然伸手抬了下墨鏡,嘴角微勾,一副嫣然淺笑的的模樣。
皇甫野忽然歪頭,摸着自己的脖子,從裏面抽出一根細小的毫針,他看着手裏的毫針,嘈雜的音樂聲中響起明媚清麗的聲音,“擒賊先擒王。”
“明媚你……”皇甫野脖子好痛,一直歪着,手裏的針已經被他扔在地上,一腳踩住,“我的脖子!”
“你知道我名字,這麼說來你是故意找茬的?”明媚輕哼一聲,“你的脖子就這麼歪着吧!挺好看的。”
皇甫野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他聳肩的話,腦袋就能直接靠在肩膀上,但是他沒有,腦袋懸空歪着。
“明媚你搞的什麼鬼?嘶……”皇甫野抬手揉着自己的脖子,簡直太痛了。
皇甫野話落,他身後已經有不少人對着明媚衝過來,瞬間就將她和蘇葉圍在中間,他們的頭頂上依舊閃爍着耀眼的燈光,但已經沒了振聾發聵的音樂聲,裏面的客人也被逼之遠處。
楚天闊見狀,這是要鬧大事啊!
他連忙拿出手機,是要通知白塔,還是通知莫如盡?
蘇葉見到這樣的情景,剛剛他都沒有看清楚明媚做了什麼,怎麼皇甫野忽然就成了一棵歪脖子樹?
簡直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皇甫野捂着肚子,忽然感覺自己的膝蓋也不痛了,心裏倍兒爽。
“你這脖子歪的也太沒有美感了,居然敢欺負我師父,也不看看我師父是什麼人,怎麼能讓人這麼欺負!”蘇葉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步,眼前卻忽然出現一雙纖細的手。
蘇葉順着那隻手就看見明媚那張美艷的側臉,此刻依舊淺淡的含笑,“師父……”
“少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明媚忽然發現這個蘇葉真的太能惹事了,沒看見他們現在被包圍嗎?
動手術時銳利的眼神去什麼地方了?
“還愣着做什麼?你們老大被弄成這樣了,圍住就行了?”皇甫野歪着頭,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着面前的明媚,與他相隔不過一步的距離。
“這麼激動做什麼?”明媚忽然對着皇甫野伸手,一隻手摸着他脖子,另一隻手搭着他的腦袋輕微一晃,再一扳,“咔擦”的聲音傳來。
她的動作很快,皇甫野也感覺到她是在幫他恢復脖子,也就沒有動。
明媚的動作讓周圍的人停止腳步,紛紛盯着皇甫野,“老闆,要不要弄她?”
明媚的右手沒有離開皇甫野的腦袋,指縫之間夾着的一根毫針,正對着他的腦會穴一插,剛剛還氣焰囂張皇甫野雙腿一軟就倒在的明媚的腳邊。
“老闆!老闆!”周圍的人大聲的喊道,幾乎是飛快的衝過來。
而明媚此刻那雙黑色的細高跟已經踩在了皇甫野的大腿上,漫不經心的側頭看着衝過來的人,“你們也想像他一樣?”
“師父你太帥了!你告訴我怎麼做到的?”蘇葉急忙的衝到明媚的面前。
“商業機密。”明媚斜了眼蘇葉,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很有可能出不去啊!
“老闆!老闆!”太刺耳的聲音在明媚的身邊響起,她跺跺腳,低頭看着暈死過去的皇甫野,“你們再衝過來,你們老闆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你放開我們老闆!”剛剛接過皇甫野酒杯的那個男人沖在最前面,惡狠狠的瞪着明媚。
明媚輕笑一聲,“讓出一條康庄大道,我自然會放開,不然你們可以衝過來試試。”
明媚的鞋跟在皇甫野的身上扭動着,她其實真的不想惹事,“不想讓你們老闆從此昏死過去,就給我讓開!”
後面那一句話,擲地有聲,讓她身後的蘇葉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果然那人看了眼地上的皇甫野,抬手后擺,圍着他們的人漸漸退去,他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皇甫野,雙手合十,渴求的說道,“你,你腳下留情,不要在踩了!”
