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撕爛他的衣服
“我的徒弟可不好當。”明媚眼神右移,看向門口,“裏面的那位都不一定能當我的徒弟。”
“我一定會加油的。”俞微吟輕笑,臉上果然有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裏面那位自然指的就是許輕。
“慢慢來吧!不急。”明媚朝這裏面走去,聞着濃郁的藥味,明媚抬手,許輕就從沸騰的藥罐面前移開了,清秀的不好意思的測了下,看了眼俞微吟。
明媚拿過一個碗,熟練的倒着中藥,黑色的藥水倒進白色的瓷碗裏,苦澀的味道更加刺鼻。
明媚端起黑乎乎的中藥,抬眼看着面前的兩人,“你們兩人之中我只會收一個徒弟,所以如果想要學習醫術的就抓緊時間看書,如果不想學習的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現在就去做你們自己喜歡的事,我先說,我的徒弟不是那麼好當的,很辛苦。”
“這樣才好啊!嚴師出高徒。”許輕笑着說道,雖然他有自己的想法,可畢竟跟了明媚這麼久,在京城早已當她是親人,他很樂意在明媚的身邊幫助她。
“你最好能堅持的下去。不過我還是看好微吟的。”明媚晃動着手裏的中藥,俞微吟的性格堅韌她早已見識過了,相比起來,許輕就有點浮躁,性格不夠成熟。
不過在同齡人中許輕的表現還是不錯的。
“呵呵,姐,你不能這麼偏心,我都跟在你身邊那麼久了,也沒見你誇我一句,這才剛剛來,你不能因為我是唯一的男人,你就這樣對我。”許輕撓着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身邊的俞微吟,她好安靜,都不說話。
“你還知道你是唯一的一個男人,好好的保護我們兩個人女人才是正事,你先出去,我和微吟有幾句話說。”明媚看了眼許輕,許輕點點頭,就先出去了。
明媚看了眼身後的座椅,手中的中藥還有有點燙,她率先坐下,才對着俞微吟道,“你也坐,不用拘束,你今年多大?”
“23。”俞微吟坐下回答道。
“跟我一樣,你幾號生日?”
“九月初九。”
“那我比你大一點,你跟許輕一樣叫我姐就好。”明媚喜歡將中藥端在手裏,聞着熟悉的藥味,她的眼神看向俞微吟的衣袖。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衣,而且還是長袖的,所以明媚看不清她的手臂上到底有沒有傷痕,說實話,她難得這沒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可對方顯然不買賬。
感覺到明媚眼神的注視,俞微吟將手搭在腿上,“我手上沒有傷痕。”
“沒有當然最好,有的事情我有心想知道,但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你以後那點小傷不礙事。”她決定好好的去藥材,給俞微吟做一個專門擦那種傷痕的藥膏,以後不僅不會留疤,而且還會好的很快。
“謝謝,至於我的那些事,錦繡山莊其實也不算是我的家,只是我媽媽是那家的傭人,我暫時住在那裏。”俞微吟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她其實不是暫時住在哪裏,而是她從記事起就一直住在那裏的。
“這樣啊!那對你動手的人是那家的主人?”不然誰會對自己的孩子能下這麼重的手,白塔還叫她不用管,助紂為虐!
“這個……”俞微吟低着頭,顯然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那就不說了,你先出去吧!我喝葯。”
“好。”俞微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明媚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本來是不想找白塔了,看情況她還真的想問問,誰那麼變態啊!
因為診所才剛開沒有多久,明媚又是一個非常通情達理的好老闆,他們的下班時間朝九晚五,許輕和俞微吟一度很懷疑,他們這樣一定會虧死的,兩人的工資一個月就是一萬,還別說房租水電,藥品等等其他的費用。
而他們開業這麼久,也基本沒有遇見什麼病人,不過許輕早已經見識過明媚訛人的本事,他的擔憂漸漸化解,畢竟明媚隨便一個墨鏡都要賣五千,可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多的莫如盡交給明媚坑。
站在明媚房門口的白塔,再次對明媚刷新了新的認識,她從換鎖,在換成電子密碼鎖,現在竟然換成了指紋解鎖,而這些鎖的演變只是為了防他而已。
自己的未婚妻如此這般,他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防他就像是防賊一樣,他們昨晚不還是很愉快嗎?
白塔伸手按了下門鈴,裏面沒有一絲的動靜,白塔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依舊沒有聽見動靜,他便朝着樓下走去。
明媚可能還沒有回來,回到車內,他坐在駕駛位上,系好安全帶之後,就拿出手機給明媚打電話。
白塔毫不懷疑明媚這又是在無限作死之後遁走了,他中午沒有吃明媚送來的飯菜,交給雍闕然吃了,光榮的雍闕然下午一直在拉肚子。
他就知道明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所以他寧願餓肚子,也不吃明媚送來的食物,事實證明,他真的越來越了解明媚了。
手機接起,白塔還沒有聽見明媚的聲音,反而聽見了吵雜喧嘩的音樂聲和很多人說話的聲音,白塔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你在哪?”白塔沉聲問道。
“我在魅色。大白你要來嗎?”明媚說話的聲音明顯帶着酒氣,還沒等白塔回話,手機那邊的電話依然掛斷。
魅色是京城最著名的酒吧,她竟然敢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居然不帶他一起,要是被別人下藥了,她要怎麼辦?
白塔一想到這裏,腳下一踩油門,就朝着魅色開去。
白塔很後悔,他以後要來找明媚應該給她先打一個電話的,這樣每次直接到她家裏來,最後的結果就是碰的一鼻子灰,還要擔心她的安危。
她現在不拍戲,每天的生活比他還豐富多彩,不是去看鯊魚就是去酒吧,就這麼會招蜂引蝶,簡直對得起她的名字。
明媚坐在卡座上,手裏晃動着紅酒看着舞池中跳動的人群,周圍全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明媚的酒量一向不錯,她只是臉頰有些泛紅的看着他們無限扭曲的身體,很是靈動。
她以前不會跳舞,不過看明媚現在的身體就是一個很會跳舞的身體,她本來想去找白塔的,可轉念一想,她是誰?慕容衍啊!
難道重生一世就什麼本事都沒有了,還需要依靠白塔嗎?以前她獨自在晃悠的時候,逍遙自在,想要什麼得不到,以前也沒有遇見俞微吟這樣她關心一下,還處處提防,不想說的人。
人比人簡直氣死人。
明媚的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男人,他手裏端着一杯酒,眼神微眯的看着明媚,“美女,是不是手裏的這杯酒不和你的心意,要不要換一杯?”
“滾遠點!”明媚從小就出來混跡,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喝他的酒是純心想要放縱自己還差不多。
“美女還挺火辣的啊!”那人見明媚不為所動,抬手將自己杯中的酒往明媚的杯里倒,紅酒倒在紅酒裏面,混合一灘。
明媚仰頭瞟了眼他,額前的劉海遮住了他略顯消瘦的臉頰,身上穿着簡單的黑色T恤和牛仔褲,而且還是緊身的,這麼瘦的男人穿緊身牛仔褲,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這人是娘炮還是心理變態?