“蘇葉,拖着走!”明媚腳下移開,吩咐一句。
“好!”蘇葉激動的說道。
明媚的腳下移開,蘇葉毫不客氣的抓住皇甫野的兩隻手,跟在明媚的身後朝着外面走。
“這人還真重,師父你走慢點。”蘇葉奮力的拖着皇甫野,“你得幸虧我這個人心腸好,不然我就拖你的腳了。”
讓他的腦袋在地上撞,磕磕碰碰的摔成腦震蕩好了。
酒吧裏面的服務員和酒保,還有那些打手全都讓在兩旁,明媚冷哼一聲,除了白塔那個她制服不了的人,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這麼囂張。
媚色媚色,我媚你大爺!這麼惡俗的名字是怎麼通過工商部審核的,腦子都被門擠了嗎?
明媚和蘇葉走到媚色外面,夜色已經很濃,外面還有不少的車輛,也有人正打算往裏面走。
但都因為明媚很跟在她身後的蘇葉拖着的人給震驚到了。
不但如此,他們的兩邊還有不少的人,全都肅穆着臉,一看就不是善茬。
明媚腳步停頓,轉身看着蘇葉,他一副大汗淋漓的表情,氣喘吁吁的看着她,“師父,我拖出來了!”
明媚腦袋裏面已經將那個“師父”兩個字主動忽視,“要不給他擺個跪下九十度的姿勢?”
“師父,你簡直太陰險了!”蘇葉拖着皇甫野,艱難的將皇甫野弄成跪着的姿勢,他的腦袋自然垂下,可蘇葉一鬆手,皇甫野的整個身體就直直的朝着面前倒下去。
“老闆……”
周圍響起一陣驚呼的聲音,蘇葉一把拉住他的衣領,此刻皇甫野的臉距離地面已經只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吁……”周圍的人鬆了一口氣。
蘇葉將皇甫野身體向後拉着,依舊跪在面前的地板上,明媚淡定的拿出手機,給蘇葉和皇甫野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明媚走向皇甫野的身後,躬身取出那根毫針,蘇葉見狀也鬆開了皇甫野,“師父,我的車就在對面,我們走。”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明媚已經朝着她的大黃蜂走去,還不忘囑咐一句,“別叫我師父。”
蘇葉見明媚走了,他看了眼身後的人,幾乎是撒丫子就往對面沖,“師父,徒兒不孝,先走一步啦!”
明媚此刻已經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淡淡的看了眼蘇葉,腳下踩着油門就將車子開了出去。
經過今晚明媚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和酒吧天生反衝,要不然就是和這裏的八字不合,上次在這裏出事,這次在對面鬧事。
媚色啊媚色,這名字怎麼聽怎麼怪異!
明媚的車子一走,皇甫野被人抬了進去,浩浩蕩蕩的一溜人瞬間沒有了人影。
莫如盡的車子在媚色面前停下,他剛要下車,就看見楚天闊從裏面出來,他按了下喇叭,楚天闊急忙朝着他走來。
“剛剛才走。”楚天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就看見莫如盡的頭髮微翹,身上還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一看就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可真能睡的,“你來晚了,剛剛明媚已經走了!”
“走了?”莫如盡皺眉,“皇甫野放過她了?”
楚天闊一拍大腿,“你可別逗我了,什麼叫皇甫野放過她了,應該叫她放過皇甫野才對,我說那明媚是演員嗎?什麼時候學的武術?不對不對,那不是武術,說不定是巫術!有可能!”
“到底發生了什麼?”莫如盡皺眉,單身撐着方向盤看着身側的人,“她沒有受傷吧?”
“別說她受傷了,我就沒有見到別人進她的身,那明媚還真的厲害啊!那皇甫野我更加佩服,白塔的女人也敢惹,不過我最佩服的人還是你,白塔的女人你竟然敢搶!”