“美女,既然你不換,我倒給你,我的這杯比較好喝。”那人說著在明媚的對面坐下,那張略瘦的臉眼巴巴的望着明媚,還露出淺淺的笑意,那笑意明顯不懷好意。
“既然這麼好喝,”明媚晃動着手裏已經快要滿溢的高腳杯,直接對着那人的臉潑去,“你自己慢慢喝。”
明媚將手裏的杯子也毫不客氣的往他腿上一扔,玻璃杯砸在他的腿上,隨即跌落在地,“嘭”的一聲,破碎到地上。
酒吧裏面的音樂聲太響,酒杯落地的事情時有發生,他們早已見怪不怪,所以並沒有人轉身看着他們。
對面那人伸手一摸臉上滑落的紅酒,他身上的T恤也因為紅酒杯浸濕,脖頸都是略紅的酒水慢慢滑落,他猛然的站起來,朝着明媚走去的同時大聲的吼道,“你個女人不識抬舉!”
那人剛一走進明媚的身邊,明媚就站起來了,這個男人不算高,最多一米七一二,而明媚一米六五,在穿上五厘米的高跟鞋,幾乎是和他平視。
“我就看你長得漂亮點,你竟然敢潑我酒!”那人惡狠狠的瞪着明媚,說著就要對着明媚下手。
明媚漫不經心的抬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腳跟用力的轉動着,“長得漂亮才有權利潑別人的酒,想你長的這麼磕磣,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那人對着明媚抬手,明媚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指甲用力扣住他的脈搏,“身體這麼虛,得好好的補補了!”
那人一隻手被抓住,就要動另一隻手,明媚抬起右腳,對着他的膝蓋就是一踢,同時鬆開他的左手,那人身形不穩的後退。
他們這下是成了眾人的焦點。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那人彎腰揉着膝蓋,瞬間就從舞池中過來好幾個男人瞪着明媚。
其中一個穿着花襯衣的那人,看着明媚兩眼放光,摩擦着雙手,“我滴個乖乖,我怎麼沒有看見這麼好的一個貨色,就算不自己享用,這要是賣出去也得賣不少的錢吧!”
明媚看着朝她走過來的幾人,其他的人都紛紛後退,她依稀聽見有人說要不要報警,立刻就引來那個花襯衣男人的暴怒,他轉頭對着身後的人道,“你們誰敢報警,我殺了你們!”
“本事不大,口氣不小。”明媚揉着自己的手腕,眼神看了眼人群中的服務員,“你們這裏的經理是誰,趕快給我找來。”
“小美女,你可要這麼倒胃口啊!這裏可是魅色,是娛樂場所,所謂的娛樂場所就是大家來玩的,尋歡作樂,你既然不想讓哥幾個玩,你到這裏來做什麼?就算經理過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莫非是玩不起?”
“呵呵,呵呵。”明媚乾笑兩聲,那雙桃花眼在變換閃爍的燈光下更加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我是來玩的,可我也的看人吧!你這樣的……”明媚看了眼那人,眼神又移向對面的其他人,“還有你這樣的,我都看不上,要玩也要玩最好的,你們幾個想到什麼地方去玩泥巴就快滾,不要在這裏礙我的眼。”
“小美女還挺心高氣傲的,這裏可是魅色,不是你說了算地方,你一個小丫頭有什麼本事在這裏耀武揚威。識相的乖乖讓我們在這裏玩玩,不然的話,就不怪兄弟幾個不懂的憐香惜玉。”
明媚微微頷首,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她漫不經心的側頭,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一下一下不緊不慢的打在自己的手心,“沒事,我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特別是你們根本就不是玉的情況下。一起上還是一對一?”
白塔她打不過,這幾個人她還打不過嗎?只要她想,這些人壓根就近不了她的身,不過這裏人很多,還是要意思意思的,不然一個個還沒近身就倒下了,別人會把她當怪物的吧?
“你也太囂張了!”花襯衣男迫不及待的朝着明媚衝去,還沒有走近,忽然腳下一軟,兩個膝蓋就跪倒在地,“呵呵,愛卿免禮。”
“你……”那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只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然後就兩肢無力的倒下去了。
其他人看見這樣的狀況,就朝着明媚一起靠近,最當頭就是那個被明媚潑了紅酒的男人,他一過來,明媚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個酒瓶,然後拿着剩下的尖尖的酒瓶在眼前獃獃的望着,語氣輕鬆而平淡,“蛇蠍美人聽過沒?”
那人被明媚砸了腦袋,酒吧裏面變得更加的沸騰了,那人不服氣的朝着明媚靠近,她今晚本來就是來散心的,這些人卻偏偏要往她的槍口上撞,她真的是很仁慈的,仁慈的只想拿着手裏的酒瓶就往他的腹部刺去。
可是明媚沒有注意到,在她另外一方,另一人手裏握着一把刀朝着她刺去。
“啊……”
明媚面前的人慘叫一聲,而明媚身側的人忽然倒地,白塔淡定的一腳踩在那人的小腿上,低頭看了眼,冷峻的臉龐像是沾染了一層濃濃的霧氣,“滾!”
“你誰啊你!”那個花襯衣的男人已經在別人的攙扶下起來,看見自己的兄弟變成了那個模樣,“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贏兩個人,都給我一起上。”
在那人說話的期間,白塔越過地上那人,走到明媚的面前站定,低頭看着她,絲毫不理會身後的其他人的暴怒,“玩夠了是不是該回家?”
“大白你小心點,後面有人衝過來了。”明媚抬手指了下身後。
白塔卻毫不在意,他朝着明媚低頭,明媚看着越來越近的白塔的臉,他要搞什麼飛機,在這個時候!
白塔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轉身對着身後的來人就是一腳,同時兩手出拳,迎面過來的三人吃痛的後退。
明媚看見白塔的動作,眼眸睜大,白塔對她哈出手下留情的,她正想着,就聽見白塔非常惋惜的聲音傳來,“我還沒親到,你們這麼衝動做什麼?”
被明媚刺中腹部的那人,捂着自己的小腹,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他臉色慘白的看向那個花襯衣男人,“大哥,先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去什麼醫院?一個大男人這點痛都忍不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我上啊!”那人指着白塔大聲的說道。
前面的那幾個人正要對着白塔衝過去,忽然聽見人群中有人大喊,“住手!都給我住手!”
那人在這裏混的久,自然明白是誰的聲音,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看了眼那個襯衣男,對着他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啪!”
“這,這……”他這這幾聲,卻還沒有說出什麼所以然來,那人已經恭敬的走向白塔,眼神看了眼欲衝上前來的人,“都給我退開五米遠!”
那人恭敬的站在白塔的面前,幾乎是九十度深度鞠躬,“白總,讓您受驚了。”
白塔卻只是瞄了他一眼,轉身拉着明媚的手,就朝着外面走去,“告訴你家老闆,魅色被我封了!”
“是。”那人依舊沒有起身,直到白塔的身影消失,他才從九十度深度鞠躬站直了身體,斜着嘴看着面前挑事的幾個人,“來人,給我打!”
“是!”人群中衝出好幾個身形健碩的人,這一看就是魅色的保安,而酒吧裏面的客人見狀,紛紛魚貫而出,只留下慘叫的聲音在酒吧裏面響起,此起彼伏,比起剛剛的音樂聲更加震耳欲聾。
明媚被白塔拉到外面,明媚一直在扭動着手腕,“大白,大白!”
白塔沒有回答明媚的話,打開車門將她扔進副駕駛的位置,自己坐進去駕駛位,車子很快從繁華的魅色門口消失。
明媚好不容易被白塔鬆了手腕,坐進車內,可白塔一言不發,專註開着的白塔她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冷峻的像是在他的臉上鍍了一層寒冰。
“大白,你吃飯沒有?”明媚笑嘻嘻的問道。
“你指的是晚上,還是中午?”
“大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中午還沒有吃?”明媚皺了下眉,那她的瀉藥豈不是白下了。
白塔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開口道,“你的葯沒有白下,雍闕然吃了。”
“嘖嘖,有你這樣的老闆,真為他感到悲哀。”明媚失望的搖頭,分明是給白塔準備的禮物啊!
歡愛之後的禮物,這樣讓白塔節制一點,不然的話,她貞操難保。
“有你這樣的未婚妻,我才應該感到悲哀。”時不時的給他下藥,要不然就給他扎針,也多虧是他還有這麼好的耐心陪着她玩。
“你可以不要我這個未婚妻啊!我又沒有纏着你,非要嫁給你。”明媚笑着說道,她在酒吧裏面喝了不好的酒,說話間帶着些輕微的酒氣。
“我非要娶你。”白塔微微側頭,餘光看了眼明媚。
“嚇!大白,你這算是變相對我告白嗎?”千年一遇啊!她這是不是中頭等獎了。
“算是吧!”白塔看着前方的路,他有些餓了,中午沒吃,晚餐到現在也還沒有吃,白塔的車子在妙食坊的門口停下。
明媚看了眼偌大的招牌,她昨天才來吃過,今晚又來了,她打開車門下車,白塔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側,白塔側頭看着她的表情,“你被我的表白嚇到了?”
“我有那麼膽子小嗎?而且你那算個屁的表白,唬小孩子的吧!”明媚擺擺手,率先朝這裏面走去,他就算剛剛的不算,早上在床上的也不算嗎?
明媚這樣的態度,讓白塔竟然伸出一絲挫敗感,明媚好像在故意忽視他。
為什麼?
就算以前他們兩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想要和對方在一起,但父母之命,兩人都沒有拒絕,何況現在兩人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他還是覺得明媚很不錯的。
至於有沒有上升到喜歡的高度,他想這個問題,他可以慢慢的用心體會,然後鄭重其事的回答,不然明媚又要說他唬小孩。
兩人在包廂裏面坐下,很快點了菜,明媚就拖着下巴看着對面的白塔,再進來之後,白塔就將身上黑色的西裝脫掉了,此刻他穿着白色的襯衣,第一二顆紐扣未扣,領口的深藍色條紋的領帶微微解開,他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露出。
她微眯的眼神從白塔的領口移向白塔的搭在桌面的雙手,襯衣的紐扣是黑色鑲金的,上面還有一點暗紋,無一不透露出精緻,一如白塔這個人一樣,精緻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其實白塔不止偏執的厲害,估計和莫如盡一樣,還有一點強迫症。
看着白塔身上的襯衣,明媚就忽然想起白塔撕起她的衣服來毫不手軟的模樣,她誓要撕白塔的衣服,絕對,一定!
和明媚盯着他一樣,白塔也在看着明媚,不過注視着她的眼神,良久,白塔才緩緩開口道,“你在想什麼?”
“這話我中午已經回答過了,拒絕回答。”明媚的眼神從白塔的身上移開,側頭看着窗外。
白塔回憶起中午兩人的對話,原本冷冽的臉上忽然笑了,“挺不錯的,今晚就試試。”
“不是我不想和你試試,只是大白為了你的身體好,要節制,你懂什麼叫節制嗎?”明媚的眼神從窗口瞥了眼白塔,“不懂我可以教你。”
“的確不懂,你見過那個開葷的和尚忍得了?”白塔一點不介意縱慾,他正在興頭上,樂此不彼。
“大白,你要相信你的忍耐力絕非凡人可以比擬的。何況,我是醫生,我能害你不成嗎?”明媚轉頭,外面的街景還沒有面前的白塔好看。
“你是醫生嗎?”白塔反問。
“我是不是醫生你開業那天沒有看清楚嗎?”明媚自認為那天表現的很不錯,她很專業,專業到白塔想像不到的程度。
像她這種從小就沒有上過正規的學校,就是在慕容家從三歲起就開始學習醫術,直到她十六歲離開慕容家,然後十年間輾轉各國各地學習先進的西醫,所以才能有她現在中西醫融會貫通的醫術。
她自認不夠低調,她一直以她的醫術為豪,治療好了不少的人,但同時她又很低調,她從不會露出自己的真容。
“看得清楚,但是心裏疑惑。”白塔看着明媚那張臉蛋,這的確是明媚,可完全和以前的明媚不一樣,難道真的是他以前不夠了解明媚嗎?
他是不是要考慮打個越洋電話問問明家的人。
“疑惑個屁啊!我自學成才要告訴你們每一個人嗎?”明媚癟嘴,“這年頭誰還沒有點秘密。”
“好,我允許你有秘密。”好像就算去問了明家的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他在乎的不就是面前這個明媚。
“我有我的秘密,還需要你的允許嗎?切!”明媚嘴角一抽,嫌棄的側頭,“不過,剛剛謝謝你。”
雖然白塔不來她也能打得贏,但完全不會有白塔的那麼霸氣,直接封人家的店,估計也只有白塔這麼變態才能做得出來。
“不錯,還懂得感恩,所以要知恩圖報,今晚我身上的衣服給你撕。”
明媚懷疑自己聽錯了,更懷疑自己看過了,白塔竟然在笑,眼角都露出笑意,很明顯不是假笑,不是諷刺。
有必要那麼高興嗎?
“所以我剛剛的話是白說了?”說好的節制呢!他到底有沒有聽懂她說的話!
“節制這種事,我們還年輕,要及時行樂。”白塔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打開,是服務員上菜來了。
明媚看着桌上的飯菜,也不管剛剛白塔說的什麼及時行樂,她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不然晚上要去填飽某人的肚子!
吃完飯回家,明媚被白塔帶回了明媚,儘管她再三要求回自己的家,可是都別白塔一個冷凌的眼神給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好吧!我撕!又不是沒有長手。”明媚說著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她已經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兩人下車,剛剛一進門,明媚就像是餓狼撲食一樣朝着白塔身上的衣服伸去,嘴裏還不住的呢喃道,“大白,怎麼沒有亮燈啊!”
“可能短路了。”白塔腳步停下,呼吸快速的加重,明媚的雙手正抓住他的衣領,可用力也沒有怎麼撕扯下來。
“大白,你丫的衣服質量太好了!我靠!我要用嘴巴咬了!”明媚說著朝他靠近,抬起白塔的手臂,咬着襯衣。
嘴裏的口水浸濕白塔的衣袖,明媚才發現她真的傻了,咬手臂的衣服也不能脫掉。
她鬆開白塔的手臂,在黑夜中朝着白塔的正面突擊,白塔也很配合的低身,明媚嘴裏咬住白塔襯衣的紐扣,用力的腦袋向後,就將襯衣的紐扣要掉了,明媚直接將紐扣吐在地上,繼續着嘴裏的動作。
手上還不忘扯着白塔的襯衣的領口,往下撕扯,又吐掉一顆紐扣,明媚一臉笑意的仰頭,“靠!為什麼你撕扯我的衣服那麼輕鬆,你的衣服就那麼難!不公平啊不公平!”
白塔此刻呼吸急促,哪裏還管明媚說了什麼,伸手將明媚的腦袋捧住,沉聲道,“忍不了,直接脫吧!”
“不行,我說了要撕就要撕!你忍不了也給我忍住!”明媚兩手扯住白塔的一側衣領,往下撕扯着,她這樣分明就是在脫衣服,哪裏是在撕?
要撕就要像白塔那樣,直接上手,然後扯破才叫撕!
“忍不了。”白塔的聲音再次響起,明媚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反而更加的興奮,因為她將白塔的身上的襯衣撕扯下來了。
明媚正興奮的時候,白塔欺身吻向她的雙唇,這下終於不用忍了。
正當兩人吻的惹火朝天,白塔抱着明媚走向客廳沙發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一個聲音,而此刻兩人剛剛跌落在沙發上。
明媚伸手抵住白塔的胸口,“大白,你覺不得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們?”