楚天闊剛剛在裏面的時候本想給白塔打電話的,可轉念一想,還是幫自己的兄弟。
“我的膽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見,有什麼好奇怪的。”莫如盡將車子開了出去,“送你回去?”
“廢話,我喝酒了,不能開車。”楚天闊一副我是良好市民的模樣繫着安全帶。
“先陪我吃飯,睡了一下午,餓死了。”莫如盡看了眼前方的道路,側頭在看一眼楚天闊,“她真沒事?”
“我還能騙你?”楚天闊搖搖頭,“我們認識這麼久,你竟然不相信我,我還寒心了。”
“這是在關心她的安危,你懂個屁!”莫如盡只恨自己來晚了,要是早一點來的話,英雄救美,定能成就一段佳話。
“不過,有個問題,雅明醫院院長那剛回國的兒子,竟然跟在明媚的身邊,我還聽見他叫她師父,他們兩人是怎麼搞到一起的?”楚天闊疑惑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雅明醫院是京城最大的私人醫院,也是環境最好,醫療最先進的,所以一般有個什麼頭疼腦熱,楚天闊基本都是去哪裏,加上身份問題,一來二去認識院長蘇耀書,所以知道那個蘇葉是他的兒子。
可一個演員,和一個醫生?
蘇葉難道想要進軍娛樂圈,這種事情應該找他才對啊!
“她醫術應該很不錯。”莫如盡響起那天他去明明診所找她,他不過是想給她撿起臉上落下的小黃花,結果被她直接給弄骨折了。
明媚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等等……”楚天闊皺眉,疑惑的不能自己,“那個什麼新聞報道她開診所的事情難道是真的?”
楚天闊一直以為那是假新聞,媒體在捕風捉影而已。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嗯。”莫如盡餘光瞥了眼楚天闊皺眉的樣子,覺得甚是搞笑,“你身為娛樂圈的老大,怎麼樣也算一個媒體人,竟然沒有去關注是不是真的?這不像是我認識的楚天闊?”
“你快別折煞我了,明媚那是什麼人?白塔的女人我才不想管她呢!”楚天闊搖搖頭,眼神頂頂看莫如盡,“你說你丫的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這世界上的女人那麼多,犯得着喜歡一個被白塔包養的女人嗎?”
“世界上的女人這麼多,被白塔包養的女人就這麼一個。”莫如盡嘴角帶笑,臉上都浮現了笑意,微翹的頭髮好像都在恣意的輕搖着,“難道還不能體現出她的特別,我也很想知道明媚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白塔包養她,似乎還很在乎她。”
“就為了這個?”楚天闊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莫如盡,“那你不如直接去問白塔好了,看看他會不會告訴你,他為什麼包養明媚?這樣還比較實際。”
“你以為白塔會說?”莫如盡挑眉,“白塔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沒有聽說過,與其從白塔下手,不如從明媚下手,似乎更好,而且我也願意從她那裏下手,畢竟主要的目的又不是白塔,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謝謝你對男人不感興趣。”楚天闊徹底無語了,這個固執的人怎麼就講不通呢!
“你放心,我對你更沒有興趣,要不然認識你這麼久,早就掰彎了。”莫如盡輕笑着說道。
“又開玩笑了!老子也是直男好嗎?而且是絕對不會和白塔搶女人的男人。”楚天闊主要想說的就是後面那一句。
莫如盡啊莫如盡!
你說你平時囂張一點,作死一點也就忍了,大家都慣着你,犯得着去喜歡一個被包養的女人嗎?
你還真的不介意?
“你敢搶?”莫如盡瞥了眼楚天闊,他都還沒有搶到手,他就敢想了。
“我哪有……”楚天闊賠笑道,“我這不是在為你着想嗎?你想啊!明媚是被白塔包養的女人,這說明什麼,他們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那啥,難道你就不介意?”
楚天闊本來不想問出來的,可憋在心裏難受。
“我沒有那個處子情結,不介意。”莫如盡握着方向盤的手收緊,手背上青筋突起,可見他此刻有多麼的用力。
楚天闊的眼神從他的臉上移動到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頷首,傳說中的不介意就是騙自己而已。
何必呢?
他沒有覺得明媚有哪裏好,值得他這麼死心塌地的念想着。
今晚發生了那樣事情,明媚果斷沒有回別墅,而是回了到自己家,看着門上的指紋鎖,她樂呵呵的進屋去了。
舒舒服服洗個澡,躺床上就睡著了。
但是她忘記了一個人,以至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啊……”明媚抱着身上的被子向後挪動,看着床上光着上身的白塔,“你怎麼進來的?你把我的門撬開?”
白塔因為明媚驚呼聲醒來,睫毛輕顫,慢慢睜開眼睛的同時對着明媚伸手,“昨晚很晚才回來,再睡一會兒。”
明媚一掌拍開白塔的手臂,“你還沒說你怎麼進來的。”
該死,指紋鎖都攔不住白塔,難道她以後只有去住地洞?
“開門進來的。”白塔不死心的繼續對着她伸手,“早就知道你換了指紋鎖,所以你早上和牛奶的時候,我讓李叔將你的指紋留下了。”
“你……”明媚無語的望天,她終究是玩不過白塔。
白塔的手再次被明媚拍開,他很快轉移目標,摸到了她的大腿上,“睡過來。”
他昨晚過來上床的之前可是吃了安眠藥的,要不然一定會睡不着的,不過半片而已,藥效真不錯,竟然睡到了天亮。
明媚低頭看着白塔不安分的大手,“大白,你睡覺就睡覺,你別摸我行嗎?”
這還不得摸着摸着做點其他的,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某人旺盛的精力。
“抱着你睡比較舒服。”白塔眼神微眯,那副沒有睡醒的模樣竟然該死的讓人沉醉,很想欺負怎麼辦?
“好了好了!別往上摸,服了你了。”明媚心一橫,躺回原位。
明媚好像看見白塔笑了,搭在她腿上的手從大腿上移到了腰間,她在側頭看着白塔的時候,他已經閉着眼睛了,但眼皮下面的眼珠明顯在動着。
也是,要這麼快睡着也不可能,她忍!
可明媚都快要睡著了,白塔卻還沒有睡着,安眠藥的藥效應該過了。
他這認床的毛病,要怎麼改?
白塔看着懷裏再次睡着的明媚,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更靠近了些,再次閉上眼睛。
慢慢竟然感覺好像睡著了,雖然是淺眠,雖然只睡了大概半個小時,但對於一向認床睡不着的白塔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進步。
他低頭朝着明媚靠近,深淺不一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處。
明媚閉着眼睛一掌拍上白塔的臉,“啪”的一聲,明媚依舊閉着眼睛,“要睡覺就睡覺,瞎動什麼?”
“不瞎動,睡覺就沒有意義了。”白塔一點沒有被打的自覺,雖然聲音很響亮,但是也不痛,明媚下手沒有那麼重。
“少得寸進尺,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明媚睜開眼睛,在白塔的懷裏轉了身,仰頭望着他。
“那私闖民宅的人應該是你。”白塔說著低頭靠着她靠近。
什麼意思?
“這房子你買的?不對,你的名字?”明媚蹙眉,也對,按照許輕說的話來講,他們都快要吃土了,哪有錢買房子,而且這個小區環境很好,又在市中心不遠處,地段又好,價格肯定不菲。
“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改到你的名下隨時可以。”白塔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美人在懷,再安分下去他就不是男人。
“改名可以,你能抑制一下你噴發的荷爾蒙嗎?”明媚仰頭輕笑着說道,右手已經慢慢攀上白塔的脖頸。
白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怎麼,還想對我扎針?”
“呵呵,我手裏什麼都沒有,大白你太看得起我了。誰睡覺的時候還將那種東西帶在自己的身邊。”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家裏是安全的,但有白塔這個不安全的因素在,她覺得哪裏都是不安全的。
“你。”白塔很果斷的說道,“昨晚去了什麼地方?”