“少爺,少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擾兩位的,我只是想出來接杯水喝。”李長江的聲音,在兩人頭頂上方的不遠處響起。
白塔灼熱的身體瞬間一軟,右手將明媚抱得更緊,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明媚知道,一定不好受,這種時候被別人打斷,她也很難受。
“滾!”白塔低咒一聲。
李長江跌跌撞撞的摸索着離開,期間白塔和明媚還聽見好幾次撞擊重物的聲音。
明媚在白塔的身上徹底癱軟,雙手摸着白塔的胸肌,“大白,你說是不是我們進門的時候,李叔就在屋內了?”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李長江聽見絕對不會出現的,除非他故意想讓白塔以後有心理陰影。
白塔靠在明媚的身上,依舊喘着粗氣,被這麼一打斷,他體內的熊熊烈火,全被李長江澆滅。
“大白,我們上樓。”明媚實在不想在沙發上繼續,她也有心理陰影了。
白塔從明媚的身上起身,然後將明媚抱起,低聲道,“我們上樓繼續。”
“喂!我說的不是繼續啊!是洗澡睡覺!”明媚雙手攀住白塔的脖頸,他的脖頸上面已經有些汗水。
“就是睡覺。”白塔朝着樓上走去。
“剛剛都不被打斷了,你還有興緻?反正我是沒有了。”她的目的本來就是撕扯白塔的衣服,現在她的目的已經完成了,沒有必要進行下一步,特別是在被李長江打攪了之後。
“火還是需要你來滅,李長江他沒有那個作用。”白塔說著踢開房門,一點都不溫柔。
第二天,白塔坐在餐桌旁悠閑的吃着早飯,李長江站在餐桌旁很是糾結,他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們會那麼巧的遇見,他一聽見聲音腳步都不敢動,幾乎是屏住呼吸。
可他以為白塔和明媚會直接上樓的,誰知道兩人吻着吻着到了沙發旁,他就想不能在站在原地,所以就離開,可正是因為那樣的想法,將他給暴露了,心裏一急,就撞到了。
白塔放下刀叉,沒看李長江一眼的吩咐道,“九點之後不準出現在客廳。”
“是,少爺。”他保證八點之後就不出現在客廳。
“另外,給我買一些質量不好的衣服。”
“是。”李長江昨晚在黑暗中聽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是要做什麼?
他們年輕人,真的挺會玩的。
白塔從座位上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裝就朝着外面走去,李長江看着白塔的背影,漸漸鬆了一口氣。
白塔去到公司的時候,剛剛進公司的大門,就有前台上前,“白總,會客室有客人。”
“嗯。”白塔應聲朝着電梯走去,雍闕然跟在白塔的身後,有些疑惑,這麼早是誰來見白塔。
雍闕然推開會客室的大門,白塔抬腳剛走進去一步,就恨不得立刻退出去。
會客室內,皮質的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兩人,其中那個男人手裏夾着一根煙,嘴裏正吞雲吐霧,會客室內的新鮮的空氣全被他煙味污染。
白塔走進去腳步未停的走向窗口,打開窗戶,然後才回頭看着沙發上坐着的男人,那人將手裏的煙掐滅,身體後仰,右手將身邊的美女擁進他的懷裏,“白總,你這就不對了吧!我魅色開的好好的,你說封了就封了,這兄弟們都找我給個說法呢!”
“皇甫野,讓她出去。”白塔站在茶几面前,沉聲道,他不喜歡談話的時候還有一股濃濃的香水味,特別是和煙味混合在一起,感覺異常的刺鼻又難聞。
皇甫野在那個女子的臉頰一吻,“寶貝,外面等我。”
那女子念念不舍的起身離開,她看了眼白塔,踩着高跟鞋從會客室出去。
白塔這才在皇甫野的對面坐下,“你想要什麼說法?封了就是封了。”
“白總,小弟就是混口飯吃,有必要這樣嗎?”皇甫野身體前傾,腦袋拚命的伸向白塔,“昨晚的時候,我也聽說了,那幾個人我已經狠狠地教訓過了,保證絕對不會在出現在白總您的眼前,您看我這小店?”
“你少來,你名下那麼多產業,不在乎這麼一個,還是你想讓我派人去砸了,你才封的開心?”白塔搭着腿,看着面前的男人。
皇甫野瞬間哭喪着臉,“我就說來找你沒有用吧!那幫損友偏要我來,哎!我要是知道白總您昨晚出現在那裏,我怎麼都會去親自幫你撐場子的,絕對不會允許那些地痞流氓在您的面前撒野!”
“呵呵,對付幾個小嘍啰哪裏需要你出手。”白塔也客氣起來。
“白總你這是在折煞小人我啊!我就這麼一個店還拿得出手,現在,我……”皇甫野說著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要怪就怪我,沒有教育好手下的人,連白總您的人去了都不知道。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開點,下次開店,我幫你提字。”白塔說著起身,“我還有事,你自便。”
“白總慢走,慢走,我就等着您給我提字了!”皇甫野說著起身,目送白塔離開。
白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雍闕然也跟在他的身後進來了,“少爺,今天是曲迎合新電影上映的日子。”
白塔一邊走一邊脫下身上的西裝,他將西裝掛在衣帽桿上,坐下才緩緩道,“那你還愣着做什麼,送他們上首日票房冠軍。”
“是。”雍闕然說完並沒有離開,看着白塔伸手開電腦,猶豫着要不要說。
白塔看了眼雍闕然的臉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吐?”
“少爺,雲深昨晚打電話給我抱怨說非洲太熱了,我在想,他會不會偷偷的回國。”雍闕然和雲深雖然是好朋友,按理說是不應該出賣他的,可他畢竟還是要聽命白塔。
“呵。”白塔冷哼一聲,“倒是有點像他會做得出來。”
“那我們要不要派人將他堵在國外?”他一直很鄙視雲深那副要回來當啃老族的姿態,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人能夠鎮壓的住他,也就只有白塔了。
“他要回來,你除非把他堵在外星球。”白塔說著拿起身邊的文件,“隨他去吧!但是他回來,你就準備收拾行李。”
讓他去接替雲深?不要,他一定會想辦法將雲深給堵在國外的,一定不能讓他那麼輕易的回國,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少爺,沒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雍闕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要好好的去跟雲深溝通一下,國外多好啊!
京城有什麼好的,霧霾這麼嚴重,天天出門就跟吸毒似得。
明媚開車一到診所的門口,就看見診所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門卻敞開着,“小許!微吟?”
“姐!”許輕聽見明媚的聲音出來,俞微吟也跟在他的身後,低着頭。
明媚一看兩人的神情,“你們兩人在做什麼?”
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感情發展的也太快了。
“我,我……”許輕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他微微側身。
俞微吟走到明媚的面前,仰頭輕笑,“沒事,額頭碰到了。”
明媚看着俞微吟額頭上面的破皮的傷口,才想起昨晚壓根就忘了問白塔錦繡山莊的事,“上點葯好點沒?”
“嗯,好多了。”俞微吟剛剛生怕明媚會問她怎麼傷的,幸好沒有問。
“那就好,沒事看看書。”明媚說著朝裏面走去。
許輕和俞微吟對看一眼,明媚居然這麼平靜,難得啊!