“隨便逛逛,難道不可以嗎?”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去哪裏喝酒了?”白塔關心的是她有沒有出什麼事,但看她身上應該沒有受傷的痕迹。
“你怎麼知道?”這個男人是狗鼻子嗎?她昨晚明明就洗過澡了。
“你的衣服上面那麼濃的酒味,貌似還喝了不少。”白塔依舊將明媚的手腕握住,但動作明顯放輕了不少。
“那不是我喝的,我就喝了一杯。”明媚說完就後悔了,“你管我喝多少,在哪裏見了什麼人,我都沒有管你,也沒有問你的私生活吧?”
“你可以管。”他的生活一向很簡單。
“呵呵……”明媚笑吟吟的看着白塔,一腳搭在他的大腿上,“大白你一天寂寞孤單冷,還找人管你,你欠揍啊!”
“你比較欠揍才對。”白塔看着她那張笑臉,加上明媚的大腿搭在他的身上,呼吸急促不安。
明媚見白塔有點不太對勁,大腿從白塔的身上果斷收回,“昨晚無聊去了魅色對面的媚色,然後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明媚這轉移的注意力成功吸引了白塔,“什麼?”
“好像是那個老闆吧!叫什麼我不知道,但還挺囂張的,但我這個人一向心胸大度,他不小心撞了我這是小事,然後該死的蘇葉冒出來了,說什麼要他道歉,那個老闆一杯酒就潑在了蘇葉的臉上。是不是很有個性?”明媚現在想想都覺得那個人其實還真的很有脾氣的。
“蘇葉跟着你去做什麼?”白塔皺了下眉。
“大白你抓重點的能力有待提高啊!”明媚動了下手腕,白塔絲毫沒有要鬆開的跡象,她不會這麼傻在這個時候給他一針的。
“我覺得這個也是重點。”白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開口。
“可能是巧合吧!媚色不是昨晚開業嘛!去玩的人很多,有那麼幾個熟人也很正常。”明媚繼續動着手腕,“大白白啦……鬆手好嗎?”
明媚的稱呼讓白塔的手漸松,明媚看準時機,手腕輕悄的從白塔的手裏抽出,“大白,我去給你做飯好不好?你再睡會兒。”
明媚說著起身,白塔抬起手攔在明媚的面前,“你還沒說潑酒之後發生了什麼。”
“還不就那點事,反正大白也不用管,我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嗎?而且你覺得那個什麼老闆能奈我何嗎?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人,怎麼都不會給你丟臉的。”明媚往白塔的腳邊走去,他攔着手難道她不會自己找其他的地方嗎?
“所以你就說是我的女人,然後就回來了?”白塔看着明媚的動作,坐起身來。
還真得很自戀!
“是啊是啊!也不看看我家大白是什麼人,還是排成兩排恭恭敬敬將我送出去的。”明媚跳下床,“大白,好好休息,早飯馬上就好。”
明媚穿上拖鞋,打開房門,“嘭”的一聲就關上了。
明媚出門之後,才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居然都八點了!
但白塔那個人昨晚是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一點都不沒有察覺到,果然喝了酒很容易入睡,這個習慣不好,一點都不好。
以後還是少喝酒,更不要去什麼魅色,媚色的,這名字一聽就有種*的感覺,現在的人取名字真的是越來越高招了。
她感覺自己渾身一顫,怎麼辦,好像砸了那家媚色,尤其是那個招牌,特別是裏面豎著的牌子,看起來冠冕堂皇卻一本正經的“媚色”兩個字,她就來氣。
怎麼辦?怎麼辦?
她如果真的去砸了,和流氓土匪有什麼區別,淡定,明媚你要保持淡定。
明媚還在廚房忙着,就聽見浴室傳來的水流聲,白塔竟然起來了?
看他的樣子明明就是很困啊!居然不再睡一會兒?