俞微吟想起喬鮞,抬腳朝着裏面走去,許輕看着一前一後走到裏面去的人,正要跟上,俞微吟轉頭說了一句,“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姐說。”
“你們聊,我守在外面。”許輕說完轉身就坐下了。
明媚正在看藥材,聽見腳步聲,頭也不回的說道,“有事?”
俞微吟看着明媚的背影,猶豫再三,緩緩道,“我能請你去跟我看一個病人嗎?”
明媚轉身,手裏還拿着一根藥材,眼神仔細的查看着,“什麼病?”
“就是腿不能走路,很多的醫生看過了,但還是沒有什麼效果,所以我想請你去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診金我會想辦法的。”俞微吟生怕明媚會拒絕,雖然她可能沒有那麼多錢,可如果明媚將喬鮞的腿治好了,喬家的人一定會給她很多診金的。
“半身不遂?”明媚說著將手裏的藥材放回,“走吧!”
“現在去?”俞微吟沒想到明媚這麼快。
“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明媚說完已經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了。
俞微吟跟在明媚的身後,可是她還沒有告訴喬鮞,按照他的那個脾氣,一定會生氣的,沒有打招呼就將陌生人帶回去。
可她真的很想讓喬鮞重新站起來,至少不會像他現在這樣,每天待在家裏,脾氣越來越暴戾。
這樣下去,他的意志會消沉的,雖然她姐姐現在也還在醫院裏面躺着,可植物人要醒來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將喬鮞的腿治好。
這兩年來她見過了太多的醫生到家裏給喬鮞治療,而最後都無疾而終。
“小許,我和微吟出去一下,你看着沒人隨意下班。”明媚囑咐一聲,就出去了。
許輕還獃獃的站在原地,俞微吟已經跟在明媚的身後出去了,兩人很快就上了車,明媚沒有問俞微吟一句,車子直徑朝着錦繡山莊開去。
“姐,你怎麼知道人在那裏。”俞微吟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明媚之前送她回去過而已。
“不然你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明媚掌着方向盤的手輕微的轉動着,“有多久了?”
“什麼?”俞微吟不明所以的反問。
“我說站不起來有多久了?”明媚解釋道。
“兩年。”
“時間有點久啊!”明媚感慨一句。
俞微吟立刻有點緊張了,“沒有辦法嗎?不能醫治好嗎?”
“那要看情況。”明媚現在還沒有見到病人,還不能妄自下決斷。
俞微吟一聽,更加緊張了,不但是緊張她沒有給喬鮞說一聲,更緊張的是,如果明媚治不好他的病,她還將她帶來,喬鮞會發火的。
在俞微吟的惴惴不安中,大黃蜂停在了錦繡山莊的面前,俞微吟下車,明媚跟在她的身後。
這才沒有阻攔的進去,不過門口的人顯然也沒有理會俞微吟,就這樣兩人進去,一入眼就看見大片的茉莉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環境不錯,挺會享受的。”明媚望着周圍,說了一句。
“姐,你現在客廳裏面坐着,我去找找看他在哪裏。”俞微吟將明媚帶到客廳,給她倒了一杯水。
“嗯,去吧!”
俞微吟連忙上樓去,可樓上根本沒有喬鮞的身影,她又下樓來,朝着後花園走去,淺藍色的太陽傘下,喬鮞正在看書,俞微吟放輕了腳步,慢慢的朝着他走去。
喬鮞聽見腳步聲,這麼輕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現在你不是應該在外面嗎?”
俞微吟被發現,她的腳步就加快,走到喬鮞的身側站定,低着頭道,“我最近認識一個醫生,我請她到家裏來了,你看能不能讓她給你看看。”
喬鮞仰頭看了眼俞微吟,將手裏的書直接砸到她的腳邊,“你這裏是什麼?菜市場嗎?想要人來就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把人給我帶走!”
“可是,她已經來了,你就讓她看看,萬一有辦法呢!”俞微吟低頭撿起腳邊的書,“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就當做是一個例行檢查。”
“什麼人都可以給我檢查嗎?我管你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人,給我趕走,我不看!”喬鮞斜了眼俞微吟,“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礙眼。”
“就看一眼吧!我聽說她很厲害的。”俞微吟也沒有聽說,也沒有見過,但是她莫名的相信明媚,她應該沒有誇大,她說起自己的醫術的都是一副很自信的模樣。
“聽說的人你也敢往我的面前帶,你不要命了?”喬鮞本來就心情不好,俞微吟還帶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醫生進來,如果有能夠將他的病治好的醫生,早就送到他的面前了,還需要俞微吟帶來嗎?
“少爺,我……”
“既然這麼不想見我,我也不是很想見你。”
俞微吟側頭,就看見明媚閑庭信步般的走出來,都怪她,太衝動了,至少應該先給喬鮞說一聲,要是他不讓她帶明媚來,就不帶來了,可是現在已經晚了。
喬鮞聽見一個女聲,一抬頭就看見明媚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俞微吟口中的醫生竟然是一個女人。
“你就是那個對微吟家暴的男人?”明媚低頭輕笑的看着喬鮞,長得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看不出來還還有那種愛好,不過這人的額頭上還有一個大包,明顯是在重物上撞擊過。
喬鮞掃了眼俞微吟,“真是搞笑,一家人才叫家暴,我們又不是。”
“那不是家暴就更嚴重了,可以告你故意傷害罪的。”明媚說著,看了眼俞微吟手中的書,薄唇輕輕的讀出那個名字,“海上告訴船水動力學。”
明媚伸手將那本書從俞微吟的手中抽出,拿在手裏翻了下,裏面還有筆記,她看着書,眼眸朝着喬鮞看了眼,“你喜歡造船?”
“關你什麼事!書給我!”喬鮞對着明媚伸手,臉上明顯的不耐煩。
明媚淡笑,將手裏的書往後一扔,那本書呈拋物線的姿態飛了出去,俞微吟見狀轉身就要去撿。
“不準去!”明媚厲聲道。
俞微吟的腳步停下,“可是……”
明媚沒有轉身,依舊看着面前輪椅上的喬鮞,“有什麼可是的,既然他一點都不想站起來,這本書他拿着也沒用,何況他坐在輪椅上又不是自己不能動。”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可不是你能隨便放肆的地方!你給我滾!”喬鮞沒想到來的人看着一副天使的面孔,沒想到卻有魔鬼般的心思,竟然直接將他的書扔出去。
“少爺,明小姐她是……”俞微吟正想說是白塔的人,可是她後面的話被喬鮞的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堵住。
喬鮞仰頭,眼神中全是不屑的看着明媚,“明小姐是嗎?這裏不歡迎你,請你現在就離開。”
“你以為我不走嗎?”明媚挑眉,“但願有一天你不會跪着來求我。”
“你想的真美,你以為你是誰,我會跪着求你!”喬鮞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對於一個擅自來到他家,還扔了他的書的人,絕對沒有好臉色。
“微吟,身體上的殘疾我有辦法,心理上的缺陷我真無能為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明媚說著低頭朝着喬鮞靠近,喬鮞卻一直後仰,“你自殘我沒有意見,可人家微吟好好的一個女孩,身上那麼多傷你忍心嗎?但凡有一點良知的男人都不會動手打女人,你的身體不好不想辦法治療自己,發脾氣有個卵用。”
明媚說完轉身就走,“小微吟,走了!”
“馬上就來。”俞微吟回答着明媚的話,轉身將地上的書撿起來,在自己的身上抖抖乾淨,將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少爺,我現在在她的診所上班,就先走了,少爺多保重。”
“滾遠點!”喬鮞沒好氣的說道。
俞微吟看了眼喬鮞,心下一陣絞痛,她低着頭快步的跟在明媚的身後離開了。
來的時候明媚開得不快,回去的時候她開的更加不快,不疾不徐的像是觀光的遊客,俞微吟幾次側頭看明媚,欲言又止。
直到車子行駛到大路上,明媚才開口道,“如果你想對我說抱歉,那就不用了,這不是你錯。”
“是我沒有先和他溝通好。”俞微吟心裏自責不已,還讓明媚被喬鮞那樣說,不過明媚的反應也是絲毫不讓自己吃虧,這些年估計沒有誰敢扔喬鮞的書。
“像他那種活在自己世界裏面的人,溝通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且不說他根本就不會聽你的。”明媚依舊看着前方,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對自己的腿死心了,所以一聽是醫生,還是名不見經傳的醫生,就本能的抗拒。
“可是我真的很想讓他重新站起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俞微吟現在都還記得以前喬鮞溫文爾雅的笑意,可是現在除了暴露暴戾已經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場意外,因為喬鮞的腿。
“人都是會變化的,尤其是遇到意外,除非那個意外……”明媚側頭看了眼俞微吟,“與你有關。”
俞微吟雙手不安的攪動着,算是和她有一點關係吧!
“真和你有關?”明媚蹙了下眉,“那這就有點考我了,到底是要不要幫他治療呢!”
“其實你不用這樣,他的腿已經看過很多醫生,都說沒有辦法,你算你去看了,也不一定……”俞微吟低着頭,不敢看嗎的眼神。
“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明媚輕笑一聲,她別的本事沒有,醫術這一點她還真的很有信心。
“不,不是不信。”俞微吟慌忙的搖頭,“只是,你也看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會好好的配合。”
“這倒是一個問題,病人不配合,我這個醫生再有用也是白搭。”明媚贊同的說道。
“我會想辦法的。”俞微吟堅定的說道。
“沒事,當局者都不急,我們急也沒有用。”明媚笑着說道。
俞微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確沒有考慮周到,喬鮞那邊應該要費好大一番功夫。
一到晚上下班的時間,明媚發現她就犯了病,糾結到底要回自己的家,還是白塔的家,許輕和俞微吟都已經走了,明媚一個人坐在大槐樹下發獃。
手機裏面放着歌,明媚眼皮一睜一閉的快要睡著了,忽然手機鈴聲一響,明媚被白塔的來電驚醒。
“喂……”
“今晚在哪吃飯?”
“其實你想問今晚在哪睡覺吧?”明媚說著起身,轉身去關診所的門。
“也行,今晚在哪睡覺?”白塔從善如流的改口。
“你一天就知道睡覺,你還知道其他的嗎?”明媚對白塔簡直無語,說好的節制一點呢!
“上天賦予我們造人的功能,不用是會遭天譴的。”
明媚翻了個白眼,將門關了之後就轉身,“老天才沒有閑工夫管你,回別墅,我馬上就回來。”
“好。”白塔掛了電話。
明媚看着手機屏幕,“奇怪,竟然這麼相信我,轉性了?”
明媚坐上大黃蜂,就朝着別墅開去,她之所以打算去見白塔,不是因為要陪他睡覺,而是想去問問那個錦繡山莊裏面的那位大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得白塔比明媚先回家,她一進屋就看見白塔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面前的電視屏幕也亮着,聲音不大不小。
明媚朝着白塔走去,一把從後面將白塔的脖子抱住,腦袋朝着他靠近,白塔手裏的報紙往旁邊一扔,眉頭皺了下,“一回來就這麼熱情,昨晚衣服撕上癮了?”
“才沒有,你那衣服我撕了那麼久都沒有撕爛,差評。”明媚雙手依舊將白塔的脖頸抱住,其實她可以用力一點,然後勒死白塔,然後她就會光榮的犧牲在這裏。
“今晚我換衣服讓你撕。”白塔微微側頭,臉頰主動湊上明媚的嘴唇,香吻一個也是不錯的。
明媚唇瓣觸碰到白塔的臉頰,往後一了點,“大白,我今天去了一個地方,你猜是哪裏?”
“江城?”白塔蹙眉。
“江城?”明媚也跟着蹙眉,“我去那個鬼地方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
明媚鬆開白塔的脖頸,繞過沙發,坐到他右手邊的沙發上,神情一副瞭然的說道,“我才沒有興趣去影視城拍戲呢!”
“那你是有興趣去江城見人?”白塔說著朝明媚伸手,“坐過來。”
“你管的也太寬了,我想坐哪裏就坐哪裏。”明媚瞥了眼白塔,但還是起身,坐到白塔的身邊去了,兩隻小手不安分的扯着他的襯衣,仰頭輕笑,“我去了錦繡山莊。”
白塔感覺襯衣的紐扣被解開,朝着她靠近一點,“去做什麼?”
“我最近剛招收一個萌妹子,然後我見她頭上有傷,才知道錦繡山莊裏面住了一個少年暴君,和大白你有的一拼。”明媚解開白塔的紐扣,然後又給他扣上了。
“你現在的挑逗招數是這樣?”白塔低頭看着明媚的動作,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更容易犯罪,惹火上身。
“大白你想多了,我就是看你的紐扣沒有扣好,所以幫你扣扣。”明媚說著拍了拍白塔的領口,“你看看是不是帥多了?”
“你去錦繡山莊做什麼?”白塔沉聲,看着明媚那張嫣然淺笑的臉問道。
“還能做什麼,那萌妹子相信我的醫術,讓我去幫他治病,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看都不讓我看。”明媚攤手,無所謂道。
“他……你不用管。”白塔找了這麼久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明媚的醫術,目前為止,他表示很懷疑。
“你以為我想管啊!我這是醫者仁心你懂不懂?”明媚斜了眼白塔,“不過我這熱臉還是不去貼冷屁股了!”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我正在找醫生,他脾氣不好,你不要去招惹,傷到了你,我會動手的。”白塔說的是會喬鮞動手。
“你不要這樣,我們也就平常常,既然你們是朋友,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暫時不生他的氣,不過……”明媚朝着白塔靠近,伸手挑逗着白塔的下巴,“我聽說找了很多的醫生都沒有辦法,你在找哪個醫生?這麼大的面子,還需要大白你請嗎?”
白塔伸手將明媚的手握住,“這個就你不用你操心了。”
“切……”明媚掙脫白塔的手,“你以為我想操心嗎?你們是朋友,關我什麼事!”
白塔見明媚好像有點生氣,“那個人不好找,我還沒找到。”
被白塔這麼一說,明媚到是對白塔口中的醫生有點好奇了,“找誰?”
看着明媚這麼殷勤的臉,想起明媚的醫術,他朝着明媚靠近,明媚也樂呵呵的朝着他靠近,期待的問道,“誰啊?”
白塔側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慕容衍。”
嚇!
找她!
明媚咽了下口水,抬手拍拍白塔的肩膀,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加油,我看好你!”
“什麼意思?你知道她在哪?”白塔對明媚這反應感覺有點奇怪。
“什麼?”明媚搖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這不是在逗我玩嗎?什麼慕容衍,我都沒有聽說過。難道她醫術很厲害,很高明,有我醫術好嗎?”
“聽說很好。”白塔狐疑的看着明媚,總感覺她在隱藏着什麼。
“道聽途說你也信,大白我從來不知道你是一個怎麼容易相信別人的男人,那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明媚搖頭,一臉失望的起身,“吃飯啦!”
這頓晚餐,白塔吃的有些食不知味,明媚同樣如此,倒不是這頓飯不好吃,而是對面坐着的男人竟然一直在找她,而且她就死在他面前的。
如果被他知道,慕容衍其實已經死了,會怎麼辦?