白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明媚已經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了,他圍着浴巾直徑走過去,看着面前放着的早餐,看起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燕麥雞湯,脆殼華夫餅,蝦皮雞蛋羹,大白請笑納。”明媚樂呵呵的看着白塔,繼續吃着面前的早餐。
“既然你這麼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白塔坐下,拿起勺子,目標直指雞蛋羹。
“原來大白你喜歡吃雞蛋啊?”明媚點點頭,“雞蛋不錯,很好。”
“你做的我都喜歡。”白塔嘗了一口雞蛋羹,味道真的挺不錯的。
精湛的廚藝果然不是騙人的,所以他就盡量忽視第一次明媚給他做的看着都難以下咽的烤麵包。
“呃……”明媚咽咽口水,“大白,你知道你剛剛說的什麼嗎?”
“我耳朵沒聾,五官正常。”白塔繼續吃着面前的早餐,這華夫餅一看就很好吃。
至於味道,果然很不錯。
“切!那就是腦子不正常,也不知道以前是誰嫌棄的什麼樣,寧願餓肚子也不吃。”明媚就是故意的,氣死白塔。
“只能說明你廚藝進步的太快,而我很快跟上了你的進步。”白塔笑呵呵的開口。
明媚果斷翻了一個白眼,讓白塔見識到她精湛的廚藝並不是她所願,誰讓那天早上她自己也要吃飯呢!
還有那一晚,分明就是她打算離開給他做的晚飯,結果兩人一口沒吃。
好像是因為那天她去看了莫如盡和曲迎合的那個節目,白塔生氣了,很生氣。
“你幹嘛一直看着我?”明媚挑眉,吃飯就好好的吃飯,看她能吃飽嗎?
白塔依舊看着明媚的雙眸,“好像你的眼睛裏面有星星。”
“我眼睛裏面不是你嗎?”明媚隨口反駁。
“很高興我是你眼裏的星星。”
“你……”明媚看着白塔那張笑臉,竟然說不出話來,難得遇見有人比他更自戀了吧!
不過這算是情話嗎?
怎沒有種心動的感覺,“砰砰砰”的跳的很厲害。
“大白,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明媚立刻轉移話題,這人一言不合飈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考驗人的心臟承受能力。
好在她百毒不侵,是堅決不會因為白塔這一句就拜倒在他西裝褲下。
“說。”白塔低頭喝着燕麥雞湯,語氣平淡。
“既然喬鮞的手術很成功,那你還找慕容衍嗎?”不要找了,千萬不要找了,一定不要找了!
“找她也沒有壞處,萬一以後遇見意外,倒是一個不錯的家庭醫生。”白塔右手拿着勺子的動作一頓,“你對慕容衍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哪裏看出來我對她有興趣,有興趣的話不是該讓你繼續找嗎?我是聽說她好像自由散漫慣了,應該不會當什麼家庭醫生的。”明媚臉上呵呵的賠笑,心裏卻像是貓抓一樣。
死白塔,竟然想讓她當他的家庭醫生,還沒有誰有這個膽子呢!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是看你很有興趣和她切磋,所以才繼續找她的。”白塔看了眼明媚,低頭繼續吃飯。
“哪……有。”明媚欲哭無淚的看着白塔,“大白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怎麼可能對她有興趣,同性相吸,異性相斥,我對她是反作用力。”
“那你這麼關心她,認識還是見過?”看明媚的樣子,沒心沒肺的模樣,對無關緊要的人會有那麼大的關心嗎?
不止認識,不止見過,而且了如指掌。
因為她就是慕容衍啊!
“我之前不都跟你說清楚了嗎?我怎麼可能見過她,我從小到大什麼事情瞞得過大白您啊!是吧?我只覺得沒有必要去找人家慕容衍,說不定人家在什麼地方有重要的事情,你找她來也沒有病人給她看啊!”這一點都不符合邏輯啊!
喬鮞的手術那麼成功,再找慕容衍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啊!
“你會醫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白塔放下手中的勺子,注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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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熙死了,她的靈魂進入了一個平凡懦弱的女孩身體裏,但是,她強勢暴走說做就做的性格卻沒有隨着死忙消散,反而越發自主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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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智商,容貌,魅力不達標,不做任務死翹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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