豈不是就讓那位小暴君一直在輪椅上坐着?
坐着就坐着,他們又不熟,犯不着為了那麼一個人傷心傷肺,而且還討不到一個好臉色。
但是,若真的讓白塔這麼查下去,會不會查到慕容家去?
“那個,大白,你找的那個叫什麼慕容衍的,有線索了嗎?”明媚咬着筷子,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對她有興趣?”白塔抬頭看了眼明媚,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你不是不知道她是誰嗎?”
她能不有興趣嗎?那可是她自己啊!
可是這不能告訴白塔,她嘿嘿一笑,“這不是關心一下你那朋友,還有事情的進展嘛!”
“最近出現在阿塞拜疆。”白塔不疑有他的回答道。
阿塞拜疆啊!
尼瑪!
居然都查到那裏去了,應該沒有找到她吧!千萬不要將她可憐的圈圈給紅燒了,不然她一定會恨死白塔的。
“最近是多久?”明媚小心翼翼的問道。
貌似她最近一次出現在阿塞拜疆是四個月之前了,應該不會查到她的身份上來,她一定,千萬,絕對不能提醒白塔,以前是在他面前的那個,他追查的女人就是慕容衍。
“你真的有興趣?”白塔說完抿了口酒,眼神一直看着對面的明媚,她有點反常。
她訕笑,她不反常才怪了,那可是她自己啊!
“大白你不懂,這叫同行相惜,既然你聽說的那個慕容衍那麼厲害,我也想見識見識她有多大的本事。”明媚呵呵的笑着,她一定要想個辦法阻止白塔的繼續追查。
她在高調也沒事,可如果追查到慕容家去了,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隱世家族可不能因為她一個死人而被曝光。
“雖然沒見過,但聽說她醫術高明,一手妙手回春的醫術備受推崇。”白塔淡定的放下酒杯,“只是,要找她還真有點難度。”
當然有難度,一個死了的人,除非你去挖墳,貌似,她現在連自己的身體是埋在土裏,還是被火葬了都不知道,白塔想要找她,大概沒有其他的辦法。
挖墳也不可能有她是慕容衍的證明,要不然白塔早就追查到那個死人的真實身份,根本就過了那麼久還在看線索。
她要怎麼辦才能阻止白塔繼續去找慕容衍?
這邊明媚陷入深思,白塔繼續吃着晚餐,兩人各有所思。
只是這平靜的場景被李長江打破,他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少爺,剛喬家打電話過來,說喬少爺在家有點發瘋,控制不住了。”
“沒送醫院?”白塔說著起身,明媚也跟着起身,該不會是今天他們去了之後,受刺激了吧!
“聽說他不肯去。”李長江已經跟在白塔朝着外面走去,明媚也不甘落後,根式直接超過了李長江。
“大白,我跟你一起去。”
白塔邁着大步,回頭直接將明媚的手拉起,就往車邊走。
再去錦繡山莊的路上,白塔明顯臉色有些沉重,明媚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白塔,她右手捏着安全帶,側頭小聲的說道,“大白,如果我說我應該有辦法治好他的腿,你信嗎?”
“信。”白塔就吐出一個單字。
“你還真信我啊!我都還沒看他的腿到底怎麼回事呢!”明媚現在更擔心的是俞微吟的安全。
白塔瞟了眼明媚,“我信你是你因為你的自信給我的。”
“我看起來很自信嗎?”明媚反問,她現在分明就很擔心,不過擔心也沒有什麼用,他們要去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嗯,我喜歡你的自信。”白塔側頭,分明很急躁的他看着明媚,臉色卻露出一絲笑意。
明媚側過頭去,不再看白塔的臉色,她一定是發瘋了,剛剛白塔說喜歡她的自信的時候,她竟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一定是瘋了,不僅沉迷白塔的美色,竟然還沉迷白塔的話。
媽呀,她要想個辦法出去度假,離開幾天,可她還要想辦法不讓白塔繼續查慕容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喬鮞的腿治好。
車子一路駛進錦繡庄園裏面,在別墅的大門口停下,兩人剛一下車就聽見裏面傳來喬鮞暴戾的聲音,“滾!都給我滾!我是廢人,我就是一個廢人!”
白塔和明媚進去,客廳裏面一個人都沒有,樓上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兩人上樓去,明媚才赫然發現,什麼時候他們兩人居然牽着手了,喬鮞的房間裏面聚集了好幾個人,其中兩個人中年人一看見白塔,就朝着他走來,“小塔啊!你進去看看吧!小喬他最聽你的話了,現在微吟在裏面,我很擔心他們的安危。”
“伯母,放心,我這就進去。”白塔走向門口,“俞微吟,開門!”
“不準開!俞微吟你給我過來!”喬鮞的聲音在裏面響起,伴隨着瓷器破碎的聲音。
明媚雖然見俞微吟的樣子猜到了幾分喬鮞的脾氣,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脾氣竟然這麼的差。
房間的門被打開,白塔和明媚剛要走進去,一個青花瓷瓶就落在了俞微吟的腳邊,她腳上穿的拖鞋,瓷器的碎片劃破她腳背的皮膚,瞬間就有鮮血冒出。
白塔鬆開明媚的手,朝着喬鮞揍去,他坐在輪椅上,輪椅邊落滿了碎片,手腕上面流着血,額頭上已經有幾個大包,甚至被碰破了皮。
明媚看着俞微吟,她手腕上也有一點小傷,她轉身看着門口的人,“愣着做什麼,去把醫藥箱拿來。”
門外的人看着明媚,最後在喬氏夫妻的指使下去拿醫藥箱,俞微吟忍着痛就要轉身,明媚一把將她拉住,“你去先把你的傷處理下,這裏有我和白塔。”
俞微吟點點頭,去依舊轉身看着輪椅上面的喬鮞。
白塔在喬鮞的面前站定,腳下踩着玻璃碎片,“你想死不用這麼麻煩,要不要我推你,從這裏摔下去,一死了之。”
喬鮞低着頭,任憑手腕上面的血往下滴着,“哥,那你覺得我這樣活着有什麼意思,連走路都不能走,我就是一個廢人!”
“沒錯,你的確是一個廢人,一個會在女人身上撒氣的男人和廢人有什麼區別。”明媚朝着喬鮞走去,臉色平靜。
喬鮞聽見明媚的聲音,疑惑的抬頭,“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早上來羞辱我還不夠,現在還要跟着哥一起來羞辱我!”
“呵呵。”明媚淡笑兩聲。
“我是不會讓你給我醫治的,你滾!”喬鮞對着明媚咆哮的喊道。
白塔一把將明媚拉過,攬住她腰身,“你讓她滾,我也走了。”
喬鮞見狀,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開口,“哥,你……”
“記住,這是我妻子,你嫂子。”白塔將明媚抱得更緊,對於喬鮞現在的狀況他也不擔心,這兩年已經見了太多次,每次都鬧得很厲害,但真的要他死,根本就不會去。
明媚被白塔這麼攬着腰身,她情不自禁的仰頭看一眼白塔,他認真的表情,好像說的是真的。
明媚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聽見喬鮞大笑,“哈哈,哈哈!哥你現在也要騙我了嗎?你的未婚妻不是一個演員嗎?讓一個演員來給我治療腿,你就算沒有找到慕容衍,也不用找一個演員來糊弄我!”
“糊弄我”那三個字從喬鮞的口中咆哮出來,明媚都能清晰的看見他脖子上面突起的青筋,他真的很用力的在嘶吼。
果然,她就算有心給他醫治,可看喬鮞的樣子,根本就看不起她。
罷了罷了,她不治就不治,難道這個世界上還少他一個病人不成?
“呵呵,既然你覺得是在糊弄你,那你就好好等着我找慕容衍,你這樣能有什麼用?”白塔腳下移動着碎片,將明媚腳邊的碎片移走。
白塔他居然有這麼心思細膩的時候,可就算是這樣,喬鮞也不需要她的醫治,她才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我,我……”喬鮞仰頭瞪着明媚,“我看了那麼多的醫生,還沒有見過一個演員也轉行當醫生的,你就算糊弄的了哥,也糊弄不了我!你們都出去!都給我出去!”
白塔環視了眼房間,“我們出去可以,一起出去。”
“我不要,我不要出去,就是一個廢人,一個殘廢,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死,我要死!”喬鮞說著努力的彎腰,想要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
白塔和明媚都還沒有來得及伸手,喬鮞的身體向前,重重的倒在白塔和明媚的腳邊,身體下面全是瓷器的碎片。
“我要死,我要死,你們別攔我,都別攔我。”喬鮞依舊喃喃自語道,伸手去拿地板上面的碎片。
白塔鬆開明媚的腰身,低身試圖去將喬鮞抱起來,而被白塔鬆開的明媚也跟着低身,手裏的銀針直插喬鮞的腦會穴,喬鮞此刻的右手正握着一個碎片,割向左手腕,只是因為明媚哪一針,讓他昏睡了過去。
明媚取下他手裏的碎片,白塔將他抱起來,朝着門口走去,明媚跟在他們的身後。
門外的人散開,自動讓道,喬氏夫妻跟在白塔的身後,眼神看了幾眼喬鮞,卻將目光移向明媚。
喬城政看着明媚,老臉上泛着淚光,“這位小姐,我剛剛聽說你是醫生,是嗎?是白塔請來給我兒治病的嗎?”
“不是,我是白塔的未婚妻,我只是跟來看看。”明媚說著走進房間。
那人不敢置信的側頭看着自己的老婆,剛剛明明他們聽見不是這樣的啊!
俞微吟只是簡單的包紮,邊來了,她跟着明媚的身後進了房間,喬鮞安靜的躺在床上,明媚早已向前在床邊站定,而房間後面跟來了太多的人。
白塔將喬鮞放下之後,就看向明媚,剛剛那一針不但讓發狂的喬鮞昏睡過去,也終於讓他知道,他前幾次莫名其妙的睡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媚其實在喬鮞那麼說的時候就不想給他救治,可不給他救治的話,白塔就會繼續去找慕容衍,說不定就會找到慕容家去,她不能冒這個險。
明媚轉身,看着身後的人,“都出去,我檢查的時候不想被外人打擾。”
喬城政被明媚這變換莫測的態度弄得有些發懵,白塔轉身道,“都出去吧!”
白塔一發話,其他的人都陸陸續續的轉身出去了,俞微吟也跟着出去了。
明媚側頭瞥了眼白塔,“你還愣着做什麼?”
“我也要出去?”白塔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明媚,一個大男人躺在床上,他才不要出去。
“你不出去那我出去。”明媚說著就要轉身走。
白塔一把將她拉住,“我覺得你需要我的幫助。”
“你想多了,我不會給他翻身的,只是先檢查一下。”
“好,有需要叫我,我就在門口。”白塔鬆開明媚的手臂,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喬鮞,在轉身離開。
房間的門被關上,明媚低頭看了眼腳邊的醫藥箱,是剛剛俞微吟進來的時候放到這裏的。
她提起醫藥箱,朝着喬鮞的床邊走去。
門外,喬城政和張雪泱紛紛看向白塔,俞微吟在他們的後面站定,額頭上面的傷已經簡單的包紮。
白塔看了眼眾人,“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喬鮞他沒事的。”
就算是發瘋,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兩人怎麼放心的下,特別是張雪泱,她轉身看着俞微吟,“都是你們俞家的人害的我兒子變成這個樣子的,要是我兒子死了,我要你們給他陪葬。”
俞心悅伸手將俞微吟護在她的身後,哀求的說道,“夫人,這件事和微吟沒有關係。”
“是啊!和她沒有關係。”張雪泱冷笑一聲,“和她躺在醫院的姐姐有關係,難道那個女人不是你們俞家的女兒?”
俞微吟想從俞心悅的身後出來,可俞心悅將她護的死死的,她只能站在俞心悅的身側,“夫人,我知道少爺變成現在這樣和我脫不了干係,所以我在盡我所能的照顧他,儘力在補償他。”
“補償?你說的輕鬆,那可是兩條腿,在輪椅上坐了兩年,你用什麼來補償他?”張雪泱顯然有些激動了,身體微微顫抖着,身後的喬城政連忙接住她。
“用我這一輩子來補償他。”俞微吟大聲的說道。
俞微吟這話,讓周圍陷入了靜謐,白塔也看了眼她,沒有說話。
張雪泱很快反應過來,嘲諷道,“你覺得我們需要你的一輩子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家庭的孩子,父不詳的孩子還想嫁入我們喬家,簡直是痴心妄想。”
“夫人,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來評頭論足。”俞心悅沉聲道。
“呵呵,你能做得出來,還不讓別人說嗎?”張雪泱恨極了俞家的三個人,可要不是喬鮞不准她將俞家的人趕走,在他出事之後,俞微吟和俞心悅早就被她趕走了,怎麼會現在還讓她們留在這裏。
“伯父,伯母,要留這裏就保持安靜,不然就走。”白塔作為一個外人都聽不進去了,何況俞微吟和俞心悅。
白塔一開口,張雪泱悻悻然的閉嘴了。
俞微吟感激的向白塔,可白塔早已轉身,雙手插兜的看着門口。
俞微吟不是第一次見白塔,只是之前他們都沒有說幾句話,唯一的話也是圍繞喬鮞的,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白塔和明媚的新聞時,她還覺得這個世界太巧了。
而且她也以為明媚是被白塔包養,但是現在看來,更像是喜歡,白塔是喜歡明媚的,就是不知道明媚喜不喜歡白塔?
在門口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明媚才開門出來,她一出來就仰頭看着白塔,“大白,我要辛苦一陣子了,有什麼獎勵?”
白塔伸手將明媚腰間抱住,“你要什麼獎勵有什麼獎勵。”
“好,那等我治好他的腿,我要出國玩,一個人。”明媚刻意強調了一個人。
白塔朝着她靠近,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這麼多人在這裏,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面子,至少也是兩個人。”
明媚伸手推開白塔的臉,“一個人,不然免談。”
白塔身後的喬城政和張雪泱都是一臉期盼的看着白塔,等着他的反應。
“幾個人以後再說,你有辦法救治他的腿?”白塔依舊是摟着她的腰身,眼神始終注視着明媚,自己都沒有察覺那個眼神有多麼的寵溺和溫柔。
“當然有辦法,明天先送雅明醫院,我還需要仔細的看看他的腿,X光那些檢查醫生都會做,我去醫院的時候要看到。”明媚是看着白塔說的,但那些話其實是說給身後的喬城政和張雪泱的。
“大白,回家睡覺,好睏。”明媚說著打了個哈欠。
“好。”白塔忽然低身,直接將明媚打橫抱起,就朝着樓下走去。
明媚本來有些想睡覺,可是被白塔這麼一抱,她就有點精神了,她雙手環住白塔的脖頸,“大白,我自己可以走。”
“我想抱你。”白塔微微一笑。